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武裝偵探社成員正因為結束了而感到鬆了口氣,天知道那些動靜簡直要讓他們懷疑橫濱會不會就這樣被打沉沒下去。但是這個青年說的這句話讓他們心裏又重新浮現出某種憂慮的存在。這樣的結果真的好嗎?原本按照江戶川亂步的計劃是勸說那個青年跟他們一起行動收集福地櫻癡是幕後黑手的證據,在鐵證如山麵前「獵犬」其他人也會站在他們這邊幫助他們一同對抗福地櫻癡,最後將對方製服送上軍事法庭審判,最後還武裝偵探社一個公道和清白。但是現在什麽鐵證都沒有,他們也沒能成功跟那個青年一起行動,而後者居然獨自一人直接把福地櫻癡打敗了,甚至福地櫻癡現在不知道因為什麽而露出了那種懺悔又痛苦的表情,一直不斷地呢喃著什麽,距離太遠他們聽不真切。中島敦很快想起了什麽,他下意識想要靠近那邊,“啊……「書頁」。”那個陷害武裝偵探社,導致武裝偵探社陷入危機被冠以危險分子的關鍵,可以更改現實的異能道具「書頁」,還在福地櫻癡身上。“隊長!”大倉燁子反應速度極快,她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費奧多爾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總覺得那個青年不會輕易讓別人靠近自己的戰利品。從時長十個小時的戰鬥來看,這個青年或許比想象中的更為瘋狂,無論是不分敵我的攻擊,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武器,對方宛如感覺不到疼痛也不害怕死亡那樣,一心隻想殺死福地櫻癡。隻為了……當拉風的吸血鬼始祖?費奧多爾不是很能理解對方的腦回路,不過這番戰鬥倒是讓他對對方的能力和性格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過來的話,就殺了你們。”岑言注視著那兩個靠近的npc,有些後知後覺的怒意,這個遊戲打個boss花了他十幾個六百四十八,如果現在戰利品還被別人搶走了,那他真的要生氣了。中島敦聞言頓住了腳步,他連忙辯解,“不……不是的,岑言先生,我沒有惡意……”大倉燁子不如中島敦那麽好說話,她眼眸充斥著殺意,手中握著武器,怒氣衝衝地質問:“你對隊長做了什麽?”岑言沒有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在看見那些npc沒有再繼續靠近後,他放心低下頭研究手中那把可以斬斷一切的藍色刀。「裝備:雨禦前(耐久度100/100)描述:曾經有一名鍛刀師鍛造出了一把溶有異能的劍,原本是用於祭祀,但是後來被福地櫻癡持有發揮出了最大力量,它又名“時空劍”可以穿越十多米的空間,同時也能夠穿過十幾秒的時間,隻不過由於您異能不夠匹配,它現在能夠發揮出的力量十分有限。附帶技能效果:可以穿過十幾秒的時間與十多米的空間(冷卻時間二十四小時)」跟之前商城買的道具不同,這是打敗boss之後掉落的裝備。雖然在玩家手上技能效果有所削弱,不過這是很正常的情況,處於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岑言滿意地把刀收進了背包裏。“為什麽……”福地櫻癡終於從回憶的漩渦裏清醒,他自知沒了「雨禦前」再想打贏這個青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剛剛似乎已經把事實說了出來。「獵犬」都是接受過改造手術的人,他們的身體比普通人強上百倍,因此他那些類似於呢喃的聲音並不能瞞過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的耳朵。事已至此,他也並不是輸不起的人,隻是,輸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後輩這件事,果然還是讓人不甘心。“為什麽你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老夫卻沒聽說過你。”岑言聽見這番話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會輸,是因為你忘記了你的初心,沒有心的力量,你是走不遠的。”【《初心》】【氪金玩家說話就是硬氣!】【天時地利人和,這個時候不來一段演講我不是很不讚同。】