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個青年消失之後, 城堡大門可以隨意進出, 否則他現在可能已經餓的啃結晶體了。岑言在短暫的發愣之後回過神,當即高興地誇讚,“好!很有精神!”在嘴角上揚的一瞬間,他又想起來自己在黑化中,不能笑的這麽頻繁,再加上他還想玩基因共鳴,所以還不能洗白。隻不過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npc在,畢竟他可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又花了兩個小時等飯吃飯,本來以為以這個遊戲的真實程度,npc都走光了呢。岑言環視了一圈大廳,打算為自己之後玩基因共鳴而鋪墊,於是開始找茬,“其他人呢?”其他人因為等了十幾個小時都沒能等到對方出現所以都走了,這話能說嗎?這顯然不能啊!被留下的那個軍警額角瘋狂冒汗,其他同事嘴上說著什麽上一次他應對的不錯,所以特意把這個光榮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了這種客套稱讚的話,他們分明就是怕麻煩!簡直太過分了!他隻是一個內向的武裝部門的成員啊!為什麽要做這種文職部的事啊!頂著那個青年逐漸變化的視線,他腦子飛速運轉,終於想到了萬分合適的借口。他擲地有聲地說道“其他人都去為您保衛疆土了!”“保衛疆土?”岑言奇怪地重複一聲。“沒錯,可惡的「抗體」冥頑不靈,居然還在壓縮橫濱的範圍!壓迫橫濱市民的生存空間!”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儼然一副一心一意為岑言著想的模樣。這招簡直是一石二鳥,他覺得自己真的太聰明了!“哈,區區「抗體」。”岑言終於想起了還有個敵對組織的存在。他剛想說把他們都變成石頭,但是又想起來基因共鳴是無差別的範圍攻擊,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變成石頭,那可不行,他現在還沒玩夠呢。男人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岑言的下半句,正當他奇怪地想要開口時,隻聽對方說道“那就容他們再活幾個小時吧。”本來以為對方要去剿滅「抗體」的軍警……岑言沒有在意對方的表情,他還在不竭餘力地找茬,“我之前放這的零食呢?”被武裝偵探社拿走了,那個偵探一邊收拾一邊憤憤不平地說,反正這都是對方不要的,他拿回去有什麽關係嗎?但是現在看起來這話可不能說。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絞盡腦汁地說道“因為那些零食不合您的胃口,所以他們收拾著丟掉了,打算找更合您胃口的。”居然這麽無懈可擊?費盡心機找茬的岑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呆站在原地半晌,“那出去逛逛吧。”軍警微微點頭,一路上對岑言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無論是對方的突發奇想,還是想要吃什麽的要求都完美達成。“路上怎麽沒人啊?”岑言趴在車窗邊開始新一輪的找茬。“因為「抗體」以及默示錄病毒的問題,所以大街上現在沒人。”不,其實是因為阪口安吾事先把他們會經過的路線清空了,以免那個青年突發奇想又迫害其他市民。饒是如此,ww52ggdco那個青年仍舊不安分,在對方第二十三次想要跳車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熟練地掐好時機停下車,去給對方買一個可麗餅,停車,下車,買餅,動作一氣嗬成,整個時間花費不到兩分鍾,速度快的讓對方沒來得及下車。“我討厭草莓。”岑言餘光瞥了一眼對方手上的可麗餅,其實草莓味也不是不可以,看起來挺好吃的,但是他這一路上都沒找到茬,有點不甘心。隻見對方早有準備地從身後又拿出了三個不同口味,都塞進了岑言手裏。岑言……岑言瞳孔地震!這也太周全了!他一邊咬著可麗餅一邊苦思冥想,直到被重新送回了城堡還是沒有想到能夠爆發的黑化點。最後惆悵地躺在椅子裏,閑的沒事把椅子升高到城堡上空看星星,感覺自己已經有幾分憂鬱詩人的內味了。這個遊戲做的相當真實,夜空每晚都是不重樣的,就連按照時間推移,現在港口城市秋季夜晚的濕冷都做的如此寫實。岑言覺得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應該吟詩一首,但念別人的詩沒有儀式感,自己又編不出詩,索性用憂鬱的語氣唱了個小星星。那一天,橫濱所有人聽見了一首魔音穿耳的小星星,其音調之詭異,就像是陰風刮棺材板,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無關聯。除了歌詞跟小星星的一模一樣,其他根本沾不上邊。在這樣極度折磨耳朵的情況下,整個橫濱一切都變成了淺金色結晶體,包括建築與生物。「基因已完全共鳴至百分百。」係統彈出的彈窗打斷了原本唱的正起勁的岑言。原來唱首歌就算是共鳴了嗎?自己人,別開腔!你管那叫唱歌……你是不是沒開聽筒?!(要素覺察)我剛剛突然聽不見聲音了,我以為是我手機壞了,嚇得我六神無主的,後來才發現原來是我聾了,太好了,還以為我手機壞了呢。《太好了》《原來是聾了》殺傷力巨大,如同地獄般的武器!所以共鳴有問題嗎?沒有問題!橫濱我封心鎖愛了(物理意義)岑言後知後覺般望向橫濱,目之所及全都是一片金燦燦的模樣,夢幻的猶如童話。果然,因為他心裏仍舊相信著光,導致結晶體都變成了光的顏色,所以在看見這片光海後,他突然頓悟白化了也很正常對吧!唯一的不足是沒想到普普通通的唱歌就能引起基因共鳴,後麵十幾個小時裏岑言無聊地拿出了之前每日寶箱開出的沒用道具一支會變色的七彩水筆,在變成結晶體的人臉上都畫了烏龜。