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禮


    吵鬧的鑼鼓聲在耳邊縈繞,秋拿出了手機瞟了一眼,快速的把碗中的食物清理幹淨,放下了碗筷。


    “我先撤了”秋站起身,對身邊的好友說了一句,便打算離去了。畢竟歸家的車沒有那麽方便。


    “你不去跟海子說一聲嗎?”好友提醒道,畢竟今天是另一個朋友的婚禮。


    “不了。”對於秋來說,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大步流星離去,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前拍攝的班車作息表,秋猶豫了一下是否打電話給開車的師傅確認一下具體情況。最終還是沒有撥打電話。


    很快來到了他記憶中的乘車地點,時間已經離發車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心底有了些度量,畢竟錯過一班車還要多等幾個小時。


    最終,他還是撥通了電話,確認了情況。


    坐在廣場上的座椅上,手機頁麵不斷的翻動,那《資本論》的內容進入腦海。彎彎繞繞的句語折磨著興趣,在無聊中催生的思考好似被一把巨大的鎖給鎖住了。


    光頭的青年關上了那無趣的屏幕,開始踱步。


    通宵過後的困意並沒有來襲,來襲的隻是醉意之感。


    昨日,秋趕著車來到了朋友家。


    在中國多數的婚禮習俗中,總共有兩天,第一天是“幫忙”,第二天是“正酒”。地方不同有著一些細節上的差異,但有一點是共有的,那就是接親。


    紅色的大棚占據半個街道,便是賓客吃飯之地。不同於城市裏是在某個酒店裏。


    在這個半城市化的地方,秋還是沒有找到朋友們的所在。在兜兜轉轉一會兒,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簾。終於是會和了。


    路在巷道裏,秋都有些懷疑自己了。最近是怎麽了,自己的觀察能力怎麽這麽差勁了。不對勁,難道是自己封閉得太久了嗎?


    在思慮中,跟著朋友三一句兩一句的聊著,來到了樓上。


    沒過一會兒,總算是見到了,那忙碌的準新郎。


    “你們先在這裏玩一會兒。”打個招呼後又開始了奔忙。


    看到他這模樣,秋和好友飛笑了一笑。在他們看來,這純屬沒經驗造成的慌亂。


    時間流逝,也快到出行的時間了。不大的房子裏擠滿了人。二人四處遊走,隻為在炎熱的天氣裏尋找到一絲清涼之地。


    混亂的聲音在蔓延,他們討論的問題就是為結婚準備的東西準備齊全沒有。看情況,請來主持的是新郎的舅舅。


    “他們咋不列個清單呢?”秋低聲提出了疑問。


    “對呀,一點規劃都沒有。”飛在一旁也不住的吐槽。


    “昨天,你們都幹了啥?”本來在早一天秋就要被召喚而來,奈何家裏有事他才晚一天來的。


    “裝飾新房。”飛如實的回答,他是早一天就來幫忙的自然清楚。


    “就這樣啊?”秋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布置一個房間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嗎?


    飛聽出了秋的疑問,“改了又改,最後還是我給他定了些主意。”


    二人低聲細語的搖了搖頭。


    時間已經臨近飯點,“走吧!幹飯去。”


    二人來到樓下,找到座位入座。


    “才哥到哪裏了?”秋將碗遞給飛,飛接過碗將其放下,撥通了電話。


    開席,菜肴開始上桌,一道記憶中的熟悉被喚醒。


    “哈哈!咱們的發型一樣了。”


    天氣炎熱,三人沒吃多少就結束了就餐。三一句兩一句的聊著新郎的風流往事,就回到了樓上。


    所有人都已用餐完畢,那看不清根源的吵鬧繼續,時間早已過了定好的送親時間了。在怎麽混亂,最終都會有一個結果。


    上車下車,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眾人到了新娘家。接二連三的煙遞送而來,秋、飛、才隻能不住的擺手。這害人的煙酒文化,喝喝茶吹吹牛不好嗎?


    將東西,送好。


    送親的任務算是結束了,坐在客廳兩側,看著主持人打著不熟的客套話。


    座位不斷的置換往著門口擠去,一張張擦滿汗液的衛生紙被送入垃圾桶。


    無論多少話語,多少禮儀終是會完結。到了開席的時間。


    菜色很好,味道很不錯。但是在熱浪的摧殘下,人們的食欲大打折扣。三人也不例外。


    在新娘家小坐一會兒後眾人便回到了新郎家。


    逢魔之時來臨之前,眾人還有一餐晚席。炎熱的空氣並沒被置換,清洗過的皮膚又掛上了黏黏的感覺。


    菜肴上桌,三人等待的人也來臨了。時間已過八年,來人的相貌並沒有變化。也許是沒了學業上的壓力,這位曾經的課代表要比以前精致了些。


    打過招呼後,她便坐在了桌前,她來前已經吃過東西,所以並沒有下筷。三人四點時已經吃過東西了,所以現在也不怎麽餓,簡單的小吃幾口後四人便離開了。


    來到樓上,才與科代表聊的火熱,秋和飛也是適時的插上兩句不著調的話,歡聲笑語彌漫。


    夜幕快要來臨,秋和飛陪著才將車還給了她姐姐後眾人才返回,這時新郎的其他圈子的同學朋友也到達了。還有新郎曾經的白月光。


    秋對於新郎的這些朋友不熟,倒是飛和才有熟識的,他們很快就加入了他們的話題圈子。


    因為沒了興趣,所以秋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聽也沒有插話。


    “是孤獨吧!一個人的路。”秋心有所想,那一條求學之路,一直以來都隻是他一個人。那一條求生之路一直都隻是他一個人。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麽?沒有答案,他和朋友沒有話題。他的意識庫裏大多都是些專業課的知識和生活太遠太遠,而凡俗的那些所謂的傳統他又極其的厭惡。他隻想出現了又消失不見。


    “走吧!我們下去坐。”不知道誰的一句話打斷了秋的思想。


    眾人下了樓,才的一直嚷嚷的打麻將總算是湊齊了人數。飛和科代表坐一旁圍觀。


    秋拿上一張凳子,坐在凳子上看著街道對麵,又打量了一下天空。


    “看來淩晨有雨”秋看了看那壓抑著的厚重漆黑的雲朵。


    今天太陽很大,但也不至於這麽炎熱,看到夜晚來臨的雲朵,秋總算是明白這是雨水來臨的前兆。明天是一個清涼的一天。


    思維總會在一個人陷入孤獨時進行活動,秋開始審視如今的自己和世界。


    人長大了,父輩逼著小輩學習曾經他們不允許孩子們學的抽煙喝酒和打麻將。孩子小的時候,家長是知道煙酒對孩子身體有害,但長大了難道傷害就會消失嗎?很多時候,人都是喜歡把自己的喜好去看待他人。去思考人啊,真的問題就這麽的無奈。每個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想要去要求他人,總是想要去贏得他人。成熟又可笑,勞累又可悲。


    “在想什麽呢?”一道聲音打斷了秋的思緒。


    “思考一些事情。”秋淡淡的回道,這小子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總算是有了些許的閑散時間了。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看到他在不時的打量著打麻將的幾人,秋有心教他。


    畢竟麻將這玩意對秋來說就是,14除3的餘數的問題再加上加權加法整個麻將的框架就出來了。


    “算了”嘻嘻一笑,他繼續他的打量了。


    秋也沒繼續發呆了,看看他們打麻將吧。


    時間過得很快,午夜來臨有人走有人留。秋三人經過一些小波折後總算找到一間旅館下榻。.


    輾轉反側後人還未入眠,秋和飛被一道電話喚起,便去匯合了。淩晨四點要到達新娘家,他們收到的訊息是這樣的。總之就是折磨人。


    匯合後,他家的大人們又開始了爭吵。問題的中心是,送親前關於那一大堆禮物的搬運問題。因為新娘家有一個大病規定,進門拿出禮物的人不能再次進入房內。就因為這個蛋疼的規定,吵到四點過都沒完全解決。


    最終,安排四個抬冰箱的人和兩個抬洗衣機的人,其餘人隨機拿被褥的安排後,就匆忙上路了。


    路行至一半,天空便下起了雨水。


    在到達之前,車輛暫停在道路之上,這時秋他們才得知,新娘家發親時間是五點到七點。一股血氣湧上心頭,這主持的人怎麽搞的。


    當然秋氣憤倒不是這安排的不妥當,而是這穿著傳統皮的糟粕。哪個神經道士算的時辰,非要弄在這不三不四的時間段。明明是人定出來的規定卻苦了人。就好像古代的那些剝削的製度一樣明明不合理,每個人都趨之若鶩的去遵守。


    古代人愚昧也就罷了,思想解放都七八十來年了,思想沒有被解放,隻是換了個皮膚而已。每個人都被鎖著,而每個孩子在長輩的教導下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個帶著鎖的牢籠把思想鎖了進去。這個世界真的很討厭,厭惡至極。


    雖有停留,會合的車總算是來了。到了目的地,在大多數人閑著的情況下總算是把東西運完了。


    稀稀鬆鬆的白點滲入黑色,在新郎的帶領下沒什麽挑戰性的撞開的新娘的房門。聽著新郎那土得尬腳的情話後,秋以為快結束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找鞋的環節。


    因為熬夜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在找到第一隻鞋後,秋才明白這是要找到鞋才能帶走新娘。不過秋實在沒什麽興趣,也沒動手去東翻西找。四處打量了一下,新娘和她的閨蜜眼神交流了一下。秋知道在,哪裏了。


    轉身繞道新娘閨蜜身後,手指了一下包後,便繼續看戲了。結果愣是沒人猜出來,最後在紅包的代價下才買到最後一隻鞋。


    在一番比較喜氣的慶祝下,總算是踏著丈母娘的眼淚接走了新娘。


    在家族長輩紅包的祝福後,終於是把媳婦背到了新房。好奇的人擠滿了門廳,秋無聊的看著《資本論》。


    聽到吃飯,秋拉著飛第一時間就飛奔到了就餐地。還好之前就把紅包給了,不然還得多跑一趟。


    “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那個飛其實是我的好友。”秋在電話裏告訴了他徒弟一些信息,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些後便斷了電話。沒一會兒秋就搭上了回家的車。


    2、極光


    午後的鄉間道路上,一個光頭青年獨步前行。


    深深的墨祿色的楊梅樹下鋪滿了楊梅果的核,也隻有這個年頭路邊的果子才能自由墜落無人去摘取。


    今日的天氣沒有那麽炎熱,這是淩晨的雨水帶來的清涼。天空中多了許多的雲朵。


    秋拖著疲憊的身體前行,這時不免多了些對載具的羨慕。明明距離不算遠。孤寂的環境,多會給予人思考。秋的腦海裏翻騰著許許多多的和生存無關的訊息。


    “《這一刻》


    這一刻有一些思慮。


    微風襲來,隨風而去。


    這一刻多了些思量。


    雨點滴滴,隨川流而去。


    這一刻消散了


    下一刻又會凝聚


    換了個牌麵,都在囹圄。”


    輕輕話語凝聚,表達著秋的想法。對於人這種生命他是失望的,但作為人他沒有資格去否認。無論是生活的事情還國家的事情,都在體現著剝削的猙獰。故事裏故事外都是打著智慧旗號的剝削。人作為智慧物種,他不願意相信智慧會如此的愚蠢。把爭鬥看作競爭,把友好看作資本交換的最有效比率。文化在不斷演化,枷鎖越來越多。所有人都生存在自己製造的牢籠裏。


    時光慢慢,秋回到了家,回到了他那亂糟糟的窩。


    看到那張床,困意襲來。


    夜幕來臨,睡醒的秋吃了晚飯,在院子裏溜達。對於學習目前他還提不起興趣,索性就走走。


    天空不算清澈,不少的雲朵遮蔽著那億萬光年外傳來的光明。今日的天空有些小小的奇怪,看著天空秋總感覺有些異樣。


    沒一會兒,五顏六色的光幕垂掉在天邊。讓人忍不住拿出攝影設備進行拍攝。秋舉起了手機,他隻知道這是什麽。極光,怎麽可能在這個地方出現。


    在秋奇怪之際,路邊傳來不少的驚呼聲。那是附近的鄰居,這一聲聲的感歎打斷了秋的思考。這次秋沒有走到馬路上給鄰居們科普,僅僅是因為不想去做罷了。


    秋留影過後,繼續他的思考。


    極光(aurora),是一種絢麗多彩的等離子體現象,其發生是由於太陽帶電粒子流(太陽風)進入地球磁場,在地球南北兩極附近地區的高空,夜間出現的燦爛美麗的光輝。在南極被稱為南極光,在北極被稱為北極光。地球的極光是來自地球磁層或太陽的高能帶電粒子流(太陽風)使高層大氣分子或原子激發(或電離)而產生。


    極光常常出現於緯度靠近地磁極地區上空,一般呈帶狀、弧狀、幕狀、放射狀,這些形狀有時穩定有時作連續性變化。極光產生的條件有三個:大氣、磁場、高能帶電粒子。


    由於地磁場的作用,這些高能粒子轉向極區,所以極光常見於高磁緯地區。在大約離磁極25°~30°的範圍內常出現極光,這個區域稱為極光區。地磁緯度在60°~90°的範圍稱為極光區,地磁緯度45°~60°之間的區域稱為弱極光區,地磁緯度低於45°的區域稱為微極光區。


    從查到的信息來看,他這個地方發生這種現象的可能性為零。但是這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秋若有所思,他前幾天學習外文時確實有這麽一篇文章。文章說,最近會有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太陽風暴發。


    但真有這麽大的規模嗎?


    不過事實已經發生,在怎麽去質疑也麽有用。


    嘀嘀的提示聲傳來,秋打開了他那狹窄的朋友圈,裏麵全是對這奇特景象的描述。


    看到這些消息,秋心裏有了一些明悟。大概整個南半球都發生了。畢竟他的朋友圈全國各地都有。


    “這幾年的太陽活動有些頻繁啊!”秋盯著那深遠的奇景,因為太陽活動他這裏可是整整幹旱了一年。今年才有一些緩和,現在幹其他地方去了。雖然還有不少其他原因造成,但太陽黑子活動總是一個原因。


    他盡管知道,知道了原因他也無可奈何。更何況這個原因對不對都無從驗證。但是他的大腦無時無刻都在思考。很難受,但無可奈何。


    這倒是給他一個答案,那就是關於人做夢的答案。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隻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因素。人睡了不是死亡,既然不是死亡那必然會有生命活動,細胞呼吸之類的。盡管是最低限度的運行,那自然少不了信息的傳遞。這時人體的模擬感官就會運行,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就是這些模擬感官模擬出來的。所以隻要睡覺時十指交叉,那麽夢裏你的手一定活動不開,而且怎麽都掙脫不開。隻要搭著腳睡著,夢裏一定跑不起來。


    一切都是信息處理的結果,當人醒了很多時候並不是忘記了夢,而是整體係統運行消除了模擬係統產生的誤差感後自然就消失了。但是有些是完全有清醒時的信息為基礎的夢境不會被忘記。


    秋收回遠眺的目光,回到了房間。何必去湊這個熱鬧,一切皆無意義。


    翻書看了一眼,便躺在了床上。這副軀體太弱了,隻要稍微調節不當就會失衡。而且隻有八九十年的運行機理,多時秋多希望那些修仙的事情是真的多好。


    人做為一個物種是長壽的,做為一個個體是短暫而渺小的。想要活得久遠的方法隻有一個,輪換身軀體。但是作為化合生物,人的思維和人工智能那種模擬出來的不同。人的思維更加的細微但依附卻又過於宏觀,而化合衰敗雖然比機械衰敗慢(目前而言)但都會走向一個極限。再說能量不論怎麽升階,最終都會成為最低階的能量。


    在秋看來,長生的第一步是思維的剝離。創造出人的靈魂。他也就瞎想想,現在人類的科技水平不夠。連創造個人工智能都害怕不已。人類知道自己能夠創造一個同自己一樣有思維能力的智慧體後,已經對科學產生了恐懼。愚民太多智者隻會被當成女巫綁在木架上用創造文明的火焰燒死。


    昏暗的山洞裏,幾隻火把靜靜的散發著光輝和煙塵。幾隻穿著破爛的人形生物圍成一個圓圈,圈中畫著一個刻滿符文的六芒星陣。陣中躺一具瘦小的人類軀體,屍體完整布滿了細小的傷痕。沒有血色的麵容上七竅流血,紫烏色的嘴唇不難推測出其死因是中毒。


    人型生物圍著六芒星陣跳舞,其中一隻拿著骨杖的嘴裏嘰裏呱啦的念動著咒語。


    映著火光,陰影在破敗的遺跡上晃動。


    “咻”一隻箭矢飛速而過,一隻皮膚慘白的人形生物目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羽尾,然後眉心處有藍色的血液沿著箭矢擠出的邊緣流落開始遮蔽他的眼睛。“啪!”這是它留在這世界上最後的一聲。


    “嘶嘶!”隨著那怪物的到下,一旁的同伴發出不知是憤怒、惋惜、恐懼還是警惕的嘶吼,死死的盯著那箭矢飛來的漆黑洞口。而身後的那群在魔法陣中心吟唱的生物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似的還在吟唱著。


    “不好!快阻止他們。”一道洪亮帶有一點著急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穿著古樸盔甲的男人扛著巨大的斧頭從遠處漆黑的洞窟處衝殺而出。他明顯知道眼前的魔物在幹什麽。


    隨著他的出現,怪物們明顯是知道了他們的敵人在那裏,一聲一聲的嘶吼在洞頂透進的光照不到的地方裏傳遞。


    然後昏暗的地方燃起了火光,那大漢和怪物在巨大空間裏的身影都出現了。


    大漢一行有四個人,顯然是四個人的冒險小隊。大漢胸口寫著a的徽章標明了他的冒險等級,他們小隊中等級最低的是拿著一根嵌著透明晶石的女子——b級。


    看到眼前的怪物規模大漢也是一愣,但心底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他看了一眼左手邊的長耳男子,那男子很快就知道了大漢的意思。


