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6章 教育部推薦中小學生必讀書目==========================================同學們都非常期待黑魔法防禦課。湯姆對此一開始倒不是十分感興趣。“黑魔法防禦！聽上去多傻啊。”湯姆心想，“就好像白魔法不需要防禦一樣。”湯姆記得弗立維教授反複強調過，有個叫巴魯費奧的巫師在施展一個普普通通的漂浮咒時，因為把“f”說成了“s”，結果召喚出一頭野牛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那個粗心的倒黴蛋一定胸骨粉碎性骨折了。湯姆摸了摸胸口，仿佛也感受到了疼痛。所以隻防禦黑魔法有什麽用啊，任何魔法都有方法變得很危險。比如趁著誰吃瓜不吐籽的時候悄悄使用個“速速生長”、或者趁誰邊想邊咬筆的時候來個“速速變大”，輕則崩掉一口牙，重則就能看一片馬賽克了。哪怕正確施展最基礎的漂浮咒呢，隻要力大速猛，輕輕鬆鬆可以把項鏈變成殺人頸圈呐。湯姆越想越覺得魔法界簡直危機四伏，恨不得立刻在全身以及周邊所有物體上施展防禦咒語。“兩個方案，一個是事前防禦，一個是事後修複。”湯姆琢磨著學校的課表，“黑魔法防禦這個名字雖然傻氣，但應該是教我們怎麽事前防備。再一個就是受傷後及時救治，也是拉長生命條、保證延續作戰能力的方法。學校沒有開展醫療學科，和它沾邊的應該是魔藥課和草藥課。”湯姆在課表上給這三門課做了標記。順便一說，他特意拿金色塗亮了所有的變形課，認為深研下去還是有望發家致富的。“隻要延長變形持續時間就可以啦。”他如是想。所以現在湯姆和其他同學一樣，對黑魔法防禦術懷有很大期望。可奇洛教授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他上課的教室充滿了一股大蒜味兒，味道濃鬱得湯姆險些落下眼淚來純粹是被熏的。人人都說這是為了驅走他在羅馬尼亞遇到的一個吸血鬼湯姆認真記下來：1.所以真的有吸血鬼；2.魔法界也相信吸血鬼害怕大蒜，那可能吸血鬼也怕銀和十字架；3.羅馬尼亞不安全，假期旅遊避開那兒。如果隻是味道難聞，湯姆還是能忍受一二的，可是奇洛教授講起課來也是結結巴巴、含糊其辭，聽起來特別費勁。學生們因此不喜歡他，在課上搗亂，或是故意打斷他然後提些稀奇古怪、難以回答的問題時，他也鎮不住課堂，徒然地站在講台前滿臉通紅、期期艾艾。湯姆簡直要同情他了！他知道有的老師就是這樣，其實自身可能本事不差，但是論起把握課堂和教授學生，那就是另一碼事了。他倒是沒懷疑奇洛教授自身的水平。據他所知，霍格沃茲可是全英國唯一一所魔法學校，校長還是公認的當代最偉大的巫師格蘭芬多學院裏到處都是鄧布利多吹，幾乎所有巫師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裏來讀書，這裏可以說是英國魔法界的未來了！一個自身沒點本事的家夥能在這裏當老師？是怎麽騙過鄧布利多的？再說了，在這裏教不好書，那簡直是自絕於英國魔法界，哪個孩子的家長會對一個耽誤自家寶貝上進的老師有好臉色？不過聽奇洛教授上課太痛苦了，還不如自學。湯姆打算給自己搞點教輔和課外書看看。霍格沃茲的圖書館也非常有意思。想想看，魔法書！魔法書們並不是那麽老老實實地待在書架上等著被人翻開，有的放在一起就會打架，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隻好把它們分開鎖在籠子裏；有的書喜歡和人躲迷藏，無論你歸類放好多少次，它總是在你轉身的時候悄悄溜走；有的書翻開時要特別小心，如果動作太粗暴，它就會哀嚎著自動合攏，並拿書脊重重敲擊你的鼻梁，讓你和它一起哭叫起來……因為圖書館的書太多，很多魔法書又不老實，湯姆也不知道去哪裏尋找他所需要的輔導書和課外書。他還特意翻出自己的入學通知書抖了抖，確認自己沒有漏掉什麽。“奇怪。”