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使到惡魔的轉變隻需要一步。“那個,鬼蜘蛛,勘助老大找你!”門外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男人去灶中的動作。男人憨憨笑著,就站在屋廊外邊,看見木木野眼中閃過一抹驚豔,正待瞪大眼睛要看清楚時,就被一具高大健壯的身體給擋住了。“不是要找老大麽?快點走吧,久等了實在愧疚。”鬼蜘蛛在愧疚上咬字極重,究竟是不是真心實意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無人能透過他人畜無害的表象看到殘忍內裏。“是。”鬼蜘蛛轉頭,其實還不大放心木木野。他剛把人搶來,就像是剛新婚碰上了需得外出的丈夫,留美麗妻子一個人在家,百般不放心。細細叮囑的話就多了:“這棟屋子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隻要不踏出宅邸半步,我希望在回來的時候能看見你乖乖待在家中……”聽得旁邊的人那才叫一個大跌眼鏡,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對方了。了解他脾性的人都知道,鬼蜘蛛狠辣無情,暴烈凶殘,就連羅刹勘助都要忌憚他三分。“請您放心,我會為你守好家中。”如玉般貌美的公子彎腰俯身,行禮後輕聲說。他優雅得體,端莊嫻雅,是很合適娶回家的珍寶。鬼蜘蛛立馬邁不開腿了,癡癡地盯著微笑看他的木木野,被人生拉硬拽之後才能轉身出去,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總算在視野裏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點,剛才繃緊腰背、裝模作樣的小廢物一下就現出了原形,塌著腰彎著背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在強盜手裏討生活,好難。”第130章 強取豪奪4鬼蜘蛛從羅刹勘助地盤回來時,他搶的美人在他走之前乖乖坐那,回來後還是坐那。跪坐的姿勢端正嚴肅,雙手搭在腿上,就是目光落在虛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走神。就知道對方會無聊,所以鬼蜘蛛在應付過羅刹鬼之後,就趕緊回來了,還被打趣是一遇美人誤終生。燒殺搶掠、打家劫舍的野盜壞種們可不會有同情憐憫的心思,大大咧咧地拍著肩膀,斜嘴笑說:“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要和對方早點辦事。在見識過你的厲害之後,他就會全身心的順伏你了……”後麵更淫邪的話鬼蜘蛛沒聽清了,他也是見識慣了惡心下流的事情,野盜們拿到錢之後逛跡花樓,尋歡買醉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把那一切手段都用在純淨高貴的公子身上,鬼蜘蛛猶豫著,還不能立馬下手。起碼,也要等成婚之後吧。冰涼軟硬的手腕護甲搭在木木野的肩上,手掌向下著力,從鎖骨那開始就被掌控著重壓,他就撞在一個硬實的胸膛上。對方身上還穿著軟甲,可以稱得上是不太舒適。木木野沒心思計較他們過分親密的距離,距離鬼蜘蛛剛離開,他也才讓係統跟自己打了兩把遊戲而已。這片山頭挺大,羅刹勘助的住所又跟這兒隔了長長的一段距離,就是邁腿走過去都要很長一段時間。“你就,那麽快把你們的兄弟殞命之事跟你的老大應付過去了?”他的唇緊緊抿著,眉心微微蹙著。“你在為我擔憂?”低啞的嗓音響起,他的下巴忽然被抬起來,澀情緩慢地摩挲兩下。他需要仰視,正好對上身後男人低頭的灼熱眼神。木木野:“?”現在,難道不應該是你心煩意亂怕謊言被戳破嗎。他的眼睫緩慢地眨了兩下,黝黑明亮的眼睛裏倒映著疑惑與不解的情緒,水潤透徹,一眼就能看出來。男人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不必在意。那些人不是羅刹鬼集結的手下,都是一群投奔過來的亡命徒,他不見得有多在乎他們。隻知道花天酒地的蠢貨,真是過分好騙。”木木野麵上的表情遲緩呆滯,反派智勇雙全、實力強勝,該怎麽欺負對方……鬼蜘蛛不太喜歡木木野時時刻刻發呆的模樣,仿佛並不怎麽重視自己,讓他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這樣親昵時,他的手還掐著對方的腰,他都能堂而皇之的走神。握下去的力道逐漸重了幾分,男人從手中的人翻了一個麵,正對著直視他。“怎麽,是在害怕暴露之後羅刹鬼把我們一塊弄死嗎?還是在想陰謀詭計自己一個人跑掉,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隻要是我鬼蜘蛛的人,就沒有任何人能逃掉或者搶走。”這是冷冽凶殘的強盜第一次在木木野麵前展示自己的霸道,之後他方方麵麵的負麵形象都會暴露給對方。小廢物都還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下一秒就直接一臉空白了。他的唇瓣忽然被這人撕咬住,尖銳鋒利的牙齒在上麵啃噬,力道之大是直接把他嘴皮都啃破了,疼得他止不住地推拒著這人。這下都不隻是嘴唇流血了,還啃出來一個牙印來。這家夥,是屬狗的嗎?小廢物瞪他。鬼蜘蛛不覺得冒犯,爽朗地哈哈大笑,笑過之後臉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在小廢物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這是標記。