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們再聊下去你很快就能見識到比三頭犬更可怕的東西了”湯姆示意她大刀闊斧的剁菜方式已經吸引了教授。斯內普正拖著他氣勢十足的黑袍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個憤怒的斯內普。”湯姆幹咳了一聲，說道。雖然他和赫敏合作熬出了完美狀態的魔藥，但還是被憤怒的斯內普教授以“自負”和“不幫助同學”的理由扣掉了兩分。湯姆的確不怎麽關心那隻三頭犬在看守著什麽。鄧布利多校長一開始就已經告誡所有人不要進入四樓那條走廊，那隻三頭犬又是被關在鎖著的房間裏，而且是被拴好了的。除了違反校規誤入的情況之外，幾乎不存在誰會被傷害到的可能。至於走廊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那是學校老師們操心的事情。說不定隻是學校城堡年久失修坍塌了一塊兒呢？所以老師們才把那裏宣布為本學年禁區。至於看守，魔法世界裏三頭犬不就是用來看門的？也不算特別奇怪吧？赫敏聽了他的分析也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那可是三頭犬！我總覺得還是太危險了。”為了安撫還有些疑慮的赫敏，湯姆帶著她一起去拜訪了費爾奇。在主動幫忙打掃衛生、給洛麗絲夫人上供零食之後，費爾奇終於願意聽聽他們的建議：用顯眼的紅色油漆在禁入走廊的地麵上刷上“禁止入內”的字樣，並且用黃色膠帶把走廊唯一的出入口封起來，以免誤入。“早該這樣了！”費爾奇嘟囔道，“那些調皮鬼，總是在那裏探頭探腦，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啊哈，也不想一想，有些秘密是會掉腦袋的！”“所以，裏麵到底是什麽？”湯姆問，假裝一無所知。“別亂打主意，小子！”費爾奇厲聲喝掉，翻臉把他倆從辦公室趕出去了。費爾奇的行動力非常強，到晚餐的時候羅恩就在餐桌上問：“你們聽說了嗎？費爾奇把四樓那條禁入的走廊封起來了！”他很遺憾地歎口氣：“喬治和弗雷德本來還想去探險的，可是現在隻能指望會穿牆的幽靈了！”聞言赫敏險些被嗆到，她蒼白著臉說：“噢，那費爾奇真是幹得漂亮！”她是真心慶幸費爾奇行動及時，要是有同學因為三頭犬受傷了，她卻明知裏麵是什麽卻什麽也沒做，那她一定會非常懊悔的。“校長說了那裏不許進的。”哈利也認為費爾奇雖然討厭，但這件事沒有做錯。“校長還說不許夜遊呢。”羅恩不以為然地說。湯姆專心吃著他的晚飯，頭也不抬。他非常擔心自己的表情會泄露什麽，畢竟夜遊他幹了，進禁區他幹了，就連封鎖禁區也是他的提議。好在同學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突如其來的加更，驚喜嗎？第15章 飛行課的變化=============================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距離他們第一次夜遊就過去了三天，湯姆甚至還沒找到單獨閱讀那本《魔法初解》的機會他可不打算當著同學們的麵看這個，萬一有誰知道這是【禁】書區的書，還跑去告訴了老師……唉，小心謹慎一點也不是壞事。最好還是等到沒有課的時候或者周末，在城堡裏找個沒人的教室再看。這天湯姆像往常一樣隨意地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吃早飯，一個高大結實的學長像陣黑旋風一樣出現在大廳裏，稍微一顧盼就看見了他。“湯姆.洛克！”那位學長怒喝著衝到他麵前，一雙熊掌似的大手重重拍在桌上，附近的餐點被震得跳起來又落下去，東倒西歪地散落著。湯姆戒備地握緊了手裏的叉子。“你到底做了什麽！”那位學長還在怒吼，可以說是非常真情實感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眼睛都紅了，閃著淚花瞪著湯姆，就好像湯姆欺騙了他的感情、騙取了他的財產，說不定還騙取了他的身子……湯姆因為自己的聯想打了個寒噤，但也因此褪去了一些莫名其妙被吼的怒火。