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npc一天到晚害怕他出現的那些事,今天他就要給這些npc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人心險惡!也讓他們知道知道一百罪惡值的恐怖之處!在最後四十八小時即將結束時,岑言慢悠悠地傳送到了師父一號身邊,落地是碼頭,周圍看起來有很多人,再加上人形結晶體都長得差不多,如果不是兩人身上的紅線在相遇的那一刻再次連接在一起,岑言估計自己都找不到師父一號。他打量著眼前的人形結晶體,從口袋裏掏出水筆,蠢蠢欲動地準備完成之前沒有做完的事情。那就是寫個慘字!結晶體是連著衣物一起凝結的,因此脫不了褲子,岑言隻能退而求次地湊合著寫了,寫完了之後把筆往海裏一丟,順勢來個毀屍滅跡,畢竟自己師父一號挺聰明的,回頭看見筆掉好感度可怎麽辦。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身上的命運螺旋的契約像是融於身體裏那樣縮小逐漸消失,連帶著周圍淺金色的結晶體也如雪花一般悄然溶解,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幻夢。係統此時進入了結算,接連不斷彈出了彈窗。「恭喜玩家查明一切,「失落聖誕」橫濱副本已關閉,其中所有其他元素已消失。」「副本結算中……」「恭喜玩家達成獨自背負一切拯救世界成就「孤獨的救世主」。」「您已獲得稱號“新世界的‘亞當’/開啟一切的‘夏娃’”。」「您已獲得道具「誓約戒指」。」「恭喜您完美通關,您已獲得副本獎勵,「終焉的胸針」。」「稱號“新世界的‘亞當’/開啟一切的‘夏娃’”描述這是您在「失落聖誕」副本裏達成的至高榮譽。佩戴效果在新副本裏,您將得到更多的尊重與信任。」「道具誓約戒指描述這是見證無數深刻愛情的戒指,他們相遇、相愛、同生、共死、忠貞不渝的愛情亙古不變,就像是結晶體那樣,一直永存。效果佩戴戒指的兩人能夠更加了解彼此,在彼此身邊時數值大幅度提升,且生命值共享(更多效果隨心意相通程度開放)使用次數無(綁定道具,一枚僅可綁定一個人)」「裝備終焉的胸針(耐久度?/?)描述這是見證了終焉的結晶體,也是能夠封存一切的寶石,三枚菱形結晶體組合成的胸針象征著您不畏艱辛獲得的那三份王之力,您永遠是新世界的王。效果在生命值到達百分之五十以下時,可臨時獲得長達十分鍾的鎖血效果。」岑言低下頭看著指根突然消失又重新出現在手心裏那對戒指。戒指表麵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像是之前那樣灰色的樸素,現在更像是把戒指表麵上的那層灰色磨掉,露出了下麵的銀質體,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微光,帶著說不出的優雅與古典。第54章 「失落聖誕」橫濱費奧多爾沒有在意那個青年的出現和走神, 早在之前淺金色結晶體朝這邊飛速蔓延覆蓋時,他就已經明白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倒不如說一切都在預料中, 相比之下他現在有更在意的事情。“請問,您可以為我解釋一下我褲子上的字是怎麽回事嗎?”費奧多爾環視了一圈周圍人臉上的圓潤烏龜, 熟悉的筆觸以及這些離奇的發展,顯然出自這個青年之手。他對於變成結晶體之後的事情大腦裏一片空白,就像是完全被靜止了時間那樣, 從這個青年能有這麽多空畫烏龜來看,自己提前到達碼頭是個正確的決定。對方現在看起來像是已經恢複了年齡,璀璨的金色眼眸聽見聲音微微抬起看向了他,隨後很快帶著欲蓋彌彰的意味移開。岑言沒有想到這個遊戲npc的推理能力也很寫實, 不愧是自由度極高的遊戲!他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麽, 卻注意到對方手裏提著的箱子,智力加成帶來的注釋彈窗一瞬間讓他瞳孔地震。「輕巧方便的手提箱,費奧多爾先生不經常用, 不過遠航總需要一個容器裝生活用品。」岑言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遠處的船, 來回看了好幾次,終於得出了某種恐怖的結論, “師父……你要離開橫濱嗎?”“嗯。”費奧多爾唇邊是溫和的微笑弧度,但不知怎麽總透露著些許疲倦,“有點累了,我打算回俄羅斯休息幾天。”壞了!師父,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啊!你走了把言寶腦子也帶走了, 下一個副本他孤零零的可怎麽辦啊不……不行!已經變成沒有師父一號就成為笨蛋的情況了難不成一個副本真的隻能容納三個師父?現在輪到師父一號下線了?師父!師父一號!不要走!沒了你我們可怎麽活啊!師父一號!(大雨)(追車)(摔倒)(亂哭)師父一號大概是被殤到了, 畢竟言寶一直抽他的武器, 他也一直包容言寶,結果最後言寶一個人戴兩個戒指……呃……而且還被迫當了欄杆,這顯得他很呆這個遊戲太真實了,所以現在師父一號是心情值降低穀了嗎?費奧多爾滿意地看著那個青年聽了這番話後呆愣半晌,從橫濱損傷並沒有多大來看,說不準這個青年真的是在保護世界,隻不過從方式上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了,雖然不知道「書」出了什麽變故才變成這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發現自己對這個青年很重要這件事。無論是從對方總是頻繁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還是會在昏迷期選擇呆在自己身邊,又或者是從之前“神識”的話來看,都證明自己是對方最信任的人,同樣也是關係最親密的人。付出了這麽多,他總需要從這個青年身上得到些什麽,比如說「書」的線索,又比如說「書」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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