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銳打開手電筒照了照,聶一眠才看清那貓的模樣。


    「全黑的?」


    「是,這丫看起來玄乎。我以前抓過它一次它差點沒把我手指咬斷……我尋思它屬狗呢?」阿銳說著翻了翻白眼。


    聶一眠:「……」


    這貓看起來就野性十足,不知道是從野外圈養回來的野貓還是隻是普通的田園土貓。


    瞧了十來分鍾,聶一眠才終於看夠了,阿銳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聶一眠要上去捉它呢。兩人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聽見裏頭傳來一聲貓叫。


    一團黑影從他們腳邊飛速躥了出來。


    懵逼二人組:「……」


    貓沒了。


    幸好老人家沒說什麽,不然聶一眠和阿銳都要愧疚得吃不下飯。


    ……


    兩個人在年前就瘋狂地刷番打遊戲,過得好不愜意,晚上還偶爾直播恐怖遊戲的實況。實屬當代大學生放假後的肥宅生活。


    晃悠晃悠就到了大年三十。


    阿銳載著聶一眠來集市上買年貨。兩個人大包小包地拎著,從街頭逛到街尾,從超市逛到煙花鋪子。


    聶一眠就這樣看著阿銳一路砍著價過來。


    最後買煙花的時候,一盒120+的「皇家禮炮」硬生生給砍成了30+還附加一盒炮仗加幾束「仙女棒」……


    聶一眠暗自咂舌,心說這簡直砍價鬼才……


    ……


    逛完街後回去,兩個人還幫著一起貼了對聯和倒福。


    嬸嬸知道聶一眠會做菜,還拉著他過去斬雞,圍上圍裙簡直就是當代家庭煮夫。阿銳在旁邊笑得合不上嘴,嘴角的哈喇子直掉。


    聶一眠猛地一刀斬,把雞頭砍下來,麵無表情問他:「好笑嗎?」


    「……不好笑。」


    ……


    村裏的炮從早放到晚,震天響。


    一家子收拾好飯菜準備吃飯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車喇叭的聲音。


    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是阿銳的父親。


    「你怎麽來了……?」阿銳厭惡地皺了皺眉,「你不是跟那娘們在城裏過?」


    「你還好意思說!?」男人氣得渾身發抖,拿起旁邊的掃帚就往他的身上拍去,「就是因為你幹的那些蠢事!」


    老爺子本來吃的好好的,看見自己那不孝的兒子一進來就逮著孫子打,氣得也是夠嗆。


    他將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一家子都安靜了。


    ……


    大年三十鬧得很不愉快,阿銳又被強行拉走,聶一眠也不好再待下去,跟著一起上了車回去。


    阿銳之前已經被拉去談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愁眉苦臉地正在聊天軟體上跟聶一眠哭訴。


    「那女人被抓了關我什麽事?我爸還說我把她之前幹的破事都給捅了出去……我有那能耐怎麽會還在上學?!神經病吧我爸……還護著這種人,要不是她被抓了我們家早晚被這娘們敗得精光。騙婚女[嘔]」


    聶一眠發了個問號過去:「意思是有人用你的名義舉報揭發了她?」


    阿銳:「不然呢?」


    ……


    出了這檔子事,又逢過年過節,阿銳家也是忙得夠嗆。


    聶一眠不好再麻煩他們,隻好自己連夜趕回了家。


    開了鎖,發現家裏的燈還開著,而且桌上還留著飯菜。


    聶一眠打電話給吳姨,聽見她回鄉的消息。她聽說他要趕回來,就在離開之前做了飯,留了燈。


    聶一眠這才走了進去。


    雖然吳姨的話聽起來有些別扭,但家裏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聶一眠將門緊鎖上後便坐下來繼續吃「年夜飯」了。


    他的手機一直跳出來阿銳的信息,說是期末的成績出來了,自己還掛了科……


    聶一眠問他:「哪科?」


    「還有哪科?!就那個什麽什麽文化概論,白錦書教的……我都差不多知道自己該怎麽被他整死了!」


    聶一眠:地鐵伯伯看手機.jpg(總感覺我也要掛。)


    跟阿銳聊完,聶一眠又把界麵切到了嗶站的拜年祭,一邊看一邊慢悠悠地吃,也沒嚐出來今天的菜的口味和以往有什麽不一樣。


    吃完之後也該到跨年了,不過聶一眠沒有熬夜跨年的習慣。


    他將燈全部打開,宅子裏空蕩蕩的,做什麽事情動靜都顯得異常地大,所以在洗完澡出來後他就直接回了房間。


    打開櫃子準備鋪床,發現以往自己蓋的床單、被單還有枕頭全翻新了。


    聶一眠の迷惑:?


    他記得之前去學校才剛換新的。


    不過趕路的疲倦讓他考慮不了這麽多了。


    新的就新的吧……


    結果鋪著鋪著從夾層裏掉出來一張卡片,上麵用印刷體寫著——


    「新年快樂」。


    聶一眠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以為是新年購置被子附贈的,就隨手放到了桌上。


    ……


    另一邊,白錦書抱著聶一眠之前蓋過的被褥躺在床上,臉色緋紅地蹭著。


    快/感的餘韻過後,他打開了手機上的監控記錄,看著聶一眠將他新買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仿佛觸動到了心窩裏的某個地方,白錦書緊咬下唇,任由那種感覺在身體的某處地方勃/發出來,無論多少遍都不會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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