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被王教官,節目組還有夏初夏惦記的那個憨憨——赫輕輕就趴在一隱蔽的蓬鬆草壕裏,露出兩眼睛偷偷看著那些滿臉迷彩的草人是如何把一個年輕男兵逼哭的。


    俗話說好男兒不流淚,那隻是還沒被逼到傷心絕路上。


    赫輕輕覺得…就太慘了。


    她躲在這兒好半天了,就看著這個男兵像是被圍困的小羔羊,那些敵人像溜著玩一樣把他從這頭逼到那頭,又從那頭堵到這頭。


    赫輕輕覺得人真不容易,就在人好不容易找機會藏起來時,她一時惻隱心起就偷偷動了個手腳把敵人往錯的方向引開了。


    那年輕男兵的臉上也化著花裏胡哨的迷彩,見敵人走遠了,他突然動作急切地躥出來,然後找了個還算隱蔽的地方,就撕拉一聲…


    人工瀑布,嘩啦啦。


    赫輕輕:“……”沒看到,就不會張針眼。


    這戰友也是憋得夠狠了,結果魔鬼王根本不做人,居然又叫那些草人折回來了,赫輕輕就眼看著可憐的男兵還沒放完水就被重新包圍了。


    嘩啦啦…嘩啦…啦啦…


    哇啊,觸不及防一聲嚎哭。


    “你…你們”,男兵哭著大罵:“草,老子就想撒個尿,就想撒個尿而已,你們tmd趕盡殺絕…喪良心.老子…憋一天了…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要跟你們拚了!”


    赫輕輕卻突然眨眨眼……咿?這哭音有億點點熟悉…


    啊!


    赫輕輕突然瞪大眼,這不是她的好戰友‘王少女’同誌嘛。


    對於這個來自粉絲的親切稱號‘王少女’,還是有一次夜聊,王青笑著告訴她的,當時幾個姐姐都說這個稱號特配王鳴,典型的長相與他內心不符,明明是個脆弱的少女心的說。


    眼看著王少女一抹眼淚,嚎了一聲就要撲上去打架了,對方有八個人,這無疑是‘自殺’的行為。


    赫輕輕直接就把指尖把玩的小石子衝其中一人的膝蓋射了出去,伴隨著短促的悶哼聲,那人突然跪地。


    舉著拳頭剛要打上去的王鳴,看著突然就朝自己滑跪的人,他氣得冒火的濕漉漉眼睛就愣住了。


    然後…


    “你…你”王鳴傲嬌地冷哼一聲:“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們,是男人,就打一架”


    剛才的恥辱必須用拳頭解決!


    話落,就見對麵的人伴隨著悶哼聲一個接一個都雙膝猛地砸地,朝他滑跪下來了,那速度快得他想阻止一下都來不及。


    王鳴:“……”就…也不是不能原諒一下的。


    好男兒膝下有黃金,都這樣了,那他也不是不講…


    王少女臉上的傲嬌表情都還沒落下,身後就傳來一道脆生生的亮音,落在他耳膜上莫名熟悉。


    “嗨呀”


    王鳴剛要轉身回頭。


    “我的親親戰友,好久不見了呢”


    王鳴就:“……”不想回頭了。


    剛才…


    她是不是都看…


    那幾個突然跪地的草人見偷襲的人出來了,一個個掙紮著就想起身,卻發現雙腿麻得他們根本沒力氣站起來,有人拿起身上的熱武器要動手。


    赫輕輕眼尖地射出一顆小石子,打斷那人的動作,迅速繳下他們的木倉,全部纏在自己身上,沉沉地掛了一身,然後衝背對自己的王鳴喊道。


    “你一個人嗎?既然你孤身一人,那就跟我們一路吧”


    王鳴背對著赫輕輕,無語淚自流,這熟悉的調調,這熟悉的內容,所以,他又逃不掉了是吧?


    節目組這邊的畫麵監控室。


    大家總算從鏡頭裏看到了好久沒露麵的赫輕輕。


    能不看到嘛,人直接把臉懟到鏡頭前,給他們擺了擺小手手,say了個嗨。


    王瀟舌尖抵了抵上顎,盯著鏡頭裏那個大大的笑臉,他也眯起眼,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嘴角。


    “藏得不錯啊”


    魔鬼王立刻拿起對講機,命令道:“現在,立刻往東北角三點方向趕,把那裏的兩人都給我逮了,尤其是那個女兵!”


    很快,原本在圍堵其他選拔人的各個小隊都接到了命令,離得最近的三個小隊毫不遲疑地轉身就往赫輕輕他們那方向趕。


    而赫輕輕打完招呼後,鏡頭裏又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房間裏,眾人一時都不說話了,氣氛緊繃,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眼前的畫麵,有一個小隊到了先前那個鏡頭畫麵裏,立即四處搜尋。


    咳嘟…嘟…


    魔鬼王接通對講機,裏麵傳來喘著氣的聲音。


    “中隊,沒找到人”


    “中隊,我們這也沒堵到人”


    “中隊,我們也沒在相反的方向見到人影”


    魔鬼王按下按鈕,臉色不怎麽好看地說:“再分三個小隊也去周邊偏僻的方向搜,就在這個周圍!”


