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他們是不會聽你的!”


    紮格柔斯又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看了眼趾高氣昂的衛皇後,隨後把剛剛翻過去的書頁又翻了回來,這女人剛剛吵到了他的眼睛,書上寫的是什麽都忘記了。


    “你……!”


    衛皇後還要說些什麽,但卻被一旁的岑春攔了下來,他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少年,卻不知從何處感到一絲絲的不安,或許是這禦花園太過寂靜了。


    岑春默默的走到紮格柔斯的身後,想要看看他手中的是什麽書,結果當他站到紮格柔斯的身邊,卻發現紮格柔斯手中書籍隻有空白一片,但是看他的神情卻好像從中看到了什麽精彩的東西。


    “太子殿下好雅興,這是這書……無字啊!”


    岑春聽衛遠說過,這位太子有些不同尋常,似乎有些詭異,衛遠的實力他也是知道的,不過煉氣化神初期的小修士,可能在南詔國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對於龍元王朝這個龐然大物來說,不過是炮灰而已。


    這位南詔國的豐吉太子他也是第一次聽聞,今天更是第一次見到,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也看不透他的實力,曾春在供奉堂也算是費盡心機擠進去的,這次出來還以為能撈撈油水,賺個簡單的功勳。


    在供奉堂卑躬屈膝久了,但在外麵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他原本打算讓這彈丸之地的人看看煉神還虛境界修士的威嚴,但沒想到直接提到了鐵板。


    那該死的衛遠當初和他說的可是兩人打的有來有回,棋差一著被偷襲才受的傷,但是今天一看到這位豐吉太子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誰tm能想到隻有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有著讓他看不透的感覺,除去高高在上的四十九位陸地神仙,這位顯然也是煉神還虛的修士,而且實力明顯遠超於他,他自己這煉神還虛的境界有多水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當他看到周圍的侍衛不聽這蠢女人的命令時就知道要遭,急忙打了個圓場,這豐吉太子能在無聲無息間修煉到如此地步,平時需要消耗的資源十個南詔國都供不起。


    隻能說明他背後肯定有其他王朝的勢力在支持他,自己不過是個跑腿的,要是在龍元王朝內他還敢強勢幾分。


    但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岑春想想就有些害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南詔國無足輕重,但是這位煉神還虛境界的太子可就不一樣了,他可能已經無意間闖入了兩個大勢力的爭鬥之中。


    紮格柔斯看到岑春滿頭大汗,笑著合上手中的無字書,用書拍了拍桌角,“岑大人是上國來使,可怠慢不得,趕緊坐,趕緊坐!”


    岑春一聽頓時覺得腿肚子有些發軟,剛想說使不得、使不得的時候,一旁的衛皇後搶先開了口,“你算什麽東西,這位岑供奉可是龍元王朝的貴賓,能和他老人家攀上關係,算得上是我們高攀了,就算是你父皇見到也要禮讓三分……”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一開腔,一旁的岑春差點把尿都嚇出來,他本來立刻就想阻止,你這娘們要死別拉著他一起,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封住了他的身體,讓他隻能如同石像一樣站在一旁。


    紮格柔斯也沒生氣,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聽衛皇後一邊踩著南詔國,一邊恭維來自龍元王朝的岑供奉,隻是這衛皇後說著說著發現沒人給她反應,一時之間也說不下去了。


    紮格柔斯將手中的書放到石桌上後,看了一眼衛皇後,溫柔的問道:“說完了嗎?”


    衛皇後被紮格柔斯一看,突然有一種涼到脊椎骨的寒意緩緩升起,眼前這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死物,但一想到岑春還在身後,也是一挺腰杆,語氣有些結巴的回道:“什、什麽……”


    “看來是說完了,我還挺喜歡你這身衣服的,可惜了!”


    沒等衛皇後開口,紮格柔斯輕輕翻開了石桌上的那本無字之書,一旁的衛皇後僅僅是出於本能地瞥了一眼,但就是這一瞥,卻讓她如遭雷擊,隻見一隻血淋淋的巨手手竟然從書頁之中猛然探出。


    衛皇後的雙瞳孔瞬間縮小,她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一旁的岑春隻看到書中探出的血手迅速抓住了衛皇後的腦袋,硬生生將其地拖進了書本當中。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岑春突然感到自己身體一輕,那種無形的壓力消失,他滿臉驚恐地望向那本已經被翻開的書頁,隻見原本空白的那頁紙上,一身衣著華麗的衛皇後正被困在其中,她麵容扭曲,神情充滿了絕望,嘴裏不呼喊著什麽,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岑春看得出,衛皇後是在向他求救。


    岑春當然不會為了一個蠢女人向紮格柔斯求救,他也隻能默默的站在一邊,等著這位豐吉殿下說話,紮格柔斯瞥了一眼岑春,端起茶杯吹了吹,頓時庭院內刮起一陣微風,將桌上的書頁吹的簌簌作響,岑春的餘光總是不經意的瞄到關押衛皇後的那頁紙在不斷的掀起又落下,其中衛皇後的身影也在不斷的變化,仿佛是被關在籠子裏的老鼠,扔人擺弄。


    紮格柔斯悠然自得的喝完了杯中之茶,輕輕放下茶杯的那一瞬間,一股突如其來的狂風驟然刮起,直接將桌上的書合起,與此同時,岑春似乎隱約聽到從書裏傳來一聲慘叫。


    緊接著,他看到桌上的書本縫隙之中,開始源源不斷地流淌出猩紅刺目的鮮血,鮮血沿著桌麵緩緩流淌,一直蔓延到岑春的腳邊。


    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瞬間彌漫開來,這種味道如此強烈,以至於岑春的胃裏頓時翻江倒海,湧起陣陣惡心之感,但是此時的岑春根本不敢動,因為他有一種預感,隻要自己動一下,他的下場不會比這衛皇後好到哪兒去。


    “算你運氣好,隻要你敢動一下,你的下場就會和她一樣!”


    紮格柔斯有些無趣的說道,隨後另一隻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敲桌麵,瞬間那本書上開出了幾朵豔麗的紅花,紅花順著血液一直生長,很快,涼亭中就沒了血腥之氣,隻留下陣陣花香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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