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綿綿眨眼,她知道霍憲寵著她,也不會計較舅舅們做的事,隻是寵歸寵,有些事情她還要是和霍憲解釋的,君不見那些七年之癢的夫妻,大多是因為沒有交流,生活沒有新意,才會引發各種爭吵甚至到了鬧離婚的地步。


    “那可不行,要是以後領證了我還要獨守空房,多冷呀。”雲綿綿笑著,伸手挽住了霍憲的胳膊,小車飛速開過,不留痕跡,“霍哥身上可熱乎了。”


    霍憲在部隊裏也沒有少聽戰友的葷段子,隻是這會兒擱在自己身上,他竟然有些害羞了,漆黑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隻是滾燙的耳後根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霍哥害羞了?”雲綿綿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忽然想起自己上輩子可是被一群好友叫做汙妖王的女人,一個個開車表情包尺度可不要太大,“那得提前適應適應。”


    還不等霍憲開口,身後就傳來了小舅舅的聲音。


    “什麽適應適應?”


    見是小舅舅過來了,雲綿綿也沒有鬆開抱著霍憲的手:“舅舅,你不陪著舅媽和團團,找我幹嘛?”


    “小沒良心的,有對象就嫌棄小舅舅礙事了是不是?”曲鳴一捏了捏雲綿綿的鼻子,佯裝生氣地說道。


    雲綿綿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霍憲一向是個悶油瓶性子,除了對雲綿綿的話多之外,麵對外人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陪伴機器。


    “你小舅媽嫌天天看見我煩,這不是趕我下來了?”曲鳴一歎了口氣,自己媳婦兒自從有了孩子就不太愛搭理自己了,現在更加是嫌棄自己太吵,把他給趕了出來。


    雲綿綿好不給麵子地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舅舅也要體諒一下舅媽坐月子邊上不能太吵,不然她會煩。”


    曲鳴一歎了口氣,他也十分理解妻子生了孩子之後的各種不舒服和小脾氣,生孩子就是鬼門關一日遊,他擔心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覺得妻子無理取鬧呢。


    “聽大哥說你們打算回黃雲村先辦酒,等扯證之後再是到京市辦酒?”曲鳴一沒有忘記自己下來找雲綿綿的目的,問道。


    雲綿綿點頭:“我們已經和叔叔說過了,現在已經在準備辦酒的東西了。”


    “嗯,大哥他們已經在準備你的嫁妝了,到時候我們會提前過去,你舅媽就在家裏坐月子,等到時候在京市辦酒在參加你的婚禮。”曲鳴一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辦酒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十,這個點剛剛好,大家走親戚的大多也走完了,還給了舅舅們過去的時間。


    其實按照舅舅們的想法,這樣還是太趕了一些,隻是考慮到霍憲職業的特殊性,也不得不這樣做。大不了等到霍憲的婚假下來之後,他們在京市再好好辦一場,霍家那邊親戚不夠沒關係,他們的人脈全在京市,一個曲家壓著,那些人也要給這對新人送上祝福,誰也不敢慢待半分。


    “謝謝舅舅,沒有你們,我和霍哥指不定什麽時候結婚呢。”雲綿綿這會兒鬆開了霍憲的手,她起身輕輕抱住了曲鳴一,想到幾年前曲鳴一孤身過來找她,還眼巴巴給她買了好幾套衣服的模樣,她有些想笑。


    其實那時候雲綿綿一直沒有告訴曲鳴一,他買的運動服尺碼都大了一些,大的有些過分導致雲綿綿根本就沒法穿。後來她養的有些肉了之後,那些衣服也不太適合她穿了。雖然不能穿,但是那些衣服一直都躺在她的衣櫃裏,這麽多年都沒有動過。


    “謝什麽。”曲鳴一拍了拍雲綿綿的背,覺得這個小丫頭冷不丁地說些感謝的話,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


    “當年如果不是舅舅你們過來,我也許活不到現在了。”雲綿綿歎了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雲嵐回來的時候一直沒有對我抱有善意,當年落水的時候她還想趁機溺死我。”


