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挑選手下的標準一向挑剔,能讓他看中,說明對方確實有可取之處。穀崎愣了愣,而後開口道:“您是說佐藤組的安室嗎?之前佐藤組出事,對方現在也被警方密切觀察,估計正在躲追殺吧。”組織並不會太在意底層人員的安危,畢竟這些人對組織的了解比一般人也多不到哪裏去,真要被抓了影響也不大。朗姆沉思了一會兒:“去把他找來,再調查一下背景,如果沒有問題,就找個機會讓他在羽柴麵前露麵。”“身世包裝得慘一點,”朗姆饒有興致地笑道,“羽柴不會拒絕的。”他看中的手下,不比他諸星大有前途?第11章 “你把我們的關係定義為利益關係,”貝爾摩德突然開口,“我很難過。”剛剛打開冰箱的羽柴尋挑了挑眉:“我以為剛才那個話題已經結束了。”貝爾摩德因為他的這句話再次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他不解風情,她做起這些表情總是很自然,也非常有魅力。但羽柴尋很淡然地免疫了,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今天的晚餐上。貝爾摩德也沒有再說什麽,根據她和對方多年相處的經驗,指望羽柴尋突然開竅顯然是不現實的,她無聲無息地走到羽柴尋身邊,饒有興致地看他在冰箱裏挑挑揀揀。除了他自己的那份晚餐,羽柴尋也順手幫她準備了一份。羽柴尋的廚藝不錯,或者說,他很少有完全不擅長的事情,基本什麽都懂一點,不論對麵的人說什麽,他都能很快地找到適合的話題,如果羽柴尋願意,他也可以很輕易地做出別人喜歡的樣子,看人的眼神永遠深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絕對是個完美的情人。隻有當他像現在這樣並不刻意掩飾什麽的時候,別人才能從他其實情緒波動稀少的眼中窺見一點薄情的本質。可這一點仍然是吸引人的。或者說,正是因為這些矛盾但又真實存在在羽柴尋身上的特質,才讓人更好奇那些並不輕易顯於人前的東西。羽柴尋聽見貝爾摩德忽然笑了一聲,他把冰箱裏的最後一個番茄放到盤子上,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又怎麽了?”“隻是突然覺得,”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笑道,“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以後說不定會有很多熱鬧看呢。*貝爾摩德沒有在羽柴尋這裏待太久,羽柴尋也沒有挽留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餐具,就走到旁邊給自己煮了一壺咖啡。等咖啡煮好之後,他就端著咖啡走去了二樓的書房,然後在書架上很隨意地挑了一本書。大約淩晨兩點的時候,穀崎無聲無息地走進屋子,然後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進來。”穀崎的神情帶著歉意:“非常抱歉,羽柴大人,我來遲了。”他和羽柴尋原先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現在遲了快三個小時,桌子上的咖啡壺裏幾乎沒有多少咖啡了,顯然,羽柴尋是一直等到了現在。“不用在意,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很晚睡,”羽柴尋合上書,看向穀崎,“倒是你,朗姆又給你加了什麽新工作?”穀崎遲到的原因很好想,他明麵上一直是朗姆的直屬部下,因此原則上,除了boss和朗姆,組織裏沒有人能命令他工作。聽到這,穀崎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朗姆打算給您送人。”“然後給他當眼線?”羽柴尋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的目的,畢竟穀崎勸說赤井秀一失敗這點其實讓他有點意外,他原以為對方肯定會同意的,這事對fbi沒有壞處,沒了赤井秀一,朗姆不可能讓他長時間處於沒人監控的狀態,所以勢必會找個新人來。這招真是一點都不新鮮。但當羽柴尋看見穀崎的神色,忽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穀崎沒有讓他疑惑太久,心情複雜地補充道:“朗姆選中的人,是您之前跟桑格利亞提過,很可能是公安臥底的那個人。”羽柴尋:“……”雖說他並不介意組織裏多出幾個臥底,甚至有時候還樂見其成臥底能幫他幹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麵的事,但也不用進來一個臥底就安排到他身邊吧?而且,羽柴尋語氣微妙:“你說,這個人是朗姆自己選中的?”穀崎點頭,頓了頓道:“朗姆似乎很欣賞他。”羽柴尋:“……那他眼光還真好。”要不是他很了解朗姆的性格和底細,羽柴尋都要懷疑這一波對方和他一樣是故意的了。不過想想也很合理,臥底嘛,想要在組織裏快速晉升就得表現突出一點,哪怕是隱藏了挺多的赤井秀一,測試成績那也是妥妥的中上水平。這種情況下,朗姆會覺得對方實力不錯值得任用也很正常。穀崎問道:“那屬下要繼續按照朗姆說的做嗎?還是說,製造一些意外……”“不用,朗姆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羽柴尋忽然笑了起來,“這可是好事。”朗姆在boss眼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一直以來,羽柴尋就算私底下對付他,更多的也隻是小打小鬧。