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外城


    薄薄的霧氣在山崖上的灌木間縈繞,上升到地平線上方半時辰的旭日光暉給霧氣打上了層暈色。一道身影一腳踏出了霧氣,“呼!終於上來了。”


    秋回望那新幕的美景,“這是多久了啊!自從去大學後就沒有這麽爬過山崖了吧。”


    美景多誘客,奈何客不留。


    秋提了提肩上的重物,朝著目的地出發而去。


    墜星高原上,一座宏偉的建築屹立在其最平坦的位置。它就是尤尼提的帝都石達爾佛歐城。


    一條大道繞過多拉格大深林和維多爾濕地直達巨大的城門口,又沿著另一方向朝著一個未知地蜿蜒而去。


    “這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啊!”城門前望著那高大的城牆有些出神,如此宏偉的東西在他的記憶裏麵大多是透過小小的屏幕看見的。如今真見到了才知道虛擬與現實的差距。


    城門大開著,來來往往的有著許多人,有如秋一般背著大包的,還有趕著馬車的,還有一些背著武器的冒險者。兩個士兵筆直得如雕像一般的一左一右的站在城門的兩側。


    秋混著人群慢慢的踏入了城門,就在他踏入城門一刻他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星力波動,抬頭望去門樓主有著兩顆顯眼的冒著藍光的寶石在閃動。


    這是甄別入城的是人類還是魔族的驗石,人族是藍光魔族是紅光。當然對於沒有星力眷顧的普通生物它是沒反應的。這種驗石不是天然的而是星空院的傑作,是一種儲能裝置,每個月都需要換下去充能。


    城內車水馬龍,秋饒城逛了一下午直到光線有些暗了才找了一個小旅館。通過他的了解,這裏是外城。整個石達爾佛歐城由外到內有三層,外城,內城,皇庭。外城是平民所在的地區,內城是富人區,皇庭是皇室多拉格家族的所在地。而星空塔就在內城,就是在城外就能望見的那個白色巨塔。而他之前知道的‘星空塔’則是外界對‘星空院’的誤稱。畢竟星空塔是星空院標誌性的建築物。而他目的地則就是加入星空院了。


    當然要進入內城沒那麽容易,需要有通關證明才行。


    這通關證明則需要去外城府辦理財富證明,隻要你達到了他們規定的富人要求,交一筆不菲的保證金即可獲得。當然還有其他的方法,近期就有一個。參加了星空院的入學測試就能得到通關證明。


    而且近期就是招生測試的時間,距離報名結束還有兩天。這對於秋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


    因為聖特的原因外城就有一處報名點。


    當然想要報名,可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必須是30歲以前的至少達到a級的冒險者,或者是卡帝亞斯的畢業生。至於為什麽會給冒險者機會,自然是皇家為了挖走冒險者公會人才的陽謀了。


    清晨,秋早早的就起了床。做完晨課後,便背著東西出了旅店的門。隻留下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來來往往的行人和擺街的小販將偌大的街道變成了林間小道。


    秋在人海裏騰挪,隻要到了主道上就不會有那麽擁擠了。


    “你在幹什麽?”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迎著秋就直接撞上了。腰間的錢袋被扯了幾下。


    麵對秋的質問,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抱歉!”然後就跑開了。他想不透為什麽他的刀片為什麽割不斷這人錢包上的係繩。


    “靠!怎麽什麽世界都有這種多手玩意。”秋看著手中錢包上的劃痕,然後望了一眼那逃離的身影。“以後要少在人多的地方竄了。”


    秋來到報名處時,已經排了十幾個人了。若道的廣場上倒是顯得有些單薄。畢竟能達到要求的冒險者還是太少。


    “下一個”案桌前,記名官低頭記錄著信息。前一個人離去後一個又走了上去。


    “把手放上去。”桌子前有一塊黑的小石碑,石碑下方有一塊手掌大小的方塊。那人把手放了上去。那石碑上慢慢的就將其年齡和所處公會和等級顯示了出來了。


    “怪不得,沒有來冒充的人。”秋望著正在進行的報名,思維裏多出些許的不可思議。看來這個星空院大有秘密,畢竟那個碑算得上一種科技產品了。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那個人一出生就被記錄著,所以你有多大的年紀還不是隨口說。可這玩意能測出來,多多少少都有高科技的意味了。


    “你離去吧。你超年紀了。”記錄官看了一眼石碑。


    “就一天啊!就不能通融一下嗎?”那名報名者明顯不甘。


    “你覺得可能嗎?”記錄官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盯了一眼那不識趣的報名者。“下一個。”那人隻得垂頭喪氣的走掉了。


    伴隨著旁人嘰嘰喳喳的消失,整個隊伍就剩下了秋一個人,那些報完名的和報名失敗的人都離去了。當然此處可沒閑逛的人,畢竟是官方的報名處,自然是有人守衛的。要不是冒險者胸前戴著b級以上的徽章都不得進,當然貴族除外。但在貴族眼裏,他們可不會和一群野蠻人待在一塊。


    “把手放上去。然後把你徽章放在旁邊的凹陷處。”


    “嗯”秋伸出手就放在了那塊漆黑冰涼的石台上了。一股細微的熱感傳來,一個熱點沿著手臂朝著心髒的位置撲去。不知怎的,秋能感覺到他的心髒處有什麽東西阻止了那熱點,然後那熱點隻得沿著其血脈返回。


    “嗯!”記錄官抬頭望一眼秋,又不可思議的再次打量石碑上的信息。心裏泛起一絲疑惑和驚異,“十八歲,a級。巨龍城!?”


    “你來自巨龍城?”似乎是要確定什麽,記錄官明知故問的說道。


    “嗯!”秋輕輕點頭,沒有多在意。


    在得到答案後,記錄官並沒有將案桌上的藍色的卡片遞給秋,而是在案桌下的包裏鼓搗了一陣後弄出了一張黑色卡片。


    “在這裏簽字。”記錄官指了指麵前的簽字表。


    秋簽完字後,記錄官遞出了卡片“給,這你的測試證明。”


    秋接過卡片,打量了一會兒。這張卡片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其他人的都是藍色的。怎麽到他這裏就成黑色的了。


    秋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


    “下一個。”


    望著秋離開的背影,記錄官在簽名表上秋的簽名處劃了一個標記。他心裏嘀咕著,“真沒想到,巨龍城那個破地方竟然又出了一個異族天才。願你好運吧。”一股惋惜之色一閃而逝。“25歲,b級。石達爾佛歐城。”


    “簽字。”···


    沒過多久,廣場上就沒有了排隊的人。記錄官打量著那簽名表,有好幾個被打了標記的名字,秋的名字當然也在列。“哎!”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望著那城內的那白色的巨塔,陷入了沉思。


    “羅梅爾導師、羅梅爾導師···”


    “嗯!怎麽了?”記錄官從失神回轉。“哦!沒人了,那走吧。”


    ···


    至夜,秋坐在旅館的窗台上望著深邃的夜空。星空之下,沒有靜謐,為生存而掙紮,為欲望不計後果的喧鬧。


    秋手裏抖著那張黑色的卡片,上麵的簡單的使用日期已經標明了其入學測試的時間了。“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咻!”一隻帶著寒芒的箭矢至從遠處的黑色裏破空而出,那裹著星力的刃口勢如破竹,是要不留餘地的將眼前的目標所湮滅。


    箭矢至然目標早已不見。“嘭”“咚”箭矢穿過牆壁最終停留在第二間房間的牆壁上。


    “嘀噠”箭羽上混著白色液體的血液在靜謐的空間裏滴落。


    一絲不掛的少女臉上泛起的紅暈突然間消退下去變得慘白,眼球不斷的遊動,似要掙脫眼眶的束縛。瞳孔不斷放縮,一道身影慢慢向她倒下。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那一瞬的寂靜。少女驚恐的想推開那突然倒下的軀體。然而此刻她的所有力氣似乎都被那一聲尖叫抽離,隻能任由那軀體壓在其身上,讓那破碎半塊的頭顱裏流出的還沒有冷卻的液體在身體上流走。


    “靠!去哪裏了?”黑暗裏一個身影閃身離去,他知道他的這次截殺失敗了。


    “人有點多啊!”夜空下,外城最高的建築頂端,秋倚靠而坐手中把玩著黑色的卡片。雙眼注視著黑夜裏竄動的身影。


    七八道身影在房頂上都各自極力的掩藏著身形,悄然移動,跟著那最先離去的身影。


    隨著少女的一聲尖叫,旅店二樓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大群人已經駐足在房間門口的過道上了。一個消瘦的青年人鼓足了氣勁一腳便朝房門踹去。


    “嘭”門被打開,一群人一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但很快就人反應了過來。“快去找城衛府報案。”


    顯然跑去報案的是店裏的夥計,而那消瘦的青年人連忙走到床邊,扯起那染血的被單將那屍體推開,然後將被單直接裹在了少女的身上。然後扶著少女隨著眾人退出了二樓。而房間零零亂亂之外就隻剩下那已具屍體和牆上還在滴血的箭矢了。


    不多時,外城西區,那最高的建築城衛府之上。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西區上徘徊的七八道身影已然消失。


    一列衛兵走在夾雜的街道上,夜幕下的人們慌張的躲閃。時間悠悠過了一時列兵才緩緩走到案發的旅館。在隊長的命令下,店裏的一個夥計推著裝著屍體的板車。列兵押解著一名裹著被單的少女慢悠悠的朝城衛府走去。


    外城西區城角處有一片巨大的黃楓樹林,幽暗的樹林深處勾勒著火光。


    “唰唰。”破風的聲音從黑暗的樹林中傳來。坐在篝火處的兩人警惕的觀望著四周。


    “是我們。”一句熟悉的話語打消了兩人的警惕。不多時,一個背著弓箭的穿著有些破敗的黑色衣物,蒙著麵黑色麵罩的男人出現在篝火旁,緊接著是三道身影出現在其身後。


    “兄長,情況怎麽樣。”


    “失敗了。”男人的雙眸裏露出失望之色。


    “不可能吧!兄長明明那麽強。”


    “嗬嗬!那人一瞬間就不見了。”男人無奈的笑了笑。


    “失敗了,那怎麽辦呀?這是不可多得進入星空院的機會呀。”


    “那人很強,而且不止我們盯上了他。”男人搖了搖頭,心裏多出一絲擔憂。然而他的擔憂很快就應驗了。


    “我聽了半天,原來你們是覬覦這個呀。”秋手裏把玩著黑色卡片,從黑暗裏悠悠的走了出來。“我猜測得不錯得話,隻要有這張卡隻要年紀不大得明顯都能進入星空院吧。”


    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幾人心頭一緊。恐懼一瞬間占滿了心頭,“他怎出現的?”恐懼與疑惑,讓幾人靜靜的定在那裏。


    “真的很可恥啊!”秋的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幾聲。為什麽總有想冒名頂替的人。“沙沙”無風的樹林瘋狂的搖曳起來,地上的篝火一瞬間爆燃起來。


    恐怖星力爆開,一眾人直接被壓得七竅流血而死。“啪”“啪”···地上多了幾具屍體。


    秋搜刮了一陣,領頭的是一個a級冒險家,其餘是b級。“好家夥,要是我是正常一點的a級哉得死死的。”


    “看來,測試已經開始了呀。這真不是一個和諧的世界。”秋望漆黑的夜空,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啪嗒”快要燃盡的火光在寂靜的黑暗裏苦苦掙紮。“哢哢”枯枝破碎的聲音打碎了靜謐。


    “全都···死了”三個人影發出驚恐的聲音。


    “撤!”三人一路狂奔,朝著城外奔去。


    “看來還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早些去內城吧。”看著那消失在視野裏的三個人影,秋打定了主意。


    清晨的陽光穿過未關閉的窗戶透進房間,溫柔的灑在空無一人的床上。房間的客人正透過窗對麵牆壁上的一個孔洞打量著隔壁的房間。


    “看來是出了人命了。”嘀咕了一句,他就離開牆壁趕緊收拾了東西。


    旅館的一樓沒有多少人,六張桌子上稀稀疏疏坐著吃早飯的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讓小酒店那麽冷清。


    至於他們討論的事情就是關於昨晚的那個死亡事件了。死的那個人好像是城衛府某個高官的兒子。具體的討論的細節秋沒有去搭理,背著包裹他就走了。


    城衛府門前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群,廣場的中央堆起了一個高高的柴堆,柴堆上一個穿得十分破爛,身上還有無數傷痕,氣息奄奄,披頭散發的女子。露出的那一隻充滿死氣的眼睛憤怒的盯著圍滿的人群。


    她做錯了什麽嗎?沒有,天真的她以為找到了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盡管那個人看起來很老。在那人的密語下,她已經準備將自己交出去了,結果飛來橫禍那人死了。然後城衛府的人來了,她被帶到城衛府,而那個死掉的人是城衛府一個獄卒的兒子,三十多歲不學無術到處坑蒙拐騙,而他是被騙的其中之一。到了城衛府,剛從恐懼中回過神的她就被帶去審問了。經過一夜的淩辱她成了殺人的魔女。


    廣場上無數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城衛府放出的消息,指責著綁在木樁上的‘魔女’。沒有人在意真正的真相是什麽。


    秋被這熱鬧的場景所吸引,畢竟這是他來到這世界第一次看到處決魔女的場麵。


    群人激憤,謾罵,扔爛菜葉,臭蛋。直到太陽到正空,城衛府的人出麵才製止。


    柴堆被點燃,煙氣升騰,那毫無生氣的人被嗆醒。火焰升騰,淹沒那身影。痛苦的聲音傳來,廣場四周的人們一陣翻騰的慶賀聲掩蓋了那痛苦的哀嚎聲。


    火焰將束縛的繩子燒斷,那燃著大火的人影踉蹌的從火堆中走了出來。嚇得近處的人一頓驚恐。有的人已經摔倒在地,恐懼的向後方縮動著。


    “啊!···魔女,不要過來啊。”


    “滾啊!···”


    ···


    “你們都該死!”那火焰人沒有走出幾步,放出一句咆哮之聲之後便倒在了地上。


    火焰熄滅,地上留下一具漆黑的人形焦炭。之前被嚇到的人看到這情況,心底的恐懼一掩而過。一群人不要命的踩踏著黑色的軀體。


    最後,地上隻留下一堆碎骨和黑灰。


    看到此幕,秋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陣惡寒,盡管強大如他。親眼看到,比他前世在影片裏看到的西方國家古時處決的場景更加的惡寒。心裏不由得多感歎一些,人類在對付自己種族上真的是不遺餘力。


    “哎!”不久前感受到的那一抹溫暖被籠上了一抹陰霾。


    不多逗留,他還有事情要做。


    (二)內城


    從外城西出來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大道兩側的房屋越靠近內城門越顯繁華。大道上鮮有行人,進出的大多都是華貴的車馬。


    城門處,華麗的車鸞裏遞出一張藍色的卡片由車夫遞給門衛檢閱後,他們恭敬的行禮後便側身讓行車進入。


    “嗯!參加測試的冒險者哦。”守衛略帶輕視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背著大包的人。


    “進去吧。”他把手中的黑色卡片遞給了來人揮了揮手。


    穿過高大的城門,一個幹淨的世界出現在眼前,華麗洋房,反光的街道。


    街道兩側沒有叫賣的小販,隻有林立的各種店鋪。店鋪各有人進出。


    “這就是內城啊。”秋打量著眼前的繁華,感覺一切都是虛假勾勒出來的一般。一道門前後完全是兩個世界。


    城門外,屋頂上。


    “靠!”幾個人影暗自離去。


    巨大的白塔高聳入雲,竟見不到盡頭在何處。其下方有一片巨大建築群,古樸盡歲月滄桑,與塔左上方的那一片華麗生輝的建築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板,一晚多少?”


