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是恙神涯想出來的,畢竟能夠有百分百把握戰勝的機會隻有這個青年得到虛空基因組注射的這一刻武器消失的這一刻。伴隨著這句話銀質的長劍當頭斬下。岑言雖然覺得死了也不錯,這樣可以刷新血條,但是怎麽想怎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你叫什麽名字?”“櫻滿集。”櫻滿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突然這樣問,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對方。岑言冷笑一聲,說出了刻薄的詛咒,“等你死了,我直接坐飛機去你墳頭瘋狂偷吃你的貢品,聽到沒有!櫻滿集!”櫻滿集……櫻滿集很茫然,“啊?”岑言血條驟然歸零,視野灰了下去,原本以為這樣就行了,安心等待落地複活重新開始戰鬥,但是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如此殺人誅心,甚至想砍他屍體的手!岑言迅速複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送到了師父一號身邊。費奧多爾此刻正站在源質體基因研究所建築下麵,有一顆炮彈把岑言炸下來又有個少年把對方殺了一次的場麵他自然也看見了。隻可惜距離太遠,導致他沒能聽清兩個人的談話,隻能聽見岑言大喊著什麽飛機,什麽偷吃貢品之類的。在那個少年乘勝追擊想要砍下岑言手臂時,後者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身邊。那雙璀璨的金瞳裏罕見燃燒著火光。看起來像是要立刻去找對方算賬。費奧多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岑言此刻的反應,“您還記得答應要保護我這件事嗎?”“記得。”岑言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一號,他還不至於忘記前置任務。信誓旦旦地說道“師父你放心!我已經把研究所所有的部隊幹掉了!研究人員也都跑了!裏麵空無一人!你安全了!”費奧多爾……費奧多爾早知道對方口中的踩點不會是這麽簡單,沒想到對方腦子裏所想的“保護”也是這麽離奇。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有沒有看見一個自稱“神識”的人,對方忽然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在岑言即將直接動手時又頓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麽,又補上了一句,“我用一下哦。”岑言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太有禮貌了。似乎是覺得這裏可以順帶刷一下好感度,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去為你把最後一個障礙掃平!師父!”費奧多爾懶得再拆穿對方,反正即使說了對方也不會產生任何內疚之類的反思。他餘光似注意到了什麽,忽然詢問道“您總該告訴我在其他人身上拿到了什麽武器。”為什麽又提這件傷心事。岑言一邊抽著武器,一邊近乎微不可察的小聲說出了自己什麽都沒能拿到的滑鐵盧。在兩人距離極近的情況下,費奧多爾自然可以聽見對方的話,“原來如此。”岑言再次重獲武器,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櫻滿集的方向趕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什麽,隻留給費奧多爾一個無情的背影。風將對方的聲音精確傳入費奧多爾耳畔,對方說的是“櫻滿集!時代變了!”費奧多爾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可以理解對方的一些古怪言行了。在廢墟之後觀看了全程的太宰治慢吞吞地從廢墟裏挪出了身體,語氣微妙。“沒想到你跟他的關係意外的好呢,連人心化作的武器都能給他用。”費奧多爾毫不客氣地回擊,“彼此,他之前不是也帶您去吃了蟹肉煲嗎?”這句話一出來,太宰治胃部又仿佛開始隱隱作痛,兩人相視著假笑了片刻,都想起了自己遇見那個青年之後的倒黴事。半晌,費奧多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您覺得他是什麽?”“「書」為了拯救世界自力更生具象化的意識?”太宰治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拯救世界?”費奧多爾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懷疑。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火光衝天的戰鬥,岑言和櫻滿集兩人的破壞力恐怖如斯,近乎把周圍的居民樓都夷為平地。又重新看向太宰治,仿佛在反問對方確定這樣也算是拯救世界嗎?太宰治似乎也覺得這種方式不太對,但這並不妨礙他想看對方倒黴,“畢竟他出現還沒多久,心性等於幼年,玩心大可以理解。”這句話一出來不僅費奧多爾沉默了,連太宰治都有些後悔說這種話,在寂靜中兩人聽著遠處打鬥傳來的動靜,包括但不限於一些爆炸聲,以及那個青年對櫻滿集的言語攻擊。“吼吼,沒有逃跑反而向我靠近了嗎!”