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身著雪白睡裙的一小隻毫無顧忌的將身體睡成大字狀,小腦袋在床尾,左腳蹬著床頭,右腳則蹬在男人英俊的下顎上。


    厲庭川則雙手緊緊環著一小隻那纖細且光潔的小腿。


    不久,床頭櫃上的鬧鍾叮叮當當作響,男人閉著眼睛去摸擾人清夢的物件,緊接著男人隨手一扔就將鬧鍾扔到了沙發上,嫻熟到不能再嫻熟的動作一氣嗬成。


    男人側了個身將小崽子的小腳貼在了自己的整張大臉上,隨後在昏昏沉沉中還不忘親吻小人兒的纖纖玉足。


    幾秒鍾後小人兒還是被沙發上的鬧鍾吵醒了,“哥,你去關鬧鍾,它好吵。”睡夢中的人兒發出的聲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哥,你去關鬧鍾。”小人兒用右腳蹬了蹬男人毫無瑕疵的俊臉。


    男人嗯了一聲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的小人兒似乎想到了什麽,她一激靈坐起身,將身旁的厲庭川驟然驚醒。


    “寶寶?你幹什麽呢?是不是做噩夢了?來哥這兒,哥抱。”男人眯著眼睛看向一驚一乍的小崽子。


    “飛機,飛機,趕飛機! 哥,別睡了,我們得趕飛機了。你買的幾點的票?”小崽子說著就往床下跑。


    “不用著急,飛機得等著咱,咱不去沒人敢走。快來,再陪哥睡會兒。”男人眯著眼睛,衝小崽子勾了勾手。


    “人家航空公司憑啥等咱啊?就是航空公司同意,那飛機上的幾百號人,人家也不會同意的。哥,你快點!”小崽子急赤白臉的催促道。


    小崽子從男人臥室的衣帽間裏取出了一個大大的黑色行李箱,她一股腦將自己的衣服和化妝品通通塞了進去。


    小崽子無奈,隻能去扯男人結實的臂膀“哥,你起來,你快點起來啊!”


    男人昨晚的視頻會議開到了淩晨兩點多,他剛睡下還沒有兩個小時就被小崽子拽了起來。


    男人也隻能笑著由著她,“好,哥起來,哥起來還不行嗎?”


    他輕輕整理著一小隻淩亂的長發,“去吧,洗漱去吧。”


    “哥,把你這兩天要穿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裏,快點,快點!”


    眉頭緊鎖的厲庭川試探著問道,“寶寶,咱就去一天不用裝行李吧?你安哥哥明天大早上還得給你上課呢。”


    小崽子拿著牙刷出了洗手間的門,“我……我……我知道,可萬一情況有變呢?比如說出現大霧天氣,大雪天氣,大風天氣,航班肯定會取消的。那咱肯定就回不來了呀。所以備上點,有備無患嘛!”說完後小崽子偷笑著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厲庭川嘀咕道,“什麽天氣咱也回得來,即使天上扔炸彈,咱也照飛不誤。你可別忘了,哥是開戰鬥機出身的。”


    可小崽子都下命令了,厲庭川也隻能去自己衣帽間隨便拿了兩套休閑裝塞進了行李箱裏。


    化著精致妝容的小崽子,此時猶如櫥窗裏漂亮的洋娃娃坐在副駕駛上。卷而長的性感睫毛更給這一小隻增添了幾分撩人心炫的韻味。


    當越野車轉向時,小崽子頓時望向駕駛位上的厲庭川,“這不是軍事禁地嗎?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我們要去機場,機場。”


    “就是機場啊,沒錯啊。”


    “厲庭川,你把我當傻子了是不是?你不想去江城,你就別答應我啊!你答應了我,你現在又出爾反爾。我……我……我……”


    小崽子又想說不認厲庭川當哥了,可轉念一想,這麽說他一定會難過的,所以結巴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你……你……你,你什麽你?你又想說不認哥了是不是?”