羽柴尋的指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咖啡杯的杯沿。這可是他自己送上來的把柄,要是不留下,豈不是辜負了對方的好心?至於自己留下那人的理由,恐怕朗姆也已經幫他想好一整個劇本了。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羽柴尋漫不經心地想道,朗姆居然是個這麽體貼的好人呢。*東京街頭。“……佐藤組首領死了,”鬆田陣平冷靜地說道,“是自殺。”這就是組織的手段。與他相隔一個牆角的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才開口道:“我知道了,多謝。”組織並不會在意普通的警察,但也會避免造成傷亡,因為這樣太容易打草驚蛇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如果讓他們發現對方對組織有一定了解,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鬆田陣平現在來給他送消息,實質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真要謝我,”鬆田陣平笑了一聲,“就活著回來請我吃飯吧,對了,還有諸伏那家夥,別想賴我的賬。”降穀零也笑了。但他們心底其實都心知肚明,這個約定恐怕是很難實現了。臥底是一條不歸路,活著可能是最奢侈的心願。降穀零先一步離開了,他現在的身份特殊,組織裏貌似有大人物看中了他的實力,在這裏待太久很容易暴露。鬆田陣平也沒有回頭。這位老同學身上有很多秘密,鬆田陣平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很早以前,降穀零就時常忽然盯著空氣看,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少,但這不能代表他身上的異樣完全消失了,也可能隻是因為他變得更能偽裝。包括當初原研二的事……原那家夥雖然後來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心底其實也是有過和他相似的疑惑的。有時候,他表現得就好像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鬆田陣平撚斷手上的煙頭。可千萬別死了。*安室透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時,朗姆的直屬部下穀崎剛好給他發來消息。是一份捏造的身份背景資料,和來自朗姆的簡短命令。瞥見某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動作忽地一頓。安室透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一行字上,渾然不覺地收緊手指。【……監視羽柴尋。】第12章 朗姆的動作比羽柴尋想象的還要快。赤井秀一的第一次任務被安排在名古屋,他被要求潛入某個高新科技公司竊取那邊的高層情報,難度不算高,但因為任務性質的關係,相對會更耗時,速度快的話,也至少要兩周之後才能回來。而與此同時,朗姆以自己還要追查羅德為由,希望羽柴尋去幫他暫時處理一下基地事務。結合穀崎和他說的那件事,對方的用意簡直不要太明顯。羽柴尋當然沒有拒絕。朗姆既然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劇本,自己沒理由不配合對方。在明麵上,羽柴尋和朗姆的關係其實很不錯,畢竟羽柴尋最開始進入組織的時候,朗姆曾經當過他一段時間的領路人,而之後,對方也對羽柴尋多有照顧雖說目的往往都不太純粹,比如在他住的地方安監控和錄音,但羽柴尋也因此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竊聽小技巧。“羽柴大人,在這邊。”來接他的人是穀崎,這當然也是朗姆的要求,而除了接待,穀崎身上同時也有著監視他並向朗姆匯報自己動向的任務。“嗯。”羽柴尋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他和穀崎明麵上並不算熟絡,平時幾乎沒有交集。這大概是羽柴尋在二號基地待得最久的一個月,距離他上次離開還不到一個星期,連在基地門口負責站崗的人都沒換,還是那位來自日本公安的臥底。不過今天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人,正一臉煩躁地跟對方說著什麽,聲音不算響,但也足夠剛剛走過來的羽柴尋聽到。“訓練場有人打起來了,嘖,不懂規矩的新人就是麻煩。”原來從這裏就開始了。羽柴尋很自然地順著聲音望過去,抱怨的那人也因此注意到他的存在,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片刻後他的眼神裏就帶上撞見大人物的小心翼翼。表演痕跡不算太重,還算可圈可點。羽柴尋很配合地朝他走過去,由此更清晰地看見了對方的臉。羽柴尋曾經見過他一次,他的記憶力很好,見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忘記,這人是訓練場負責器械維修的工作人員,沒想到還有當臨時演員的天賦。那人立刻低下頭:“羽柴大人。”“你們剛才在吵什麽?”聽見這話,對方立刻有些猶豫,旁邊的穀崎恰到好處地皺了皺眉,冷聲道:“說話,不要試圖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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