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第一次在沒被灌的情況下自主把魔藥喝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斯內普就在邊上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喜歡就多喝點，我熬了一大鍋呢。”斯內普用親切的語調說道，“反正除了你也沒有別人需要喝這個了。”湯姆向他討饒：“教授我錯了！我再也不隨隨便便夜遊了！”“不隨便夜遊？”斯內普冷哼了一聲，都懶得理他，甩著袍子走了。接下來看望他的就是鄧布利多校長了。“聽說你好多了，湯姆。”鄧布利多愉快地說，“我攔住了米勒娃，希望你不要失望。我認為現在不是碰麵的好時機，說不準米勒娃會看著你的新造型哭出來的。”“對不起，”湯姆愧疚地說，“讓大家擔心了。”“犯錯是孩子的特權，誰不是在錯誤中成長的呢？再說你成功找出了學校裏的隱患，擊退了伏地魔，保衛了學校和你自己的安全，這已經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反倒應該給你加分。”鄧布利多哼著小曲，拆起床頭櫃上的糖果來。湯姆更羞愧了，想來想去隻好繼續說：“對不起。”“或許你現在有精力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麽？”鄧布利多問道。湯姆猶豫了一下，坦誠地說：“那天我去了【禁】書區_對不起，校長，我違反了校規。”“啊，關於這個，我已經聽說斯內普教授對你的處罰了。”鄧布利多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在書架縫隙裏發現有東西堵住了，”湯姆回想起來感覺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正在想那是什麽，然後它就冒出來了，告訴我說那是家養小精靈的皮，因為太難吃就剩下了……”鄧布利多都為這種殘酷的描述靜默了一會兒。湯姆下意識跳過了黑魔王那些關於麻瓜出身巫師的命運和所謂“昨日重現”般的懷疑與審視的話，說道：“然後它問我渴望力量嗎？它要我向它敞開心靈……我跟它說我不信任它，雖然知道它很厲害，但我絕不打算坐以待斃”“做得好，”鄧布利多讚同道，“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大概是愛麗絲說的？一個麻瓜音樂家……”“……貝多芬，先生。”湯姆說。“他創作了《獻給愛麗絲》。”鄧布利多尷尬地哈哈笑起來。“然後我就發出了光，本來也隻是試一試……”湯姆回憶說，“他奪走了我的魔杖嘛，所以我隻好試一試別的方法……lumos（注：熒光閃爍）本來就是‘光’一詞的變體，所以我就大膽嚐試了一下，看能不能增大威力。”“為什麽是光呢？”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透過圓片眼鏡看著他。“是你說的啊，‘那些家夥之所以躲在暗處，正是因為他們見不得光，就像烈日下的初雪，一曬就化了’。再說我看的那些小說裏，亡靈都是怕日光的。說起來，這還是□□給我的靈感呢。”湯姆說著歎了口氣，“還是我掌握的魔法太少啦，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特別厲害的法術。”“但是我是沒想到後遺症這麽嚴重的啦。”湯姆忍不住抱怨說，“我自己的魔力居然還傷害我自己……這不科學！”“但是很魔法。”鄧布利多調侃道。“魔力發育期這樣猛烈地將魔力光化，是很冒險的事情。”鄧布利多說，“即使你的外傷好了，接下來幾個月你也要繼續服用斯內普教授的魔藥。不然說不準那些依舊存在光化趨勢的魔力會在你體內什麽時候再次爆發，得用陰性魔藥安撫、化解它們。”湯姆滿臉絕望：“那您跟他說說吧，別熬那麽難喝了……再這樣下去，我要被醃入味兒了……”鄧布利多笑得非常和藹，卻果斷拒絕了他。“好吧。”湯姆生無可戀地癱了一會兒，打起精神問出他好奇已久的問題：“伏地魔逃走了嗎？”“很遺憾，是的。他不算真正活著，所以也無法真正殺死。再說他現在願意低頭去吸納駁雜的生命力，顯然打持久戰或者一打多對他來說都是有力的。”“生命力吸多了有什麽不好？”“純化的生命力當然沒有什麽不好，除了是禁忌之外。