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沒想到,對方就算是在原本世界也能在這種時候走神。細微的痛楚喚回了岑言的注意力,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師父一號不高興的反應。從對方願意給自己戴上戒指來看,師父一號肯定已經不生自己氣了,那現在對方仍舊會不高興隻有一種可能。對方反應過來自己被玩文字遊戲了!岑言當機立斷地安慰道:“沒事的,師父,你不要不高興,如果是因為被玩了文字遊戲沒能實現理想的話也沒關係,我已經成神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我能親自幫你實現理想。”費奧多爾不是很理解對方為什麽會突然提及這個。不過暫且不提對方這句話完全跟之前所說的內容自相矛盾,他還有其他有更在意的地方。“原來您還能回去?”“能啊,畢竟我可是神嘛,神都是無所不能的!”岑言提及這一點驕傲地伸出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維持住了唇邊的弧度,“……那您為什麽之前沒有回去?”“呃……那是因為我需要點時間封印部分力量在這個世界。”岑言開始給自己之前漏洞百出的話打補丁。費奧多爾微笑著點頭,“那什麽時候能回去呢?”岑言看了眼更新所需要的時間,又看了眼師父一號不知道為什麽給他一種平靜到有點危險的反應,遲疑地說道:“明天?”費奧多爾:……第181章 番外篇 後日談午前靜謐的陽光從窗外逐漸映射進屋內, 床上一直沉浸在夢鄉的青年終於有了蘇醒的征兆,停駐著金色光粒的睫毛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了幾下,露出了那雙宛如光譜中最純粹的淺金色眼眸。對方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 眼眸裏神色有些渙散,帶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迷茫。在下意識卷著被子翻身準備再睡會的時候,對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硬生生止住了這個動作,轉而又翻了回來看向身側。伴隨著意識的清醒,岑言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他差點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睡,如果他把被子卷走了,那不得給師父一號留下自己睡姿很差的印象?然而他這一眼卻沒能看見對方,雖然那一側仍舊殘留著熟悉的氣息, 但摸過去時卻空空如也。岑言剛蘇醒的大腦還有些迷糊, 他抱著被子開始思考師父一號是不是已經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回去了。費奧多爾把對方的所有反應都收入眼底,在對岑言作息習慣有了清晰了解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對方以往總是會在下午才出現了。“您休息的還好嗎?”熟悉的嗓音被壓低放緩,岑言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隻見擁有著罕見紫羅蘭色眼眸的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飄窗處,溫暖的金色光線柔和了對方身上冷冽的氣息, 手邊堆著一些他之前用來攻略戀愛線時的參考書籍。岑言緩緩眨了眨眼睛,雖然他們目前語言暫時不通,但是翻譯軟件從昨晚打開開始就一直沒關,所以他現在當然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隻是……為什麽對方看起來像是已經醒了很久的樣子?“早上好師父, 你休息的不好嗎?”雖然費奧多爾已經近乎習慣對方的存在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夠跟對方一樣,一覺睡到中午。費奧多爾起身把手中的書籍放回了書櫃上,“還可以, 隻是我的作息跟您不太一樣,沒辦法像您一樣睡那麽久。”岑言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從衣櫃裏翻找出了衣服進洗漱間,在洗漱完剛準備走出去時,他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麽。