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姐還願意理她,雲瑩瑩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嘿嘿傻笑:“馬上穿。”


    田浩銘和田芙月直到現在才知道昨晚的驚魂,他們兩個都不讚同的看著雲瑩瑩,似乎也想開口責備她,卻被雲綿綿輕飄飄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吃飯,下午回京市。”雲綿綿拿了一碟湯包放在了雲瑩瑩麵前,語氣清冷。


    今天的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在座的就算是情商低於20也能察覺出雲綿綿今天心情不太愉快,沒人敢觸她黴頭,都是默默地吃著飯。


    雲綿綿都開口說要回去了,陳美麗自然是立刻去買機票,她恨不得現在就有飛機可以直接回京市,這個地方太危險,多留一分鍾她都害怕雲綿綿被拐走。


    不得不說,陳美麗的想法是對的,就在她出去買機票的時候,酒店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安宴坐在沙發上,看著從餐廳裏出來的雲綿綿,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這層所有的出口都已經被安宴的人給堵住了,顯然這是衝著雲綿綿過來的。


    田浩明認出了這是在珠江那邊見過的人,還想上前套近乎,雲綿綿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田浩明,生怕他說出些什麽不對勁的話。


    “安先生,又見麵了。”雲綿綿上前,對安宴說道。


    安宴頷首:“帶你去玩。”


    “抱歉,安先生,我們今天打算回家了。”雲綿綿不知道麵前這個人鬧出這麽大動靜究竟是為了什麽,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脫身,隻怕後麵就很難脫身了。


    聽完雲綿綿的話,安宴皺眉,招手叫來了身邊的人:“處理一下。”


    雲綿綿:等等,你說的處理是怎麽個處理法?別亂來啊喂!


    “安先生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雲綿綿攔住了那個接到命令準備走的男人,皺眉盯著安宴。


    安宴看著雲綿綿,久久沒有說話,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垂下眸。


    “既然你是找我,就讓我朋友先回去,我留下。”雲綿綿回頭看了一眼還處於不知所措的三個人,咬牙對安宴做了個交易,“他們應該沒有妨礙到你。”


    這話成功的讓安宴再次抬起頭,他揮了揮手讓手下放這三個人離開。雲瑩瑩是不想離開的,她昨天已經做錯了事,這會兒更加不會拋棄雲綿綿,在她的眼裏看來,雲綿綿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她要是離開那成了什麽?


    “我的大小姐喂,你可別給你姐添亂了。”田浩明抓著雲瑩瑩的胳膊就往電梯裏走,他害怕晚一秒局勢就會變。


    在這種時候,他們就是要脫身了才能想辦法救出雲綿綿。


    當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裏後,安宴這才站了起來,他對雲綿綿伸出了手,等著她回應。雲綿綿看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掌,並沒有把手搭上去。


    沒有等到雲綿綿的手,安宴也不惱,他對雲綿綿似乎格外有耐心,無論雲綿綿做什麽他都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包括剛才雲綿綿要求他把田浩明三個人放走的時候。


    等陳美麗買了機票回來的時候,就從田浩明嘴裏得知雲綿綿被昨晚那個叫安宴的男人給帶走了,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陳美麗差點昏厥過去。


    這都是個什麽事呀。


    “你們出來的時候綿綿有沒有什麽事?”陳美麗穩住了自己,連忙追問,她太害怕雲綿綿出事了。


    田浩明搖了搖頭:“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聯係京市,看看有沒有在這兒有關係的人,弄清楚那個男人的來曆才能解決這件事。”


    如果能夠提前知道會遇到這個不講道理的男人,雲綿綿一定不會讓舅舅替她答應這次的旅遊。


    坐在高雅的西餐廳,雲綿綿漫不經心的切著牛排,切完又不吃,隻是放在盤子裏。


    “吃不來牛排何必來這裏。”雲綿綿看到男人雖然動作緩慢優雅卻十分生疏,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誰知道安宴也是個不要臉的,聽到雲綿綿的嘲諷就放下了手裏的刀叉,視線移到雲綿綿的盤子裏,他伸手就拿過了雲綿綿麵前的牛排,然後把自己的牛排給推了過去。


    看著麵前已經被割爛的牛排,雲綿綿沉默著,這一刻她腦海裏竟然想著還好自己剛剛吃了早飯。


    不知道男人抱著什麽心態,吃了西餐後又帶著雲綿綿去了玉石廠,這裏大多是沒有切開的原石,裏麵還混了不少來這裏淘寶的人,邊上放著許多切割機。


    “你到底想做什麽?”雲綿綿站在安宴身邊,聽著裏麵的人驚呼自己切出了翡翠,看著那一大堆價值不菲的原石被隨意丟在地上,她有些不太適應。


    這個地方太亂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未接觸過這個世界。


    安宴低頭看著雲綿綿,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笑意:“這是我的世界,你願意進來嗎?”


