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仔細對比都能看出那五隻大貓是用心戳出來的,兩隻黑色兩隻白色一隻橘色,明顯是先生他們嘛!不過……“說起來最近好久沒有出現那個了呢。”“那個”指的其實就是世界意識的觀影邀請,在監護人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這件事情成了幼崽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最近發生事情的確很多,連幼宰都被中也掛起來好幾次了,最後剩下來、所有人最好奇的那個幻境卻遲遲不來。就好像打遊戲時,明知道boss要開大了卻遲遲等不來攻擊一樣。讓貓貓抓心撓肺,既好奇又緊張。黑貓組已經隱隱猜到的過去極有可能和最近經常冒出來的橙色家夥有關,卻遲遲等不來結果無法驗證。而且那個從他們這邊世界逃到平行世界的屍體小偷還沒有抓到,被對方偷走的屍體他們至今也沒有見過,隻知道那人有一雙極其特殊的藍眼睛。大家其實都很關心這件事。事實無數次證明人是經不住念叨的。就在貓貓們宅家打遊戲時,主世界這邊被他們惦記的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橫濱街頭。幾乎是在麵具人和同夥出現的那一瞬間,整個庇護所的警報同時響起,刺目的紅光直接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原本懶洋洋的監護人們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嚴肅了神色。來活了,又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刻了!直接把遊戲一丟,站起來就往外走。幼崽們貓貓祟祟又故作坦蕩的跟上,想要看熱鬧的心思半點不掩藏。然而才剛與目標碰麵,見到了一直躲在幕後搞事的“麵具人”,早就埋伏在周圍的異能特務科成員甚至來不及從躲藏的地方冒頭,一陣濃霧猝不及防包裹了他們。熟悉的飄忽感傳來,不等他們主動看熱鬧,熱鬧就先找上他們了。某些人心心念念的觀影邀請,來了。這次等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畢竟極惡世界的任務資料的確比其他世界的資料要長一倍多。經過之前裏瓦伊瓦事件後主世界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終於分了一部分力量去補了補自己千瘡百孔的外殼。這就使得可以邀請的觀影人數大大增長,所以這次除了幼崽們,兩個世界的偵探社、portmafia、高專組、異能特務科、死屋之鼠零零散散一些人都被拉了過來湊數。擁有豐富被刀經驗的亂步第一時間貼上了符紙,幼宰抿了抿嘴,掏出了墨鏡緩緩帶上。中也則拿出了耳塞和其他幼崽分享,小銀拉開她幾乎片刻不離身的包包,一人發了一包紙巾。嗯,考慮到人數問題,當然是沒有成年人們的了。總之,這各顯神通的一幕毫無疑問震懾了沒見過世麵的成年人們。主世界的偵探社、portmafia和高專這邊都有人經曆過突如其來的觀影邀請,在小聲解釋情況。氣氛還算平和,因此某些警惕心過剩的人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卻發現在幼崽們做好準備後,所有人都不能動彈了。不能動,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那種感覺就好像無法再感知自己的存在一樣。周圍漸漸變得昏暗起來,他們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穿過了什麽。一下子又變得明亮了起來。熱鬧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他們來到了一條街上。依舊無法感知到身體的存在,但是能夠觀察到周圍了。他們似乎被代入了某種生物的視角,這實在是世界意識慣常使用的手法,太熟悉了。場景快速的被拉近,穿過熙攘的街道,古老而複雜的建築,停留在一座神殿的頂端。有著藍色翎羽的白鳥在屋簷上蹦跳著,金色的陽光輕撫過它們的羽毛,一切看起來安寧而祥和。街上的人們身著古老的長袍,講述著他們從未聽過卻又詭異理解的語言,城池和建築是迄今為止從未發現過的風格。如果見到這一切的是某些學者恐怕此時已經欣喜若狂,可惜在場的沒有一個在意這些。此時,所有人的視角都被錨定在屋簷上,他們能夠看到神殿內的花園中,一個金色頭發的孩子坐在秋千上。這孩子看起來四歲左右,他安靜的垂眸注視著地麵鋪路的石子,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他發間。在蝴蝶輕輕觸碰這孩子的時候,旁觀者的視角也轉移到了蝴蝶身上。一個身著長裙的侍女緩緩走來,她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愁緒,看向金發孩子的目光無比複雜。“聖子殿下……”侍女這樣稱呼他,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您想要出去看看嗎?我發現了一個地方,可以帶您偷偷溜出去……不會被別人發現。”可疑,處處都透露出可疑。那金發的孩子卻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啊。”越來越偏僻了。神殿中錯綜複雜的小路罕有人至,這片破敗的牆壁竟然銜接著一處小小的森林。