“你好。你誰？”湯姆問道。他覺得實在不能苛求他對一個莫名其妙來找麻煩的家夥特別禮貌。那個壯漢愣了一下，好像被湯姆的回答打斷了思路。“奧利弗.伍德。”他帶著越發明顯的哭腔說，“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他也聽到了自己的哭腔，自暴自棄地抹了把眼睛，開始訴苦：“我們已經連續五年沒有贏了，運氣極壞……一次比一次輸得慘，上次和斯萊特林比完之後，我甚至好幾個星期不敢抬頭看斯內普……”他絕望地抓著自己的短發咆哮：“是我們不刻苦嗎？我敢說我們比哪個學院都訓練得賣力！”韋斯萊雙胞胎在旁邊補充道：“沒錯，從上學以來，每次我們的衣服就沒幹過。”“好不容易我們有了”他飛快地撇了一眼哈利，把球隊“秘密武器”的名字吞回去了，“今年的隊伍就是夢幻之隊，隻要好好練，我們一定能把名字刻在魁地奇獎杯上！”“可是！可是偏偏……”他頹然地抓起桌布擦了擦臉，“霍琦夫人說所有的飛行訓練都得暫停……飛行課也停了，完全練不成，再怎麽好的隊伍不磨合也不行啊，我們完蛋了。”伍德一屁股坐下來，把頭埋在雙臂間哭了起來：“我已經五年級了，我還有幾次機會啊……我對不起格蘭芬多……”湯姆汗毛都豎起來了。緊急叫停所有飛行？那顯然不會是隻針對一個學院啊！他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大廳，果然，不隻是格蘭芬多，其他學院的長桌上也有好些同學對他怒目而視。起碼有一大半的學生都隻是在假裝吃飯，那些豎起的耳朵、時不時瞟過來的目光和幾乎聽不到其他的閑聊聲音都證明他們其實都在圍觀。“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湯姆幹巴巴地問道。斯萊特林長桌上一個比伍德更高大的學長站起來，粗聲問：“怎麽會和你沒關係？”他大步走過來，彎腰俯視他，“別以為你冒犯霍琦夫人的事情沒人知道。如果和你沒關係，為什麽在那件事之後就禁止飛行了？”“要是真的停辦魁地奇，”他粗壯的手指威脅似的指著湯姆，“我們走著瞧。”“弗林特！”伍德呼啦一下站起來，凶狠地瞪著他，“這是我們格蘭芬多的事！”“已經不是了。”弗林特回答說，轉回目光又衝著湯姆晃了晃拳頭。“你猜我現在腳滑一下，摔在你拳頭上，然後大叫你打我，麥格教授會不會很高興給你扣點分？”湯姆也站起來，前傾身子靠近弗林特問道。弗林特瞪大了眼睛，趕緊後退了幾步。然後他似乎覺得這樣也不太對勁，所以哼了一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狠話：“我們走著瞧。”說完我就飛快地退回斯萊特林長桌了，生怕這個新生當真故意摔倒在他身上。“伍德，禁止飛行隻是暫時的。”湯姆坐下來，故意提高了聲音，“如果我沒猜錯，這隻是因為這段時間霍琦夫人要改造學校的飛行場地和器材，提高安全性。”他安慰道：“你想一想，伍德。如果訓練更安全，你們不就可以更加放開手訓練了嗎？以前不敢練的那些戰術，說不定以後就能練熟當做殺手鐧了？”“比如那個……”湯姆絞盡腦汁想起來一個，“朗斯基假動作？”“噢。”伍德慢慢地說，眼睛裏終於又閃現出光了，“所以……隻是暫時的？”“沒錯，肯定隻是暫時的。”湯姆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但其實他心裏也是忐忑的。伍德將信將疑地走了。“那我們要抓緊時間討論新戰術了。”他如是說，還強行拉走了韋斯萊雙胞胎。這條新禁令讓所有學生這些天都心不在焉，連哈利作為一年級新生收到了一把飛天掃帚的喜悅也打了折扣。好在很快雖然在很多學生看來簡直是度日如年，但的確還不到兩周，霍琦夫人就宣布恢複飛行課了。“我們做了一些新嚐試。”霍琦夫人告訴湯姆，“很麻煩，幾乎所有老師都參與了，鄧布利多幫了大忙。為了確保安全性，我們每個人都上去試了一遍，就連斯內普教授”她淺淺地一笑，“別告訴他我跟你說了這個，事實上我認為，就應該要不擅長用掃帚的人來試一試才能看出管不管用。”