是我鬼蜘蛛,專門留在你身上的標記。”占有欲澎湃強烈得心驚,小廢物難得遇上一個這樣專橫強勢的家夥。和平年代的追求好歹還有法律道德的約束,放在戰國年代,對一個強盜而言那就是笑話。他懵了,睫毛上都沾上了些許濕意。興許是氣氛太凝重了,鬼蜘蛛也舍不得把人嚇壞了,他嬉皮笑臉地說:“生氣了?要不讓你咬回來,也拜托你給我做一個標記吧。”可惡,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嬉笑的,弄得他心裏七上八下跟坐過山車一樣。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難以忍受,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木木野趁著對方不備,把他推開:“不要!”被拒絕了鬼蜘蛛也不生氣,臉上還掛著輕佻的笑容,“好啦,留在那兒是我不對。以後,會注意留在不外露的地方。”木木野:“………”糟了,遇上臉皮厚的對手了,高嶺之花的人設完全鬥不過。…………夜晚一片漆黑,月色很淺很淡,就連星空也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麵紗。鬼蜘蛛雖然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被破壞得一幹二淨,但為了勉強留下一點顏麵,沒有在晚上幹出越界的事情。他甚至都願意分床睡。沒錯,隻是分床而不是分房間,這可是他一生霸道強勢行事的唯一讓步了。兩床被子也是也從櫃子裏找出來,不厭其煩地在地板上鋪好,甚至還擔心這位貴族公子睡著不舒服,特地鋪了三層絨毛床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絕對不會幹活,他搶回來也不是為了給自己幹粗活伺候他的。木木野當時就站在旁邊看著,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誰知道就是這樣鬼蜘蛛也不介意,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床被子是我的,就算洗過了也有我的氣息。唔,被你躺下之後就全是你的味道了,弄混了我們倆的氣息聚會交融在一起了。”曖昧模糊的低語充斥著男人的惡意與調侃,木木野的臉頰和耳朵一瞬間就粉透了。小白兔就不是大灰狼的對手。“唔……哈……”粗重的喘息聲自一旁的床鋪響起。淺眠的鬼蜘蛛一下就警醒,他睜開銳利的眼眸,直直地射向床上發出聲音的那人。在一片漆黑的夜晚裏發出這樣的聲音是很旖旎曖昧的,並且木木野的嗓音還很悅耳,是那種不分年齡的清爽幹淨,聲線稍微放軟了,就是有一種燥人的誘惑。但是他直覺不對勁,青年被他強迫著綁過來,怎麽會在夜裏刻意幹出低級不理智的事。男人暗道不好,掀開被子翻身竄過去,快得就像是一匹狼,眨眼就到了獵物麵前。他覆手一摸,臉色驟變觸手碰到的就是一片滾燙。他剛搶來的美人不到半天就發燒了。就好像是從大戶人家的盆栽裏挖出來一株玫瑰,偷偷移植到自己的土盆裏,才一會兒嬌嫩柔軟的玫瑰就蔫搭了,還麵臨著隨時會死亡的風險。這個打擊對向來神采飛揚、張狂恣意的野盜來說絕對非常沉重。“必須找師來了。”今天晚上注定是會折騰半天的不眠之夜。宅邸的睡臥裏燈火通明,一把年紀、臉皮似枯樹皮的老人差點沒有閃著腰。他一身白色內衽,明顯是剛從被窩裏讓人給挖出來,他來時甚至是被提著走的。小老頭剛一站穩,還在緩神時,就被虎視眈眈的目光給盯著,要他給床上躺著的人看病。男人斂著眸,英挺的眉毛斜飛至鬢中,穿著野盜們統一的紫色內衽,陰惻惻道:“我說,您一定會讓他好起來,對吧?”老頭兒是野盜們搶過來的師,專門治療傷痛的,少有人不給他薄麵。但是,在野盜窩裏做事就是要麵臨有人不講理的風險,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輕聲道:“是,是,當然。”既然如此就顧不了恭維了,他跪坐下來,仔細地看了看躺著的人。燈下看美人,烏黑濃密的發都暈染著一圈暖黃色的光暈,越看是越美麗,不過現在沒人有多餘的心思欣賞。白皙如玉的臉頰浮著病態的潮紅,嘴唇很幹,眉頭緊鎖著,看起來很難受。“輕微的發燒,記得等會兒冷敷還有用酒精擦身體。他似乎還有些過敏,很有可能是被子對貴族來說太粗糙了。”鬼蜘蛛這時候正倒了一杯水,要給對方喂一口,就被師阻止了。“不行,冰冷的井水對貴族的嬌弱腸胃簡直是折磨。”老頭撚了撚所剩無幾的兩根小胡子,猜測道:“他今天洗漱用的水,不會也是冷水吧?”鬼蜘蛛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白發蒼蒼的老頭兒想笑,一位貴族哪是那麽好養的呢。以為搶回來就萬事大吉了,其實更麻煩的瑣碎事情還在後麵,那可就有的煩咯。嬌養的大少爺吃穿用度都是強盜一生無法企及的,他根本就養不起對方。但是看對方麵色冷酷淩厲的模樣,他是一句多餘的嘲諷都不敢說出來。“之後他用的水都必須燒沸,我等會兒也會把草藥拿過來,就請你照顧好他了。現在發燒還不算太嚴重,撐過這幾天句可以了。”男人的眉也沒放鬆過,甚至到了沉默寡言的地步。師記得,這個男人向來不著調,但是他看得出來,對方是聽進去了的。他跪坐在地上,雙手放前掌心貼在地麵,彎腰低頭朝著師行禮:“勞費您的幫忙了,在下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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