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倒是還記著他：“是你啊……你的導師沒有給你輔導嗎？”
“方老師去參加一個研討會了，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淩燁也沒再多問，伸手將他的題目接了過來，看完之後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夏天大概聽了兩句，是關於城市巡邏車輛配置以及巡航方案的。在星際時代，這也是她經常要做的功課之一，這個活兒，幾乎是由研究所的新人代勞了，不僅能夠得到最優方案，還省下一筆錢去聘請專業團隊進行配置。
“這道題目，優先考慮巡邏效果，還是警車出警時間？”
夏天對現在這個時代的警力幾乎沒有任何認知，她甚至都不知道，在自己從小生活到大的海市內環區域內，有幾個派出所，每個派出所有幾個民警，又有幾輛警車……
所以，這就牽扯到優先級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也曾是她之前犯過的錯。在高科技時代，警力的配備已經不成問題，也不需要全部依靠人工，優先考慮的就是巡邏車輛的隱蔽性、不規律性，以及覆蓋的全麵性。但是在這個時代，夏天印象中，公務人員都是處於嚴重不足的狀態下。
兩人均是愣了一下。
魏琛突然就明白妹妹的意思了：“需要考慮，警車配備不夠的情況下，出警成功率達到90%才行。”
淩燁迅速在圖上標記了幾個點：“假設a為警車初始停靠位置，1，2，3，4……分別為巡邏範圍內的道路……從a點到達事發現場的最大距離為（2-x）km……”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直接畫出了整個區域的離散結果圖，總共有768個節點。
夏天歪了歪唇角：“你們這個速度，還讓別人去做什麽？”
淩燁也放下了筆，看向魏琛：“你這是來找我幫你寫論文來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魏琛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夏天：“？？？？”
她哥這是給她拉仇恨來了？不是，你們倆什麽仇什麽怨，這也不關她的事啊！
淩燁冷笑一聲，看向夏天：“你就這麽對待我？”
“不關我的事！別亂扣帽子！”夏天堅決不背鍋。
第41章 那你想喊我叔叔我也不介……
“人是你帶來的。”淩燁放下了筆, 擺出拒絕的姿勢。
夏天看著他，站了起來, 從桌子上拿了最厚的那本書，居高臨下看著他，掂量著該往哪兒砸更合適：“幾個意思？說清楚。”
淩燁：“……”
“沒，就是覺得，偶爾回憶一下學生時代也不錯。五年前我讀大學的時候，也寫過類似的課題論文，還覺得挺懷念的。”
精神命脈掌握在別人手裏, 做人得識時務。但淩燁還是小心眼兒地揶揄了他一下——看，五年前我就大學在讀了，那會兒魏琛還是個小屁孩兒呢。
夏天懶得計較他的小心眼兒，滿意地放下了書本：“那現在, 繼續來回憶高中時代吧。”
魏琛：“？？？”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親愛的小表妹, 在某個方麵, 可能少根筋。不過, 似乎也不是壞事，他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 麵前這個超越了同齡人無數倍的少年天才，墜落人間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了。
看到魏琛的笑，淩燁就下意識地覺得有些冷。
笑眯眯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的就是魏琛這種人吧？
淩晨在房間裏拆了大禮包, 興奮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看著她最愛的娃娃，每個都愛不釋手，滿心的喜悅無處發泄, 走出房間的時候，還像小孩子一樣蹦跳著。
淩太太正打算送水果上去，看到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高興？因為魏琛來了？”
小姑娘那點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火眼金睛的老人家？何況，淩晨也不是擅長掩飾的人。比起淩家的其他孩子，這個孫女兒的性格，可真是太直爽了。
淩晨一下子就收斂了，步伐也變得淑女起來，臉上的笑容卻仍是止不住地往外溢，上前抱住了淩太太的胳膊，嘿嘿笑起來：“他送了我最喜歡的禮物，迪士尼的公主手辦。奶奶你說，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淩太太忍不住笑，也沒打破她的好心情：“說不定呢，晨晨漂亮又可愛，又很努力上進，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