師父一號昨天晚上在得知了他今天就能回那個世界時所露出的反應就有點怪怪的,再加上現在這種醒這麽早的反應,這顯然是因為太過焦灼而睡不著啊!平時師父一號好像一直都很少睡覺,經常蹲在電腦前麵加班加點處理工作,現在到了他這邊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辦法處理工作不說,甚至還被玩了文字遊戲沒能實現理想。這換位思考一下岑言就感覺自己要急起來了,很急啊,非常的急!所以四個方塊更新好了沒有?岑言在半空中喚出全息電子屏幕,調出了四個方塊的頁麵,在試圖先點進去再鏈接遊戲設備時,係統彈出了提醒彈窗。「提醒用戶岑言,尋找不到該遊戲鏈接口。」這種情況像是找不到這個遊戲了一樣。岑言警覺起來了,難不成是那個自稱是係統的東西知道自己壞事做盡,所以心虛的逃跑了?!這怎麽能行?!他現在就要玩四個方塊!在這個想法出現的那一刻,岑言視野忽然模糊了一刹那,眨眼間眼前的場景驟然發生了變化,這種感覺跟之前在遊戲時用傳送的感覺一模一樣。謔!原來“兩邊的世界皆是歸鄉”是這個意思!沒等岑言仔細看看他落地的地方在哪,係統彈出的窗口立刻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想必您也已經明白了真相,考慮到您的體驗和習慣,所有的一切依舊會按照遊戲模式為您呈現。」在這個提醒彈窗消失時,新的彈窗緊隨而至,內容帶著他所熟悉的內味,甚至極大提升了他的體驗感。「歡迎您的降臨,尊貴的救世主。」「版本更新已結束,世界地圖已開啟,同時您身為神所擁有的權柄已開啟對應板麵。」不錯,看在這個十分有儀式感的彈窗內容的份上,岑言勉強原諒了這個自稱是係統的東西趁他不注意偷偷給自己下幻術假裝戒指隻是普通金屬圓環的行為。岑言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更新後板麵上新多出的世界地圖,地圖裏顯示出了這個世界的所有國家和地域,點進去還有詳細的介紹,完全不用他去探索點亮。簡直太方便了!這才是神該有的待遇嘛!岑言滿意地打開了旁邊的權柄介紹頁麵,這個頁麵跟他之前獲得“來自異世界的神”這個稱號裏能力介紹的一樣,可以選擇想要留給任意目標的印象,同時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感知現在的能力、更改過去的能力、穿越世界的能力、甚至還有段極其容易被忽略的半透明文字。權柄裏能力介紹的內容有點長,不過無傷大雅,岑言隻需要上手用一遍就都能明白了。預知未來的能力跟他之前在王權者副本裏的差不多,隻不過這個不是隨機看未來,而是可以選擇具體時間,對象可以是這個世間的任何東西。感知現在的能力有點抽象,類似於他之前那個可以感知到即將到來的危險的能力和感知周圍環境的整合,甚至這個能力還可以自定義範圍,就算是囊括全世界也沒問題。更改過去的能力更像是穿越時間線回到過去,有點像主動開啟「昔日光景」副本的感覺,隻不過這個更改過去是真的會影響現在,而不是僅僅隻多出記憶。穿越世界這個能力岑言有點沒弄懂,這個能力開啟的小頁麵一共有七個按鍵,唯一一個亮起的點上去顯示的是「請問是否退出遊戲?」,這看起來像是點了就會回去一樣。剩餘的六個灰黑色的按鍵,點上去彈出的彈窗都是「該世界還未準備好迎接您的到來。」。讓人有些不明覺厲,如果繼續按照遊戲角度來看,這應該是活動還沒開啟。不過相比之下,岑言還是對那行半透明到近乎不注意就會忽略過去的文字比較在意。仔細辨別之後,岑言終於看清了那行字的內容「已檢測到裝備:「神明的王冠」與稱號:“來自異世界的神”,世界規則板麵已解鎖,請注意,您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影響這個世界的規則,畢竟您的決定即為神意。」這個板麵比之前的都要複雜許多,硬要說的話,像是把世間萬物所有的規則全部整理轉換成了類似於係統管理界麵。不知怎麽,岑言忽然感覺到一種在麵對上班整理大量編號混亂文件時的恐怖既視感。他當機立斷關了頁麵,既然已經弄清楚登入方法和現在的狀況了,那是時候回去找師父一號了。岑言打開了係統板麵,裏麵的退出鍵還在,他來回試了試,用退出鍵和在心底希望回到他那個世界這兩種方法都可以退出這個世界。岑言每次來回進入兩個世界都是出現在之前進入另一個世界時的位置,這點倒是跟遊戲一樣。他毫不猶豫地推開門,直奔坐在臥室飄窗旁邊的師父一號,“師父,我弄清楚了!你現在在腦海裏想現在就要回去,你試試看能不能回那個世界。”