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退去,黑色的光芒慢慢的沒入了森林邊緣的黑色石頭裏麵,那圍繞在森林附近的光線再次將這些高大的稻穗照得生機勃勃。每個住民還沒有醒來開始自己的日常生活。但不少房屋中都出現十分相似的一幕,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早早的就醒來了,換好了衣物帶上了武器。從他們的打扮來看,不難看出他們是負責保護部落的狩獵隊隊員。每個人都悄然並且鄭重的跟家裏的妻兒父母告了別,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眼裏全是不舍望了門一眼後就朝著部落的祠堂後方的禁地走去。


    “他們這是有事情啊!”兩人一妖剛越到房屋頂上,就看見了那些行動有些鬼鬼祟祟的狩獵隊隊員。“老秋,要不要跟過去瞧一瞧。”何小飛那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走!”秋沒有拖遝,一下就悄無聲息的竄到了另外一個茅草屋頂之上。他們起得很早,其目的就是為了出去探索那片被稱為禁區的怪樹林。為了盡量神秘一些他們選擇早早的從仙樹部落的屋頂上悄然離去。


    陸長空和何小飛緊跟著秋的路線而去。很快他們就在一棟比族長屋還要巨大豪華的瓦房屋頂上停留了下來。


    “這裏是,他們的祠堂。”顯然何小飛昨天是來過這裏的。“他們去的地方是他們部落的禁地,昨天我還被攔在了門外。要進去嗎?”他望著那一個消失在那扇長滿青苔的石製祠堂側門,那好奇的感覺一直在躁動。


    一直沒說話的陸長空此時突然說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裏麵好像蟄伏了很多可怕的東西。”看到兩道好奇的視線,他解釋了一下,“我們種族天生就對危險有著十分敏銳的感覺。”


    “小陸啊!你覺得,在這位大佬麵前,還有危險可言嗎?”何小飛眼瞳一個勁的往著秋瞄。陸長空則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秋語氣平淡的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是什麽大佬。而且老何,這麽長時間不出去小心你家仙女被別人給拐了。”


    “老秋,你一天天的不咒我能死啊!而且是帶帽子這麽可怕的詛咒。”何小飛沒好氣的說道,“走!小陸,幹我們的事情。”


    很快三道人影便消失在了屋頂之上。


    “看來他們不打算繼續探查下去了。”祠堂內,唐生明將手中的一炷香對著麵前已經擺得密密麻麻的牌位拜了拜三次後將香插到了香岸之上。“各位先祖在上,請保佑今天的行動順利。”


    祈禱完後,他轉身走出了祠堂大廳,望著那些散發著光芒的巨大支柱。“這封困我們幾百代的枷鎖,很快就要打破了。”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的激動。


    “族長,戰士們已經準備完成了。”這時一道人影從那石門中快速的跑了過來。


    “好。”唐生明點了點頭,便和那人朝著石門走去,最後消失在石門中。


    時光流逝。


    “轟!”戈多·艾爾被一聲來自的聖湖方向傳來的一聲響聲吸引了注意,同樣的還有其餘的幾個人。他們此刻在找尋秋他們的蹤跡。他昨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與秋商量關於要他們如何離開這個地方的事情。奈何自己太過疲憊,沒等到秋回來就陷入了沉睡。其餘的四個人也是如此,結果醒來是三個不見了。


    而且今天的村子比起昨天,熱鬧程度要小了許多。那些來來往往的拿著武器的人少了許多。在他想來,他們應該是出去狩獵了。


    “船長要過去看看嗎?”這時蘭卡修·布魯望著戈多·艾爾那有一些憂慮的表情,雖然有點猶豫,他還是問了出來。“他們可能就在那裏。”


    戈多·艾爾轉頭望了一眼四人,他心裏很快就有的答案。“算了。我們這點微末實力出了這個地方,人找沒找到不說,能全身而退嗎?”


