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意識寄宿在球裏的少年切片讀懂了伊戈爾想法,他冷哼一聲,“不一定是通過正規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我’的手段。”如果他是個守規則的人,也不會弄出來這麽多切片。伊戈爾明白這點,他歎了口氣,然後又想辭職了。最終還是接受了少年切片的提醒,隨後他帶著這枚圓球前往淨善宮。在路上,伊戈爾又想到那個問題,為什麽少年切片要選擇把自己郵寄到他這裏?假設沒有那番不愉快的交流,他大概會選擇問出來。但是此時的伊戈爾認為還是知道的少點比較好,秘密這種東西知道多了隻會更加的危險。把那個問題放回心底,伊戈爾來到淨善宮前,遠遠地他就看見空和派蒙。“結束了?”伊戈爾走向前詢問。派蒙發現伊戈爾來了很是驚喜,“是啊,我們正要去告訴你這件事。”他們和流浪者一起進入到了那些記憶裏,比起通過童話,親眼看到更加的真實。回想起看到的畫麵以及散兵的表現,派蒙的表情變的痛苦起來,“取回記憶的流浪者……不對,散兵,真是很難讓人喜歡。”聽到派蒙的話,伊戈爾下意識的看向手裏的盒子。但他沒有製止派蒙說話,而是隨意的附和,“是嗎?你們一起去看那些記憶裏啊。”他沒有說散兵的事情。看出伊戈爾好像有事要忙,派蒙想了想趕忙問道,“對了,你會起名字嗎?”在伊戈爾走之前,她想把另一個問題解決。“在起名方麵我不是很擅長。”伊戈爾不明白當前的事和名字有什麽聯係。派蒙感覺有些難辦了,根據納西妲的建議,取回記憶的流浪者要取一個新的名字。對此派蒙隻會起外號,空又一時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該給出什麽樣的建議。本來他們想借著找伊戈爾的空隙和他商量,沒想到他主動過來了,完全打亂了計劃。莫名感到頭疼,派蒙發現她可能真的無法喜歡取回記憶的流浪者。所以一個人有沒有記憶差別這麽大啊。派蒙在心裏暗歎,再看伊戈爾,她覺得等對方忙完再商量也不遲。“那要不然你先去見納西妲,我和旅行者在外麵等會你。”派蒙頗為貼心的說。這話正中伊戈爾的下懷,他笑了笑回應,“好,我很快就會忙完。”空也沒有意見,他注意到那個箱子,再加上伊戈爾提起過博士少年時期的切片想見納西妲,所以他認為這次伊戈爾過來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因此他們最好不要說太多。打定主意,空主動幫伊戈爾打開通往淨善宮的門。“謝謝。”伊戈爾禮貌的說。“沒關係。”空說著再看了眼那個箱子。注意到空的神情,伊戈爾沒多說,寒暄兩句後走進了淨善宮。身後的門緩緩關閉,在這座宮殿裏他沒有看到流浪者,隻有納西妲。“你來了,旅行者正要去找你。”納西妲微笑著說。伊戈爾也客氣的回應,“我們恰好在淨善宮門口遇見。”隨即他不再說話,打開了箱子。一個圓球從箱子裏飛出來。“你好,小吉祥草王。”屬於少年博士的聲音自圓球中傳出,“我想和你談一談合作。”納西妲沒有立刻接話,她的目光微轉,看向伊戈爾。接觸到來自納西妲的暗示,伊戈爾沒有一點怨言的走遠了些許。在遠離少年切片和納西妲後,他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對於這點伊戈爾是做好心理準備,本質上他們當前也不適合見麵。隻不過他還是不免感到惆悵。徹底結束了,他接下來唯一要對付的隻有例行審查。伊戈爾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他推測很快至冬方麵就會把他調回去。如果不辭職的話,伊戈爾認為自己最好暫時去個遠離至冬的地方。不論怎麽說,少年切片的建議都值得參考,真的想從他腦子裏獲取信息,有無數種方法,而博士的每個切片都不是會墨守成規的存在。可以說對方真的老老實實按流程審查,那才反常。伊戈爾還記得代號omegabuild想殺了他,以測試即將成神的散兵的反應。沉下心,伊戈爾感到有接下來回到至冬,他一定不會過的太順利。就在他要繼續思考對策的時候,他感知到了納西妲的召喚。向納西妲所在的反向看去,伊戈爾看到他們談完了。“他會留在須彌。”納西妲在伊戈爾走近後宣布談判結果,“博士的另一個切片在須彌不止留下了一處痕跡,為防止出現意外,我需要盡快知道它們。”少年切片不屑的補充,“說不定他的意識也沒消散。”“嗯,這是我最擔心的情況。”在對待博士切片的態度上,納西妲一向謹慎。“我知道了,我會當做今天沒有來過淨善宮。”伊戈爾從善如流的說道。納西妲嗯了一聲,隨後他提醒,“愚人眾的高層應該猜到會推演出事情的全貌,接下來你要小心。”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留在須彌哦。”麵對這個提議,伊戈爾直接拒絕,“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愚人眾不會讓他這個唯一可能知曉真相的人不回去。他按照命令回去還能有周旋的餘地,不回去那大概就要真的動用非常規手段。伊戈爾對不回至冬的後果很清楚。