淩晨笑的可燦爛了，接過她手裏的果盤：“奶奶，我去送吧。”
淩太太點頭，也沒跟她爭搶：“好，這都一個小時了，也該休息會兒了。”
淩晨一聽，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欣賞禮物居然就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可不行，她也得好好複習功課才行，下午老師就來講新的知識點了。
到了閣樓，邵陽正在收拾衛生，轉頭對著她笑，又連忙走過去，說道：“這種事兒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晨晨也要補習，時間很寶貴。”
“不差這幾分鍾。”淩晨回道，“你忙就行了，我進去看看。”
邵陽也就明白了，便不再殷勤：“有事喊我。”
淩晨敲門進去的時候，夏天正寫完一道題目，轉頭看到她，立刻說道：“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做完了。”
淩晨便坐在她身邊等，看了一眼夏天正在寫的題目，完全看不懂，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了，也不知道要從哪入手去解答。
“好難啊。”
夏天頭也不抬，迅速寫上最後一個公式，得出答案，一邊回道：“競賽題嘛，本來就是特別擅長數學的人聚在一起，太簡單了就沒法選了。咱們每次月考，都有兩三個數學滿分的。”
淩晨一想也是，轉頭將果盤遞到魏琛跟前，很矜持地說道：“哥哥，你喜歡吃什麽？”
“都行，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來。”魏琛放下手裏的筆記，轉頭看向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淩晨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呆呆地看了他十幾秒的時間。
夏天一抬頭就看到好閨蜜癡漢一般的眼神，立刻掐了一下她的手背。
淩晨猛地回過神來，臉頰又紅了起來。
“吃這個，酸酸甜甜的。”看到夏天放下了筆，淩晨從果盤裏拿了一顆果子，直接塞進了她嘴裏，又問，“好吃嗎？”
夏天點頭：“嗯，是我喜歡的味道。”
“就知道你喜歡，特意給你留的。”
淩燁看了一眼，也伸手拿了一個：“這玩意兒，好吃？”
夏天：“你可以不吃。”
“你覺得是好東西，那我肯定得嚐嚐。”
淩晨：“？？？！！！！”
你們進展這麽快的嗎？！
夏天轉頭看到她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你小叔他隻是想犯賤，單純讓別人不痛快而已。”
淩燁：“吃著我家的東西，還要我給你輔導，當著麵就開始罵我，能不能尊師重道了？”
夏天：“哦。”
淩晨：“嘿嘿。”
夏天&淩燁：“……”
你在嘿嘿什麽？
總覺得身邊的人，思維都好奇怪，總是想到他們無法想到的地方去。難道，因為激發了精神力，他們才是一類人？
原本約定了兩個小時的輔導，因為魏琛課題的打岔，硬生生補習到了12點，淩太太熱情地挽留兄妹倆吃過飯再走。
“看你們一直在做題，我也就沒打擾。都這個點兒了，總不能你們的飯菜都不給準備吧？李嬸已經做好了，你們現在走了，我們幾個人也吃不完，多浪費，是不是？”
夏天轉頭去看表哥。
魏琛微笑著應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麻煩您了。”
“你這孩子，說什麽客套話？小時候不還經常來蹭飯的？”淩太太笑著嗔怪道。
“他們這麽熟的嗎？”淩晨跟夏天咬耳朵講悄悄話。
“可能，因為都是有錢人吧？”
淩晨點頭，表示讚同。確實是最有說服力的理由了，有錢人的朋友，也一定是有錢人，沒毛病。
吃過飯後，魏琛又被淩太太拉去選禮物，說是讓他帶回去給夏蘅和夏老先生的。
淩燁便趁機拽著夏天進了一樓的小書房，鎖上了門。
“你幹嘛？”
淩燁問道：“腦域的開發，也就是精神力激發，有特定的方法嗎？”
夏天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腦子裏的理論體係，在這個時代，本質上是無法實現的，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起碼能在一定程度上，讓大腦更加活躍，運轉速度更快。
淩燁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除了你我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能夠通過訓練，獲得精神力。”