    “可是船長···”蘭卡修·布魯滿眼急切的望著戈多·艾爾。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他們真要拋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嗎?”戈多·艾爾直接把眾人的擔憂給挑明了。


    “那船長···”


    “我們等著就是了。同時多收集一些這個聚落裏的信息。看昨天那些人的態度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們的。”他可不想真的坐以待斃,要是能查到能和那兩個大能交換的信息,那麽他們就不需要驚疑不定的等待了。


    “你們在這裏啊!”這時一道聲音從他們的後麵傳來,顯然那人去過了他們的住處了。“聽得懂我說話嗎?”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的蟲殼鎧甲,一看就知道是狩獵隊的。看著茫然的五個人,他


    不確定這群人聽不聽得懂他的語言。聽昨天忙活給他們搭建住處的人說,他們之中有人聽得懂他們的語言。


    “船長,他說的啥。”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萊斯特這個船隻駕駛員。


    “啊!哦!他好像是專門來找我們的。”戈多·艾爾遲疑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他在思考這個人說的是啥意思。


    “看來是聽不懂啊!早知道讓那個會點聖樹語的家夥來了。”聽著那嘰裏呱啦的語言,那人確定眼前的這些人真的不懂他們的語言。


    “你好···我聽懂···一點···”就在那人準備用肢體比劃的時候戈多用那蹩腳的語言回應道。


    “原來,有懂點的。”聽到戈多·艾爾那不流暢的話語,他則是眉頭一舒展的說道,“外麵···有人···襲擊···需要···躲避···跟我來。”


    “嗯!”戈多·艾爾會意的點了點頭,這簡單的詞匯他還是知道啥意思的。然後他對著其他人說道,“他說外麵有人襲擊了他們,他是來帶我們去避難的。”


    說完,沒有多餘的交流。那人就轉身帶著五個人朝著部落的中心走去。


    在神樹部落與仙樹部落之間的森林中間有一大塊的空地,此刻這裏發生著激烈的戰鬥。


    “老頭,早就預料你們會來了。”羅鳴騎在一頭巨大的好似蟋蟀與螳螂的混種的昆蟲的背上,肩上扛著一個巨大的木質刺錘目光不善的盯著坐在一頭巨大蜘蛛頭上的滿意仇恨的唐生明。“沒想到,你這個老家夥竟然來了。”


    “羅鳴!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今天我必須讓你們血債血償。”唐生明輕輕的用手中的拐杖點了點身下的大蜘蛛,一個快速的轉身一道白色的蛛絲從那巨大的腹部噴出,快速的朝著羅鳴襲擊而去。


    “哈哈!血債血償,說得夠冠冕堂皇的。”羅鳴大聲笑了起來,腳稍微用力,那巨大的蟋螂快速的扇動翅膀躲開了襲擊而來的蛛絲。“你以為,預言者出現在你們部落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嗎?”然後那蟋螂兩對刀刃一般的肢體快速的在空中劃動。四道看著就十分駭人的氣刃就朝著唐生明撲殺而去。“老東西,真夠惡心的。”


    “轟”地麵上泛起煙塵,唐生明和他的大蜘蛛在氣刃打來之前已經快速的躲開了。


    “吾兒之殤,今日必讓你們償命。預言者的降臨,就是老天告訴我,你們真的死期到了。”他語氣惡狠狠的說道。那巨大的蜘蛛那巨大的口器一抬,兩道綠色的毒液快速的朝著離地的羅鳴攻擊而去。


    “嗡嗡”那蟋螂快速的左右閃躲著那攻擊而來的毒液。盡管它飛得很快,但還是有幾滴毒液落在了它的鱗翅上。很快幾個大洞就出現在那白透明的鱗翅上,然後它就落到了地麵之上。同時它也打出了自己的反擊。幾道氣刃各自錯開瘋狂的朝著那噴毒的家夥攻擊而去。


    一時間毒液和氣刃在戰場中間不斷的接觸然後墜落。同時提著巨大刺錘的羅鳴也是一躍而下朝著唐生明攻擊而去。而唐生明則是掄著那漆黑的龍頭拐杖也是一躍而下離開了蜘蛛朝著羅鳴衝去,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老頭子的模樣。


    “邦邦”兩道身影激烈的交接起來。


    “羅鳴,還我兒命來。”老頭氣憤的呐喊著,那打出的力道完全不比羅鳴這個大塊頭揮出的力道輕。


    “關老子屁事,你他媽少在這裏誣賴老子。”羅鳴不落下風的還擊道,“誰知道你那兒子那麽廢物,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了。”


    “你放屁,他可是我們部落的五代以來難見的武術天才。你肯定是使用了下三濫的手法。”唐生明的怒氣更加的暴漲了。


    “天才,狗屁。我那根本沒有使出全力的一擊,他要是個天才不可能躲不過。而且戰爭本來就是要死人的,咋地死的是你兒子就不舒服啦!沒屁本事還敢帶著狩獵隊來找我們麻煩。”羅鳴猛的一個壓身躲開了唐生明的橫掃,手中刺錘快速的往上一抬,朝著唐生明麵門劃掃而去。