    “1銀幣一晚。”老板抬眼打量了一眼前的背著包的異族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對於這個態度,秋沒有計較。隻是沒想到,在內城中這種種族之見會這麽嚴重。畢竟做為一個商人往往都是利益為重的,即使有這種情緒都會盡力的去掩飾。


    “五天。”秋有些肉疼的拿出五個銀幣放在櫃台上。


    那老板看了一眼銀幣顯然態度沒有那麽惡劣了,立馬拿出了一個掛著鑰匙的木牌。“芒斯特,來將客人的行李拿到309客房去。”


    “客人,這是你的房間鑰匙。”老板訕訕的一笑將鑰匙遞給了秋。同時一個壯漢走到了秋的身後,然後撿起了一旁的包。


    “客人您請跟我來。”叫芒斯特的壯漢很是客氣,盡管長得五大三粗的。


    這是一個三層的旅館,算是離星空院比較近的了。


    秋跟壯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309房間。然後秋打開了房間門。


    “客人您的行李就放這裏了,若您有其他需求可以直接找我,我叫芒斯特。”壯漢將行李放下,對秋行了一禮。


    “行。”


    說罷,壯漢就退了下去,順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不算大,一張床就占據了一半的空間。但窗戶的位置很好,視線所過之處基本上沒有什麽阻擋之物。


    “接下來就是去公會查些資料了,時間緊迫啊!哎。”秋倚靠在窗台,無奈的歎了口氣。


    循著打探來的訊息,穿過一片幾乎沒有雜草的樹林,一棟宏偉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有很多人在門口進出。


    “真沒想到,冒險者總部竟然這麽氣派。”秋望了一眼眼前的建築便踏步穿過草坪接近這個建築。


    偌大的草坪上有兩條由石板鋪成的路,最終於大樓前匯成一條。由秋打探的消息可知,另外一條路是直通外城的,是冒險者們獨有的進城的道路。而這裏既是內城也不是,是皇庭單獨劃出的一片地給冒險者協會用的,從地理上這裏算是內城,但功能上就不是了。


    與邊塞的協會相比,總部的冒險者們級別就高得多了,大部分是銀色徽章的b級冒險者,更低級的就少見了。而灰金色的a級的冒險者也有不少數,而那鳳毛麟角的帶著黃金色的s級冒險者,秋也看到了兩個正在接任務。


    秋沒過多停留交了任務,詢問了一下前台書庫的情況就去書庫查資料了。書庫前三層是對a級以下的冒險者使用的,而進入書庫的基本條件是c級。


    穿過長長的走廊,秋來到一道門前。推開門,一個年紀十七八歲模樣的漂亮女子坐在桌子前認真的看著書。秋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而是瞟了眼視線又重新放回了書上。


    “門上有識別徽章的驗石,把徽章放在上麵就可以了。”不等秋發話,女子悠悠的聲音就傳了來。


    秋放眼望去,這個房間沒有多大,除了女子身旁有一個書架外就沒有其他的大型了東西了。倒是對麵的牆上有那比較明顯的驗石。


    “哢哢”傳來鏈條傳動的聲音。不一會地麵上便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入口。秋才反應過來,地上那輕微凹下去的那一塊雕著雕花的石塊竟然是門。


    第一層,房間很大,正房間的照明都是由星石提供的。房間成圓形,書架緊貼著牆。房間的中間有著一張圓環的大桌放著。大桌旁有三個人正默默的看著書籍。秋在書架間來回踱步,很快他就確定了這一層的書籍的範類了。這一層大多數是關於各種魔物的資料,還有小部分的故事雜書。


    第二層,布置和第一層一樣。而這裏的書本範類要廣了一些,開始有了一些關於星術的書籍,但都是單本內容不貫通。還有一些公會的建會曆史。


    第三層,這裏關於星術的書本倒是多了起來。還有一本星術基礎的書籍。秋找到十本他覺得需要的書啃了起來。


    時光悄然而逝,秋在書庫裏泡了五天。看完書,秋的疑惑更大了。那些書中描述的關於星術的使用方法對秋來說根本不管用。對於星環的描述都是天生就有的,那自己是什麽情況,難道就沒有別的修煉方式了嗎?當然是有的,自己就是這種情況,但具體是啥呢?沒有答案。


    “看來這星空院不得不進啊!”秋合上了書走出了書庫,其他書隻有以後再說了。


    (三)入院考試


    偌大的教學室裏不斷有窸窸窣窣的落筆之音傳來,為了進入星空院不管是穿著華麗的貴族子弟還是卡帝亞斯的優秀畢業生,還是向秋一樣的冒險者都拚盡全力的去答題。


    看到考題,秋隻能盡力的推演了。畢竟他隻是憑借著好記憶,記住了關於星術知識的邊角料而已。


    他唯一慶幸的,這筆試不算大頭。實踐測試才算大頭,入院考試分為理論和實踐兩部分。而入院成績理論部分為三成,實踐部分占六成,還一成是導師通過觀察考生實踐過程給考生的評價。


    當然這對秋他們這種外來的是極度不公平的,當他拿到黑色牌子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黑色的牌子是給異族考生的,在這個國家在異族人僅僅是比奴隸高而已。當然在斯蓋·聖特的努力下維特平民已經接納了異族人,而維特貴族則是排斥的。不然不會有那麽多的布拉克人、埃爾夫人被安排在國與國之間的交界地了。而黑色的牌子就是他們的傑作了,這是一種特招牌。隻要拿著這個牌子,且不是維特人那麽導師的評價分是沒有的。之所以叫特招牌,那是因為持牌者為維特人和其他考生無異。所以但凡有異族人拿到這個牌子大部分都會被搶奪的。


    而秋的報名信息是18歲,而18歲的灰金色冒險者這是稀罕人才,這也是記錄官羅梅爾歎氣的由來了,因為這麽個稀才會被這個國家的偏見所扼殺。


    “哎!隻能這樣了。”秋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麽樣會的不會的他已經答滿了。隻能想辦法在實踐環節拿高分了。


    停筆交卷。


    小餐館內,今天的生意特別的好。店內的五張桌子已經擠滿了人,不得已店主將兩張桌子擺在了人行道上。


    這店裏的幾乎都是考生,他們的討論嘰嘰喳喳的。有的在抱怨有的在歎息有的在討論答題的情況,有的則是在擔憂下午的實踐測試。據說這次的測試不再是往年的三五人組隊對抗被捉來的魔獸,而是進入多拉格大森林進行狩獵。對於他們這些富有的平民學生來說十分不公平的,一是他們沒有貴族子弟那樣有足夠的資源購買堅硬的鎧甲和強力的武器,二是他們沒有冒險者那樣有豐富的狩獵經驗。而且,那個地方可是禁地啊!沒有人知道學院想搞什麽。


    午飯結束後,除了幾個感覺考不過的學生離開了星空院,大部分的考生都在星空院的前院裏駐足。


    “咚!咚!咚!”三聲巨大的鍾聲響起,三個穿著帶著紅色豎條紋的紫色法師袍出現在教學樓的門口處。一個年輕的金發男子,一個長著長長的山羊胡子老頭,最後一個是中年的黑發男子。老頭走在最前麵,而兩個男子則是一右一左跟在老頭的身後。


    隨著三人的出現,樓梯下的眾人瞬間就歸於的平靜。


    “大家先排好隊,排成三隊。”發話的是那黑發男子。其餘兩人沒有發話,而是一言不發的還帶有威嚴的佇立在那裏。似乎看到眼下亂糟糟的一片很不滿的樣子。


    隨著話語的落下,考生齊刷刷的就排成了三隊。


    “在下羅梅爾·斯卡萊特是接下來你們的帶隊和測試導師。”黑發男子先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他又介紹著旁邊的老頭。


    “這位是上院的斯圖恩·多拉格大星師,也是這次的考核的導師之一。”隨著羅梅爾·斯卡萊特的話語落下,轟然的掌聲響起。隨後長長的三個隊伍如三條百足蟲般稀稀疏疏了起來。


    “斯圖恩大星師!是他。”


    “好想成為他的學生啊!”


    “我也是!”


    “···”無一不是對台上老頭的傾佩和敬仰。當然光多拉格這個姓氏就不簡單了,畢竟這是皇族的姓氏。再加上大星師這個對他階位的職稱。當然他們敬佩的自然不是這些,而是卡帝亞斯的學習教材是出自他的手。而現在的大部分考生都是卡帝亞斯的學生。


    聽到那窸窸窣窣的讚揚聲,斯圖恩·多拉格那古板著的臉暖和了起來。然後他揮了揮手,隊伍再次歸於平靜。


    在隊伍平靜後,斯圖恩·多拉格旁邊的金發男子上前了一小步。“這位是上院的大導師哈魯布·德魯伊,也是這次實踐測試的評測導師。”隨著羅梅爾·斯卡萊特的介紹完畢台下則是一片安靜。


    “啪啪”隊伍中一個拍掌聲響起,在打破的寂靜。隨後則是轟鳴的響聲,哈魯布·德魯伊那不悅和尷尬的神情才消退。哈魯布·德魯伊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下那個給他台階下的異族考生一眼。


    秋也沒想到,這些考生也太現實了。明顯這個叫哈魯布·德魯伊的不是什麽名人,但人家好歹也是測評的導師。結果因為斯圖恩·多拉格的存在,他們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當然,因為秋的舉動。他收到了不少敵視的目光。而那些目光多多少少都是來自那些穿著華麗的考生。


    “看來,貴族之間不是團結的呀。”這是秋心裏給出的結論。至於原因不難推測。


    隨著掌聲落下,哈魯布·德魯伊後撤了半步回到了原位。


    “看來聖特大人的提議是對的。這些貴族太傲慢了。”羅梅爾·斯卡萊特心底不由嘀咕一句。看到哈魯布·德魯伊回到原位後,他接著說道。“這次的測試是地點在多拉格大深林。具體的測試內容等你們到了多拉格大森林在告知。你們目前的第一步就是在下午五時前趕到多拉格大森林的斯醉姆村。以下四點你們得記住,一不準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否則測試失敗。二你們的武器盔甲隻能委托學院進行托運。三這是記錄器,它會顯示你們的位置直到測試結束,當然測試結束前這東西被毀壞也算測試失敗。”說話間他從衣袍裏掏出了一個手環。“第四點,考生間禁止私鬥,否則測試失敗。好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去領你們的記錄器吧。”他隨手指了指院子不遠處的走廊,不知何時那裏已經有一大堆東西和兩個人守在那裏了。


    隊伍頭變尾,大家有序的開始領取東西了。而此刻三個導師已經悄然離去了。


    “嗡嗡···”幾十個白色的球體,在學院幾名技術員的操作下飛入了高空。這是學院最新研發的具有遠距離監控功能的儀器——天眼。今天是第一次大規模的試驗,這也是改變這次入學測試的目的之一。


    秋明白測試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首先,是找到目的地在哪裏?然後是在規定時間內趕到。望了望天空的太陽,顯然他們離完成時間隻有三個小時左右。


    星空院大會堂內今日已經擠滿了人,第一排是皇族之人,然後是星空院的各個教師們,其次是貴族、學生,當然沒有平民,即使有機會他們也沒時間來。


    圓形的露台上升,星陣泛著白光。一上一下有兩塊屏幕,上麵小的一塊上麵畫著一張古樸的地圖,而地圖上有上百個紅點的位置,而那上百個點中有一個在極速的往城外趕去,而天眼並沒有觀測到。而下麵的大屏幕則是不時的切換著天眼記錄到的關於考生的畫麵。天眼的位置則是技術員根據地圖上考生的定位進行調整。


    那些貴族目光齊齊的找尋著自家孩子的身影。而學生們則是看個熱鬧而已。比起往年的台下比試,今年的新題則是有意思得多。


    參加考試的三十多個貴族考生已經齊齊的往城門口走去,而平民考生還在城內各處打探消息。畢竟貴族考生們一開始就知道目的地的確切位置,這是今年更改題目學院給予貴族們的交代。


    “總算是出來了。”外東門城門處一個年輕男子靠著牆,終於等到了齊齊而出的三十多個貴族考生。拿地圖簡單的查詢一下,就知道這次的必經路段在哪裏了,至於目的地自然是有人帶的。自然就是那些貴族,這個國家階級劃分那麽明顯,而貴族會同意這樣對冒險者有利的考試條例,其中沒鬼才怪。也隻有那些平民考生傻傻的認為這玩意是公平的,還在那裏歌頌聖特的偉大。不知,這個測試中最終的受害群體就是他們平民考生。至於冒險者,報名的有一百多個人但最終進入測試就兩個人而已,還是兩個異族人。學院的目的是要選擇精英,而國家的目的是抑製平民。


    當然也不是所有平民都是傻的,在男子走出後。已經有三十多人在貴族學生後跟著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十多人的平民隊伍有人已經開始掉隊了。而貴族隊伍除了速度稍微慢了些之外無人掉隊。在目的地問題解決後就是比拚體力了,顯然體力這一塊平民輸了。人家有錢有權,那什麽比。


    皇城大道已經跑完,平民隊伍已經隻剩下十人還緊跟著了。


    “轟轟”巨大的破空聲傳來,秋從一塊巨石上坐了起來。一頭亞龍破空而來“是該打開這玩意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速度了,算了就不讓它升空了”秋操作了一下,記錄儀被打開,他沒打開升空模式,單單打開了記錄模式,拿在了手中。他拿到記錄儀那一刻就直接出城了,用地圖和實地對比了一下,他便找到了一條近道小路。


    他必須提前到這裏蹲點。要知道,知道目的地的而且不會錯的會是誰呢?那自然是導師,根據測試的要求導師必然是要比他們先到的。要達到這個結果,要麽提前到要麽飛行。走路的話必然是要與學生同路的,那三個導師自然沒那個意願。因為要有這個同路的意願,不管是坐馬車還什麽都會組織考生一路行了,顯然他們要把找到目的地變成考試的一部分。最終推論就是飛行,當然要人飛行目前沒有這樣的星術,那麽就是他在巨龍關見識到的那個長著翅膀和羽毛的大蜥蜴了。當然堵導師是第一方案,而第二方案就是堵那些貴族了。等了十多分鍾,他還以為導師們應該是錯過了。都準備等那些貴族考生了。最終還是等到了。


    “這導航總算是到了,真讓人好等啊。”秋背著包便跟著載著三個導師的亞龍追了過去。


    大會堂幕後,一個技術員不由得罵了一句,“這誰呀!咋跑這麽快。總算是追上了。”


    “那個人是誰?”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一個矮小的身影背著一個大包站在一塊巨石上,一條飛龍從他頭頂一飛而過,而他則是轉身追了過去。


    “你們看,他在追導師的亞龍。”


    “我靠!他娘的是個人才。”


    “喂,你們有人能用禦風術追上飛龍嗎?”


