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寫一通的東西,還用得著檢查對錯嗎?讓他老老實實寫完暑假作業,簡直比揍他一頓還讓他難受。還沒動筆,青峰大輝的臉上已經呈現出被作業吸幹精氣的表情,他眼神木然,失去了全部希望。赤司征十郎悠悠說:“你難道想讓來挑戰你的選手知道,你因為沒寫完作業不能赴約,還在家裏趕作業嗎?”想到那個畫麵,青峰大輝一哆嗦。他氣若遊絲地說:“我寫……”不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班裏有布置了什麽作業,最後完完全全聽赤司征十郎的安排。紫原敦看著那個顯然不合理的作業量,為他默哀一秒。翌日的比賽,經過一整晚的休息,大家今天再次精神飽滿地出發。半決賽和決賽的場館更大,因為昨天青峰大輝的轉播,今天來看帝光比賽的觀眾也比之前多了不少。好在帝光的諸位已經習慣這種壓力,越打越習慣,能發揮出應有的水平。上午的半決賽和之前的比賽一樣順利,因為有二十多分的分差,分數懸殊,對手士氣不振,第三節後半就開始進入垃圾時間,教練讓主力下場休息,為決賽做準備,把一年級生都換上去鍛煉。雖然沒有前輩們那麽耀眼,但是幾個一年級也沒有吃老本讓分差變小,而是上場後努力得分。雀部拓也以精妙的假動作騙過防守隊員,後撤一步投出三分,如果投中了他就開始嘴賤,沒中他就若無其事地走開。場外的青峰大輝遺憾:“要是場上的對話也能被轉播就好了。”不能他一個人社死!綠間真太郎評價:“命中率還有待提高。”經過虹村修造的教導,身為大前鋒的鷹宮真樹沉默地在籃下搶籃板、補扣,還會幫其他人打掩護,比以前要更主動。虹村修造對此一臉欣慰。鷺川清誌防守也大有長進,但實在防不住的時候,他也會讓其他人幫忙,不是自己一個人死扛,也沒那麽排斥其他人了。“他超麻煩的。”紫原敦想起來就頭疼。為了不讓他體育館吃零食,鷺川清誌和白鳥彌學壞了,也開始拉他1on1。這都是被虐出來的進步。之前一年級比賽都是拆散了單獨上場,許久沒有組合起來一起出戰,今天看到他們的配合,眾人大為驚喜。黃瀨涼太笑著說:“一年級生的關係最近好了不少。”綠間真太郎說:“勉強有點團隊配合的樣子了。”他剛說完這句話,場上就發生了變化。鷺川清誌皺眉頭對雀部拓也說:“你光顧著挑釁,都把人放過來了。”雀部拓也反駁:“你和鷹宮兩個人都沒防住他誒!來個人幫我掩護一下啊。”白鳥彌吐槽:“剛才你們要是把球傳給我,就不會被他搶走突破了。”場外前輩們臉上的笑容僵住。虹村修造說:“臭小子們,這可是半決賽啊!”赤司征十郎輕歎:“寫檢討吧。”黑子哲也想了想說:“不過現在的他們比一開始互不幹涉的感覺好多了,至少都有配合意識了,隻是還需要磨合。”這真的算好嗎?其他人默默想到。在前輩們眼裏他們仍有不足,但就總體表現而言,在場的其他學校都見識到帝光一年級的力量,為此憂心不已。決賽。按照原計劃,決賽將由主力打完,但是這一次,帝光卻遇到了危機。決賽對手沒有特別強勁的實力,可他們極其難纏。他們的隊伍裏有一對學習合氣道、擅長製造犯規的雙胞胎,強悍如青峰大輝和黃瀨涼太都犯規好幾次,連綠間真太郎都不可避免得中招了。一旦犯規次數到五次,選手就會被罰下場,整場比賽都不能再上場,還會影響士氣。由於擔心五犯離場,選手往往都會束手束腳,避免觸發犯規,難以發揮全部的實力。直到後半場,帝光這邊才靠著黑子哲也和青峰大輝瓦解對方的犯規戰術,重新拉開分差。這場比賽沒有一年級上場的機會。白鳥彌傾身向前,在板凳上晃悠,蠢蠢欲動:“我也想打決賽!”決賽可是關注度最高的一場。白金教練摸了摸他的頭,和藹地笑著:“明年就輪到你們了,現在就睜大眼睛,看著前輩們的取得勝利的背影吧。”白鳥彌將場上的一切引入眼底。赤司前輩組織進攻,綠間前輩三分球追分,紫原前輩攔下敵人的攻勢,黃瀨前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黑子前輩用出其不意的傳球粉碎敵人的小動作,還有剛剛被換下場,但在場上時無人能阻攔的王牌青峰前輩,以及提供對手情報協助大家的桃井前輩。在他們的團隊配合下,帝光的分數節節攀漲,從上半場落後,到最後比分倍殺對方。最終在蜂鳴器發出響聲時“比賽結束!帝光獲勝!”帝光全中二連霸達成。雖然這場比賽白鳥彌沒有上場,但他還是有一種和自己贏了差不多的喜悅感,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跑過去加入慶祝的隊伍。