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連連點頭:「合規矩。」


    「那就按規矩來,」邵冷輕點了下頭,「你們的要求呢?」


    「哪敢對您有要求,您隨意提……」


    「好,」邵冷也沒和他客氣,薄唇輕啟,字字冰寒,「輸的人,從此滾出酒吧。」


    alpha臉色煞白。


    最後的結果自然大快人心。


    剛剛被挑戰時還隻能喝一口的人,現在看也不看就一杯下去,跟在喝白開水似的。可不就是故意整人嗎?


    林牧坐在第一席座上,心不在焉地和方宸閑聊,目光時不時瞥向不遠處的邵冷。


    「實在太痛快了,」方宸倒是不避諱,一直盯著那方向看,喝多了就開始口不擇言,「說實在的,林牧,我覺得邵冷對你挺好的……」


    林牧本能地想要反駁,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開口。但是心中積壓著一股怒氣,於是狠下心,端起手邊的酒杯就這麽幹了下去,一時沒注意到那是邵冷剛剛被他挑戰時喝的那杯。


    剛喝一口,林牧就在方宸臉上噴了個幹淨,眉頭深深皺起。


    草,這是人能喝的東西嗎?


    方宸頓時清醒了不少,拿起紙巾替林牧擦拭:「我就說你不能喝這個吧。」


    林牧輕抿了下嘴唇,這是事實,他得承認。無意間瞥見邵冷麵不改色將一杯酒灌下去,林牧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過了很久,他問楚念:「他怎麽受的傷啊?」


    「啊?」楚念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長官。」林牧有點不耐煩,好像多關心邵冷一句都讓他如坐針氈。


    「昨晚被雷射槍擦了一下,」楚念觀察著林牧臉色,又連忙補了一句,「在治療艙恢復過了,不是什麽大問題,嫂子你不用擔心。」


    「……」關他什麽事。誰擔心他了。


    最後林牧還是和邵冷一起回去的。


    一路無言。


    到了家之後,林牧二話不說就朝臥室的方向去。


    「這麽不想看到我嗎?」漆黑的大廳,邵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低沉,微啞,恍若一聲嘆息。


    林牧怔住,抬眼看向他,心莫名一顫。


    那雙黑曜石般的瞳孔與黑夜相融,湧動著著他讀不懂的情緒。


    「也……沒有。」林牧別扭地說了一句,匆匆進了房間,隨手拿了幾件衣服進浴室。


    他有潔癖,身上一股酒味兒,怪不舒服的。


    林牧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身體裏湧動著一股異樣的感覺,甜膩的氣味擴散開來,他發情了。


    林牧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身體裏的渴望,匆匆結束了他的泡澡。


    該打抑製劑了。


    洗完澡後,林牧從浴室裏出來,透過門縫看到邵冷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脫了軍服,隻著一件襯衣,像是已經睡著。


    邵冷當然不會真的因為他一句話就去睡地板。


    是執行任務回來,晚上又喝了這麽多酒,所以很累嗎?


    林牧喉嚨輕滾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把門推開。


    他們不睡同一個房間,甚至不是分床,而是分房。這是他第一次進邵冷的房間。


    第一次想了解他的傷勢。盡管現在治療艙水平發達,可以治癒百分之八十的皮外傷,楚念也說了邵冷沒事。但喝那麽多酒,總歸對傷勢有影響吧。


    就是有點……難以啟齒。


    結果剛進去,邵冷就醒了。


    哦豁,抓了個現行。


    「怎麽?」邵冷有些意外林牧會在自己房間。


    「我洗完了。」林牧立刻找到了藉口。


    腦子裏卻忽然浮現出另一句話。


    我發情了,幫我解決下。


    等回過神時,林牧覺得自己瘋了。


    幸好沒脫口說出來。


    剛剛他怎麽會生出那種荒謬的想法?


    「好。」邵冷低聲,沒再說什麽,直接去了浴室。


    房間裏充斥著邵冷的信息素,透過睡衣包裹著林牧的身體,瞬間就讓林牧有了感覺。


    床單上的信息素最為濃鬱,還有旁邊那堆淩亂的衣服……


    整整兩年的婚姻,他覺得邵冷也沒那麽討厭,如果發情期試著接受他的信息素,而不是用抑製劑……或許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信息素鋪天蓋地,欲望在體內翻江倒海。


    鬼使神差般,林牧坐到他床上,拿起他脫下來的軍服,麵紅耳赤地嗅了一下。


    還挺好聞。


    邵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牧躺在他床上,衣衫半褪,皮膚光滑,像勾人的妖精。


    空氣中混雜著和浴室裏一樣的甜味,是荔枝氣泡水的味道。


    「抑製劑呢?」邵冷聲音冷靜。


    「用完了。」林牧把自己蜷成了一團,雙腿摩擦著,身體顫慄著隱隱有一種興奮感。


    是騙他的。房間裏還有,但他知道邵冷不可能去檢查。


    「好難受……」林牧輕輕喘息著,臉漲得通紅,仿佛在邀請著什麽。


    他現在是一個發情的omega,無論做出什麽都可以拿身體本能當擋箭牌,哪怕是……主動勾引邵冷。


    那天晚上,邵冷用手幫他解決了一次,之後連夜離開家去買了抑製劑。


    而林牧狼狽地坐在他床上,像是被潑了桶冷水。


    他回想起邵冷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心裏百味陳雜。


    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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