    男人太了解他的小崽子了,隻從她嘴裏冒出一個字,再從她的神態、語氣中揣度,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沒有。”小小的一小隻氣鼓鼓地嘟著粉嘟嘟的櫻桃小嘴極力否定。


    “你沒有?你沒有就見鬼了,一天天就知道氣著我,讓你氣我,讓你氣我,讓你氣我……”男人舍不得打小崽子,隻能衝著小崽子的白色貝雷帽狠狠招呼著。


    氣急敗壞的小崽子連連回擊,她用她那雙小手一下下砸在男人結實的右臂上。“討厭,討厭,討厭。你把我發型弄亂了。”


    之後的一段路裏,男人不再作聲,小心翼翼地控製著方向盤。“前麵都是碎石,路不好走,抓好扶手。”


    賭氣的小崽子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在副駕駛一動不動。


    “林可兒,哥說的話聽見沒有?抓好扶手。”男人黑臉厲聲命令道。


    雖說小崽子一臉不服氣,但黑臉罵人的男人著實可怕,她無奈也隻能乖乖去扶副駕駛前的扶手。


    兩人驅車很快就來到了江倫軍軍用機場,厲庭川一腳刹車就停在了偌大的飛機場裏,小崽子透過車窗瞪著大眼珠驚奇地看向一排排數不清的戰鬥機。


    她驚得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隨後便被男人蒲扇般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拎下了車。


    “哥,咱們今天要開戰鬥機去嗎?這也太酷了吧?”


    “開戰鬥機?”男人一巴掌拍到小崽子腦門上,“你怎麽那麽笨呢?那還不得剛一進你們中國領空咱就得被你們中國政府給轟了?開戰鬥機去,那不明擺著宣戰嗎?”


    男人左手扯著行李箱,右手還得拎著一腦袋漿糊的小崽子,他們急匆匆就往機場中央走去。


    十幾分鍾後,“哥,我走不動了,走不動了。”隻見小崽子死皮賴臉地蹲在地上,抱著男人的大腿不肯鬆手。


    男人俯身下來,一下子就將小崽子單手抱進懷裏,“也不知道你這小腿是留著幹什麽用的?動不動就喊累。實在不行,就給你剁下來得了,省得你天天喊累,這樣哥抱你也能輕鬆點,反正你也是天天掛在哥身上。”男人冷著臉嚇唬著。


    小崽子也不是好惹的,她用兩隻小手死死捏住男人性感的嘴唇,“你敢剁我的腿,那我就敢縫你的嘴。留著你的嘴幹什麽用?動不動就把人往死裏罵,我看你的嘴才該給你縫起來。”


    男人嗤笑一聲,假意去咬一小隻嬌嫩的指尖,慌得一小隻趕忙將小手藏在身後。


    “不是不怕哥嗎?你的小手倒是伸到哥嘴邊啊,你躲什麽?”男人邊走邊逗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一小隻。


    惱羞成怒的一小隻扯開男人的外套,衝著他的脖頸處就咬了下去。隻聽男人嘶吼一聲,那長長的嘶吼聲回蕩在這空曠的機場裏。


    小崽子掛在男人身上,得意洋洋地仰著頭,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


    被咬的厲庭川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崽子,“小東西,你這叫趁人之危知不知道?”


    “我哥說過,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她依然一副欠揍的表情。


    厲庭川停下腳步,他將手中的行李箱扔在了地上,他一手托著一小隻的翹臀,一手護在她的腦後,“那你信不信我也給你來個攻其不備?”


    “不信!”小丫頭怒瞪厲庭川。


    “我讓你不信。”男人頓時就咬在小崽子的巴掌小臉上,雖說隻有一分力,但還是驚得小崽子哼哼唧唧。


    男人咬著小崽子不鬆嘴,“給哥道歉,快點。”男人聲音悶悶的,還含糊不清。


    男人見小崽子默不作聲,他隻能假裝冷臉嚇唬道,“快點給哥道歉,要不然哥就用力咬了。”


    小崽子的小腿氣急敗壞的在男人腰間胡亂踢著,“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男人鬆了嘴,得寸進尺道,“親哥一口。”


    她格外嫌棄地擦了擦男人的口水,隨後將小腦袋歪向一邊,大聲回懟道,“不親!”


    “你親不親?不親哥還咬。”男人威脅道。


    被挑逗的小崽子臉頰通紅一片,她蜻蜓點水般親在男人的左臉上。


    恬不知恥的男人趁勢又將右臉遞到小丫頭嘴邊,“這邊再來一下。”


    氣急敗壞的小人兒惡狠狠砸了男人三拳,隨後忍著怒氣再一次親吻在男人的右臉上。


    男人這才放過眼前的小人兒,他左手扯著行李,右手抱著小崽子,心滿意足地往跑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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