    “她數次慫恿蔣素華對我下手,隻是沒想過全被我聽見了。”


    有些事,曲鳴一是不知道的,但是也不妨礙他現在知道。


    “當年隻判了五年,我想雲嵐已經出獄了,前幾年我看到蔣素華也出獄了,隻怕到時候那一家子又能團聚了。”雲綿綿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提到那一家子,曲鳴一皺眉:“婚禮在黃雲村辦,難免會遇到那一家子人。”


    雲綿綿握住了霍憲的手,低頭把玩:“舅舅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收拾她們。”


    她努力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和霍憲走到了婚姻殿堂,可不是為了給那一家子人提供找麻煩的場所的。那群人要是敢來鬧她的酒席,她就敢對她們不客氣。


    “有我。”霍憲另一隻手覆蓋在了雲綿綿的手上,他眼神纏綿眷戀,竟是舍不得見到雲綿綿受委屈。


    霍憲對雲綿綿的愛不是一日爆發的,起先他隻是可憐這個小姑娘,又覺得小姑娘學習好還堅強,接著未婚夫妻的名義給她撐腰,等到她大一些了,考上大學了之後,他也不會提要拿回聘禮的事情,就直接放小姑娘隻有。


    隻是這個小姑娘大概是一個認死理的,即便是後來舅舅們找過來了,也沒有提婚約作罷的事情。隻是大概那個時候,他就對小姑娘有些意思了。


    再大一些,聚少離多,他反而更加思念她,有些時候在任務重瀕死時,他也會因為想到這個小姑娘,撐著一口氣等到救援。那時候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小姑娘恐怕是要哭鼻子的。


    而霍憲發覺自己真的愛上這個小姑娘則是在半年前送她去西北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那裏了,就想著把另外兩個雇傭兵給幹掉,確保雲綿綿接下來的行程無後顧之憂,反正依雲綿綿現在的地位,找個情投意合的對象並不難,隻是他有些遺憾,甚至那時候還自私的想著,雲綿綿要能記他一輩子就好了。


    可是,誰能知道就是這麽一個搞科研的文弱小姑娘,竟然會義無反顧,明知道前麵很有可能會是死路一條,還要衝進來救他。


    她大概不知道,當霍憲看見她身影的時候,就已經想著自己要活下去,並且一輩子都要抓著雲綿綿不放了。即便是日後雲綿綿和他相處久了,覺得他是個大老粗,沒文化,他也不會放過這個小姑娘了。


    有時候,內心的野獸被放出來之後,不僅是深情,還有更多的索取。


    雲綿綿哪能知道霍憲在想些什麽,她隻是覺得剛剛霍憲說的那兩個字有些蘇裏蘇氣的,原本想要親他一口,隻是有舅舅在,就隻能轉而捏他的臉頰。


    “哎呀,你怎麽這麽可愛。”雲綿綿如是說道。


    曲鳴一:……等等,外甥女,你這樣不會被揍嗎?


    霍憲握住了雲綿綿的手:“沒有你可愛。”


    曲鳴一:得了,是他想多了。


    在曲家過年,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年三十的時候隻需要和大家坐在餐桌前等著上菜就好了。


    不知道雲天清是什麽毛病,竟然帶著媳婦和妹妹一起來曲家蹭這頓年夜飯了。一時間,原本就熱鬧的曲家更加熱鬧了,因為沒有小輩,除了還在繈褓裏的小表弟外,雲綿綿就是曲家最小的孩子,她理直氣壯的收了在座所有長輩的紅包,然後拿了一半給雲瑩瑩,也算是兩個人都有了。


    原本還打算給雲瑩瑩紅包的人默默都收了起來,反正也就是意思意思圖個吉利,雲瑩瑩也更加喜歡收到雲綿綿給的紅包,她手裏抓著紅包,親親熱熱黏在了雲綿綿身上,就連邊上的霍憲都被她給擠開了。