但是他目前沒有條件進行純化。駁雜的生命力會危害他的生命本源，當他重塑身體的時候會變得很麻煩。”“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圖書館呢？”湯姆不高興地說，“我還以為他躲在禁林裏呢。”“也許正是因為我們都這樣猜測，他才躲回了城堡。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於圖書館，魔法書雜亂的魔法氣息的確有效掩蓋了他的蹤跡，這也說明他已經虛弱到一定程度了。”“所以我們終將勝利？”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低頭衝他眨了眨眼睛，“是的，校園已經安全了，伏地魔逃走了。或許有一天他會回來，但我們終將勝利，因為正義之光在心中永恒。”湯姆目送鄧布利多校長吃著糖果走出病房，心裏卻再一次湧現出黑魔王的那些話。懷疑和審視總是如影隨形，傲慢與偏見有如跗骨之疽……當你意氣風發滿懷希望地走出學校，你就發現你一無所有；現實會教育你，教會你向那些不如你的庸人們卑躬屈膝、俯首帖耳……玻璃天花板……我們這些出身麻瓜的巫師，為什麽就不能安分守己呢？正義之光永恒……誰來定義正義呢？--------------------jj又吞了我的作話！然後我在無形之魂那一章評論區補上了，結果又發現評論未通過審核被刪除了……我簡直是……【如果不能說粗口，就無話可說.jpg】所以繼續補：biubiubiu和boomboomboom是要感謝之前第16章小胖砸的評論！嘻嘻嘻請大家多多留言方便我抄書評～你們是成熟的讀者了，應該會自己產梗【把難吃的腿肉喂給你們，看能不能逼你們也去做飯哈哈哈哈哈】第45章 期末考試=========================等湯姆出了院，啾啾也已經飛了好幾趟、分批次把他委托爸媽購買的禮物帶了回來。當然是以快期末了想感謝本學年老師們和同學們對他的照顧的理由請爸媽幫忙采購的。湯姆突然覺得霍格沃茲不隨便通知家長的習慣也挺好的，不然爸爸媽媽得知他遇到這麽危險的事情、還把自己搞成木乃伊造型，一定會驚怒交加地要求他立刻退學，回歸平靜的麻瓜界的。但是誰能在見識了有意思的魔法之後，甘心回歸平凡呢？“啾啾真棒！”他親親自己的小烏鴉，許諾道：“你這次辛苦啦，等回家帶你親自去寵物店挑你的禮物！”然後湯姆帶著這些麻瓜界的小玩意兒依次拜訪了教授們和朋友們，感謝他們在本次事件中對他的幫助和關心，並再次乖巧地聆聽了教授們的嚴肅訓導，保證自己不會再隨意嚐試新魔咒了。“魔咒的演化自然是有其必然性的。”矮小的弗立維教授尖聲說道，“總有孩子認為以前的魔法威力更大，但其實那也意味著更難操縱和更易反噬。尤其你們現在正在魔力發育期，猛烈的魔力衝擊容易留下隱患。你是個前途遠大的孩子，不要給未來的自己留下遺憾。”可要是當時不拚命，就沒有未來了呀。湯姆想。但他當然沒有說出來，畢恭畢敬地謝謝了弗立維教授的教誨，並請求日後多多向教授請教。“當然可以。”弗立維教授很喜歡他送的人體力學腰靠，一邊舒舒服服地靠上去，一邊回答他。“你是個好學的好孩子的。”他稱讚道。麥格教授果然很生他的氣，板著臉嗬斥了他大半個小時，批評他無組織無紀律，沒有集體榮譽感，也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當回事；數落他不該夜遊，尤其是還跑到危險的禁書區。在他乖乖認錯、拿狗狗眼一直眼巴巴看著他之後，貓教授終於緩和了神色，給他補習了落下的課程，對他送上的貓用香體浴劑套裝也很滿意。送給的辛尼斯塔教授則是來自麻瓜界的全年天文學雜誌，不過教授沒有細看，隨手放在一邊，告訴他下次晚上睡不著就來天文台找她補習天文學，不許再到處亂跑了。臨走的時候，辛尼斯塔教授還塞給他一個護身符。“馬人那兒弄來的，”辛尼斯塔教授聳聳肩，“挺民族風情的，或許有用，至少還算好看，帶著吧。”她說得輕描淡寫，湯姆卻知道其中必定是她花了心思的，鄭重地謝謝她，然後當著她的麵就掛在了脖子上。悄悄來探過病的霍琦夫人收到的是一大捧永生花，康乃馨的。湯姆還細心地把花語和感謝一起寫在了卡片上，以免巫師界文化差異讓夫人誤會了他。龐弗雷夫人的禮物讓湯姆費了一番心思，最後他靈機一動，請朋友們幫忙，敲鑼打鼓地給醫療翼送去了錦旗，上書：“醫德高尚，妙手回春”。果然，龐弗雷夫人本來聽說了湯姆一一感激回禮的行為，早就下定決心不收學生的禮物本來治病就是她份內之事，她不覺得該收什麽。