爬滿青苔的牆壁下方有一處半人高的破洞,可以讓小孩子和身材瘦小的女性輕鬆的通過。聖子在這裏停下腳步,蝴蝶在他發間翕動翅膀。侍女回頭,像是在疑惑,但是能從更多的細節中看出她很緊張。“尤娜,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弟弟是嗎?”聖子臉上是微笑著的表情,很難想象一個四歲的孩子臉上會出現這種包容的神情。此時兩人的年齡仿佛調轉了一般。尤娜的手顫了一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是的,他的年紀和您一般大。隻是很可惜,最近他生病了,不能露出和您一樣朝氣的笑容了。”聖子對此很是關心,道:“你家裏的錢足夠治病嗎?”尤娜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開始泛紅:“感謝殿下關心,我的弟弟他病的很嚴重,已經不是一般的醫生可以治好的了。”“所以為什麽你還不動手呢?”“什麽……”尤娜一怔,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握緊藏在袖中的匕首。金發的聖子歪了歪頭,臉上露出純粹疑惑的表情:“你相信著那個傳言吧?聖子心頭的血肉可以治愈一切難以醫治的疾病。”“所以為什麽你還不動手呢?”他向前走了一步,看著朝夕相處的侍女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更加不解:“你的弟弟馬上就要死去了吧?如果你相信著那個傳言的話,就取走你需要的東西吧。”他依舊還是微笑著,走到侍女麵前,歎息道:“我是聖子啊,挽救性命垂危的子民,這本就是我的責任不是嗎?”尤娜仿佛被這句話蠱惑了,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匕首,緩緩抬起手來。她淚流滿麵,瀕臨崩潰的哭泣著道:“對不起,聖子殿下……真的對不起,但是隻有您能救他了!我不能失去他,我們家不能失去他!”“等他好起來,我會用自己的性命向您贖罪的!”她想要擁抱麵前的孩子,手裏的利刃卻決絕地向下揮去一個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背後,幹脆利落的打暈了這個侍女。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同樣擁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麵容和聖子有幾分相似。從這張六分像的臉可以斷定他們之間是有親緣關係的。這個男人的表情卻十分冷酷,注視著他們,眼中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你在做什麽?”他的聲音威嚴冷漠,透露著久居高位的傲慢,半點也不溫和。“我在履行身為聖子的責任,父親大人。”聖子還在微笑著,他似乎隻有這麽一個表情,那看似溫和的眼睛裏同樣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作為父子,他們是如出一轍的傲慢。“是嗎?”這個男人,神殿的掌權者露出一個似是嘲諷的表情:“侍女尤娜,妄圖傷害聖子犯下重罪,處以極刑示眾,以儆效尤。”聖子愣住了,他仿佛難以理解發生了什麽,此時才終於露出一個孩子會有的表情。場景發生了轉變,聖子站在某棟閣樓的窗戶前。神殿的掌權人,他血緣上的父親也在他身後,一隻手牢牢的按在他肩膀上。在他們對麵不遠處,曾經想要殺死他的侍女尤娜被綁在柱子上,麵無表情的劊子手一刀一刀片下她身上的血肉,淒厲的慘叫聲回蕩著。尤娜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她猛然和站在閣樓上的聖子對上視線。那一瞬間爆發出的怨恨讓她哪怕在劇烈的痛苦中還能吐出惡毒的詛咒。“看清楚了,聖子殿下。”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仿佛重於千鈞:“這是你違逆命運的懲罰。”第118章 雪。“這是你違逆命運的懲罰。”這句話落在旁觀者耳中,仿佛觸發了什麽特殊開關一樣。他們眼中的一切開始扭曲。依舊是個明媚的早晨,應該已經受到淩遲刑罰而死的尤娜此時正完好無損地走在街上。她的麵色慘白、形容憔悴,連本來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髻都淩亂著,發絲糾纏在臉邊。一輛馬車突然失控,在街上橫衝直撞。神情恍惚的尤娜怔怔的看著那輛馬車朝她衝來,一時閃躲不及,淒慘的死在了馬蹄之下。這樣的發展讓旁觀者都有些茫然了。怎麽回事?這個侍女不是被淩遲處死了嗎?她為什麽又死了一次?而之前那個男人口中的“違逆命運”又是什麽意思?他們心中有無數問號,卻依舊動彈不得,無法擁有自由交流的權利。場景再一次扭曲。此時,時間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一次並沒有出現那座威嚴輝煌的古老城池,而是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城市下。這實在是一座怪異的城市,整座城市呈圓錐狀,建築一層一層的逐漸遞進。站在最下方仰頭看,能夠看到最高的頂端白色殿堂靜靜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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