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你怎麽能夠背叛揍敵客家,還和以前就準備殺了你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夠了,基裘。”白發的中年男人淡淡說了這一句,女人就噤聲了。“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並且有足夠的準備和心理承擔嗎?”席巴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他了解對方,沒人能強迫揍敵客家的長子,也沒人能引誘到對方。“是我發自內心的抉擇,也不會後悔的。”隻需要這一句話句足以證明伊爾迷的決心了。白發小孩的眼睛閃閃發亮,盯著麵無表情的兄長捏緊拳頭:反抗大人什麽的,也太酷了吧。“哪怕他是個男孩子,也不會介意嗎?”席巴淡淡地掃了一眼木木野,早就在之前就看出了對方的真實性別。殺手的目力極高,要求也相當嚴酷,為了避免自己的任務對象變成替身或是被人偽裝,他們向來都要訓練看骨骼、看發育的能力。揍敵客家會在成長途中教導孩子們這方麵的知識,伊爾迷也是再知道木木野的真實性別之後才學習的。不過對當時的席巴來說,小輩的真實性別意義不大。吃瓜的幻影旅團都快捧不住手裏的瓜了,望著還穿上女裝、稍微化妝柔和了一下臉部邊緣的木木野,簡直大跌眼鏡。西索刷刷刷的撲克牌從手中全部掉下去,被心心念念的小蘋果欺騙聽上去似乎很可憐,但是,實際上混邪樂子人除開一瞬的震驚,現在卻勾起了唇,覺得更有意思了。團員們隱晦的打量目光放在了前麵穿著黑色西裝,腿長腰細的男人身上。他的黑色碎發無風自動,臉上仍然帶著從容自若的笑容,仿佛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們很清楚一件事團長……是喜歡木木野的吧……再怎麽感情遲鈍的人都能發現了,表現得太明顯。那現在就不止是喜歡的人被搶,落後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跟別人領證,還要忍受被欺騙的事。伊爾迷的聲音很淡,不過無人能夠置喙他說話的份量:“是,我早就清楚這件事。甚至比您想象的時間更早,畢竟我們是那麽的親密,姑且能證明我不會後悔吧。”這家夥,把那種事也能堂堂正正拿出來說的表現是怎麽回事啊,成年人幾乎都能聽懂的話題。可惡,這就不隻是在秀恩愛了吧,還是一把扔出去的刀子,在單身狗的心髒上橫插無數下,又狠又深,鮮血亂濺。還有小孩子在啊,伊爾迷怎麽能那麽直白。木木野耳朵通紅,跟染了血似的。席巴一眼就發現了他耳朵上的飾品,反光下的細小黑點在鑽戒裏麵就是點綴,但他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出自揍敵客家的定位儀很恐怖的一種追蹤利器。現在用到這方麵,足以體現那孩子的決心了。“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這些事,並且決定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那麽,我同意你的決定。”“席巴!”基裘的麵容已經有些扭曲了。但她沒辦法幹涉這兩人的抉擇,抓著扇子的蒼白手背上都鼓起了青筋,恨恨的目光木木野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還在思索著席巴的話,居然用的是同意而不是尊重,真是習慣發號施令的男人。年幼的奇抓著幼弟柯特的手,用力握拳:“yes!”兄長反抗權威成功,看著比他自己對抗大人都還要刺激,典型的叛逆成功例子。這也算是開了一個好兆頭吧。縮在伊爾迷身後的少年瞪圓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席巴那麽好說話,基裘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但是對方就已經同意他和伊爾迷在一起了。“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來,這是庫洛洛慢條斯理、像是在音樂劇的觀眾席上拍掌的紳士行為。“感人至深。”他的唇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沒有打聲招呼就綁走了我們的團員,跟之前老爺子殺掉我們同伴的行為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漆黑眼瞳閃著危險的光,“看起來我們的旅團似乎很好欺負?”庫洛洛不是衝動行事的人,他也是評估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才做好開戰的準備。是立威、也是試探……誰先動手的木木野已經不知道了,從他眼前閃過幾道電光般的身影。太快了就跟秋風狂飆卷過的落葉一樣,饒是不分神也隻能看到殘影。身體砸在地板就像蛛紋一樣擴散、破裂,一個一個巨大的坑產生,亂石飛濺。路過的行人發出恐懼的尖叫,倉惶中逃散著避難。身形健壯的中年男人騰空,白色的長卷頭發在空氣中飛揚,他下手極狠,就連窩金這樣的強化係也能被他一拳打吐血。基裘的身影在數人眼前晃過,哪怕是一身華麗複雜的裙裝也不能影響她的行動。木木野才發現對方實力的強大,出自流星街的人,似乎都沒什麽簡單的角色。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掛了彩,伊爾迷自然參與了這場戰鬥,庫洛洛的技能幾乎都在往他身上招呼。西索笑容變態,也不知道是演的還是真情實感,對伊爾迷下起手來也毫不留情,招招都得讓對方出血。小廢物縮在後麵瑟瑟發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腦子裏被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擠占完了。