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也驚疑了一瞬,但他沒有錯過這個讓赤井秀一短暫分神的機會,他用力把羽柴尋拉過來,接著又往地上扔了一個煙霧彈,然後迅速帶著羽柴尋離開。赤井秀一有意想去追,但卡邁爾那邊的語氣越發急促,赤井秀一也不可能放著這裏的其他人不管,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轉身先讓其他人撤離。但這不代表他徹底放棄了。“讓其他行動小隊的人封鎖住路口,他們沒那麽容易跑掉,”赤井秀一思考片刻,說道,“然後找人去試探一下剛才突然出現的那些組織成員。”“我們可能釣到另一條大魚了。”*絕對是朗姆。安室透帶著羽柴尋剛突破fbi的包圍圈,就想到了對方的身份。組織裏有這種人員調動權限的人不多,琴酒算一個,但朗姆有意不讓他參加這次行動,因此對方也很難出現在這裏,那就隻能是朗姆了。但朗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安室透熟悉朗姆的性格,知道對方最喜歡也最習慣的就是待在大後方進行決策,就算是抓赤井秀一這樣的大事,以朗姆的謹慎小心,應該也隻會在勝券在握的時候出來,而不是現在。除非是因為朗姆發現事態發展偏離了他的預想。安室透眼神微凝。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安室透便看向羽柴尋問道:“你剛才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因為之前的失敗經曆,朗姆確實不可能放任羽柴尋被抓第二次,他得到消息之後出麵解圍也很正常,但問題就在於,安室透給羽柴尋的地址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如果羽柴尋不主動走出來,就算赤井秀一再敏銳,也沒有辦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抓到羽柴尋。安室透的語氣很平靜,但他的目光卻更像是強行壓著什麽,僅僅是依靠剩餘不多的理智來維持與平常並無區別的表象。明明他都已經讓他避開了,明明知道過去就是被抓,那為什麽還要主動去找赤井秀一?“你就這麽想見他嗎?”羽柴尋微愣。他知道安室透肯定會來質問自己為什麽不去他們之前約定好的地方,但對方這個問法還是讓羽柴尋有點不明所以。什麽叫他想見赤井秀一……羽柴尋忽然意識到安室透說的是什麽了。他差點忘了自己和赤井秀一之間還有前情人這個設定。想通之後羽柴尋也沒反駁,他本來還在糾結要找什麽理由解釋,結果現在安室透都已經幫他想好了理由,那羽柴尋當然沒有不用的道理。所以說戀愛腦是個好人設,就算你還沒想到理由,別人都能幫你腦補解釋。羽柴尋像是有些不太自在地偏開了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是反駁的話,但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實在沒什麽說服力。“我之前不是說了嗎?”羽柴尋低聲解釋道,“我和赤井秀一之間應該有一個了結,更何況boss和朗姆這次讓我過來,就是想要我親自解決這一切。”“那為什麽不叫我?”安室透平靜地打斷羽柴尋的話:“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赤井秀一的對手,過去隻會被fbi抓住”他忽然上前一步,眉眼在陰影中有種異樣的冷淡。“如果你真的想和他一刀兩斷,為什麽不讓我一起過去?”不太對勁。對方在那一瞬間表現出來的微妙侵略性讓羽柴尋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但剛有所動作,安室透的手掌就不輕不重地壓住了羽柴尋的肩膀,把他困在自己身前的半步距離之內。“阿尋。”垂落的額發遮住安室透的眼睛,落在耳邊的聲音再次恢複到了往日的溫和,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羽柴尋的錯覺。“你應該更依賴我才對。”因為安室透微妙禁錮住他的動作,羽柴尋不得不微仰起頭來看他,這個姿勢讓安室透想對他做什麽都很容易,對方的眼裏隻能看見自己,也沒有任何逃跑的退路。隻需要“安室君?”羽柴尋大約是有點不明所以,同時聲音裏還有點不易察覺的抗拒。安室透動作忽地一頓。太急了。不該這麽急的。“抱歉,”安室透自然地鬆開手,收斂了自己眸底異樣的情緒,語氣無奈又懊惱,“我隻是非常擔心你,如果剛才我來得再晚一點,我怕你就會被他帶走了。”“都是我的錯,”安室透看向他,“是我失職了。”“沒那回事,”聽見安室透又把事情全部歸結到自己身上,羽柴尋立刻搖了搖頭,“是我擅自行動在先,要道歉應該也是我說才對。”“對不起,我不該答應了你還自己行動。”像是怕安室透不相信,羽柴尋語氣認真地強調道:“接下來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保證我不會亂跑了。”這次羽柴尋沒打算騙人,畢竟看赤井秀一的樣子,多半是沒準備放過自己,現在有朗姆出來給他分擔壓力,羽柴尋得是缺心眼才繼續往fbi跟前湊。就算他等會兒還有些事情想要確認,那也一定要先避開赤井秀一。安室透歎了口氣:“總之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比較好。”赤井秀一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收手的,安室透估計對方應該已經安排人手封鎖街道了,朗姆雖然派了人過來支援,但離他們畢竟還有一段距離,一時半會兒肯定趕不到。