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綿綿順著保安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輛車的車牌很陌生,她點了點頭,對保安道謝後就開著車出去了。


    經過那輛車的時候,雲綿綿看見了車裏的人,她挑眉,竟然是曲敏檀。


    望著雲綿綿離開的車影,曲敏檀心裏空了一大塊,但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最後她沒能跨過自己心裏的那些事兒,還是離開了這裏。


    也許,她可能再也不能回來了。


    後來,曲敏檀的確再也沒有回到別墅區,三十年後,她躺在醫院病床上,掛著吊瓶戴著呼吸機,眼神渾濁,隻能定定看著天花板。


    她老了,走不動了,就連呼吸都需要靠儀器。這麽多年過去了,雲嵐依舊在監獄裏待著,上麵也直接說了,雲嵐是絕對不可能有出去的可能,不過上一任監獄長看在曲敏檀的麵子上,對雲嵐頗好。


    現在曲敏檀馬上就要離開了,誰還會管雲嵐過的好不好呢。


    當天夜裏八點,護士查房的時候發現曲敏檀斷了氣,立刻和護士站說了,一陣忙亂之後,醫院聯係了雲綿綿,告訴她曲敏檀去世的事情。


    彼時雲綿綿剛剛從國外拿了諾貝爾物理學獎回來,她沒有想到曲敏檀最後還會留她的電話。人死如燈滅,生前往事既往不咎,她還是過去給曲敏檀辦理了後事。


    大舅舅和二舅舅前兩年也走了,家裏早就由雲綿綿這輩當家,所以當她給曲敏檀處理後事的時候,來看她的人竟然沒有多少。


    王律師就是為數不多的人當中的一個,他給曲敏檀上了一束花後,就把雲綿綿給叫到了邊上,把曲敏檀的遺書交給了她。


    曲敏檀開的店後來單獨做成了一個輕奢品牌,雖然不夠大,但是市值不低,包括她名下的京市兩處四合院和三棟房子全部都給了雲綿綿。


    雲綿綿歎了口氣,最後把這些東西全部捐給了國家。


    她和曲敏檀沒有共同生活過,後來也沒有為她養老,這些東西她也不會收下。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雲嵐那一家子的番外和小田同學的番外,晚點會一起更新,麽麽噠


    第147章 番外3


    雲瑩瑩結婚的時候,小田同學還跟著雲綿綿在清大研究所裏做實驗,還是霍憲直接開車過來接人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小田同學和雲瑩瑩的婚禮。


    “快上車。”雲綿綿看見小田同學還想要脫掉自己的大褂,直接把人往門外一推,急忙帶著人衝了下去。


    看著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兩個人影,霍憲淡定打開了車門讓他們上車。雲綿綿坐到了後排,自己的小閨女兒正坐在那裏好奇的看著自己直喘氣的媽媽。


    “媽媽,你很累嗎,都出汗了。”霍星若小朋友拿出了自己口袋裏的小手帕,企圖給雲綿綿擦汗。


    握住了閨女的小手,雲綿綿吧唧親了一口,把閨女抱在了懷裏:“沒事,媽媽剛剛就是跑過來有些累。”


    霍星若小朋友也沒有嫌棄自己媽媽滿頭大汗,回了一個麽麽噠。因為小田同學在這裏沒有家人,婚禮的前半部分十分簡單,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他也知道雲瑩瑩前幾天一直在加班,所以就提議今天直接中午開始準備,下午直接到酒店。


    雲瑩瑩是睡得舒服了,中午還是被化妝師給叫醒的,到時小田,淩晨就被抓來研究,雲綿綿七點過來的時候都驚呆了。這也導致他已經忘記了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差點遲到。


    將人給送過去後,雲綿綿和霍憲就去了雲瑩瑩那邊。


    “綿綿來了。”雲清打開門,看見外麵的一家三口,臉上滿是笑容,“快進來,瑩瑩已經在化妝了。”


    “舅媽!”霍星若很喜歡這個舅媽,因為舅媽對她特別好,在舅媽麵前,表哥都沒有她受寵愛。小孩子總是喜歡親近對自己好的人,也會下意識的遠離對自己不好的人。


    雲綿綿鬆手讓霍星若跑到雲清麵前要抱抱,有人幫忙抱著這個小胖孩子,她樂意都來不及。


    兩個小時候,雲瑩瑩穿著禮服從臥室走出來,她看見雲綿綿你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要不是因為禮服太拘束,她早就衝過來了。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一群人從家裏出發前往了酒店,雲瑩瑩結婚的場地是雲綿綿結婚時候的那間,用雲瑩瑩的話來說,就是她要緊跟姐姐的腳步,一步都不能落下,所以就連這次的化妝師,都是雲綿綿聘請過的那位。