“這一次我將拿回屬於我的榮耀!”“這裏麵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讓我來!這個‘王’我當定了!”“馬上就把你跟你躲著的建築一起轟成粉!”聽起來這玩心不是一星半點的大,總感覺世界能夠在對方手裏被玩沒了。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你想要在源質體基因研究所裏得到什麽?”“不用擔心,我們目標不同。”費奧多爾並不打算告訴對方,他攏緊了鬥篷,讓出了通往源質體基因研究所的路。“請。”太宰治其實並不覺得他們能夠從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也不覺得這些技術之類的東西能夠保留下來,不過這次事件異能特務科總要一些文件留檔給上麵一個交代。就像是之前的吸血鬼事件一樣。太宰治突然發現橫濱最近好像越來越詭異了。第48章 「失落聖誕」橫濱櫻滿集現在很迷茫。他確定自己那一劍砍中了對方要害, 卻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會突然消失,又再次出現並且拿著武器氣勢洶洶地找自己算賬。橫濱的人原來這麽恐怖嗎?那個人明明之前死了,現在卻還能跟沒事人一樣行動, 而且攻擊又瘋又詭異,戰鬥經驗仿佛也比他豐富許多。他每一次抬手攻擊對方都能恰到好處地格擋下來, 唯一能夠給對方製造傷害的居然隻有攻擊時的巨大能量,能量帶來的氣浪會在對方格擋住攻擊之後把對方掀飛進一旁的廢墟裏。正常人砸那一下, 行動肯定會多多少少受到一點遲緩,但那個人卻跟沒事人一樣, 哪怕直接砸塌了一棟建築,對方也能頑強地從廢墟裏爬出來。簡直恐怖如斯!這要怎麽贏啊?!被當做掩體的碎石一瞬間被擊毀,櫻滿集握緊了手裏的武器, 看向那個抬起槍瞄準著他的人,後者漆黑的鬥篷在煙塵中揚起被吹得簌簌作響。“碰”槍口激射出的子彈帶著華麗優雅的銀色絲狀物迎麵襲來。櫻滿集下意識用武器格擋,金屬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子彈帶來的衝擊力沒能被抵消, 導致他一時之間沒能站穩被擊飛進了身後的建築裏。岑言終於確定了, 他和那個少年的武器似乎是相同等級,描述上可以擊穿一切的子彈能夠被對方手中的劍格擋,而對方能夠一口氣橫掃所有機甲的鋒利巨劍,也能夠被他手中的槍格擋。在這種情況下, 能夠判斷出勝負的隻有兩人的戰鬥經驗以及體力。煙塵散去後,那名偷襲他的褐發少年正站在廢墟中喘氣, 岑言看了一眼自己還剩百分之五十的血條,又看向那個少年的模樣。果然平時多鍛煉身體還是有用的, 他現在的數據比熱血高中生還要略勝一籌!感覺已經勝券在握了!岑言滿懷信心地抬起槍再次瞄準。櫻滿集握緊手中的武器, 嘶喊著主動發起了攻擊。周圍的建築在兩人的打鬥中已經被摧毀大半, 煙塵中兩人的身影不斷纏鬥在一起又分開,打到後麵岑言幹脆直接握著槍管用槍托打人了。近距離開槍很容易被躲開,再加上這把槍後坐力不小,還是這樣好使。在一次攻擊之後兩人相繼被彼此攻擊擊飛,在這場戰鬥裏最終還是櫻滿集率先敗下陣來。他腿部被子彈擊穿,鮮血從中湧出。另一邊的岑言情況也算不上好,隻能說是以傷換傷,他血條隻剩下百分之十,如果又死一次的話,就意味著道具次數會再次消耗一次。但是玩家沒有痛覺的優勢還是讓他占上風了。“哼……哼哈哈哈哈”岑言從廢墟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注視著坐在廢墟裏捂著傷口的櫻滿集,後者臉上滿是被痛出的冷汗。岑言提著槍靠近,槍口抵在了對方腦袋上,怎麽也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救世主隻能有一個,現在看起來那個人會是我。”“你……真的能夠解決這場災難嗎?”櫻滿集忍著痛楚,抬起頭看向那個擊敗他的人。“當然,我有豐富的救世主經驗。”岑言毫不猶豫地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豐富的救世主經驗》在絕對的王之力下,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沒關係,你已經很厲害了,熱血高中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接下來是言寶的加冕儀式!痛擊陽光大男孩!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就是說,之前這個npc偷襲的時候是有炮彈的對吧?這個npc也是葬儀社的主要戰鬥力,為什麽之前跟岑言戰鬥的時候都是1v1?那肯定是他幡然醒悟不當老六了!(確信)呃,感覺岑言身上的旗子已經插滿了,他就像是一個戲台老將軍。“是嗎……”櫻滿集像是釋然般仰起頭,“雖然涯並不信任你,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正當他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從天而降,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右手手臂處的冰涼與濺射在廢墟裏的猩紅血液。恙神涯麵色冰冷,他舉手接住了櫻滿集的手臂,後者正因為巨大的痛楚麻痹了神經而一時半會沒能回過神,櫻滿集怔怔地看對方。手臂化為了銀質絲線纏繞在恙神涯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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