“所以，”湯姆壓低了聲音，拚命憋住笑，“斯內普教授不怎麽擅長飛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洛克先生。”霍琦夫人板起臉來，但湯姆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真的生氣。在湯姆的拜托下，她答應先帶各學院的魁地奇隊隊長參觀一下新球場“求你了，霍琦夫人，再不給他們吃個定心丸，我真擔心哪天在走廊上被人套麻袋打一頓！”“地麵經過了改造，鄧布利多親自施的法，保證掉下來的時候就好像摔在你自己的床鋪上一樣柔軟又有彈性。”她介紹說，“雙重保險，離地一米以內，是強效緩落咒。這隻是安全措施，所以比賽時注意了，如果你們故意降落到這個高度內，或者故意往下跳想砸人什麽的，都是算你們違規的。”她絕對相信如果不加這句話，這些孩子們能玩出很多花樣來。“還有你們的隊服，將由學校統一保管，上麵已經施了各種保護咒語。每次比賽前老師們都會重新檢查，不用擔心咒語失效。”霍琦夫人說，“我再強調一遍，這些都隻是保護措施，不是用來玩你們的新戰術的。任何想要鑽空子的學生，都必將受到懲罰。”除了魁地奇比賽，他們的飛行課也有了很大變化。湯姆不知道別的年級是怎麽樣的，反正一年級的飛行課變成了室內。教室的地麵上鋪滿了軟墊，天花板也經過了改造，看起來像一大塊軟乎乎的果凍，即使蹬地太用力猛地衝上去，也隻會撞進軟體之中，被溫柔地減速到停滯，甚至陷在裏麵也不影響呼吸。唯一的問題就是會被卡在裏麵，隻能等霍琦夫人揮動魔杖把人放下來。“是甜的。”經常衝入天花板的納威告訴他們說，“說不定真的是果凍。”“也有可能是史萊姆的屍體。”湯姆一點兒也不想嚐嚐看。赫敏對於這個高度很滿意，慢悠悠地在教室裏晃蕩。但是更多學生還是渴望去室外飛上幾圈。“那要等你們掌握好基本的飛行技巧。”對於類似的提問霍琦夫人統一回答道，“是的，有進階教室，更大，安全網、緩落咒都有。但是別想這個了，聖誕節之前我會對你們的飛行技術進行考核，過關了我才會考慮帶你們去進階教室。”哈利倒不是很在乎這個，反正每周三晚上伍德都會組織魁地奇訓練，他完全可以在天上飛到過癮為止。湯姆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他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他那本書上了。--------------------第16章 歡迎加入五火球神教===================================《魔法初解》是一本很有意思的書。湯姆第一次進入對角巷去購買他的魔杖時，奧利凡德先生就告訴他，魔杖是巫師們必不可少的朋友。“可是為什麽？”湯姆迷惑地問，“過去那些年裏，我沒有魔杖也能做出神奇的事情啊。”“但是那更困難，也更粗放。”奧利凡德先生銀白色的眼鏡盯著他，使湯姆想起醫院裏那些白內障病人，“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強的魔法物質，而且每一根都獨一無二。如果你使用了本應屬於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你使用自己魔杖那麽好的效果。魔杖，是忠實的朋友，會輔佐巫師做出偉大的事業。”湯姆在使用魔杖之後也的確發現魔杖就好比一個優化器，降低施法難度，增強施法效果，比起過去他使用自己的魔力要輕鬆精細得多。但這本《魔法初解》偏偏是講的更原始、更粗放的魔力使用。該書先是承認了標準魔咒的誕生的確象征著巫師智慧的結晶，改變了過去巫師們冗長複雜、混亂無章、各行其是而且難以傳承的施法方式，讓更多資質平庸甚至低劣的巫師擁有更大的機會走上施法者的道路。接著該書又評價了魔杖的誕生，認為製式魔杖的現世也是給了那些難以自控魔力的平庸巫師一條出路。“但是毫無疑問，”該書作者刻薄地寫道，“這些遷就平庸者的措施同時也在耽誤優秀巫師們的未來。它們為巫師界帶來的是一條看似能走得更長其實卻扼殺光明的黑暗道路。”