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黑暗裏的聲音


    星空塔位於上院的後方,是一座白色的巨塔。在外城都能看到那潔白的高聳入雲的塔身,在塔頂放著一塊隻要到了黑夜裏就會發光的巨大晶石,具體是啥除了這個國家最高位的那幾位沒人知道。


    從上院過去是塔的第三層,而通往下層的道路是封閉的。而上往七層的道路同樣是封閉的。第三層是學生們可查閱各種資料的地方,第四層則是放著一些資料典籍,至於第五層則是存放星學者們公開的研究資料的地方,而第六層則是星學者的討論室。


    得到許可證的三人第一時間也來到了星空塔查閱資料。


    在值班導師驗證許可證並警告他們保持安靜後他們就進入了星空塔的第三層。巨大的書架沿著牆壁而立,足足有三排。在圓弧型的書籍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環型桌子,在桌子的中間有一棵巨大的散發著星光的樹木。天花板上是一顆巨大的被精心雕琢的星石,它是這個書庫的光源。而上四樓的階梯是被隱藏在書架後麵的。


    有幾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圓形的桌子旁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目光所及處有一樣東西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那是一大堆書從桌子上然後堆到了椅子上。幾人繞了一下,才避開視野盲區看到了一個坐在地上看書的人。


    “秋!”露西·雙狩驚訝的說道。


    “噓!安靜。”瑟爾口·布魯提醒道。


    羅斯特則是目光灼灼的盯著秋,這人太努力了。他此刻覺得,他的那份屈辱真的不值一提。心裏麵一下就通透了。‘什麽時候我竟然忘記最重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搭上了皇家的線了,那麽就該好好努力了。’眼裏露出一道堅毅的光。


    在秋他們在學院安穩度過的時候,五大家族有了一些動作。在德魯伊家族不情願的交出一半的經營項目後,其他四大家族才同意德魯伊家族的說辭,展開了對他們挑撥的幕後之人進行了調查。


    在一個華麗的導師休息室內,哈魯布·德魯伊盯著一張巴掌大的女子的畫像呢喃的說道,“姐姐,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嗎?”然後他又把畫像放回了抽屜裏,抱著手中的一本書走了出去。他很慶幸,決賽那天德魯伊家族的人沒到場,不然羅斯特的事情就暴露了。對外界來說,那星幻鎧甲隻是二十多年前被盜了,無論是皇家還是其他家族的人他能糊弄過去。這幾天他都在查羅斯特的信息,但還不夠充分。首先他得證明那個叫羅斯特是不是他姐姐的孩子或有什麽關係才能采取行動。


    “秋你在這裏啊!”一道溫柔小聲的聲音在秋的耳旁響起,“佛洛兒姐姐都找你好久了。”


    “你幫我請個假,我現在學習中抽不開身。”秋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書瘋狂的讀著上麵的一字一句。


    “好的!”露西·雙狩則是托著臉頰癡迷的看著秋,她覺得眼前之人雖然怪異,還長得不好看但是沒看到他心裏總是暖暖的。她知道她喜歡上他了。


    “露西走了。”瑟爾口·布魯和羅斯特打斷了她的癡迷。


    “真不知道發生了,比賽之後這家夥沒提到球就欣喜不已。”瑟爾口·布魯嘀咕道。


    “是啊!之前膽小的樣子還不見了。”羅斯特在一旁跟著小聲的議論著,而露西·雙狩則是戀戀不舍的望著離自己目光越來越遠的秋。


    時光流逝,秋翹課已經快一年過去。佛洛兒·殤璃把事情告訴了火係的主任也是她的導師那裏,而他的導師也把問題告訴了副院首,得到的答案就是‘隨他去吧!’


    通過一年的時間,秋對星術知識和這個國家和周邊勢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維特人執政之前,主要埃爾夫人為主,他們在從事著以農業為主的生活,他們的王都在現在的維多爾濕地。當時有許多的外來民族來到了這片大陸,埃爾夫人友善的接納了他們。


    這些外來中族群最大的分為三支,布魯人、布拉克人、維特人他們和平的在這片大陸生存繁衍。突然有一天,埃爾夫內部內亂了,一種異端思想在族群內傳播。維特人成為正統埃爾夫人的盟友,布拉克人則是受到異端思想的影響成為了反叛者的盟友。布魯人則是選擇避戰。


    而所謂的異端思想就是成為了惡魔的信徒,他們自稱是星之一族。而信奉惡魔的他們次等人也能使用星空之力了,這有著十分巨大的誘惑力。


    戰爭最後打到了維多爾濕地,他們不得不退到墜星高原。當時騎士阿奈耶·奈特和大賢者橫空出世打得魔族連連敗退,不得已退至七大禁地之一的最西之地——巫山。由於他們這些上位者破壞力太強不得已修訂了上位者不得下場的協議。


    戰爭結束後,埃爾夫人以埃爾夫山脈建立了埃爾夫王國以監視魔族。而維特人則是在墜星高原建立了維特人王朝,本來皇帝應該是阿奈耶·奈特的,但他為了修煉把皇位傳給了自己的表親多拉格一脈。


    突然某一天,埃爾夫王國和埃爾夫消失了。隻剩下了一個在墜星高原星空塔學習的斯蓋·聖特,他最終在這座神秘的塔的位置建立星空院。


    至於選錯隊伍的布拉克人則是永世被維特人奴役,而想避戰的布魯一族最終也被戰火波及變成了小部落。由於戰爭中布拉克人的破壞,維特人一直都不喜歡外族人。


    對於這矛盾點頗多的曆史秋是不信的,但裏麵確實有可用的東西。這個斯蓋·聖特已經活了三百多歲了,讓他很咂舌。畢竟那個阿奈耶·奈特早就化為了骨灰,現在的聖騎士正是他的直係後代被譽為最美聖騎士的阿斯納·奈特。就是秋比賽時在餐廳和斯蓋·聖特的肖像掛在一起的那一幅騎士肖像。


    秋比較傲疑惑的是奈特這個家族在這個國家並不顯聲,連貴族都不是,很奇怪。


    黑夜來臨,偌大的星空塔空空蕩蕩的,而用於照明的星石也按照設定的時間熄滅了。隻有一個人拿著一塊星石借著微光在漆黑的書架間查找著資料。經過一年的時間,秋由於入迷的查資料已經不知道被關在這塔內好幾次了。


    “嘶嘶···”輕微細微的聲音在黑暗裏傳播,安靜的環境除了秋走路的聲音也就是這個聲音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秋心裏一陣發毛。他沿著聲音變大的方向尋找而去。


    在黑夜裏不知道找了多久,終於他可以確定聲音的來源了。那是一塊地板下傳來的。


    “咚咚”秋敲了敲,那是空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那細微的區別。這塊石板看著與其他石板無異,但那隻是表麵,表麵分明就是仿的石頭切麵。


    “轟!”秋手貼著石板麵,無數的藍色的絲線從手底生長而出密密麻麻的將那石板連接在一起了,然後他用力一提整塊石板直接被提了起來。


    “原來是鐵質的。”他將一人身高半人寬的鐵板靠在了書架上,看向了他打開的那個黑暗的空間。


    在微光之下,那是一道向下的階梯。而那些聲音更加的清晰了些,但是還是顯得很混雜他聽不出來。


    反正看了這麽久的書,他決定下去看看。雖然知道,可能會卷入某種不得了的事件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弧型階梯,和上四樓的那個階梯一樣。顯然這是進入二樓的樓梯。“原來他們所說的三樓以下無法進入原來是被封閉了啊。”


    二樓很空曠,什麽都沒有,但那奇怪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了。他在這個空空如也的空間裏尋找那道讓他厭煩的聲音,有之前的經驗他算是找到了。還是一塊鐵板,他輕車熟路的揭開了。