    眾人搖了搖頭,然而沒過多久,天眼就失去了那人的蹤影,顯然是追不上了。


    大會堂有一陣的驚詫之音,雖然失去了畫麵,但還有不少人盯著地圖上那個如開閃現一般的紅點。


    ···


    “下麵有個有意思的小家夥。”飛龍背上隨著羅梅爾·斯卡萊特的話語落下三人齊齊的望著地麵上那個在樹林小道上的小狗般大小的人影。三人都動用了星術,他們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是他!”哈魯布·德魯伊那俊俏的臉上不免多出了一絲驚喜。


    “你認識?”羅梅爾·斯卡萊特看了一眼哈魯布·德魯伊繼續盯著那道奔跑的人影。


    “不認識!”哈魯布·德魯伊自然不會說出心底的那一絲小期望。


    “我倒感覺有些眼熟。”羅梅爾·斯卡萊特呢喃道。


    “讓飛龍快些,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裏!?”一直沒法發話的斯圖恩·多拉格悠悠道。


    羅梅爾·斯卡萊特嘴唇微動,念出星術。腳下的飛龍吃痛,如利箭般的飛速離去。顯然斯圖恩·多拉格起了收徒的心思,但眼下之人是異族,他得多考量一下。當然若是維特人,他已經讓飛龍停了下來。


    “嗯!”秋一路的追趕,突然間頭頂的飛龍的速度變快了,因為他也加速了。“看來是被發現了!”他現在有三個方案,一是加速繼續追擊,二是停下來等待後麵的考生,三是自己找到目的地。


    他停下了腳步,望了一眼天空,既然被發現了那就不能表現得太過高調了。那麽他決定選擇第二方案,同時使用第三個方案。因他覺得離目的地不算遠了。而且他不想透底,在這個陌生的異世界。


    “哎!可惜了。”斯圖恩·多拉格歎了口氣,看到秋沒跟上來顯然很是失望。“看來那個小家夥,不過一時的爆發而已。”斯圖恩·多拉格這麽多年見過的天才太多了,加上他們發現秋在追趕飛龍才過了兩分鍾而已。所以在他看來秋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天才而已。隻不過對這個異族人多了一絲‘對於人才’的可惜感。


    “看來,那個狠人不行了。”大會堂內隨著一聲帶著遺憾的聲音響起,他們期待的下一次閃現沒有發生了。不知不覺他們盯著那個紅點都看了半個小時,而此時的其他考生才跑過墜星大橋。


    秋已經停留了五分鍾,在這段時間內秋在地上寫寫畫畫,對比地圖,根據飛龍走過的軌跡。按照三個小時,他以平常人、強健體魄、使用星術的人的速度進行推斷,推測出三個位置。而三個位置都在一個方位差別不大,所以秋決定不等了。


    前腳剛走,那天眼才緩緩追來,人又不見了。


    飛龍落地,三個導師踏步而下來到事先準備好的駐地。藤蔓蜿蜒趴伏在殘垣斷壁之上,原有的木質結構早已不存在,隻有那石頭建築還有半壁殘垣。在這些廢墟中一個光鮮亮麗的大型帳篷屹立與其中,三個導師依次而入,各自找位置坐好後。“打開吧!”斯圖恩·多拉格輕聲道。


    “好!”羅梅爾·斯卡萊特應了一聲,一股星力打向三人正前方的一麵鏡子。陣圖閃爍,很快考生們的視頻和顯示考生位置的地圖就出現在三人的眼前。畫麵主要分成了四個大塊,最前麵的是一個飛速在樹林飛走的畫麵,然後是貴族考生們的畫麵,其次是平民考生和一名冒險者考生,最後是那群嚴重落後坐在大橋上難得動的考生。至於那些還在城裏收集信息的考生自然是沒有監視的必要了的。


    三個導師盯著第一個畫麵看了好一會兒,在畫麵裏剛出現一個人影的畫麵時,那排在第一的紅點動了。然後那畫麵又失去了那個身影。


    “是這裏了。”秋打量著眼前的廢墟,古樸殘破的石碑上刻著殘缺的文字“str”這裏是目的斯醉姆村了。“不知道這些老頭咋想的非要挑這麽一個廢棄的地方。”過了村碑沿著長滿灌木的小道,便是村落的住房區了,但這裏沒有房屋隻有破敗的坍塌的廢墟,已然不知年月了。在往上走是一片石頭建築的廢墟,廢墟的前方有一大塊的平地,在平地上有一隻亞龍在那裏盤伏著。而那石頭廢墟則是村落原來的祭堂了,此刻裏麵已經被一個全新的帳篷所取代了。


    “看來那人先到了。”


    “此人不簡單。”


    “不知道是不是,那家夥刻意安排的了。”


    “我看不像,這麽好的苗子。他們不可能放棄。”


    “管他安不安排,這人都是我下院的了。”


    ···帳篷內羅梅爾·斯卡萊特和哈魯布·德魯伊討論起來。一旁的斯圖恩·多拉格一言不發,但心底多了些可惜和忌憚。因為這人是個能人無疑,但他是個異族,斯蓋·聖特這個異族人如今讓他們這些皇族已經夠頭疼的了,他們不想要出現第二個斯蓋·聖特。他們想要的是出現第二個阿斯納·奈特,如今的星皇妃。傳奇騎士阿奈耶·奈特的孫女,如今帝國最強的騎士。


    “看來今晚的息處需要自己想辦了。”秋兜兜轉轉走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其他的帳篷,顯然這次的考試是要考驗一些考生的野外過夜能力了。“真不知道這個測試是選冒險家還是選星學者了。”秋搖了搖頭摒棄頭腦裏出現的雜念,他隻要達到目的即可,管他們幹啥呢。


    星學者,是指從事著關星學的教學和研究的工作者的稱呼。而星空院則是這方麵的聖地。


    時間流逝,“終於弄好了。”秋滿意的看著自己搭建的小木屋,剛踏步走進去。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呼···”一眾貴族小姐少爺全不顧及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哈哈!我是第一個到的。”偌大的空地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幾十人,那亞龍則是耷拉著眼看了這群激動的小孩子然後繼續休息了。


    在休息了小會兒後那三十多個貴族,全都站了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他們可不想在平民麵前表現出他們粗俗的一麵。他們前後不過十分鍾路程的差距。當然他們的這些樣貌全被天空中那些天眼和一個斜靠在樹木上的青年看個全部。當然還有木屋裏的那一位。


    一頭藍發的青年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能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帳篷和一個簡單的木屋和這一片環境不相符。而那大帳篷自然是導師們的住所,而這個木屋是啥?另外一個導師?不應該,導師隻有三位是明確了的,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突然間,腦海裏有了一絲明悟。“是另外一個冒險者。”他得出了結論。入試的名單是公布的,在星空院外的展示牌上就有。有兩個冒險者,至於其他的一百多個冒險者為啥在學院二次確認的時候沒到場就不知道了。


    “你好!我是瑟爾口·布魯。請問你是秋嗎?”木屋前藍發男子輕輕敲了敲木門客氣的問道。


    “吱呀!”木門打開,“是我,進來吧。”


    瑟爾口·布魯走進了木屋,秋搭建得很簡單,裏麵什麽都沒有,就能容納三個人躺著的空間。


    “終於是找到你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冒險者了呢?”瑟爾口·布魯激動的握著秋的手,秋下意識的往後抽。“嘻嘻!不好意思。容我在自我介紹一番,我是來自布魯部落的冒險者。”


    秋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家夥,“我靠,尼瑪是個大帥哥!”心裏嘀咕一句。“我是冒險者秋。”


    “沒了?”


    “沒了!”對於這個自來熟的家夥,秋有一小丟丟的沒轍。他總不能說他來自地球吧!誰信。


    “我還以為你是秦人部落呢。”


    “秦人部落?什麽秦人?”


    “你不知道?”


    秋點了點頭。


    “據說他們的祖先是由海的東方而來,他們自稱秦人。而維特人稱他們為東方之人。”瑟爾口若有所思的說道。


    秋隨之陷入沉思,這是什麽情況?這個秦是我知道的秦嗎?看來這顆星球不簡單。看來有時間得去這個部落了解一下了。


    接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秋也掌握了不少的信息。而兩人也隨之組成了同盟。秋終於是明白這家夥熱情的原因了,感情是想白嫖一個住處。而兩人的談話在一聲“嘀嘀”的響聲後結束,他們戴的手環上那顆閃著紅光的石頭變成了藍色。


    “看來這次的測試還沒開始就折損大半啊!”羅梅爾·斯卡萊特三人來到亞龍的麵前,看著眼前還有陸陸續續到來的考生,其中那些平民考生隻剩下二十幾人,羅梅爾·斯卡萊特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他又無可奈何。


    羅梅爾·斯卡萊特大聲說道,“集合!”貴族、平民自成兩個陣營,貴族足足排成了三個隊伍。“你倆去那隊!”羅梅爾·斯卡萊特,沒好氣的看著一前一後站著的瑟爾口·布魯和秋兩人,抬手指了一下平民的隊伍。


    兩人灰溜溜的走了過去。


    隊伍排好,羅梅爾·斯卡萊特嚴聲說道,“手環指示燈還是紅色的出列。”


    隨著話語下落,從平民的隊伍裏齊刷刷走出了十幾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在深林入口接你們的導師。”羅梅爾·斯卡萊特略帶惋惜的說道。


    那隊人,隻得喪氣的往回趕了。


    “首先,恭喜你們了。拿到入院的測試資格。”羅梅爾·斯卡萊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入院的名額有三十個,望諸君努力。”


    “這次的測試將在明早開始,其內容大家想必已經聽說了。一是在多拉格大森林生存七天。二是盡可能的進行狩獵。三是采集有用的藥材。最後,會根據大家的收獲進行評分,加上你們之前的筆試成績最終前三十者合格。”


    “以下幾點,你們需要注意。一,這次測試的範圍為多拉格大森林的外圍,切記不要進入內圍。二,外圍大部分的生物是野獸,也有少數的星術,但其實力最多相當於a級冒險家,遇到比自己實力強的切勿單獨迎戰。三,偶爾也會出現a級以上的星獸,盡量逃跑,讓導師來解決。四,你們可以相互競爭,禁止自相殘殺否則後果自負。五、如大家所知多拉格大森林是禁區,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隻要你們不進入中圍就行,記得算好自己深入的距離。六、記住考試時間為七天,第八天早上七時集合,過時算是測試失敗。”


    隨著羅梅爾·斯卡萊特說完,哈魯布·德魯伊手中星杖閃動一個個鵪鶉蛋大小的金屬物件從地上騰飛最終落入每個考生的手中。“這是信號發射器,當你們想放棄了或者遇到了敵不過的星獸時可以使用。使用方法,將尖頭對準天空用力按壓上麵的按鈕兩次就可以激活了。”


    當哈魯布·德魯伊的話語說完,大家都低頭看著眼前的小物件。大家都清楚,這玩意說是保命的玩意不如說是淘汰別人的機會。


    “好了,大家下去各自準備吧!明天早上六時集合,解散。”說話完畢三人就回到了帳篷內,根本不管這些考生有沒有問題。


    星空院星研部,四個人忙忙碌的在搗鼓著什麽。


    “都回收回來了吧?”


    “沒有,還差一個。”


    “那一個?”


