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綜漫同人)戀愛腦今天篡位了嗎 作者:伊梓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諸星大回來了,我要去見他。”這是羽柴尋喜歡用戀愛腦這個人設的主要原因,反正幹出啥離譜的事基本都能用被愛情迷住了眼睛來解釋,都不用太考慮邏輯自洽的,總的來說非常方便好用。唯一有些不太穩定的,大概就是這人設很容易作死過頭。就好像現在,羽柴尋很明顯地感覺到琴酒周圍的氣壓在他說話的幾秒鍾內迅速變低了。因為剛剛組裝完的關係,琴酒的指尖剛巧正搭在扳機上,另一側的指腹很輕易地就能給木倉上個膛。“再說一遍。”他的聲音非常平穩,乍一聽幾乎沒有任何火氣,甚至連情緒波動都少見,但對於熟悉琴酒性格的人來說,這基本就是他怒氣瀕臨節點的征兆了。眼下的氛圍遠比之前在車上還要緊繃得多,也更危險,但羽柴尋反而放鬆了下來。琴酒生氣,這更好了,因為這證明對方確實沒有懷疑自己那個幾分鍾前才剛想出來的理由。而這正是他所期望的。琴酒看見羽柴尋忽然笑了。“讓我說多少遍都可以。”對諸星大盲目的愛意似乎徹底衝昏了他的頭腦,以至於羽柴尋完全無視了琴酒周身危險凜然的氣息,他的手撐在桌麵,蒼白的手指將琴酒麵前機械零件的擺放順序隨意弄亂,但始作俑者完全沒有在意,仍然不要命地朝他靠近。羽柴尋微微偏頭,纏在脖子上的繃帶比原先鬆了一些,從繃帶的間隙露出一點還沾染著血色痕跡的皮膚,仿佛很輕易地就能被人扼斷。但他的眼角眉梢卻始終壓著一點挑釁般的笑意,如同火星一般落在琴酒的眼底。“我說,我要去見他。”第26章 作死是有風險的。羽柴尋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有時也會帶來意外收獲。他們此刻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足以清晰地看見對方瞳孔深處流轉的冰冷弧光,而另一方麵,這也是一個絕佳的攻擊角度,琴酒很容易就能對準他的要害開木倉,羽柴尋也能保證自己可以在同一時間拿起桌麵上散落的刀片刺進對方的肩膀。因為人設的限製,羽柴尋平時其實沒什麽機會這麽近距離地打量琴酒,更別說像這樣直白地挑釁對方。但他確實一直想做這樣的事試試,並不隻是為了圓謊。羽柴尋一直習慣性地在腦海中分析未來所有可能發生的糟糕情況,並預設它們全部都會在之後的某一天內發生,因此當他得知羅德被琴酒抓住之後……不,還要更早一點,當他意識到琴酒對組織內臥底的極度厭惡時,羽柴尋就已經在預想自己和琴酒互相對立的這一幕了。那些臥底隨時都有可能反過來咬他一口,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組織的其他人其實也是一樣的。而琴酒遠比朗姆更讓他覺得棘手。很快,泛冷的指節便重重地扣壓上了他的脖頸。脖子上的繃帶因為對方的這個動作越加鬆垮,琴酒微涼的指腹在他微微跳動的頸動脈緩慢磨蹭,尚未愈合的傷口在這個過程中微扯出一點血色,同時帶起細微麻癢的疼痛感。這種折磨獵物般的手法令人本能地不適,簡直就像是連心髒都被人捏在手心,羽柴尋低垂下來的眼睫微微顫動,心底則是冷靜理智地判斷眼下的形勢。他有意借此試探琴酒對自己的容忍界限隻是演戀愛腦不需要這麽誇張,羽柴尋的確是刻意地想去激怒對方。不過最後得到的結論有些可惜,琴酒和朗姆還有boss不同,他對自己的容忍度顯然非常一般。因為剛剛對方帶他醫院的事,羽柴尋原以為琴酒對自己的態度稍微有所緩和,但現在看來貌似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還是一如往常的糟糕。這意味著自己以後在對方麵前還是要更加小心。嘛,也不算太過意外的結果了。不過試探結束,戲還是得演。盡管傷口被壓得生疼,羽柴尋還是毫不示弱地看向琴酒:“我很感謝你把我從醫院帶出來,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去找他。”他試圖扯開琴酒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但是收效甚微,反倒把他自己搞得更加狼狽。