“我不確定。”夏天搖頭，“我也在嚐試著搜集證據，看能否找到固定的特性。腦域開發自有一套理論體係，算是激發精神力的前奏。我在淩晨和莫深林以及周韻、趙遠文這幾個同學身上都實驗過了，有一定的作用。”
但是，作用有限。
尤其是對趙遠文和周韻這種，自主學習能力很強，本身也很自律的人來說，效果微乎其微。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將這個開發體係，融入到他們自有的習慣當中去。
“淩晨是效果最好的，她的成績提升最明顯。”夏天又說，“我覺著，可能是因為，淩晨本身就很聰明，隻不過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也就沒有特定的思維方式和習慣，這套體係她從一開始就接納並且運用了。”
淩燁若有所思：“那你覺著，那兩個本身就很聰明的學生，有可能激發精神力嗎？”
“難。”夏天搖了搖頭，“目前來看，他們聰明，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智力高，邏輯能力強，但不代表大腦活躍度高。如果這個活躍度，不能突破臨界值，一切就毫無意義。”
“目前你身邊所有人，幾率都不高是嗎？”
“幾乎沒有可能。”
夏天也察覺到了什麽：“你想知道什麽？說起來，我也一直想問，你是怎麽激發了精神力的？我聽人說，是一場意外，方便說說嗎？”
淩燁伸手，一巴掌按在了她的頭頂上：“現在還不方便。”
夏天：“……哦。——拿開你的爪子，不要碰亂我的發型。”
“你有發型？”淩燁瞅著她，“不就是隨便紮了一下嗎？”
夏天忍無可忍，一拳捅到了他肚子上：“你懂個蛋蛋！”
打完人之後，夏天立刻就開門跑了出去，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淩燁站在原地沒有動，捂著小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
精神力看來真的是個好東西，體重80來斤的夏天，居然能夠一拳頭打的他差點生活不能自理。以後還是忍住手賤吧，唉……
可惜了，每次碰到夏天，他都能察覺到一股奇異的仿佛電流一樣的東西，在他血液之中流淌著，偶爾他還能嚐試著改變一下這些東西的走向和流速，就能夠得到完全不一樣的體驗，還能讓自己選擇性地聽到一些遙遠的聲音。
“方老師去參加一個研討會了，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淩燁也沒再多問，伸手將他的題目接了過來，看完之後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夏天大概聽了兩句，是關於城市巡邏車輛配置以及巡航方案的。在星際時代，這也是她經常要做的功課之一，這個活兒，幾乎是由研究所的新人代勞了，不僅能夠得到最優方案，還省下一筆錢去聘請專業團隊進行配置。
“這道題目，優先考慮巡邏效果，還是警車出警時間？”
夏天對現在這個時代的警力幾乎沒有任何認知，她甚至都不知道，在自己從小生活到大的海市內環區域內，有幾個派出所，每個派出所有幾個民警，又有幾輛警車……
所以，這就牽扯到優先級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也曾是她之前犯過的錯。在高科技時代，警力的配備已經不成問題，也不需要全部依靠人工，優先考慮的就是巡邏車輛的隱蔽性、不規律性，以及覆蓋的全麵性。但是在這個時代，夏天印象中，公務人員都是處於嚴重不足的狀態下。
兩人均是愣了一下。
魏琛突然就明白妹妹的意思了：“需要考慮，警車配備不夠的情況下，出警成功率達到90%才行。”
淩燁迅速在圖上標記了幾個點：“假設a為警車初始停靠位置，1，2，3，4……分別為巡邏範圍內的道路……從a點到達事發現場的最大距離為（2-x）km……”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直接畫出了整個區域的離散結果圖，總共有768個節點。
夏天歪了歪唇角：“你們這個速度，還讓別人去做什麽？”
淩燁也放下了筆，看向魏琛：“你這是來找我幫你寫論文來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魏琛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夏天：“？？？？”
她哥這是給她拉仇恨來了？不是，你們倆什麽仇什麽怨，這也不關她的事啊！
淩燁冷笑一聲，看向夏天：“你就這麽對待我？”
“不關我的事！別亂扣帽子！”夏天堅決不背鍋。
第41章 那你想喊我叔叔我也不介……
“人是你帶來的。”淩燁放下了筆, 擺出拒絕的姿勢。