    看著兩個小姑娘在那裏看電視玩鬧,大家也隻是相視一笑,繼續各談各的。


    “霍憲哥,我聽表弟說那一家子現在搬回村裏,到處打聽你和綿綿的消息,如果要回去,你們要留意一下。”雲清和丈夫聊了兩句之後,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和表弟打電話時候聽來的消息,和霍憲說了一句,“他們應該不懷好意。”


    霍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即便是沒有雲清這提醒,大家也能猜到雲嵐那一家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特別是雲嵐,過了十多年的富家千金日子,又怎麽可能吃得了苦呢?何況她原先自己回黃雲村的時候還拿了不少錢回去,隻怕也是想要等到京市這邊發現之後再接她回去呢。


    曲鳴一在邊上聽到了雲清的話,來了興趣:“你也是黃雲村的?”


    “我是雲建國的侄女,以前也算綿綿的表姐。”雲清對自己的出身毫不避諱,她並不認為出身鄉下就一定低人一等,“那時候我父親想要把我賣給瘸子換錢,不讓我讀大學,還是綿綿幫了我。”


    這件事曲鳴天知道,但他也不是一個愛說廢話的人,所以家裏沒人知道也是正常。


    雲天清一聽,頓時眼前一黑,好嘛,他又欠了雲綿綿一個人情,想想自己當年幼稚的行為,現在恨不得回去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讓自己清醒一下。


    索性談戀愛的時候雲綿綿不知道,不如雲天清覺得,就以雲清對雲綿綿的在乎,自己的媳婦兒怕是會飛。


    雲家此刻隻有雲鈺軍一個人,雖然家裏還有幾個傭人和管家,隻是桌上是一大桌子菜,主人卻隻有他一個,難免落寞。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雪,曲家吃完了年夜飯後都開始四下活動,一夜燈火通明,大家都堅持到了淩晨從睡覺。


    過了年三十之後,雲綿綿就帶著舅舅們準備好的新婚衣服,和霍憲出發回黃雲村了。


    他們到海市的時候是初一的傍晚,為了避免打擾到霍老叔,兩個選擇先在城裏住著,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樓小鳳沒想到雲綿綿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手上還端著一盆熱水,看樣子是要上去洗漱的。


    “新年好。”雲綿綿對樓小鳳露出一個微笑,對她說了一聲囑咐。


    誰知道樓小鳳的反應有些奇怪,她別別扭扭的沒有說話,直到陳Y從房間裏出來叫她,這才是打破了尷尬。


    “小姐,您回來了?”陳Y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見雲綿綿,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快進來坐坐,我讓小鳳給你們下碗麵吃。”


    說著,陳Y就接過了樓小鳳手裏的熱水,帶著他們進了屋子。


    聽到這樣的話,雲綿綿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別忙了,我們路上吃過了。”雲綿綿對陳Y眨了眨眼,調侃了一句,“看來我錯過不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給我留喜糖。”


    “著要結婚了肯定有,不是還沒擺酒嘛。”陳Y也是直爽,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也是想擺酒席的,隻是樓小鳳說她畢竟是帶著兩個孩子離婚的,讓別人瞧見了不好,還會說陳Y的閑話,這一拖就是幾年,陳Y怎麽勸也沒用,隻能默默對樓小鳳好。


    雲綿綿也能理解樓小鳳的心情,不說這個年代對女人不太友好,即便是二十一世紀,也會有不少人對著Y婚女人指指點點,離婚這件事,大概在外人眼裏全是女人的錯吧。


    “就順著樓姐吧,她自己心裏明白,看中陳Y叔也是因為你人好,對她好。”雲綿綿也不能勸什麽,說完就帶著霍憲上樓了。


    回來匆忙,房間雖然是蓋上了布,隻是被褥難免不太行,雲綿綿下樓借了一床被子,笑嘻嘻地看著霍憲:“看來今晚隻能一起睡了。”


    霍憲眼神微暗,他也沒說什麽,而是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漱,再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盡是水汽,雲綿綿拿著毛巾就要給他擦頭發,入手卻是一片冰冷,她皺眉又探了探霍憲的胳膊,全是冰的。