    “不願意謝謝,我要回家。”雲綿綿嘴快的就像是裝了炮/彈一樣,說完就往後退了半步。


    如果不是這裏還有麵前這個男人的手下,她早就已經跑了。


    她是能打沒錯,可就算是成年男性也很難一對幾十還能贏的。


    “多來幾次,你會願意的。”安宴絲毫不在意雲綿綿的抗拒,隨手從切出的翡翠中挑了一個水種最好的交到了邊上的工人受傷,“給她做一對手鐲。”


    工人雙手接住了這塊翡翠,連連應是,他叫來自己的徒弟給雲綿綿量手腕。學徒很快就拿著皮尺過來,無奈雲綿綿不配合,雙手背在身後,冷漠地看著安宴。


    學徒哪裏敢強硬地拉過雲綿綿的手腕給她量,隻能求助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安宴上前,伸手就把雲綿綿的手從背後抓出攤在了學徒麵前。


    見此,學徒立刻拿出皮尺火速給雲綿綿量了手腕等數據。


    被捏住手的雲綿綿終於有些生氣了,她怒視安宴,無奈麵前這個男人刀槍不入,就算是雲綿綿打他他都不會有什麽動作。


    折騰了一天,安宴終於在吃了晚飯後把雲綿綿送回了酒店。


    已經筋疲力盡的雲綿綿站在門口,還沒拿出房卡開門,對麵的門就打開了,田浩明四個人呼啦啦的從房裏出來,圍在了雲綿綿身邊。


    見田浩明要開口,雲綿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開房門後示意他們進去。


    “那個男人要做什麽?”田浩明有些焦躁,他扒拉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喪氣,“我早上給家裏打了電話,他們沒有這類的熟人……”


    說是沒有熟人,其實是不願意蹚渾水,雲綿綿到底在京市沒有紮穩根,別家就是想要幫忙,也得先看看曲家和雲家的態度,如果人家家裏人都不在意,他們為什麽要浪費這個時間和人情。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我又來了


    第78章 求助


    “我會給舅舅打電話,目前我還沒有什麽危險。”雲綿綿也是頭疼,她摸不清那個男人的底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麽目的,隻能一步步來。


    雲瑩瑩這下是真的哭了出來,她抽抽搭搭地坐到了雲綿綿身邊,內心一直在責怪自己昨晚為什麽要做出那麽蠢的事,如果沒有她偷偷跑出去,她們現在可能已經回到京市了。


    好在她也知道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是一會兒就止住了眼淚,可是大鼻涕卻不是你說想讓它停下它就能停下的。


    隻見雲瑩瑩沒有收住,鼻涕泡一破,晶瑩的液體就開始往地毯上落。


    田芙月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顫抖著手拿過了餐巾紙遞到了雲瑩瑩的麵前:“你快擦擦。”


    接過已經懟到自己麵前的餐巾紙,雲瑩瑩用力的擤著鼻涕,聲音還帶著些哭腔:“姐姐你說,我要怎麽做比較好!”


    有道是物極必反,經曆了一係列驚嚇後,雲瑩瑩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學會了聽從雲棉棉的安排。


    雲綿綿摸摸小姑娘的臉蛋,手上沾滿了小姑娘的淚水:“你和田浩明還有芙月一起回去,陳小姐會留在這裏陪我。”


    “那我們回去後要做什麽?”雲瑩瑩點頭,認真地記下了。


    雲綿綿旦笑不語。


    隔日,雲瑩瑩三個人就被陳美麗護送到了機場,等他們登機之後,陳美麗駕車回到了酒店。


    大概是被瑣事纏身,安宴今天並沒有來找雲綿綿的‘麻煩’,隻是在九點周圍依舊有安宴的人,雲綿綿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小舅舅?”雲綿綿懶得出去,索性就拿了書在酒店大堂窩著,看到一半,忽然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立刻放下書跑了過去,。


    曲鳴一剛剛接到大哥的電話時有些慌亂,他出過不少任務,知道那些人狠起來是無所顧忌的,所以連夜就趕了過來,現在見到雲綿綿還好好的,放心了不少。


    他是還沒有退休的特種兵,在進入酒店之前就已經掌握了所有信息,曲鳴一不動聲色地拍拍雲棉棉的肩膀,讓她帶路上樓。


    雲綿綿和小舅舅極有默契,隻是這個舉動她就立刻明白了小舅舅的意思,她拿著書,叫上了站在一邊的陳美麗上了樓。


    外麵被安排過來盯梢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匯報上去,人家的大家長都過來了,不會報似乎又不太好。作為這群人裏麵稍有些威望的人站了出來,讓他們繼續在這裏盯著,自己則是回村去匯報這些事情了。