    “不是你們偷竊了我們的糧種,他會去找你們麻煩嗎?”他手中的拐杖向後方一拋,然一個後撤步,快速的抓住了那拐杖,然後猛的朝著剛要站起身的羅鳴砸去。


    “弄得好像你們的人沒有偷過我們的東西似的。”他側身一個翻滾堪堪的躲過了凶猛砸下的一擊。手臂上的蟲甲都被刮下來了一小塊。


    就在他們這裏打得正歡快的時候,兩股巨大的白黑色的濃煙升騰在兩個部落的上空。


    神樹部落中發生著慘烈不激烈的戰鬥。


    “沒想到,真沒想到。咳咳···”伴隨著羅天的咳嗽,一些血沫從他的口中翻飛而出。眼裏不甘的看著眼前一群戴著特製的甲殼麵具的綠袍人。顯然他清楚他們剛才不小心吸入的那些綠色的霧氣是什麽。


    羅長壽和王海花兩位族老已經躺在了地上。就在他的身後,他們那臉頰的老人斑呈現出詭異的赤紅色,呼吸十分的混亂,仿佛是在跟什麽東西在搶奪空氣似的。


    “咳咳!那造成上古慘劇的禁忌之物竟然還有殘留。”王蛇臉色比起他平時那蒼白的之色,現在是那種正常的色彩。要不是他還在不斷的咳嗽出鮮血,並且氣息不穩的用手中的長槍支撐著身體還真看不出他已經受傷了。


    同樣大批的神樹部落的護衛獵人要麽和他們一樣艱難的站著,要麽就是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羅天,沒想到吧!”一個綠袍人走到了他的跟前,語氣極其嘲諷的說道。“你也會這樣憋屈的死去的一天。而你們部落的其他人,我們就笑納了。”


    “木役確實沒想到···咳咳···你還活著。而且你們竟然連···咳咳···禁忌之物都使用了···你們部落···咳···顯然已經是忘記了祖訓。”木役,現任的仙樹部落的狩獵隊隊長,唐生明好友的兒子,也是唐明豔父親的好友。


    “祖訓,哈哈!”他不屑的笑了起來。“要不是你們撕毀了祖訓,我的好友會被你們殺害嗎?”


    “要不是,你們殺害了我妹妹,害得我的母親鬱鬱而終。我們會那麽做嗎?”羅天忍著咳嗽的衝動,語氣裏充滿了可怕的殺意。


    “你妹妹的死亡,跟我們沒有關係,這個事情早就查清楚了。她是意外死亡的。”木役蹲下身手中的匕首一劃,一旁的王蛇就失去了生命。“結果你們還用這個理由發難,實際上就是為了掩飾你們想統一三個部落的野心。”


    “嗬嗬!我妹妹怎麽會出現在你們地盤上,到現在為止,你們都沒有給個交代吧。人都死了,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他目光一寒,手中的那柄原本插在地上的劍迅速的拔起,然後猛的朝著剛起身的木役的脖子刺去。


    “嘖嘖,還有力氣掙紮。”木役用手中的匕首往上一抬,“叮”那劍被直接撥開了,而羅天的身體則是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噗!”一口鮮血從羅天的口中噴了出來,整個人的氣息更加的萎靡了。


    “哈哈!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羅天用劍撐著身體,驟然間狂笑起來,然後留下一句洪亮的話語便失去了生命。


    “是個人物。”木役走到了羅天那沒有倒下的屍體前行了一禮。然後他的手在空中晃了晃。那一群綠袍人全都動作了起來,將沒死的狩獵者補刀殺死,已死亡的全都堆了起來。然後一把大火將其點燃了,部落裏的一切都被點了。除了那些被俘虜的普通民居民,整個部落就沒了。


    巨大的濃煙升騰而起。


    “不好!”兩個不同的地方,木役和唐生明、羅鳴三人喊出了同樣的兩個字。他們的表情也是一樣的充滿了不安。


    “你們竟然搞偷襲。”唐生明和羅鳴同時憤怒的發聲道,然後慌張的帶著自己殘存的部隊往著各自的部落趕去。


    此刻木役在簡單交代了一下後,留下十幾個人押送俘虜,帶著其餘的四十幾人拚命的朝著部落趕去。盡管村子裏留了防守的隊伍,但是此刻他心裏卻是極度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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