夏天看著他，站了起來, 從桌子上拿了最厚的那本書，居高臨下看著他，掂量著該往哪兒砸更合適：“幾個意思？說清楚。”
淩燁：“……”
“沒，就是覺得，偶爾回憶一下學生時代也不錯。五年前我讀大學的時候，也寫過類似的課題論文，還覺得挺懷念的。”
精神命脈掌握在別人手裏, 做人得識時務。但淩燁還是小心眼兒地揶揄了他一下——看，五年前我就大學在讀了，那會兒魏琛還是個小屁孩兒呢。
夏天懶得計較他的小心眼兒，滿意地放下了書本：“那現在, 繼續來回憶高中時代吧。”
魏琛：“？？？”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親愛的小表妹, 在某個方麵, 可能少根筋。不過, 似乎也不是壞事，他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 麵前這個超越了同齡人無數倍的少年天才，墜落人間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了。
看到魏琛的笑，淩燁就下意識地覺得有些冷。
笑眯眯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的就是魏琛這種人吧？
淩晨在房間裏拆了大禮包, 興奮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看著她最愛的娃娃，每個都愛不釋手，滿心的喜悅無處發泄, 走出房間的時候，還像小孩子一樣蹦跳著。
淩太太正打算送水果上去，看到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高興？因為魏琛來了？”
小姑娘那點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火眼金睛的老人家？何況，淩晨也不是擅長掩飾的人。比起淩家的其他孩子，這個孫女兒的性格，可真是太直爽了。
淩晨一下子就收斂了，步伐也變得淑女起來，臉上的笑容卻仍是止不住地往外溢，上前抱住了淩太太的胳膊，嘿嘿笑起來：“他送了我最喜歡的禮物，迪士尼的公主手辦。奶奶你說，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淩太太忍不住笑，也沒打破她的好心情：“說不定呢，晨晨漂亮又可愛，又很努力上進，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
淩晨笑的可燦爛了，接過她手裏的果盤：“奶奶，我去送吧。”
淩太太點頭，也沒跟她爭搶：“好，這都一個小時了，也該休息會兒了。”
淩晨一聽，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欣賞禮物居然就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可不行，她也得好好複習功課才行，下午老師就來講新的知識點了。
到了閣樓，邵陽正在收拾衛生，轉頭對著她笑，又連忙走過去，說道：“這種事兒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晨晨也要補習，時間很寶貴。”
“不差這幾分鍾。”淩晨回道，“你忙就行了，我進去看看。”
邵陽也就明白了，便不再殷勤：“有事喊我。”
淩晨敲門進去的時候，夏天正寫完一道題目，轉頭看到她，立刻說道：“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做完了。”
淩晨便坐在她身邊等，看了一眼夏天正在寫的題目，完全看不懂，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了，也不知道要從哪入手去解答。
“好難啊。”
夏天頭也不抬，迅速寫上最後一個公式，得出答案，一邊回道：“競賽題嘛，本來就是特別擅長數學的人聚在一起，太簡單了就沒法選了。咱們每次月考，都有兩三個數學滿分的。”
淩晨一想也是，轉頭將果盤遞到魏琛跟前，很矜持地說道：“哥哥，你喜歡吃什麽？”
“都行，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來。”魏琛放下手裏的筆記，轉頭看向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淩晨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呆呆地看了他十幾秒的時間。
夏天一抬頭就看到好閨蜜癡漢一般的眼神，立刻掐了一下她的手背。
淩晨猛地回過神來，臉頰又紅了起來。
“吃這個，酸酸甜甜的。”看到夏天放下了筆，淩晨從果盤裏拿了一顆果子，直接塞進了她嘴裏，又問，“好吃嗎？”
夏天點頭：“嗯，是我喜歡的味道。”