    長耳男子搭弓拉箭,對準了那正在跳著的怪物。顯然之前的箭矢就是他射的,他們本來準備悄悄的幹掉這些怪物的,但是隨著大漢的一聲驚喊他們不得不暴露出來了。


    “咻!”戰鬥一觸即發,怪物如潮水般的湧向了四人。而那取敵首級的箭矢還未飛到那法陣中間的怪物身前就被一隻小怪物跳起用身體給接下了。


    “你們掩護我!”見情況不對,大漢很快就調整了戰術。


    “一隻兩隻···”大漢朝著下方衝去。


    女子手中法杖上的晶石吐著冰藍色的光芒,另外一個穿著一身黑手裏拿著兩把匕首的人不斷的揮舞手中泛著黑芒的匕首擊殺撲來攻擊兩位遠程的怪物。


    長耳男子手中的箭矢不斷的發射,攻擊向大漢兩側的怪物不斷的中箭倒下。


    此時那拿著骨杖的怪物停止了跳動,那骨杖上的頭骨裏的兩塊暗紅色寶石發著紅色的光,然後是微微的紅光在六芒星陣上流走。六角上的晶石也開始發著紅光。


    大漢奮力的向前奔跑著,不斷的擊殺著湧來的怪物“在近些在近些···”大漢不斷在心底估算著距離。


    眼看不過兩丈的距離,看到那發光的骨頭杖,大漢知道快來不及了,他隻能拚命搏一下了。黃色的光影在大漢身上內斂,那大刀上的也泛著紅色的氣勁。


    “嘭!”大漢腳下的地麵崩碎,他高高躍起。對著六芒星陣揮出幾道刀芒,然後直撲那拿著骨杖的。刀芒先至,幾隻小怪物跳起將自己的身軀送到了刀芒前,用身體接下了刀芒,破碎的身軀飛到了法陣上。


    大漢飛身而至,舉起那駭然的大斧朝著那怪物劈了下去。此刻那人形怪物也有了反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哢嚓!”它舉起的骨頭法杖隨之碎裂,然後是它的身軀。


    “呼···”大漢長歎了一口氣,這一頓操作下來顯然他已經使用了所有的力氣。他無力的半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握著大斧頭支撐著身體。“總算是趕上了。”


    雖然領頭的人形生物死了,但還有其他幾隻。四隻生物圍了過來,大漢揮斧頭劈砍。顯然力不從心,堪堪劈死一隻,雙手仿佛失去了感覺一般,然後是雙腿。


    麵對剩餘的三隻小怪,他顯然是無法了,死亡來臨的感覺顯然讓他忘記了他的隊友。


    “抱歉。”大漢低吟一聲,準備接受將來的死亡。


    “咻咻咻”箭矢飛過,冰錐飛來,直接擊殺了那三隻最後的怪物。


    三個身影互相攙扶著朝著大漢走來,顯然他們也是用盡了全力。滿地的怪物的屍體顯然是他們勝利了。


    大漢竭力了,他需要休息,困倦拉墜著他的眼皮。地上藍色的液體在緩慢的流動,進入了他那快緊閉的眼簾。他似乎想到什麽,是一個微笑,是那類人生物的微笑,心底的緊鈴大生。


    “快走!”他用那幾乎快消失的聲音喊道,他努力的想站起來,然而他的身體如灌鉛般的被釘在那裏。而那想讓隊友的呼喊,是那麽無力的在空氣裏傳播著。他滿眼絕望的盯著地上流速越來越快的藍色液體,他現在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快跑啊!快跑啊!···”大漢心底絕望的呐喊著,隨著那由遠而近的踏步聲,他心底的呐喊聲越來越急切。


    “老大你沒事吧?”長耳男半蹲在大漢麵前急切的問道,然而她沒有聽到心底想要的答案,而是“快跑!”不斷從大漢的嘴裏低吟而出。


    聽到大漢的低語呢喃,長耳男明白他們的任務失敗了。然而此刻他們都竭力了,就她還好一些,還能走動。其他兩人和大漢的情況差不多。


    還沒等長耳男將情況說明,腳下的六芒星陣泛起了藍色的光芒。


    “啵啵啵···”六芒星陣角上鑲嵌的水晶破碎了。這連續的六聲打破了寂靜。


    “失敗啦!”長耳男,呢喃道,“又一個古代怪物要出來了。”


    看著地上那些怪物的屍體,長耳男眼裏閃爍著不甘與絕望,他們要是在快一些就好了。


    這是一些名為淫魔人的類人生物,喜好破壞人類的小村莊,殺光所有的男人,擄走所有的女人。而女人則會成為他們的生育工具,和哥布林一樣。


    那拿著頭骨杖的是他們的祭司,會使用一些召喚術。他們會召喚一種名為魔的生物幫他們戰鬥,所以大漢看到那祭司的第一時間就采取了行動。當然他們可以選擇逃跑,可以不用這麽拚。但是他們的生存境況不允許,畢竟這一單可是能讓他們三個月都不用冒險了,而且又不是打不過。然而意外竟然發生了。


    一陣光芒後,四人完好的坐在原地,洞窟內什麽都沒發生。


    休息一陣後四人訕訕地離去了。


    然而,一個月後四人莫名其妙死在了一單b級的清理任務的途中。沒人查得出原因,四人被吃的屍骨無存。


    同時,這一天,這片大陸出現了罕見的極光。


    隨著極光的消散,洞穴的那個六芒星圖突然有泛起藍色的光芒,“嘭!”地麵被炸開,露出了些建築的樣子。


    3、夢與新世界


    美麗的極光在天際蕩漾,所有的人都在為這一美景駐足。工地上忙碌了一天早早睡去的工人也被好友喚醒。特殊行業裏也輪換著,記錄這不可能出現的奇景。


    這一段時間,隻有那些對這些綺麗景象不感興趣的人沉睡了。這樣的人能有多少呢?


    那遙遠的太空,一道看不見的波動自遙遠而來,引起了太陽裏離子的大暴動。什麽東西被放大了,向著太陽周邊的星球輻射而去。看得見的隻有太陽的離子風暴引起的超級極光。


    那天文記錄的儀器記錄了一組讓天文學家莫名其妙的數據。有人不以為意,有人小心的保存。


    “這裏是?”秋早早就睡覺了,在極光出現時他就看了一眼。那既然已經欣賞過了何必被弄得興趣盎然呢。今天的困意十分濃烈,大概是熬通宵的後遺症吧。由於秋習慣把窗簾拉上,所以當關燈後他的房間漆黑無比,在這無盡的黑色裏有什麽在波動。


    秋環顧四周,他能看得見,但是灰蒙蒙的一片。身體不由自主的被牽引著。“這是夢?”


    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但這感覺太奇怪了。秋試圖掙開眼睛,那軀體上的眼睛。但沒有用。“不對?當人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時應該是快醒的時候呀。”就秋的經驗來看沒錯,此刻他很清醒。所以狀態不對。


    一道破空的感覺傳來,秋憑感覺側身。一道身影掠過他飛了過去。“我擦,什麽鬼。”秋一聲咒罵。那道極速前進的身影停了下來。


    那道身影反向朝秋飛了過來,在秋前方五十米左右停了下來。見狀秋下意識一頓,竟然停止了牽引。


    “人類?怎麽會有人類?”那道聲音打量著秋,秋也看著眼前的身影。就他的審美來看,眼前之物奇怖無比。猩紅的雙眼,透著無盡的殺意。背後還有幾條猩紅的觸手在上下飛舞,滿嘴的獠牙。如同深海裏進化出來的奇怪魚類一般的奇怪。肥大的肚皮上也長著一張滴流著口水的巨嘴。


    “竟然是個噩夢。”秋嘀咕一句,這玩意不是惡魔還是啥。看來自己做了個噩夢呀?倒是有些奇怪,自己做為一個東方人能夢見這西方的幻想之物有些稀奇。畢竟自己夢見鬼怪僵屍之類的要正常些。


    “你是人類?”那怪物說話了,似乎要確認什麽。然而秋聽不懂,隻感覺嘰哩哇啦的。


    “你說啥?會說漢語嗎?”秋試圖溝通一下,奇怪自己的夢裏怎麽會聽不懂語言呢?


    那怪物,也是一頭霧水,眼前這個人類說的啥啊?


    “can you speak english?”秋用英文再次提問,畢竟自己能聽懂的就剩這玩意了。


    “?”那怪物一頭霧水,“看來,不是某位上級惡魔。是人類無疑了。”惡魔嘀咕了一句,隻是這裏出現人類太奇怪了。但隻要是人類那就得死。


    凶光露目,那有些人形的手臂變成了利刃,然後惡魔朝秋撲了過來。


    “臥槽!”秋下意識就是跑。


    觸手狂舞,就朝秋撲殺而來。一人一魔,一前一後。相隔十米左右。那惡魔怎麽都追不上秋,那飛來的觸手也是在要攻擊到的時候被巧妙的躲開。


    追逐持續了一會兒,秋停了下來。那惡魔直接撲殺而來。“嘭”古刀直接劈到了一個透明的護盾上,把秋震飛了出去。


    “好真實的感覺。”秋穩住身形,“這是我的夢裏,我幹嘛要跑呢?”秋想到,在自己的夢裏自己是無敵的呀!隻有自己能意識得到,現在他意識到了。


    那惡魔繼續撲殺而來。秋靈活的躲避著惡魔的攻擊。


    “媽的!隻能消耗一些魔力了。”惡魔見遲遲斬殺不了秋,有些氣急了。他的魔力本應該保留到召喚後殺敵的,但現在顧不了這麽多了。血色的刀氣撲殺向秋,“這才對嘛。”看到極速飛來的刀氣秋也沒有慌,凝聚起護盾。


    “噗···”嗓子一甜,秋的護盾顯然擋不住攻擊。“靠!”秋生氣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惡魔見攻擊起效不大,他明白得用更加有力的攻擊了。想盡量保存魔力是做不到了。


    在惡魔準備發動大招之際,秋手中凝聚出一把手槍。“嘭!”秋手臂一震,“好真實的感覺。”


    極速的子彈極速而至,惡魔還沒抽調好魔力,就被飛來的子彈打斷。這子彈,直接擊穿了頭上的骨甲,在惡魔的頭顱裏爆裂。整個頭爆裂開來。


    秋接著又是幾槍,直接把惡魔打成了殘肢斷臂。軀幹直接成了粉末。


    “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累。”一股疲倦感來襲。秋不明所以,然後陷入了昏迷。那股牽引之力繼續來襲,牽引著秋往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圖出現在秋的麵前。此刻他已經昏迷了自然不知道。那陣圖發著紅光,將秋的身形淹沒。消失在這片灰灰蒙蒙的空間裏。


    太陽升起,那驚豔所有人的奇景消失在昨夜裏。隻留下人們熱烈的討論,和那一張張質量不一的照片。當然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很快就澆滅了人們的熱情。


    這一天被人們這麽命名,‘黑色的極光之夜’,當然也有其他的命名。同一天,全球死亡了將近一億人。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點,先是在極光之夜沉睡的人,對於北半球來說就是那些需要在白天睡覺或者偷懶睡覺的人。對應南半球東方時鍾就是晚上10:00~11:00這個時間段沉睡的人。第二個特征就是,重量消失了21g。第三個特征就是,沒有新的內外傷,大多數身體十分健康。


    “嘀嗒,嘀嗒···”古老的建築它的文化淹沒在曆史裏,它那破碎的殘肢屹立在曆史中,在那裏講述著古老的故事。破敗的牆壁橫七豎八的搭建了一個小小的通道,在這個通道的盡頭是一個較完好的空間。


    一個巨大的玻璃罐立在房間中,裏麵漂浮著一具軀體。


    借著那巨大罐子上六芒星陣帶來的光亮,可以看到有碎石從天花板上抖落。上麵有戰鬥,這古老的建築經受著考驗。


    沒過多久,震動消失了。那罐體上的紅光也消散了,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中。


    在黑暗中有什麽在躁動,整個空間在抖動。那些鋪在地麵上的晶管開始發出藍色的光,一股股的能量送入罐體內的軀體。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天花板在破碎了。


    “轟轟···”煙塵散去,隻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的中央佇立著一個罐體。罐體上方刻著一個六芒星陣,陣角的晶石已經破碎。在罐體四周是那些墜落而來的石塊還有一些半掩埋的生物屍體。這些屍體都少了隻耳朵。


    “嘭”不知到是碎石的原因,還是什麽原因。罐體破碎了,一個藍色的六芒星陣沒入那道人形軀體。罐體內的液體流入地麵。


    軀體掉了出來,那滿地的尖銳之物竟然沒有給軀體一點損傷。


    天邊那帶來光明之物再次升起。


    幾束光透過洞頂的間隙照進了,洞裏的巨坑。不知什麽時候,地坑裏長滿了綠色的苔蘚。


    “尼瑪!”秋醒了過來,自己的全身都長滿了綠色的苔蘚。雖然光線不算明亮,他還是能看得清。


    “什麽情況?”他有些不明所以,趕緊清理了身上的苔蘚。


    “好臭!”慢慢的一股刺鼻的氣味傳入鼻腔,氣味的來源顯然是自己的身體。


    秋爬上了坑洞,走到了之前他望到的洞口。這難聞的氣味打擾著他的思考,他要盡快出去然後清洗一下身體。根本管不著是夢還是什麽情況了。


    借著洞穴頂部缺口投下的光,他能看到道路的位置。


    地麵上有很多的一具腐敗的屍體,還有不少的蚊蟲在上麵翻飛,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然而隨著秋的靠近,那些蚊蟲拚了命的逃跑。秋也沒怎麽注意,他捏著鼻子盡量讓氣味不要傳入鼻腔。


    一條溪流蜿蜒而下橫跨一塊很大的長著灌木的草地,流入一片茂密的森林。在草坪的另一側是一個巨大的建築廢墟形成的山丘。


    “沙沙”一道光溜的身影從山丘底部的灌木叢裏鑽了出來,灌木上采食花蜜的蝶蟲拚命的逃離。


    看到小溪的秋,如同看到水的沙漠旅人一般的快速的奔跑而去。


    隨著秋的入水,一層淡藍色的液體浮在水麵上飄離而去,而水中的生物拚命的逃離著。


    洗幹淨,看著那鬱鬱蔥蔥的綠色,和過了正午的太陽。秋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首先,他可以確定他不是做夢,這不需要掐的痛不痛的方法來確定,周圍環境的冷暖就可以確定了。其次是,他身處於野外同時自己一絲不掛。最後就是這個地方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因為他是睡在床上的醒來的地方是一個山洞。


    “看來我這是穿越了。”秋呢喃著,“但是怎麽穿越的呢?”他開始思考起來。很快一個突如其來的感覺——饑餓,打斷了他。


    “看來第一關是野外生存了。”秋看著自己光溜溜的一切,他決定先搞定生存在去思考其他的。


    他沒敢走多遠,萬一遇到野獸就不好了。他決定用網上看到的一些生存知識,準備弄些魚,當然他不知道這條溪流裏有沒有了。


    他遠離了他洗澡的地方,此刻那個地方還有一些臭。他沿著上遊移動,在一個水窪大的地方安裝了一個用草編織的網,當然他也不忘給自己編織一個草裙穿在身上。


    做好這些後他尋了個地方,找了些火絨開始準備生火。當然他很成功。


    然後,他去尋找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和果子。雖然這個地方和自己的世界不同但總有相通的地方。


    夜晚來臨,秋坐在火堆旁,吃著他采集到的水果,當然他的漁網還沒網到魚。吃著水果靠在,自己搭建的小棚子裏。他開始了對他今天見到的信息進行思考。


    “那應該是哥布林吧?”他想起了自己見到的那些腐敗的屍體,他感覺和自己在那些動漫裏和書本裏描述的哥布林很像,隻有皮膚不一樣,雖然腐敗了但還能辨別出那是白色的。不管是不是,那就是魔法世界的異生物。


    “這裏是異世界,還有哥布林。那魔法應該有的吧?”秋思索著,他看的玄幻的魔幻的小說動漫不少。既然穿越這事情發生了,他自然期待的是有魔法的或者是能修仙的世界,管他科學不科學的。


    “怎麽使用魔法呢?”秋開始思考起來。“巴拉拉能量!”秋對著柴堆指了指沒有絲毫反應。“古娜拉黑暗之神!”還是沒反應。他想試試火焰魔法。


    “···”秋有些無語,他一個大老爺們,放下臉麵竟然沒有一點效果。“要不試試西方那套。”


    “自然元素的火精靈啊!我是你可靠的夥伴,讓你的聖火閃爍吧。”然而還是沒有用。“究竟哪裏不對。”


    秋想著,他咒語念了,腦海裏也有火焰的樣子,為什麽就是不行呢?難道這玩意還有屬性的嗎?穿越的主角難道不是全能的嗎?還是語言不通呢?


    “靠!我想想,首先有哥布林,還有那六芒星陣圖。那魔法的存在的可能性很高。而且這空間中是有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秋抓了抓眼前的空氣。“難道是咒語不對,咒語這玩意不就是小說裏為了氣勢寫著玩的嗎?”


