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那個階層去理解就很難。”“說得你很懂一樣?”“我不懂的話,跟你說什麽。”我抱著手臂說道,“我可是從小和大人一起打交道的。”“對對對,你最厲害了。”伊達航那邊估計也是知道白鳥的想法,白鳥要指揮權,不是硬著要,而是軟著要要麽就是兩個團體各做各的,要麽就是直接讓白鳥負責全部的指揮。如果這個白鳥還在想著伊達航是「本弘一」的話,我猜他也有想給關西學生群在東京警校立威,漲自己關西氣勢的目的。我見鬆田陣平都安靜下來了,說道:“很無聊嗎?”鬆田陣平回望了我一眼,直接在說你覺得呢?我站直身子,抬起手說道:“我們好像還沒有立隊長吧?我們先弄個隊長吧。現在都是民主社會了,采用多數決比較好。定下隊長位置之後,就聽誰的就好了。總是說關東關西的,我聽你沒有關西口音,應該是關東人,但跑到京都府上警校,也不學地方口音,估計也沒真的把關西放在心上吧。”說到後麵,我怕他聽不清楚,直接坐在他和伊達航兩人之間的桌子上,繼續麵無表情,“你應該是一開始就打算回東京的吧?”白鳥頓時安靜了。而他身後的關西學生表情各種精彩。“沒問題的話,我們開始選隊長吧。我個人當然是推舉我們班長。”雖然我們這邊沒有爭取到關西學生的投票,但是白鳥也沒有得到他想象中那麽多的選票。拿捏住有發言權的人之後,其他原本就是隨波逐流的人就更懶得掙紮。於是我們開始討論策略。白鳥任三郎雖然沒有當上隊長,但是也沒有想過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白鳥任三郎說道:“最簡單的還是分成兩隊伍,一隊負責保護旗子,一隊負責搶旗子。據我對藍隊關西學生的了解,他們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恐怕另一邊現在正在搞分裂吧?”他說的有道理,但他不了解我們東京的學生。我不管他,直接說道:“我這裏有個想法「安能動之」。”我一般也不學這些東西。隻是上次諸伏高明過來之後,我發現他真的很愛引經據典。因為我不愛聽,我通常不過腦,也不去記。平時我可以猜得出他的意思,可他經常也讓我有種「反駁他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的感覺。為了應對他下次的成語典故的攻擊,我已經開始翻《戰國策》和《三國誌》,準備下次殺得他片甲不留。……“簡單點就是,我們要打亂他們的節奏。”我繼續說道:“他們的想法跟白鳥同學的想法差不多,他們應該也會認為我們的團隊內部正在分裂,正好利用他們這個心理做突破口。但不做點犧牲是不可以的。”伊達航和鬆田陣平互相交換視線,又看向白鳥任三郎。他們應該是在觀察白鳥任三郎聽我這話的反應。白鳥任三郎有點驚訝道:“你們的意思是要我犧牲嗎?”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但他可以有,“白鳥同學,你應該想不到的是,這種機會大家搶著要的。”我話音剛落下,在我們周圍像蚊子一樣盤旋的柳本立刻就冒出聲來。“各位各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為了大家,我願意犧牲立功!殺了我吧!我一個不夠的話,南川也在!”“……”雖然這是我要的效果,但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淡淡的嫌棄感。而且我甚至有很強的直覺,若不是現在有外人在,他們還想要抱我大腿。演練在第十五分鍾,以紅隊詐藍隊,侵入藍隊後方,順利奪旗為勝利。紅隊一開始就下場的南川、柳本還開心地跟本校生擊掌,關西學生也很驚訝白鳥居然願意犧牲自己的表現機會,主動犧牲,對他刮目相看。白鳥半天沒說出話來。一場演練就這麽順順利利地結束了。昨天關西學生第一天到,有晚練和課。但從第二天開始,關西學生也和關東學生一樣的休息假期時間。我正打算去便利店轉一圈,結果被白鳥任三郎堵住了。他擋在我麵前,說道:“你才是本弘一吧?那個叫柳本的學生當時說什麽本大人,看的就是你吧?後來你說什麽,他都舉雙手同意,生怕你會不高興一樣。”我往旁邊側了側腦袋,“你跑過來跟我說這句話,是想要證明你很聰明,還是你認為抓住我的把柄?”“你為什麽要刻意誤導關西來的警校生?”我攤著手說道“我隻是不糾正而已,沒有太刻意誤導。我要是真的想刻意的話……”我頓了頓,對著他揚起笑容,“會讓你知道嗎?”白鳥任三郎一怔:“……”我正要繞開他的路,白鳥任三郎又重新堵我的路說道:“你在學校做的這些事情,教官們都知道嗎?你是因為你能夠破案,才在學校那麽猖狂的嗎?”他堵路,我就繞。我邊繞邊說:“看來你對今天為紅隊犧牲的事情感到很不滿。關西學生對你讚譽很高啊,沒想到你還會對此不爽快,你真是奇怪的人。”“你故意轉移話題重心…誒…”他這麽倒著走,連門口都沒有看清楚,就被台階絆了一跤。但他也沒摔倒,就是踉蹌了兩三步。我抱著手臂看他笑話。穩住身形之後,白鳥任三郎終於認清我冰冷的嘴臉一樣,說道:“你真的……”他還沒有說完,一道女聲就把他的話打斷了,“喂,本。”順著聲音看過去是騎著摩托車的佐藤美和子。她對上我的視線後,從旁邊拿出一個摩托車頭盔說道:“鬼大叔讓我帶你去買手機,上車。”“…為什麽是你?”“你以為我願意嗎?讓你去辦新手機,你拖了那麽久。鬼大叔最近在忙你們聯校訓練的事情,沒時間才讓我帶你去的。”