    婚禮依舊很盛大,隻不過不看好這對夫妻的人很多。圈子裏都知道雲瑩瑩嫁的人是小日子國過來的,這個年代的人對那個國家最是厭惡憎恨,即便是知道小田為了能夠移民過來,貢獻了不少研究項目,在這裏拿著最低的工資,拚了命的給國家研究,可他們依舊不喜歡他。


    人與人之間還是有隔閡的,不過在家裏人看來,一切隻要雲瑩瑩幸福就夠了,何況小田和雲綿綿十年的好友,所以雲瑩瑩和他在一起也算是水到渠成。


    “小田不是外國人,中文說的挺好。”下來敬酒的時候,有一位小輩聽到小田十分標準的漢語,好奇詢問。


    小田靦腆一笑:“瑩瑩不會日語,所以我要好好學習中文。”


    小輩一聽,竟然感覺自己被強硬的喂了一大口狗糧。好假話,就連一個語言學習都能秀恩愛,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給單身狗留活路了。


    小田的原生家庭很不幸,家裏六個孩子,早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學習好,比賽能拿錢,隻怕早就被送出去打工了,後來遇見了雲綿綿,他的人生就變了。


    很多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十分容易變成罪犯,但也有少部分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小日子,特別像是小田這樣的人,他喜歡雲瑩瑩和想結婚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選擇,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但是要結婚在一起,他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索性他跨過了心裏的障礙,順利和這個小姑娘在一起了。


    他的童年和過去很不幸,但是他不想人這種不幸延續下去,所以他會拚命給雲瑩瑩一個幸福的家庭。


    一直到霍星若小朋友十歲的時候,雲綿綿打算帶她回霍老叔家待一個暑假,小姑娘每年都能見到爺爺,但這還是第一次到爺爺家裏住,一路上,霍星若都有些興奮。


    抵達了海市,陳景行早早就在火車站外等著,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霍星若,小姑娘一看就和這個小縣城的孩子不一樣,她穿著當下最時髦的童裝,腳上是一雙做工精致的小皮鞋,黑色長發紮成了馬尾,看起來緊致又活潑。


    “小姐。”陳景行上前打算去接一家子的行李,被霍憲避開了,陳景行也不尷尬,帶著一家三口上了車。


    “陳叔叔,你家浩閆呢。”坐上了車,雲綿綿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隨便詢問了一下陳景行的兒子。


    提到自己的孩子,陳景行也笑了:“參加籃球比賽去了。”


    看來這是繼承了爸爸的能力。一路被送到了村裏,雲綿綿一家人很多年沒有回來,村裏出了老一輩外,那些已經長大的年輕人壓根就不認識他們了。這個點村裏人大多在地裏,雲綿綿帶著孩子走進了家裏,霍老叔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爺爺!”霍星若跑向了霍老叔,小嘴叭叭的,可甜了。


    霍老叔接住了霍星若,將她抱在了懷裏:“爺爺的星若。”


    祖孫兩個大半年沒有見,這會兒最是親近的時候,雲綿綿和霍憲對視一樣,打算讓他們兩個先待著。


    “你們這麽多年沒回來,不知道雲建軍那邊出了大事吧。”晚上,哄睡了小姑娘後,霍老叔和夫妻倆坐在院子裏聊天。


    雲嵐偷偷離開海市投奔曲敏檀後,雲長財被家裏抓著戒賭,隻是賭癮控製的了一時,控製不了一輩子,很快,雲長財的賭癮又犯了,隻是這個時候隔壁王賴子家早就沒了,他就跑到了市裏,市裏的那些人錢多,賭的也大,很快,雲長財就在市裏輸了一大筆錢,後來實在是沒錢要睡橋頭了,他隻能灰溜溜回家了。


    可是他又欠了一大筆賭債,人家賭場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很快人家就帶了一大群打手過來找到了他家,鬧了很久,直接把公安也給叫了過來,高利貸原本也是違法的,那群打手也算是□□,加上有雲長財的指認,那邊一鍋端全部被抓了進去。


    這件事算是完了,雲長財還得瑟了很久,覺得自己欠了一大筆賭債卻一個子兒都不用還,可厲害了。實際上,他也隻是遇到了國家要對這些人下手的好時候。


    有了這麽一出,他更加無所畏懼了,因為有經驗,找賭場一找一個準,賭債欠多了,就等著高利貸找上麵,然後報警,就這樣重複好幾次後,他把所有開賭場的人都給惹惱了。人家一合計,直接找了個機會,套麻袋把人給打殘了。


    這個年代還沒有監控,就算是報警也找不到人,雲建軍也隻能捏著鼻子忍下,和妻子把雲長財給送到了醫院去醫治。市裏的醫院沒什麽有能力的醫生,在推薦下去了省城的醫院,隻是那邊說了,送來的太遲,就算是做了手術也會落下殘疾,而且手術費用高昂,一聽價格,雲建軍隻能把人給帶回去。