    一道光亮從下方傳來,同樣是一道階梯,他沿著階梯走了下去。


    “艾米利亞!”他認得眼前罐子中的人,就是那個和他組隊最後突然離去的人。


    一眼望去,全是罐子。而罐子裏全是艾米利亞,“克隆!”看著罐子中光溜溜插著呼吸管,金色的長發的艾米利亞秋能想到的就是克隆一詞。


    而那奇怪的聲音是這些罐子裏的人呼吸交織而成的,要不是最近他的聽覺比以往都要牛逼了在隔著一層壓根聽不到。


    “好大的手筆!”秋隻能感覺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像外界展現的那麽貧瘠。


    秋在一樓裏走了好一會兒,整個空間裏足足有81個有序排列的罐子,而其中有十四個罐子是空的。


    “難道,艾米利亞是從這裏逃出去的克隆體?”秋這麽猜想著。


    他找了好久整個空間除了那個向上的樓梯,愣是沒有找到入口。整個牆壁都很光滑的染著白色。他也隻能作罷結束了探索之旅。


    2、任務


    天晨光至,打開三層大門的導師沒好氣的白了秋一眼。“你就不能按時離館嗎?這都第幾回了。”


    “嘻嘻!抱歉。”秋嬉皮笑臉的道歉。


    “哎!”導師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家族的那些混蛋有這個異族人努力的一半就好了。


    就在秋出了上院大門的時候,一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太好了,快跟我來。”露西·雙狩拉著秋的手就往樓梯下跑去。


    “怎麽了?”秋好奇的問道。


    “等會兒,要安排學年任務了。”露西·雙狩說道,“佛洛兒姐姐叫我來喊你。”其實是叫菲尼克斯·比斯尼斯的,但露西·雙狩主動請纓了。對於秋這個不常見的有曠課特權的同學他本就不爽,有人承擔他自然就讓了出去。


    “學年任務?怎麽這麽突然。”秋疑惑的說道,“我記得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吧。”秋的腦海裏頓時有了一些聯想,但確定這個猜想,他還得在收集一些信息才行,那就看看這個任務是怎麽回事吧。


    “不知道。等會兒問佛洛兒姐姐就知道了。”露西·雙狩回道,兩人加快了腳步。


    “見到你一麵真難啊!我們的一招哥。”看到秋的到來佛洛兒·殤璃沒好氣的調侃道。


    “嘻嘻!姐姐說笑了,我一直在圖書館來著。還是好見的。”秋訕訕地答道。


    “好了,看來你是學會不少東西,都學會扯皮了。跟我來吧,今年的學年任務由副院首親自安排。”說罷,她便帶著四人往外走去。


    巨大的教室內已經坐了很多人,秋幾人在佛洛兒·殤璃的帶領下找到一片位置就坐下了。


    這個教室就是萬諾木藝·喀什嘉德給秋他們講課的地方。


    “好久不見啊!我的佛洛兒你還好麽?”一個金發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用溫柔的語氣對佛洛兒·殤璃說道。


    “挺好的,就是有一個小弟弟老是曠課。”佛洛兒·殤璃用有的感歎的語氣說道。


    “誰啊?”男子有些好奇的說道,“是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惹我的佛洛兒生氣。”


    “先別管他了,溫特,你們的課題完成了嗎?”佛洛兒關切的說道。


    金發男子叫溫特·格裏芬,是佛洛兒·殤璃的未婚夫,和她同屆。


    “哎,還沒有。”


    “那你怎麽來這裏了。”


    “昨晚,突然間就被緊急詔令了。說這次的新生的年終任務要我們一起。”


    “看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相處了。”


    在二人準備膩歪的時候,羅梅爾·斯卡萊特走進了教室。


    “大家安靜。”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各種寒暄的聲音頓時消失在教室裏。


    ‘突然詔令,高年級的參與?’正在思考的秋也停下了思維,和其他安靜下來的人一樣等待羅梅爾·斯卡萊特接下來的話語。


    “這次的任務是科研部頒布的。你們需要做的就是進入維多爾濕地帶回研究需要的古遺跡物品。由於考慮到濕地的危險性,因此任務由二年級的帶領一年級的完成。”說著說著他就掏出一遝羊皮紙。“所需的物品一並在這分組名單裏,念到名字的隊長來領任務單。”


    “一組,卡洛斯·卡迪。”一個長得有些陰鬱的男子走了上去。


    “二組,溫特·格裏芬。”溫特·格裏芬給了佛洛兒·殤璃得意的表情便走了上去。


    “三組,卡諾伊·卡迪。”一個長相清秀的美麗女子領走了單子。


    “四組,迪特瓦·多裏。”一個十分強壯的,臉上掛著小小的胡須的男子。


    “好了,各位隊長按照名單去找你們的隊友吧。”然後羅梅爾·斯卡萊特看了秋一眼就離開了。


    隨後,安靜的教室裏就熱鬧了起來。


    最後秋和瑟爾口·布魯、卡莉·杜蘭特、露西·雙狩還有兩個高年級的學長分到了一隊。


    “真是緣分啊!”瑟爾口·布魯飄著眼看著露西·雙狩對秋說道。


    “確實!沒想到又和你這家夥一起做任務了。”秋隨聲回道,他在思考問題。這一切太奇怪了,為毛各個隊長都不願意透露任務裏的具體東西,盡管都有合理的理由。‘看來還是卷進來了啊。’


    分好隊後,剩下的時間也不用上課了,留給學生們自由活動了。


    “秋,在想什麽呢?”午飯時間,四人來到食堂點了餐就坐下來開吃。就秋魂不守舍的想著東西。


    “沒什麽?”秋看了一眼問話露西·雙狩搖了搖頭,“你吃完了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然而三人都沒動,秋見狀隻好加快吃飯的速度。


    一行三十人通過洛亞爾大階梯,經過兩天的趕路總算到了維多爾濕地。


    “是你!”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秋的目光中。


    “真沒想到啊!你竟然進入了星空院。”賽斯特·古德感慨的說道。


    “你們這是完成任務要回去了嗎?”秋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明知故問的說。


    “嗯。”三人點頭。


    “聊什麽聊,還不快趕路。”在秋準備再聊一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天色不早,各自趕路吧!有緣見。”秋拜別了三人,目光帶著不善的看了一眼卡洛斯·卡迪。


    “公會的三好人。秋和他們挺熟的啊?”瑟爾口·布魯對著趕來的秋好奇的問道。


    “三好人?”確實是,秋知道瑟爾口·布魯的意思了。


    “你不知道嗎?他們總接這地方的任務,然後借機幫助初入此地的菜鳥冒險者。”瑟爾口·布魯補充道。


    “我知道,畢竟我也受過他們幫助。”秋肯定的說道。


    “真的假的,你還會需要別人幫助!”瑟爾口·布魯不可置信的說道。


    “那兩話多的,趕緊去把營地搭建起來。”卡洛斯·卡迪停了下指著秋和瑟爾口·布魯說道,一旁的兩個學長露出一副譏笑的樣子看著二人。


    此時眾人來到了一個石頭廢墟的建築上。他們來維多爾濕地已經是五天了,在昨天四個隊伍在隊長的帶領下分別朝著自己任務中的物品所在的區域進發了。


    二人沒有反駁什麽,而是很快就找來東西把營地給建好了。而兩個女孩則是被安排去采集些野果了,而那三個高年級的則是大爺般的看著眾人做活。


    對於這種行為秋是很不爽的,但是他要看看他們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這三人的態度從組隊的那天起就對自己不懷好意,而瑟爾口·布魯他們隻是被波及的罷了。要知道能進入星空院的都不是傻子,而他們的不合理行為已經引向了一個結果。


    秋現在沒想明白的是那天晚上他幹的事情是怎麽被發現的呢?突然間,他有一種明悟,與那個大賢者有關。在巨龍關時,艾米利亞突然間就告別了然後那個大賢者就來了,而那什麽星空塔一樓那麽多的艾米利亞的克隆體。這個試驗是學院高層策劃的,而且他們還不想暴露。所以這次任務無疑是針對他的,那為什麽要把瑟爾口·布魯他們牽扯進來秋就想不明白了。


    “就是那裏了。”卡洛斯·卡迪指著前方的大片的建築廢墟群說道,“任務的其中一個物品,聖杯就在裏麵我們進去吧。”


    看著這個地方,秋很熟悉,他熟悉的是一個故事關於帝都冒險者公會三好人的故事,這就故事裏的那個廢墟。他們之前是繞開走的,這可是禁區之一的阿瓦洛廢墟。


    三個學長的實力都已達到了冒險者的s級確實有對禁區探險的資格,所以這是陽謀。秋不得不乖乖跟著進去,除非他想被開除。


    “不是,學長有沒有搞錯,這可是禁區啊!”瑟爾口·布魯不滿的說道,開什麽玩笑這個隊伍裏除了秋之外他們這些一年級的全是拖油瓶。他才四環滿星,其他二人才三環滿星,論實力也就a級冒險者的水平,還有兩個根本沒有冒險經驗。所以賭上性命的事情必須問清楚。


