太宰治笑了,笑得跟孩子一般的燦爛,道:“我可沒預料到你知道我喜歡吃蟹肉?誰告訴你的?還是說是港口黑手黨的叛徒?”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太宰治的笑容未變,目光卻如同刀光一般冰冷。嗚哇,現在孩子可真不一般。憤怒時候竟然都記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赤司河間看見這孩子的表情,竟然還有心情在腦子裏感歎一句,這個時候就覺得年輕時候的自己弱爆了,太過鋒芒畢露,一點隱藏都沒有,這才讓不少人忌憚。赤司河間發現這孩子真的生氣了,撐起下巴,無奈的開口道:“是裝飾啦,你手機上麵的帝王蟹掛墜是必須買超過一萬個蟹肉罐頭才能兌換的禮物,雖然這個活動很少人知道,做活動的人也很少。”“不過我的確是因為掛墜才知道的。”赤司河間發現自己說完這話的時候,這孩子沒有進一步笑了,心下微定。赤司河間繼續開口道:“而且,雖然說出來很不好意思,不過搞這個活動的正是家兄。”“我也是因為他才關注這個活動的。”笑死,誰能想到,一個堂堂赤司集團的掌舵人竟然喜歡蟹肉罐頭呢,還為蟹肉罐頭搞了不少虧錢活動。--------------------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7-22 17:42:18~2022-07-23 22:4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未明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偶就惹你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章 山頂的太陽==========================太宰治立刻想起所屬公司,腦子飛快追溯到根源,語氣十分肯定的道:“你是赤司家的人。”“嗨!嗨!”赤司河間無奈的點頭,攤攤手,道:“現在你放心了吧。”太宰治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對於麵前這個男人十分警惕,不單單是自己習慣被對方知道,更多的是對方的怪異。一個陌生人進入自己的地盤,無論這個陌生人是不是孩子,也無論這個地盤隻是酒店的套房,正常人都會保持警惕與防備,這是人類的本能。麵前這個男人呢?態度正常,從容,即使被挑釁的時候臉上表情也沒有變,完全是對一個未成年孩子的正常態度。太宰治心底更加警惕了。赤司河間看見完全是警惕狀態的少年,更加無奈了,沉思片刻,明白這少年炸毛的原因,赤司河間開口安撫道:“我沒有任何惡意。”“假如有的話,你現在應該在警局了。”赤司河間看向對麵的黑發少年,目光像是看向不懂事的黑色奶貓,道:“你跟蹤我的時間,應該是我去酒吧交易情報費時候吧。”“是那個調酒師說的?”赤司河間語氣十分肯定。太宰治沒有說話,沉默,用一種冷漠的態度應對。赤司河間從來也沒準備從這個孩子口中得到消息,他說這些也是為了消除這個孩子心中的防備,起碼,今晚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明天他還想去酒吧拿情報。哦,看黑發少年這個樣子,明天酒吧的情報不一定有用,他可能就需要找另一個情報交易點,赤司河間心底無奈的想。太宰治就這麽坐在椅子上麵,聽著對麵成年人的話語,這是跟外麵那群無趣的人不一樣,與討厭肮髒的大人森先生也不一樣的另一種生物。自己一過來,整個節奏竟然被對方帶走。原本還想打探消息卻什麽都沒得到,相反,太宰治有種被坑了的錯覺。鳶色的眼眸滿是無趣,太宰治心底的小黑人頓時歪歪腦袋,有種突然想要自殺的衝動。自殺的話就可以不用麵對這群大人了吧,太宰治十分肯定的想。然後,一道身影在太宰治的麵前蹲下,男人的身高很高,並不是肌肉很多的那種,不如說,可能從事某種研究職業,身材比普通成年男人還要瘦削一點。1米88的身材蹲下來也很大隻,正好將他整個人蓋在陰影當中。赤司河間蹲下來,目光平視,看向麵前的黑發少年,語氣認真的開口道:“可以詢問你的名字嗎?”“說了這麽多,還不知道名字的話,實在太不方便了。”“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赤司河間。”太宰治看著赤司河間的動作,憑借如同本能一般的看破人心能力,這位名叫赤司河間的男人的態度是真心誠意的,他真心誠意的以一種平等姿態對待一個未成年孩子。即使對方是未成年。沉默片刻,太宰治低低的開口道:“太宰”。“太宰治。”赤司河間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很燦爛。舉個例子,這就像是你回到家,發現自己偶然撿到的小貓咪,一直都在調皮搗蛋,你這次回家,對方竟然乖乖的在門口等你回家。或者說。這是個成年人對於未成年孩子的一種寬容。太宰治看見赤司河間臉上的笑容,動作一頓,撇開了視線,卻也沒有逃離。“我知道你沒有惡意的。”