琴酒眼神更加冷漠,羽柴尋估計自己在對方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有好一會兒羽柴尋幾乎要以為琴酒不會再說話準備直接把他掐死的時候,他的聲音卻冷冷地在他耳邊響起來。“我為什麽不能?”羽柴尋:好問題,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他隻是隨便念念戀愛腦台詞而已。“反正你就是不能,”羽柴尋再次發揮了自己在胡攪蠻纏上的功力,心中再次感歎戀愛腦人設的好用,“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想到什麽,羽柴尋眼珠一轉,十分警惕地補充道:“你也不能把我送去醫院,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你不能反悔!”總不能演著演著又把自己送回醫院吧,那他繞這麽一大圈到底是圖什麽……不過琴酒當時居然真的會同意把他從醫院帶出來,這點羽柴尋也完全沒想到就是了。事情變得現在這樣他心情其實也很複雜。琴酒直接被他氣笑了。作為組織裏的top killer,琴酒麵無表情的樣子一直挺讓人害怕,就算笑起來也不會顯得更柔和,反而進一步加深了他身上那種陰冷森然的感覺。羽柴尋被他扯得半倒在桌麵上,下方的零碎硬件壓上他的手臂,印出一點淺淺的紅印。這個姿勢非常反人類,但羽柴尋倒是借此掙脫開了琴酒的手腕,不過還沒來得及逃開,就被人用更重的力道按住了肩膀,最後死死地被壓在組裝零件的桌台上。邊緣尖銳的機械零件隔著單薄的病號服磨著他的背脊骨,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地方,琴酒冷硬的指骨扣著木倉,木倉口對準桌麵,尚未開火的木倉管距離羽柴尋的側臉大概也就不到半隻手掌的距離。如果他開木倉,羽柴尋估計自己在這種近距離下受衝擊力影響至少聾掉一隻耳朵和瞎掉一隻眼睛。琴酒自上而下地審視他,這個角度可以讓他清楚地看到羽柴尋的任何動作,因此羽柴尋剛一抬腿,膝蓋就先一步被人按住了。病號服的衣料太薄,便連對方掌心的熱度都清晰可感。太近了。但羽柴尋沒有就此放棄,或者說,琴酒的這個動作似乎反而激發了他的反抗本能,他再次不死心地想要偏頭躲開,琴酒則是更加不耐煩,他直接抓住羽柴尋的腳踝把人重新扯回來,同時指腹用力地壓上後方的某塊骨骼。琴酒很多時候並不喜歡太過麻煩的操作能用一顆子彈快速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就好像現在,羽柴尋仰著頭望著對方的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施加在自己後踝骨上的力道。“你最好還是安分點,”他的小腿因為對方的動作不得不暫時曲起,琴酒俯身過來,長發自他的肩膀一側垂下來,微涼的發絲輕柔地掃過羽柴尋的耳廓,但落在耳邊的聲音卻讓人背脊發寒,“不然我不介意暫時卸掉你的兩條腿。”琴酒絕對會說到做到,羽柴尋一點也不懷疑這一點。畢竟這是琴酒,說實話,他沒有直接讓自己送命,已經是他正在忍耐的證明了。羽柴尋不再掙紮,演戲演成殘廢絕不是他的目的,不過他嘴上還是沒有放棄為自己爭取自由,隻是語氣因為被威脅稍微緩和了一點。於是琴酒就聽見羽柴尋開始和他講道理。“你把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羽柴尋挺認真地和他分析,“我現在受傷了,根本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幫助,而且你還得專門留在這裏看管我,你不覺得非常麻煩嗎?”這也是羽柴尋一開始就沒有想通的地方。把他留在身邊怎麽看都是自找麻煩的行為,而琴酒又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工作狂,眼裏除了工作幾乎裝不下其他任何東西,況且羽柴尋還記得以前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琴酒明明嫌棄他嫌棄得要死。琴酒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就在羽柴尋都要懷疑琴酒自己其實也說不上來原因的時候,對方終於冷冰冰地開口了。