他和白發小孩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沒法參與戰鬥的人。前者就是純粹地想要擺爛鹹魚,後者則是缺乏實力不能加入,不過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蠢蠢欲動。戰鬥中止的信號在庫洛洛抬起左掌時發出了,雙方都領會到了這個意思,默契地停下了攻擊的手段。“兩敗俱傷的結局想必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畢竟身為團長也要顧全大局,為我的其他團員考慮。”庫洛洛明明還是個青年,臉上仍帶著誠懇的笑意,卻給人一種老奸巨猾的狐狸既視感。“所以,小野是自願和伊爾迷揍敵客在一起的嗎?”小廢物還是在狀況外的出神表情,猛地被他叫住,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對上了伊爾迷灼熱的視線,從一個麵癱臉身上都能接收到的目光,足以證明對方是多麽熱烈的情感。少年臉上忽然綻放出柔軟似白花的輕笑:“自願的,團長。我確實,很喜歡伊爾迷哥哥。”奇的白色頭發軟蓬,不像他兄長的一頭黑色長發,幾乎是順伏地貼在身上。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讀不懂大人們臉上複雜多變的表情。就是覺得,你情我願的事,還挺好的。…………六年後。刺蝟頭倒豎黑發的小孩背上魚竿,告別了養育自己多年的姑媽和奶奶,從故鄉鯨魚島裏走出來。白襯衫深藍西裝,打著領帶往肩膀後提著皮包的大叔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喪裏喪氣地穿梭過人群。沒有經受滅族之災,一頭金發黑眸的美貌少年闊別族人,臉上掛著陽光開朗的笑容,踏上了外出曆練的征途。他們的最終目的地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獵人考核。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來到人滿為患的考核現場,早早就互相結識了的他們在這裏終於能拿到愛的號碼牌,不是,拿到標著自己號數的身份牌。奇雙手背著後腦勺,看到了和自己同齡的小孩,好熟悉的發色和眸色,同樣的黑色頭發,眼珠卻不是純粹的黑,裏麵夾雜著琥珀棕。但是這小孩和那人的眼神很不一樣,對方的話,眼神絕對不可能那麽堅毅。那人是慵懶的,時刻帶著濕潤懈怠的水汽,看著像是沒睡夠,或者是剛剛打完嗬欠的無精打采。絕對不可能會振奮起來。他最終還是和對方結交成朋友,尖尖的虎牙在唇邊閃光,“請多關照”這句話聽上去居然還算不錯。在西索這個男人開始大殺四方時,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扭頭才發現是個很熟悉的小鬼。哦喲,小伊的弟弟奇,那個趁亂從揍敵客家跑出來的孩子。再看對方身邊親密的好友。不由嘖了一聲,該說不愧是兄弟倆嗎?就連審美都是一致的,頂多喜歡的人性格不一樣。“呼~”等西索挪開視線後,拿著釣魚竿的小孩如釋重負,“剛剛那個奇怪的家夥看過來時壓迫感好強,也太嚇人了吧。”奇忍俊不禁:“沒錯,他實力比我們的考官還要強大。你不知道嗎~他可是在去年的比賽中還殺害過考官的哦~”白發少年化身惡作劇的貓咪,故意拖長了語調來恐嚇旁邊的人。小傑都炸毛了,“這樣的人,確實太危險了。”奇卻發現他說完這話之後,對方眼裏的害怕消失了,不對,應該是藏在眼底,埋得更深了。表層裏燃得更灼熱的火焰是不服輸的鬥誌,在熊熊燃燒著。嘛,真不愧是他的朋友。一點小挫折是不會打倒對方的,必然會使之更強大。“呐,奇怎麽知道那個奇怪家夥,就是西索的相關消息啊?”說起來,奇表現得也完全不像是個普通的孩子。他的實力真的令人心驚。其他人問話或者跟他說話,白發少年都是愛答不理的狀態,不過小傑一問他就忍不住問答對方。“啊,這個呀。他和我哥哥算得上是朋友吧,不過兩人還有暗藏的一層關係哦!”奇在出賣自己大哥的小道消息時,表現得絲毫都不猶豫。一聽有八卦,幾個人都豎起來耳朵,下意識屏氣凝神地聽著。“他們兩個還是情敵,西索也喜歡我哥哥的妻子。”烏鴉在天空中飛過,幾人沉默了幾秒,然後就是大跌眼鏡的震慨。好混亂的關係!“朋友妻不可欺啊。”雷歐力故作深沉地說了一句,實際上這位大叔根本沒談過戀愛。西索風評再次被害。驚險地過了四關之後,獵人考試的人數銳減,隻剩下二十幾個人了。他們一路被上一關的考官帶著,到了一棟巴洛克風格的房子裏,內部裝潢華麗奢華,四麵的鏡子都是仿古彩繪鏡,格調太奇特了。小傑注意到奇的表情有點不對,很古怪的擰眉抽唇角,他好奇地問對方:“怎麽了,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話音還未結束,他就感覺自己意識逐漸沉重,眼睛一花,整個人就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場景中,剛剛跟自己說話的小傑已經不見了。眼見的場景他就算是一輩子也不會忘懷這是枯枯戮山的莊園,他自幼生長的地方。刻骨銘心的記憶深刻啊,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被他劃傷臉的媽媽突然出現了,電子眼下是纏綁著的繃帶,隻露出那張塗抹了紅豔口脂的嘴唇。一出口就是厲聲責備:“奇,你怎麽能擅自逃走!不許你隨便離開揍敵客家!”……“這樣的考驗才是深刻入微啊。”進入考場的第一個考官薩次評判著,他唇邊的兩撮小胡子還在微動,此刻正端著一杯泡好的咖啡優雅品嚐著,地毯上邊躺著四仰八叉的考生,他們全都因為別墅裏散發的氣味而中招,那種味道是無色無味的。並且不隻是吸入鼻腔裏才會發作,就算是皮膚接觸到那種氣體,都會墜入到幻境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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