    “對呀!就是禁區,不然屁大點任務還需要我們帶你們完成。”卡洛斯·卡迪看著羊皮紙說道。他還真沒想到還有新生知道禁區的存在。‘媽的,怎麽忘了這一屆的新生裏麵就有兩個冒險者來著。’


    對於這個回答,瑟爾口·布魯還不好反駁了。


    “學院可不是慫逼待的地方。”


    “而且你不是冒險者嗎?你怕什麽。”其他兩個學長幫腔道。


    “秋,你怎麽看?”一時無語的瑟爾口·布魯向秋尋求起幫助來。他想還一句,‘上院不是有一堆嗎?’但這得打住,他真的是羨慕那群貴族,壓根兒沒什麽年終任務。


    “走吧!我還不想這麽早退出學院。”秋淡淡的說道,他已經知道他們要玩的貓膩了,就是人都進去後,他們就立馬撤退,秋被迫留在裏麵救三個弱雞。借助險地完成擊殺秋的目的,他們自己為啥不自己動手,自然是接任務的時候有人告訴了秋的一些信息。秋想的是,先進去看看,至於救不救人看心情。他要走誰也攔不住。


    “商量好了嗎?商量好了就趕緊走,別在那裏磨磨唧唧的。”卡洛斯·卡迪不耐煩的說道,“進去之後緊跟我的腳步。”


    進入古鎮,可以看到少數還有原來一半模樣的房屋,無數的瓦礫堆滿了街道上,但很奇怪,竟然沒有一絲雜草在這裏生存。


    在卡洛斯·卡迪的帶領下,幾人在房屋廢址間穿行,時而緩慢時而快速。


    很快一個保存完好的建築出現在眾人麵前。屋頂顯然已經不複存在,但是主體結構很完整。這是一個祭堂,大門早已損壞,可以看到其中央有一個被瓦礫掩埋露出半截的傾斜石象。這個石象麵部已經被侵蝕了具體啥樣看不出來,但其形象絕對不是現在的祭堂裏供奉的石象。


    “注意腳下,別激活此地殘留的陣圖。”卡洛斯·卡迪一臉嚴肅的對眾人說道,“那東西在這裏的一個密室內,上次探查的人應該留有痕跡。大家分開找,別出了這個區域,不然倒黴自認。”


    “我有個疑問。”說話的是瑟爾口·布魯,顯然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刺頭。


    “說!”卡洛斯·卡迪顯然有些不悅了。


    “這個叫聖杯的古物,為什麽探查的人沒有拿走,等我們來取?”瑟爾口·布魯才不管他生不生氣,盡管他是學長現在他的身份要比他高貴得多。


    “為什麽問這麽白癡的問題。”卡洛斯·卡迪不悅的說道,“你以為那些搞探查的是什麽人?你作為一個冒險者不會不知道吧!”然後他臉上露出譏笑,“你們公會裏的那些探查任務你以為是誰發放的呢?”他也不給瑟爾口·布魯直說,“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過有點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個探查的小隊因為激活了這裏的殘陣最後隻有一個人活著出去了。”


    “好了,別浪費時間,今天盡量能取到兩個古物,我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們鬧。”說完他就選了一個方向尋找去了。


    眾人四散而去,祭堂的四處人影不斷的來回竄動,不出意外的話。一道聲音打斷了尋找的眾人,“找到了!”確實沒有出意外。


    密室的入口不算隱蔽,就在祭堂廢墟的拐角處。那裏以前應該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地麵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孔洞,一條直直的階梯直達黑暗的深處。


    “跟緊我!”卡洛斯·卡迪掏出了一枚星石帶頭就朝著樓梯走了下去,一縷縷的清風在他的周身迸發。


    “這裏是安全的。”眾人來到密室之內,卡洛斯·卡迪放鬆口氣的說道,“你們去把四周點亮了。”


    整個空間亮了起來,聖杯就放在他們前方靠牆處的石桌上。在那是一個刻著很多樹紋的高腳圓形杯子,有人臉這麽大。在它的兩側有兩個像是燭台的東西,但上麵空無一物。


    卡洛斯·卡迪沒有立刻行動,而是仔細的觀察四周。這個大杯子有被碰過的痕跡,但周圍他都仔細檢查了壓根沒有什麽殘陣的存在。


    “等會,出現什麽情況帶著他們立馬跑。”卡洛斯·卡迪對著一旁的兩個學長說道。


    “嗯!”二人點頭,立馬退到了秋他們所在的位置。


    他開始在那巨大的杯子上用力,很重單憑力量他拿不動。於是他開始吹動星環,隨著空間中的星力流動,那巨大的杯子有動作了。


    “哢哢!”奇怪的聲音傳來。


    “不好快撤,是觸發式的陷阱。”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加大了力度。最後那巨大的杯子他取了下來,這時的杯子顯然沒之前重了。但他也顧不得其他,趕緊的就催動星術朝出口奔去。


    此時,外麵已經大霧彌漫了。即使是他的風已經無濟於事了。“操!科學部的那群家夥就沒一個好東西。”卡洛斯·卡迪不住了爆了粗口。


    大霧中,有什麽東西在竄動,鋒利的刀芒襲擊而來。


    “別走散了。”兩個學長在前麵抵擋著這詭異的霧傳來的攻擊不忘對身後的學弟學妹吩咐道。


    “嘭!”側麵襲來的攻擊被紅黑色的火焰拳頭和風刃擊潰。後麵的攻擊則是被綠色的藤蔓擋住。


    霧氣裏傳來的攻擊越來越密集了。他們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大家靠近。”一個學長大聲說道,“沒有少人吧!報數,一。”從他開始隻有五個數。


    濃密的霧氣已經將眾人籠罩,就瑟爾口·布魯的風也無法吹散身體附近的霧。他們進入了白色的黑暗中,身邊的人隻剩下一個白色的輪廓。


    “誰不見了。”一個學長著急的問道。


    “是秋不見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你幹嘛!”那道想要衝出去的帶著紅色輪廓的身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他比我們強太多了,不用擔心。”說話的是瑟爾口·布魯。露西·雙狩才稍微放心下來,能解決她的病症的可不是一般人。


    “大家,節約精神力。輪流替換,堅持到殘陣耗盡就可以了。”其中一學長說道。


    卡洛斯·卡迪處,他在瘋狂逃竄。這裏的霧要稀薄一些,他得以看見敵人的模樣,那是一個騎著骷髏馬的穿著破爛鎧甲的骷髏將軍。而骷髏鎧甲上的星陣流轉發出璀璨的星光。那骷髏將軍手中的破劍不要錢似的揮出劍氣不斷砸向他,盡管他有五環五星的實力同時也是二年級的天才之一,但也經不起狂轟濫炸而且那骷髏將軍還不止一個,此刻他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好在都是輕傷。


    此刻霧氣中同樣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亂竄。“不應該啊!他們不是應該激活陣圖,然後丟下我們逃命的嗎?為何還要保護我們呢?”秋此刻思維有些混亂了,難道自己推測錯了。他想不通,一把捏住了霧氣中劈來的刀,那是一把裹著星力的鏽刀。


    隨著秋的拉扯,一具星空有陣圖閃爍的骷髏就被他拉扯了出來。隨手一擊,那骷髏的頭顱就飛落到了地上。但沒過多久又飛回那脊柱上繼續在秋的手上掙紮。


    “這東西也是詭異,隻剩骷髏都能動。”秋一拳砸在了那星陣圖上,由於秋的力道過大,整個骷髏的胸腔直接被砸的粉碎。還有一些藍色的粉末混在其中,之後骷髏就不動了。


    秋原以為,這玩意和他之前在那奇怪的村莊廢墟裏遇到的情況一樣,結果除了霧氣相似之外,沒有其他相似的地方。


    但要解決這個霧氣,得找到主陣圖的所在地,他循著星力波動強的地方前進,隨著他的深入霧氣在漸漸的變淡。霧氣中突如其來的攻擊也越來越少,但威力在增加。


    在他一拳解決一個骷髏將軍後,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來。說是熟悉是因為這個巨大水池他來過,他在這裏和三好人采過碧水蓮。


    隻見水池的邊緣泛著光,而整個水池本身就是一個星陣圖。而水池中央,有一個巨大泛著星力流動的藍色石頭。淡淡的霧氣在水池周圍流出但不影響視野。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那片荷葉漸漸的頂了起來。一雙雙的豎立的獸瞳朝著秋盯了過來。


    秋沒管這群水蜥鱷,而是朝著那顆藍色的石頭奔襲而去。就在他剛到池邊不到一米的時候,池邊的星陣流光變化。無數的水柱朝著秋衝擊而來。而那群水蜥鱷,被無辜的掀飛。


    它們的怒火隻能朝著秋宣泄。頓時整個水池上大小水柱交替朝著秋轟擊而去。秋加速了,腿上旋風纏繞,很快他就來到了池邊。


    “靠!還有保護陣。”秋一臉撞在了無形的牆上,此時水池邊的內邊的星陣亮了起來。秋也不慣著,提起裹著火焰的拳頭就是用盡全力的一拳。


    “轟!”


