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可是玩家啊!於是岑言勇猛地衝上去掠奪照片了。即將摸到相框的那一刻,頭頂突然傳來一陣異響,岑言早有準備地從照片牆前躲閃開,但整個天花板都像是觸發了連鎖效應般,不斷塌陷下來,在天花板墜落在地的巨響與塵埃中,他一路退回到了走廊裏。疊滿buff的照片詛咒顯然不會這麽簡單!岑言敏銳地聽到了什麽暗器劃破空氣的聲響,他瞬間從背包裏抽出一張病床,在一腳把病床踹飛向聲響來源的同時,迅速俯衝過去高抬腿一腳把鐵製病床狠狠踩進了牆裏,病床四個角全部鑲嵌在了牆裏,以這種方式強行堵住了牆上那個會發射暗器的地方。“哈,區區暗器。”岑言冷笑一聲,他收回高抬踩在病床上的腳,剛回過身準備跟師父一號說這一層已經沒有危機了,就連最危險的相片詛咒也已經被他破解了。但在轉身抬起腳步的那一刻,岑言忽然感覺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努力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病床上麵的染血破布纏在了一塊垂落在地上剛好絆到了他,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岑言反應迅速地伸出手準備撐住地麵,結果手掌底下一片濕滑,帶著奇怪的藥劑味道,沒能撐住,雙手往前一呲溜,岑言直接臉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狠的。費奧多爾實在是沒想到以對方剛剛的幹脆利落的動作和敏銳至極的反應,會在這種地方摔一跤,在對方臉著地摔跤的那一刻,他身體狀態突然極速下降,喉頭微癢,忍不住開始輕咳。“岑言?”沒等他上去查看對方情況怎麽樣了,後者突然化作光點消失在了眼前。在對方消失之後,費奧多爾又覺得自己身體恢複了正常,隻不過原地已經沒有那個青年的身影了,地上隻留一灘不明液體。費奧多爾走上前查看,發現是病床旁邊的輸液袋破了,這可能是岑言在剛剛把病床踩進牆壁時擠破的,導致裏麵的液體流了一地,讓後者沒能撐住地麵。這聽起來有點倒黴,讓費奧多爾沒由來的想起了對方說的八音盒詛咒,但是對方不是說已經破解了嗎……?他腦海裏下意識回想起對方最後沒能站穩差點被八音盒絆摔跤的場麵,忽然開始肯定對方這就是單純的倒黴。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感知到對方的位置又回到了這棟建築的最下方。他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一樓有兩具屍體的客廳裏。這一層也是有監控的,早在之前費奧多爾發現這個電視機是連線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隻不過能不能通過這個入侵下麵樓層的監控還需要嚐試,雖然那些監控都被岑言破壞的差不多了,但是依舊會有幾個漏網之魚。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費奧多爾不自覺地咬著指尖,“所以能借用一下您這裏的東西嗎?瑞吉兒加德納小姐?”他側過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金發少女,後者麵無表情地朝他舉起了手中的槍,看起來是不配合的回答。費奧多爾歎了口氣,從鬥篷口袋裏拿出了跟對方手中款式相同的手槍指向對方,神色冰冷,“那麽,這樣能好好談談嗎?”……另一邊重新複活回到b7的岑言呆愣地坐在原地半晌,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最後居然還是沒能逃過死亡詛咒。【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逃過照片詛咒(悲)】【草,怎麽會這樣啊!這也太慘了吧!最後居然死於跌倒】【沒辦法,百分之一的血條是這樣的,說不準言寶咬到舌頭都能讓這點血條消失,更別提是他臉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是詛咒!絕對是詛咒!】【照片牆詛咒恐怖如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悲)】【說起來,這裏的熟麵孔是不是變多了?】“你是從第幾層掉下來的?”原本空空蕩蕩的房間裏多出了一名披著褐色鬥篷的青年,後者坐在角落裏看向突然出現的岑言。江戶川亂步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麽,這個青年自從王權者事件結束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顯然是被這棟建築吞噬了,再加上對方突然出現時的表情那種難以置信又不甘心的模樣,顯然是從這棟建築的上方回到這裏的。在這棟建築裏異能無法使用,估計是有什麽不可違抗的規則,因此對方能力也會被削弱很正常,這樣看來上麵果然很危險。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看清,但是知道這一點就行了。畢竟這一層是絕對安全的,他隻要坐在這裏等結束就好了。岑言回過神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問他話的那個npc,他輕哼一聲,似炫耀般,高冷地回答道:“b1。”第103章 「密室逃脫」橫濱b1?聽起來像是最頂層。江戶川亂步同樣輕哼一聲,“還可以。”什麽叫還可以?岑言不樂意了,當即發起了攻擊,“你居然還在b7,你也太差勁了。”什麽叫太差勁了?江戶川亂步惱怒地叫道:“我才來這裏一個小時!而且這個地方這麽危險,名偵探是不用做這種事情的!名偵探隻負責推理!”岑言覺得這個npc有點刻板,偵探怎麽隻能負責推理呢?這年頭誰不身兼數職?