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id有點熟悉,他好像是隔壁機甲狂熱愛好者主播的小號】【有內鬼!終止交易!】【不愧是呃老師,一來就扒了人家衣服】【說什麽呢?你們怎能憑空汙人清白!】【你說,那你說機甲愛好者不騙機甲愛好者,你說啊!】“吃飽了嗎?”費奧多爾見對方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嗯。”岑言躺在鬆軟的蛋糕胚上,他飽食度已經滿了,而且所有甜品味道也嚐過了,一直吃下去像是在來回重複一樣,沒有意思。費奧多爾掃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換了一個話題,“您大概還有五個小時就會變回來了。”岑言沒想到師父一號記得居然比自己還清楚,這就是戀愛線的甜嗎?!隨即又有些感歎,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感受到了愛情的甜,在這一點上他已經超越其他人太多了。“在此之前,您要不要先洗一個澡?”費奧多爾看著對方滿身甜膩的奶油,覺得對方大概率會說……“不用那麽麻煩,我死……”岑言話還沒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陷入思索。隨後問道:“師父,你這裏有浴缸嗎?”“有。”費奧多爾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逐漸理解了對方變成這種體型後對世界的新奇,“但是沒有塑膠鴨子,也沒有其他玩具。”聞言岑言興致缺缺地從蛋糕胚上起身,準備死一次直接刷新。費奧多爾見對方走到了桌子旁邊就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在岑言即將跳下去之前,伸出手捏住了對方鬥篷,費奧多爾一點都不想在他這種連續通宵工作的疲憊情況下,感受身體狀態急劇下降的感覺。“我讓人給您買,除了塑膠鴨子還有什麽其他想要的嗎?”那想要的可就多了。岑言對那種在水底會發光的機械小魚好奇很久了,隻不過那種小魚玩具對於正常體型的他來說太幼稚了,但是現在對於迷你版的他來說就剛好合適。岑言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複刻一個浴缸版亞特蘭蒂斯了!費奧多爾從起初聽見對方想要一些什麽塑膠鴨子、發光的機械小魚,到最後的想要做舊海草、破舊漁網、神秘寶箱、沉船模型。他開始懷疑對方根本不是為了洗澡,而是為了玩一次深海探索。他沉默了片刻,委婉地問道:“橫濱不是沿海城市嗎?”岑言似憂鬱般歎了口氣,“我出不去橫濱,沒辦法進入深海。”費奧多爾給屬下發去了一份清單,在聽見這樣的回答時,他眼眸微垂,意有所指般,“您知道您出不去橫濱的原因嗎?”“知道。”岑言躺回蛋糕胚上,有些喜歡這種鬆軟甜膩的感覺,他伸直手臂豎起了食指,“問題不在我身上,因為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都怪這個遊戲太貧窮,隻有橫濱一張地圖,否則當初在監獄的時候,他就該開啟快樂世界環遊之旅了!費奧多爾一時失語,下意識想順著對方這番話繼續推測下去時,又想起他之前讓對方去找「書」結果得到了一本破破爛爛還自帶嘲諷的普通書籍的事情。但是……對方說的錯在世界身上是什麽意思?跟橫濱現在出現的異變有關係嗎?「死屋之鼠」成員大部分都十分的高效率,無論岑言提出的東西多離奇,他們都能想方設法找到,再不濟也能弄出一個低配版,在把東西送來後又能根據岑言稀奇古怪的要求裝飾好浴缸。敬業程度讓岑言想起了之前那個軍警npc。水的冷熱對於岑言來說根本無所謂,重要的是新鮮勁,他覺得自己能夠在這裏玩到變回正常體型,甚至有些覺得這種迷你狀態維持久一點也不錯,除了行動不方便之外,其他都很完美。【好,這裏是未來紀元,我們可以看見知名遊戲技術主播岑言,在經曆了童話巨型甜品吃播之後,又開始了他的海底探索之旅。】【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岑言船長在沒能成功爬上塑膠鴨子之後,被塑膠鴨子一個神龍擺尾反殺掉進了浴……呃,海裏,噢噢!緊接著他在海裏發現了神秘的沉船!】【沒錯!我們可以看見這個沉船它……它裏麵有一支塑料騎兵!呃?為什麽沉船裏會有這種小賣部騙小孩專用小塑料人?】【《在海裏騎馬是否搞錯了什麽》】【沒問題啊,這就是……對,騎士精神!偉大的騎士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戰馬!】