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上飛機的小崽子,此時就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她驚得瞪著她那雙濕漉漉的鹿眼,“這就是私人飛機?”


    雖說她哥周寒辰樣樣不會虧待小崽子,出門每每都是頭等艙,但私人飛機和頭等艙比起來還是更勝一籌。


    酒廊,私人影院,餐廳應有盡有。更令小崽子興奮的是私人飛機上竟然還有大床,對於她這個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睡美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她從男人身上一躍而下,隨後便硬生生地撲到大床上,“哥,我要睡會兒,你去忙吧。”


    “就這麽睡了?起來吃了飯再睡。”厲庭川去扯小人兒纖細的小胳膊。


    小崽子閉著眼推開厲庭川骨節分明的大手,嘟囔道,“不要,我要睡覺,起開起開。”


    隨後她將鋪在床上的羽絨被裹在身上,小小身軀連同小腦袋一同被裹了進去,隻剩下小腿和小腳露在被子外。


    男人也隻能由著她,輕輕將她腳上的白色長靴褪了下來,隨後在小崽子圓潤的翹臀上輕拍兩下,便走出了門。


    3小時後,男人輕輕推門而入,他坐到床邊將小崽子從被子裏扯了出來,輕聲道,“已經9點了,快點起來了,再不起就該吃午飯了。”


    小小的一小隻閉著雙眸靠坐在男人腿上。男人溫柔地整理著小崽子揉亂的秀發,“寶寶,醒醒,醒一醒好不好?我和我師弟都等著你一起吃早餐呢。你同情同情你哥好不好?你哥真的餓了。”


    小人兒睜開她好看的眸子,“家暴男?我才不要和家暴男一起吃飯。”


    “什麽家暴男?”男人思索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


    厲庭川捧起小人兒白皙且嬌嫩的小臉蛋,歎口氣道,“他不是家暴男,這件事情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他都是不能忍受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背叛,這叫出軌,這叫紅杏出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


    “背叛?出軌?紅杏出牆?”她忽然想到了江城的男模事件,她哥看到她和男模親吻在酒吧時,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兩人不同的是,她哥在如此震怒之下,仍然舍不得打她一巴掌,但她哥忍無可忍最後選擇了離婚。


    小崽子膽怯地看向厲庭川,“哥,你是說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妻子出軌?是任何一個男人嗎?”


    厲庭川將小崽子摟進懷裏,補充道,“是全天下的男人,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妻子出軌。不管他是權勢滔天的達官顯貴,還是布衣出身的貧民窮人。”


    “遇到這種情況,男人隻有兩種選擇,第一種日子湊合過,但男方性情會變得暴戾,女方會在男人心情不好時忍受來自男人的暴打;第二種男方被迫無奈選擇離婚,從此兩人再無交集。”


    小崽子凝視著男人大膽問道,“如果你是這個男人,你會怎麽樣?”


    厲庭川被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得怔在床邊,半晌他才開口,“如果這個女人是你,哥也舍不得和你離婚,但哥酒後應該也會失去理智地暴打你,打完恢複理智後,哥也會心疼地抱著你哭。”


    “那是離婚的更愛對方還是不離婚的更愛對方?”她想從男人嘴裏問到答案,畢竟男人是最懂男人的。


    “離婚的,他或許是害怕在酒後傷害他的女孩兒,所以選擇離婚;不離婚的,他是害怕他的女孩在外一人沒人照顧,所以選擇不離。”


    男人揉了揉小崽子的後腦勺,“哥和周師長選擇的都是後者,都是害怕自己的女孩在外沒人照顧,所以選擇不離。你哥估計是害怕酒後傷害你,所以選擇離婚。”


    “但他們的初衷都是為自己的女孩好,所以哪個愛得更深,哥也不知道。”


    男人再一次捧起小崽子的巴掌小臉,他深深親吻在小人兒的額頭上,“好了,不想那麽多了,哥抱著吃飯去,好不好?”


    略帶憂傷的小崽子點了點頭,隨後便被男人抱出了臥室。


    厲庭川看到小崽子坐到餐桌上悶悶不樂,隨後他便走到隔壁沙發處,從自己的白色羽絨服裏掏出一支棒棒糖遞到小崽子嘴裏。


    吃到糖的小崽子立馬就像換了個人,她興奮地問道,“你給我帶了幾支棒棒糖?”


    “就一支。”男人糊弄道。


    “你騙人,我不信,我還要。”小小的一小隻剛一起身就被男人那隻無情的大手給薅了回來。


    “一天隻能吃一支棒棒糖,是不是你答應哥的?”男人冷著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問道。


    “你那牙還想不想要?不想要就全部敲下來扔到湄公河裏去。天天嚷嚷著牙疼,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張嘴,喝粥。”男人不由分說得將勺子裏的海參小米粥喂進了小崽子小嘴兒裏。


    小小的一小隻耷拉著小腦袋,委屈巴巴地瞥了一眼男人,“為什麽挨罵的總是我?在家裏罵我也就算了,飛機上這麽多人你還罵我。我難道不要麵子的嘛?”


    男人輕笑一聲,他曲指輕刮小崽子鼻頭,“隻有你最不聽話,不罵你罵誰?四歲的小赫天都比你聽話。還要麵子?再不聽話,我讓你裏子都保不住。”


    對麵坐著的李濤和周師長兩人聽著這對歡喜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兩人忍著笑,默默喝著碗裏的粥,不敢多說一個字。


    厲庭川再一次將勺子遞到小崽子嘴邊,氣鼓鼓的小人兒耍著性子故意躲開勺子。


    “嗯?”男人隻眉頭緊鎖的嗯了一聲,就嚇得小崽子慌忙將勺子裏的小米粥喝了下去。


    又慫又勇的一小隻最終還是怕了冷著臉的男人。


    李濤和周師長看到這幅畫麵,兩人再也繃不住了,紛紛起身找了個由頭就離開了餐廳。


    周師長在餐廳外嘴角勾笑地打趣道,“我師哥他們平時就像小孩一樣鬥嘴嗎?”


    李濤一本正經道,“這已經很不錯了,這在外麵彼此都還給對方留著幾分顏麵,這如果是在家裏早吵的雞犬不寧了。不是這個惹哭了那個,就是那個惹生氣了這個。家裏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李濤頓了頓,“老司令說是出去度假去了,其實是帶著赫天躲清淨去了。她倆天天這麽吵,吵的老司令的高血壓都快要爆表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要換成別人這麽吵,估計早就不能過了。他倆可倒好,越打越吵反倒感情越來越深,嫂子反倒更黏著司令了,司令照顧起嫂子來也更加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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