    他無法排除什麽,可能的因素太多了。“要不試試,東方修仙那一套。”秋盤腿而坐,靜心的感受周邊的環境。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引氣入體那一套行不通。


    “靠。沒有金手指,靠智慧都不行嗎?”秋有些氣急。他拿起了一根柴火直接丟進了火堆裏。


    “火啊,火呀。這該死的化學反應。”秋望著火堆發著牢騷。這裏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以前養成的習慣讓他刺撓不已。“不對。”忽然有什麽從腦海裏閃過——化學。


    “前世界哪些對魔法的描述都是基於現有的物理現象的某一種形態。火、光、水、土,這些雖然有些是現象有些是物質,但都依托於實質。那什麽是魔法呢?”秋開始思考起來,若是以前世的條件怎麽才能有魔法呢?一是有一種能量產生這些現象,這種能量就是魔力。二是通過機械對已知能量的應用。前者在那個世界完全不可能,後者在這個世界對於現在的秋來說不可能。


    “這種異樣感難道就是魔力,那應用的方法呢?”秋開始了窮舉法來推敲。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星光撒下,曠野上多了些黑夜裏覓食的生物。魔力的流動吸引了它們,牟子裏泛著紅光。


    看著遠處的火堆,他們雖然對火堆旁的食物有所覬覦但他們不敢靠近。


    次日,秋看見那快燃盡的火堆一陣後怕,自己啥時候睡著了。這太危險了,他續上火堆就去檢查他的漁網了。很幸運他網到了兩條青色的小魚,當然是他見都沒見過的品種了。然後他把網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吃著小魚,雖然沒有鹽味,但蛋白質的味道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望著遠方草地上的正在吃草的動物他心思有些動容了。


    “那是山羊還是鹿?”秋看著那自己不曾見過的動物,它似乎是感覺到了秋眼裏的殺意還是什麽的,撒腿般的朝樹林裏跑去。


    “轟!”一隻巨大的老鷹俯衝而下朝著那不知是山羊還是鹿的生物衝去。巨大的罡風直接切斷了阻擋的樹木,直接砸向了那隻生物。那生物的角上泛起藍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保護罩阻擋了罡風。但那生物也被震得七葷八素後的,跑起來都踉踉蹌蹌的。然後那鷹俯衝而來,直接將那護罩抓破“啾”那生物四腿一蹬就此殞命。然後巨鷹抓著那生物朝著遠方的高山而去。


    此刻,秋確定了魔法是有的,在這個世界。因為他看見了,心裏不免一陣狂熱。


    第三天,沒什麽收獲,秋隻找到一些紅色的果子。但在魔法上他還是有些收獲了。


    坐在火堆旁,秋看著右手食指的火苗,然後吃著紅色的果子。突然間一股眩暈感傳來。


    4、隱藏


    清晨的風卷起地上的火灰,飛撒在光頭的少年的臉上。


    秋緩緩地起身,身體還有些酸軟。


    看著地上那沒有啃完的紅色果子,一股後怕感在心底升起。“靠,沒被那些野獸送走,差點被這玩意毒死。”


    “看來隻能先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秋看著遠方那些低頭吃草的生命體,雖然動了狩獵的心思,但他沒有一點經驗。而且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沒有基礎的知識純粹是在尋死。所以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到文明。


    “不過接觸文明之前得有些準備。”秋看著手上凝聚出的火焰,若有所思。“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有絕對的運氣。”


    秋輕手輕腳的在灌木間騰挪,很快他就接近了一隻隻有和田園狗差不多大的正在沉迷著吃草的動物。這裏是下風口,秋的氣息不容易被察覺。這是他在電視上學來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瞄準脖子,一發火球就砸了出去。


    那小獸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抬起了那苦幹的頭顱。一顆炙熱的火球迎麵而來,避無可避。“啵!”小獸受驚而逃。那火球隻是把小獸的毛給燒焦了。


    “靠!”秋完全沒意料到自己打出的火球這麽屁。他也不管那逃走的小獸和饑餓的肚子了。不把魔法威力的問題解決,他今天是吃不上肉了。


    “碰碰···”一顆顆隻有小指頭大小的火球打在大樹上,留下烏黑的孔洞。“總算是成功了。”


    太陽已經登上了正空,秋搗鼓了一早上,總算是解決了火球威力不足的問題。


    沒過多久,他終於是狩獵到了肉。不得不感歎,魔法真的太方便了。升起火堆開始烤肉,同時他開始收集一些比較粗壯的樹枝。他準備搭一個更堅固臨時住所。畢竟在被毒暈了,有野獸來就危險了。還好運氣夠好,要是有食肉野獸來襲,他會被啃得幹幹淨淨。


    其實昨夜是有肉食動物來的,隻是那些紅色的果子讓其退走了。這種果子在成熟之前有一定的毒性,而且還會散發一些讓動物極其厭惡的氣味,一種輕微的甜味。這種果子完全成熟後為黑紅色而不是鮮紅色,成熟後毒素完全消失,那氣味會變成十分吸引動物的氣味。


    時光荏苒,簡陋小屋旁的樹木上的刻痕都有六個半“正”字了。穿著獸皮衣物的少年模樣的青年看著天邊,他今天決定探索這個世界了。


    摸了摸短短的頭發,又摸了摸那短短的胡須。秋提起自己準備好的背包,回頭望了望自己呆了一個多月的小屋,雖有一絲絲眷戀但路還得往前走。


    本來早就應該走的,但秋害怕會遇到什麽大恐怖,於是就決定先研究研究魔法技能。直到昨天他遇到了瓶頸,於是不得不要麵對這個未知而危險的世界了。


    “臥槽,異世界的生態都這麽好的嗎?”秋邊邊跑邊吐槽著他背後的那隻人高的巨獸,那是一隻老虎。秋認得這玩意,唯一不同的是那嘴裏冒出的大大的尖牙。倒是和劍齒虎相差不大。


    “吼!”劍齒虎發現咋都追不上前麵的獵物,有些惱怒。巨口張開,震耳欲聾的咆哮伴隨著罡風直接噴向前麵奔跑的青年。


    秋趕緊捂緊了耳朵,把嘴張的大大的往側邊跳了過去。“轟轟”一棵腿粗的大樹被攔腰直接轟斷。


    “我靠,哪有一出新手區就遇到boss的。”秋嘴角抽搐,這是什麽劇情展開。自己隻是哼著快樂的歌,咋招惹到這個大家夥的。而且更無語的是,自己靠著前世的經驗和方法才摸到魔法的門檻。這個大家夥毫不講理的隨口就是一道風魔法。


    “嘭”“嘭”“嘭”···秋不斷的躲避著那巨獸打來的罡風。看這架勢那巨獸打算用魔法消耗掉秋的體力在撲殺上來。


    “尼瑪。不管行不行,隻能用新手魔法幹仗了。”一股股的魔力在雙腿上縈繞,秋的速度快速提升。手指成槍,秋邊跑邊瞄準這個巨獸。


    隨著時間的消耗,劍齒虎的攻擊頻率下降了。


    “這回嗓子不行了吧。”秋避開衝來的罡風,一顆由火焰構成的子彈從手指飛出。速度比那罡風快了不知多少倍。


    “嘭”火焰子彈從巨虎的眼睛進入,然後爆裂。整個內部的腦子都炸熟了。那巨大的身影轟然倒下。


    “靠!這準頭還是有偏差。”秋本來瞄準的是眉心結果打到了眼睛。隨著巨獸倒下,秋接連打出的幾發都落空了,打到了無辜的樹木上。


    氣流在手掌兩側不斷的激蕩,秋輕車熟路的將劍齒虎的皮給剖了下來。“呼。”秋抹了抹額頭,跑了那麽久還立馬幹活出點汗是正常的。


    “終於可以做一套比較靠譜的衣物了。”秋摸了摸衣服上的植物纖維。


    “這些肉···”秋看著那被剖了皮的老虎,一時半會兒沒了主意。畢竟肉食動物的肉很不好吃,更何況自己還沒有烹飪用的調料。


    “沒有美食的世界和地獄何異。”秋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肉還是丟這裏算了。自己準備的食物還很充足。收拾好便開始趕路順便尋找住處。


    時間流逝,秋在林子裏穿梭和野獸不斷的戰鬥著。


    “吼”雙眼冒著紅光的魔狼在房頂上盯著眼下拿著農具戰戰兢兢聚成一團的村民們。


    “啊···”一道道身影下落,慘叫聲不絕於耳。


    火光四濺,一個四五百人的村落除了還在搜尋著活口的魔物外無一人生還。


    雖然他們第一時間把發現魔物蹤跡的痕跡第一時間上報了上去,從城堡裏傳出來的隻有安慰的聲音和專家專業的分析。故土之情,對於專家之言的肯定性,沒有一人離去。


    十天之後,隻剩廢墟。


    陽光下沉,一道身影從樹林竄了出來。


    “終於出來了。”秋都不知道在樹林走了多久,遇到了四五個山泉,四五個小溪。


    其實是他走的時候把方向弄反了,不然就兩日的路程就能找到村落。而在那廢墟山後麵三裏處就有一個村子,不過被淫魔人給糟蹋了不然他能更早找到村子。


    “這!”目光所見確實是一個村落,但沒有活物。


    “有人嗎?”秋一邊走著一邊打開那些較完好的屋子。沒有任何的回應。


    秋沒有在意那來臨的夜晚,從山上找到山腳沒有一個活物。村角的指路牌已經被破壞殆盡。


    “發生了什麽事情?”秋無比的鬱悶,好不容易遇到了村落,結果是這般的破敗。


    他在怎麽想也得不結論,找到一個完好的屋子,拿出黑色的粉末在房屋的窗戶和門口處灑下後,吃了些東西便入睡了。那黑色的粉末是他用未成熟的朱果弄的,有驅散動物的作用。這是他在那一個月的某一天發現的。這東西有一股清甜味,但那些動物卻十分的厭惡,秋捉來兩隻地鼠試過。至於啥原因他就沒有去思考了,畢竟東西有用不就行了。


    天明,秋出了門。


    這個村落依山而建,進村的路有兩條。秋沒有急著出去探索,他不知道外麵有什麽。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一切安全為主。


    “差不多是一天多前發生的事情。”秋看著地上的痕跡,他想起前日他在樹上看見的煙霧。沒這煙霧他還沒那麽容易找到出林子的方向。看到這由火焰產生的氣煙,他斷定這個方向是有人煙的。隻是沒想到這煙火是毀滅的煙火。


    沿著不陡峭的村路四處搜尋,秋確定沒有活人。地麵上有大量血液的痕跡,這些人大部分都應該死亡了。


    這個村落,除了中心處有一個被火焰燒毀的大型木質結構的建築外,其他多數是一些茅草屋。


    “除了這些破爛玩意還有啥!”秋還以為能收到點啥,結果是一堆農具數量不多。這還是他篩選而來的,鐵質的農具就三把。一把鋤頭兩把有些像鐮刀的收割工具,還有一把是一個鐵錘。其他的要麽是一些木頭的要麽是一些石頭的。那三件鐵器還是在那村中心處的廢墟裏找到的。


    在秋想象中的耕牛等牲畜一隻都沒有。唯一欣慰的是找到了一些糠麵,“臥槽,這玩意是給人吃的?”秋真的很難接受,偌大的村落,那些較好的建築裏隻有些糠麵和野菜。


    “也許好東西被燒掉了吧?”看著那偌大的廢墟,秋搖了搖頭。


    秋提著那幾件鐵器回到了昨夜暫住的屋子。出門在外總得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他是這麽想的,雖然有魔法很方便。


    利用泥土搭好灶台,給鐵錘上好手柄。搬來幾塊結實的青石。生火燒爐。


    秋將三個鐵器分別先鍛造成條,清除表麵的雜質後用魔法將其焊接起來。看著焊接好的鐵塊,一股欣喜之感湧上心頭。他沒想到竟然成功了,比前世用焊接槍焊接得還好。那接下來就方便了。


    “還好‘斷刀大賽’沒少看。”秋嘀咕一句,滿頭大汗的掄起了鐵錘。不斷的延長鐵塊,看長度差不多了,秋將鐵塊分斷成三。反複操作,秋的鐵塊已經有一百零八層了。


    鐵塊延長,秋開始給鐵塊塑形。他沒有淬火油隻能用水淬了。


    “但願別出現冷斷。”秋嘀咕一句,迅速的將火紅的鐵刀放進了水裏。


    拿出鐵刀在那破損的青石上劃了幾下,“硬度不錯。”他沒有銼刀,硬度合不合格就不知道了,隻能用簡單的辦法弄一弄。


    接下來就是磨刀和裝刀柄了。兩天時間,秋都在磨刀。時間過去了總算是磨好了。至於刀柄,他沒有工具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隻能用獸皮纏著了。


    “鏘!”秋一刀劈在了青石上,“嗯不錯,沒有缺口。”秋摸了摸刀刃劈砍的地方。


    “尼瑪!哪有穿越者,在新手階段自己鍛造武器的。”秋揮了揮手中的刀。


    次日,秋背包提刀沿著村子往西的方向去了。


    5、神跡


    雄關漫漫已是殘垣,黑雲淒淒吞殘光。鐵戟扶屍殘破甲,惡牙邪眼多張狂。


    一座雄偉的關隘出現在秋的麵前,烏雲透出幾束光線安撫著滿地的殘垣。幾隻長相怪異的生物在往那堆成山的屍體上張牙舞爪的搖晃著手爪。屍山下有七八隻人形怪物搬運著四處散落的屍體。一輛由巨型犬類拉著的車輛緩緩而去,其目的自然是來運送這些屍體的。


    秋秉著呼吸,放下了背上的包,提著自己打造的那把三尺長的唐刀慢慢前行,刀尖劃拉著地麵。他老遠就看見了這副景象,一股無名的火焰在心裏燃燒。他本以為這個景象隻有遊戲裏才得見,結果如今見著了,沒有漫不經心,隻有憤怒。


    見到有新的活物來臨,那些怪物吼了起來。一雙雙要吞噬一切的目光淹沒著秋。


    秋知道自己這麽明張目膽的出現在這一群怪物麵前十分的不明智,但那成山的屍體,那是由人堆疊起來的。自己雖然與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類都不相識,但那是同類。這副身體不斷的分泌著讓他生氣的激素。


    “卡呀!”隨著屍堆上的怪物下令,十幾隻怪物向秋撲了過來。雖然是人形生物,但是四肢著地。手上帶著鋒利的鐵器,有的是有四隻手有的有五隻手,有的是三隻。身體被破布包裹著,頭部也被包裹著隻露出眼睛處的兩個孔洞怪異無比。而那屍堆上撲下來的那幾隻這差別要大一些,能看到整個頭。頭顱和脫水了的人的頭顱一般無二,還有縫補的痕跡。背後背著一個大大的罐子,一雙手反向浮在罐子口的上方。


    秋抬起左手,手指不斷有如子彈般的火焰發射出去,直擊怪物的頭顱。那些被擊中的怪物隻是踉蹌的不穩一下後,又繼續撲來。


    這一刻,秋知道了攻擊頭是沒有用的。那些怪物也近身了,隻有邊戰鬥邊找破綻了。


    那怪物飛躍而起,鋒利的爪子朝著秋撲麵而來。秋隻得躲閃,還好來之前,與不少怪物戰鬥過了。才沒吃多虧,但那利爪還是劃破了秋的獸皮衣。一陣陣的刺痛感傳來,秋也顧不得查看傷勢,一陣的躲閃。


    這些怪物接二連三的攻擊秋,配合得很好,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秋這回知道了衝動的代價,他隻得不斷的躲閃尋找出手的機會。


    騰挪間,秋的腳部泛著白色的浮光。他的速度提升了,終於是有機會出手了。要不是這密集的恐怖攻擊,讓秋冷靜不少,不然他不會那麽輕易想起用魔法給自己加速強化身體。衝動是魔鬼啊!


    秋一個側身躲過撲來的怪物,唐刀寒芒閃過,一隻怪物的頭顱落地。“嘭!”盡管斬掉了一隻,另一隻直接將秋撞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牆上。秋背後吃痛,立馬起身。堪堪躲過撲來的攻擊。


    秋快速奔跑了起來,必須把距離拉開,近距離的毆群他太被動了。拉開距離後,配合著自己的火槍魔法很快就幹掉了四五隻。


    “噗!”那兩隻背後長手的怪物往秋開始扔腐蝕物。


    “情況不妙啊!”秋心道,必須先幹掉後麵的遠程攻擊,不然隻能進行歐群了。


    秋邊跑邊使用火槍術,一邊躲避那酸腐之物。慢慢靠近那背著罐子的怪物。


    “砰!”一刀劈下,那巨大的瓦罐碎裂。刀刃順著脊柱直接劃過,藍血噴出,怪物直接斃命。秋直接騰身側開追來的攻擊,目標下一隻怪物。


    這時異變升起,之前砍頭的怪物又站了起來,進入了圍攻的隊伍。秋顧不得那麽多,先幹掉下一隻再說。


    一個下腰躲過飛來的攻擊,在一個翻滾躲過背後的攻擊。側身而起,直撲那背著罐子的怪物而去。和上一隻一樣罐子是首要目標。罐子破碎,怪物身死,酸液腐蝕屍體。


    接下就是這些多肢體的怪物了。


    現在有兩個結果,一種砍頭沒死。一種死了沒砍頭。但後者不知道是受刀傷死的還是被腐蝕而死的。秋一邊快速奔跑,一邊打量著現場的痕跡。


    那斷頭的地方有細微的藍色血液冒出,也看不出其他線索。


    “媽的!控製中樞在哪裏?”秋有些著急了,時間流逝他的精神在消耗著。


    光揮過,這一次秋沒有砍頭,而是對著脊柱揮砍而去。雖然得不出答案隻能一點點的去試驗了。


    怪物倒下,一隻兩隻三隻,沒有再起。


    “蛋的。”秋挨著刺痛,繼續攻擊著。


    最後十幾隻怪物倒地,無一例外那些怪物的脊柱都被劃開。其背後都附著像章魚般的寄生物。而這些怪物是人類的屍體拚接而成。


    “操!”秋喘著粗氣,這麽不要命的消耗半個小時,疲累自然是巨大的。看著滿身的傷口,“咦!傷口呢?”他身上破損的隻有獸皮衣,和一些血跡之外沒有傷口。他沒法在計較過多,精神消耗太大了。看著那屍山他知道得處理一下。


    “安息吧!”秋來道屍體山前,一發火焰而出,點燃了。他轉身離去,提著背包。他得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畢竟消耗太大了。


    沿著倒塌的牆縫,秋躲在了角落裏。撒上朱果粉,便睡去了。


    破碎城關的另一側,兩隻怪物驅車而來。


    看著那巨大的火焰,他們憤怒了。瘋狂的咆哮著,沿著倒塌的牆壁爬到牆壁這一側,尋找著弄起這大火的凶手。除了躺在地上的同類屍體,其他什麽都沒有搜到。


    黑暗白晝輪換,休息一夜的秋睜開了雙眸。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後,秋沉思了起來。


    他需要強大破壞力強的魔法,自身還需要磨練武技類的東西。光靠現有的能力在前行必有危險。在這個隨便走都有危險的地方,必須強大。但是他沒有可學習借鑒的東西。


    “靠!真操蛋。自創,隻能自創了。”秋歎了口氣摸索走出了牆縫。


    “魔法,是調動這股奇怪的能量控製空間裏的元素進行創生,那要是反過來呢?”秋對於魔法有了一些基礎的認知,現在他決定印證一下這個想法。在他的意識裏什麽最強,那必然是核爆。一股特殊的能量在波動,秋小心翼翼的撥弄著空間中的分子。


    一團奇異的光團在秋的手中翻騰。


    “尼瑪!要失控了。”目前隻能扔了,還得遠遠的扔。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秋隻能抽出精力為自己的右手加持魔法。


    秋不知道自己在這奇異光團上加的魔力殼能堅持多久,對於這個質量輕的可以忽略的東西,光是靠慣性是行不通的。


    秋向前一扔,這個比羽毛還輕的東西自然沒有走好遠。這時魔力殼水平方向出現了魔力光環。魔力迸發,光團直接向前衝去。


    “但願,前方沒有生命體。”秋看著那極速飛走的光團,心裏嘀咕道。他可不想自己的一次不小心的嚐試讓自己變成滅世的惡魔。


    “臥槽!真耗精神。得多練練了。”一陣疲乏感傳來,秋攤開握著的手,感受著魔力。他對魔力的操控還是太弱了。身為一個打遊戲需要開掛的人來說,隻有自己無比的強大了探索世界才是舒心的。


    光團越過燒焦的屍堆向西南方向飛去,在魔力的推進下速度很快。


    一座烏雲縈繞的巨大山脈前,一大隊怪物軍隊正在前行。最前方是由秋見到的那些人形怪物組成的大軍,密密麻麻。中間是巨大的劍齒虎、沒有皮的巨狗,齜牙咧嘴的互相警惕著。最後是巨大的人猿拉著的巨大攆車,攆車兩側是騎著巨狼的扛著大劍的騎士。輦車上麵蹲著一隻長著巨大肉翅的蝙蝠人。


    一個騎著巨狼的惡魔騎士來回奔跑,傳遞先鋒小隊的消息。


    收到關隘的消息是昨天午夜後半了,惡魔們的士兵增加計劃不得不提前結束。經過商議,魔軍的據點可以往前推移了。大軍從淩晨出發,現在距離西牙關已經隻有十幾裏的距離了。先前小隊在大軍的五裏之前。.