    “哢哢!”


    “吼···”


    整個藍色的石頭碎裂,星陣消散,伴隨著一道淒慘的獸吼。在秋身後的那些水蜥鱷逃也似的跑了,他麵前的就沒那麽幸運全都變成了血霧。


    秋朝著水池的對麵走去,他要看看那聲獸吼是怎麽回事。


    在水池的另外一邊同樣是一片建築廢墟。而與水池一條線的廢墟已經被掀飛留著還有丁點還未消散的紅色星光。


    “臥槽!我現在這麽厲害了嗎?”秋一邊走在他轟出的道路上,一邊不可思議的感歎著。


    很快一座被洞穿的小山丘擋在秋的麵前。


    “這是龍嗎?”那壓根兒不是什麽山丘而是一隻巨大的生物的屍體,但它身上覆蓋著瓦礫,說明它在此地沉眠。“我靠!大號的水蜥鱷。”


    “我記得!這玩意還有個名字叫什麽來著?”秋在屍體上開始尋找起來,“對了亞水龍來著。”


    “對了這玩意值錢的好像叫什麽水藍晶來自著。”秋連忙跳到那兩丈寬的頭顱上。無數的氣流在手掌周圍亂竄,很快他就切開了這巨大水蜥鱷的頭皮,一顆藍色的菱形晶體巧妙的鑲嵌在頭骨處。秋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其弄到了手裏。“收獲,不錯這可是煉器的好材料啊。”


    營地,一群人狼狽的坐在篝火旁。


    “媽的!科研部的你給老子等著。”卡洛斯·卡迪憤怒的謾罵著。其餘幾人則是低頭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因為他麵臨這樣的危險他的妹妹同樣會遇到。三組的隊長卡諾伊·卡迪就是他的妹妹。


    兩個女生則是情緒低落在帳篷裏處理著傷口。


    “卡莉,你說他會沒事的吧!霧氣的消失是他做的吧。”露西·雙狩的語氣有些壓抑。


    “大概吧!按你的說法,他比學長還強應該會沒事的。”卡莉·杜蘭特的語氣也有些壓抑,第一次在死亡邊緣徘徊真的很恐怖。一想到那突如其來的那一刀就很可怕,要不是那斷刀上的星力消失了真的劈她頭上了。當然她同時不免為羅斯特擔心起來,畢竟都是科研部頒發的任務能好到哪裏去。


    “接下來的任務怎麽辦?”三個學長討論了起來。


    “繼續做唄。”


    “那···”


    “你是想說,要不要等那個叫秋的學弟是吧。”


    “嗯”


    “等吧!院長說我們這次任務會靠他,先是不信的,那突然停止攻擊的骷髏怪物和消散的霧應該是他停止了那些上古星陣造成的。”


    “難道他已經達到了導師的層次了嗎?”


    “應該沒有實力應該和我們差不多,但他應該有什麽特殊的天賦吧!不然副院長也不會那麽看好他。”


    “那就等等吧。”


    一旁沒有發言的瑟爾口·布魯聽到學長們的談話心情才好一些。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認定秋是他的好友了。盡管他相信秋很強,但這麽長時間沒見他出來著實不安起來。


    “秋!”處理好傷口的兩女的從帳篷裏走了出來便看到廢墟中一個全身破爛的人走了出來。


    露西·雙狩,不顧身體上傷口撕裂的疼痛朝著秋奔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秋,還不斷呢喃著,“秋你沒事太好了。”然後砸了秋兩拳。


    “?”秋這是一臉的懵逼,然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不會喜歡我吧?”


    “你···討厭。”露西·雙狩臉紅的回答直接坐實了。


    “怎麽會?”秋失神了,呆呆的錯開露西·雙狩朝著篝火處走去。“怎麽可能呢?會有人喜歡我?還是個異世界外國小妞。”


    “是什麽契機呢?”


    “難道是,不應該啊?那隻是個簡單的幫忙而已,更何況還是我做錯的情況下的彌補措施而已呀。”


    相對於秋的懵逼,露西·雙狩看到秋離去的背影,她看到了,她快窒息了,無窮無盡的孤獨。她則是有些喪氣的回到了篝火。


    “喂!露西,你把老秋怎麽了。你看他現在都沒反應了。”瑟爾口·布魯看到秋歸來也是止不住的欣喜。第一次看到這麽失神的秋還是第一次。


    “沒什麽!”露西·雙狩這是低落的回道,她的感覺本來就異於常人更何況她的兩個人格已經融合。她不知道秋過去經曆了什麽,但麵對那無盡的黑暗,她沒有生出憐憫而是恐懼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不能靠近,不要靠近。’腦海裏不斷的呐喊。她那對秋的強烈感情多了一道枷鎖,這一刻她也開始了思考,自己喜歡上這個異族怪人的原因。


    “抱歉!”對著露西·雙狩淡淡的說道,“我的世界隻有我自己,而且不要因為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去衝動,那隻會害人。都是已經成年的人,其他廢話就不說了。”


    “嗯!”露西·雙狩下意識的點頭,心裏一下就空了。一股莫名的衝動衝向眼眶,但她抑製住了。她不想也不會變成以前那個膽怯的自己了。


    “學長去下一個地方還是休息。”秋望了望高懸的天陽說道。


    “休息一下吧。”卡洛斯·卡迪的語氣顯然不像開始那樣有針對性了。


    “秋···秋···秋。”瑟爾口·布魯對秋招手道。


    “咋了?”秋好奇的問道。


    “跟我來。”瑟爾口·布魯說道就往外走去。


    在營地遠處的一棵樹下。


    “秋你是咋想的。”瑟爾口·布魯悻悻的說道。


    “什麽怎麽想的,我看你這麽關心。我看你和她挺有緣分的。”秋自然知道瑟爾口·布魯所說的意思。但他不想和這裏產生太多聯係,和瑟爾口·布魯他們熟僅僅是因為在求知的路上不得已而為之的罷了。


    “走去下一個地方。”卡洛斯·卡迪在遠處對著秋說道。


    接下的任務雖然大多和禁區有關,但危險遠沒有阿瓦洛廢墟的危險程度高,他們也都勉強完成了。而秋猜測的事情壓根兒沒有發生。


    最後隊伍會合,就秋的一組比較狼狽之外其他組的人都很輕鬆。


    “哥哥!怎麽回事?”一道倩影走到了卡洛斯·卡迪的麵前看到了他一身的傷痕和破爛的院服關切的問道。


    “被科研部的那幫狗東西算計了唄!”卡洛斯·卡迪不忿的說道。“還好妹妹你沒事,不然管他是不是皇家部門都給他掀了。”


    “嗯?哥哥難道你們去禁區了。”卡諾伊·卡迪,心裏暖暖的,他這哥哥對啥都目空一切,但就是最關心她。


    “十件物品,有六件在禁區裏。出門就遇到了高級禁區,還好有個厲害的學弟。”卡洛斯·卡迪朝著站在人群之外靠著樹的一道身影看了一眼。


    “我說,卡洛斯老兄你這運氣真是牛逼啊!”說話的是溫特·格裏芬。


    “不和你媳婦膩歪你插什麽嘴?多學學迪特瓦那個糙漢你看他正摟著他媳婦呢?難道你還不敢摟你家的小火苗嗎?怕給滅了嗎?”卡洛斯·卡迪看著遠處正摟著一個年輕貌美女子的粗壯大漢說道。