赤司河間做完以上動作,這才開始解釋自己之前的行為,他語氣輕鬆的道:“你隻是好奇我這個人吧。”“太宰你應該認識我的學弟吧。”赤司河間語氣平平常常,說出的話卻十分準確的將太宰治的全部心思都說中,還有對方過來時候的理由,似乎自己今天經曆的一切都在預料當中。“這樣一來,你跟著我,就有理由了。”確認過無害,又是自己學弟認識的人,所以在看見對方跳河的時候,赤司河間還是下去撈對方,也讓對方在自己的頂級套房好好睡一覺。這個時候,太宰治終於忍不住了,冷嘲熱諷道:“你就這麽確定我沒有惡意?”說的時候,太宰治鳶色眼眸中一片死寂,氣勢黑暗,在陰影的地方,那個黑暗仿佛化成了吞噬人心的怪物,怪物蠢蠢欲動。光是看著就會心生恐懼。這是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手下麵前最常用的姿態。也許是赤司河間的話語太過於讓太宰治生氣了,在生氣與不爽各種複雜情緒交織下,太宰治本能拿出自己最習慣的防禦姿態。赤司河間撐起下巴,看向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一雙金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如同鎏金一般,流光溢彩,語氣無辜的道:“為什麽不可以呢?”“我對自己的防禦能力十分有自信,雖然說,我不是異能力者之類的,我也有超乎尋常的力量哦。”赤司河間試圖活躍一下氣氛。隻可惜太宰治十分不配合。啊,失敗了。赤司河間默默的在心底歎口氣,這個孩子,從各種表現來說,麵對突如其然的情況第一時間就是偽裝,之後警惕,防備,即使無害的情況下,也能第一時間整理好周圍一切線索。十分聰明的孩子。偏偏,赤司河間看得更深一點。這個孩子的心底有問題,不,準確的說,這個孩子對這個世間太過於厭煩,沒有這個年齡對於這個世界的好奇,太早的進入黑暗,因為突出的才能,過早的明白人心的黑暗。這並不是這個孩子的錯。也不是才能的錯,才能,更應該是上天的一種偏愛,赤司河間心底默默的說道。“………”一片寂靜。赤司河間更加無奈了,不過也對,這種天才兒童,你隨便說一句就能改變想法,那也就不是天才兒童了,可要是假裝沒有看見。赤司河間做不到,他伸出手猶豫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如同人偶一般眼眸死寂的注視的太宰治,被拆穿之後,太宰治連偽裝都不做了。太宰治下意識的身體一僵。赤司河間無視手底下孩子的不適應,或者說,他這是有意的,這孩子太過於防備,不動點超出常理的手段,完全沒有辦法打破。赤司河間感受到手底下不再僵硬反而開始正常起來,這才開口,緩緩的說道:“是看見黑暗了嗎?”椅子上的太宰治猛得抬頭,看向赤司河間。赤司河間蹲下來,直直的對視太宰治的目光,不僅沒有被太宰治眼底的一片死寂與陰鬱嚇到,態度完全就跟麵對正常孩子一樣。“害怕黑暗是可以的哦。”出乎預料的,赤司河間沒有說什麽不要害怕黑暗之類的話語,而是給予太宰治相反的話。“膽小也可以,害怕也可以,如果太累的話,也可以在原地歇息一會兒。”“在黑暗的世界隻能自己一個人行走,偶爾耍賴一下也是可以。”太宰治的眼珠動了動,這是他第一次聽說不一樣的話,直直的看向對麵的赤司河間,那雙金色的眼睛泛著笑意卻仿佛看透人心。太宰治頓了頓,沒有說話,表情沒有表示自己的好感外,然而,太宰治對於赤司河間的靠近沒有那麽抗拒了。現在15歲的太宰治,隻是從家裏麵逃出來,見過成人世界的肮髒,見過外麵世界的黑暗與無趣,他卻遠遠沒有達到之後的對於死亡孜孜不倦的追求。現在的太宰治是一個窩在黑暗中的未成年野獸,過於明白周圍的一切,不明白自己的內心。然後,這個時候,太宰治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發現了一隻更加龐大、更加冷靜、甚至能力更加強大的野獸,這隻成年的野獸太大了,大到可以將這隻未成年野獸籠罩住。這隻成年野獸幹什麽的呢?也許是路過,也許是其他意外的情況,他看見了這個幼小孱弱幾乎快要被黑暗吞噬的同族。這隻成年野獸出手了。在黑暗崩斷某一根弦之前。這隻成年野獸教導幼小的野獸,用著相似的處事方式來麵對外麵的黑暗。赤司河間不在乎太宰治有沒有回複,他隻想將自己的話說出來,赤司河間手動了動,太宰治發現了,目光下意識的跟隨他的手。赤司河間的手輕輕碰了碰太宰治胸口的位置。之後,表示赤司河間輕鬆的聲音響起。“你是有才能的孩子,庸才的方式不應該束縛天才,你應該尋找讓自己舒服的方式。”“畢竟,現在是秋天了,偶爾,也可以因為一件薄青色的和服堅持一下吧。”最後一句話,帶著一絲輕鬆,一絲來自年長者的寬容,還有一絲笑意。太宰治愣愣看向發出聲音的男人,灰色的頭發紮起來,那雙金色的眸子太過於璀璨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一瞬間,太宰治仿佛看見山頂之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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