    騎士的消息傳來,惡魔的在低語。大致意思是,前方小隊發現一個魔力光球在極速飛來,目前已經到了小隊前方三裏處。車攆裏的意思是,讓先前小隊分怪物前去探索,大軍繼續前進。


    在那傳令的騎士來到先前小隊時,那光球已經到了小隊的頭頂。因為距離過高,這些近戰的和扔汙泥的根本攔截不了。那騎士也隻能追著那光球返回,然而他還要慢一些。


    秋望著遠方,心裏有些忐忑,按照他的預算那光團會飛至少二十公裏以上。能遠則遠,畢竟他也不知道威力能有多大。


    “不管了跑路先。”秋提步向反方向跑去。


    那趴在車輦上的人形蝙蝠飛了起來,雙翅扇動一道一道的風刃向那光球飛去。它的職責是護衛指揮官的安全,自然要消滅即將到來的威脅。


    在風刃的攻擊下,那本來就被內部激蕩的能量的魔力殼瞬間破裂。巨大的能量輻散開來,生命體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瘋狂的往四周散去,然而能量的潰散快得太多。


    “轟!”一個巨大的蘑菇雲騰生而起,直衝天際。巨大的能量波往四周潰散,惡魔的百萬大軍就此湮滅。


    正在逃命的罪魁禍首,也被這遲來的餘波掀飛。整個西牙關,隻剩下那兩座如斷裂的巨齒的山脈。


    餘威擴散,那常年被不知名黑色雲團包圍的巫山暴露在陽光之下。被侍衛保護的魔王癱坐在王座上任由震動肆掠。


    魔眼最後傳來的影像是一團光團瞬間淹沒一切,接下來什麽都沒有了。城堡外監視的魔眼傳來的影像則是那東方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離他們蠻近的。


    “複仇都有錯嗎?”魔王雙眼無神的呢喃著。


    “快把王護送出去!”侍衛的職責是守護王的安全,盡管正常情況下不需要,他們隻是充當牌麵。但現在,他們很被需要。


    時光流逝,東方的貴族們,穿得破爛的平民們。嚴陣以待的軍士,都開始了對神跡的讚揚。


    最先看到神跡的是在人類的第二關隘,龍穀關,的軍士派出的斥候。


    他們到來時看到的隻是西牙關外那一個巨大的恐怖深坑,進一步的探索發現,巫山上的魔王城已經被摧毀了。魔物魔王不見了蹤跡,探查到此就結束了。他們自然不敢在往西前進,那裏可是被稱作‘吞噬之地’沒有誰敢那麽作死。


    當然被帶回去的還有一個穿著破爛獸皮衣物的昏迷的人類。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在這恐怖的神跡前活命的。


    6、開端


    西牙關往東五百裏是人類建立的第二個關卡——巨龍關,依山而建如同一頭趴在山崖上的巨龍,一條大河沿城下奔走。


    城樓內,一個滿是威嚴雙鬢斑白的老者手裏拿著一把獸皮纏著做手柄的直背長刀。刀上隱約能看見些許大馬花紋。老者輕輕的撫摸著刀身。


    “那人情況如何?”老者盯著刀身的眼睛用餘光瞟了一眼案前的中年人。


    “謹稟,拜拉登將軍那人沒事,不日就應該能醒過來。”中年人微微鞠躬。


    “哦!是嗎?”拜拉登想問的自然不是那人的狀況。


    “···嗯!稟將軍,那人可能和魔族有關。”中年人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將一個昏迷的病人上鐐銬,為什麽要關在那重犯的地牢裏,因為那人和他們長得不一樣。他們不怕異族人,隻要是人族都沒問題,畢竟魔族隻要是人類都給殺的幹幹淨淨的,給他們做奸細的機會都沒有。而且異族在他們的國家還是常見的。就是怕一些披著人皮的魔族奸細。當然關入地牢的那位在來的時候就查過了,估計是眼前這個老逼登在那人身上看到了可以壓榨的東西了。


    看著眼前的利刃,老者知道這個人和高精尖的鍛造技術有關。


    “來人!”老者放下了利刃。在他的呼喚下一個穿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


    “大人請吩咐?”盔甲躬身施禮,微微弓著的身體沒有立直等待著拜拉登的命令。


    “去看看那人的情況。”


    “是”盔甲男人弓著身退了出去。拜拉登坐了下來,看著退去的男人望了一眼還站著的軍醫。


    “屬下告退!”軍醫不自覺的眉頭一皺,施禮後便退去。


    “能不能回去,就得看你了。”在兩人退去後,拜拉登又舉起了那把刀,仔細的觀察起來。


    昏暗的地牢內,秋緩緩的睜開眼睛。四周很安靜,隻有些許走動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這是什麽新開局。”秋盯著手上的鐐銬,自己咋進牢房了。自己不是在一個關口前嗎?對,關口。自己弄了個類似核彈的東西,輻射呢?在前世這玩意爆炸後會破壞分子鏈,隻要在輻射範圍跟宣判了死刑一般。


    “醒了”不多時,一個穿著簡陋粗布衫的人朝秋的牢房看了一眼。說出一句秋聽不懂的話就跑了出去。


    “什麽鳥語?”秋望著那跑出去的身影,嘴唇微動。這語言,他聽不懂。但聽來是某種形音語言,和英語差不多。


    “蛋的?語言不通。”秋站起了身,腳上也鎖著鐐銬。魔力調動,鐐銬處出現了六芒星陣,秋感覺到了一陣阻塞感。


    “有意思。”秋看著那鐐銬,魔力運行力度加大。“哢哢”六芒星陣破碎,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鐐銬的下方迸發,鐐銬鬆開墜落在地上。


    秋來到牢門前,左右打量一下外麵的環境。


    “踏踏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秋的左邊傳來。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帶著四個拿著武器的隨從踏步而來。


    聽到聲音,秋想把鐐銬重新戴上,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麽。結果鐐銬已經壞了,隻能走另外一條路了。


    “你確定,那人醒了。”盔甲男人邊走邊向獄卒再次確認。


    一旁的獄卒一陣無語,為毛這些人總是喜歡問一些明知故問的問題。醒沒醒,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回,大人那人的確醒了。”聽到獄卒的回答,領頭人的腳步明顯加快了。


    “嘭!”牢門直接炸飛,直接撞到了對麵的牢牆之上,引起一陣塵煙四起。剛要往前踏步的人被嚇得停住了腳步,迅速的抽出武器警戒了起來。


    “臥槽!玩大了。”煙塵散去秋嘀咕著走出了牢房,來自側方的視線引起了他的注意,扭頭望去。那視線的來源是一群外國人,那粗獷的長相,高高的鷹鉤鼻,藍色的瞳孔,深陷的眼眶。“燈塔國人?!”秋一陣的驚異。在看到五個人拿著劍指著自己,心底一股不悅之感升起,一絲絲殺意在腦海裏迸發。


    煙霧散去,一個長著亂糟糟長發還帶有清幽胡須的穿著麻布囚服的人出現在五人的麵前,隻見那人緩緩的將視線移向了他們。眾人神情一滯,一股恐怖的死亡的即視感湧來。


    站在前方的穿著盔甲的男子,不自覺的擦了擦鬢角流下的冷汗。雙手的長劍直指那比他矮半個頭的異族人。


    “哐當!”安靜的空氣中被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打破,一股無力的感覺湧上四個人的心頭,武器不知不覺就掉在了地上,還有他們那引以為傲的膝蓋一並掉在了地上。


    壽吉爾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恐懼緊握著武器,他身後的四人已經跪在了地上,他能感覺得到。他經曆過無數的死亡時刻,但這一次是最強烈最恐怖的一次。那磅礴的星之力在那人身上湧動,一陣陣外泄的能量壓得他都快窒息了。


    他們誰都清楚,那地牢那枷鎖的作用。除了帝國的那兩位誰都不可能將其掙脫。


    看到跪在地上的四人和艱難站著的壽吉爾,秋有些詫異,這是發生了什麽?難道和自己的那一絲殺意有關?心中一個念頭升起,自己前世對於燈塔國這個滿口正義道德做事出爾反爾十分不要臉本就極其的厭惡,眼前這幾人和燈塔國的人一般無二。想到這些一股更加濃烈的殺意發出。


    “咚”如浪潮般的星空之力湧來,壽吉爾堅持不住了。一下就跪了下去,盡管自己將劍插在地上想支撐起身體,但毫無作用。


    秋看到壽吉爾的模樣,捋了捋那不長的胡須,“果然!”自己的猜想是對的,沒想到自己腦海裏的殺意竟然能起到壓製的作用。當然秋還沒注意到這是因為他不經意間引起的星力湧動造成的。


    壽吉爾艱難的抬著頭,身為軍人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秋的形象在死死的刻在他的眼眸裏。他不想承認,但在這絕對的麵前是徒勞的。最後還是無力的低下了頭顱。


    就在壽吉爾低下頭後,一股輕鬆感傳來。他緩緩的抬起頭,隻見那人走了過來。他知道對方沒有想取他們的性命,隻是想要他們低頭。估計是剛才他們刀劍相向激怒了對方。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至於那所謂的軍人驕傲還是算了吧。


    “大人,是我們錯了!請饒了我們吧。”見到漫步而來的秋,壽吉爾瘋狂的磕著頭。他身後的四人見狀也立馬磕了起來重複著壽吉爾的話。


    “說的是啥啊!”秋一臉的問號,他們被自己嚇得跪下求饒倒是正常。就是他們的語言,聽不懂。他隻聽見類似英語的發音,但和英語不同。


    見到此情形,這些人說的就是求饒的話。秋慢慢彎下身,將壽吉爾扶了起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在為難這些人了。手輕輕抬了抬示意壽吉爾身後的人站起來。


    本來想通過恐嚇,雖然有做試驗的部分,但想獲取一些情報是真的,但是語言不通那就太麻了。


    壽吉爾弓著身子保持比秋略低一點的站姿,眼睛裏充滿了驚恐。盡管如此他知道他的危險過去了。


    秋到沒注意那麽多,而是往前揮了揮手示意帶路。


    雖然發音語言不通但是肢體語言是相通的,在壽吉爾看來眼前這個猛人應該是啞巴。看到秋的示意他知道是什麽意思。撿起地上的劍收回殼裏便轉身為秋帶路了。


    兩人寬的走道裏,四個排成一排貼牆而站。壽吉爾則是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麵,背後跟著個小小的身影。


    “怎麽辦?”現在,壽吉爾的腦子裏亂糟糟的。“要不帶他去見拜拉登,畢竟如果把這個大神放了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壽吉爾腦海裏不斷的在選擇,放也不是,帶去見拜拉登也不是。畢竟人家出了地牢還要不要他引路還是一回事。要是不小心把拜拉登弄死了,那也是一大罪過。


    走過七拐八拐的過道,前麵是一個較大的地方。中間的是個空曠的大廳,兩側是牢房。裏麵關著一些犯人,有凶神惡煞的有瘦小可憐的。看到這些秋心裏一陣嘀咕,‘尼瑪這比我待的那裏好太多了吧。還有全景天窗。’


    見到壽吉爾的到來,門口的守衛給他敬禮後,便好奇的看著他帶著秋離開。


    “嗯!今天的壽吉爾大人好奇怪。”


    “是啊!那個犯人是誰?為什麽不上銬。”


    ···兩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出了地牢,秋算是看見了這個雄關的風景。見到秋停下腳步,看風景壽吉爾也隻能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曠野千裏,大部分是山林,在山林之間還有些空曠的草地湖泊。還有些食草的動物在悠閑的吃草。這裏的自然環境比秋在地球上要好太多。


    一條湍急的大河自雄關下疾速而下,這個關隘易守難攻來形容不為過。秋收回心神,看了一眼壽吉爾。壽吉爾識趣的繼續帶路。


    沒有戰事,城牆之上隻有放哨的幾人,其餘人都在關下的校場裏訓練。帶路的壽吉爾無可奈何的回應著打招呼的士兵。看秋的意思,是打算去見拜拉登了。


    沿著城牆,繞了半圈終是來到一個大城堡的側上方。壽吉爾推開一道小門便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小道,在繞過幾道彎後他們來到了一道雕著花的門前。


    “咚咚!報告大人,人帶來了。”壽吉爾敲了敲門。


    “進來吧!”一道聲音從內部傳來。


    “吱呀!”壽吉爾推開了門,他沒有走進去,而是膽怯的望了秋一眼。


    秋踏門而進,看到一個老頭正在把玩他打造的那把唐刀。老者的注意力還沒有放到他的身上來。


    在秋走進門後,壽吉爾把門關上後就跑了。至此軍營裏再也沒出現過壽吉爾的身影。


    拜拉登收回刀上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蓬頭垢麵亂糟糟的造型。手腳沒被鐐銬束縛,本應該在場的押送人不見了。身為犯人見到他還有敢不跪的。不正常,拜拉登立即警覺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


    被目光鎖定,秋感覺到一陣的不適感。他從來都不喜歡盯著人看,也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看眼前這個老頭有些麵熟,和前世的某個國家領導很像。


    空間中魔力湧動一股無形的壓力向秋壓了過來,盡管很危險,拜拉登還是要試探一下。


    “臥槽!魔力威壓,我才剛領悟。這老頭有點東西啊。”秋心裏嘀咕著,目光在那把刀上。


    “不會是我冒險以來要打的第一個boss吧。”秋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畢竟boss要打架前都是要釋放威壓的。


    見到不為所動的秋,拜拉登心裏沒底了。他這是無心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他為了得到眼前之人的煉鋼術,不惜舍棄那本來就沒有的良心將其放入大牢。要知道當時眼前之人還在昏迷中,是個病人啊!盡管心裏波濤洶湧,但表麵上那威嚴還是要做的。


    “這是你的。”拜拉登站立了起來,同時拿起刀。向秋詢問道,但平時發號施令習慣了。語氣一時緩和不過來,一道威嚴的聲音直奔秋而去。


    “真是要幹架。”秋隻能感覺那語氣,畢竟他聽不懂對方說啥。“臥槽!不知道好打不,要不跑路吧。”秋在心裏思索著,身體已經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見到秋的反應,拜拉登直接就麻了。不至於吧,不就語氣重了一點。眼前之人比他強,強了不止一點。“要死要死···怎麽辦。”拜拉登此時腦子裏已經翻江倒海了。


    看到神情不斷變化的拜拉登,秋心想這老頭肯定不簡單。他摸不準,他之所以乖乖的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一下小頭目的戰力水平。結果那家夥帶他來見大boss。“跑路先。”


    魔力湧動,秋準備跑路了。


    “這位英雄,不至於。”拜拉登想勸解一下,準備把刀奉還。結果見到秋那洶湧的星空力波動。他趕緊施展起保護罩,想著對方應該會為了消氣,自己怎麽都要被幹一下才行。等他出氣後自己還能保住小命。


    聽到拜拉登的後話,秋二話不說。轉身就奔跑而去。


    “嘭!”大門直接被秋轟碎,然後一道身影奔流而去。速度之快,好似穿天猴。


    見到此況,拜拉登傻了。自己都準備好了被打了,結果跑路了。


    呆滯了一會兒後,拜拉登收回了心神開始思考起來。“難道?”拜拉登心裏頓時有了一個思考。“之前,他是裝的!娘的。”“嘭!”一拳砸在桌子上。


    一出門,秋就沿著原路返回一段路程後,就沿著之前看風景時打探好的路線,一溜煙跑了出去。


    在秋跑出去沒多久後,整個巨龍關就戒嚴了起來。他們要抓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壽吉爾原來的騎兵長,一個是一個異族逃犯。結果誰都沒抓到。


    “呼呼!”秋喘著粗氣,“還好!···軍備不嚴。”看著水中自己邋遢的樣子,秋內心不由地一陣的酸楚。這算什麽事情,剛接觸到人類結果不懂語言,自己這軀體不是這個世界的嗎?


    “咦!”秋仔細瞧了瞧水中的倒影,這麵孔怎麽這麽像前世的自己。“嗬嗬!這穿越還不如不穿。”


    盡管生活如狗屎,但還是得繼續。秋清洗了一下,總算是沒有了那蓬頭垢麵的髒樣了。但那胡須還是沒法除去,畢竟沒有工具。


    秋明確了一下目標,首先自己對於魔法的掌控還是不夠精確。第一次試驗的東西就讓自己昏迷了,得找到更加精確的方法才行。然後是接觸一下這個世界的人。


    自此怕普拉兒村後山裏多出了一個陌生的住客。


    7、平靜與悸動


    時間晃晃,一年多的時間一晃而過。


    那被打斷的西方巨牙山處又建立起了一座雄關。


    怕普拉兒村和往常一樣,為數不多的勞動力在田頭勞作。風吹過那殘破不堪的通緝令,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手裏提著一些獸皮走過稀稀鬆鬆的住房後來到村裏最好的一座木質結構的房屋處。


    “秋小哥,今天收獲不錯呀?”