    “哼!等著我要把那個秘密告訴你媳婦。卡諾伊啊到時候你就別維護你哥了啊。”嚴肅的交流在瓦特·多裏的加入下變成了吵鬧的爭論了。


    交了任務,所有學生都回家了。而秋還需去公會接取一個任務,維持他的品級,同時也得為生活費做準備了。雖然隻要完成了年終任務學院就不會收取學費了,但是生活這方麵要麽交錢給食堂要麽自己花錢買食材自己做,但都是要花錢的。這物價高的一匹的黃金城秋那些家底他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麽時候。至於瑟爾口·布魯則要去護衛公主去了,而來年他不再是冒險者了而是高貴的皇家侍從,公主自然會給他發工資,自然不需要為錢愁。當然,不要以為他是部落王子就覺得他有錢,要是有他也不會跑出來當冒險者了。


    下院辦公室內,羅梅爾·斯卡萊特和一個坐在沙發一樣的家具上看不清臉的人正聊著。


    “院長如何,這人應該應該可以了吧。”


    “我看看。”那人來回看著手中的三張紙。“確實,有實力,還無任何政治背景。”


    “那你是同意了。”


    “有什麽不同意的,他既然已經發現了那些東西,還通過了禁區測試,自然是可以的。到時候你親自去一趟和他談談吧。至於卡洛斯和他的那些隊員讓科研部的多給點獎勵吧。”


    “好!”羅梅爾·斯卡萊特點了點頭。


    “接下來還是得辛苦你了。”


    “多久。”


    “還有兩年吧!我都想直接把這個院長的位置給你了,但沒這個身份那群貴族不會聽話啊。”那人感歎一句便開門離去了。


    “兩年嗎?好想放假啊!”羅梅爾·斯卡萊特看著那窗外的景色有些惆悵的說道。


    3、月光之下


    一個破爛的木屋下,一匹黑色的馬,一匹白色的馬依偎在一個全部裹著黑色鬥篷的人的兩側。


    “我親愛的孩子,你還準備逃到哪裏去。禁區你都敢亂鑽啊!”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戴著圓頂尖帽長著潔白的胡須但麵龐十分年輕的男子不緩不慢的朝篝火靠近。


    “嘶嘶嗚嗚”一黑一白兩匹馬瞬間站立了起來,不斷發出嘶鳴盯著來人。


    “小白、小黑沒事的。”那漆黑的身影輕聲安慰道,她也揭下了黑色的兜帽露出了金色的長發和潔白的尖兒。在少女的安慰下兩匹馬才稍作安靜,但還是滿懷敵意的看著來人。


    那人走到篝火旁就坐了下來,然後他淡淡道,“你逃出來都,嗯,我算算啊!快三年了吧。”


    “準確是兩年半。”少女不卑不亢的回道。


    “現在想通了嗎?你可是那群孩子裏麵最優秀的。”那人給篝火裏添加著柴火。


    “我能逃出來,是你故意的吧!但為什麽要把他給殺了呢?”少女的語氣變得陰冷,無數的寒氣從那嬌小的身體迸發,地麵上的冰開始向四周蔓延。


    “他是為星學獻身的。”灰衣人淡淡說道,一陣微風拂過,少女的寒氣隨之消散。


    “獻身!真是個高尚的詞語。”無數的冰針直撲灰衣人的麵門,然而那些細針接著繞開了灰衣人打在他身後的那一片空曠的草地中。


    “嗬嗬!”灰衣人輕笑道,“看來你的星環已經解封到第七環了呢?不愧是上古蒽薇妮斯聖女最成功的複製體。”


    “嗬嗬!我知道我已經逃不掉了。”少女停止了攻擊,“這些年我已經逃累了。跟你回去我能變得更強是吧。”


    “是的。”灰衣人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回去。”少女站起身來輕輕撫摸著兩匹馬的頭,兩馬也配合的靠近少女。“小白、小黑多謝你們陪我逃了這麽久了,以後你們就在這裏生活吧。那群人類是不敢進來的。”


    “把他們留在這裏沒問題吧!”少女轉頭對灰衣人說道,“你個大賢者不會在意兩匹星馬的吧。”


    “嗬嗬!那是。”灰衣人輕笑道,“告別完了嗎?走吧。”


    “嘶嗚嗚!”兩馬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不斷低吟著。


    天陽下落,三月當空,一東方少年坐在篝火旁看著深沉的夜空。他在公會接了一個新發的s級晉級任務,難度級別在a級到s級之間,是一個探索路線的任務。任務的地區在維多爾濕地的一個未探索的古跡,他的任務就是把安全的路線圖帶回去。當然這種任務是要求組隊才能完成的,但是公會礙於他有學院這一層關係,在他簽了免責書後才讓他一個人接的。


    “運氣真好。”夜空下一個灰衣人帶著個少女指著目光能看到的火光說道。


    少女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跟著灰衣人前進。


    “這位小友,可以讓老朽蹭個火嗎?”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了還在陶醉星空的秋。


    “艾米利亞!”秋驚奇的說道。


    “秋!”艾米利亞同樣驚奇。


    “大賢者!”秋打量了一下灰袍人,對他行了一禮。天天在圖書室內都能看到他的畫像不認識都難。做為學院的一份子,給他行禮是必須的禮貌。


    “嗬嗬!你們認識啊?”斯蓋·聖特微笑著說道,“艾米利亞,這名字不錯。”


    “嗯!”二人點了點頭。


    “艾米利亞你咋和賢者大人混在一起了,莫非···”秋再次打量了一下二人,都是埃爾夫人的特征,“你是賢者大人的女兒。”他去過那個秘密的地下室,自然知道眼前的情況大概是啥。但艾米利亞的神態,不像被脅迫的樣子,而且也沒有什麽相關的求救信號。‘可能艾米利亞有什麽計劃吧!’他心裏這樣想著。索性順水推舟一把。


    “嗬嗬!正是小女。”斯蓋·聖特笑著說道,“小女調皮了些,不聽管教離家出走了一段時日。”


    看到斯蓋·聖特的那個笑容,秋才不信。哄鬼呢?孩子不見了你個高高在上的大賢者會親自尋找。


    “小友,既然你和小女認識。可以說說發生的事情嗎?”他臉上總是溫和笑著,壓根兒不像個父親而是爺爺。而艾米利亞的話語權此刻完全已經被他截斷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信,但他不想艾米利亞把更多信息透露出去。同時他也想知道艾米利亞透露了什麽,此刻那溫和笑容下是可怕的殺意。


    秋很幹脆,直接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此刻斯蓋·聖特一臉的古怪,他心裏已經是感歎不已,‘原來拉斯特聖女被封印在那麽隱秘的地方。’然後他又恢複笑容對秋說道,“小女前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了。”說罷,他遞給了秋一張卡片,“我知道你已經進入了星空院,有這玩意你就可以在上院去學習和吃住了,都是免費的哦!”


    他給這個東西,自然不是因為艾米利亞的原因,而是秋無意間透露的地下王國消息的獎勵。


    “那學生就卻之不恭了。”秋接下了卡片。


    “小女的事情,也請小友保密,畢竟大賢者偷偷有個孩子也是不光彩的。”斯蓋·聖特見秋收下了卡片略帶尷尬的說道。


    “我懂。”秋點頭道,這個老鬼一下就把為何他親自出手找艾米利亞的事情給圓了過去。


    “嗬嗬!沒想到小友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啊。”斯蓋·聖特笑著說道,“我這做老父親的已經說得夠多的了,小友你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趕了一天的路可否讓老朽借你帳篷休息一下。”


    月已經高空,紅色、藍色、白色三輪月亮由遠到近的交相輝映著。


    秋點了點頭,“賢者大人請。”然後站了起來對這個白胡子的年輕人行了一禮。


    “你們也別聊的太晚。”帳篷內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


    篝火旁就剩下二人,本來有好多要問的,有好多要說的,此刻二人竟然無言了。


    “你先等會兒,我去把備用的帳篷搭起來。”秋轉身就去忙碌了。


    看著秋那忙碌的模糊身影,她想起了當初冒險的時光。這個少年很孤獨,但十分的溫柔。他沒有什麽笑容,總是說一些‘根據什麽什麽可以推斷出什麽什麽結果’的奇怪話語。她想變強,變得比斯蓋·聖特還強,也許到那時就能看到這個少年的孤寂是什麽了。


    “想什麽呢?”秋回到了篝火旁,對著呆呆的艾米利亞說道。


    “想變強!”艾米利亞望著月亮淡淡道。


    “變強啊!你會的,我相信你。”秋望著篝火用帶著歎息的口氣道,“隻要有了足夠強的力量就能保護住自己想守護的東西了吧!”


