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喝。”伊達航笑道:“本你進學校兩個月了,感覺你跟開學變化很大。開學的時候,我看到你感覺你誰都不願意搭理。但是兩個月下來之後,圍在你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多,諸伏啊原啊鬆田、降穀他們也挺喜歡和你一起說話的。你以前在學校也是這樣的嗎?屬於那種熟起來之後就比較會放開自己的那種,你很喜歡交朋友吧?”“我不喜歡交朋友。”我想了想,說道,“學生時代,隻要成績,能力,外貌,家庭背景,性格這五樣裏麵有一點優秀,就容易引來人的關注。”所以稍微逆過來就容易把他們趕跑了。“也就是說,對你來說,交友太簡單了,所以你不要嗎?”伊達航推著送上來的毛豆,對我說道,“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我毛豆還不大會吃,學著伊達航擠了一會兒,放棄了,直接把毛豆放在一邊,“也不算是這樣。對我來說,交友是一場豪賭,我又隻想要穩賺不賠。”“為什麽會是一場豪賭呢?”伊達航想不通我的比喻,說道,“交友不就是在同樣的時間裏麵可以玩在一起嗎?這裏麵會有誰贏?又會有誰輸呢?”我說道:“那以後沒這樣的時間怎麽辦?”伊達航說道:“就算沒時間,也不會改變彼此是朋友的關係啊?它都是既定的事實了,誰也不會改變。”“也就是說,以後警校畢業,你和諸伏、降穀、原、鬆田他們各奔東西,一年不見一兩次,也沒有關係嗎?或者就一直都不見麵,這也沒有關係嗎?”“當然啊,因為他們在忙啊,我也在忙啊。”“……”“就算是父母子女,總有一天也會分離的。但是你們的感情也不會因為時間地域的變化而發生變化。”……我對此完全不理解。“他們也這麽想的嗎?”伊達航不確定地重新問道:“什麽?抱歉,你說什麽?”我說,他們四個對你也是這麽講的,對你也是這麽想的嗎?“這不用說,大家都是這麽想的吧。”我眨了眨眼睛,想起降穀零那天晚上和我在陽台喝啤酒後下樓梯,他說“要是警校畢業後,可以再這麽一起喝酒,就好了”。我當時在想,要是真的成為朋友的話,一次怎麽夠,十次三十次,天天喝。我要天天見麵,我要天天跟他說話,我還想要和他天天住在一起。看來我不適合交朋友。果然還是富婆好玩。用金錢利益最容易建立綁定關係。而且就算解開關係,也沒有人會因此受傷。我撐著側臉,道:“我不喜歡聊這個話題。你說,你想跟我聊諸伏什麽事?”“之前聽說你一開始就被委托調查諸伏的案子,後來諸伏不是和你鬧不和,被迫中斷嗎?原和我講,你是因為你查到了,故意不告訴他的。”“……”老實說,我現在心情很微妙。說不告訴伊達航吧,我覺得他們內部團體有隔閡。現在知道原研二告訴伊達航,我又覺得原研二是大嘴巴,就想打他。話說上次他說還想要幫我解決我打外守一造成的困惑,結果到現在主意都沒有來一個。“寧願他對你生氣,也不願意告訴他真相。所以原一直擔心,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不能直接說的。”“……”“不會是因為凶手其實和諸伏關係很親近?要是被知道凶手身份的話,他會很絕望之類的。”……狗血連續劇看多了吧?我忍不住想吐槽。我剛想繼續說,伊達航說道:“其實最近諸伏已經開始慢慢回想起很多的事情了,懷疑起犯罪者的麵孔應該也是在時日之內吧?我聽他說,要是早一些回憶起當年的那些細節,就不會拖到今天了。他現在也覺得有些後悔。”“叫一個小孩子不斷地去回憶犯罪現場,原本就不人道。犯罪行為不會因為證據不及時到位而被消抹。不是有句話嗎?「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我剛說完,就發現伊達航在觀察我的眼色。伊達航不是這種會試探人的性格。我突然福至心靈,拍著伊達航站起身,“你站起來,把你所有的移動設備都拿出來。”伊達航居然也沒有掙紮,主動上繳了正在通話中的電話,聯係電話是諸伏景光。我說道:“諸伏小哥,好不好玩?”諸伏景光幹笑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麽明顯嗎?”“就你們這些小伎倆,都是我小學的時候玩剩的。”我說道,“反正別想從我這裏麵套消息,我對你們的案子是完全不參與的。”“我知道了,真的很抱歉。”諸伏景光的聲音跟著暗淡下來。“那你不得過來喝點罰酒?”我這話剛落下,伊達航趁機說道:“限十分鍾內到,遲到一分鍾就再罰喝一杯酒!”“那我也去!”“我也想去。”“我也是。”“你們別把酒喝完啦!”我嘴角抽了抽,你們敢情都是一夥的。第70章 關西京都府警校在藤原教官的指揮下, 集體觀看了東京市警校傳過來的錄像。錄像裏麵是普通的道場演練兩個學生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個挺拔頎長,就是普通地扮演著警察和歹徒一來一回, 規規矩矩, 毫無特殊之處。藤原教官說道:“要好好留意這錄像裏麵的人,認清楚之後,會是我們京都府警校打敗東京警校的攔路石。”坐在京都府道場裏麵的白鳥任三郎盯著錄像開始出神。身為東京人, 卻在京都府的警校接受培訓,白鳥任三郎都覺得這個槽點可以吐一輩子。在聽說他們還要去東京, 打敗東京警校生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多一個槽點吐。白鳥任三郎原本也想在東京警校接受警校培訓, 但他出身豪門,家中沒有一人是當警察的。