    這兩天早就摸清節目組設置的鏡頭位置,並在這些圈子裏來回溜達了好幾次的赫輕輕,帶著王鳴一路輕鬆地躲過那些小隊的搜捕,兩人現在正隱蔽在一山溪旁的青苔石頭後麵。


    王鳴撐著旁邊人遞給自己的不知名巨型葉子,擋著臉,趴了好一會兒了,就看到山溪旁逐漸有野生小動物一跳一蹦地過來喝水。


    他壓低聲音,用氣音問:“你要幹什麽?”


    同樣腦袋上頂著一片大葉子的赫輕輕,用氣音回:“看不出來嗎?逮一隻回去啊”


    王鳴瞧著前方的小鬆鼠,灰兔子,不知名尖嘴鳥,小山羚羊…單純可愛的小動物們還在伸舌頭喝水,天真地嬉鬧,就很和諧動人的一幕。


    “你逮它們幹嘛?”王鳴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人小動物的安寧比較好:“這才是它們的家,你難道還要帶回去養啊”


    赫輕輕已經盯住了一隻灰兔子,看那身形,肥厚肥厚的,就…很好吃的樣子,根本就沒聽到王鳴後半句話。


    等王鳴還想再勸兩句時,赫輕輕就已經把小石子射出去了,咻地一聲,正中那隻胖兔子的後腿,兔子蹦了兩下,最終倒在了地上。


    王鳴:“……”她的手是鋼槍做的嗎?


    赫輕輕一下跳出去,把在地上掙紮的肥兔子逮手裏,笑嘻嘻地說:“兔兔啊,兔兔,你可是這裏麵長得最好看的一隻兔兔哦”


    可憐的野兔子落在她手裏,掙紮得越發厲害了,仿佛知道了自己悲慘的命運,王鳴都從那紅眼睛裏看到了濕潤的淚花花,小兔兔一定很絕望。


    王少女心疼了,指責赫輕輕:“你要想養,出去買一隻不行?看著怪可憐的,你還是把它放了吧”


    赫輕輕這時才聽清楚,她訝異回頭:“我養它幹嘛?”


    王鳴剛想說你不養那你逮…單蠢的腦子卻終於反應過來,他張大嘴,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你…你居然要吃兔兔!”


    這麽可愛單純自由的兔兔。


    赫輕輕也一副受到了大驚嚇的樣子:“我為什麽不吃兔兔?”


    夏夏怕蟲,怕鼠還怕蛇,不吃它們的肉,難道這人還怕兔,就也不吃兔肉?


    盯著手中肥美的兔兔,赫輕輕咽了口口水,到嘴的肉放棄是不可能的,然後對王鳴說:“這樣吧,你不吃,我和夏夏吃”


    王鳴:“……”


    沒人知道,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尤其是兔子的他,就不理解,為什麽有人要吃兔兔。


    他企圖打消赫輕輕那可怕的想法:“你不覺得兔兔很可愛嗎?這麽可愛的兔兔你真的忍心嗎?”


    赫輕輕不為所動地點頭:“就是因為它可愛我才逮它的啊,它可愛我才想吃它的嘛”


    王鳴瞪大眼:“難道它可愛是它的錯嗎?”


    赫輕輕也瞪大眼:“不然是我的錯嗎?”


    王鳴那激動得濕潤潤的眼睛就這麽看著赫輕輕,明明白白的:對,是你的錯。


    赫輕輕就…不可思議,眼見著王少女紅紅的眼睛又開始濕漉漉的了,赫輕輕想到了之前的猛男落淚,心有餘悸。


    她‘一個不小心’,手用力了點,小兔兔的脖子就被她給卸了。


    哢嚓。


    “啊呀”


    赫輕輕驚呼一聲,十分抱歉地說:“我不是故意的,那,既然都這樣了…”


    王鳴就…就看著剛才還鮮活可愛的小兔兔,不動了,長耳朵也軟趴趴地掉下來了,毛茸茸的眼睛下麵也濕潮潮的了,那是…它臨死前流下的絕望淚水。


    王鳴頓時悲從心來,眼角也跟著滑下一滴‘猛男’淚。


    赫輕輕:“……”


    扭著小屁股,側身背對著王鳴,她不看,她是一個有著鋼鐵般意誌的女的。


    “……”


    快走到夏初夏躲藏的山洞了,赫輕輕始終拉著一張喪屁臉,低頭看了眼衣兜兜裏的野果子。


    今夜沒肉,她吃素!


    王鳴就扭扭捏捏地跟在她後麵。


    赫輕輕不能看,一看他,就要想到她的肉,一想到肉她就想回去‘掘墳’。


    兩人一路都不說話,就這麽幹巴巴地一路回到了山洞口,赫輕輕卻突然止步,看著那明顯被破壞的荊棘藤,她暗道不好,三兩步衝了過去,扒開遮擋洞口的野草藤一看。


    山洞裏空蕩蕩的,哪還有人影。


    王鳴也緊跟著跑了過來,看到這情況,他猜道:“難道被魔鬼王的人搜到這了?”


    赫輕輕沒說話,掃過一地的雜亂,餘光晃過石壁某一點時,她目光突然頓住。走過去,然後伸出手指擦過石壁上殘留的那點黑灰。


    指尖碾了碾,又湊在鼻端一聞,是□□味。


    赫輕輕心裏一突,這次參加選拔的人和追捕他們的草人裝的都是空包彈,而這明顯是實彈擦過留下的痕跡。


    這時王鳴也在查探一番後抬頭說:“這石頭上還殘留了一點點溫度,應該剛被找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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