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歎了口氣,似乎他因神裏綾人的話而感到無奈。隻是不等歎息落下,那原本停住的冰鴉再度衝向了神裏綾人。對此神裏綾人早有準備,隨著一聲神裏流水囿,一個以他為中心的領域展開,凝聚著濃鬱水元素力的水花劍自領域內憑空顯現,朝著襲來的冰鴉砸下去。伊戈爾眯起眼,領域同樣也覆蓋了他,細密的水元素裏幹擾著他的感知。這時他做出一個決定,令冰鴉飛向高處,充當他的第三雙眼睛。顯然這是個明智的決定,幾秒後一飛衝天的冰鴉就觀察到異樣。那個方向!與冰鴉共享視覺的伊戈爾反手提劍轉身,金鐵交織的清脆聲傳來。“哦?這就是你的力量?”神裏綾人對他的這一擊能被擋住表現出明顯的意外。伊戈爾沒有回答,他快速的後撤兩步與神裏綾人暫時拉開距離。這時他才說,“每個人都有秘密,神裏家主還是不要打聽太多。”說話間他調整著握劍的姿態,好一會抓住機會更快的發動攻擊。然而神裏綾人不給他這個機會,水影流轉,僅在眨眼間他那把藍白相襯,如海中翻湧波濤的波亂月白經津就來到伊戈爾的眼前。隻是這次輪到神裏綾人皺起眉頭,他竟然看到眼前的對手臉上出現裂縫。波亂月白經津的刀刃微微向前,下一秒麵前的景象如鏡子被擊破般,片片冰晶四散,其中的每一片都映照著神裏綾人的麵容。伊戈爾則在無數的虛幻中出現在神裏綾人的身後。被鎖定的神裏綾人側身躲避,但他的躲閃稍微有些遲了,一縷淡藍色的發絲劃過的未開刃的軍禮刀。“神裏家主,不認真一點嗎?”輕巧落地的伊戈爾用一種堪稱平緩的語氣說。隻是這話聽在不知作何反應的圍觀者二中卻是明晃晃的挑釁。尤其是那些愚人眾,他們共同產生第一個念頭便是伊戈爾生氣了。在所有的愚人眾裏,身為候補執行官的愚人眾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幾乎都人見過他生氣。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愚人眾忽然想起來伊戈爾和達達利亞進行的那場十一席爭奪戰,那場戰鬥將至冬城外凍得近乎半米厚的冰層被衝擊到粉碎。所以這次是相當收斂了。隨行的愚人眾們暗想,隻是他們看看那沒了門窗和屋頂被轟出一個大窟窿的會客室,又覺得收斂了,但是不多。“倒是被小瞧了。”神裏綾人的感歎傳來,眾人回過神,在他們眼前幾刀水刃毫不留情的衝向停留在空中的冰鴉。未能躲過淩厲攻擊的冰鴉坍縮回冰元素力,伊戈爾的共享視覺瞬間被切斷。這令他當即握緊手中的軍禮刀,先一步衝向神裏綾人。兵刃與兩股元素力觸碰,幾個距離近的圍觀者被波及到,差點站不穩。神裏綾人的劍術十分精湛,他的招式並非大開大合,相反十分的風雅。可是風雅不代表不具有攻擊性。沉下心,伊戈爾認真的應對,隻是漫天落下的水花再一次令神裏綾人變得模糊。為了防止神裏綾人故技重施,伊戈爾再次試圖用冰鴉充當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哦,在這片靜水之中,你心跳的波紋。”話音未落,水光中神裏綾人的形態再度變為實體,這意味他剛剛沒有再度以水影迷惑,而是布下一個陷阱,他猜到了伊戈爾的下一步行動。被抓住破綻的伊戈爾當即放棄纏鬥要避開這一波攻擊,可躲過了波亂月白經津,他卻沒能躲開飛來的水刃。伊戈爾不得已召喚出巨量的冰元素力與水元素力發生反應,硬生生在水刃落在身上前將它們凍住。因慣性而破碎的細小冰晶從他的臉頰擦過,留下一道不明顯的傷痕。注意到這一幕,神裏綾人適時的停手,他眼中閃爍不明顯的惋惜。伊戈爾隔著由水刃凝結成的冰牆未能看到神裏綾人的眼神,他沉默的揮動軍禮刀,凍結的冰頃刻間化為碎片。“適可而止吧。”神裏綾人收起劍,伴隨著入鞘的聲音他轉過身,“社奉行永遠不會與愚人眾合作。”伊戈爾同樣收起武器,他盯著神裏綾人的背影沒有說話。足足過了半分鍾,等神裏綾人離開院落,伊戈爾才看向那些趕來的愚人眾。“回去。”他言簡意賅的下命令。被嚇到的愚人眾不敢說話,跟隨者周身寒意未消的伊戈爾走向神裏屋敷的大門。一路上暢通無阻,無人敢攔他們。走到門口,伊戈爾又看到那名負責迎接他的家臣。想了想,他對那名家臣說,“賠償的賬單可以寄到至冬的使館。”神裏家的家臣低低的應了一聲。伊戈爾沒再多說快速登上了帶有愚人眾標誌的車。隨行的愚人眾在伊戈爾上車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一句相同的話,這次的談判非常的失敗,神裏家和社奉行最終還是沒有倒向他們。這個認知產生後,他們才各懷心思的坐上其他的車輛與伊戈爾一同回至冬的使館。獨自一人坐在執行官專車上,伊戈爾長籲一口氣。戰鬥真麻煩啊。