    “是呀!隻有足夠強,才能不再失去。”此刻三種不顏色的月光在落大地前融合了。


    4、上古遺跡


    天陽爬上了地平線,耀眼的光芒將三輪顏色不同殘缺不同的月隱藏在的沉寂之地。


    “多謝小友了。”斯蓋·聖特和艾米利亞向秋做了告別。


    “秋,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秋收拾好東西,背上東西,看了看手上的殘缺地圖。眼前就是他所需要開始記錄之地了。


    這是一片巨大的毒瘴之地,那漆黑的淤泥用木棍攪動一下,還能看到彩色之物飄到水麵上。一團的伴隨著有毒花粉的霧氣在其翻滾。


    秋一步步的向前走,頭上戴著一個鳥嘴麵具。配上星空院下院的服飾,透著一股股的詭異感。這鳥嘴麵具是他用皮革製作的防毒麵具,當然他也想做成前世那樣的效果更好的豬嘴麵具,但實際弄起來太複雜了,還不如做個鳥嘴快捷。


    他每走一步腳底的淤泥就會凍結,一串串有著冰花的腳印蔓延至毒瘴的深處。


    這裏,巨大的樹木隻剩下被冒著氣泡的泥水浸泡得漆黑的樹幹橫陳,似乎是告訴來人這裏是生命的禁區。枯枝上趴著的長得怪異的兩棲動物又在宣告著這裏不是沒有生命的。掛在半空中吮吸著被蛛絲包裹的隻留出些許翅膀的巨大多翅昆蟲的屍體的黑色蜘蛛在佐證著。


    遇到這些帶毒的生物秋自然是能繞開就繞開的,一個人總得小心一些的。


    不知走了多久,隻能感覺還在白天。秋來到了一個遺跡之上,殘缺的痕跡告訴到來的人這裏的建築曾經是由石頭建成的,而石頭上風化的痕跡告訴觀看的人這是很久以前存在的村莊。


    一株巨大的花在空中不停的噴灑著綠色的花粉,好似動物一般。在花的下方躺著一些兩棲動物和人類的屍體。那枯骨上的徽章告訴再次到來的人他的職業是什麽。


    秋隻是遠遠的看著,在那未完成的地圖上添了一筆就離開了。一路走來途中他遇到不少這種時而安靜時而噴粉的花。他在百物誌裏看到過,這是一種叫艾諾利亞花的花。為什麽叫艾諾利亞花呢?因為第一個給它命名的植物學家叫艾諾利亞。這種花會時不時噴灑含有劇毒的花粉將前來覓食的動物昆蟲全部毒死肥沃土壤,這種植物是靠根係無性繁殖的所以它的花粉真就是用來毒獵物的。這花很漂亮,特別是幼苗的時候,毒死幾個不知死活的貴族後終於沒有人敢因為它的美麗而圈養它了。


    當然,由於其花粉的毒性,所以還是有不少的藥物研究者會需求。所以導致有些貪財的冒險者前來送肥料,當然也有成功的。


    秋趕著腳步,朝著不遠處的光亮走去。在這裏麵一個人行走真的太難受了。光線昏暗,空氣裏遍布難聞的瘴氣不說還含有有劇毒的花粉,那黃油油的趴在枯枝、石頭上的兩棲動物看著就惡心。


    “呼喝呼喝···”秋解下麵具貪婪的呼吸這著這巨大草坪帶來的新鮮空氣。


    “踏踏!”一道潔白的馬影徑直朝著秋奔跑了過來,那馬頭穩穩的撞在了秋的胸膛。當秋並沒有飛出去。


    “小黑!”秋詫異的說道,“你丫的原來跑這裏來了。”


    “呼嚕嚕!”白馬似乎在抱怨著。不時一匹黑馬也走了過來。


    “小白,你也在啊。”秋看到黑馬頓時就明白了什麽。


    “呼嚕嚕!”小黑轉身低吟著似乎要秋跟上。


    一人兩馬走了大約60分鍾的時間來到了一個破爛的木屋前。


    “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就和小黑在這裏好好生活吧。”秋瞄了一眼那肚子有些臌脹的小白對著白馬小黑說道。


    “呼呼嚕嚕嘶嘶。”似乎聽到秋的大赦,小黑帶著小白一溜煙的就跑了。它能想到,好死不死的怎麽又遇到這個殺神了,於是就一頓討好,看來結果很好,它自由了。


    “嘖嘖!小黑啊小黑離我而去就是為了找你的小白啊。”秋看著消失不見的兩匹馬嘀咕道。


    看著那已經斜掛的天陽,決定先休息一晚再說。


    這裏雖然離毒瘴區雖然有一定的距離,但還是在其附近。時不時就會傳來一股帶著腐敗氣息的空氣傳來,讓秋難以入睡。他隻得戴上那巨大的黑色鳥嘴,撥弄著眼前的火堆。他可以想象得到艾米利亞在這裏生活得多艱難。


    看著角落的那些動物屍骨,說明其在這裏已經生存了幾個月的時間了。


    “哎!”秋望著漆黑的夜空,“想啥呢,他人與我又何幹呢各有各的軌跡吧。好歹來到了異世界,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標前進吧。”他捏緊了拳頭對著空氣就是一拳,強勁的拳風在空氣中引起一聲爆鳴。


    “轟轟!”遠處傳來一連串巨大的響聲。秋連忙將星力流轉在眼睛上開了星眼。


    “吼!”一大群食草的,吃肉的野獸、星獸瘋狂的如潮水般的在眼前的草原上狂奔。“獸潮!?”


    它們越跑越遠,直接衝入了那劇毒的毒瘴沼澤。


    “那是什麽?”秋望著獸潮的尾部望去,一個巨大的東西出現在視野裏。


    那東西是一個十分巨大的黑漆漆的肉球,上麵流動的星星點點的光將其輪廓暴露無疑,無數的紅色眼睛密密麻麻的一睜一閉的,無數的觸手在空中翻騰,然後將一個個逮到的生物往身體裏拉進去。


    看到這一幕,秋的全身如同被‘活麻’染了一遍似的,頭皮發麻。一陣陣的惡寒從心底升起。太詭異了,這是什麽東西?黑太歲嗎?還是什麽?‘黑山羊’一個詞語從他那久遠的記憶裏挖了出來,但是和那種描述還是有不少差別,至少眼前之物沒有巨大的山羊腿和軀體。他想起了一種神話中的生物“太歲!”。


    他抖的一激靈,身上的那種酥麻感沒有了。主要是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帶來的密集感太讓人不適了。就像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空掉的飛蛾卵一般。


    “冷靜!”他繼續觀察著,身上的氣場大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沿途奔來的野獸驚恐的避開他朝著其他方向胡亂衝去。在能夠保證視野夠用的情況下,他停住了腳步。在他身後形成了卡門渦街的現象。


    “嘶嘶!”一匹白色的馬瘋狂的用後腳踢,用嘴撕咬著一條漫流星光的觸手,而那觸手的末端赫然捆住了一匹黑馬的後腳。


    盡管它蹄子崩潰牙齒碎裂,連一丁點皮毛都沒有傷到那觸手。黑馬則是不甘的扒拉著地麵,那巨大觸手隻是緩緩的收縮。地麵上已經被馬的前蹄生生摩出了兩條溝壑。


    似乎是已經厭煩了白馬的動作,另外一個觸手突然出現將白馬直接捆住半空。一陣巨大的嘶鳴在空間裏傳播。


    兩匹馬恐懼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巨大身影,上麵還能看到之前被逮進去正在溶解的動物。


    一道藍光閃過,兩條觸手被什麽東西切斷了。


    “呼呼”白馬直接從半空墜落而下,一道勁風避免了它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靠!沒想到別人都是英雄救美,他喵是英雄救馬,還是一公一母。哎!”出現在白馬眼中的是一道穿著藍色衣袍長著巨大鳥嘴的生物,但那生物散發的恐怖氣息他記得。那馬眼竟然流出了眼淚,但它也沒逗留,趕緊跑到黑馬身邊朝著獸潮大軍奔襲而去。