    再後來,雲建軍聽了村裏人的話,把雲長財送到了一個赤腳醫生那裏醫治,誰知道病沒有治好,原本隻是殘疾,最後演變成了整條腿潰爛,送到醫院之後直接鋸掉了。雲長財現在隻剩下一隻腳,人也變得更加陰沉了。


    因為腿腳不便,他無法出遠門,也就沒了繼續賭博的可能,雲建軍和蔣素華盤算了一下,打算把家裏的錢拿出來,給他娶個媳婦兒。雖然這個兒子不好,但是畢竟也是他們的孩子,現在又沒了一條腿,以後老兩口沒了,誰還能照顧他。


    於是,兩個人找了村裏的媒人,給介紹了一個好姑娘。姑娘才剛剛十八,雲長財這時候都已經二十八了,年齡差的大,對方也忍了,人家姑娘還覺得年紀大這麽多應該會疼媳婦兒,後來見收拾過的雲長財長得不錯,也就半推半就答應先相看相看。


    人家姑娘職高畢業,在廠裏工作,每個月拿著一百八的高工資,廠裏還包兩頓飯,日子過的滋潤著,所以也會打扮,雲長財貪色,也願意在姑娘麵前假裝一下,後來發現姑娘錢多,也願意給他花錢,漸漸的就開始討好姑娘。


    很快,姑娘就決定和他結婚了,雲長財高興壞了,因為他知道人家姑娘手裏還有五百塊錢的私房錢,人家也答應到時候結婚了會把彩禮全部拿回來,娘家也願意多補貼一點,要求隻有一點,就是雲家一定要對姑娘好。


    不花錢還能拿錢就得到一個媳婦兒,雲長財恨不得當天就和姑娘領證,可惜相看幾個月,姑娘隻是從十八歲長大成十九歲,還不能領證。


    因為高興,當天雲長財和未來老丈人喝了很多,最後兩個人都醉了。老丈人有丈母娘照顧,雲長財則是有姑娘和蔣素華照顧。


    姑娘扶著雲長財,隻是說了一句讓他以後不要這樣喝了,誰知道雲長財喝醉之後自卑感翻倍,以為姑娘是故意在嘲諷他,竟然當場就給了姑娘一巴掌。


    這一巴掌,就連蔣素華都沒有攔住,現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蔣素華和雲建軍都懵了,反應過來後,雲建軍直接一巴掌扇向雲長財,然後連連向姑娘道歉。


    姑娘哪裏受過這樣的罪,當場捂著臉頰跑了。父母心疼女兒,也沒來得及管這一家子的事情,連忙追了過去。


    第二天,人家直接讓媒人過來說這事黃了。眼見人家姑娘都要嫁過來,結果兒子這麽一得意忘形,直接把媳婦兒給整跑了,雲建軍鬱鬱寡歡,還想求著媒人去說說,讓人家再給個機會。


    誰知道那邊聽到這話,直接叫來了所有親戚,人家姑娘親戚十多個哥哥全來了,當場把雲長財給收拾了一頓,還在雲家罵了這一家子奇葩,說雲建軍和蔣素華就是居心不良,竟然想讓姑娘嫁給他們的廢物兒子。


    經過大肆宣傳,雲長財的名聲算是徹底敗壞了,最後沒辦法,蔣素華隻能找了個後麵山溝裏的姑娘當兒媳婦。


    窮地方出來的姑娘很能勤儉持家,但是對雲長財來說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沒錢,太窮了。


    很快,因為沒有錢,雲長財開始對妻子進行家暴和語言辱罵。這個年代的山裏姑娘沒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思想愚昧,即便是每次半夜被毆打,姑娘也沒有產生要回娘家的念頭,在她這裏,仿佛家暴是正常行為。


    隻是很快,雲長財把就把老婆打流產了。送到赤腳醫生那裏的時候,孩子沒有保住,妻子大出血,蔣素華舍不得花錢送她去市裏醫院看,隻是求著赤腳醫生給開些止血藥,說是回家養養就好了。隻是誰知道,人沒撐過天亮。一家子連夜把人給埋了,連消息都不敢說出去。


    一直到一個月後,娘家過來看完自己的女兒,一開始還被他們哄著等等自己的女兒,可是一直等啊等,等了兩天也沒有等來自己的女兒,娘家人就懷疑了。


    事情爆發出來的時候,還是山邊的野狗把人家的屍體給刨了出來,被村民看見了抬回來的。姑娘抬回來的時候屍體都被啃食了大半,那群野狗也全部被村民給打死了。


    看見自己的女兒死了也沒有一個安寧,還要被啃食屍體,娘家人都哭了,他們死活要雲建軍一家給個說話,蔣素華還以為這群人不過是山裏的貧困戶,給點錢就打發了。可是人家不要錢,隻要自己的女兒,一連幾天,他們都在雲家鬧事,隻想要還女兒一個公道。


