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脾氣徹底壓不住了,邊走邊脫這件惱人的衣服,但因為太過繁複而脫不掉,本就酡紅的臉更漲紅了幾分,眉間的怒氣清晰可見。“煩死了,不想穿這個,為什麽讓我穿女孩子的衣服,好過分。”他是委屈的,鬼蜘蛛就首當其衝成為了木木野發泄怨氣的人。小廢物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喝醉了難免壓抑不住自己的真實性格。鬼蜘蛛承受著,還樂見其成地享受:“別擔心,我現在就幫他把它脫下來,很快就不難受了。”才一兩杯酒,還不至於讓鬼蜘蛛醉倒,他臉上都沒有出現任何變化,除了嘴裏有點殘存的酒味以外,別人都看不出他喝了酒。和服對一個醉鬼而言很難脫掉,連手指都是軟綿無力,扯開衣帶的力氣都沒有。鬼蜘蛛牽著他柔軟的手,帶著人一起脫下那件華麗鮮豔的外衫,隻在裏麵留了一件白色的內衽和裙褲,畢竟還沒有到家裏麵,還不可以徹底放肆。不過也快了,小廢物坐在走廊上,沒了沉重的外衫負在身上,他顯然輕鬆不少,晃悠兩條小腿,還傻兮兮地抬頭衝著鬼蜘蛛笑。男人沒忍住,捏了捏他紅中帶粉的麵頰,軟得像嫩豆腐,還糯嘰嘰的。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對人溫柔,甚至連木木野腳上的木屐都是他親手脫下來的。不過這人還沒忘了占便宜,手上握著小廢物的腳又捏又撓的。“唔……不要……”那力道好奇怪,他抵抗得就像是一條魚,想要溜出獵人的手心,最智能是徒勞。小廢物就用那種茫然可憐的眼神看著對方,仰著頭,黑色的眸子裏清晰倒映著鬼蜘蛛一個人的身影。怎麽說呢?就好像他是他的全世界了。這種想法讓鬼蜘蛛頭皮發麻,顯然還很亢奮。男人今天也是認真打理過自己外形的,本就蓬鬆濃密的發修剪過後更久符合臉型,幾縷碎發從額前軟趴趴地垂下,更添幾許風流。木木野是真的有些神誌不清了,他愣愣地看著鬼蜘蛛,腦子裏的某些話脫口而出:“你長得真好看呀。”這是他的肺腑之言,要是真的不英俊帥氣,顏狗是不會屈從於對方的權威的。就算是反派也不能例外!青年的聲音綿軟輕啞,就像是一根羽毛撓過心髒。沒有搔首弄姿矯揉造作,隻那雙清亮幹淨的眼睛,就足夠讓這個喜歡美人的男人目眩神迷心猿意馬了。恰好是淡淡的撩撥,淡淡的酥麻,一同席卷鬼蜘蛛的大腦。木木野被他摟著,一步一步走進了室內。他把人放在鋪好的床墊上,喜慶的被子厚實柔軟。旁邊擺放著一個方正的盒子,打開後卻是散發著淺淡香氣的脂膏。這個精致優雅的淡藍色漆刷小木盒在鬼蜘蛛帶回來之後,就一眼被木木野看中了,不過男人一直都沒有打開過,也不許他偷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清楚裏麵裝的什麽。如果是清醒的木木野,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什麽,但是現在他腦海裏隻剩下一團漿糊,還有點兒想睡覺。鬼蜘蛛絕對不可能在這麽重要的時候放任他呼呼大睡,他直接把人從被窩裏挖出來,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服,就跟剝開最喜歡吃的果子一樣。像他們這樣的平民幾乎都可以說得上是天生地養,爬樹下河也是常有的事。經常性地爬到一棵樹上,摘下最喜歡吃的果子。偏偏他喜歡吃的果子必須得剝皮,把外頭那一層微硬的果皮給撕下來,才能吃到裏麵甘甜的果肉。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鬼蜘蛛有足夠的耐心。期間青年眼睛發直,傻乎乎地看著他動作,甚至還乖乖抬手抬腿配合他。男人心裏泛起幾分古怪的情緒,對方興許是把自己當成伺候他脫衣服的人了。所以貴族一直都是習慣於別人服侍的,麵對他的親力親為,木木野一直都表現得理所當然。他現在成為了自己的妻子,就確實有這個資格享受他的親手照料。不過,青年的乖巧配合也是在助他一臂之力。甚至在親吻的時候,讓他張嘴他也乖乖張開,一截嫩紅的舌頭若隱若現,幾絲透明的涎水顫巍巍的。太乖了,乖得鬼蜘蛛都不忍心欺負對方。可他終究是個男人,欲念始終占據著大腦。何況麵前的人是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就赤身躺在他床上,讓張開腿就張開腿,乖得要命。換成是聖人,聖人就能忍得住麽?“忍忍,隻有前麵會有點兒難受,後麵就好了……”那盒膏狀體已經到了鬼蜘蛛的手中,半透明狀捏著黏黏的,到最後都混合著濕噠噠的水液。青年的嘴巴被親吻著,幾乎要攫取掉他體內的所有氧氣,渾渾噩噩中也就顧不得其他地方。唯有軟嫩的小紅豆被惡狠狠掐了一把時,身體才猛地顫抖了一下。就像是電流竄過身體,他徹底軟成了一灘春水。鬼蜘蛛一向是個優秀的獵人,最愛在獵物放鬆警惕時給予致命打擊。小廢物陡然瞪大眼睛,仿佛陷入身體被劈開成兩半的劇烈痛苦之中,他想弓起身體,更想逃避。