她說到這裏之後,才注意到我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你同學?”我剛想說這人是來給我找事的,結果這家夥當著我的麵,對著佐藤臉紅了,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子,紅成一片。“……”我原本想拒絕佐藤的,現在這麽一看,好像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第75章 我正打算戴上佐藤給的頭盔, 坐上她的小摩托車。白鳥很快看清我意圖,連忙拉著我的手肘到一邊,用著斥責我“一點都不紳士”的目光, 小聲說道:“你怎麽能讓一個女生開車送你呢?就不怕女生被你累著了嗎?”我確定我坐的不是自行車,佐藤又不用力氣,她隻是擰一擰把手而已,我怎麽就累著她了?我看他還不願意鬆手,甩開他的手,說道:“她都願意,你替她擔心什麽?”白鳥立刻用斥責的目光望著我,就差把「渣男」兩個字打在我腦門上,讓我遊街示眾。佐藤見我和白鳥說話,一直遲遲不上車, 催促道:“你好了沒有?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她這話一落,我立刻說道:“他在說你壞話,說女生怎麽可以開車呢, 當然得男生來。”說話間,我已經跨坐在佐藤美和子的後車位上,開始冷靜地拱火。“他在瞧不起你。”這話一落,佐藤美和子就瞪著白鳥任三郎, “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吧!要你多管閑事, 無不無聊?”我看著白鳥任三郎瞬間石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結果還沒有笑兩聲,佐藤就踩著油門直接往前衝。……她這性子跟鬆田陣平有的一比了。說到鬆田陣平, 他們最近還在聯誼。原研二不厭其煩地邀請, 我不厭其煩地拒絕。“…佐藤, 你現在單身吧?”“我要是有男朋友,我用出門送你去買手機嗎?都怪你。”我不服氣,“怪我什麽!”“怪你沒有女朋友啊!我媽催著我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一定要應下幫忙買手機的事情,說什麽不幫忙,晚上別回家吃飯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煩?”我其實在大學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了。我和她那麽長的時間不見麵,突然間因為考大學而刻意產生聯係,還是要去幫忙補習,爭取考同一個大學,中間連個鋪墊都沒有。不過,佐藤估計也是感覺長輩在撮合,所以當時故意考了離我大學超遠的另一個大學。現在佐藤美和子隨口就把她媽媽給賣了。佐藤美和子也不想談這個話題,說道:“你不是說不破案嗎?說不破案的情況下,你還那麽活躍,大大小小加起來有沒有五、六件案件了出租車司機,珠寶店搶劫,嬰兒失蹤,長野縣逃犯,音樂廳爆炸,你是事故體質吧?”“我還以為你聽說的是我在警校不寫作業,打架鬥毆,被停學的事情呢?”佐藤忍不住笑,“估計就是覺得你做好事太少了,有一點閃光點,就能被人過度放大。”“那我確實是壞小子。”我十分得意。我們的對話沉默了一會兒。我盯著佐藤的後腦勺,說道:“看你是我發小的麵子上,我幫你脫單。”我剛說完,佐藤的車頭迅速搖擺了一下,險些撞行道樹上。等恢複平靜後,佐藤迅速說:“本,我不想說你壞話……啊,我想想怎麽說,對,我高攀不起你。你實在不用客氣。”我無語了,“能不能聽我說完?”“說吧說,我聽著呢。”聽她語氣詞那麽多,我肯定她一定是在敷衍我。我本來都不想說了,但還是把我的話說下去,“我認識的一幫人裏麵很多也是單身。”“哈哈哈哈你是說那群在你進教室裏麵給你放《教父》的搞笑小弟們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正經道:“我是說,你聽過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原研二、降穀……”我還沒有說完,她就笑著打斷了:“哈哈哈哈沒有。”聽她那麽無知地嫌棄,我都不想推了。我可是認真給她配對的,說得我好像在坑她似的。如果以後她碰到了他們中的誰,想著要發展關係什麽的,我也不會幫她。可是我不接話,我又覺得心氣不順,“誒,不是,他們以後好好發展,三十歲前當個警視,都是很有潛力的,好吧?你笑什麽,我不許你這麽嫌棄他們。”佐藤聽完之後一愣,笑聲更是接連不斷,“我真沒有嫌棄他們。我真沒有聽過呀!能當警視,那不是超厲害嗎!?”“……”好敷衍。佐藤也不管我,“你待會打算買哪一款手機?”“能打電話就行。”“那首先買個耐摔的。”“……”鬼大叔真的就是大嘴巴。※我和佐藤美和子兩個在一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買完手機之後,佐藤美和子就送我回去,全程不需要花一個小時。我把頭盔還給她的時候,她突然對我伸出手,說道:“本,我這麽來回送你,你是不是至少要給點什麽東西?”“讓鬼大叔給你加油費,去吧!”佐藤美和子歪著頭,有點不高興了,“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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