湯姆光看到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本書為什麽會丟在禁書區了，平庸的才是大多數嘛，那些覺得一個社會隻需要留下精英的家夥被反對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書上論述的道理還是有的，比如標準魔咒既然帶上了“標準”二字，優秀的就是它的普適性，不是每一個巫師都能用標準魔咒發揮出自己的最好效果的。但是使用多了標準魔咒，想要再跳出思維定式去修改就很難了：一來現在學校裏以教學標準魔咒模型為主，很少教原理和改進咒語模型當然，到了湯姆這個年代，他都沒聽說過改進模型了；二來在魔力發展的高速期一直使用標準魔咒，施法習慣和偏好也會發生變化，進一步影響到魔力的發育方向，比如某個人變形咒成長極限是a，但一直使魔力在標準魔咒範圍內發揮，導致魔力發育刺激不夠，身體可能認為發展到b就可以了，就使得一個變形咒優秀人才泯然於眾了。再比如使用製式魔杖的確降低了施法難度，但另一方麵也增強了巫師對魔杖的依賴性。離開魔杖，大部分巫師竟然很難控製自身魔力達成施法效果，無杖魔法都變成強大巫師的代名詞了。“我簡直難以想象，”《魔法初解》的作者還評論道，“居然真的有巫師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全都寄托在一根短短的、脆弱的小木棍上。隻要輕輕一折，你就能看到一位自以為是的高傲‘巫師’變成無助嚎哭的啞炮。”對於魔杖帶來的節省魔力的精細化施法，這本書也持不讚同意見。“多就是好！大就是美！揮舞一根小木棍放出五顏六色的光線？簡直就像放不起大型焰火的窮苦麻瓜們玩煙火棒。”書上說。“別管什麽精細化施咒了，越精細化越難打中。一對一決鬥的時候或許你的注意力還能集中在對手身上，方便找準施法目標，但是在被異端審判所的瘋狗們追殺的時候，一邊跑一邊還回頭試圖一個個瞄準？個人建議還是瞄準自己的喉嚨吧，至少下場更暢快一些。”湯姆把“瞄準”兩個字圈了起來。在他變形課上沒有變出鐵針卻無意變出金針之後，湯姆就去查了資料，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最後他發現，魔咒的施法要點講究的是三個d，要有明確的施法目標(destination)，施法的決心(determination)，以及從容(deliberation)平靜的心態。沒有目標，施法失敗；不自信導致決心不足，施法失敗；沒有施法咒語相關的穩定情緒，施法失敗。這樣一想就很後怕啊，那天夜遊被關在房間裏麵對三頭犬的時候，要是他沒有瞄準鐵鏈，而是思緒雜亂導致施法目標偏移到其他地方，他可能早就被裝進小盒子裏寄給爸媽了。如果不是巫師們施法目標更多地靠意念指定而不是人工瞄準……湯姆想起自己小時候被老爹帶去玩木倉時對著模型的“人體描邊式”、百發百不中木倉法，心裏更後怕了。解決瞄準打擊目標的問題本來就是有兩種解決思路的，一種呢，是在提升打擊精準度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依賴魔杖進行施法的巫師應該是選擇的這一種。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魔力是有限的，而且在巫師被追殺的情況下，施法動靜越小越好。另一種則是在保證攻擊力度的前提下擴大打擊麵積，《魔力初解》就秉持這種觀點。書上給出的建議是標準魔咒用來入門，然後經常性外放自己的魔力來熟悉自己的魔力風格與偏向，以此為依據不斷對魔咒模板進行修正，直到形成個人風格的魔咒。一開始可以用魔杖來輔助釋放魔力，降低難度，但最終目的還是無杖施法。“直接魔力外放也是最簡單方便的攻擊方式，缺乏自保能力的小巫師們就是這樣進行自我保護的。之後的標準魔咒，都可以說是在魔力外放節段對魔力進行塑形，從而達到施法目的。”書上給出了一個施法模型。湯姆根據書上的模型試了試，直接把魔力團成魔力球放出來倒是不難，魔法框架簡單到簡陋的地步，但要維持咒語以及增加魔力球的數量卻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