費奧多爾聞言微微愣了愣,順著對方的話去試了一下,隨後惋惜地搖頭,“很抱歉,看起來好像不行。”“這樣啊……”岑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了之前在穿越世界能力板麵上看見的東西,難不成他是因為成神了的緣故才能來回自由穿梭兩個世界?如果是這樣,那昨晚戴上戒指顯示出的彈窗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隻是簡單的字麵意思?無論去哪邊世界都不會被排斥彈回原來的世界?但是不包括來回自由穿梭世界?看起來好嚴謹。不過按照他之前傳送都可以帶人的情況來看,那帶對方在兩個世界間自由來回應該也沒問題。“沒事,師父,我帶你回去。”岑言及時安慰了對方,並善解人意地準備拉起對方的手。他本來以為師父一號已經足足近半天沒有工作了肯定很急,但沒想到對方居然躲開了。費奧多爾注意到眼前青年迷茫的表情,輕聲解釋,“沒關係的,岑言,這件事不著急,說起來我對您之前在半空中喚出的電子屏幕很感興趣,您能為我介紹一下你們這的科技狀況嗎?”岑言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暫且不提這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要求,既然師父一號都願意跨世界來找他、還為他戴上戒指了,那他怎麽可能會拒絕自己的戀人呢?岑言伸手招出全息電子屏幕,就像是全息遊戲一樣,現在登入互聯網的方式也進行了更迭。在即將把權限共享給師父一號時,岑言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迅速翻找起自己直播後台。壞了,以師父一號的能力,對方一連網肯定會發現自己昨天晚上在欺騙對方。這要是讓師父一號知道了,那不得生氣的不理他?!岑言正準備爭分奪秒把有關四個方塊的視頻都刪了,他之前發的不多,因為剪輯視頻太麻煩,所以好像隻發了兩三個,但在翻找時,他卻來來回回都沒能找到,甚至就連搜索都沒能搜到。岑言疑惑地轉而去看論壇,發現論壇上所有關於四個方塊的帖子都沒了,就仿佛從來沒有過這個遊戲似的。難不成他又中幻術了?岑言一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眼前青年逐漸凝重的表情讓費奧多爾有些奇怪,“岑言?”“唔……沒事。”岑言回過神把權限共享給了對方,並隨手把全息電子屏幕也劃到了對方麵前。有沒有中幻術這件事之後再確認,現在的話他隻需要確定他的個人空間裏沒有四個方塊的痕跡就行了。“師父你現在可以用了,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問我。”話雖如此,對方卻隻有在一開始問過他幾個簡單的操作問題,後麵就一直沒有再說話,以至於岑言坐在對方身邊無聊地玩俄羅斯方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費奧多爾才從中抽離注意力,這個世界的科技確實比他那個世界要發達,不過在網絡這一塊依舊有些大同小異,因此在熟悉操作後,他很輕易就能夠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情況,以及……自己戀人的詳細。他確實沒有想到岑言在這個世界會是一名人氣極高頗受喜愛的遊戲技術主播,甚至對方的遊戲技術還十分精湛,除了在解密遊戲的解密上與戀愛遊戲的攻略上屢戰屢敗之外,其他類型的遊戲都十分擅長。費奧多爾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為什麽對方當初會在高樓建築異變中表現出看什麽拿什麽路不通就開路的反應,以及為什麽對方會總是邀請自己去吃飯的舉動。原來是遭遇了這種慘況。費奧多爾轉過頭看向靠坐在自己身側的青年,後者正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玩著俄羅斯方塊,他輕輕搭上了對方撐在身側的手。觸覺傳來的涼意讓岑言回過神,視線下意識順著那隻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看向了對方,“師父,你有哪裏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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