湯姆想，“居然沒有看到什麽《教育部推薦中小學生必讀書目》、《國家推薦小學生課外書書目》、《教師推薦課外書書單》之類的。”他還跑去問了平斯夫人，想知道圖書館裏諸如《教師教學用書》、《優秀學科教案集錦》、《霍格沃茲同步教學課時作業》這種教參和課堂作業在哪裏。“沒有，沒有這種東西。”平斯夫人不耐煩地揮舞著她的雞毛撣子，“不要故意搗亂！”湯姆覺得冤枉極了。他明明是為了好好學習，可是平斯夫人卻表現得像是他在故意找茬。他倔勁兒上來了，非要給自己搞一份輔助學習的書單來不可。有問題就找班主任。這是麻瓜世界留給湯姆的深刻印記。所以他抱著他的困惑去找麥格教授提了同樣的問題。“洛克先生，”麥格教授皺起眉頭，委婉地說，“你要盡快適應魔法世界的生活。”“我不明白，教授。”湯姆仰頭看著女巫，“我覺得這正是我在努力適應魔法世界啊。很多像我這樣的小巫師剛剛進入魔法世界，對於魔法世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除了多讀書，還有什麽好辦法更快地了解魔法世界、掌握魔法的力量呢？我想，即使在魔法世界，多讀書多學習也不是什麽壞事吧？但是圖書館裏書那麽多，毫無選擇性的讀書效果會是最好的嗎？何況有的魔法書恐怕也不適合初學者讀，畢竟魔法書可沒有那麽老實。”麥格教師沉思了片刻，說：“我想你說的有道理，洛克先生。”她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格蘭芬多加五分。”“不過魔法部並沒有專設教育部，所以你想要的《教育部推薦必讀書目》是不可能的。作為變形課教授，我為你推薦如下書籍。”她揮動魔杖，在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上點了點，蜿蜒的墨水立刻出現在上麵，呈現出幾行書籍名稱。“謝謝教授！”湯姆快樂地微笑起來，“我再去找其他幾個學科老師問問看。”“我不建議你將所有的書目和同學們分享，”麥格教授提醒他說，“要知道”“每個人的水平是不一樣的。”湯姆搶道，“適合我的不一定適合別人，所以其他同學如果需要，我會提醒他們自己來找老師的。”“但這樣就是太辛苦老師啦！有您這麽負責又細心的老師，我們是多麽幸運啊。”湯姆熟練地恭維了一句。麥格教授對此露出更加矜持地笑容，並主動提出如果湯姆後續看書有疑問，她非常樂意解答。--------------------第7章 第一節飛行課============================其他老師大都也很通情達理地為湯姆量身定做了書單，如他所料，講課時結結巴巴、顛三倒四的奇洛教授在劃讀書範圍方麵就顯得條理清晰多了。斯內普教授在嚴厲地提示他不要好高騖遠、先吃透課本之後也給了課外書範圍，但補充了按時提交讀書筆記、讀書心得和抽查課本背誦情況等要求。誒誒誒？讀書是非常快樂的事情，但是被要求寫讀後感就非常痛苦……何況以斯內普的習慣來說，評語是絕對不會平鋪直述好好寫的，再自我滿意的文章交上去都能批成一片圈圈叉叉加諷刺發下來。湯姆怒從心邊起，決定和斯內普教授進一步互相傷害作業二批二改！什麽叫二批二改呢？就是交上去的作業發下來教授們寫了詳細地評語，這是一批；然後湯姆按以往麻瓜學校的習慣，按照教授們的評語重新訂正了作業，然後再次交了上去請求教授二次批閱。接下來湯姆進行第二次改正……所以這裏的“二”是虛指，其實真要較真起來，七八【九】十次也可以隻是起步……改過論文的都知道，文章的修改其實是可以毫無止境的：同一個課題可以從不同角度討論，討論的層次也是可以不斷深入的，揪著其中一個名詞解釋都可以洋洋灑灑水出好幾篇文章來，甚至可以因為解釋不同對噴出幾個流派來。這場因為較勁引發的作業大戰，並不是因為斯內普和湯姆兩個人臉上日漸顯眼的黑眼圈兒消失的順帶一提，湯姆的做法讓另一個麻種巫師赫敏.格蘭傑獲得了靈感，她也跟著去找老師們要了書單，也加入了湯姆瘋狂的“二批二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活動，不過她增長的不僅僅是黑眼圈，還有越來越暴躁的脾氣。