    安宴此刻的確很忙,他已經顧不上去找雲綿綿了,昨天從銅灣過來的那批貨被扣下,那些條子已經盯上了他派出去的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個村子。


    “哥,那批貨我們要搶回來嗎?”站在下首的男人皺眉,出聲打斷了安宴的思索。


    安宴坐在男人看不見的黑暗之中,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不,你先讓回來。”


    手下並不知道那些人已經被條子頂上的事,以為安宴是為了兄弟們的安全才會讓他把人給叫回來,他甚至有些感動,覺得安宴其實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冷血無情。


    如果安宴真的無情,也不會在越北那個國家發財後還回來帶著整個村子的人發財,現在家家戶戶都賺到了大錢,日子逍遙快活,靠的還不是安宴。這樣想著,男人決定一會兒去打牌的時候要多說說安宴的好話,起碼得讓安宴能夠一直帶著他們發財。


    安宴似乎喜歡待在黑暗的地方,他的所有房間都必須拉上窗簾,不透一絲光亮,正如他的人生,沒有未來。


    在那個男人走後不久,匯報消息的人就到了。安宴坐在上麵安安靜靜地聽著他說雲綿綿的事情,片刻後才有所動作。


    “想辦法把她帶到我身邊。”


    那人一愣,有些不忍。


    “她會不會太小了。”在他看來,雲綿綿頂多十五,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片子被帶到安宴身邊會有什麽後果,不用想他也能猜到。


    男人並不是這個村裏壞了良心的人,他早年帶著女兒乞討,差點餓死在街頭,是安宴救了他,雖然這些年他也的確做了不少髒事,可良心尚存,想到自己也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他還是想要為雲綿綿爭取一下。


    安宴轉動著手中的扳指,冷漠地看著男人:“等把她送過來,我就送你和你女兒去美帝安置,以後不要回來了。”


    聽到這個動人的消息,最後還是對女兒的心疼占了上風,男人接下了這個任務,轉身離開了這個村子。


    他也許活不了多久了,但還是希望能夠把那個小姑娘帶到自己的世界來,那個和他目前一樣有著溫柔陽光笑容的小姑娘。安宴低頭看自己的手掌,那裏幹幹淨淨,卻讓他覺得肮髒無比。


    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並不簡單,雖然猜不出曲鳴一是特種兵,但他也能看出這個男人不簡單,想要把雲綿綿給帶走,就必須要先支開他。至於要怎麽支開,那就是他們的策略了。


    總而言之,雲綿綿還是被帶到了安宴的麵前。


    雲綿綿站在安宴麵前的時候臉上已經沒了任何笑容,她冷得像冰,僅僅是靠近就覺得寒冷無比。偏偏安宴不覺得,他反而覺得這樣的雲綿綿更能打動他的心。


    “綁架是違法的,安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我。”雲綿綿抿唇,後退半步,拉遠了和安宴的距離,“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裏很快就要消失了。”安宴答非所問,他來到雲綿綿的麵前,手掌虛虛的懸在雲綿綿的腦袋上,語氣輕慢,“我要帶你走,我們去一個漂亮的地方。”


    “我和你隻是陌生人,安先生,我不會和你走的。”雲綿綿簡直頭大,麵前這個類似反派大波ss的男人像是有些心理疾病,根本就聽不懂她的話。


    安宴搖了搖頭,推著雲綿綿坐在了凳子上,站在她背後給她講了一個不幸的故事。


    那是十年前了,來自大城市的女知青被放下鄉,結果卻被這個村子裏的畜/生挨個糟蹋,最後她懷孕了,村裏人依舊沒有放過她,女人為了自保,選擇了相信唯一沒有糟蹋過她的男人,揣著肚子裏的孩子跑了。


    誰知道那個男人在越北是個頭頭,把女人騙過來就是賣的,等女人到了越北生下了孩子後就讓她接客,在孩子八歲的時候女人就得艾滋痛苦的死了。


    越北條件差,並且極度混亂,那裏充斥著罪惡和醜陋,孩子在男人的培育下漸漸長大,最後他殺了男人,自己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雲綿綿沉默著,安宴隻是想把自己的故事講述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聽,他不需要那個人有任何反應,隻要她能聽完就可以了。


    “我第一眼看見你,以為看見了我母親。”最後,安宴附身靠近了雲綿綿,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


    可去你的母親吧!雲綿綿在心裏暗罵,自己大概是過的太順風順水了,老天看不過去才會故意給她來上這麽一場。


    把故事說給了雲綿綿聽之後,安宴就把她關在了一間房中,窗戶是被釘死的,門也是鐵門,外麵不知道栓了多少鐵鏈,三餐是由外麵的人通過一個小窗口送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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