【我記得之前好像沒有看見岑言讓npc在沉船裏麵放騎兵,是一整個沉船直接放的】【對,但是岑言之前提的要求是沉船裏的東西越意想不到越好】【這就跟在古董交易市場看見了稱是秦始皇陵瓷器,結果打開一看是喜羊羊草原三劍客搪瓷杯一樣】【我懂,三羊開泰是吧】岑言在浴缸裏還沒待上兩個小時,浴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岑言,出了點意外狀況,您洗好了嗎?”洗什麽?岑言根本沒脫衣服。他納悶地應了一聲,“嗯。”難怪師父一號讓他洗澡,原來還有什麽支線劇情是要在洗澡的時候才能觸發嗎?推門而入的費奧多爾看見了趴在浴缸邊緣頭上頂著仿真海藻的岑言。浴缸的水裏閃爍著七彩光芒,那是小型機械魚散發出的光,對方披著的鬥篷在水麵展開,就像是水母一樣漂浮在水麵上,周圍還有各種童趣玩具,這一幕太有衝擊力了,甚至有一種古怪的、讓人欲言又止的感覺。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還是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塊幹淨毛巾,開始解釋道:“因為昨晚德累斯頓石板的解放,現在橫濱組織與王權者都在找您,綠之王也不例外,我在跟他交手時有其他王權者在暗中監視,這本該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但沒想到其他王權者的力量也能夠通過媒介傳輸,現在王權者的力量已經通過網線鎖定到了這裏,我們得換一個據點。”其他王權者找岑言,是為了重新封印德累斯頓石板,想要爭分奪秒把異能者的出現壓製到最低。而綠之王大概是為了控製住岑言,畢竟前者知道費奧多爾想要一個沒有異能者的世界,那麽在看見這種世界即將都是異能者的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毀掉德累斯頓石板或是重新封印德累斯頓石板。從兩方目標裏來看,或許其他王權者的目標與費奧多爾最為接近,但王權者想的是封印住德累斯頓石板,封印了之後大概率會把他們控製起來,畢竟他們一個是罪犯一個是讓石板解放的不靠譜新王。費奧多爾不覺得岑言這種狀態能夠有跟其他王權者一戰之力的力量,也不覺得對方能夠重新封印住德累斯頓石板。岑言被毛巾包了起來,跟著師父一號從一條昏暗的密道到外界。大街上沒有那種到處打架的閃光模樣,反而每個人都照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對於橫濱市民來說,在經曆了成為不死吸血鬼之後,成為了異能者好像也沒有那麽不可思議,或者說,已經沒有什麽能夠讓他們感到驚訝了。“大街上好安靜啊,師父。”岑言觀察著四周,感覺跟想象中的不太符合。說好的混亂呢?群架呢?什麽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他出現在商業街的時候造成的動靜大。第86章 「未來紀元」橫濱原本普通人在突然得到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異能時都會爆發出混亂與試圖推翻秩序的存在, 但是橫濱的情況遠遠超出了異能特務科和青之氏族的預料。沒有任何大規模混亂出現,一切照舊,大部分人仍舊是該幹嘛幹嘛, 小部分人正在研究自己該如何利用這份能力去賺錢, 甚至最大規模的紛爭隻有個小混混群體得到異能準備大展身手,結果運氣不好被準備搶劫的目標一個遛鳥大爺狠狠打了一頓。當青之氏族趕到時,那個小混混群體已經鼻青臉腫地被迫聽了那個遛鳥大爺叨了一個小時的人生哲理。當青之氏族納悶地跟異能特務科的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 阪口安吾不知怎麽想起了之前那個青年搞出的動靜, 比如說什麽全員吸血鬼,又比如說什麽全員默示錄病毒,這樣一想, 好像成為異能者反而不算什麽了。一時之間阪口安吾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對方把橫濱市民心理承受能力都提高了,讓他們此刻有了更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全神貫注捕捉費奧多爾的行蹤。……拿著岑言餡毛巾卷的費奧多爾聞言也沉默了片刻。目前德累斯頓石板解放的程度還不夠,因此異能者隻大規模轉化在了橫濱區域,可以說十個人裏有九個異能者, 這種情況本該是最容易出現紛爭與混亂的,但是他昨晚觀察到的混亂卻屈指可數。費奧多爾思來想去, 覺得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他手中這個青年的身上,畢竟無論怎麽想, 對方才是最大的危險源頭。