而且到時候不隻是他,與他一同的下屬和親近的人會跟著遭殃。想到這點伊戈爾突然慶幸他沒有家人。暗中苦笑一聲,伊戈爾又與納西妲交流了幾句關於流浪者的情況,便提出先回去,空和派蒙還在外麵等他。“嗯,不要讓旅行者和派蒙等太久。”納西妲善解人意的同意。待伊戈爾走出淨善宮,那扇沉重的門關閉,取回記憶的流浪者從暗中現身。納西妲察覺到他的出現,轉身說道,“也許他會為你起新的名字哦。”她很清楚空和派蒙匆匆離開就是為了和伊戈爾商量,當前他們是唯二知道散兵存在的人了。“無所謂。”流浪者滿不在乎的說,“名字而已,不過是個代號。”接著他望向那個漂浮的圓球,“倒是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話語裏充滿了被壓抑的憤怒,取回記憶的他想起博士對他做的事,在那段記憶裏,博士是造成他痛苦的根源之一。要是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流浪者甚至覺得他存在最大的東西就是尋找博士複仇。不巧的是,少年的切片也是這麽想。“如你所見,為了報複把我變成這樣的家夥。”少年切片說起這件事語氣都變了。“哼,被自己出賣的滋味不好受吧。”散兵眯起眼嘲笑。少年切片不甘示弱,“彼此彼此,斯卡拉姆齊,我們都是犧牲品。”被叫在愚人眾的代號,散兵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在事態逐漸往不好的方向滑動的時候,納西妲及時出麵製止,“好了,不要吵起來。”被製止的散兵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少年切片也不想和他交流,眼不見心不煩的轉了個方向。納西妲麵對此情此景,感到了些許的無奈。這令她不不得不想,如果伊戈爾留在須彌的話,情況大概可能會好一點吧。-至冬的實驗室。剛剛結束了一場實驗的代號omegabuild的博士切片脫下實驗服,因除他以外的切片都消失,再加上博士的本體有其他的事要做,很多實驗任務自然落到了僅剩的他身上。對omegabuild沒有怨言,這是他要付出的代價,他對此了然。而且不過是一些實驗罷了,他能應付的來。麵無表情的走出實驗室,在門口他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愚人眾第九席富人潘塔羅涅“好久不見。”潘塔羅涅端著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道。“你找我是有什麽事?”omegabuild沒有說客套話的意思,徑直問道。對於他的直接,潘塔羅涅又笑了兩聲,“我是來告訴你,從明天起你要去楓丹。”“哦?這是本體的命令還是醜角的?”得到命令的omegabuild沒有立刻同意反而開始詢問潘塔羅涅下達命令的人。“這重要嗎?”潘塔羅涅反問。“如果是醜角,那我能理解,若是本體,”說到一半他盯著潘塔羅涅,“那大概是你的要求對吧?九席。”被點透的潘塔羅涅微微睜開眼,“是我的要求又如何,你有意見可以向多托雷提出來。”他料定omegabuild不會那麽做,就像他以所有切片為代價一樣,對於博士本體,他也是可以拋棄的。多托雷的項目需要大量資金,而這世界上隻有潘塔羅涅能拿出來那麽多錢。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哪怕是愚人眾第二席在錢麵前也要適當的做出來退讓。“我明白了。”omegabuild知道結果,他接下了這個命令。潘塔羅涅又恢複成往常的樣子,沒再和omegabuild多言便走向了等待他的下屬。剛一接近,下屬就不解的問,“老爺,您為何要親自過來?”傳令派個人不就行了,不過是個切片而已。“一點尊重。”潘塔羅涅不在意的說,話語裏全無尊重的意思。他親自過來是為了施壓,這個時候把omegabuild這個僅剩的切片打發到楓丹可不容易,對方可還等著驗證那個猜想。那個與被所有人遺忘的第六席有關的猜想。想驗證必須要通過一個人,而這那正是潘塔羅涅不想看到的。本質上潘塔羅涅對被篡改的記憶還有消失的第六席興趣不是很大,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他隻想不讓那個人承擔太多的壓力。回頭看了眼走遠的omegabuild,潘塔羅涅希望對方能懂他的意思。然而在潘塔羅涅收回視線的下一秒,omegabuild停下腳步,通過窗戶,昏黃光灑在他的身上。他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並且他好奇,本體能同意在這時候派遣他去楓丹,是迫於與富人的合作,還是也有點秘而不宣的小心思?omegabuild認為很快就能有答案,有無潘塔羅涅阻止,那場他早想嚐試的實驗早已拉開序幕,作為最自私的切片,他期待著所有試驗品的反應,無論是神,還是人,亦或者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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