【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各說各的》】【不過岑言現在在幹什麽?】【哦,你是新人吧?每次岑言覺得自己打出了天秀操作之後都會剪視頻然後發布(方便自己欣賞,順帶欣賞別人的驚歎)】【有一說一,確實帥啊!哪怕是變成了魔法少女,哦,魔法少男,穿著粉色禮服,用半人高的愛心魔法杖錘人那一段也很帥。】【魔法少女變身器穿的不是裙子我不是很讚同。】【但是小短褲也很好啊!再加上岑言年紀恰到好處,還帶點剛成年的幼……】【?這話你都敢說,你也要當法外狂徒?前麵的怕是已經被係統自動禁言了,抬走罷】“初心……”福地櫻癡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像是想通了什麽,“原來如此嗎……”他目光掃過站在遠處沉默著的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再看向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的大倉燁子。“老夫……失敗了啊……”福地櫻癡疲倦地閉上眼睛,“為了這個計劃老夫殺害了太多無辜的生命,‘英雄’這個詞也早已變得麵目全非,老夫配不上這個‘英雄’稱呼……”第33章 「末日生存」橫濱那個青年在留下這樣一句恐怖預告之後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連帶著吸血鬼始祖布拉姆也被對方一同帶走。機場裏剩餘的人麵麵相覷,阪口安吾帶著軍警迅速趕到現場控製住了情況。危機好像解除了又好像沒有,他們搜遍了整個橫濱都未能找到那個青年的蹤跡, 而武裝偵探社也沒能在福地櫻癡身上找到「書頁」。“「書頁」是不是在你身上?”拘留室裏太宰治坐在費奧多爾麵前,後者本應該被扭送進默爾索監獄,但是默爾索監獄之前的混亂還未完全解決,混亂後的餘波導致被破壞的監獄沒辦法再收容任何罪犯, 等默爾索監獄設備維護結束最起碼需要兩個月。幸運的是費奧多爾對於逮捕這件事十分配合,或者說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這也是為什麽太宰治能夠在拘留室見到對方的原因。“他們不是搜過了嗎?什麽都沒有哦,太宰君。”費奧多爾氣定神閑,這樣的結果於他而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最起碼福地櫻癡死了, 布拉姆也被那個青年一起帶走, 果戈裏和西格瑪行蹤不明,可以說能夠證明他是這場恐怖襲擊的計劃製定者、「天人五衰」中的一員沒有任何證據。僅憑武裝偵探社一麵之詞是無效的,而在「獵犬」隊長是「天人五衰」頭領的情況下,「獵犬」的證詞也毫無效果,更別提他們並不是一心, 甚至還有人維持著沉默。也正是因為如此, 費奧多爾才會這麽輕易地配合對方的逮捕,更重要的是不進入到這裏怎麽竊取情報?太宰治顯然明白對方的有恃無恐,他唇邊勾起一抹弧度,“你知道嗎?在機場布拉姆說你是這一切計劃的製定者時,那句話被錄音下來了哦。”“唔……那又如何呢?我以為比起這件事,您應該更擔心世界在不斷被吸血鬼病毒侵蝕的問題。”費奧多爾抬起眼眸, 露出那雙剔透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眸, 他緩緩說道:“您應該知道, 即使那個青年消失了,吸血鬼病毒仍舊在以幾何倍速感染世界,甚至都不需要他所說的四十八小時,最多十二個小時,這個世界上,全部都隻剩吸血鬼。”提及那個青年,太宰治忽然沉默了,“你……知道那個青年的來曆嗎?我見到他時,他披著你的鬥篷。”“我以為這件事你們會清楚一些?”費奧多爾微微偏頭,“異能特務科現在不是在查那件事嗎?”太宰治回想起阪口安吾的表情,後者那種一邊為變成吸血鬼絕望一邊痛苦加班的模樣。他們懷疑那個青年是「書」產生的自我意識,但是「書」已經被封印很久了,想要確定答案隻能解開封印去驗證,遺憾的是除了當年參與封印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書」現在在哪裏。因此他們隻能通過去比對異能數值變化去判斷,那個青年戰鬥時造成的力量波動已經被收集到了數值,接下來隻需要比對「書」力量波動時的數值就可以了。這也是為什麽太宰治會問費奧多爾「書頁」下落的原因。