    “036號天眼。”


    “通知冒險部去尋找一下,正好讓這個新增的部門發揮一下作用。”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極速的跑了出去。


    發出去的38顆天眼隻有一顆沒有收回,接下來就是對其進行改進了。至於接下的考試內容就不是該被公布出來的內容了。當然考生的定位功能還在。


    秋搭建的小木屋前,秋和瑟爾口·布魯被五個貴族堵著。三女兩男,頭發都是金黃色,眼瞳幾乎一樣,隻是麵相有差距。高鼻梁,女的是標準的鵝蛋臉,男的是普通的麵容,貴族的身份讓他們的皮膚很潔淨和光滑隻是一天的趕路讓他們蒙上了些許的灰塵,至於為啥不用星術清洗,自然是他們不會。他們穿著一樣,不難看出是來自同一個家族。


    五人中一個長得最出眾的一人走到了秋的麵前,“你好冒險者,我們來自於德魯伊家族。伊利亞·德魯伊。”她伸出了手,整個人顯得很有禮貌和禮儀,一副貴氣雖然有高人一等的氣勢但沒有無禮的蔑視。


    “秋!”秋伸手握了上去已是還禮。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對於一旁的瑟爾口·布魯她壓根兒不理。


    “何事?”秋懶得廢話,無論在那個世界這類在利益麵前才會有教養,其他情況下壓根兒不會有交集,矛盾除外。


    “我們想雇傭你們。”看到秋的態度伊利亞·德魯伊很明白對於秋這種人說太多的話術容易得罪對方,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測試的內容是生存七天,在限定條件裏沒有規避雇傭和結盟。顯然這不是單打獨鬥能完成的,所以組隊是最好的。麵對兩種結盟方式,對於貴族來說雇傭是最劃算的。因為這樣他們能在結盟關係裏占到主權,而且金錢關係要比那口頭的利益分配要穩固得多。


    他們這些貴族都是四五人的送進來的,這當然是學院給這些貴族老爺的福利了。


    在伊利亞·德魯伊準備收買秋他們的同時,其他人也在行動。所有的考生愣生生被這些貴族給劃分成了七個陣營。當然前提是秋答應,不然就是八個陣營。


    “雇傭我們,說說看。”秋大概能猜出這些貴族的把戲,但他想聽聽這一夥人怎麽說。畢竟能有多人組隊是好的,不然守夜就太累了。


    “我們願意一天一金的價格雇傭你們。”伊利亞·德魯伊說出了事先想好的說辭,見秋不發一語她又繼續說道,“至於雇傭你們的內容就是,一你們要守衛我們的安全。二當我們看到獵物時你們要和們一起狩獵。”


    “就這兩條?”


    “就這兩條,若你同意我們馬上簽協議書。”伊利亞·德羅伊從懷裏掏出了兩張羊皮紙,羊皮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母。


    “你這算計得挺好的。”秋略顯一絲不悅。“你這是一天一個金幣就把我們的所有所得給買走了呀!”


    對於秋的溫怒,伊利亞·德魯伊則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關於這個我們還可以在協商一下。”在她看來秋必然是心動了,畢竟一天就能賺到普通人幾年都賺不到的收入了自然是高價格了。當然這條件放到其他人她定然是不會許諾的,她們剛到集合地就看到了秋的木屋了。而四周除了導師的帳篷外就剩秋的這個小建築了,顯然這人是先到的,這足以說明此人的不簡單了。而且此人是個冒險者,定然野外生存知識豐富。


    而且,這些貴族考生裏麵願意接觸冒險者就她一家了。她覺得這些都是她的優勢。


    “首先,七金確實能抵得上一個a級任務了。但是我們現在都是考生,我們最基礎的關係是競爭關係吧。那麽你把獵物的分配隱去了是何目的呢?你是想蒙蔽我們還是要考驗我們呢?”秋並沒有補充條件而是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想法。“而且你這一金是我們兩個每個都有還是總共隻有一金呢?你提的兩個條件分開看問題不大,但要同時滿足,當考試結束,我們不就一無所獲了嗎?我也觀察了一下這些考生裏麵你們貴族的人就有三十幾個了吧!你們的目的不言而喻,你們是想把我們這些沒有貴族身份的人全都淘汰吧。”


    秋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周圍的考生都聽到了,這下全都反應了過來。開始協商的眾人全都停了下來。


    “你們走吧!”秋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伊利亞·德魯伊俏麗的臉上露出溫怒之色,她壓抑著心底的憤怒。恢複了微笑著的臉,“那我們就比賽中見了。”


    “我們走!”隨著她一聲令下,她一旁想要發作放狠話的族人看到那恐怖的笑臉隻好悶聲而去。


    她很生氣,當然其原因並不是秋揭穿她的目的,因為她壓根兒沒這個想法,畢竟在她們貴族看來這群在死亡線求生存的人不過是低賤的罷了。她生氣的是,這個低賤之人竟然拒絕了她的請求,在貴族圈裏她有些丟麵子。至於秋的那些分析不過是個人的臆測罷了,當然這個臆測不經意間揭露了某些真相。


    無數憤恨的眼睛望著走向木屋的秋。


    “秋啊!你這回是把這些貴族全得罪了呀。”瑟爾口,布魯在一旁說道。


    “你怕了?”秋輕聲道。


    “那到沒有,好歹我在部落裏也不是小角色。”瑟爾口·布魯臉上露出一絲豪意。


    “我還以為,我們的聯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呢?”秋倒是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測試出現的變數太多了。


    “哈哈!”瑟爾口·布魯輕聲笑道,“怎麽會呢?我和你挺投緣的,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冒險者的希望了。”


    “既然這樣,趕緊在天黑前弄點柴火吧!既然我提供了住所那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秋突然間安排到,當然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雖然導師們給了一道保障,但他可不相信那些善男信女。


    “好!”瑟爾口·布魯也很幹脆,便去弄柴火去了。


    夜幕降臨之前,各個考生團體已經搭建好了自己的營地,在學院寄存的東西也被營救隊帶來了。


    離成功更進一步,除了秋和瑟爾口·布魯還在嚴陣以待的輪流守夜外其他隊伍則是歡聲笑語的過程中度過了夜。


    六時將近,帳篷裏三位導師早早的起來商討了起來。羅梅爾·斯卡萊特提議讓天眼跟蹤考生的實際考核過程,而斯圖恩·多拉格和哈魯布·德魯伊以不能泄露考核內容而回絕了。考生的安全有定位器提供的位置信息就夠了。三人心底都清楚,這哪是什麽機密的問題。


    “集合!”


    六時到了,三位導師站在偌大的隊伍麵前,做了些考核中的說明後,眾人紛紛的走入了森林的邊緣地帶。補充的內容就是,對於狩獵到的獵物需要考生們根據自己的見識去辨別什麽有價值,將其帶回來就可以了。


    第一天,晴


    “好了,就這裏吧!”天陽已至正空,秋和瑟爾口·布魯來到一個山崖前,山崖根處有一個天然的洞窟,而在其前麵有一條涓涓細流的小溪。這個地方是做為據點的不二之選,沒有那個傻子會一連七天在深林裏逛著不尋找駐地的。


    二人停留下來,開始在山洞前生起火堆。在星術的操作下大量的煙霧朝洞內湧去,很快隨著一聲爆吼。一頭全身棕色皮毛頭上長著一個白色尖角兩人高的巨大生物衝了出來。


    “星角熊!”瑟爾口·布魯一聲驚呼連忙朝外奔跑而去。這一刻,他明白他們運氣太好了,第一天就遇到了星獸。


    星獸是類別於普通獸類的存在,具有使用某種星術的能力。當然他們使用星術不像人類那樣,而是身體上有某些特殊的東西。


    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矮小的人類,巨大的熊掌拍擊而下。逃到遠處的瑟爾口·布魯驚急間大喊道,“秋快跑啊!”然而一切都晚了。


    “嘭!”巨大的力量在地上掀起了巨大的土塊翻飛,而那地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那巨熊憤怒的尋找著,那個打擾他沉睡的生物。然而他失去了目標。突然間背後一股危機感傳來,他頭上的角發著白光,地麵上的泥土迅速往上湧起快速的形成一麵土牆。


    “錚!”一道金鳴聲傳來,巨熊停下了動作。“轟!”然後轟然倒下,那土牆隨著施術者的倒下而轟然散去形成一陣煙霧。


    煙霧散去,秋看著手中那把全是裂痕的刀,“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星力太強了?”秋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明白。“算了!”他決定以後在去尋找答案了。


    “嗯?那個藍發家夥呢?”秋四處望去全然沒有找到瑟爾口·布魯的身影。


    此刻,瑟爾口早就往森林外圍奔去。看著那巨熊砸下的那一刻,他已經知道秋的結局了,他必須脫離星角熊的攻擊範圍。所以他隻得逃奔而去。畢竟這星角熊是次王級的星獸,這可不是他一個a級能應付的。


    沒有找到瑟爾口·布魯秋也沒有管其他,而是蹲在地上處理起這頭熊了。最有價值的無疑就是這個角了,這些知識是秋在冒險者公會圖書館裏看到的,其他的就不怎麽值錢了。


    他處理好這頭熊已經是天陽快要落沉了,火邊的熊掌已經被烤得滋滋冒油了。巨大的熊皮被攤開架在兩棵樹木之間,而那些熊肉則是被他全部切成小肉條全部架在火邊烘烤。這段時間他的食物算是夠了。


    這森林很大,但要找到肉食並沒有那麽容易。他們走了半天的路都沒有遇到什麽動物。


    與秋的‘好運’相比其他人就安全得多了。由於人手多的關係,他們的營地很快就建好了。


    夜幕降臨,氣溫慢慢降低樹木間慢慢泛起了水霧。一道人影在深林中飛快的遁走,他的身後的黑暗中有東西在蠕動著。藍色的頭發已全然被浸透,他不知奔走了多久。


    看見遠處的光亮,他也顧不得那麽多朝著光亮奔走而去。


    “噠嗒噠嗒!”一塊塊綁在繩子上的木塊彼此之間瘋狂的撞擊著,在山洞牆壁上剛畫下一橫的秋迅速的擺正了手中的刀,目光警惕的看著被光染黑的洞口,等待出發報警係統的東西出現。


    “是我。”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那身影極速下蹲躲開了斜劈來的刀刃。


    “瑟爾口!”秋停下了手中的刀。打量著眼前狼狽的瑟爾口·布魯。


    “秋!”瑟爾口·布魯喘著粗氣,看清了眼前的人。他跑回來了,“你還活著?”


    “嗡嗡”洞口外的嘈雜聲就阻斷了秋剛要出口的回答。“你招惹了什麽東西?”秋用不善的目光盯著瑟爾口·布魯。


    “白晨!”對於秋不善的目光,瑟爾口·布魯指著手中一塊灰白色的巢穴說道。


    白晨,是一種雜食性的昆蟲,通體黑色就額頭一丁點白色。一對透明的甲翅,六足,一對巨大的鄂。他們的巢穴可以用來製作一種名為‘白晨’特殊藥材,他們的名字也由此而來。而這種昆蟲極具攻擊性和複仇性,但凡靠近他們巢穴的生物他們會追殺,當然是有距離範圍的,到了一定的距離他們會回防,當然惹怒除外。若把他們的巢穴給端了則會被一直追殺,直到巢穴被追回。若你跑得足夠快還是能擺脫的,s級冒險者的速度才可以。


    “白晨,你還真會挑東西。”秋有些不悅的說著,這個巢穴和星角熊的角的價值差不多,怪不得這家夥敢這麽冒險。不過,自己打熊的時候這家夥就不見了,這回有麻煩了就跑回來,讓他有些不爽。


    “嗡嗡”聲音越來越響,幾隻白晨小心翼翼的飛了進來,顯然這是來刺探的。這種昆蟲一隻就有d級冒險者的實力,但他們數量龐大集合起來不亞於a級冒險者,要是有一隻蟲王那就更恐怖了。瑟爾口·布魯手中的顯然隻是蟲巢穴的一角而已,所以這個蟲群斷然不小。


    “刷!”一道火焰形的刀刃斬滅了飛來的幾隻小蟲,朝著洞外撲去。“哢哢”接著又是幾道交叉著撲了出去,把洞口兩側的岩壁劃出了幾道裂痕。


    “噗噗···”不知有多少蟲子被斬滅,隨之的是火焰的蔓延,一條數米長的火焰長蛇朝著地麵墜落而去。最後留下一個拳頭大的火焰團還在空中。那團火焰瘋狂的朝著山洞撲去。


    “叮”那火焰團子的撲擊被秋用刀擋下了,然後發出了金屬的撞擊聲。秋連忙後撤,以免失去敵人的蹤影。那火團不依不饒的追擊著秋。


    “劈啪!”一聲脆響,那火團掉落在了地上失去了動靜。火焰熄滅隻留下一隻蟲子的空殼。顯然這是一隻蟲王,這種蟲子體內有一種極其劇毒的液體,一旦著火就不會熄滅直到將其內髒燃燒殆盡。當然一般的火焰由於溫度不夠壓根兒點不著。


    “好堅硬的殼。”秋撿起了還在冒煙的蟲王殼。


    “不燙嗎?”一旁瑟爾口·布魯已經驚呆了。幾刀就幹死了白晨群,而且他弄出的那種星術火焰壓根兒不是普通的火焰,竟然能點燃白晨。當然他還是慶幸的,還好秋是火屬性的星術師不然就麻煩大了。他這風屬性的隻能被迫逃跑。


    眼前這家的實力絕對不止是a級的水平,拿著高溫的蟲刻不說。地上的熊皮已經說明星角熊已經被殺了。越想越可怕。


    “嗯?”秋看著狼狽的瑟爾口·布魯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我們的同盟還繼續嗎?”