伊戈爾鑒於身邊沒有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臉上輕微的刺痛。伸手摸了摸,伊戈爾發現他的左臉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僅有指甲蓋大小並且不是很深。這使得他沒再多理會,神之眼使用者的體質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一般來說這種小傷明天就能好。可是伊戈爾萬萬沒想到他不把這個傷口放到身上,其他的人卻一個比一個激動。當車在至冬的使館前停下來後,伊戈爾如往常一般下來。“伊戈爾大人!”剛一下車他就聽到娜塔莉亞的呼喊,這令他轉頭望去,隻見他這名臨時分配的助理正滿臉焦急的等待著他。消息已傳播開了嗎?伊戈爾暗想著,準備去問娜塔莉亞聽到過什麽,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驚呼。“您的臉!”娜塔莉亞發現了那道小傷口,原本擔憂的表情當即變成憤慨。隨後她義憤填膺的喊,“神裏家的人竟傷了您的臉!”伊戈爾愣在原地,他剛準備解釋這是大概和神裏綾人沒有關係的,另一些愚人眾也聚攏過來。“什麽伊戈爾大人傷到了?”“社奉行不要欺人太甚!”眼看下屬因為這小小的傷口變得憤憤不平,伊戈爾發現此時解釋的話,那他和神裏綾人演戲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但不解釋,神裏綾人不是平白無故被扣了個傷人的罪名?本質上他們之間的戰鬥僅是看著嚇人,其實都在可控的範圍內,沒有說要傷害或者殺了對方的意思。這點小傷口大概率還是他凝聚出的冰劃出來的……伊戈爾默默在心底歎氣,最終他選了個折中的方案。“夠了,這個傷口是戰鬥中意外,不要小題大做。”他壓低聲音製止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在場的愚人眾當即閉上嘴,生怕伊戈爾更不高興。伊戈爾在達到效果後勉強鬆了口氣,開始向娜塔莉亞詢問過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麽。得知沒有要緊的事便回屋休息。臨走前伊戈爾不忘叮囑娜塔莉亞把午餐送到房間內。“是,伊戈爾大人。”娜塔莉亞悲傷的點頭。而伊戈爾不理解她到底難受什麽,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就朝住處走去。回到屋子裏,伊戈爾先是逗了逗貓,接著坐到書桌前規劃起起還要做什麽。愚人眾和社奉行鬧翻的傳聞肯定會被快速傳播,那些稻妻的豪族還有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必然會打探消息。屆時與他隨性,親眼目睹的戰鬥現場的愚人眾會成為他們的消息來源。有親曆者作證,必定很有說服力,很難讓人起疑心。如此一來,勘定奉行和天領封信會認為愚人眾會和他們綁定在一起對付社奉行。這樣順水推舟,他就能融入神裏綾人他們的計劃裏。屆時他要做的大概就與神裏綾人裏應外合,帶領愚人眾在適當的場合出現,讓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不過那個場合會在哪裏?伊戈爾思考著,幾番推測後他認為可能會在旅行者見雷神的路上。會是那位八重宮司負責指引旅行者嗎?把這個疑問記在心裏,伊戈爾覺得目前也隻有身為眷屬的八重神子有方法能見到雷神,不過這顯然需要旅行者的幫助,不然她自己早就去見了。至於到底是什麽方法,又要旅行者做什麽,伊戈爾暫時還想不出來。但這些他自覺不重要,那不是他一個愚人眾應該管的事。現在他隻想女士在打通所有關節後盡快來鳴神島取神之心,最好方法溫和點,不要像對風神那樣粗魯,更不要像麵對岩神那樣說太多,安安靜靜的拿走就好。雷神可不像風神與岩神那樣好脾氣。伊戈爾歎了口氣,他忽然覺得不應該讓女士去取神之心,應該換個性格比較好的執行官,比如選個博士好脾氣的切片之類的。在伊戈爾擔憂之際,門被從外麵打開。“嗯?你看起來狀態不錯啊。”走進來的散兵在看到伊戈爾後皺起眉頭。“什麽?”伊戈爾愣住。散兵嘖了一聲,“沒什麽,一些閑言碎語,我想你應該不願意聽。”他不想說自己是聽到伊戈爾身負重傷才過來。“看來又有人誇大其詞。”明白發生什麽事的伊戈爾搖搖頭。“所以真相是什麽?”散兵饒有興致的問,他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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