就像他師父一號,不僅是個刺客,還同時身兼程序員、奶媽、刨坑能手等等……岑言對這個npc的平躺行為深表失望,他自顧自的推門打算直接離開去找電梯回b1。這種反應讓江戶川亂步更生氣了,他跟在對方身後,像是證明什麽一樣,喋喋不休地說道。“這棟建築的所有迷題我都能在一分鍾之內破解,名偵探之所以會待在這裏,是因為不想出去,是不想出去!不是出不去!而且你師父也已經把這一層的電梯機關封鎖了!你現在也不出去!”後半句話讓岑言停住了腳步,他詫異地問道:“哪個師父?”他哪個師父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一定要逐出徒門!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很疑惑,“你都跟他戴戒指了,還不知道他的為人?你是笨蛋嗎?”哦,原來是師父一號。“你才是笨蛋。”岑言不滿地反擊道:“你又沒有證據。”“這種簡單的推理才不需要證據,名偵探一眼就能看出來。”江戶川亂步抱著手臂,氣呼呼地撇過頭,“現在這棟建築在橫濱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被吞噬的人也越來越多,他會感到人多礙事而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師父一號果然是反派(突然)】【什麽反派!這明明是想跟言寶過二人世界,師父一號真的,我哭死,他好愛他】【但是……言寶現在掉下來了(沉默)】【所以他怎麽知道師父一號跟言寶戴戒指了?】【呃,可能是橫濱最惡犯罪分子喜結連理這種事太讓人震撼了,所以當一個npc發現的時候,就暗中一傳十了吧】【哎……我跟你說哦,我今天看見那個商業街惡霸跟那個要消滅所有異能者的犯罪分子戴同款式的戒指!】【真的嗎?(大驚)(後仰)】【這事還能有假?我親耳聽他其他師父說的!(不滿地瞪了一眼)】【草,有畫麵了,按照眼前這個npc也是武裝偵探社的來看,真凶竟是師父二號!】岑言根本不在乎這些,暫且不提他跟師父一號的關係情比金堅,就算電梯機關都停止了,門攔不住他。因為!他有萬能的門卡!岑言一隻手張開,中指抵在了額前,另一隻手指向牢牢閉合的電梯門,以沉穩霸道的語氣命令,“我,救世主,開門。”這一番舉動讓原本正因被忽視而不斷抱怨的江戶川亂步愣住,沒等他再次開口問對方是不是笨蛋。隻見原本被機關停止運轉的鐵門忽然在一瞬間門打開,露出裏麵的暖色調電梯間門。在短短一秒鍾裏,江戶川亂步頭腦運轉,迅速推理出了真相。從費奧多爾跟這個青年在一起、後者還能從b1掉下來的情況來看,費奧多爾應該沒能成功入侵b1控製中樞,再加上這個青年展現出來的所有反應,種種跡象加在一起都表明這是對方自己的能力。“這也太賴皮了。”江戶川亂步沒能忍住嘟囔出聲。正準備進電梯的岑言聽見這番話像是想到了什麽,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對方,在發現後者口袋露出了一角花花綠綠的包裝紙時,他忽然想起了這個npc的身份。原來是那個行走的零食販賣機。嘴巴說的有點幹的江戶川亂步拿出汽水喝了一口,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忽然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寒意,他下意識捂緊口袋蹬蹬往後退了十幾步。岑言勾唇一笑,“想學嗎?我教你啊。”江戶川亂步警惕地看著對方,這種感覺很熟悉,之前對方來找太宰治學開鎖時,也總是這樣搶他零食。岑言沒有在意對方的反應,他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認我做師父,上交零食,我就教你當救世主……”江戶川亂步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跑,他才不要當什麽救世主,聽起來好麻煩的樣子。更主要的是從之前的城堡上供慘案中,江戶川亂步已經完全明白當對方徒弟絕對會被掏空零食,或許會更可怕一點,再待下去說不準對方會突然上來搶他零食。岑言話還沒說完,那個零元購的零食供應商卻突然跑了。他沉默了片刻,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快速追上了那個逃跑的npc。在一陣雞飛狗跳後,岑言心滿意足地重新坐上了電梯,並從背包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拆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裏。電梯間門裏他之前拆掉的音箱和監控攝像頭都被重新安裝了上去,岑言沒有絲毫猶豫又重新打下來塞進背包。電梯到達b6自動打開了門,外麵仍舊是熟悉的小巷,隻不過比第一次來的時候空曠了許多,看起來這個樓層被他拿走的東西沒有複原。岑言開始依照回憶尋找這一層電梯的位置,在路過一個拐角時,聽見了打鬥聲響。走過去一看,發現打在一起的那兩個npc都很眼熟,一個是這一層的層主鐮刀紅褲子,另一個是看起來很熟悉的橘發黑西裝。岑言短暫地思考了一秒,最後通過師徒板麵發現那個好像是他許久未見的師父四號。兩個npc湊在一塊打的熱火朝天你來我往。久到劄克都有些厭煩這種打鬥了,他餘光像是注意到了什麽,側過頭看見了路燈下正在吃棒棒糖的青年。在看清對方麵容的那一刻劄克下意識對跟他打了許久的那個男人說道:“等等。”“哈?”中原中也本來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就夠不爽了,更別提這個古怪男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還說要追殺他,現在對方甚至還想中場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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