    “哈哈!哪裏要不是有蘭登大叔的幫襯,我這些皮物毫無價值呢。”青年笑嘻嘻的將獸皮放在了秤上。


    “給你,共兩銀幣。”頭發花白的蘭登將兩枚銀幣遞給了青年。


    “嗯?叔這是怎麽了,今天怎麽給這麽多。”青年疑惑的看著對方。


    “哎!還不是西方又發現魔物的蹤跡了。我們要撤離這裏了,還好你來得早,不然就錯過了。”蘭登不由得歎了口氣,那場神跡帶來的和平就要消失了。政府又要大肆的征兵了。他們這些貨商隻能能躲則躲。


    “哦!那我這些東西也值不了那麽多錢。”說話間青年將一枚銀幣就要退還給蘭登。


    “不不,這是你應得的。這一年多來光收購你的獸皮就讓我比收集其他賺的貨物要多得多。”蘭登連忙還拒。差不多是一年前,蘭登在集市上看見這個話不多,說幾句話還磕磕巴巴的少年。他正在售賣獸皮,直到收市都不見賣出去幾張。於是以極低的價格全給收購了。結果每個星期都能看到他,之前收購的獸皮讓他賺了一筆,索性就直接告訴少年自己的店鋪所在地,隻要他有就收。畢竟這個少年的獸皮質量很優質。時間流逝,一年過去這個少年話說得越來越流利了。他們也越來越熟絡了。


    “那就謝謝蘭登叔了。”青年收起銀幣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等!”看見離去的少年蘭登急忙喊道。


    “怎麽了蘭登叔?”青年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問道。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你也一個人。去避一避兵禍。”


    “不用了蘭登叔,有緣再見了。”青年向蘭登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哎!有緣再見吧。”


    一年多的時間,秋學到了很多東西。首先就是語言交流問題他解決了。其次是魔力的掌控問題已得到了極大的升華。然後就是對於自己所處的世界也有了一絲絲的了解。


    像他這樣的擁有魔法的人叫做聖星師,對於聖星術是有專門的學習之法的。在這窮鄉僻壤之地自然是沒有這些法門的。這裏的人分三六九等:聖星師、普通人、異族人。異族人聖星師地位和普通人等同。要不是秋喜歡帶著一個麵具和皮膚白皙早在這個地方身受歧視了。


    村子裏有幾家異族人,但在半年前受不了壓迫連夜逃到了巨龍關外去了。現在巨龍關外基本上都是一些外族人。比起歧視死亡根本不算什麽。


    倒是有一個沒有歧視的組織,冒險者公會。一般人也不會去這個找死的組織,除了異族的聖星者。


    “是時候離開了。”秋看了一眼這個寧靜的山村,便一頭紮進了樹林。


    手間魔力湧動,一道藍色的光球飛出。“轟”秋開辟的山洞轟然倒塌。


    提著刀,背著鼓鼓的麻布背包。


    寧靜的山道隻有壓過不久的車轍印,“看來蘭登已經走了。”


    秋沒有跟山村的人告別,為了學習語言自然和他們有一些交情。畢竟他是一個突然就出現的人,這樣突然就消失也沒什麽不好。過多的人際關係隻會讓自己繁雜。


    看著手中的《基礎字本》秋邊走邊看著。“總算是要完成了。”他來到這世界這麽久唯一感到慶幸的是沒了電子設備的誘惑,他的記憶有了非常的提高。這些形聲字母要放以前他幾年也記不住。


    “踏踏···”一陣馬蹄的聲音傳來。


    秋盡量的靠著山壁走,“臥槽不會這麽巧吧。”


    不多時,一隊軍馬和他擦身而過。


    就在秋慶幸要跑掉時,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站住!”


    心神一震,秋心頭一跳頓時停住了行走的腳步。


    “把他給我抓住。”眼前這就是一個大頭兵,怎麽能讓他跑了。


    聽到命令,兩個軍士便朝秋走去。


    “尼瑪!不會吧。這是要被抓壯丁了。”秋在心裏感歎著,他這昏暗無邊的異世界生活。一手就扶在了麵具上。


    那兩兵士走得越來越近。


    “不對呀!我可以跑呀。”秋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戴著麵具的。跑了也沒人知道他的長相,那就是沒有被通緝的風險了。


    那兩兵士剛要架住秋的時候,手裏撲了個空。兩人愣了一小會兒,回過神來,那道身影離他們都有幾十米的距離了。


    “咻”一道箭矢破空而來直直的撲向秋的後腦勺。“還想跑!不想去報效國家,那隻能是死人。”斯莫林放下了手裏弓箭放在馬背上,那張幹淨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幫賤民就是該死,不是他們這些賤籍上戰場還能是他們這些貴族老爺嗎?斯莫林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奔跑的死人不住的憤恨著。要不是他老爹的安排他這個貴公子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抓壯丁。


    右手迅速抽出左手持握的刀,寒芒閃過。“叮!”那箭矢被擋下了。


    見狀斯莫林大感意外,立馬又舉起弓箭準備再次搭弓射箭。


    “嘶嘶!”胯下的馬不知怎麽的不聽話起來,斯莫林想要調整身形奈何馬嘶鳴的越發厲害。自己能固定在馬背上已經非常的不容易。本來就是沒有馬鞍這類物件的輔助騎馬本就一件難事。此時馬兒奮力的抬起前腳意圖將背的這個累贅弄下身來。


    “哎呦!”斯莫林掉下馬背來,他揉著屁股憤怒的看著那即將逃跑的馬兒。就在他即將有所動作時,身邊的那些將士突然半跪在地上。而那馬兒也如同被什麽壓著一般,倒在了地上。


    突然,一股無形的壓力自頭頂而來,要他趴下。那些將士直接趴在了地上,隻有那幾個家族派來保護他的聖星師沒有倒下。斯莫林突然反應過來,他身上的聖星甲不知何時已經被激幾發,透明的護罩一閃閃的。


    “啵”護罩破開,斯莫林半跪在地上。要不是他是三星聖星師加上身上的護具,他早和那些人一樣趴在地上了。


    在他奮力抵抗時,一道身影慢慢走來。是那個他抓而不得越要擊殺的人。


    “抓不到就算了,還要殺人過分了。”秋迸發著殺意,一把唐刀抵在了斯莫林的麵前。那刀尖之離斯莫林的瞳孔隻有一厘米,巨大的恐懼從他的心頭湧來。


    “啊!”秋的周圍,那四個半跪著的人開始掙紮了起來。他們要保護他們的少爺。


    秋抬起左腳往地上一跺,無形的波紋散開。這回沒有站著的人了。


    “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秋蹲下身子,語氣憤怒的質問著斯莫林。


    斯莫林此時想求饒,但是他說不了話。這恐怖的壓力已經讓他沒有了任何的活動能力,除了腦海裏那無助的呐喊。


    “沒看出來!還是一個貴公子呢。”刀起刀落,秋提起斯莫林的頭顱看了眼。然後放在了他右腳邊的人的麵前。


    “這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感覺有些怪異。但沒有那些影視裏描寫的那樣。隻是給秋一種萬物皆平等的感覺。


    “算了,你們對我來說是無罪的。”殺意退去,秋甩了甩刀上的血跡收回刀鞘。


    眾人都能動了,但沒人敢動。隻見那匹馬站立了起來搖了搖頭。見到馬,秋走了過去。竟然沒有逃跑,可能是見識到秋的恐怖了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秋也不知道,但心裏升起一個想法。自己咋沒想到馴服一匹馬來當代步工具呢?自己可是有魔法的人啊。


    山道狹窄,見到秋牽馬走來,那趴在地上的人立馬跳了起來給這個大神讓路。雖然他們跟著斯莫林飛揚跋扈但他們不傻,自然知道這人不能惹。那身為聖星師的少爺連一點抵抗都沒有就沒了。


    “好馬兒,以後就和我作伴吧。跟著那種壞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秋牽著馬邊對馬嘀咕道。


    “呼嚕嚕。”那馬好似知道一般的發出了回應的聲音。


    “那以後你就叫小黑了。”秋視線掃過白馬的身軀,一個有理有據的名字就出現了。


    “呼呼嚕嚕。”那馬稍微用力的扯了扯韁繩表示反抗。


    “你不同意!”一雙富含殺意的從那麵具的眼孔處透射而出。那馬就沒有了任何的反抗的意思了。


    見到秋已經走遠,眾人也顧不得撿起地上的武器落荒而逃。


    “那個村子是我罩著的!”一道響亮而威嚴的聲音在那群逃命的人身後響起。


    秋將大包行李綁在小黑身上,繼續被打斷的旅行。


    寂靜的山道上,隻留下一具無頭了的屍體和散落的兵器。至於那個頭則是被那群逃跑的軍士帶走了。


    秋望了望小黑,心裏沉吟起來。“怎麽沒有馬鞍和馬鐙?難道還沒有發明出來?難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還沒點起來?不管了,得做一個馬鞍了···嗯,還得做一副馬蹄鐵了。”


    “巨龍城!這真是簡單粗暴的命名方式。”花時一周秋牽著小黑穿過幾個破敗的山村終於走到了巨龍城,回頭望去那遠方高大的山脈就是巨龍山脈。


    秋扔掉了麵具,牽著馬隨在一個商隊後麵緩緩的進城。前方在積極的準備戰事,而這裏的防衛相當的鬆散。城門口的守衛根本就沒了例行檢查一說,而是站在那裏犯困。


    隨著秋走進了城,一個士兵一個激靈。“凱洛,喂凱洛別迷糊了。”


    “啊!咋了,佩洛東你一驚一乍的幹嘛。”


    “剛才進去的那匹白馬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怎麽了。”


    “好像是斯莫林公子的懷特斯洛啊。”


    “得了吧,老夥計,我看你是還沒酒醒。這世界白馬少不代表隻有他們貴公家才有吧。”


    “也是,這不是好久沒看見我們的公子了唄。”佩洛東多餘的話隻能留在心底了。好久沒看見那個飛揚跋扈的二世祖了,難得的清閑。


    踏步進城,城裏湧入了很多人,街道兩邊是各種小商販。大多是賣吃食的。付了兩個銅板,秋買了一串吃食,順便打聽出了冒險者公會的地址。


    “嗯!這酸甜的味道,不錯呀。”秋一邊沿著打聽到的消息尋找冒險者公會,一邊看著這熱鬧的一切。仿佛那即將到來的戰爭和他們無關一般。一眼望去大多是白色皮膚的,勾眉凹眼的白星人。像秋這樣的異色星人街上很少見到。


    隨著路程的跟進,秋裏城東越來越近。而這裏出現的異族人越來越多。而住所也是越來越差,多有擁擠之象。感覺就是城中那些用剩下的材料搭建的。


    放眼望去,一棟較好的建築突兀的出現在一堆垃圾堆裏。


    “那就是冒險者公會了。”


    隨著離公會越近,總是能撞見一些佩戴著胸章的人。那是冒險者公會成員的標誌。


    公會這裏很空曠,有不少人圍在這裏。秋放眼望去,看見了馬廄。將小黑拴好,付了五個銅板給看馬的人後準備進入公會。


    “大哥,你看那匹白馬。”狹窄在的角落裏,幾道視線打量著秋離去的背影。


    “媽的!我早看見了。”一個大大的巴掌拍在了,瘦弱的像猴子的人的後腦勺上。


    “大哥,不是,我的意思這是個肥羊。”那瘦猴人摸了摸後腦勺,把自己的想法解釋道。結果又是一巴掌。


    “你是不傻,能擁有白馬的人能是簡單的人。”


    “不是,大哥···”還沒等他說完一個巴掌即將到來,那人一個閃躲避開了。之後一道銳利的目光襲來,意思是你小子還敢躲。“大哥聽我說完,他雖然牽著白馬,但他是一個人。如果真啥大人物,自然有護衛,不會單獨的。我們守了這麽久好不容易來頭肥羊,別看走眼了啊。”


    一隻大手揉了揉瘦猴的腦袋,“還是你小子聰明,快去通知兄弟們。”


    一道身影從那黑巷子裏離去。


    公會大廳裏來來往往有接取任務的人和提交任務的人很多,在大廳的角落處排著幾個人,他們和秋一樣是想加入公會的人。年紀有大有小,大的看起來有四十好幾,小的看起來也就十二三的樣子。


    “聽說了嗎?西方那群惡魔又要來了。”


    “是呀!不然我何必來應征冒險者呢?”


    秋跟在隊伍後麵聽他們有的沒的聊著。他沒有去搭訕,也沒啥必要,聽聽就好。


    “冒險者多危險,幹嘛不去當兵呢?”


    “哈哈!當兵,別搞笑了兄弟。冒險者危險但有錢賺啊,去當兵隻是炮灰。聽從軍營逃出的人說,他們壓根沒有收入。征兵條令裏說的每個月的月錢不知到被誰給吃了。”


    “噓噓!兄弟慎言。”


    “哈哈!老兄提醒的是,但話又說回來。沒有收入,家裏人可咋活呀。···”


    在他們聊得起勁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還聊什麽聊,不想入會了。姓名!”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秋。報了名字後拿了號碼牌後,就到校場裏集合。


    “大家好!鄙人科洛.西克特是你們的認證官。其他廢話也不多說了,我隻說一下測試項目和合格要求。”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杵著簡陋的拐杖出現在眾人麵前。歲月在他身體上留下了碾壓過的痕跡,生活給他的俊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大家來公會都是為了討生活,但討生活也得有實力才行。測試很簡單,就是打贏這幾位指導者。”說話間科洛指了指身後的兩男兩女。然後,他繼續說道,“這位是施莊·克萊。實力在d級。”他指了指最左邊的壯漢。


    接著大漢那布滿傷痕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位是盧娜·布拉克。實力在c級。”然後是壯漢旁邊的個子和秋差不多高的一個女子,看樣子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


    少女輕輕的揮了揮手。


    “這位是安妮娜·布拉克。實力在b級。”這是個老嫗,那布滿皺紋的臉和佝僂的身子足以說明了她的年紀。她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在那裏呆呆的閉眼站著。


    “這位是克洛斯·西克特。咳咳···實力在a級。”那是一個青年,看模樣和科洛·西克特有幾分相似。


    青年則是一臉傲氣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在這裏重新說明一下規則,首先你們要根據你們的實力從這四名教官裏挑選一個挑戰他們,打贏他們或者讓他們認可,那麽你就是通過了測試成為公會的一員,你戰勝的考驗官的等級就是你的初始等級。而每個人兩次選擇的機會。當然失敗了也沒關係,你們可以選擇成為公會的行腳,完成一定的任務你們就可以成為冒險者。有疑問嗎?”他雙眼目光灼灼的盯了一眼眼前的人群。沒有人發話,他準備說開始時,一個不合宜的聲音傳來。


    “那個認證官大人,就是實力比a級厲害怎麽辦?”說話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看實力怎麽都不可能到達a級,顯然這麽問有些不合宜。


    “打贏我就可以了,我的實力在s級。”他沒有指責這個年輕。而是平淡的指了指自己。


    隨著科洛·西克特語畢,眾人都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人,誰都沒想到他們的認證官是個大人物。


    “科洛!是科洛大師。”不知是誰用激動的喊道。引起人群的一陣討論。


    眼前的認證官是冒險者公會的第十強者,有著“殘缺聖者”之稱的科洛。他沒姓氏,後來成家後隨妻子姓了西克特,所以當他報出自己名字時因為有姓氏在,人群中有見識的人一時半會兒才沒有辨別出來。當他說出自己的段位後,才有人意識到他是那個科洛。


    科洛沒有阻止人們的探討,而是享受了好一會兒。此刻,那個滿臉傲氣的克洛斯·西克特此刻臉色一沉露出一絲的不滿。


    時間流逝,好似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後科洛發話了“咳咳!大家安靜。”隨著人群安靜他繼續說道“時間不早了,既然大家沒有疑問了做出你們的選擇吧!選擇接受誰的考驗排在他麵前就好了。”


    該怎麽選擇呢?


    當然是選擇一個挑戰,一個保守的策略了。首先要知道自己的下線在哪裏,然後自己對自己實力的評估了。


    隊伍很快就分成了四隊,施莊·克萊和克洛斯·西克特麵前隻有寥寥的數人。


    秋排在的是盧娜·布拉克的麵前,他不知道他實力在那個段位。現在的他能一拳打斷一棵大樹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對這個世界實力劃分的實際對標是沒底的,所以選一個保守的。絕對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可愛。


    巨大的廣場上有四個擂台,隨著教官和測試者進入擂台,擂台周圍的晶石泛著光芒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


    戰鬥開始,一個個測試者被打得屁滾尿流的。


    “艾米利亞,請賜教。”a級擂台上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對著克洛斯·西克特躬身施禮。


    “你下去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克洛斯·西克特淡淡的說道。顯然他是看不起這些高估自己的人的。


    “···”艾米利亞沒有說話,他感覺眼前的人很強。但自己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沒有進行測試的人在自己即將測試的擂台外看著,他們要通過在他們前麵的測試者與這些教官的戰鬥盡量的掌握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秋。他看兩場,就知道他選錯了。他跑到了克洛斯·西克特的擂台前看了起來。


    “嗯?假小子。”秋打量了一眼那個報出自己名字叫艾米利亞的黑衣人。心裏有了一些判斷,這個把自己裝扮成男人還裹得一身黑的人不是克洛斯·西克特的對手。但這個克洛斯·西克特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讓秋很不爽。


    巨大的冰錐直撲克洛斯·西克特而去。戰鬥開始了,一道罡風出現很快就將飛來的冰錐攪得粉碎。


    “我認輸!”戰鬥結束了,艾米利亞鞠了一躬退出了擂台。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克洛斯·西克特嘀咕一句,接著說道“下一個。”


    擂台上,秋對著麵前的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長得有些可愛的盧娜·布拉克鞠了一躬,“秋,在下認輸。”然後一個帥氣的轉身下了擂台。


    盧娜·布拉克眼神一滯,呆呆的看著秋的離去。這人在搞什麽鬼?不濟也出兩招啊!然後盯著秋的身影直到秋來到克洛斯·西克特的擂台前。“該死!”她明白了這人竟然是嫌棄她太菜了,然後認輸去挑戰最強的了。她氣得跺了跺腳,心裏詛咒著秋。


    秋為什麽要去挑戰a級呢?因為等級高才能賺大錢唄。


    隨著下一個測試的登台,顯然這次盧娜·布拉克沒有留手了,那人被打成了豬頭,顯然眼前的c級根本不是一般意義上的c級。


    秋的戰鬥也開始了。


    “秋,請指教。”秋躬身行禮。


    “你···”克洛斯·西克特剛要習慣性的說出‘你下去,別浪費時間’的話,他突然愣了一下。這個其貌不揚的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濃烈的殺伐之氣。那是盯著獵物的眼神。


    “請!”克洛斯·西克特難得收起了傲慢的態度。這個測試一般他隻是來走個過過場,要不是家裏不許他出去冒險,他都懶得接受這個職位。


    戰鬥一觸即發,克洛斯·西克特擅長的是風屬性的星術,鋒利的風刃朝著秋切割而來。秋則是扔出他用習慣的火槍術,這麽奇怪的火焰術法引得台下人一陣的驚奇。


    秋跳躍閃躲著,連續輸出火焰子彈擊打在克洛斯·西克特的罡風護罩上滋滋作響。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紅色的光芒和藍色的光芒在擂台上激烈的交鋒著。


    時間流逝,戰鬥顯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然而兩人都停了下來。克洛斯·西克特喘著粗氣,盯著大氣都不喘的秋,他知道他已經輸了。對方恐怕還有很大的保留。


    “閣下通過了。”他緩緩的說道,這是他給自己的台階,就看秋給不給他下了。


    “多謝!”秋行禮,走下了擂台。秋不知道自己此刻做了一個讓他後悔的選擇。主要是對方都認可了沒必要在弄得傷了氣和。


    安妮娜·布拉特的擂台,艾米利亞和安妮娜·布拉特激戰著,這個老嫗十分的靈活,一手土元素的星術使用得遊刃有餘。艾米利亞則是用冰係術法艱難的周旋著。


    安妮娜·布拉特知道眼前的小姑涼有所保留。“停停!你通過了。”溫和的聲音在擂台上響起。


    艾米利亞很顯然的就接受了。


    落日黃昏,所有測試結束了。秋拿著那刻著b的徽章心裏極度的不爽。原來被考官認可的測試者隻能取得比其低一等級的徽章,隻有擊敗考官才能獲得同等的級別,規則裏一開始就有了。


    看著離去的眾人,科洛和克洛斯難得的聊了起來。


    “那個東方人怎麽樣?”科洛好奇的問道。


    “不比你差。”克洛斯有所思量的回答道,“我感覺他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隻給他b級真的好麽?”