-天色昏暗之時的橫濱,一個在大晴天穿著雨衣,帶著防毒麵具的男人走在街上。周圍的路人看見他都麵無異色,隻是加快了步伐從他身邊離開。雨衣男走到一處僻靜地巷子裏,順著狹窄的樓梯來到一處地下室。他脫下兜帽,摘下麵具,白發之下露出了一張人盡皆知的臉。大英雄福地櫻癡。“費奧多爾。”他喊著電腦屏幕前的青年,“老夫有事要委托你。”臉色蒼白的費奧多爾聞言,轉過來看著他。福地櫻癡說:“有一個少年軍方十分在意,甚至想將對方拉入獵犬,但軍方始終在隱瞞老夫關於那個少年的事情。他們想等到確認那個少年的身份在進行下一步行動,但他們的行動屢屢失敗,還受到了港口mafia的牽製。”軍警安排了兩次體檢,始終沒弄到白鳥彌的血樣,他們後續還想動手,但是白鳥彌身邊不僅有港口mafia的暗中保護,還總是和別人一起行動,其中還包括赤司財閥的繼承人,因此他們也不敢亂來。弄到血樣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去捅上一刀,但能不能成功先不說,軍警的人無緣無故捅了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mafia少主,這是在挑事啊。萬一被查出來,那個貪心的森鷗外肯定會借題發揮。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軍警那邊暫時放緩行動,福地櫻癡卻因為他們各種異常的舉動更加懷疑他們隱瞞了自己重要的事情。正好費奧多爾來到橫濱,他也就找上門來,希望費奧多爾調查這件事。聽完要求,費奧多爾微笑:“當然沒問題,我已經有所猜測,隻是還需要一點小小的驗證,很快就能給你答案。”福地櫻癡心滿意足地離去。費奧多爾準備一番,次日下午,出現在一家露天咖啡廳裏,在與一位慈祥的女士交流“是否願意請稍後進來的孩子吃甜品”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靜靜地等待著。不久後,白鳥彌來到這家咖啡廳,在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等著森鷗外。昨天帝光比賽獲勝,大家終於能好好休息一番,這兩天都沒有社團訓練。他和父親大人約好了在這裏碰麵,一起去逛街。他托腮看著手機上剛收到的短信。父親大人說港口遇到了點小麻煩,要晚到十分鍾。他正感到無聊的時候,一位看起來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黑發青年朝他走來。白鳥彌瞥了一眼,直覺這家夥是個超級無敵陰險仔,起碼是太宰哥等級的。“是白鳥君嗎?”費奧多爾開口。白鳥彌沒吭聲,不太想理他。這種人肯定很難搞,也不會給他什麽心意。父親大人好慢啊,再不過來自己就要被陰險仔吃掉了!費奧多爾不緊不慢地開口:“澀澤君和我提過你的事。”白鳥彌目光“唰”得落在他身上,眼睛微眯:“龍彥?”“我和澀澤君算是朋友,他最近在國外認識一些新的異能者。”“我好久沒見他了。”白鳥彌笑起來,“等他回來的時候,肯定會有很多新的睡前故事吧!”“睡前故事?”費奧多爾詫異。白鳥彌點點頭:“他收藏的那些異能結晶怎麽來的,那些異能體怎麽殺死原主人的……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睡前故事,他以前和我說了好多。”費奧多爾注視著他的笑容,也跟著微笑:“是啊,很棒的故事。”他友善地詢問:“要吃蘋果派嗎?這家店蘋果派味道不錯。”白鳥彌無所謂地應下。他估計也吃不到什麽心意。費奧多爾朝服務員揮揮手,不一會兒一份蘋果派就送到白鳥彌麵前。白鳥彌不抱期望地嚐了一口,目露詫異。出乎意料,這個讓他直覺作響的陰險仔,禮物裏魔力含量作為陌生人來說還不低。難道真的是因為龍彥的關係?費奧多爾看見他驚訝的小表情,輕笑一聲,抬手揉了揉白鳥彌的腦袋,表情十分溫柔:“想聽更多的睡前故事嗎?我可代替澀澤君,和你說很多的睡前故事。”“嘶”白鳥彌不悅地揮開他的手,費奧多爾的指縫裏掛著幾根銀白的發絲。費奧多爾換上滿臉歉意:“抱歉,我的指甲不太平滑,勾到你的頭發了。我看你好像有什麽煩惱,需要我的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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