    瑟爾口·布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激動的說道,“當然!”這是個大佬,接下來跟著秋這考試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鑒於你之前,拋棄隊友的行為。我們之前的利益分配得改一改。”秋當然不可能做一個善良的打工人。


    “你說。”瑟爾口·布魯點了點頭。


    秋沒有直接說,而是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在保證我們都能進入學院的前提下,其他的戰利品我們七三分賬。”他不能讓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冒險者一無所獲,畢竟公會來參加考試的考生就隻有他們倆了。


    “好。”瑟爾口·布魯點了點頭,他壓根兒沒想到秋會這麽好說話,還以為對方會提出過分的條件。


    “好了說說吧!你手裏的玩意。”協議說好後秋便決定打一打這‘白晨’巢穴的主意了。畢竟這東西的價值會讓他少費一些功夫。


    “啊!說什麽?”瑟爾口·布魯完全被問懵逼了。


    “你手裏隻是一部分吧!”秋把暗淡的火堆添了添說道,“而且是不到三分之一。”


    瑟爾口·布魯打量著手中那頭顱大小的布滿孔洞的蟲巢回道,“沒錯。整個巢穴有五個穴包。我還沒取得更多的時候,一大群蟲子就來了。”當然能弄到一部分,是他撿漏得到的。


    他逃離熊的攻擊範圍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找了個地方搭了個簡易的住所,去找食物時聽到了些人聲。他偷偷貓了過去,是五個人,一個貴族的隊伍,沒有平民在其中。他們在商量如何弄下‘白晨’的巢穴。


    其中長得清秀的人不同意,說是天色太晚了提議第二天才去。其他人則是害怕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所以要今天去。少數服從多數,一行人就去了,而瑟爾口·布魯則是偷偷的跟著。


    他們發現這個蟲巢很大,估計有三個蟲王。於是就分成了三撥人去勾引出蟲子,最終隻留下了一個人采集巢穴。留下來的是一個十分壯碩的人。


    先上的是兩個人,他們勾引出了一隻蟲王。然後是那個清秀的人,最後是一個體型有些肥胖的人。在計劃之下蟲子被全部引出去了。


    就在強壯的青年正在專心的撥弄蟲巢的時候,一陣微風拂過,青年不知不覺打了個噴嚏。突然間他感覺自己怎麽都使不上勁了。


    導師說考生之間不能互相傷害,但沒說不能下藥。青年倒下後瑟爾口·布魯接手了工作。取下一塊後,正要去弄第二塊的時候。一陣嗡嗡聲響起。一隊蟲子回來了,加上漸漸昏暗的光線。看起來就是黑壓壓的一大片。


    他撿起地上的那塊巢穴就奔跑,他當然想過戰鬥。但是他的屬性討不到好是一方麵,那些人回來了麻煩會更大。所以他就選擇了先逃跑。結果這一堆蟲子就追著他不放,躲水裏也沒用,再加上天黑讓他的處境更加的難堪了。最後他隻剩下逃跑的力氣了,也許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終於想起了這種蟲子的一些習性——厭熱。天黑了他也顧不得方向了在樹林瘋狂的搜尋著火光。最後他回到了他的盟友這裏。


    “看來之前是有人先光顧了呀!”秋歎了口氣,但很快就打定了主意,根據他看到的資料記載這麽大的蟲巢至少都有三隻蟲王,“明天去看看吧!路還記得吧。”


    瑟爾口·布魯搖了搖頭,他要是在逃命過程中記得路也不至於跑回來了。


    “算了,先休息吧。”說完秋就來達到洞口把報警裝置重新弄好了。“看來有時間弄些銅鈴了。”他之前在各大商鋪找過,竟然沒鈴鐺這種東西售賣。他總感這個世界的科技怪怪的。


    黑夜中,一個壯碩的青年走了出來,打量了一下篝火旁的三個同伴,然後疑惑的問道,“胖子呢?”


    三人搖了搖頭。一個長得較成熟的青年回道,“不知道。”


    “明天再說吧。”滿臉髒汙的青年遞出了一個精致的圓形小木盒,“先上藥吧。”


    壯碩的青年坐了下來放下了一個腦袋大小的華麗布袋。露出的臂膀上有不少烏青的傷口。他接過盒子,然後打開盒子,將盒子中乳白色的藥膏朝傷口塗抹上去。“嗤!”


    長相有些陰鬱的男子打開了有一股清香的袋子,看到白晨巢穴才一個,有些不悅的問道,“怎麽才一個?”


    “被偷襲了。”壯年吃痛回答著,“我被迷暈了,等醒來剛摘下一個蟲群就回來了。要不是有隔絕氣息的袋子,你們就看不到我回來了。”


    “輪著守夜吧。剩下的明天再說吧!”髒汙青年說道,“家族打探出的其他東西夠我們晉級的。”


    “也是。”陰鬱青年點頭,心裏不斷腹誹‘那群無知的平民和冒險者,真以為這次學院給了一個公平的機會。’


    這片考試區域裏的有啥值錢的動植物早就被貴族打探出來標記在地圖上了。他們來這裏,隻需要去取就可以了。他們隻是沒想到原本三包的蟲巢變成了五包。


    第二天,小雨


    細小的雨水猶如一節節永遠無法連接的黑線在山野裏飄蕩,一個肥胖的身影趴在地上,全身都是昆蟲撕咬的傷口。


    “沒氣了。”一行四個人在胖子身邊,將其翻了個麵。顯然眼前的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具屍體。


    “他是毒發身亡的。”一個清秀的青年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對。”陰鬱的青年說道。


    “帽斯,有啥發現。”一旁的壯年問道,一旁的清秀少年則是和另一個高瘦的青年仔細打量著,試圖發現帽斯·普爾頓所說的不對的地方。


    他們來自五大貴族之一的普爾頓家族,陰鬱男子全名帽斯·普爾頓整個人看著陰鬱偷偷摸摸的感覺。那個清秀的叫克魯斯·普爾頓,論相貌是個帥哥。壯碩的叫泰格·普爾頓,飯量大,力氣大是他的標識。而瘦高的叫拓歐·普爾頓,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至於地上的胖子,現在他隻是一具屍體。


    “呼救器,不見了。”拓歐·普爾頓半蹲著和克魯斯·普爾頓將屍體的衣物扯了下來,說出了他們的結論。


    帽斯·普爾頓點了點頭回到,“沒錯,若他昨天真的是被白晨圍著無法脫身,他會按響急救器而不是靜靜的等死。”


    “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啊!”拓歐·普爾頓低吟了一句。


    “埋了吧!”說話的是克魯斯·普爾頓,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地上的屍體可以隨便死但挑釁他們家族就不行。


    “轟!”一聲巨響地麵上便炸出了深坑,那胖子就被草草的掩埋了。至於為啥不通知救援隊,沒人會為了將這胖子的屍體帶出去而浪費自己的未來的,雖然是同族但這不正好少一個競爭者了。


    泰格·普爾頓拿出了一個烏黑的木笛,隨著空氣的輸入傳出悠長的“嗚嗚”聲。


    “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目前我們也不太安全了,就別單獨行動了。”


    “那就先去看看那株辟穀幽蘭吧。”辟穀幽蘭一種珍貴的藥草,可以用來觀賞也可以用來入藥。和竹子一樣枝幹橢圓形的葉子,一般長三顆枝幹,花是單獨開的,肉狀根細。


    “嗯”三人商量好後便收起了手中的畫著地鼠圖徽的地圖。這圖徽大大的印在他們的衣物背上。


    天昏昏沉沉的,具體到了幾時也不知道。秋扛著一頭林鹿回到了駐紮的洞口。


    “呼···”瑟爾口·布魯氣喘籲籲的從遠方跑了過來。


    “秋···秋···是他們。”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嗯?他們?”聽得秋一頭霧水,“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


    “是我昨天跟蹤的人。”瑟爾口·布魯終於是把氣給旅順了。


    “你昨天跟蹤的人?”秋一開始有些疑惑。“哦!原來如此。”那塊白晨巢穴是怎麽來的啊。


    還沒等瑟爾口·布魯回答,秋就一臉明悟的說道,“他們在哪裏?”


    “跟我來。”


    一個由巨石組成的山崖前,有一株辟穀幽蘭享受著樹葉滴下來的水滴,淡淡的幽香在雨水中傳遞。而幽香的來源便是那三枝間的那一朵如水晶般的花朵,而旁邊是兩個即將開放的花骨朵。


    普爾頓家族的四個遠遠的在雨中駐足看著。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


    其不遠處的草叢裏暗戳戳的躲著人。


    秋眼睛打量了一下旁邊的藍發布魯族青年心裏嘀咕著‘這家夥怕不是氣運之子。昨天才薅一波羊毛,今天又有了。’同時也不難看出這些貴族考生絕對有關於這些有價值的東西的詳細信息,畢竟這辟穀幽蘭的位置真的太偏了。


    “喲!這不是普爾頓家的幾位嗎?”一道陰柔的聲音從幾人側方傳來,不多時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子和一個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一隻手拿著一個精致的雨傘遮蔽在女子頭上,另外一隻手扛著被雨水打濕的巨斧,他的一半身體已經被雨水打濕,那打濕的單薄衣物上縫著一個巨大的獅頭。女子穿著淡藍色的百褶裙子,手中拿著一把遮麵扇,是一把特殊材質的扇子,扇柄上同樣刻著一個獅子頭。


    “嗬!我還以為是狗子循著味道來了,原來是小貓咪呀。”帽斯·普爾頓沒好氣的回道。


    “見過麗莎小姐。”克魯斯則是禮貌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我記得,這些東西之前我們幾個家族都是劃分好了的吧!”


    “不知道呀?”麗莎·萊昂的聲音十分的柔媚,“我們不是在這裏考試嗎?誰得到就是誰的是吧。小羽。”


    羽·萊昂用粗聲粗氣的語氣回道,“嗯!姐姐說得沒錯。”然後手中的巨斧啪的一下就砸在地上濺起一些泥水。


    “真是的,小心點。”麗莎·萊昂拉了拉差點被泥水沾到的裙角,悠悠的說道,“況且,你們幾個臭男人怎麽配采集這麽優美的花呢?”然後她開始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一旁打傘的羽·萊昂甕聲甕氣的說道,“姐姐我也是男人。”


    “哼,你個小屁孩。”被打斷麗莎·萊昂則是有些不悅,“兩位還要躲多久,我應該沒有數錯。”


    四個普爾頓則是臉上有些擔憂的打量著四周,顯然他們被跟蹤了,然而並沒有發現。


    “被發現了。”瑟爾口·布魯輕聲一句就要動,被身旁的秋一把給拉住了。


    “她是想詐我們。”秋決定不出去,開玩笑被發現了就跳出去多沒麵子。


    過了一會兒,四周壓根兒什麽反應都沒有,克魯斯·普爾頓笑吟吟的說道,“麗莎小姐總是這麽喜歡嚇人呢?”


    “哼!”麗莎·萊昂嬌嗔一句,揮了揮手中的嵌著寶石的遮麵扇,隨著那鮮紅欲滴的嘴唇不再動彈一顆拳頭大的火球混著被蒸發的雨水朝著草叢砸去“嘭”。


    火球爆開,泛起一陣煙霧,兩道蒙著麵的身影從空中緩緩落下。很快水霧就被雨水冷卻。


    “嘭!”又一陣煙霧,兩個蒙麵人隱入了煙霧中。


    “製裁!這就有意思了。”顯然在場的明麵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來自哪裏。“走吧!小羽。”沒有多餘的動作,兩人就這麽離開了。


    四人則是有些不安的呆滯在原地,腦海裏不斷在思索,是哪家要對他們出手。他們出事了那家獲得的利益最大,“先回營地,等暗衛到了再行動。”克魯斯·普爾頓做出了決定,在這麽隱蔽的地方多待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這辟穀幽蘭?”泰格·普爾頓有些不甘的望了一眼石崖上的蘭花。


    “走吧!先不要冒險了。要是摘花途中回來,我們就危險了。”高瘦的拓歐·普爾頓拍了拍泰格·普爾頓的肩膀。顯然這花附近有什麽大危險存在。


    “這地方隱蔽,其他人找不到的,至於萊昂家的,這些‘製裁’的家夥出現。看麗莎·萊昂的反應,他們也不知道。至少這株花明天之內是安全的。畢竟他們也要準備不是。”帽斯·普爾頓放下了抵在下巴處的手。


    四人就有些遺憾的走了。至於吃的東西他們壓根不擔心,畢竟他們早就帶足了。又不是那些平民,沒有後台。


    “製裁?”秋有了一絲明悟,但總差那麽一點。從那兩個人散發出來的那絲絲殺意總覺得熟悉。他更好奇的是那個叫麗莎·萊昂的女人是怎麽發現那兩個人的,畢竟他都沒察覺,隻是那兩人暴露之後他才察覺到的殺意。而且,他和瑟爾口·布魯並沒被發現,這是怎麽回事呢?


    “製裁,是那群活在黑暗中的家夥啊。”瑟爾口·布魯在一旁自顧自的說道,“秋你不知道嗎?這是一個殺手組織,隻要你出得起錢,連國王他們都敢動。”


    瑟爾口·布魯的顯然引起了秋的注意。“這麽牛逼,國王不派兵弄他們嗎?”


    瑟爾口·布魯笑了笑回道,“嗬嗬!當然有一部分是吹牛的唄。不然這個國家哪有他們的容身之地。至於國王為何不剿滅他們是啥原因就不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秋也懶得計較了,“也是,好了我去摘花。”


    “唰”秋直接撕開了雨幕,很快就到了山崖上的小平台。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蘭花。崖壁上是灰色的沒有任何植被,灰色的壁麵如同魚的鱗片一般從上往下密密麻麻的排布著。每片鱗片上都有一個如同眼睛般的眼睛。“嗡嗡”整個崖壁如同有生命般的發著低鳴。


    很快秋就用刀將整株辟穀幽蘭挖了起來。然後將其放進了昨天熏肉時順便做的藤簍裏麵。然後他就輕腳輕步的挪移到了山崖平台的邊緣上。然後轉身躍下。


    “嗡嗡”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山崖壁上炸起,整個灰色壁麵此起彼伏的動了起來。然後那兩個鱗片開始脫離,露出了鱗片下的東西。長長的灰色的觸角出現在其上方,下方是一節大大的腹部。然後整個壁麵騰飛露出原本長滿青苔的壁麵。


    “到手了,快跑。”秋對著遠方的瑟爾口·布魯喊道,“是灰鱗蛾。”


    聽到這個名字瑟爾口·布魯也顧不得其他拔腿就跑。星空之力不要命的往腳上湧,一瞬間地麵上就剩下殘影。


    灰鱗蛾,長著一對如鱗片般的翅膀,四隻纖細的長足,一個灰色的腹腔,一個卷起的口器。遇到敵人時會擠壓腹腔,噴出灰色的由細小灰粒組成的煙幕,落到皮膚上不及時清理皮膚會生出膿瘡,然後腐爛。若吸入肺部那就更美了。s級的冒險者遇到他們都不敢輕易接觸,多是盡量的避免。


    “嗡嗡”一大群的灰鱗蛾在山崖下秋逃離的地方盤旋,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緩緩的飛回了原來的地方。


    辟穀幽蘭,在開花後會吸引一些昆蟲群在其旁駐紮,灰鱗蛾就是其中之一。向秋遇到的這群有數千之數的很是少見,這種情況一般是正在遷徙的蟲群,恰巧遇到了辟穀幽蘭開花。


    山洞內,秋采摘了不少的野花和一些散發著氣味的植物和那株辟穀幽蘭放在了一起,那淡淡的幽香完全被混雜之後,秋才坐回火堆旁。


    “給!”秋把烤好的肉放到了瑟爾口·布魯的麵前。“哎!至於嗎?你可是a級冒險者。”


    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的瑟爾口·布魯艱難的撐起半截身子用那還有些顫抖的手接過了肉串。


    夾渣著吃東西的話語從瑟爾口·布魯的喉嚨裏發出,“那可是灰鱗蛾。”“咕咚”“我可不想腸穿肚爛。”“呼呼”“還好你跑得快,他們跟來就玩完了。”


    “嗬嗬!跑得快,你才跑得快呀。”秋吃了一口肉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賣隊友的本事一次比一次快呀。”


    秋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嘀咕道,“看在你是氣運之子的份上就算了。”


    看到秋那還正常的表情,瑟爾口·布魯也懶得解釋了。


    第三天,陰


    “麗莎·萊昂!”昨日的山崖前,一行六個人,其中四個赫然是普爾頓家族的那四個人,還有兩個是穿著黑色衣物的陌生男子,他們的衣領處繡著灰白色的地鼠圖案和四個人胸前那鮮豔的圖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就是普爾頓家族這次派出的暗衛之二。


    “算了,泰格”克魯斯·普爾頓拍了拍泰格·普爾頓的肩膀,望著那長滿青苔崖壁平台,他們真沒想到麗莎·萊昂和他那兄弟會折返回來。


    “那兩製裁的人?”一旁的拓歐·普爾頓嘀咕道,“恐怕!”