淚水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灑落,撲簌簌地湧出。男人也皺緊了眉,可以說得上是咬牙說出:“太……緊了,我是說,放鬆一點。”抓著被單的手指緊了又鬆,幾乎絕大多數都是以繃著的狀態居多,青藍色的經絡都在白皙手背突顯。木木野是失神迷離的,第二天回神都夠嗆,差點沒被那不知節製的混蛋給弄死。天賦異稟、過分粗壯,說起來都是淚。真是好恨係統拿不出來替身,所有無妄之災都得他自己承受。這麽說吧,以任何人現在來看小廢物的狀態,都會認為這是一朵被澆灌透了的淫靡之花。隻看一眼,就要滿臉通紅的地步。…………“鬼蜘蛛近日春風得意。”“那叫沉迷美色,居然沒把他身體給掏空,真是不可思議。”“又不是你這種快男。”一群野盜在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愛紮堆,盯著矯健強壯的鬼蜘蛛看,看了不說,還喜歡嘀嘀咕咕。他們承認,那天的貴族公子確實美,美到了旁人見了都自慚形穢的地步,尤其是穿著女裝時,誰還管他是不是男的啊。但是除了那天露麵過,之後幾天大家都沒看見過對方的身影了,畢竟妻子生得貌美,就算是男人都不敢放到匪窩裏。“又打獵回來了啊,精力旺盛啊鬼蜘蛛。”有人調侃道。身穿深藍色琢磨,墨綠色馬乘的男人從馬上翻身而下,手裏提著一隻半死不活的兔子。白色皮毛上沾著濕淋淋的血,紅色眼珠黯淡無光。別說兔子了,就算是獵到鹿子都是常態。“是啊,給妻子補補身體,他體力太差了。”留下這句話,他就提著兔子耳朵急匆匆離開,顯然是回去見他的貴族公子了。“他剛剛……是不是在炫耀自己那方麵的能力?”“我覺得是。”手裏的酒一下就不香了。讓木木野知道鬼蜘蛛到處散播自己不行謠言,他肯定會炸毛,可惜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能了解別人嘴裏的閑話。鬼蜘蛛刷地一下拉開障子門,青年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些驚恐的神色。“不會動你的,別怕成這樣。”“我都日夜顛倒了,拜托你……消停一下點啊。”木木野憤憤不平,感覺自己就像個癱瘓的病人,無時無刻都得躺在床上。夜晚荒唐到半夜,白日補眠到太陽高懸,不明白麵前這人的精力怎麽那麽旺盛!鬼蜘蛛的嬌慣讓他膽子變大了,生氣羞惱的輕吼脫口而出。他瞪著對方,盡力做出凶巴巴的模樣。男人才不會怕他,一把掐著軟嫩的臉頰捏了捏:“反正寨子裏沒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就待在床上躺著。你平時的衣服都歸我來洗,更不需要做任何家務,還不好麽?”當然好了,這可是小廢物夢寐以求的生活,他與生俱來的本領就是躺著玩。但是,前提是玩的代價不是廢掉自己的腰。小廢物拍著枕頭,怒火衝天:“那你就不能給我買些消磨時間的書或者玩具回來嗎?隻幹那種事情,成天睡大覺也太浪費生命了。”鬼蜘蛛攤手耍無賴:“沒錢。再說了,你都二十幾歲了,還對小孩子的玩具感興趣。太幼稚了。”拖長的語調嘲諷木木野,他氣得臉都紅了。“今天晚上,我不想了。”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小廢物憤怒地拒絕了鬼蜘蛛。前麵鋪墊那麽多,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男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不就是書和玩具嗎?買!”第135章 強取豪奪9風鈴在屋簷下叮叮當當地輕響,山間的樹木葉子愈發茂密繁盛,人們身上的衣服在盡可能地一件一件減少入夏了。青年手捧一卷書,柔軟的黑色眼睛裏目光很專注。看到精彩部分,他就發出幾聲輕笑。有哪個被搶到手的人質能像木木野這樣快活自在?玩得高興了,便打了夏盹。夏色過於明媚,花香過於醉人,依靠在背後的靠墊過於軟和,躺著實在舒服。木木野在夢中懶懶散散地躺在軟皮沙發上,吹著空調,捧著西瓜看電視。忽然從旁邊竄出來一條棕毛小狗,猛地撲在他身上,伸出濕漉漉的舌頭在他臉上、嘴巴上舔來舔去,毛茸茸的發蹭得他臉癢。哪裏來的狗?好霸道啊,不僅用舌頭舔他,還要啃他!小廢物不高興了,使出吃奶的勁推它,但是這狗不僅是大型犬,力氣居然也很大,他推都推不開。眼看著這條模糊不清的巨犬伸出血盆大口,利齒鋒芒畢露,就要咬下來時,木木野倏地睜開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他恍然回神,才知道這哪是噩夢,分明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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