家裏麵的人原本想阻止,後來還是給他的放寬條件,說至少同學也應該是官宦子弟,貴族世家。正巧白鳥世交裏麵有個官宦家庭京都府的綾小路家, 他家兒子綾小路文也想當警察。於是白鳥家的管家把白鳥任三郎整進了京都府警校。白鳥任三郎一開始也許想著至少應付一下家裏, 和這綾小路文交朋友。這綾小路文長著倒三角的眼,跟戴著能劇角色麵具一樣,不苟言笑, 冷若冰霜, 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白鳥任三郎跟他相處幾天都覺得他不好相處, 更別說綾小路文性格古怪,對外說他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寵物花栗鼠。白鳥任三郎到現在隻能維持世交風度, 跟他保持好友距離。錄像隻有三分鍾。白鳥任三郎看著進度條才到中間, 兩人對打的畫麵就切入了采訪階段。也不知道是誰開始錄的, 有人拿著個話筒到處問:“想要對關西來的警校生說什麽話?”【加油!!】【歡迎光臨, 走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們帶著你們的眼淚當土特產回去的!】【別笑著進來,哭著出去就好了,祝你們好運!】【這裏有大魔王,小心點。】這采訪讓原本正襟危坐的京都府警校生們開始躁動起來。【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你們要小心那個人。】【那個人很凶殘,你們一定要注意。】【如果你們不想撞見他的話,記得來加入群號23413嗶】【多帶點藥,保平安。】【你們怎麽都不說名字啊?本,同學們,他叫本弘一啊啊啊啊啊!!讓我說完呀】說這句話的人直接被旁邊兩個人給拖走了。白鳥任三郎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叫什麽事?是大阪府的人在這裏搞笑嗎?那他們的東京口音發得不錯。他正在心裏麵吐槽,旁邊的綾小路文卻動了起來,好像對本弘一這個名字有了反應。從來沒有見到這種情況的白鳥任三郎忍不住提起精神認真看。采訪結束後的內容就是早上操練和體術課的三十秒短視頻。剛出場的大塊頭一直都出現在視頻裏麵,似乎是扮演著班長的角色,體能體術槍法各項都出類拔萃,引人注目。三分鍾的視頻一下子就結束了。藤原教官麵無表情地說道:“剛才這個短視頻裏麵,你們有注意到什麽嗎?”白鳥任三郎舉起手。被點到名字後,白鳥警校生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剛才居然還主動舉手參與課堂的綾小路文,頓了頓才說道:“東京警校有個叫本弘一的學生,似乎是在東京警校人氣頗高。我注意到他頻頻在視頻中央出現,相信他應該是東京警校的第一名。”白鳥警校生剛說完,發現藤原教官對他最後那句話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但他還是點頭,先讓白鳥任三郎坐下來。“入警校兩個月,他先後協助東京警視廳破獲了三起大案子,第一起是護林區出租車司機被活埋的案子,隻用了不到一天就破獲了。第二起是入室滅門案中嬰兒失蹤案,這是他在做犯罪心理課作業的時候,隨手破獲,還讓原本死不回應的罪犯主動自首告罪。第三起是長野縣與東京市聯合破案中,罪犯手槍走火,他解開了犯人的犯罪手法,並且偵破長野縣犯罪動機。”“這已經是專業刑警的水平了吧……”“留在警校當學生會不會太屈就了?”“都這種程度了,我們是不是以後等著看他升官當領導?”“這真的假的啊??”藤原教官掃了一眼在場的學生們在聽傳奇一樣吃驚的表情,又覺得為那個小兔崽子小弘得意,又為自己手下的學生們恨鐵不成鋼,“收起你們的下巴,瞧瞧你們這群兔崽子們沒出息的樣子!”學生們連忙閉上嘴巴,“……”藤原教官繼續說道:“本弘一出身地就在我們關西三重縣的,我們關西出生的學生能輸給關東嗎?他能做到,你們也能!”學生們一臉無語地仰望著教官,這是哪門子的鼓勵啊?白鳥任三郎倒是覺得好笑了他一個關東本地出生的人跑來關西警校當警校生。那個關西本地出生的學生跑到東京竟然跑到關東讀警校。他還真的挺想見識一下的。藤原教官說著開始播放自己已經準備很久的演示文稿,開始全麵介紹這次聯校活動的日程。這表麵上是友好的互相交流學習的機會,但這其實已經牽扯到關東關西警校的顏麵。在警校的最後一天他們兩校會分紅白陣營通過體育祭來分出成績。“我們是有比較大的勝算的。”藤原教官說道,“體育祭是團隊戰,但本弘一隻有一個人。”“???”你們教官已經把本弘一這個人跟整個警校放在同一個天平上比重了是吧?白鳥任三郎舉起手,得到教官回應後,他開口道:“藤原教官,本弘一這個人是不是有出現在視頻裏麵?”“嗯,出現了。”藤原教官點頭。這話一落,底下學生們又開始討論起來了。“果然是一開始出場的大塊頭吧!看起來就很威嚴啊,很有領導力,還帶著學生們喊口號。”“我覺得他不穿警校生的訓練服的時候就很像教官啊有沒有!”“對對對看起來就很凶啊,不說話的時候!”“對了,你們剛才聽到東京警校生是不是還有什麽群啊?我們真的能加入?”“怎麽可能要加入?我們可是關西警校生啊!加進去,我們是不要麵子的啊?”“我們派個臥底混進去他們的群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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