    “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克魯斯·普爾頓連忙出聲打斷,心底有一個不好猜想。


    “走吧!去取剩下的白晨吧!再加上星辰花夠我們晉級了。”說話間帽斯·普爾頓臉露嚴色的望了一眼兩個暗衛,“這次不能在失手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天空被厚厚的雲層掩蓋,壓抑、陰鬱。所有生物失去了生氣一般的蕭氣沉沉的。一條蜿蜒的小溪卻在其中獨特,富有生力的“嘩嘩”聲一路高歌往前方的一個水潭流去。穿過石縫,躲過枯木,繞開屍體。清澈的溪水混著逐漸擴散的紅線前行著,到了水潭紅色在一朵七色的花前消失。


    七種顏色,七片花瓣。七片花瓣漂浮在水麵上,隨波起舞,露出金色的花蕊。纖細的花根猶如白色的血脈在水下延伸,少數死死的抓著水潭底部的岩石泥土,彷佛是防止那美麗的花朵逃跑。這種花不是什麽善材,可用來製作毒藥——地獄七彩蓮。花開葉落,葉生花凋。雖然是劇毒之物,但這也是昂貴之物。


    一道俏麗的身影一步一生花——冰花,的朝著那花走去。幾道身影奮力的在水潭周圍跟那些來飲水的凶獸搏殺著。


    “哢哢”急劇的寒氣很快就籠罩了那花,最終被被冰凍。一隻潔白的手輕輕的一提,整朵花就與水失去了聯係,隻有幾根白色的細根在水下隨著水流搖動。


    “還有救嗎?”女子將手中的花遞給了一旁的男子,輕聲道,“冰化之前用陶罐裝好。”


    “沒救了。”一個長相俊美和女子有幾分相似的男子站了起來回道,“已經沒有脈搏了。”


    “那就埋了吧。”女子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到任何變化。


    她是來自沃夫家族的天才冰係星術少女——思諾洛媞詩·沃夫,十七歲,是這批考生裏年紀最小的比倒數第二差了三歲。而她旁邊的長相秀美的則是她的堂哥斯洛威特·沃夫,這次的考試他們主家就派了他們兩個其餘的四個人是旁係選出來的。他們隊伍除去死去的那個普通人外還有兩個普通人接受了他們的提議。不管有沒有家室,能和一個如此的美女同隊那是很多男人的願景。


    眾人離去,隻留下一個土包在水潭的邊緣和一堆燃燒的凶獸的屍體,畢竟凶獸的肉是眾所周知的難吃。


    微風拂過水潭引起波紋陣陣,有兩個穿著一致繪著一個白塔圖案衣物的男子一邊嘮叨一邊走到了那孤零零的土堆旁“真麻煩,這些人為了個根本得不到的機會連命都不要了。”


    其中一個男子用風屬性星術清理了那土包表層的土後,另外一個男子放下了肩頭的鐵鍬,開始挖掘起來。埋屍體好埋,一個簡單的星術就搞定了。但要保證屍體原樣,光靠星術就差了些。


    不多時,那屍體就完整的挖了出來,兩人將屍體手上的手環取了下來,仔細檢查後把求救器回收後,一人掏出一個麻袋將屍體裝了進去。然後二人帶著屍體就離開了。


    第四天,晴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一縷白光照進山洞,瑟爾口·布魯伸了伸懶腰,朝著洞口走去。


    “喲,醒了。”做完早課的秋瞄了一眼瑟爾口·布魯。


    一個全身冒著蒸汽的人影出現在瑟爾口·布魯的眼瞳中,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麽努力啊!”


    “常規活動而已。”秋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醒了,今天我們去東邊看看吧。別像昨天一點收獲都沒有。”


    還以他是氣運之子,結果昨天走了老遠才遇到幾隻蚊子。


    “轟轟!”星力湧入地下,很快洞口就被泥牆掩蓋了,然後瑟爾口·布魯匆匆的將一旁堆積的青苔給鋪了上去。整個山洞就消失在兩人眼前,隻留下山壁前一個簡易的駐地。


    做完這一切兩人才往既定的方向走去。


    “嗡嗡”一隻指頭大的蜜蜂花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飛行終於在天陽正空之際找到了采蜜的花朵。它興奮的就撲了過去,一朵兩朵···這是一片巨大的花海,它數都數不過來,必須回去告訴同伴。由於采集了足夠多的花蜜,它飛行起來都有些困難了,但是它還是興奮的往巢穴趕去。


    突然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邊。它不知道這巨大的會動的東西是什麽,它繞著這個東西觀察了一下沒有觀察出什麽,還差點被那在空中晃動的巨條給打中。索性沒有它就奮力的往巢穴飛去。


    “咚咚”那巨大的東西好像在追擊它,它覺得有些恐懼了,於是往更高的空中飛去。它很快就鑽入了樹葉之間。


    “我就說吧,這樣準能找到蜂巢的。”那巨大的身影說話了。


    “嗯!”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從他們的穿著來看應該是兩個普通人考生。“快些采集吧!光這些百花蜂的蜂蜜是不夠的。”


    “我知道。”


    一陣白色煙霧朝著樹上那橢圓的蜂巢包圍而去,然後無數的蜜蜂四處亂竄。


    “別讓蜂王跑了。”


    一個白色兜網攔住了一隻大拇指大小的蜜蜂的去路。


    兩人做完一切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不多時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


    “情況怎麽樣?”


    “得手一個。”


    “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們說,這幾天他們還會找機會下手的,隻是救援隊已經介入進來了。所以?”


    “他們想加價是吧!”


    那人點了點頭。


    “告訴他們,這點誠意不夠。明天我們必須見到誠意。”那人似乎想到什麽說道,“對了得手是哪一家?”


    “普爾頓!”


    “普爾頓啊!明天我需要聽到其他三家至少兩家,對他們來說兩個人不會太難。”


    “嗯!”那人點了點頭快速的跑進了森林裏。


    “這幫吃陰飯的家夥真不要臉,事情沒辦好還想加價。”一旁提著蜂巢的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等吧?明天無論是誰家死了,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青年看著天空緩緩說道,“這群該死的家夥也該動一動了。”


    兩人慢慢的朝著營地趕去,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兩個冒險者有消息了嗎?”


    “沒有。”


    “嗯?還有哪些地方沒有排查?”


    “隻剩下西北那塊了,好像普爾頓家族的人就在那邊。”


    青年點了點頭心裏有了盤算,“明天記得叫老五去一趟,一定要避開普爾頓家的人同時別被救援隊的給發現了。”


    “嘶嘶”一條巨蛇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那碧綠的豎瞳不斷搖擺在探索攻擊的機會。


    “我們這是進入中區了嗎?”瑟爾口·布魯看著眼前的比他腰還粗的巨物滿眼都是懼色,“碧眼黑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秋打量著眼前的巨物,要是他們此刻逃走,必然會被攻擊。瑟爾口·布魯說得沒錯,他們可能真的深入中區了。不過眼前的巨大家夥他感覺能殺。


    “秋咋辦,這玩意不比那隻熊弱啊,能搞定嗎?”看到秋沒有反應,瑟爾口·布魯試探性的問道。


    “能打過,不過需要你先吸引一下他的注意。”秋點了點頭。


    “轟”還沒等瑟爾口·布魯回話,那巨蛇直接撲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的跳開了。


    顯然,那蛇沒把秋放在眼裏,而是對著瑟爾口·布魯撲殺而去。一對碧綠的雙瞳散發著綠光,那巨大的空中噴出白色的液體在出口的一瞬間染成綠色朝著瑟爾口·布魯砸去。


    “不愧是氣運之子。”秋開始將星力包裹手中的唐刀,這次他決定嚐試新的方式。畢竟現在他隻剩下兩把刀了。之前直接將星力灌入刀身,估計是刀身本身性質被破壞才導致破碎的。所以他決定試試他腦海裏某部漫畫裏的方式將某種力量包裹刀身讓刀鋒利還堅不可摧。


    秋看著手中泛著藍色光芒的刀搖了搖頭,“可惜不是黑色。”


    “秋,你在幹啥救命啊!”在秋思索之際,瑟爾口·布魯在瘋狂的逃命,但凡他剛逃離前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被那黑蛇噴出的液體給腐蝕得吱吱冒煙。那蛇則是不緊不慢的緊跟在他身後,總是甩不掉。那蛇似乎是故意的,好似在等待他體力耗盡一般。


    “臥槽,跑這麽遠了。”秋提著刀看著快消失在眼中的一蛇一人邊追邊喊,“把它引過來,朝我這邊跑。”


    然而,對於秋的呼喊,瑟爾口·布魯好似沒聽到一般,拚命的往前跑。不知道是距離太遠聽不見還其他情況。


    這是片灌木叢生的地方不知道什麽原因並沒有高大的樹木,瑟爾口·布魯想要用樹木迂回的機會都沒,當然他更不可能跳進那巨大水潭,那無異於找死。就這樣,一個被追,一個在追。


    “靠!這蛇是想耗死我們啊。”秋的速度很快,他接近了一些。他看見了,瑟爾口·布魯剛想回頭就會被巨蛇的毒液給堵回去。


    “嗡嗡!”腳下生風,秋也顧不得什麽了如同炮彈般的衝了過去。


    那巨蛇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它停了下來,立馬朝著側邊跑去。但還是有些晚了,“哢嘶。”巨蛇的七寸處被一道藍芒切開一半。


    “還能讓你跑了。”那蛇吃痛拚命的想逃,但是下半截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秋踩在蛇背上舉刀,藍芒劃過那蛇從七寸處斷裂。


    “哢哢”結果蛇死了,秋的刀還是碎了。


    “這是怎麽回事?之前在巨龍關砍死那魔王都沒事,咋殺頭熊劈條蛇就碎了?”秋的猜想再次失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剩下一把了,蹦刃就蹦刃吧。以後得多用一點星術了,不過就會幾個基礎的真煩啊!”


    “呼呼”終於得救了,瑟爾口·布魯心有餘悸得走了過來。


    “扛回去吧!要那一節。”秋淡淡的說道。


    “啊!把值錢的眼睛和皮拿了不就得了。”瑟爾口·布魯顯然已經累得一匹了。


    “要麽你別吃東西。”秋也懶得管他,扛起蛇頭就走。


    天黑前,兩人才堪堪趕回營地。瑟爾口·布魯直接將蛇的下半截扔在地上,踉踉蹌蹌的朝著岩壁撲去。結果他咋都弄不開那土牆。


    “哎!急啥。”秋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才施展星術將那牆撤去。開玩笑,這可是他加強過的比他們居住的岩壁還硬,可不是一個擺設。不然東西被偷了這幾天的努力白費了。


    瑟爾口·布魯慌慌的進入了洞穴,倒頭就睡。他的精力早就見底了,他可不是秋那個變態使用了那麽多星空之力,精力好像不見底似的。


    “這蛇鱗真尼瑪硬啊!”看著歪歪扭扭的切口,秋不得不感歎。“要不是鱗片有間隙,靠這把刀壓根兒切不開。”


    “這真的是生物嗎?”秋打量著手中拳頭大的碧綠色的蛇眼,說是寶石都不為過了很堅硬。要不是後半截連接著血管的支撐體這玩意和寶石無異。


    處理眼睛後秋就開始處理鋪在蛇皮上的白色肉塊了。


    “好香!”秋處理好蛇肉天已經黑了,他在早先生好的火旁烤起了蛇肉,再加上他收集到的調料,一股香氣在山洞裏蔓延。


    “喲!醒了。”經過兩天的相處秋對瑟爾口·布魯這個蹭經驗的家夥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戒備了。


    “看不出來啊!這蛇肉會這麽好吃。”瑟爾口·布魯現在餓得一匹,也顧不得這肉烤沒烤好拿起就吃。


    “嗬嗬!哪有什麽差的食材啊。隻有不會做的廚師。”秋拿起一串烤得差不多的蛇肉,看著那跳動的火焰,腦海出現了當年上班時吃的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


    “好哲學的話!”瑟爾口·布魯用含糊不清的話回道。


    “嗬嗬!你倒是和我的一些朋友挺像的。”秋輕輕歎了口氣,“哎,說好的聚會,這回真的聚不上了啊。”仔細想來,來這邊都三年了,這個一天有30個小時的世界,換算成那邊的時間就差不多是七年半了。


    不再回憶,兩人吃了東西便進入睡眠,還等三天就有結果了。


    第五天,陰


    一片雲朵在天空緩慢的運動,天空的清明漸漸的被陰暗吞沒。一股悶熱洗禮著在深林裏眾人。


    “妹妹!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一個一頭銀發鷹鉤鼻鷹眼的青年抱著一個一頭銀發,清秀的麵容的臉上沒任何血色的女子瘋狂的搖動著,他神情痛苦,發出痛苦的呐喊,“啊···”他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是誰幹的!是誰!”