    後來報警,經過法醫鑒定,死者曾經流產,死因是流產後大出血沒有經過救治就死亡了,並且法醫還在死者剩餘的屍體山發現了打量的毆打痕跡,可想而知,她在夫家過的並不幸福。


    家暴,這種事情並不能讓雲長財坐牢,即便是妻子因為他的毆打導致流產大出血死亡,警方也沒有理由將人給捉拿,因為他們去詢問了,這家人是給女方買過止血藥的,村裏的醫生隻知道這些狀況,加上蔣素華張口閉口就是因為村裏不方便,打算買了止血藥之後第二天早上再送人去醫院的,他們一家就隻是愚昧無知罷了。


    最後警方也沒有辦法,隻能讓雲長財賠些錢,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這是這怎麽能說過去就過去呢,女方媽媽拿著錢的時候一直在警局門口哭,別人問她什麽她也不說,就是在那裏哭,後來因為她影響不好,警局直接把人給送走了。


    可是送走了又怎麽樣呢,她依舊在哭,就算眼淚哭幹了,眼睛流不出淚水了,她的心還在哭。後來女方爸爸也漸漸淡忘了那種悲傷,重新開始生活,村裏的人都勸她要看開,女兒畢竟走了,她還有一個兒子,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她怎麽能繼續?她怎麽可能繼續?她的女兒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除了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就連她女兒的爸爸,她女兒的爺爺奶奶,都忘記了她。


    女人最後還是做了傻事,她乘著夜色,拿了家裏的砍拆刀模進了雲長財的房間,對著他就砍了下去。好在雲長財那時候還沒有完全睡著,避開了女人的刀,隻是被砍中了手臂,所以女人在被抓進去的時候,也隻是一個謀殺未遂,判刑並不是很嚴重。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已經撕掉的女兒,選擇殺人。


    她站在法庭上,明明那麽瘦弱,卻又那麽可靠。


    她說:“如果連我也忘記了她,連我也不願意為她討回公道,她就真的沒有來過這個世界,我心痛她,因為我帶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卻給了她一個悲慘的人生。”


    聽完了霍老叔說的這些事,雲綿綿要緊腮幫子,差點就站了起來,她知道雲長財不是東西,卻沒有想到他這麽不是東西。


    “他現在沒了一條腿,還沒有了一隻胳膊,又鬧出這樣的事,也沒有人敢把家裏的姑娘嫁給他了。”霍老叔歎了口氣,他也覺得那一家子就是在造孽。


    “這種人,就應該抓進牢裏的。”雲綿綿也沒覺得鬆了口氣,留著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注意,萬一雲長財這樣的人想到什麽喪心病狂的手段,那村裏的姑娘不就遭殃了?


    霍老叔搖了搖頭,警方的確是沒有什麽理由抓他的,所以這件事就這麽給耽擱了下來。大家都知道雲長財這個人就是個比二流子還要不堪的,但是現在除了躲著他,還能這麽做呢,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家也不能動粗。


    雲綿綿氣得慌,晚上和霍憲睡覺都覺得不解氣。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讓陳局長看著他。”霍憲抱著雲綿綿,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陳局長是霍憲以前的戰友,現在已經升官成了局長,讓他看著一個小村子裏的人難免有些浪費交情,但是為了村裏人的安全,也還是劃算的。


    歎了口氣,雲綿綿轉身對上了霍憲的眼:“別擔心,我有辦法。”


    抱著懷裏的妻子,霍憲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心裏依舊想著要去找陳局長。


    他也不僅僅是為了雲綿綿,以雲長財這樣的人,時間久了,很可能就會犯罪,到時候村裏人有個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雲綿綿起來帶著霍星若去找霍小茹了。


    霍小茹前年嫁了人,丈夫也是大學生,小兩口因為在雲綿綿的水果罐頭廠裏上班,所以直接住在了家裏。


    看見雲綿綿過來,霍小茹立刻站了起來,她看著霍星若,不由感慨,果然雲綿綿的孩子就是特別可愛,不像她剛剛生的那個,就是小惡魔。


    “你說雲長財的事情?”霍小茹聽到雲綿綿提到雲長財,皺眉道,“前幾天我們有人看到他去廠裏偷東西,隻是跑得快沒抓住,估計他還在憋著大招準備使壞。”


    雲長財恨透了雲綿綿,覺得如果不是雲綿綿家裏也不會這樣,在知道廠是雲綿綿的時候也使壞過,隻是一直沒有成功。現在雲綿綿還帶著孩子回來,隻怕他更加不會善罷甘休了。


    雲綿綿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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