    “轟轟”由於觸手斷了,那山般巨大的生物瘋狂的扭動著巨大的觸手,地麵被砸得崩碎。被擊中的野獸直接被砸成了肉餅。然後一隻巨大的眼睛睜開了,隨著周邊的無數細小的眼睛盯著眼前的螞蟻。


    “轟轟!”無數瘋狂的觸手朝著秋直接砸了下來。而被秋切斷的觸手又長了出來。


    “噗!”攻擊太密集了秋還是受了一擊。“臥槽好強的力道。”一滴滴的藍色液體從鳥嘴的根部滴落還泛著點點星光。


    草原上,野獸越來越少,一道身影快速的奔走。在他身後是恐怖怪譎的巨大生物。


    秋身上藍色的光芒,在異變慢慢的向紅色演變。一股股憤怒的情緒在腦海裏爆開。突然間他停住了,那巨大生物就在眼前了。一根根巨大的觸手快到隻剩殘影的向他砸來。


    “你惹毛我了。”低沉的聲音從那麵罩下傳來,顯得十分的恐怖。


    隻見秋抬起了右手,那揮得隻剩下殘影的觸手被一隻隻流著星光的巨手給捏住了。“噗嗤!”隨著秋高舉的手一握,那些觸手直接在半空中爆開。“這就是傷我的代價。”


    那怪物,無數斷裂的觸手在半空中揮舞著,然後恢複。不過隨著斷肢的恢複它的體型陡然間小了許多。


    那些眼睛充滿憤怒看著眼前的詭異的家夥。隻見眼眸間一個個五芒星陣圖極速的變大。然後密密麻麻的光束直撲秋而來。


    “嗡嗡!”草地直接被光束割裂。無數的眼開始瘋狂的轉動,它找那個讓他吃癟的身影。


    “找什麽呢?”半空中一道聲音傳來,一根鑲嵌著五彩球的石矛直接撲向了那巨大身影。


    “噗”那怪物本身身體巨大要躲避斷然不可能,它的眼睛瘋狂的轉動,那眼中的陣圖星芒炸現,無數的光束衝向了那破空而來的石矛。


    “轟轟!”在光束與石矛撞擊的瞬間,恐怖的波動在空中傳來。


    “不好!沒想到這怪物挺機靈的。”還沒跑多遠的秋暗道一聲不好,身上趕緊套上了各種顏色的護罩足足十幾層,如同一顆七彩球一般。


    “轟轟!”巨大的氣浪將周圍的一切摧毀,那離得近的肉球怪物在巨大的能量噴發中化成了飛灰。


    “啵”


    “啵”


    “啵”


    秋的護罩一層層的被摧毀,他也是這麽近距離的麵對自己手搓的核彈。恐怖的餘波直接將他掀飛,他如同坐在在山坡上瘋狂翻滾的泡泡球中一般,壓根兒無法控製身形。


    “終於是結束了。”秋翻身坐了起來,身上還有六層護罩留著。這是他第二次如此狼狽了,第一次自然是被餘波弄暈的那次。


    “哢哢!”還沒等他將護罩撤掉,腳下的巨坑中的泥土傳來了破碎的聲音。


    “靠!”然後他隨著身下的泥土一起墜落了下去。


    次日,整個石達爾佛歐城熱鬧了一起來。據說有人半夜起夜時看到了神跡,而地點就在維多爾濕地禁區。還有一件事情是發生在公會的,快下午的時候,公會收到白星鳥的傳信,維多爾濕地發生了獸潮。禁區的王獸衝了出來,不少的土匪窩子被摧毀了。至於冒險者隻有受傷的沒有犧牲的,畢竟能當冒險者能在維多爾濕地做任務的誰沒點逃跑手段。


    “這裏是?”秋從泥土裏翻了出來。借著巨大孔洞的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上古遺跡!”


    5、消失之城


    毒瘴沼澤地帶已經被獸潮摧毀,有不少屍體漂浮在泥濘的水裏。而泛著腐爛氣味的水開始往一個巨大的洞穴流去。那裏原本是青青的小型草原,如今一半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個巨大的孔洞。


    “這個高度,得另找出路了但願有吧。”看著頭頂的洞口秋露出了無奈之感,他所在的地方完全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中。想到頭頂上的洞口壓根兒沒有借力的地方除非他能飛。


    “嘩嘩!”巨大的水流穿過一個巨大的石橋而過,那石橋一半露在從洞口穿入而來的光線裏,上麵的與這個國家不同的圖案顯示了它的古老。


    而石橋的前方是一個巨大而宏偉的城堡,巨大的堡頂早已坍塌碾碎了沿途的建築。


    “但願這水裏有吃的吧。”秋蹲在橋墩上用星眼盯著那一半漆黑一半明亮的河裏。他不知道出口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會逗留多久。


    “哎!”他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和地圖歎了口氣就將其放回了褲兜裏麵。自己所攜帶的東西已經被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怒氣給摧毀了,隻留下這些隨身的小東西還在,但這解決不了食物的問題。望著漆黑的大河,他始終堅信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那岸邊泛著星光的植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是一種潔白的植物,估計是生長在黑暗中的原因。


    秋不在橋上逗留,他沿著河岸邊行走。他掐斷了一根那潔白的水生植物看了起來。斷口有白色的液體滴落,秋自然不敢輕易嚐試吃這種東西。他得繼續走走。


    比較幸運,很他就找到了一片灘塗。


    “臥槽!”秋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食物,“這螃蟹是吃核廢料長大的吧。”一隻比牛還巨大的螃蟹在灘塗用那巨大的鉗子撿起地上的泛著微光的手臂粗的蟲子就往嘴裏送,在它周圍還有不少的盤子大的小螃蟹。


    “哢嚓哢···”那咀嚼的聲音停止了,那巨大螃蟹的暗灰的蟹眼左右搖擺了一下就盯上了舉著火把的秋。然後火把不見了。


    “嘭!”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它頭上,然後就是一個帶著火焰的拳頭。然後它的頭就被打爛了,然後那身體遲疑一秒後就癱倒在地上。


    “轟”突然間黑暗中一隻巨大的鉗子砸了過來。秋直接被擊飛了出去砸出了一個大坑。


    “還有一隻食物。”秋貪婪的看著黑暗中奔跑出來的另外一隻巨蟹。他可是一早上都沒吃東西,昨夜還那麽消耗。所以看到巨大螃蟹的時候一興奮忘記了打量環境了,讓這隻成功偷襲一招。


    他雙腿猛踩地麵,咻的一下就彈射向了襲來的巨蟹。那坑更深了一些。然後又一隻爛了頭的螃蟹成功安眠。地上的那些小螃蟹則是被驚擾後直接逃個沒影了。


    秋在灘塗又在搜尋了一會兒,這灘塗上可以看到許多潔白的水生的不知靠空氣中的那種物質生存的植物,還有許許多多的蟲子,有大有小。這個裏已經有了一個小型的生物鏈了。


    在灘塗上還有一些腳印,這腳印像是人赤足留下的,但腳印不大而且還有些古怪,腳印的腳尖十分的尖銳。


    灘塗的上方是這個地下河流的入口,巨大的斷麵不知往上延伸了多長。那水流瀑布也十分的壯觀,不難猜到石達爾佛歐城外的那條大河從墜星瀑布流入維多爾濕地後有一部分流入地下成為了這地下河。


    秋打探得差不多後,就把火把插在地上處理起蟹肉來。畢竟這火把可燃燒不了多久,雖然他設置了星陣,但他總不能真將衣物燃盡。整個灘塗都沒可以燃燒的植物,他隻能處理好蟹肉去那個黑暗中的城市裏去看看了。


    從灘塗過去,有一道被鑿出一個大洞的木門。秋拖著蟹殼滑橇就走了上去。他觀察了一下,開心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多少年份了但保存還算完好,是上好的生火材料。”


    “轟”在秋的操作下整個巨大的門洞就展現了出來,這巨大的門框向來者訴說著過去輝煌,然而來者此時正在拆解著木門。秋不知道這是什麽木材製作的非常的堅硬,但在他的怪力下也不是什麽難事。