“這是boss的命令。”羽柴尋:“……”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是不信的,但現在解釋不通的地方太多,貌似boss的要求已經是眼下最合理的理由了。不是,boss已經閑到連手下的養傷問題都要管了嗎?而且講道理,把自己交給琴酒看管,真的不會導致他身上的傷更重嗎?羽柴尋覺得現在就很有這個趨勢。事情當然不可能那麽簡單,羽柴尋腦中迅速開始各種陰謀論,是自己之前露出什麽破綻了嗎?不對啊,明明一直監視他的朗姆都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不過這個問題說嚴重也不算特別嚴重,畢竟boss也不是第一天這樣無差別懷疑任何人了,組織裏到現在為止見過boss的人都沒有幾個就足以證明這一點,羽柴尋主要想搞清楚boss對他突然的關注是因為什麽。但羽柴尋還來得及往深處去想,側臉上冰冷的觸感就立刻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木倉管不知何時起更近地貼在他的臉邊。因為常年擺放各種零件,桌子上有一點機油的味道,和琴酒身上殘餘的煙草混合在一起,便顯出一種格外古怪迷離的氣息,讓人的神經都下意識遲鈍起來。他在片刻的晃神中聽見琴酒警告般壓低的嗓音。“還準備逃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冰冷的木倉管還貼在他的臉旁,這顯然不是一個問句。琴酒壓根就沒打算給他選擇。但還沒等羽柴尋做出回答,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距離很近,大概隻有五六米的樣子。掉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是伏特加的手機,而伏特加本人還保持著剛剛開門的姿勢,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們這邊。絕不是他的思想太糟糕,但眼前這一幕實在很難讓伏特加做出其他的判斷。羽柴尋被自家大哥壓在慣常用來組裝木倉械的桌台上,機械零件四處散落,他身上的病號服鬆鬆垮垮,撩起半邊的衣袖下方能看見印在對方手臂上的各種奇怪紅痕,衣領的扣子也被扯斷一顆落在不遠處的地麵上。白發青年瀕死似地微微仰頭,脖子上的繃帶淩亂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徹底扯下來,視線下移,對方的雙腿無力地垂在桌邊,未被衣料遮擋的蒼白腳踝上有一圈明顯是被人掐出來的紅印。伏特加:“…………”他現在是不是繼續滾去睡覺比較好?*羽柴尋不清楚伏特加後來經曆了什麽,反正他最後是直接被琴酒鎖到了房間裏。對,字麵意義上的鎖。羽柴尋看了眼銬在自己手腳的鎖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歎對方這裏還真是什麽東西都有,還是感慨自己這回某種意義上確實和進了監獄也沒有太大區別了。反正琴酒肯定沒把他當成正常病患。雖說自己原本就隻是想試試出去找赤井秀一的說辭管不管用,但最後失敗得那麽果斷還是讓羽柴尋有些無奈。畢竟琴酒一向很厭煩這些事,一般來說不應該是眼不見心不煩把他直接扔出去嗎……不過羽柴尋也沒糾結太久,失敗就失敗了,再去想別的辦法就是了。在琴酒的房間不用擔心監控和竊聽器如果真有能把這些東西裝進琴酒房間的人他倒是很想認識一下,因此羽柴尋很是隨意地盤腿坐在床上,然後去研究自己身上的鎖銬。老實說,質量還蠻好的。不過很快,手銬就輕鬆地從他的手上脫落,羽柴尋無聊地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又再次把手銬重新鎖在了自己的手上。想逃出這裏確實很難,但羽柴尋並不是做不到,受傷確實影響到了他的行動能力,但羽柴尋過去也不是沒有隻剩一口氣然後逃脫追殺的經曆,甚至次數還不少。包括醫院也是一樣,隻要他想,羽柴尋自己就能從無聲無息地從那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