    男子名叫昂佛圖爾·倚枸,那具女子的屍體叫黛絲·倚枸。他們是倚枸家族的考生。


    “冷靜些!”一道渾厚的聲音在昂佛圖爾·倚枸的耳邊響起。一隻大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肩頭。說話的人同樣是一頭銀發,但人很強壯,那方正的臉上有著很多傷疤,看起來不像二、三十歲的青年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他叫歐德爾·倚枸,實際隻有二十二歲,是一個喜歡用肉身戰鬥的家夥。


    “看這痕跡,是製裁的手筆啊!這群家夥真的很囂張啊!”一個長相英俊的黑發鷹眼男子在一旁冷冷的分析道。艾識·倚枸,一個冷麵帥哥,要不是一雙眼睛和歐德爾·倚枸他們一樣,都會認為他是個外族人。


    “冷靜!拿什麽冷靜。這可是我最可愛的妹妹啊!”昂佛圖爾·倚枸緩緩流下淚水的眼睛露出殺意,他冷冷的說道,“製裁,我與你們誓不罷休。”


    一個留著短發的銀發男子靠在營地旁的一棵大樹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沒有說話,隻是在靜靜的思考著什麽。在他看來這個事情並不簡單。他叫克拉姆·倚枸,很瘦弱,但頭腦很好用。


    看到這一幕,依附於他們的三個平民這是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裏,畢竟是他們守的夜,結果營地裏的黛絲·倚枸大人死了。而昂佛圖爾·倚枸又是個十分愛護妹妹的人。


    沒等到,他們注意到這三人,兩個穿著學院製服的人來到了營地。


    “還是來晚了?”


    “抱歉!”兩人對營地的人行了個道歉禮。“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兩人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將黛絲·倚枸的遺體帶走了。想阻止的昂佛圖爾·倚枸則是已經昏迷在營地。


    “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讓我們少幹些活。”其中一個人扭頭說了一句後,兩人的身影完全沒入了樹林中。


    “讓他們出手吧!”見學院的人離去,克拉姆·倚枸對歐德爾·倚枸說道。不時歐德爾·倚枸就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哨子吹了起來。哨子沒有發出聲音,而是一陣陣的漣漪在空氣中散開。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其他營地除了德魯伊的營地。萊昂營地死了僅有的兩個平民和科斯普·萊昂、沃夫營地死亡了一個,濕度逼得·沃夫。


    “情況怎麽樣?”一個平民營地,一個青年坐在火堆旁烤著火等待來人的匯報。


    “他們已經得手了,不過。”


    “不過什麽?”


    “他們順手殺了兩個平民,說是他們附加的誠意。請我們做好讓他們親自出手的準備。”


    “有意思,不過不用管。我們這邊也準備一下。至於‘製裁’這群家夥,接下來學院會出手的,當然不出手也沒關係,那些黑暗中的人會出手的。”青年輕輕吹了吹手上的肉,然咬了一口。匯報的人退了下去。


    青年嘴裏嚼著肉,眼睛呆滯的望著幽暗的樹林。不知是火堆的熱量還是今天太悶熱,他兩鬢留下了不少汗珠。


    那黑暗的樹林裏麵有什麽在靠近,是一個人影。他緩緩的來到了青年。眼瞳無神的青年,用古井無波的話語問道,“找到那兩個冒險者的蹤跡了嗎?”


    “西北那邊沒有找到那兩個人,有些細微的有人進入了中區的痕跡。”


    “中區嗎?冒險者真是一群不按常理的家夥。也罷估計他們也活不成了。不用管他們了,進行下一步吧。”青年那無神的瞳孔恢複了清明,他撿起一旁巨大樹葉上的肉放在了火上烤了起來。


    “轟轟”一塊巨石旁,瑟爾口·布魯瘋狂的用星術削切著。這是一塊礦石,是秋找到的,是星辰鐵礦的礦石。


    “秋,你倒是幫幫忙啊!”瑟爾口·布魯對著正在烤肉的秋喊道。


    “嗬嗬!”秋輕笑道,“你不出點力,到最後分東西的時候我怎麽分得安心呢?趕緊把星辰鐵弄出來,難得運氣好能在地表上找到一塊。”


    夜幕降臨,秋看到手中這塊拳頭大的星辰鐵不太滿意。弄了一下午才能夠打一把刀的,對於秋來說確實不夠。但這玩意比那些店鋪裏賣的普通鐵是要貴的不止一個檔次的。當然秋不會用星術簡單的將其塑形成刀的,不經過鍛打的刀很菜的。


    導師營地,夜幕被火光照得通亮。三位導師凝重的看著被冰凍的七具屍體,一具死於中毒,一具死於大動脈被野獸撕裂,其餘的全都死於人類的武器。


    “看來有人不把我們學院放在眼裏啊!”斯圖恩·多拉格低吟道。他們太熟悉了這是誰的手筆,除了那具死於野獸的之外其餘的都與那個叫‘製裁’的暗殺組織脫不開關係。


    “是不是需要叫救援隊。”哈魯布·德魯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救援隊把那群殺手給請出去,不管是誰雇傭了他們。


    “不!”斯圖恩·多拉格搖了搖頭。


    “那考生們的性命。”羅梅爾·斯卡萊特明顯是有些不理解。他認為其他都是次要的考生們的生命才是首要的。但這裏隻有斯圖恩·多拉格的權力最大。


    “第五天了吧!沒一個考生發出求救信號。”斯圖恩·多拉格的意思很明顯了。


    “哎!”羅梅爾·斯卡萊特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魯布啊!發現什麽沒有啊!”斯圖恩·多拉格沒有理會羅梅爾·斯卡萊特,而是對著一旁的哈魯布·德魯伊說道。


    “所有的屍體有平民有四大貴族,就是沒有德魯伊的。”哈魯布·德魯伊低吟道,“看來是有人要嫁禍給我的家族啊!”


    “不對!說是要針對的話,少了一個勢力的。”一旁的羅梅爾·斯卡萊特嘀咕道,“為什麽沒有冒險者的屍體呢?”


    “很簡單!”一旁的哈魯布·德魯伊指著那有許多紅點的考生位置顯示器說道,“他們在中區去了。”


    “中區?那隻剩下一個可能了,那兩個冒險者一個是至少是三環滿星,另外一個至少是四環滿星,很有可能已經進入五環。”對於秋他實在拿不準,能追上他們低速飛行的飛龍,隻能保守估計個五環,因為秋身上根本看不出星環的痕跡。“而考生中就這兩人最強,至於那些卡帝亞斯高級部畢業的學生大多是二環滿星的,隻有少數是三環的而三環滿星的也就三個而已,還有幾個是剛進二環的幸運兒。就此推斷的話,這個神秘人隻雇傭了四環的殺手。”


    “我去上個廁所。”哈魯布·德魯伊顯然神情不太好,他撂下一句輕飄飄的理由就走入了黑夜。


    “讓他們鬧吧!就剩兩天了。”斯圖恩·多拉格雙手交叉托著頭說道,“這糟糕的天氣,總算是涼快了些。”


    “真的不用管他們偷偷攜帶的暗衛嗎?”羅梅爾·斯卡萊特趁哈魯布·德魯伊不在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這樣是不是對於那些平民和冒險者考生太不公平了。”


    斯圖恩·多拉格那老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用管!畢竟這是貴族的特權,況且這回還死人了,我們沒理由了啊!”


    “可···”羅梅爾·斯卡萊特還未反駁就被斯圖恩·多拉格打斷道,“羅梅爾啊我記得你的夫人是萊昂家族的吧,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這兩天都是你在守夜,剩下的兩天就交給哈魯布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羅梅爾·斯卡萊特行了一個敬禮就朝著巨大帳篷的休息區走去。


    偌大的帳篷裏就剩下一個斯圖恩·多拉格坐在那裏嘀咕。“賢者大人您這是想幹嘛呀!”


    一陣涼風隨著哈魯布·德魯伊一起闖入了帳篷。“轟隆隆!”一陣陣的響在天際炸開,帳篷外麵時而黑時而白的。


    “暴風雨要來了啊!哈魯布啊,剩下的兩天就交給你了。”


    第六天,暴雨


    “嘩嘩!”巨大的雨聲逼人入睡又叫人清醒。細小的溪流已變得洶湧,卷攜著泥土向著更混亂的地方而去。


    看著那雨幕簾株,秋悠悠的歎道,“這麽大的雨,很難出行了啊!”他倒不是缺吃的喝的,一大堆蛇肉和熊肉幹還在洞裏堆著,雖然現在他飯量大了些但已經是夠得不能在夠的了。


    瑟爾口·布魯則是無所謂的躺著,“難得老天放咱們一天假啊!說也奇怪,秋你選的這個地方真不錯,這麽久了都沒見人跑到這邊來。”


    “嗯?咋沒人,前幾天跟蹤的那幾個不是人嗎?”秋對瑟爾口·布魯的話有些小疑惑。


    “秋啊!你也有不聰明的時候啊,我們是往東南方向走了好遠才趕上他們的好嗎。”瑟爾口·布魯坐了起來。


    “對,有些奇怪。怕不是咱們進入中區了吧。”秋稍作疑惑的說道。


    “很有可能。”瑟爾口·布魯點了點頭。


    “管他呢?等雨停吧。”秋懶得多想了,反正遇到的那些野獸實力和他在怕普帕爾村後山裏遇到的差不多。很好狩獵,就是有點費刀。


    “踏踏。”一群穿著黑衣的林間不斷的奔跑著,四周的樹木間有人不斷的騰挪著。


    “不能留手了,奮力拚逃出去吧,千萬不能被抓了,記住組織的宗旨。”又一隊人影出現在那群黑衣人麵前,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聲的說道,“等會兒,殺一條缺口,各自逃命。”


    “哈呼!”一道白氣在雨中漫步,然後漸漸的雨水似乎有些減速了。一個拿著煙鬥,穿著華麗錦衣的女子緩緩的從那一隊人影中走了出來。


    黑衣人們立刻催動著星術來抵禦著突如其來的嚴寒。“這幾年沒管製你們,什麽單子都敢接啊。抓住他們。”一道冷冽的聲音在雨中響起。


    “咵嚓!”閃電劃破有些暗沉的天空,一道悶雷響起。戰鬥一觸即發,穿著青色衣服的蒙麵人頓時就和黑衣戰在了一起。


    各種星術在樹木間爆開,“轟”“吱呀”“轟”被波及的樹木一棵棵轟然倒下。


    “呼呼呼!”很快就清出一大片空地,黑衣人在狂轟亂炸下已經快不行了。


    雨很大,所有的貴族考生都蹲在自己的營地沒有出動。而那些依附於貴族考生的普通考生則是都被趕了出去。因為暗衛的出動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瓢潑的大雨中他們絕望的按下了求救的按鈕,最多就兩人的小團隊,雨還這麽大,一沒住處,二沒食物,三他們的星術單一不說,除了戰鬥對於生存怎麽運用他們壓根兒不知道怎麽用。要麽放棄得活要麽凍死在夜裏等救援隊收屍。


    隨著夜幕來臨,雨也漸漸小了下來。夜空下雖然漆黑一片卻是熱鬧非凡。“嘎嘎”“呱呱。”的兩棲動物的聲音一茬接一茬的在夜空裏延續。


    “靠,怎麽這麽吵。”瑟爾口·布魯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畢竟一天沒有活動精神本就好,再加上這麽吵的環境真的很難入睡。


    秋沒有搭話而是望著光影竄動的洞頂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七天,小雨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出發吧。”收拾好東西的秋,望了一眼洞裏的那一大堆肉,“留給下一個住戶吧!”


    “嗯!”瑟爾口·布魯點了點頭,說考試是七天,實際呢?要在第八天早上趕到導師們的駐地,怎麽都得靠得近才行。所以這是他們搬遷的原因。


    各大營地都有異動,目前除了五個貴族營地外就隻剩下了一個平民營地。


    德魯伊營地,伊利亞·德魯伊臉色極其的不好,他旁邊的其他四人同樣的神色。


    “誰幹的!”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男子對著亂糟糟的地麵氣憤的說道,“霍爾斯苔昨夜你們怎麽守夜的!”


    “怎麽會這樣?”一個長相清秀紮著的馬尾的女子險些沒站穩得住,她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我隻是打了一會兒盹,對了昂拉克換我的時候東西還在。”這女子名叫霍爾斯苔·德魯伊性情很敏感。


    “好了好。妹妹會沒事的。”一個五官正端的男子輕輕的摟住了霍爾斯苔·德魯伊安慰道。他是霍爾斯苔·德魯伊的哥哥,斯鄶爾菲斯·德魯伊。


    “克拉特歐你吼什麽吼,東西不見了我們也很著急。”斯鄶爾菲斯·德魯伊用不善的眼神看著絡腮胡男子。


    “吼!我就吼了咋的,斯鄶爾菲斯想打架啊。來呀,誰怕誰。”克拉特歐·德魯伊顯然不爽了。


    “別吵了!”伊利亞·德魯伊打斷了兩人的爭吵。“昻拉克去哪兒了?”


    “哼!”兩人互相白了對方一眼。在回答伊利亞·德魯伊的問題,顯然他們再怎麽也不敢針對家族安排的領導人。


    “不知道”


    “不知道”


    聽到答案伊利亞·德魯伊用不善的眼神看著兩人,“不知道!啊!不知道,你們吵什麽吵,還不快去找。”


    兩人對望了一眼就跑了出去,而霍爾斯苔·德魯伊剛要跟上斯鄶爾菲斯·德魯伊的腳步就被伊利亞·德魯伊,“霍爾斯苔你留下和我駐守營地。”


    “昻拉克別讓我找到你不然非得打死你不可。”克拉特歐·德魯伊不忿的在森林走著,顯然他對昻拉克·德魯伊是很看不起的。“媽的,整天都陰惻惻的,肯定是想把東西獨占,讓我們失敗。”他的抱怨似乎得到了回應。


    一個全身濕透的男子倚靠在克拉特歐·德魯伊眼前的一棵巨樹下,他那消瘦得像吸毒過多的臉上看不到半絲生氣,一雙眼睛也是緊緊的閉著。


    “靠,不會死了吧!”克拉特歐·德魯伊不確定的去試探了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息。”在確認後他便帶著往營地趕了,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明白他們得盡快找到東西。


    “是迷香。”營地,伊利亞·德魯伊看到昻拉克·德魯伊的情況就知道他被迷了。然後她就往昻拉克的人中掐去。


    “小妹妹別跑!”昻拉克·德魯伊呢喃一句,那手就直接抓到了伊利亞·德魯伊那傲然的雙峰上。


    “啪!”一個巨大的巴掌就映在了他的臉上。


    “大姐!”他那緊閉的雙眼立馬掙開,巨大的恐懼支撐著他那虛弱的身體立馬就跪在了伊利亞·德魯伊的麵前。


    “說說,你是怎麽回事!”伊利亞·德魯伊顯然沒有計較很多,而是用充滿怒氣的聲音問道。“我們收集的那些高價值的東西呢?還有你為什麽會中迷香?”