湯姆停手，一方麵是因為斯內普認輸了啊當然啦，他的原話是諸如“這不是洛克先生現在應該研究的範圍”之類的，不過湯姆就當他是認輸了，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再這麽較真下去，說不定斯內普就要以他對魔藥是真愛所以除了理論學習還要加強實踐為理由，逼他去蒸鼻涕蟲啊、剖開蜥蜴的肚子啊、取出蟾蜍的肝髒啊之類的了。另一方麵是因為教師集體中終於出現一個不讚同他的讀書論的老師了飛行課老師霍琦夫人。他因此轉移了注意力。“飛行課不需要你讀什麽書，洛克先生。”她板著臉，很不讚同地看著他，就好像他已經拿定主意要靠詭辯來逃課一樣，“多練習比什麽都強。飛不好就是缺乏鍛煉。”湯姆承認某種程度上她說的有道理，但是她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大人們總是覺得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但是小孩子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敏銳得多。所以即使霍琦夫人說的有道理，湯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這位老師很不喜歡他的讀書論，連帶著也不喜歡他。我還什麽都沒做呢。湯姆不高興地想著。他們到現在還沒上過飛行課。比他更不高興的是赫敏。“她怎麽能這麽說！”女孩兒焦慮地喊道。自從赫敏發現湯姆去找教授們要了書單還非常認真地對待作業和讀後感之後，她就把湯姆也劃入了好好學習的圈子，認為他和那些嘻嘻哈哈不好好上課的男孩子們不一樣。“我在圖書館看了一本叫做《魁地奇溯源》的數，裏麵講了不少飛行時要注意的要點……”她喋喋不休地複述了大堆她認為可能會有用的飛行指導，然後得出結論：“飛行課當然也需要讀書！人們把怎麽飛起來、怎麽飛得更好都記錄下來，幫助其他人學習飛行和提高飛行技術，這就是書籍的意義！”都很有道理，湯姆冷靜地想。他不發一言，決定等上了飛行課看看霍琦夫人的教學再說。第一節飛行課在周四下午三點半，和斯萊特林一起，室外課。等他們都集中到門外草坪上後，霍琦夫人急匆匆走過來了。“好了，你們大家還在等什麽？”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湯姆隨便挑了一把，在他看來，這些掃帚沒什麽區別，都又破又舊，如果沒有飛行功能，大概早就因為掃不幹淨地板而被淘汰掉了。“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喊道，“然後說：‘起來’！”“起來！”每個人都喊道。湯姆的掃把停在地上，被他偷偷踹了一腳後才跳到了他的手裏。赫敏的掃帚隻是在地上打了個滾兒，納威的掃帚紋絲不動，哈利波特的掃把對救世主熱情極了，簡直是迫不及待就跳到他手上。接著，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麽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湯姆覺得這像一場滑稽秀，魔法世界！擔心從掃帚上滑下來！連魔法世界的門都能自己決定開不開，走廊的裝飾物也能自己決定要不要換姿勢換位置，飛天掃帚居然不能在騎【乘】者滑落的時候撈一把嗎？或者施展一個變形咒變出坐墊來卡住不就行了嗎？在他看來如果一個巫師從掃帚上滑下來，要麽就是這個掃帚決心謀害巫師這種危險物品應當被銷毀了；要麽就是別人要謀害這個巫師所以施展了其他的咒語。可能是魔法世界的人心大，根本沒想到這些小問題吧。又或許是他們覺得從掃帚上滑下來也挺有趣的。“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麵，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麵。