得想個辦法混過赤井秀一的眼睛才行。安室透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拉著羽柴尋往一個方向走去:“和我來這邊。”羽柴尋一開始有點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安室透的解決辦法是什麽。不過他麵上依然裝作不解:“蘇格蘭……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次行動組的成員裏並沒有蘇格蘭,所以按道理來說,對方現在應該待在組織基地,而不是出現在這裏。沒等諸伏景光說話,安室透就先一步開口解釋道:“是我叫他來幫忙的,畢竟行動組的其他成員都是朗姆的人,我不太信得過,所以才找了他過來。”諸伏景光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安室透一眼,雖然羽柴尋也經常看見他們兩個人一起行動,但這跟安室透直接和羽柴尋承認他信任自己是兩回事,如果羽柴尋對安室透稍有點懷疑,就該質問他們兩個人是什麽時候熟悉起來的了。但羽柴尋什麽都沒有問,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他的說法。而安室透也不意外,就好像是早就知道羽柴尋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一樣。信任……明明是絕不該出現在臥底和組織成員之間的詞匯。諸伏景光壓下那點異樣的情緒,看向他們說道:“你們需要我做什麽?”“赤井秀一在讓fbi封鎖街道,離朗姆派人過來支援還有一段時間,”安室透簡潔明了地敘述了一遍他們現在的情況,“赤井秀一肯定會趁著這個時間差對我們進行追捕,他的目標是阿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先帶著他撤退。”諸伏景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障眼法,你打算出去自己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赤井秀一現在還不知道諸伏景光也在這裏,在他的情報裏,他的目標是安室透和羽柴尋的兩人隊伍,而安室透不可能丟下羽柴尋一個人離開。其實最好的障眼法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組成兩人隊伍,但關鍵就在於羽柴尋一個人很難自己離開這裏,風險太大了。諸伏景光對這個安排自然沒有意見,。但羽柴尋其實想說自己可以一個人走,他們根本不用擔心那麽多,事實上他單人行動效率才是最高的,順便還能幹點其他事,但羽柴尋不能說實話,而安室透和蘇格蘭顯然都不太信任他的能力。“你一個人行動也太危險了,”羽柴尋試圖說服安室透,“如果被fbi的人包圍了怎麽辦?”這當然是沒有必要的擔心,安室透一個人的話就根本不用在乎fbi,因為赤井秀一得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大費周章去抓一個公安臥底回fbi。安室透需要做的其實隻是讓赤井秀一以為羽柴尋還在自己身邊而已,甚至談不上有什麽危險,羽柴尋這番勸告顯然更適合他自己。“你不用擔心我,況且你忘了自己剛才才答應我的事了嗎?”安室透說道,“你向我保證過。”羽柴尋:“……”果然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滿,容易自己坑到自己。於是反駁無效,計劃照常。安室透看向諸伏景光說道:“接下來拜托你了。”諸伏景光了然地點了點頭:“放心。”說完,安室透就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如果他一直不出現,以赤井秀一的敏銳,說不定會發現不對。安室透先引了幾個fbi的探員,他們會把消息帶給赤井秀一,而當他待在某個巷角等待的時候,他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些熟悉的字符。他微皺了皺眉。彈幕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安室透這裏出現過了,不過說老實話,雖然這東西有時候能提供預言效果,但安室透大部分時候都不怎麽懷念它。因為它出現的時候往往都沒什麽好事。事實上也正像安室透想的那樣,映入他眼前的第一條就是個不太妙的消息。【朗姆讓穀崎查波本最近的行動,這是開始懷疑對方了?】果然。安室透倒不算特別意外,他當初給羽柴尋錯誤的地址時就想到朗姆可能會發現,畢竟這種陽奉陰違的行為在朗姆那裏基本就隻有背叛一個解釋。但安室透並不怎麽在意,一來,背叛朗姆和背叛組織是兩碼事,隻要他的臥底身份不被發現就不算太糟,二來,朗姆在組織裏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不如之前了,安室透現在還真不怎麽怕得罪對方。還好,不是什麽大事【靠,這個發展怎麽這麽像我之前看過的那個帖子啊】【什麽帖子?】【哦哦是不是那個分析動畫組接下來要怎麽魔改劇情的帖子,草這麽一說真的很像】【笑死,先幫她跳一個預言家】【我記得那個帖子還說朗姆知道波本背叛自己之後肯定會換個人去接近羽柴尋】【對啊,不僅要換人,而且按照國際慣例這個人當然還是臥底】【話說波本剛才是不是還和蘇格蘭說拜托他……】【懂了,這就是蘇格蘭上位的征兆啊】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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