“就知道你喜歡，特意給你留的。”
淩燁看了一眼，也伸手拿了一個：“這玩意兒，好吃？”
夏天：“你可以不吃。”
“你覺得是好東西，那我肯定得嚐嚐。”
淩晨：“？？？！！！！”
你們進展這麽快的嗎？！
夏天轉頭看到她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你小叔他隻是想犯賤，單純讓別人不痛快而已。”
淩燁：“吃著我家的東西，還要我給你輔導，當著麵就開始罵我，能不能尊師重道了？”
夏天：“哦。”
淩晨：“嘿嘿。”
夏天&淩燁：“……”
你在嘿嘿什麽？
總覺得身邊的人，思維都好奇怪，總是想到他們無法想到的地方去。難道，因為激發了精神力，他們才是一類人？
原本約定了兩個小時的輔導，因為魏琛課題的打岔，硬生生補習到了12點，淩太太熱情地挽留兄妹倆吃過飯再走。
“看你們一直在做題，我也就沒打擾。都這個點兒了，總不能你們的飯菜都不給準備吧？李嬸已經做好了，你們現在走了，我們幾個人也吃不完，多浪費，是不是？”
夏天轉頭去看表哥。
魏琛微笑著應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麻煩您了。”
“你這孩子，說什麽客套話？小時候不還經常來蹭飯的？”淩太太笑著嗔怪道。
“他們這麽熟的嗎？”淩晨跟夏天咬耳朵講悄悄話。
“可能，因為都是有錢人吧？”
淩晨點頭，表示讚同。確實是最有說服力的理由了，有錢人的朋友，也一定是有錢人，沒毛病。
吃過飯後，魏琛又被淩太太拉去選禮物，說是讓他帶回去給夏蘅和夏老先生的。
淩燁便趁機拽著夏天進了一樓的小書房，鎖上了門。
“你幹嘛？”
淩燁問道：“腦域的開發，也就是精神力激發，有特定的方法嗎？”
夏天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腦子裏的理論體係，在這個時代，本質上是無法實現的，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起碼能在一定程度上，讓大腦更加活躍，運轉速度更快。
淩燁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除了你我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能夠通過訓練，獲得精神力。”
“我不確定。”夏天搖頭，“我也在嚐試著搜集證據，看能否找到固定的特性。腦域開發自有一套理論體係，算是激發精神力的前奏。我在淩晨和莫深林以及周韻、趙遠文這幾個同學身上都實驗過了，有一定的作用。”
但是，作用有限。
尤其是對趙遠文和周韻這種，自主學習能力很強，本身也很自律的人來說，效果微乎其微。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將這個開發體係，融入到他們自有的習慣當中去。
“淩晨是效果最好的，她的成績提升最明顯。”夏天又說，“我覺著，可能是因為，淩晨本身就很聰明，隻不過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也就沒有特定的思維方式和習慣，這套體係她從一開始就接納並且運用了。”
淩燁若有所思：“那你覺著，那兩個本身就很聰明的學生，有可能激發精神力嗎？”
“難。”夏天搖了搖頭，“目前來看，他們聰明，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智力高，邏輯能力強，但不代表大腦活躍度高。如果這個活躍度，不能突破臨界值，一切就毫無意義。”
“目前你身邊所有人，幾率都不高是嗎？”
“幾乎沒有可能。”
夏天也察覺到了什麽：“你想知道什麽？說起來，我也一直想問，你是怎麽激發了精神力的？我聽人說，是一場意外，方便說說嗎？”
淩燁伸手，一巴掌按在了她的頭頂上：“現在還不方便。”
夏天：“……哦。——拿開你的爪子，不要碰亂我的發型。”
“你有發型？”淩燁瞅著她，“不就是隨便紮了一下嗎？”
夏天忍無可忍，一拳捅到了他肚子上：“你懂個蛋蛋！”
打完人之後，夏天立刻就開門跑了出去，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淩燁站在原地沒有動，捂著小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
精神力看來真的是個好東西，體重80來斤的夏天，居然能夠一拳頭打的他差點生活不能自理。以後還是忍住手賤吧，唉……
可惜了，每次碰到夏天，他都能察覺到一股奇異的仿佛電流一樣的東西，在他血液之中流淌著，偶爾他還能嚐試著改變一下這些東西的走向和流速，就能夠得到完全不一樣的體驗，還能讓自己選擇性地聽到一些遙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