    “回···回···大姐。”顯然這回他姐姐這回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隨時會爆發的狀態。“昨天,一個漂亮的小妹妹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她的後麵有一個黑衣人在追殺她,我立馬就衝了過去將那黑衣人打跑了,然後那個妹妹為了報答我就···嘻嘻。”說到這裏他心底還有一絲絲的小回味。


    “為了報答你,她就說,‘這裏不好,要帶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是吧。’然後你就跟了過去是吧。”看到昻拉克·德魯伊的模樣眾人都知道接下的劇情了。


    “你覺得合理嗎?”伊利亞·德魯伊沒好氣的說道,“突然來個漂亮的女人,還被追殺,你與凶徒大戰竟然沒有動靜。”


    聽伊利亞·德魯伊,這麽一說昻拉克·德魯伊心中一沉,他雖然是淫棍但不代表他傻,顯然昨天他看到是幻象。而那幻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演默劇般的演了一出追殺戲,而那女子的求救聲是他想當然自我認為的。而那黑衣人是真的,他衝上去的時候就被人家下了迷香。


    “沒用的東西,帶他下去休息吧!”伊利亞·德魯伊對一旁的克拉特歐·德魯伊說道。同時她開始分析了起來,“看來是有人針對我們啊!這麽了解我們,看來隻有其餘的四大家族了。而且是早有預謀的,這是考試的第七天,大家都會往導師駐地靠,家族暗衛就會派遣到學院無法接觸的地方候著。同樣,也無法看到昨夜的小偷。擅長幻術,還有迷香。是萊昂家族和普爾頓那群狗東西。”


    伊利亞·德魯伊得出了答案,這個答案讓她很不舒服。普爾頓家族和他們有過節,由於產業不相關的關係萊昂家族和他們沒什麽過節。貴族圈子裏的年輕人他們大都知道各自擅長什麽,萊昂家族有一個擅長幻術的女子。她仔細探查了一下昻拉克·德魯伊身上還未被雨水衝散的氣味,這個是一種特殊的迷藥。這氣味她熟悉,當年普爾頓家族的三少爺貪圖她的美貌,在聯姻失敗後對她用過。好在她平時就小心防備了一手才沒讓對方得逞。正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兩家從暗地裏的較量才擺到明麵上的。“看來我們被針對了啊!這是想把我們踢出局啊!”


    夜幕降臨,各個營地都擺到了各相能看到的位置。隻要明天早上他們就可以跨過麵前的拴在樹上的邊界線結束考試了。當然今夜不會是一個平常的夜。


    下了一天的小雨,草地灌木都是濕濕的,到了夜深星辰出現在天空之上,說明雨正式停了。也說明明天將是個好天氣。


    兩道人影背著大包堪堪走到了邊界線處。


    “瑟爾口今夜會很不太平啊!”


    “是啊!”兩人望著黑夜裏閃爍的七團光火。


    “你還記得導師說的第六條注意事項嗎?”


    “啊!你這話題咋轉移得這麽快。”秋莫名其妙的話打得瑟爾口·布魯一個措手不及。“不記得了,都那麽長時間了誰還記得啊。”


    不多時秋掏出了一張羊皮紙,用手中的燈籠照了上去。“你看!今晚的紛爭就讓他們自己玩吧我可不想參與。”


    “你的意思?”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不對啊!秋你想想是要我們生存七天吧。我們是早上六時開始的,也應該早上六時回歸呀。”瑟爾口·布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怎麽才算一天呢?”


    “嗯!正常情況是,從早上到天黑。”


    “所以啊!”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生存天數是按照白天來算的。”


    “嗯!對。在想想,這邊界線到導師營地有一段距離吧!在看著第六條說的七時集合。來得時候我就估計過了是兩個時段的路程。若六時出去正常情況根本趕不及,記得我們當時都是跑進來的吧!”秋望著天上那明亮的三顆月亮般的星辰分析道。


    “也對,來時我們是跑著的到了駐地的位置才半天時間,現在走回來都天黑了,盡管我們是晚出發了些。”瑟爾口·布魯似乎想通了的回道。


    “而且,有些珍貴的東西就經不起顛簸。也就是說,隻有靠走才能放置這些珍貴的東西被顛壞。學院可能收集些沒用的東西吧!考生采摘的東西他們可沒說會還。”秋繼續分析道。


    “是啊!”


    導師帳篷,三位導師盯著那地圖上的三十幾個紅點全都停駐在了他們所畫的考試線外不住的歎氣。


    “哎,這批考生不太聰明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明天早上怎麽趕到了?”


    “這規則是不是要改一改?”羅梅爾·斯卡萊特問道,他知道這次考核的艱辛,對於那些平民考生來說,要是嚴格的執行規則他們的努力將會付之流水。


    “改!這次的測試內容你還以為是長老會討論出來的呀?”斯圖恩·多拉格反問道。


    “難道是!”羅梅爾·斯卡萊特和哈魯布·德魯伊很快就明白過來。


    “沒錯!”斯圖恩,多拉格回應道,“所以不能改,即使這次測試沒人錄取。”


    看著那些一直不動的紅點,他們心中的期望不免已經落空。


    “快看,有兩個人過界了。”就在羅梅爾·斯卡萊特和斯圖恩·多拉格兩人轉身要去休息時傳來了哈魯布·德魯伊激動的聲音。


    兩人停下了腳步,滿懷期待的看著。結果其餘的都沒動。


    “哎!至少有兩個了。”斯圖恩·多拉格看了會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就去休息了。羅梅爾·斯卡萊特也在斯圖恩·多拉格之後離去。而哈魯布·德魯伊也沒盯著了,而是出去透氣了。今夜他守夜自然不會去休息,不然夜晚考生出事沒人處理。


    月臨高空,濕潤的樹林間人影竄動。各個營地之間開始了各自的打探。


    “那兩個冒險者出去了。”一個黑影在一個火堆旁喝著茶的青年匯報他打探到的情況。


    “出去了?”青年有些疑惑。


    “對”


    “學院的人出現了嗎?”青年有了些猜想。


    “沒有。”


    “把那天記錄的規則拿來。”隨著青年的話語落下,簡易帳篷裏一道穿著普通但臉蛋精致的美女走出來,遞給了青年一張羊皮紙。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而那黑影一直在那裏等著。


    “原來如此。”青年合上了羊皮紙。對著那黑影說道,“夏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驗證。”


    黑影沒有發話而是靜靜的等待青年的下文。


    “你跨過界限,若學院的人出現,你就發信號。若沒有就繼續跟著那兩個冒險者,等我們到了後在采取針對他們的行動。”


    “是”黑影退去。


    青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月掛斜空。


    “秋有人跟著我們。”瑟爾口·布魯走到秋的身旁輕聲道。


    “嗯!我知道。”秋點了點頭,“看來一直有人盯著我們呀。”


    “要甩開他嗎?”


    “不用,他愛咋跟就跟。看來這群考生裏有厲害的人物。”說完兩人挪步前移。


    第八天,晴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由細到粗的灑在了樹林間的廢墟上,整個清晨已經吵成一片。


    秋推開了小木屋的門,盯了一眼完好的木鈴裝置。一巴掌打在瑟爾口·布魯的臉上。


    “你幹嘛!”突然的疼痛讓瑟爾口·布魯驚醒,眼中的滿是怒意的盯了秋一下,在看清後立馬轉笑,“原來是秋啊!”


    “說好的你守後半夜,你咋守的。”秋明顯有些怒了,在這最後的關頭東西被偷了那不得氣死。


    “嘻嘻!天快亮了,我看大部分考生都來了。所以···”瑟爾口·布魯無奈的解釋道。


    “行吧!我們有五樣貴重的東西,那白晨巢穴你獲得的就算你的。按照之前的約定,熊角和蛇眼你選一個吧。”秋遞出了一雙碧綠的眼睛和白色的巨角。


    “嘻嘻!我想選那一株花。”瑟爾口·布魯看著那小小的藤簍說道。


    “怕你有命拿沒命用。”


    “那蛇眼好了。”瑟爾口·布魯突然間就明白了秋話中之意。


    “好。我們的同盟到此結束。”秋將熊角放回了背包,提起藤簍就順著門出去了。


    東西分配好之後,兩人便背好自己的東西,朝著那群困倦的考生走去。對於還跟著的瑟爾口·布魯他也懶得理會了。


    秋並沒有看到當日的那條飛龍,隻有一個巨大的帳篷在那裏立著。在帳篷前方的空地上放著四輛馬車,馬車處則是放著一個簡易的桌子。


    隨著時間流逝,有四個人從馬車裏跳了出來,來到了那簡易的桌子旁便坐了下來。


    在那四人坐好後,馬車一側的帳篷裏走出兩道人影。直直的走到他們的麵前。


    “大家排好隊。”看著眼前困倦的眾人羅梅爾·斯卡萊特十分的高興,這些考生總算是沒有違反那奇怪的規則。斯圖恩·多拉格則是滿意的捋了捋胡子,至於哈魯布·德魯伊此刻在補覺。


    癱坐在地上的人紛紛都開始排隊,五大家族德魯伊獨自排成一隊,其餘四家排成了一隊。而普通考生則是一隊,至於秋和瑟爾口·布魯則被孤立的排成了一隊。


    見隊伍排好,羅梅爾講解道,“咳咳!為了更好的評判大家的成績,你們隻需上交你們認為的最值錢的東西,最多兩樣。”然後他指了指斜後方的四個人,“你們把東西交給四個登記員,做個登記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你們有什麽疑問嗎?”


    “導師在下有一個疑問?”普通人隊伍裏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對兩位導師行了個禮問道。


    “請說。”羅梅爾·斯卡萊特露出笑意的說道。


    “我們如何確定,我們交上去的東西折算的價值不會被人扭曲呢?”那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當這個問題問出那群貴族考生疲倦的臉上更難看了。


    “這個你放心,學院是絕對公正的。名單公布的時候,你們所獲東西的價值我們也會標出的。你們可以去市場調查,若你們的結果與我們的有出入,可以來學院申請核查。”羅梅爾·斯卡萊特仔細的解釋道。


    隨著這個疑問被解答,下麵就是一片寂靜。


    “既然大家沒疑問就排好隊去交東西登記吧!”羅梅爾·斯卡萊特見好一會兒都沒動靜說道。


    “星角熊角、百年份的辟穀幽蘭。你確定上交這兩樣東西。”中年模樣的女子對秋說道。而她的話傳入了一旁登記的貴族的耳朵裏。


    “竟然是你偷了我們的辟穀幽蘭!”帽斯·普爾頓拿著白晨巢穴對著秋憤怒的說道。


    “啊?”秋看著一旁穿得人模人樣,但整個人長得跟老鼠一樣的家夥,他就知道,他把這東西拿出來這些家夥肯定會跳出來。秋則是沒好氣的回道,“你有證據嗎?”


    還沒等他說話,身後傳來登記員帶著不悅的話語。“你還要不要交了。”


    “白晨巢穴,你確定就交這一個。”那男登記員沒好氣的看著帽斯·普爾頓。


    “碧眼黑蟒蛇眼一對,你確定不交其他的了。”女子用有些炙熱的眼光看著瑟爾口·布魯,雖然是外族人但這家夥妥妥是個大帥哥。


    “嗯!”瑟爾口·布魯點了點頭,那白晨巢穴隻能留著了。他可不是秋那個鐵頭娃會去觸貴族的黴頭。薅羊毛的時候挺爽的,隻是沒想到這羊毛沒那麽好用。


    “我這裏沒人!那邊長長的兩隊過來點人。”瑟爾口·布魯走後這女登記員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過去,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普通人隊伍走過去一半。而貴族則是不為所動。


    人數不是很多登記也快。大部分貴族都上交了一份珍貴的東西,而德魯伊家族的五個除了伊利亞·德魯伊以外都隻上交了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的兩份不怎麽太貴的東西。


    這批考生裏麵除了秋和瑟爾口·布魯之外最貴重的東西這是思諾洛媞詩·倚枸上交的地獄七彩花和一對a級白鹿角了。白鹿是一種通體白色的林鹿,它是林鹿裏的突變體,十分的稀有因此它角也成了一種貴重物。


    “臥槽!這他喵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啊。”林外墜星大橋入口處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塊巨大的平地,而平地上停放著五顏六色的刻著圖徽的車輛,有馬拉的、有狼拉的、還有獅子拉的。


    “秋你等等我。”在秋感歎時身後傳來一道呼喊聲。


    “不是,考試已經結束了。結盟已經結束了。”秋望著麵前的瑟爾口·布魯。


    “反正同路,手裏還有東西要處理。我正好知道哪裏可以高價出手。”瑟爾口·布魯解釋道。


    “好吧!”秋本來想是拿到公會去交易的,但公會手續費挺貴的。既然有省錢的方法自然不會放過。


    “來時跑,歸時走。”


    “哎!該死的有錢人。”兩人不滿的朝著那座宏偉的巨城走去。


    東西全部登記完後,貴族考生全都走出了導師營地,回到了自家馬車休息。那些普通考生則是,在樹林休息半日後才離開的。


    在考生全都離去後,三位導師在清點了一下救援隊的人數,確認無誤後,隨著救援隊一起押送著考生的一種未來回到學院。而這些東西有些可以直接判斷價值,但有些就需要去鑒定了,比如秋上交的熊角和瑟爾口·布魯上交的蛇眼。


    時間一晃而過,離考試結束已經過去三天了。而今天學院門口的告示牌處已經擠滿了人,有考生有考生的父母。當然都是普通人,至於貴族,學院會單獨送榜單給他們。


    榜單上第一名是思諾洛媞詩·倚枸。然而眾人的目光並未在第一上,而是盯著第十四名和第十五名。榜單上標注了他們上交的物品名稱和價值。s級的星角熊角、s級的碧眼黑蟒的眼睛。一個價值14金幣和15金幣,畢竟是完整的一對蛇眼自然要貴一些。當第十四名還有一株價值5個金幣的百年辟穀幽蘭。然而他們的理論分一個是零分一個是十分。至於其他人的實踐金額最高的是9個金幣。


    “一個29、一個30,還有三個落榜了。”德魯伊家族大堂家主氣憤的握著榜單。盡管伊利亞·德魯伊匯報了情況,但他也很難掩飾憤怒。他們家族被針對了,而其餘四大家族明知他們被針對了還是順水推舟的針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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