    “沒辦法,規矩如此。”科洛無奈的擺了擺手,心底顯然對這個東方之人打了個記號。“不聊其他的了下班了。”


    “奶奶,那人是故意的。”盧娜·布拉特向安妮娜·布拉特抱怨著秋的行為。


    “哎!我可愛的盧娜呀?是那人的不對,要不要奶奶替你教訓一下他。”安妮娜那充滿皺紋的臉上微笑著說道。心裏則是想著‘總算讓這個淘氣的家夥吃癟了,這次算是沒白帶她來。’


    “哼!你打不過。”盧娜氣鼓鼓的拉著安妮娜的手,連克洛斯都打不過,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奶奶去冒險。


    ···


    次日,秋拿著徽章來到了公會的任務公告板前。巨大的版麵上分三欄,而秋可以接去後兩欄的任務。第一欄的是a、b級。第二欄的是c級。第三欄是d、e級。可以說c級是一個過渡級。


    秋打量著這些任務,c級以上的任務開始用銀幣計算傭金。d、e的這是銅板計算的。秋揭下一個討伐淫魔人據點的c級任務,傭金是十個銀幣。


    這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旁邊,那人在任務板上找了找揭下了一個討伐淫魔人的d級任務。


    “你好,這位冒險者抱歉你不能接取這個任務。這個任務至少需要兩個人以上的隊伍。”


    聽到櫃台小姐姐的話語,秋一陣無語。“真的不能嗎?”


    “是的,除非你是a級冒險者才能單獨接取c級任務。”


    秋是咋想咋不劃算,十個銀幣。自己賺那是有得賺,兩個人以上那就沒得賺了。


    秋的行為則引來了周圍人的白眼,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愚人。


    在旁邊人催促下,秋隻能去接取更低級的任務了。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那個黑色的身影身上。


    任務板前,兩個人麵麵相覷。


    “要不我們組隊吧。”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看著那變化巨大的傭金,咋算都是組隊劃算。而兩人的境遇又相似。


    “你好!艾米利亞。”那黑袍人伸出了雪白的手。


    “你好!秋。”兩人的話語都很簡單。


    “哈哈!還沒有隊伍吧。”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美德大可帶著四個人出現。“要不加入我們。”


    秋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他有一個東瀛的名字,叫什麽來著?對了叫美德大可。測試結束,機靈的美德大可就把其他測試者忽悠和自己組隊了。對於能力很強的艾米利亞和秋這兩個他也是很想拉攏的,結果轉眼兩人就不見了。要不是他們鬧出笑話,他都沒注意到這倆已經來接任務了。


    “抱歉!我們已經組隊了。”秋施禮道,美德大可的臉一陣青一陣黃的。


    “我們走。”美德大可扯下一個e級任務,帶著一群人悻悻離去。一絲怨毒的眼神回望了秋一眼。他想找秋組隊的最大原因是,有秋這個b級在他們就可以接取c級任務,隻要完成一個他們就可以升級了。再不濟有艾米利亞這個c級在他們就可以領取d級任務,完成五個就可以升級了。光靠他們這些d級和行腳得猴年馬月了。


    “走吧!”在美德大可走後,秋帶著艾米利亞再次走到櫃台前。


    “你確定接取這個任務。”


    “秋點了點頭。”


    櫃台小姐瞟了一眼秋,“你們兩個的姓名。”這家夥太能鑽空子了,鑽空子去找死的還是第一次見。b級任務你帶個c級冒險者,人多還好說,就兩個人不死才怪。奈何這個空子如今都沒明確規定,不知道那些高層怎麽想的。


    “給,這是任務具體的信息。”在秋和艾米利亞報好名字後,櫃台小姐姐就將一張紙遞給了秋。


    兩人出了公會,來到小黑前。“嗯,那道視線還在。”


    “你住哪裏?”秋對著艾米利亞道,“明天好匯合,我們得查一查關於這個淫魔人的信息。”


    “我沒住處。”那漆黑的頭蓬下緩緩的說道。她昨夜是在一棵樹上歇息的,還好夜裏沒有雨,不然她得找個橋洞了。畢竟她的錢已經隻能夠買些吃的了,不然她也不會冒險入冒險者公會了。


    “這樣啊!”秋也不知道說啥好。“我在城外野營,要不!”


    “嗯!”隻見艾米利亞點了點頭。


    “什麽情況!”秋心底一陣的疑惑,這個女孩子不怕自己是壞人嗎?盡管她極力偽裝成一個男孩,難道出門在外男孩子就不需要注意安全嗎?


    艾米利亞,能感覺到秋身上沒有惡意,反而帶給她一種清新感。她這個種族多多少少能感覺到惡意的存在。


    “那走吧!我們先買一些東西。”秋也不好在拒絕什麽,畢竟以後就是隊友了。


    兩人一馬,往大街走去。艾米利亞回頭望了一眼,她感覺到了那漆黑的角落裏傳來的惡意的目光。


    “別回頭!”秋輕聲道。


    “你早知道啊!”艾米利亞有些小驚訝。


    “噓!小聲一點。別讓他們察覺了。”秋再次提醒道,對於這種把勞動力用錯地方的渣渣秋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之所以要買點東西自然是要露點財,才能讓他們上鉤。


    “哦!”


    兩人在街上從窮人區到富人區,秋買了六套衣服。三套男裝,三套女裝。他積蓄一年半的小金庫算是要見底了。


    對於秋買三套女裝,艾米利亞不知所謂。還以為秋有什麽特殊癖好似的。


    “你這是什麽眼神。那是給你買的,不然讓你告訴我你的尺寸幹嘛。”秋將衣服放在馬背上,回懟了艾米利亞的奇異的目光。


    “啊!我有衣服的呀。”艾米利亞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從她背上的小包裹裏拿出了一套漆黑的衣服。


    “我說,有必要嗎?小妮子。你覺得有哪個男孩子的名字用花來作名字的。”秋看著眼前的假小子說道。


    “有呀!我哥哥就是。”艾米利亞反駁道。


    呃!這,果然是不一樣的世界。秋有些無語,這小妮子是有多想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啊。“哎!算了。下次偽裝男人時,把你那雪白的手先偽裝一下。”


    “哼!不和你說了。”艾米利亞已經無力狡辯了,眼前這個家夥觀察得有多細致啊。心底一股暖意在滋生,她有記憶以來從未有過被關心。但她很快就壓下了這種感覺,因為她不會覺得會有不求回報的好意。


    插曲落幕,秋的目的還沒有完成。來到鐵匠鋪,秋買了一些鐵錠。弄得艾米利亞一頭霧水。正常人來鐵匠鋪不是買武器就是委托打造武器的,結果來個買鐵錠的。


    “好了任務完成,我們走吧。”秋望了一眼傾斜的太陽。


    黃昏時分,兩人一馬來到了西門外。巨龍城西門沒有守衛,沒有門準確說是門壞了沒有維修最後被拿去蓋房子了。城外是一片水楊林,林子的盡頭是巨龍河,這也是這邊不需要守衛的原因。護城河的水就是從巨龍河引進排出的。而這邊多是打不起水井的平民的取水地。


    傾斜的陽光穿過水楊的葉間隙透進林間小道。


    “出來吧!是我請你們出來,還是你們自己出來。”秋的目光往路邊的草叢望去。


    “哈哈!不錯嗎?新人冒險者。”一個壯漢丟掉了隱藏身體的樹枝,同時前後左右冒出來七八個邋裏邋遢的男子。看一眼就覺得他們身上冒臭氣。


    “你是主動交路費還是我讓你主動交。”壯漢目光冷凝的說道,“瘦猴這次的台詞不錯。”然後他對身旁的一個瘦小的男子說道。


    “···”秋有些無語的扶了扶額頭,“我說,你們有手有腳的幹啥不好,非要幹這勾當。”


    “小子,你不知這樣來錢容易嗎!行了別那麽多廢話趕緊給錢,我們好幹下一單。”這次壯漢沒有說話,而是他一旁的猴精說話了。


    “你們還有幹下一單,別人辛苦所得就要便宜你們這些蛀蟲。”秋突然煞氣外露,反手一道藍光將艾米利亞和小黑護住。巨大的壓力,如同空氣被施加了壓力一般,讓眾人齊齊跪下。


    “大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他們開口求饒,這次秋的殺意沒有濃烈所以沒有剝奪他們說話的能力。他們想磕頭謝罪但條件不允許。


    秋慢慢走到壯漢和瘦猴麵前。他們想不通這個明明不高,個子不大的人怎麽有這麽恐怖的能量。今天他們算是踢到了鋼板了。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還需要我去養。”瘦猴連忙求饒道。“是呀!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一旁的壯漢跟著說道。


    “上有老,下有小,你這種人渣怎麽有資格擁有這些。啊!還養,你不去剝削他們就不錯了。”秋抽出了刀。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是羅爾家的大人讓我們做的。”見打同情牌不行他搬出了後台。回應他的隻是一刀。


    秋可不是什麽善類,遇到惡人他隻能更惡。在他的觀念中,為惡者已經不是人了,和那些蟲子一樣的等同存在,該弄死就弄死。


    手起刀落,他們的罪惡就此終結,他們的生命也隨著那沒有悔意的求饒逝去。


    “別驚訝了,把他們堆起來燒了。”秋收起刀走到呆住的艾米利亞的身旁說道,“壞事幹淨,當災難落到自己頭上,一句求饒就過去哪有那麽容易。”他的目的自然是讓艾米利亞那可能升起的聖母心給扼殺了。


    “不是,你這麽厲害的呀?!”艾米利亞驚訝的自然是秋那恐怖的殺意讓一群人就這麽下跪了。沒有s級誰做得到,她偽裝了實力但眼前之人更會裝。


    對於艾米利亞的回答,秋一陣的意外。“不是,你是不是搞錯事情的重點。”


    “什麽重點?”


    “我殺人了誒。不評價一下嗎?”


    “你殺的是壞人呀!我本來是打算凍死他們的,畢竟他們盯上了我的隊友。”艾米利亞莫名其妙的回答讓秋心裏一暖。


    “哈哈!幹活吧。”秋尷尬的一笑,兩人手中魔力湧動,很快就將一堆屍體堆在了一起。他們自然不會用手去碰那些髒兮兮的屍體的。


    秋輕輕揮手,地上的泥土翻湧,很快城西外的水楊林裏多了一個小土丘。


    幹完事情後,兩人往前走了一會兒,在林子找到一塊空地。秋取下了小黑背上的大背包,大背包外層展開是一張特殊處理過的獸皮。有魔法在手,很快就弄來些木棍,一個帳篷就此搭建好了。尋來些草葉,在鋪上毯子一個簡易的床鋪就鋪好了。


    “那個···秋,柴火放這裏了。”不多時艾米利亞就將柴火拾取而來。看到秋在忙,放下柴火便到一旁坐著了。


    “嗯!”秋回應了一聲,繼續鼓搗他的土灶台。


    不一會兒,火焰升起。


    “我去打點水來。照看一下火。”天色漸暗,秋提著水壺朝著水邊而去。


    “好奇怪的一個人。”艾米利亞看著離去秋,感覺此人說不出的怪異。在外野營弄得跟住酒店一樣。


    好奇是一時的,“現在第一步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晉升了。”艾米利亞抬頭望著漸漸暗沉的天空。


    微風輕輕一吹,頭上的黑色兜帽輕輕滑落。一頭清秀的金黃色的頭發似瀑布般的下墜,長長的尖耳朵如春筍般的在發絲間冒頭。那藍色的眼眸裏映著那昏沉的天空。整張臉蛋十分的蒼白,不是什麽絕美的容顏,但五官沒什麽缺陷。


    “不好!”艾米利亞收回遠望的視線,看見一道身影走來。她連忙將兜帽給套了回去。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秋嘀咕一聲,提著水朝營地走來。


    秋將水壺放在了地上,手裏的水壺蓋子上一把在水邊采集的可以食用的植物。


    “幫我拿一下,別弄地上了。”秋將蓋子遞給了艾米利亞。


    “哦!”


    不一會兒秋將一口大鐵鍋放在了火上,倒入一些水清洗了一下。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被獸皮包得嚴嚴實實的罐子。那是他弄的獸油。然後是幾個小的罐子,裏麵裝的是各種調料。為了弄這些東西秋可費了不少的功夫。對他來說最可惜的是沒有弄到辣椒。然後他又取出一個包裹,然後打開,是大量的肉幹。


    起鍋燒油,放入調料油腥味散去,一股撲鼻的香氣迎麵而來。


    艾米利亞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這一刻她餓了。


    “艾米利亞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秋揮手喊道。


    “···哦···”艾米利亞有些遲疑的遞出了蓋子。


    下菜放肉,然後加入水。最後就是等待了,此時秋翻出了兩木碗,兩個木勺。清洗後遞給了艾米利亞。


    一道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一個小小的身影依偎在兩個大身影上,身前是一個煮著肉的鍋。突如其來的畫麵湧入了艾米利亞的腦海。


    飯後把剩下的水放火上,秋從背包裏拿出了特別的東西。他自己製作的牙刷,有兩副。倒不是他刻意準備的,他凡事都習慣弄個備份。然後他拿出了兩個小罐,裏麵是他弄的牙膏。畢竟這個世界目前還沒這些東西,有的就是用樹枝嚼碎了來當牙刷使用。


    水燒好後,“來我教你怎麽用這個東西。”秋介紹一番後,艾米利亞還抱有一些疑慮。在看到秋接下了動作後,她就跟著做了。簌牙結束後,將另一個用來裝洗漱用品的袋子給了艾米利亞。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守夜就好了。”


    “嗯。”她完全被秋的這些新奇的東西給震住了,稀裏糊塗的就應了一聲走進了帳篷。


    在艾米利亞進入帳篷後,秋拿出一串帶有鈴鐺作用的東西將營地四周圍了起來。


    星辰劃過夜空,那天空中的相鄰的一大一小的衛星提醒著異界之人,這裏不是地球。


    “怎麽了,睡不著嗎?”秋看著那走出帳篷的黑影。


    “不是,我想我們應該討論一下守夜的事情。”在艾米利亞心裏,讓她莫名其妙的享受這麽多好處,心底自然是過意不去的。


    “不用守夜。”秋如實的回答道。


    “啊!有野獸襲擊怎麽辦。”


    “嗬嗬!無需擔心,我有報警的東西。有東西來會喚醒我的。”


    “···那喚不醒怎麽辦。”


    “怎麽會呢?要是喚不醒,早就沒今天的我了。好了去睡吧。我總不能讓一個妹子給我守夜吧。”


    “你···”


    艾米利亞進入帳篷,躺下透過帳篷的縫隙看著火堆旁的男子。她看到了無限的孤獨。


    “嗯!明天先給小黑弄好鞋子,在打一對踏腳,騎行就方便了。”秋將手中的柴火丟入火中。


    天亮,艾米利亞被打鐵聲吵醒。放眼望去,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怎麽會睡這麽久。”


    “抱歉!吵醒你了。”魔力散去,秋稍有些疲憊。他沒想到光用魔力錘煉這些東西太耗費心神了,不過沒關係正好是鍛煉了。不過一個注意沒有收住發出了聲響。


    “做為歉意,這個就給你了。”說話間,秋將一把鋒利的唐刀扔給了艾米利亞。


    “這···”這是一把好刀,她覺得,這比城裏的那些名匠打得還要好。而這麽個一道歉賠禮的理由,她不好拒絕。“謝···謝···謝謝。”半天才擠出兩個謝字。這是善意,艾米利亞望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眼裏滿是不可思議,很純粹的善意和昨夜對待那群搶劫犯純粹的惡意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這人很純粹。


    秋倒是沒有多在意,他做事隻是想做而已。然後小黑在秋那恐怖的殺意下乖乖的讓秋給他馬蹄鐵給裝上了。


    收拾好所有東西,已經是中午。


    “走吧!該去完成任務了。”


    兩人來到公會資料館,查詢了一些目前人們了解的關於淫魔人的信息。


    “你確定要去。”秋看了一眼,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艾米利亞。通過了解,這些所謂的淫魔人不就是哥布林嗎?要是自己幹不過,那就會發生艾米利亞的本子嗎?太邪惡了。還好這個任務是一個小窩點,身為b級的他完全沒問題。


    “嗯!”艾米利亞還是有些心虛的,雖然自己心智已經夠成熟了。但這種事情還是感覺有些後背發涼。但為了完成那件事情,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好。出發吧!距離有些遠,得趕路在更多人遭殃前消滅他們。”