而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甚至還用疑惑的視線看著自己,仿佛想要知道沒有混亂的原因。費奧多爾歎了口氣, 說道:“人這種卑劣的東西, 什麽都會習慣的……”他說到後麵有些頓住,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番話說出來也有些變了味道, 下意識想起這個青年之前所說的“桀桀桀, 看啊人類就像是垃圾一樣”以及“新人類舊人類, 新人類就該發爛發臭”“我要把你們都磨成粉”之類的話。費奧多爾沉默了一瞬間,對上那雙茫然的璀璨金眸,把手中的毛巾卷裹的更嚴實了。怎麽說呢,感覺有些事情一瞬間又沒那麽重要了,也沒有什麽需要深度思考的必要了。總覺得直白地在這個青年麵前說這些話,會顯得自己跟對方一樣。費奧多爾麵無表情地加快了腳步。岑言從毛巾卷裏努力伸出了一隻手,隨後又伸出了一隻,沒等他雙手接力從毛巾卷裏出來,師父一號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停滯住腳步,隨後拐進了一旁的巷子。緊接著幾名穿著藍衣服的npc從巷子口路過,看起來像是得到消息在這片區域搜查什麽人。【感覺有點為師父一號緊張起來了】【確實,但是一看見岑言還在毛巾卷裏的樣子,再加上這些npc會如此興師動眾的原因,就有些緊張不起來了。】【畢竟師父一號已經掌握住了罪魁禍首】【《掌握》物理意義】【你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帶上這個吧.jpg】【太好了,帶上了之後難度一瞬間從普通變成了地獄】【遊戲,我隻玩高難度的,很喜歡那種即使有攻略也過不去,每次都功虧一簣死在一步之遙的感覺,太讓我著迷了】【但是言寶這遊戲別提攻略了,感覺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在玩】“是青之氏族。”費奧多爾全神貫注地觀測青之氏族的去向,察覺到手中青年的不安分,以為對方也想看他在躲誰,輕聲解釋道:“他們好像跟赤之氏族合作了,我已經繞過了有監控的地段,但是他們還能找到我的行蹤,這隻能是赤之氏族某個成員的占卜能力。”然而岑言對這個並不感興趣,在發現師父一號食指和大拇指手指剛好隔著毛巾捏住了自己的腰沒辦法挪出來後,他轉移了目標,準備先用毛巾把自己頭發擦幹。費奧多爾剛準備抬起腳步繼續趕往據點,一股雪白的煙霧不知道從哪裏騰升了起來,費奧多爾下意識屏住呼吸想要後退躲開,但是這反而讓他在突如其來的重量麵前失去了能夠支撐住的平衡能力。在費奧多爾失去平衡倒向地麵的同時,他大腦快身體一步想起了二十四小時似乎已經到了。噗通一聲,費奧多爾背脊撞上了牆壁,而那個青年又順應重力壓在了自己身上,腹背受敵的感覺讓費奧多爾險些眼前一黑。幸運的是岑言反應迅速雙手撐住了牆壁,沒有讓兩人的頭也順著慣性撞在一塊,否則他覺得師父一號血條大概要被撞掉一半。岑言看著師父一號本就蒼白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不由得開始思考師父一號現在的血條該不會已經下降大半了吧?萬一到那種崴一下就會死的絲血程度該怎麽辦?“師父,你沒事吧?”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有事,他感覺背脊大概是出血了。視野裏黑發青年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幹,原本卷翹的發梢此刻乖巧地貼在臉頰上,對方的鬥篷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已經幹透了,但是裏麵的襯衣卻仍舊是濕的,隱約可以透過薄薄的布料看見下麵白皙偏瘦的身體。由於之前拿著對方的手勢以及兩人此刻姿勢的原因,費奧多爾手還搭在對方腰間,岑言也因為突然變回正常體型、失去平衡的原因順勢跨坐了在費奧多爾身上,雙手撐在了對方兩側的牆壁上,來了個不太經典的壁咚。此刻兩人距離極近,費奧多爾第一次發現了對方給他在直覺上的印象,不像是曾經那種帶著飄忽不定的虛幻感,而是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感受到了那種猶如初冬暖陽般的溫和氣息。岑言從那雙漂亮深邃的紫羅蘭色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師父一號給他的感覺一向是冷清冷冽的寒意,但是有時候又像是一捧雪那樣,偶爾會讓他覺得真實過頭。比如說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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