費奧多爾像是隱約明白了什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太宰治掃了對方一眼,“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麽,你該告訴我關於你所知道的事。”費奧多爾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心情極好地告訴了對方他入侵監控很多次才得出來的線索,卻又朦朧不清地僅說出了一半。“他每次出現都在之前消失的位置。”……岑言覺得這個遊戲又騙肝又騙氪,連肝十幾個小時他身心疲憊,所以在發現祝福buff可以和吸血鬼始祖權柄疊加在一起,即使放置也能傳染的時候,他快樂又安心地下線睡覺去了。感覺就像是到了副本末期可以坐享其成收菜了一樣。睡醒了再登進遊戲時,周圍機場的廢墟沒什麽變化,而打開吸血鬼軍隊板麵,板麵上不斷增加跳動的數值則在告知這個世界不如所看見的那麽安靜。吸血鬼軍隊,就是吸血鬼始祖的眷屬,所以這些數值也意味著這個世界正不斷被吸血鬼傳染,普通人即使隻是跟吸血鬼說話也能傳染,祝福buff和吸血鬼始祖權柄疊加在一起恐怖如斯。【不錯,看起來統治世界已經近在咫尺了!】【言寶怎麽站著沒動?】【可能是寂寞了】【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副本已經結束了,他可能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無論是統治世界還是拯救世界,都已經完成了呢(唏噓)】岑言看了一會兒數值的變動,感覺差不多再等個兩個小時,世界大概就能被吸血鬼統領了。沒等他想好下一步該去哪,機場廢墟裏突然冒出幾百名軍警,那些人沒有把槍口對準對方,但卻以包圍之勢將岑言籠罩在內。他們氣勢洶洶,卻在看見岑言那一刻下意識收斂起了所有鋒利敵意,就像是深處的本能,吸血鬼對上位的敬畏。【恭迎龍王歸位!】【草,前麵給我笑吐了,沒毛病,確實,岑言的id一貫是什麽什麽王,或者什麽什麽戰士】【這是幹什麽,這也太客氣了吧】【合適的合適的,畢竟我們言寶現在是吸血鬼始祖了!這些人好像也是吸血鬼吧?】岑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隨手摘下自己披在肩頭的破爛鬥篷往離他最近的那個軍警身上一丟。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隻聽這個青年命令道:“去,去給我找件拉風鬥篷和拉風衣物。”換做平時,他們肯定會對這種要求熟視無睹,畢竟他們可是來逮捕控製對方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這個青年的一瞬間卻無法升起任何違抗的心思。被丟了鬥篷的軍警下意識遵循命令行動了。“你們也別閑著,你去幫我把咖喱店老板找來,我想吃咖喱。”岑言隨手一點旁邊的軍警,被點到的人會下意識遵循命令。伴隨著這個青年提出的要求越發過分,包括但不限於什麽“找一隻叫小咪的貓或者狗”“找個做草莓麻婆豆腐包子的人”,又或者是什麽“要喝新鮮椰汁”“要最為舒適的椅子”之類的稀奇古怪的要求,這讓一直暗中觀察的阪口安吾終於忍不住出現了。他吐槽道:“你也稍微適可而止一點吧!”坐在躺椅裏的岑言正在完成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罰那個製造出草莓麻婆豆腐包的包子店老板做生魚片芥末巧克力包。後者不堪受辱,但又無法反抗吸血鬼始祖的命令,吸血鬼的本能讓他服從,不屈的精神在身軀中掙紮,於是他一邊流眼淚一邊包包子,委屈的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而那個邪惡的罪魁禍首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喝椰汁一邊享受揉肩按摩。眼前這一幕讓阪口安吾都不知道從哪邊開始吐槽。岑言僅輕飄飄地看了對方一眼,緊接著以某種惆悵的氣息自顧自的說道:“啊……好想見我的師父一號,如果我的師父一號出現在這裏,那該多讓人驚喜啊。”“你所說的師父一號是……?”阪口安吾忍不住問道。他知道太宰治是對方師父,費奧多爾也是對方師父,但是為什麽對方還區分一個師父一號?難道說費奧多爾就是那個師父一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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