    “大冷天你洗什麽冷水澡。”雲綿綿立刻將幹毛巾撲在了霍憲的腦袋上,開始給他擦頭發,還不忘在這個時候埋怨他。


    “這樣好睡覺。”霍憲如此回答。


    反應過來後的雲綿綿立刻臉紅了,好家夥,看她一屆老司機,就這樣被反撩了。


    擦幹了霍憲的頭發後,雲綿綿也去洗漱了一番,上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那一側的被窩竟然是暖的。


    “霍哥真會疼人,還提前幫我暖被窩了。”雲綿綿翻身趴在了霍憲的胸膛,抬頭看著正在看書的霍憲,“無以為報,不如我陪你看書。”


    誰知道霍憲竟然直接將雲綿綿給摁回了被窩,把被子往上一拉,直到雲綿綿隻露出一個腦袋之後才停手。


    “睡覺。”


    說完,霍憲就放下了書,啪地一下把燈給關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異性躺在一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隻是心裏有些安寧,不消片刻,雲綿綿就睡著了。


    側身看著雲綿綿的睡顏,霍憲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人拉進懷裏之後,這才閉眼睡覺。


    雲綿綿是被悶醒的,以往一個人睡,早上她的腳也是冰的,今天卻格外熱,小衣上麵全是汗,睜開眼就是一坨大胸肌,看著雲綿綿快要熱火朝天流鼻血了。她伸手抵住了霍憲的胸膛,企圖後退一些喘口氣。


    “別動。”霍憲的聲音卻在她的頭頂響起,胳膊卻是將雲綿綿禁錮在懷裏,沒有絲毫鬆懈。


    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雲綿綿騰的臉紅了,她不敢亂動,隻能等著霍憲自己鬆開。半響,霍憲終於鬆開了手,他在雲綿綿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掀開被子就去衝冷水了。


    雲綿綿穿好衣服出門看見霍憲門也沒管就在浴室衝冷水,張口就想要阻止他,隻是想到霍憲早上的模樣,還是沒有開口。雖然大早上還是冬天衝冷水澡不太好,但是一直憋著也容易出事。


    收拾好了之後,兩人就出發去了黃雲村。這一次,在鎮子上下車之後,雲綿綿發現這裏居然有了從鎮子上路過黃雲村到山腳下的公交,她等了沒多久,車就來了。


    車上沒什麽人,這個點並不是走親戚的時候,要到十點後,人才會變多。一路顛簸著到了黃雲村門口,雲綿綿兩手空空下車,後麵的霍憲卻是大包小包的,瞧他一臉輕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行李有多輕呢。


    這會兒已經有村民起床幹活了,隻是這樣的日子幹的不是田裏的活,而是家裏的活,所以不少人看見雲綿綿和霍憲回來,也隻是瞧瞧,大家都忙,這個時候可沒有時間去八卦。


    來到了霍老叔家前,雲綿綿推開了門走進去。霍老叔正在院子裏劈材,聽到動靜回頭就看見了小夫妻兩個人回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霍老叔不好和雲綿綿有肢體接觸,他隻是拍著霍憲的肩膀,連連說道,“先進屋休息,叔給你們做早飯。”


    霍憲嗯了一聲,跟著雲綿綿進屋開始整理東西。


    裏麵除了大部分是他們擺酒要用的東西外,還有不少是帶回來給霍老叔的,老人家年紀大了,雖然現在是在雲綿綿的那個罐頭廠做悠閑的工作,但是也架不住歲月摧殘。


    “咦,這是什麽?”雲綿綿正收拾著,就看見了一個小包轉,有些好奇的拎了起來。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怎麽說呢,看它的樣子,瞧著有些像是避/孕/套。難道說,現在的都是這樣的嗎?


    霍憲聽到動靜回頭,看見雲綿綿手裏拿著的東西後,立刻就奪了過去,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裏我收拾,你去休息吧。”


    見霍憲的行為,雲綿綿露出了一個老司機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想開車車哈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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