    8、地下的王國


    一縷青煙在一個破敗的山村遺跡裏升起。暗淡的火光奮力的展現著村莊發生不幸後的悲鳴。


    兩人一馬,圍坐篝火旁討論著明日的執行計劃。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出行任務。


    夜深,今天的天空特別明朗。一個人悄然離開了營地。


    跋涉一個月,越到目的地遇到的人越少。據打聽得來,之前已經有過冒險隊前來,但有去無回。大多數人都逃難了,就近的幾個村子就如秋他們到達的地方一樣被摧毀了。


    “真不知道,王宮裏的那群家夥是幹嘛吃的。”隨著秋回溯所探聽到的消息,城池附近的村落出現了這種亞人事件壓根沒有人去管。要東西的時候來,被需要時不見人影。而冒險者們則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就是那裏了吧?”秋蹲在草叢裏望漆黑的山脈望去,一個破敗的教堂出現在眼裏,在教堂裏閃著火光。有一道道的人影。


    秋慢慢的摸近,一陣嘰裏呱啦的語言傳來,然而他聽不懂。慢慢的騰挪身位。


    “是那種東西。”看到這眼前的這些類人生物,秋才反應過來。他蘇醒過來的哪個山洞裏瞧見的就是這玩意。再次隱藏好身形,秋望教堂的側後方望去。


    聖星的光輝下,能看清眼前的一條小道。不多時走來三個淫魔人,沿著小道走進了破教堂。嘰裏呱啦一陣後,另外的三個沿著小道走進了漆黑的深林裏。他們身後多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一會兒,那三個淫魔人和洞口前的兩淫魔人嘰裏呱啦交流一番便進去了。秋沒有太敢靠近,他不想這麽早就暴露。


    “看來隻能逐個擊破了。”秋思索著,他玩過不少遊戲。而現在要用了斷然不能像遊戲裏一樣,畢竟這些玩意不是npc而是活生生的生命。


    就目前的觀察來看,這些家夥有不亞於人類的智慧。畢竟出現了語言,秋聽到的東西不是獸吼而是確確實實的語言。設置哨崗,有守夜的。在秋看來不簡單,這些家夥是社會型的生命體。


    “先回去,等白天再來探查一下他們白天的情況。”秋想著計劃,準備轉身離去。一道短暫的哨聲打斷了他的行動。


    “發生啥了。”守衛的兩個淫魔人其中一個跑了出去,另一個拿起了腰間的口哨吹了起來,接著一群淫魔人舉著武器朝洞口衝了出來,從數量看有十幾個。最後跟出來一個全身畫著花紋的拿著骨杖的帶著人類的頭骨,頭骨周圍用一些羽毛裝飾著。


    “祭司。不應該呀。”情況很不對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概是他們的前哨站發生了意外,然後這些淫魔人出動了。祭司一般不會行動,但是這個祭司出來了,說明裏麵有更厲害的家夥。


    這和任務裏的情報有出入有些大了,不是一個小窩點嗎?怎麽會有祭司。情報有誤,出現祭司雖然是b級任務但會對標a級冒險者小隊,很少有同等級的小隊會接。


    秋躲在草叢裏全身一動不動,得等他們行動完了才采取行動。走在最後的哪個祭司回望了一眼,朝著秋蹲著的草叢看了一會兒,才跟著部隊前進。


    “靠!這麽機警。”秋悄然挪動身形,淹沒在火焰的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裏。


    破教堂裏,一道黑袍身影,快速的釋放冰錐擊斃了拿著角哨子的淫魔人,然後和剩下的兩個淫魔人打了起來,費了些時間才將其擊斃。她正要退去,一群淫魔人從教堂的缺口湧了進來。


    “秋,你在哪裏?”艾米利亞心裏疑問,她以為秋半夜悄悄溜出來要獨自完成任務。自己就悄悄跟了上來,畢竟這一個月來一直是她睡帳篷,不能讓他在做更多的事情了。在回想起之前商討的計劃是在忽悠她的。結果秋沒找到,結果被放哨的淫魔人發現了。


    見到淫魔人快將她包圍,看見一個缺口,先跑了再說。她奮力的往那個缺口跑去。畢竟她不知道會來多少淫魔人,十幾個對她來說沒問題,但是更多的就不好說了。所以撤退是上策。


    利用冰魔法打死就近的兩隻,她便邊打邊退了。死了兩隻後後麵的淫魔人也小心翼翼起來。一時沒有進攻的意思。見狀艾米利亞扭頭就撲了出去。


    突然她的瞳孔放縮,一道黑色的霧球迎麵而來。“不好是迷藥。”那笑吟吟的猥瑣的帶著頭骨的矮小的身影消失在她閉上的眼眸裏。她知道她的決斷錯了,不逃跑奮力的拚殺自己斷然不會中計。而公會那些資料裏描繪的這些淫魔人的智慧隻有七八歲般是假的。


    多半,秋此時已經遭了毒手,怪不得自己沒有找到。


    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消失在她的耳膜裏,那是勝利的宣告聲。


    四個淫魔人各抬著一肢在祭司的引領下往著山洞走去。


    黑夜裏一道深邃的眼眸看著那被抬著的人。“艾米利亞!蛋的,怎麽會是她。”


    祭司在山洞前嘰裏呱啦的講了幾句後,留下兩個淫魔人後帶隊走了進去。那留下的其中一個淫魔人一臉興奮的拿著祭司給他的一把刀,另一個則是一臉苦瓜的將一個哨子別在了腰間。隊伍慢慢的走進了山洞。


    見隊伍走進去差不多五分鍾後,黑暗亮起兩個光點,如同野獸的眼睛一般。兩個守衛警覺了起來,其中一個想要拿別在腰間的哨子。另一個舉起了手中的鋼刀。


    “咻···咻”那是兩個和子彈一樣的火焰呼嘯而至,那哨子落地,那鋼製的刀直插在地上。


    “怕不是祭司的私生子。”秋撿起了刀,這可是他打的鋼刀,那祭司竟然沒有收藏直接給了一個小兵。要麽是他不識貨要麽這玩意有關係。


    沿著洞口走去,從痕跡看明顯是人工開鑿的。還有一部分是天然的。秋摸著黑前進,慢慢的能看見一些火光。是一個守衛的淫魔人。


    那家夥在他的身形遮住了火光,單調的工作給他帶來了一些困倦。打著哈欠,他也想加入慶祝儀式。距離上一次抓到女人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突現,他的思想斷送在了鋼刀之下。秋打量了一下,又是一個哨兵。


    繼續前進。


    時間流逝,艾米利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被束縛在一個立著的石板上。一群淫魔人站在她的麵前,其中有三個高大的身影,有兩米左右,在人均一米三左右的淫魔人裏麵算是巨人了。有兩個穿著盔甲拿著巨大的布滿釘刺的木棍。剩下的一個則是穿得比較華貴頭上戴著一個草冠,坐在一個石凳上。一左一右有兩個人類女子,她們的眼裏沒有光,光溜溜的趴伏在坐著的淫魔人的左右。


    “戰士和王者,這是個高級據點。”看著那兩個人類女子艾米利亞眼裏露出了深深的絕望,要不了多久她也會變成那樣。


    一群淫魔人圍著篝火又唱又跳的,慶賀他們的豐收。不多時一個淫魔人戰士走到了艾米利亞麵前,將艾米利亞的衣物撕碎隻留下了簡易的褻衣。見到那嘴裏流出的口水,艾米利亞有立馬咬舌自盡的念頭。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力氣。他那巨大的手掌,向著那褻褲劃去。


    “吼!”一聲怒吼打斷了淫魔人戰士的下一步動作,那是他們王的聲音。那淫魔人戰士扭頭走去,突然見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


    周圍的那些還在興奮跳著舞的淫魔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兩個戰士立馬警覺起來。那王者也站立了起來,盡管有些吃力。


    黑暗中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少年提著刀走了出來。


    秋打量著四周,有些籠子裏麵關著一些骷髏。還有一些人類女性全都赤裸著雙眼無神,即使在秋那恐怖的壓力下她們隻是如屍體般的趴著沒有絲毫反抗。一道道的藍光飛行,護住了那些還活著的女性當然也包括掛著的差點被秋引起的那恐怖的壓力扯下來的艾米利亞。


    看著那些掛在半空被殘破不堪的和臘肉一般的人的屍體。秋憤怒了,盡管冷靜如他。他不知道這身體是怎麽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他憤怒了,那如濤般的怒意一遍一遍的碾壓著地上的那些淫魔人。


    放眼望去還有幾個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的,五個祭司圍在兩個戰士周圍,兩個戰士後麵是那警惕到極點的王者。


    “咕嚕一咕。”那王者發話了,兩個戰士頂著壓力走到了祭司的前麵。


    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響起,一個巨大六芒星陣升起。見狀,秋提著刀飛身而至。手裏不斷的發出火彈進行攻擊,目標自然是那些祭司。而那些戰士則是撿起地上的淫魔人做為擋箭牌。


    魔法加速,快刀飛過一個祭司的頭顱飛落。而那巨大的棒子也隨之而來,在壓力之下。那速度更加快了。秋堪堪躲過,又解決一隻。


    下一擊,秋輕易的躲過。畢竟他們舉起時要費力氣的,這時就能預判了。


    那星陣沒有停止,秋的殺戮還在繼續。最後一個祭司倒下,那些鮮血往著星陣流淌。


    “靠!怎麽回事,怎麽還在繼續。”秋踩在一個戰士的無頭屍體上,“不管了先弄死另一個再說。”


    “嘭”秋擋住了砸下的攻擊,見到同伴身死。另一個戰士更加憤怒了。身上的魔力流動強上了一分,他自身的活動能力更加快捷了一分。


    而那王者則是站在那裏,握著手裏的巨大鐵棍杵在地上。雙眼冒著怒意看著正在戰鬥的秋。


    身形騰挪,這個淫魔人戰士有防備了。秋的攻擊隻能擊破他的魔力護罩留下淺淺的傷痕。比起那隻疏於防範被偷襲致死的戰士要難打不少。


    魔力在空氣中不斷的凝聚,秋的刀上幽藍色的火焰翻騰。躲過砸來的大棒,揮刀直下。隻見那戰士揮手防護,這一防護失效了。


    “嗷!”疼痛帶來的撕裂聲在空間裏激蕩,然後隨著秋的第二刀揮下戛然而止。秋自然不會給他緩過來的機會。


    時間過去三分鍾。秋的刀指向了王者。


    那充滿血氣的六芒星陣此時光芒大盛將那王者籠罩。秋飛身而至一刀揮下,隻見那王者露出一個邪笑。“嗷!”那笑容轉瞬逝,接著是一聲慘叫。那王者的一隻手飛了出來,然後整個就消失不見了。


    “可惡的人類!真該死。”這是那王者消失前說的話,秋聽懂了。正是他花了一年學會的語言。


    “靠,竟然是障眼法。”秋這才反應過來,那五個祭司是他故意安排的彌障。在秋走進來那一刻,他就在知道幹不過,要跑為先。


    跑了那就沒辦法,先解決眼下再說。在把地上那些所剩不多的淫魔人砍下頭後,秋的怒意散去。


    “找時間,得搞清楚這不可收拾的怒意是怎麽回事,不然遇到比我強的咋死的都不知道。”秋揮刀砍斷了束縛著艾米利亞的繩索,將她放了下來。


    秋連忙將她抱住,“這要挺猛的啊。”秋一個不穩手推了一下石板,才穩住身形。


    “咚!”那石板竟然倒了下去。嚇得秋一陣哆嗦。放眼望去,這哪是什麽石板,赫然是一張石床。“靠!真會玩。”秋不得不感歎,這些淫魔人的智慧不低呀。


    秋扶著艾米利亞,兩人就你望我,我望你看著對方。秋沒多少力氣了,這次折騰自己的精力都快見底了。精神疲憊身體疲憊。


    “長得那麽好看,一天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可惜了。”靜默的空氣裏,秋冷不丁的一句話為安靜畫上句號。


    艾米利亞不由得心中一暖,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生出這種情緒。當然不是為了逃避追捕她也不會裹得嚴嚴實實的。


    隻見艾米麗利用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話。但是藥效沒夠過去,動個嘴皮都困難。


    “有什麽想說的,等出去再說吧。”


    秋恢複了力氣,他將艾米利亞放在了石床上。“我去搜查一下,你先在這裏恢複。”


    秋放眼四周,他將那些失去了色彩的女人解放了出來。


    這個空間很大,從結構看是一種被掩埋在地下的古老建築。


    他四處搜索了一番,找到一些破損的衣物給那些女人穿上,順手遞給了艾米利亞一件。“將就一下。”


    恢複一些的艾米利亞接過了衣物,“謝謝。”


    艾米利亞此時還沒完全恢複,搜索完畢的秋隻好整理找到的東西了。他找到了四個冒險者正一個a級其他都是b級。看上麵的標誌應該是沃夫史蓋城的。


    隨後恢複力氣的兩人將這些沒有神氣的女人帶了出去。


    全是發著白光的聖星石的大殿內,石做座上坐著一個華美的女人。大廳地上跪著一個沒有左手的巨大男人。


    “你個廢物,滾下去吧。”女人起身扯了扯身上那稀少的衣物,帶著那充滿誘惑的身體離去。


    “該死,哪裏冒出來的。”那男人奮力的砸了一下地板,扶著受傷的左手離去。


    秋和艾米利亞將人全部弄到營地已經是午後的時間了,一共解救出了十六個女性。她全都沒有精神都很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吃了某種藥劑所致。


    秋生好火,從破舊的村寨附近的河流裏弄來一些魚,弄好一鍋鮮湯。準備給這些女人喂食。


    “艾米利亞,等湯好了就給她們吃吧。記得她們眼上的布要等她們精神恢複了,天光暗些時在解開。”秋從火旁起身,嘴裏叼著一塊肉幹。他要去弄些吃的,這麽多人他準備的那些貨根本不夠。


    聽到秋的交代,艾米利亞點了點頭。看見秋要離去不解的問道,“你要幹嘛去?”


    “我去弄些食物了,不然咱們得餓死啊!”秋有些無語,為啥人們總是喜歡問一些明知的問題。


    “嗯!那你注意安全。”艾米利亞低下了頭,那尖尖的耳朵晃了晃。她特意換上了秋給她備的衣服,畢竟秋實打實的救了她,保住了她的清白,對於秋的某些建議還是要采取一下的。當然僅僅是在現在。


    “嗯!”秋拿起了刀,背起了那癟癟的包。


    是夜,艾米利亞呆坐在火堆旁,時不時的望著秋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的心裏除了那件事情外多了一個人。回想起來,這個個頭不高的家夥真的很會照顧人,而且他弄出的東西好多她都沒見過。


    “悉悉索索。”一道身影出現,這下艾米利亞總算是放下了那個心。


    秋回來了,收獲還算不錯。打了兩頭林鹿,還帶來些果子和植物塊根。


    看到小貓點頭的艾米利亞,秋勸解了幾句她就去休息了。


    等他將東西處理完已經是深夜,那十六人已經在用茅草搭建的臨時住所裏睡著了。


    “秋要不今天,你去帳篷裏睡吧。”艾米利亞走到了火堆旁。看著正在烤肉的秋輕輕的說道,“我來烤吧,你都多久沒休息了。”


    “休息好了?”秋望了一眼艾米利亞,今天不錯總算不是一坨黑了。


    “嗯!”艾米利亞坐了下來。


    “好,扛不住了記得叫我。不要把肉靠火太近,烤熟就不能保存了。”秋站了起來交代一句就準備休息了。


    天光稀染,平靜的湖麵上泛起點點的波紋。眼裏泛著困倦的士兵,在焦急的等在待接替的人。


    雄關漫漫,人們花了一年的時間將那西牙關修複。關外那一片巨大的堰塞湖成為了西牙關外的一座天然屏障,隔絕了西巫山與西牙關的便捷之道。


    有著險關,人們都有已經鬆懈。但大半年前被偵查到的魔物不得不讓他們驚坐起來。三個月後,西巫山上那散去的黑雲又回來了。在與魔物戰鬥的漫長歲月裏他們知道那代表了什麽。


    士兵頭顱不斷的下點,手中的長槍差一點掉落。他搖了搖頭,心裏帶著抱怨,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突然,那水麵的波紋有什麽冒頭了,然後在一眨眼間又消失不見了。他的精神一下又提了起來,但他不確定他看見的東西是否真實。放眼望去隻有些微動的水波啥都沒有。


    “喬你看見沒?”他試圖向身邊的人確認,他的問沒有收到回答。


    “喬!”他扭頭看去,他的同伴早扶著長槍睡著了。


    “怎麽了?”聽到呼喚喬從夢中掙脫,環目望了望,什麽都沒發生。“多拉格你是想嚇死我嗎?”


    “哎!喬,不是我說你這一陣子正式嚴防的時候你就不怕被上位看見。”他此時已經放棄去驗證了。對於多拉格來說此刻他最希望的是看到來換防的人。


    “怕個屁,蛋的就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安排來夜防,這都多久了。三個月啊!精神都被熬沒了,魔族來了連跑的力氣都沒有···”喬抱怨著,突然間他停止了,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好了!別牢騷了。換防了。”


    “路奇多你總算是來了。”說話間喬讓開了位置。換防開始,所有的視線都撤離了湖麵。


    湖麵上那些冒著小泡的波紋變得劇烈起來。


    換防結束。新來的士兵們盯著那波紋減少的湖麵,他們不知道減少了。


    滴滴的雨點開始下落,那士兵全然不管的盯著遠方。雖然有些人是被迫而來,但他們知道疏忽會帶來什麽後果。上位者們畫的餅此刻還有餘熱。


    “咻”一道全身濕漉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士兵們的眼前,那巨大的深藍色的璞掌鋪麵而來。那混合著魚頭人頭特征的腦袋張開布滿尖細鋒利的細齒對著脖子就是一頓撕咬。


    “敵襲!”有反應過來的士兵用長槍捅死了那魔物,向著城中奔跑而去。


    “咻咻!”一隻一隻的水魔翻上了城頭,那些想要警報的士兵都被撲咬而死。


    “兄弟們,聽到沒有。”正在吃飯的夜班長放下了手裏的那碗如水一般的稀粥,手扶於耳朵上想要聽到那不太清明的聲音。


    “老大怎麽了?”