聽我的口哨：三”“難道沒有什麽安全措施嗎？”湯姆太震驚了，忍不住打斷了霍琦夫人，“就這麽飛上去？萬一太高了怎麽辦？沒有安全繩安全網什麽的嗎？”霍琦夫人鷹一樣的眼睛瞪視過來，說：“巫師不需要那些！”湯姆清楚地聽到斯萊特林那幾個純血巫師哈哈笑起來。他盯著霍琦夫人說：“那安全問題呢？”“隻要你們聽指揮，就不會有問題！”她輕蔑地最後看了一眼湯姆，“拿出點勇氣來，格蘭芬多。”“聽我口哨！”霍琦夫人不再搭理他了，“三”湯姆從掃帚上下來，一把把掃帚摜在地上。“我不飛。”他冷冰冰地說，“我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赫敏不知所措地看看他，又看看霍琦夫人。這時候霍琦夫人已經數完了一，她的哨子還沒碰到她的嘴唇，緊張過度的納威就已經一蹬腳，飛上了天。“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厲聲喊道。但納威太緊張了，蹬得又太用力了，所以他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裏噴出來，一下子飛到起碼二十英尺高，然後又從掃帚把的一邊滑下來“做點什麽啊！”湯姆衝霍琦夫人大喊，然而那位霍琦夫人慘白著臉僵立在原地，直到納威“砰”地一聲掉在地上，她才慌慌張張地跑過去查看。湯姆一邊狂奔過去，一邊猛地推了一把赫敏：“去叫醫生！”“好了，沒事，”湯姆聽見她小聲說，“手腕斷了。孩子，你起來吧。”“走開！”湯姆毫不客氣地攔在她麵前，怒視她，“他從那麽高掉下來，能不能隨便移動也不知道，你居然叫他‘起來’？”“回到你的位置去，”霍琦夫人說，“我送這孩子去醫院。”“不能隨便移動傷患！”湯姆喊道，“我才不相信一個剛才才叫他站起來的家夥呢！你根本沒有醫學常識！”霍琦夫人冷冷地看著他：“隻是手腕斷了，我會帶他去醫院的。”她似乎終於想起了她的魔杖，一揮魔杖，把納威漂浮了起來。湯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納威，見他沒有因此露出更痛苦的表情才讓開。“我也去。”他說。“你們誰都不許動！”霍琦夫人板著臉，“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要被趕出霍格沃茲大門了。”然後她轉身就漂浮著納威走了。湯姆簡直要被氣笑了，課堂上出了這種重大教學安全事故，霍琦夫人應當的處理步驟是：聯係醫生，根據醫生建議緊急處理學生傷勢、送醫、聯係家長、聯係班主任、報告校長、密切追蹤後續情況，上門家訪道歉、關注學生恢複情況直到學生完全康複……至於現在的課堂，標準情況是等待其他老師接手，非常緊急的情況下等待其他老師到堂的過程中可以暫時指定班幹部組織自習並負責班級紀律，並拜托隔壁班老師密切關注一下。不管怎麽說，課上到一半老師就離開，導致出現長時間空堂現象，就是重大教學事故了！更別說這是魔法世界！把一群血氣方剛、沒輕沒重的年輕人擱在一邊不管，是生怕他們不鬧出事兒來嗎？怎麽，霍琦夫人壓根兒沒經過教師培訓嗎？湯姆沒準備聽霍琦夫人的吩咐，他打算去找麥格教授，報告這起突發事故，並請她來決定這節課剩餘時間安排處理班級突發事件也是班主任工作的一部分嘛。--------------------霍琦夫人在第一節飛行課上的表現一直使我非常迷惑。也就是摔下來的是納威，又乖又聽話，可能根本沒跟家裏說，學校層麵再把消息壓下來，就算家長知道也過去太久沒有證據了。要換做隨時告訴爸爸的馬爾福摔下來，霍琦夫人早被開除了。第8章 後續====================湯姆在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的路上就碰到了她，女巫抱著一摞作業站在樓梯上驚愕地俯視他。“洛克先生！”她叫道，“我想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