    秋在門邊牆體附近找了個平地,就升起火來。蟹肉被他烤得鮮嫩多汁。


    秋吃飽後,就把剩下的蟹肉進行了烘烤。看著自己身上掛著兩個徽章的沒了兩隻袖子的衣服,他得再利用一下。由於他不怕冷所以即使已經深秋了他穿得也很單薄。他把衣服拆解隻留下了掛著徽章的那一圈還留在脖子上之外其他的被他用來製作火把和背包了。背包是用蟹殼和衣物碎片製作的,還好他穿的是長袍,戰鬥的時候沒多少損壞,不然根本餘不下一個火把。


    就在秋靜心製作東西時,一陣腳步聲和奇怪的聲音傳來。


    “嘎嘎唧唧!”那是一群人形生物,他們手中拿著各種石頭製成的武器,個子不高,比秋還矮半個頭。全身慘白,瞳孔已經完全退化。嘴裏長著鋒利的獠牙。


    “咕咕嘎嘎!”其中一個拿著石斧的怪人高興的跳了跳,很快其他怪人就開始對秋進行了包圍。


    “嗯?”秋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提的就是一巴掌,頓時空間裏就出現一隻空氣大手將這些生物給扇飛了。這是他從這次憤怒中展現的,好像每次莫名其妙的生氣後他的腦海裏就能出現一些新的信息,之前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但這次竟然出現了有關星空之力掌控的信息。


    那些類人怪物,艱難的爬起身,雙眼恐懼的看了一眼秋。“嘎咕嘎咕!”不要命的朝著城內跑去。


    “看來還需練習。”秋沒有管那些逃跑的怪物,而是對著空中又是一掌,顯然是因為操作不當那群怪人才得以生存的。


    秋瞧了一眼遠方的那個洞口,顯然已經漆黑一片了。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總算是把剩下的蟹肉處理好了。由於被烤幹了,整個體積小了整整三四倍。秋盡量的往包裏裝,他要好好的探索一下這個地下區域,這是必須的。同時他也得找一個好的休息地,畢竟他不知道這裏的怪物有多少。


    秋走進了門裏。眼前一片廢墟,一個巨大的建築橫插在自己的麵前。


    秋往裏走了走,則是一個巨大的骨架,骨頭上還有些明顯的劃痕,這個骨架十分的巨大,在近處壓根兒看不到全貌,而那個坍台的塔尖就壓在它的身形。


    走了一會兒,一隻怪物和他四目相對。然後怪物“噶!”的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勁消失在秋的麵前。秋要找一個高處看看這骨架是什麽。


    那是一條龍的骨架,一條巨龍的骨架,但不知龍頭去哪兒了。“龍啊!還是沒東方的龍帥。”秋坐在塔樓頂上感歎著。


    一路走來,秋就偶遇了幾次那種怪人。說明這不是一個大族群的物種,這讓秋安心不少。


    遠方肉眼可見,隻有臉盆大小的洞口灑下了光。秋也醒了過來,放眼望去。一大群黑點在那洞口灑下的光裏沐浴。“他們出不去嗎?”秋有些疑惑。


    他下了樓開始了探索,今天的目標就是去那些怪物居住的樓宇裏看看,這裏就那一片還是完好的。有什麽東西也就那裏有了。


    秋在房屋裏遊走,偶有遇到一些幼小的怪人。在驚嚇他們一番後,秋並沒搜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便離開。“我這是期待這種平民居住的房屋裏有什麽好東西呢?”秋有些自嘲的說道,然後他看到了這片區域裏最大的那一個房子。


    這是一個莊園,大門已經破碎。在廣場上躺著許多的屍骨,有些一碰就碎有些如石頭一般的堅硬。


    “嗡!”秋剛踏腳入客廳大門一道龍紋圖案就在地上亮起。然後嚇了秋一跳後就湮滅了。內部保存得很好,華麗的座椅,精美的石柱勾勒出了當年的繁華。牆壁上幾幅巨大的畫像宣告了這府邸經曆的幾任主人。那些小巧的畫像標明了這府邸曾經女主人和其子女是多麽的豔麗。


    秋踏步往樓上走去。這上麵大大小小有十幾間房間,在過道間還有一些屍骨。秋走了十幾個房間都沒找到有用的東西。


    “就剩這個房間了,但願有些有用的東西吧。”秋準備推門進去,然後房門上出現一個龍紋圖案,旋轉了一下便暗淡了下去。秋推門進去,一顆白色的晶石落地而碎。


    這是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屋子,有幾個巨大的書架、一張巨大的床鋪、一張書桌。然而書架上空空如也,書桌上趴著一具屍骨。秋拿起了屍骨下的一個刻著龍紋的盒子,盒子上鑲嵌著三顆晶石,有兩顆是白色的布滿裂紋。還有一顆是淡藍色的,上麵還有些許的星力在流動。


    之後秋經過幾天的搜尋,並沒有得到什麽寶物。好像時間故意要埋葬這個文明似的,把所有信息都掩埋了。


    雖然沒得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他對於這個地方的分布有了了解。從灘塗出發,過來是主城的廢墟。然後是沒被破壞得平民區,在平民區的上方有一個保存完好的貴族莊園。在橋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


    秋沒有找到出去的通路,這地下空間完全是個封閉的空間,沒有條河的話。


    秋來到灘塗的瀑布前,他要爬上去。五指上旋風呼嘯,使其擁有了破土裂石的能力。


    “總算是上來了。”秋喘了口氣,星眼之下一顆巨大的龍頭骨卡在河流上,秋走了過去。這裏很幹淨,好像不久前被清理過似的。在龍頭的上方有光偷了下來。秋沿著龍頭爬了上去,那是一個幾米深的新挖的洞穴。


    “呼!總算是出來了。”秋望著一片廢墟的林地歎道,“要是有能飛行的星術就好了。”


    這裏同樣也是一個遺跡,這是一片深林,然而大部分的樹木要麽被壓斷要麽東倒西歪的。


    這個遺跡留存的建築很少,放眼望去就剩下一個祭堂的地基還在。在祭壇地基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土坑,在土坑的中央有著一些碎裂的藍色晶石。


    秋沒逗留多久而是轉身望去,肉眼就能看見那個隻剩一半的草原和巨大的坑洞。在巨坑附近站著幾個人在坑洞的周圍打量著。


    “看來冒險者公會和學院的人都來了啊!”秋看著那些人影想到,“找條路避開他們吧!遇到了少不了一頓盤問,太麻煩了。估計這些家夥也會對我手上的這幾件東西下手吧。”隨後,秋便紮進了身後的森林裏。


    “嘖嘖!學院就來了你們兩個啊!斯蓋·聖特那個老小子呢?”一個穿著公會長老特有的服飾的灰胡子老頭對著兩個穿得有些許區別院服的兩個老頭說道。


    “伊克斯普洛薾·金那個老太婆也不是沒來嗎?”穿得華麗一些學院服的回懟道,“倒是,你看看人家,十二元老來了足足五個。你們冒險者來個副會長會不會有些寒酸啊!”


    “闞諾斯你聊你的扯上我們幹嘛。”五個穿著同種樣式紋著不同星紋的老頭齊齊看了過來,其中一個紋著螺旋星圖的老頭開口說道。


    就在幾個老頭吵鬧間,一些年輕的冒險者將一堆堆的繩梯放在了坑洞邊緣。


    這幾個大人物之所以來是因為神跡。不然找幾個冒險者來探查就可以了。


    然後繩梯就往了見不到底的洞穴放了下去。


    月升將臨,洞口處終於有人爬了出來。他們全身破破爛爛的,顯然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下麵什麽情況。”


    “回副會長。”一群老頭少有的認真傾聽著破爛中年的匯報。


    “沒想到,維多爾城竟然在神跡下重現了。這是天意啊。”闞諾斯·多拉格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注意你的言論。”一道帶有威壓的聲音傳來。


    “喲!你們國議會,還有意見啦!。”闞諾斯·多拉格直接懟了回去。


    “自家人鬥起來真好玩。”冒險者公會副會長衛普拉斯·蒙戈爾在一旁吃起瓜來。


    秋回到皇城,已經十四天後。他提交任務,換了徽章,在值班員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離開了公會來到了學院。他用斯蓋·聖特給的卡,在上院領了一個豪華套間後,便一頭紮進了星空塔圖書室內。


    期間羅梅爾·斯卡萊特找過他談話,不知道談了什麽。他加入了科研部,但得一年後才能進入研究室。正好他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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