    “我好像聽到了敵襲的聲音了。”


    “哈哈!什麽敵襲。有敵襲那城鍾會響的。”


    “是呀!老大你這是熬夜熬出幻聽了。”


    “趕緊吃完睡覺嘍。”眾人沒有嘰嘰喳喳完畢後又開始了進入幹飯狀態。


    飯後眾人頂著細雨往各自的軍隊帳篷走去。夜班長擔憂的望了一眼城頭,他決定去看一看。


    “喬,你看見老班頭了嗎?”多拉格回望了一下,發現夜班長沒有跟來。


    “你管他呢!一天疑神疑鬼的。”說話間帕斯拜撩開了帳篷。


    “啪嗒啪嗒”雨水變大了,一片巨大的烏雲遮蓋了這個新生的關卡。


    夜班長被這大雨驅趕而回。


    秋走出了帳篷,看著那快熄滅的火堆,還有那已經睡著的長耳小姑涼,便提步走了過去。


    “艾米利亞醒醒。”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在艾米利亞耳邊響起。


    “嗯!”她緩緩的抬起頭然後揉了揉眼睛,“啊!秋你不再睡一會嗎?”看著灰蒙蒙的一切,現在還是淩晨時間,艾米利亞有些疑惑的看著秋。


    “你去補一補覺吧!這麽坐著睡覺對身體不好。”秋彷佛沒有聽到她疑問一般,直接越過了答案。


    “嗯!”她雖然睡了一小會兒,但此刻困意上頭容不得她去拒絕。


    秋重新將火加大了起來,繼續他的烤肉事業。


    艾米利亞掀開了帳篷,長長的睫毛在眼球前晃動。她視線鎖定在了一股香味的來源。


    火堆上一鍋肉在翻滾,秋拿著勺子正在攪動。周圍有十幾個穿著破爛的女性在用茅草編製著什麽。


    艾米利亞漫步走了過去,看著那些可憐的女性。她已經恢複了神智,隻是心靈上的創傷不知何時才能恢複。


    “你醒了。等會兒就能吃了。”秋悠悠的說道,“吃完有件事得需要你幫忙了。”


    “什麽事?”


    “就她們了”秋指了指這十幾個女人。


    “啊?”這一說讓艾米利亞滿臉的疑惑。


    “吃完飯,帶她們去找她們的族人。順便會公會交接一下任務。”秋直接說道。“我已經問過她們了,她們的族人正是往我們來的那個方向逃的。”


    “那你呢?”艾米利亞不禁疑問起來,既然秋這麽說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那秋要幹嘛呢?任務不都完成了嗎?


    “有些事情,我得去確認一下。我總覺得事情沒有完。”秋解釋道,但好像什麽都沒說。“哦!對了這些食物省著點夠你們用一個月了。記得帶上小黑。”


    “哦!”艾米利亞不想答應,但除了她也沒有別人能完成了。此刻她才感覺到冒險的隊伍果然要多幾人才好。


    黑暗的地下通道內,偶有躺著的缺了左耳尖的淫魔人。秋一個人再次回到了這裏。


    “果然,冒險的話還是一個人方便,不必那麽偽裝。”一個光球漂浮在秋的左肩上,照亮這個黑色的地下世界。


    “這些場景看幾遍,這心裏都多有一些憤怒。不過心底的怒意啊!你從何而起,我在這個世界隻不過是個沒有根腳的存在。難道是因為憐憫嗎?”秋慢慢的走過頭頂那懸掛著的人體臘肉。


    “就是這裏了。蛋的真不好找啊。”秋繞了幾個圈後終於找到他發現的那個密道了。boss沒有打就跑了,在秋心底十分的不舒服。要不是艾米利亞在那看著他一招就能把那些小怪給秒了。這些東西比他在大山裏獵殺的那些凶猛的野獸要弱得多。隻有那隻跑了的淫魔人看上去強一些。


    至於他能篤定這個通道能找到淫魔人王那是因為這些玩意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總不能那麽巧合的傳送到這個地方吧。雖然秋不懂傳送星術,但要到達兩地方總得有坐標。


    這個洞口不算大,夠容得下兩秋。有很明顯的開鑿痕跡。


    秋一路前行,在光源的照射下,一個牢籠沿著通道邊緣延伸而去。裏麵關著不少女性,神情呆滯和他們救出去的一般無二。有的在正在用母乳喂養著幼小的淫魔人。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生殖場,秋也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會冒出這麽個詞語。


    秋沒有過多理會而是繼續前行,對於這些人他隻能把消息傳出去讓公會的人來救了。即使他什麽都不做,之前救的那些人神智完全恢複後自然會把這裏的消息傳播出去的。


    秋躲過前來喂食的淫魔人,繼續往前行。不是他不想殺,而是不能殺。這些投食者死了,這些女人隻有死路一條。


    “怪不得!”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秋的視野之內,鱗次櫛比的建築圍繞著中間那個頂著巨大的發光晶石的城堡而建造。秋所在的地方隻能算是這個地下王國郊區的一角。而圍繞著這個巨大王國的石壁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洞穴,這就是他們入侵其他地方的通道了。


    “一二三···”秋數了一下像他所在的這個洞穴的有五個。


    秋東躲西閃的繞過淫魔人,下了洞穴來到了巨大王國中,他躲在一個建築上觀察了起來。


    “不是淫魔人?”他看清了他們的長相,有男有女和淫魔人很相似,皮膚十分的白皙,小而尖的耳朵和灰色的頭發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尼瑪。這完全是一個文明了。”秋感覺到一點,公會裏的情報全都是鬼扯,至於為什麽外麵那些淫魔人如此怪異隻能慢慢找原因了。


    這裏有畜牧的,養著一些巨大的肉色的蟲子。還有從洞穴裏運送一些物資的,想必那些就是從外界掠奪而來,不過運送的隊伍多是秋見過的那種矮小的淫魔人。還有市場,說著和維特語相似的語言。


    秋沿著屋頂一直騰挪朝著中心的城堡竄去。秋的目的是探明一切然後在溜出去,這些情報想必能讓他賺不少。


    9、再見的陌生故人


    一個灰發長著尖尖細耳,長長的臉,灰色的眼眸的穿著盔甲的淫魔人軍士急匆匆的朝著一扇雕刻著星術紋刻的大門走去。


    在他快接近大門時,那扇大門打開了,兩個士兵架著一個明顯虛脫的青年維特人走了出來。


    “多格王上!”見到疾步走來的多格,那兩個軍士空出的手揮至胸前向他行了一個禮。


    “母上已經完事了吧!”多格問道。


    “回王上,已經完事了。”話畢,兩人扶著那男子便退到一邊讓出路來。


    “好!”多格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便走到那剛關上的大門前。


    粉色的大床上,莉莉.拉斯特嘴裏叼著一杆黑紫色的煙頭,煙鬥裏冒出紫色的煙霧。那絕美的胴體半遮半掩的放在床上,她手將那快要燃盡的煙鬥在床頭上抖了抖,一旁的侍女趕緊將早就準備著的混著白色晶粉的草絲放了進去,然後又乖乖的站到角落裏。


    那纖纖玉指輕輕一點,那煙鬥又開始冒出煙霧來。莉莉.拉斯特那微紅的臉上露出一副得享受後的放鬆感來。


    “咚咚!”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


    莉莉.拉斯特,向著空中吐了一口紫色的煙霧,“進來!”


    話畢,兩個侍女推開了大門。


    多格微微弓著身子走進了大門,然兩侍女把門關上了。


    走過九階階梯多格半跪在平台上,“母上午安。”


    躺在床上的莉莉.拉斯特坐了起來,那原本的遮住胸部的遮衣滑落露出半截高傲的雄峰。她看著階梯下的多格,手抽出嘴裏的煙鬥緩緩的吐了一口紫色的霧氣,才不緩不慢的說,“我的孩子起來吧!”


    聽到話語,多格站了起來看向那五階台階上那張大床上的莉莉.拉斯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不知母上喚孩子回來有何要事。”


    “呼···”莉莉.拉斯特緩緩的吐了一口煙氣,緩緩的說道,“老五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憤怒。


    “嗯!子下聽說了。”多格微微傾斜身子行了個禮。“母上,是要子下去調查那個將老五重傷的外界人吧!”他早些就聽說了老五的遭遇,說是出現了一個可怕外界人把他打成重傷,當然在他的奮力抵抗下那人也受了不小的傷。然後母上召喚的命令就來了。


    “還是你聰明。”莉莉.拉斯特說話間將那快空的煙鬥遞給了一旁的侍女。她站了起來,用那柔軟的床單裹著身子下了床。


    她光著腳丫慢慢的沿著階梯往下走來到了多格的旁邊,“這是事情隻是一部分。”


    多格弓著身子不敢直視他的母上,“不知另外一部分?”


    “我們的外擴計劃怎麽樣了。”莉莉雙手扯著床單,眼睛望向了那圓弧形狀的穹頂。


    “目前我們已經有近三十萬的初級試驗品和一萬的正級試驗品,兩千的上級試驗品。”多格將最近統計得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就這麽一點!”那俏麗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多格被嚇得一哆嗦,“回···回母上,目前外界已經很難捕捉到母體了。那些試驗品的孕育率本來就不高,即使是每天進行交配成功率也不高。而且我們的很多的小據點都被外界人討伐了。”


    突然間一股無形的壓力湧動,多格差點沒站住,顯然他的母上生氣了。


    “多少年了,三百年了。那群該死的維特人。要不是我走不出這裏生你們幹嘛。”那股無形的壓力再次增大,四個侍女直接被壓趴在地上。


    “母···母上息怒···”多格奮力的抵抗著盡量維持著身形。在他想要勸說間,“哢嚓”穹頂破碎的聲音打斷了他。伴隨著那破碎的瓦礫墜落還有一道身影。


    “咚!”一陣煙霧騰起,煙霧裏傳來一道抱怨的聲音。“靠!什麽情況。這上麵怎麽會有魔力壓製。”


    此時莉莉收了她的星力壓製和多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團泛起的煙霧。


    一道身影搖晃著手臂試圖拍散眼前的煙霧,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外界人!多格你們守衛院是幹嘛吃的。外界人怎會進入王庭的。”莉莉盯著眼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她不確定。但是這個外貌無疑是外界人。不過不是維特人。


    “臥槽,這麽刺激的嗎?”秋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其中一人長得很漂亮可以說是白色的精靈,不過這個打扮也太清涼了。這不妥妥的要讓人犯罪的現場。另外一個人那不就是淫魔人王的造型嗎?這個女子,怕不會。秋的心緒在胡亂的飛舞。


    “你是什麽人。”多格發話了,秋聽得懂。這是方言版的維特語,他來自一個多民族的國家這種適應能力還是有的。


    “靠!”秋沒有回答多格的話,而是盤算起來如何逃跑。當然眼前的那個裹著被單的女人也得救。他也沒想到自己準備去探索那個巨大的水晶順便來摸索一下王宮的情況。誰知道突然出現的一股力量將他扯了下來。


    轟,一個比莉莉.拉斯特更加恐怖的壓力突然輻射而出。他要在第一時間拿出優勢,取得先機才好救人。


    突然來的恐怖壓力將剛站起的侍女全都又給壓趴下了,而多格直接半跪在地上苦苦支撐著。


    “嗯!”秋奇怪的望向那個女人,“這女的不簡單。”她沒有被壓趴,秋意識到自己可能想錯了。


    突如其來的聖星力,讓莉莉.拉斯特一陣熟悉感,又看到秋那紅色的眼睛。她想到了她為什麽有熟悉感了。


    而半跪在地上的多格準備叫人,突然一隻溫柔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將他的壓力卸去。“不要聲張。”


    “靠,這次遇到硬茬了。”秋嘀咕著,看來這個女人才是大boss。


    莉莉.拉斯特將身上的被單輕輕抖了抖,星力湧動那被單如同活著的液體一般蠕動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套衣物將她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這時秋也在調動身上的星力,準備加速逃跑。他倒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而是把boss打到了被小兵收割了就不好了。


    “嗯···安格爾,真沒想到那麽年了啊?”一道柔媚的聲音傳到了秋的耳朵旁。


    “啊!”秋聽了個莫名其妙,“安格爾,難道?”秋頓時有了猜測,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安格爾而且和眼前的人認識。


    秋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能交流倒是能套一點情報。“呃···是啊!這麽多年了。”


    “先把你的力量卸去吧,別為難這些孩子了。”對於秋的回答莉莉能感覺到眼前之人好像已經忘記了過去一般。這人難道不是安格爾.羅斯。


    聽到莉莉的話,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力量卸去了。目前來看,之前的那股敵意消失了。


    在秋的力量卸去後,莉莉對著多格和那四個剛爬起來的侍女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


    “是,子下告退。”多格對著莉莉行了一禮,眼神瞟了一眼秋便隨著四個侍女退出了房間。


    至於為什麽發生了屋頂墜落事件沒有衛兵趕來,那是因為他們的神女是最強的存在,她如果出事了其他人來了也是白來。所以整個聖宮壓根兒沒有幾個侍衛,多的就是一些打雜的存在。


    “吱呀!”大門緩緩的閉上,莉莉轉身慢慢的走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秋則是順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好了閑人都走了我們可以聊一聊了。”莉莉.拉斯特拿起了煙鬥,開始抽了起來。“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莉莉.拉斯特是白星國的神女。”


    “哦!”秋波瀾不驚的應答了一下。有這麽生硬的開場聊天嗎?


    “說說你的新身份吧?安格爾.羅斯。”聽到秋那毫不在意的回答,她更能確定眼前這個家夥不是安格爾了。


    “嗯···叫我秋就行了,一名冒險者。”秋思考了一下,決定就這麽答了。


    聽到秋的回答,莉莉臉上多了一絲譏諷之色,“哈哈!沒想到我們的憤怒大人竟然跟一群無恥的欺騙者混到了一起。”


    什麽情況,咋嘲諷起來了?秋是聽得一頭霧水,‘憤怒大人’什麽‘憤怒’。咋地我這身體還有一個七大罪之一的身份唄。“不是你咋嘲諷起來了,不是聊天嗎?我和誰混關你屁事。”


    莉莉聽了也不惱,而是嫵媚的撥動了一下發絲。嘴裏吐出一口紫氣,“說實話吧!你不是安格爾,你是怎麽得到他的力量的。”


    秋沉默了一小會兒,自己要套情報,咋自己被套了呢?“實話給你說吧!我的確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而這力量嗎?是我花了一年多辛辛苦苦鑽研而來的。”在秋看來目前隻有打直球才有希望。


    聽到秋的回答,莉莉沉默了。她嘴裏吐出紫色的頻率加快了一些。然後略帶失望的說道,“是這樣啊!”在她看來她掙脫這個牢籠的希望少了一個。


    “什麽這樣!不帶這麽玩的,既然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不道德了。”秋顯得有些不樂意了,自己目的還沒達到,結果這會話好像要結束了。


    莉莉將煙鬥抽離口腔,然後深深吐了一口紫氣。“你問吧!”


    秋眼珠轉了一下,便開口說“這些淫魔人是怎樣的存在,我看城裏的那些和外界的生活習慣差不多。但那些洞穴裏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哈哈!淫魔人!那群欺騙者竟然把艾爾夫一族稱作魔人。有意思。”聽到秋的疑問莉莉笑了起來,“至於你看到是我們的秘密就不便和你說了。下一個問題。”


    “我看你和他們有些相似但不完全像,你不是艾爾夫人吧?”秋準備趁熱打鐵。


    “對我不是艾爾夫人。”


    “那你是?”


    “無可奉告。”


    “你之前叫我憤怒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取這個名字?”秋立馬換了問題。


    “憤怒不是名字是代號,我認識的那個人叫安格爾.羅斯。”


    “那你的代號是?”


    聽到這個問題,莉莉嘴裏吐了一口紫氣,“你做過來,我告訴你。”她拍了拍床鋪。


    奇怪,一個怪異感在秋的心底升起。他沒有動作,“算了。知道了也沒啥意義。”


    莉莉.拉斯特此刻都有些懷疑自己吐出的煙霧了,怎麽回事眼前這個人難道沒有欲望的嗎?“既然如此,我有些想知道的。你回答了獎勵很豐富哦?”


    突然間秋感覺空氣中多了一絲嫵媚的氣息。“你就是那個搗毀我家老五的據點的人吧!”說話間,莉莉再次站了起來。那衣物飄蕩起來,若隱若現的露出她的胴體極盡誘惑。他漫步朝著秋走去。


    “你家老五?你是說那個淫魔人王。”秋一下反應過來了。然後他看向正在下階梯的莉莉,那魔魅的樣子。‘情況不妙啊!被人妻玩了可不好。’秋大概知道這個叫莉莉.拉斯特的代號是啥了。“啊哈哈,都聊了這麽久了,我也該回家收衣服了。”


    秋起身就要走。


    突然間莉莉身上的衣物射出無數的細線奔向秋而來。而那下著台階的身影則是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紫氣。“別急嘛!既然來了就和奴家玩玩在走嘛!”那紫色的霧氣在空間裏飄蕩了起來,圍在莉莉和秋的周圍。


    “靠!”秋閃身躲過那些飛來的絲線,絲線緊追不舍。“蛋的,就知道不是啥好鳥,竟然饞我的身子。”


    秋奮力朝那大門跑去,手中五色的光球在旋轉。


    見到逃跑的秋,莉莉還是在那裏慢慢悠悠的調侃著。她好像很有信心把秋給留下。“聊了這麽久,你難道對奴家的身子沒有想法嗎?”


    “轟”一個五色的光球直接在大門上炸裂,秋身上一陣燥熱。身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立起來了。“想法?蛋的想法,我可不想上公交車。”


    “哢哢!”說話間,那大門竟然碎裂了。“轟!”全然倒塌。秋抓緊時間竄了出去。


    “呼呼!蛋的,尼瑪見過抽煙的不少,這特麽抽春藥的是頭一回見。”秋呼吸到外麵的空氣那欲望算是沒那麽強烈了。還好自己夠理智不然真著了道。“看來有點小潔癖,還是有好處的。”


    說話間秋已經跳到了院牆上。


    莉莉.拉斯特的那些絲線已經全部收回,她站在碎掉的大門前望著遠去的秋,口裏吐著煙氣淡淡道,“看來失敗了呀!安格爾我們還會見麵的,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脫困呀。”說話間她又吐了一口煙,慢慢的走到了院子中的大樹前,慢悠悠的坐在了藤蔓編製的躺椅上,對著空中道了一聲,“夏都!”


    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她麵前半跪著,“神女大人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


    莉莉瞟了一眼眼前的黑影,“叫他們回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留個人盯著就好,等他離去時把他出去的通道給毀了。順便讓管事帶個欲奴上來。”


    “是!”黑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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