結果錦旗一到，旁邊的孩子們熱情鼓掌，湯姆又誠懇感謝她，再看看內容……總之，那麵錦旗最後被龐弗雷夫人美滋滋地掛在了醫療翼的牆上，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能看到。感謝海格的回禮也讓湯姆有些頭疼。就交往以來，海格看起來就是一個沒什麽心眼的莽漢，就連不熟的湯姆受傷住院了，他還拎著雞跑來看望了一番，對此湯姆不得不領這份情。但想到海格養的動物曾經害死了人，而且越是這種莽漢越是難以預測其行為……最後湯姆想起哈利說海格喜歡烹飪，幹脆送去了一本厚厚的世界各地精選菜譜。海格果然很是喜歡。最頭疼的是斯內普教授。他對湯姆精心選購的一套化學器材嗤之以鼻，要求他迅速、立刻、馬上帶著他的東西一起離開他的辦公室。“如果洛克先生能發發慈悲，讓他可憐的魔藥教授少加點班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斯內普教授陰陽怪氣地說。湯姆還沒辦法說什麽。畢竟斯內普教授的確是為了他無償加班，而且眼見得將是長期加班，還要占用教授的暑假時光，並且連藥費都沒有問他要。再說斯內普教授行為上沒少為他花心思，所以就算嘴巴硬一點，他也隻好受著了。魔藥教授這句話品一品，也能品出教授希望他早日康複的意思嘛。哼，我要告訴我爸爸！湯姆憤憤地想，決定把這塊硬骨頭留給他爸爸媽媽。鄧布利多校長那裏很好解決。湯姆請媽媽幫忙，選了一個色彩絢麗的首飾盒，裏麵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充滿少女心的發圈、發卡、蝴蝶結等等。他猜以校長那種奇妙的審美來看，一定會很滿意的。福克斯得到的是一套鳥用鍛煉玩具，包括什麽秋千啦、吊環啦、爬梯啦等等。福克斯高興壞了，親昵地不停地用鳥臉蹭他。滑膩溫暖的羽毛蹭臉的感覺可好了！湯姆高高興興地回蹭，一邊蹭還一邊謝謝福克斯及時救了他的命。鄧布利多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倆膩歪，幹咳了好幾聲也沒有把任何一位的注意力喚回來。福克斯還嫌棄他吵呢，張開翅膀聲音婉轉地唱了一段，成功壓過了鄧布利多輕微的幹咳。所有關心他的同學則是統一收到了麻瓜界的巧克力大禮包，湯姆還記得給赫敏準備的是代糖的。因為赫敏的父母是牙醫，從來不許她多吃糖。因此即使湯姆讓格蘭芬多一口氣丟了五十分，也沒有哪個同學當麵對他流露出什麽不愉快的神情來。陸陸續續地拜訪回禮期間，湯姆帶著按摩捶和給洛麗絲夫人的梳毛手套去找費爾奇先生報到，領取他的懲罰。費爾奇先生板著臉粗聲粗氣地說：“小子！別以為到我這裏能好過！總要讓你長點記性！”洛麗絲夫人讚同般地喵喵叫。費爾奇先生雖然放了狠話，湯姆也早就悲觀地設想過會不會要他徒手洗廁所什麽的。結果費爾奇先生做出的處罰卻是讓他每天抄寫2個小時的“我再也不夜遊了。”“抄斷你的手！”費爾奇惡狠狠地說，“看你還敢不敢！”湯姆對於費爾奇先生的放水心知肚明，畢竟每晚禁閉時間他都能舒舒服服地坐在桌前抄寫，那特意調過亮度的台燈、擦得幹幹淨淨的桌麵、悄悄擱置在一邊的熱水杯……還有從來不細數他其實到底抄了多少遍、隻粗暴地把他的抄寫紙塞進抽屜的行為，都說明費爾奇先生放了他一馬。所以湯姆也就趁著費爾奇每天巡查城堡地時候主動幫他掃掃地、喂喂貓什麽的。費爾奇回來雖然不說什麽，臉色總是好看一些。在這樣的忙碌之中，不知不覺地，期末就到來了。湯姆和赫敏最後對照了一遍筆記，他還機智地跑去問老師們要往年試卷。“我想先做做之前的真題練練手，熟悉一下考試的題型。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魔法界的考試呢。”他故意用最乖巧的表情請求教授們。奇怪的是，沒有一個教授願意給他。“那有題庫嗎？”他可憐巴巴地問。“沒有，沒有那種東西。”教授們的說法雖然不一樣，但大意都是相同的，“孩子，魔法是非常靈活的東西。相信你自己。”湯姆還不死心，哀求道：“那至少給我們畫個重點吧？好不好嘛？求你了，教授！這個成績可是我爸爸媽媽要看的！”然後他得到了教師界通用標準回答：“我講過的都是重點。”哼。行吧。既然教授不肯給往年試卷，也不肯給題庫，那說明還有一種可能其實每年考試的試卷內容都是大同小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