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種自我催眠中,他終於把心態放平。“抱歉,散兵大人,我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伊戈爾想開後,第一時間對散兵道歉。散兵的尾巴在這聲抱歉中動了動,他頗為不爽再次警告,“沒有下一次。”“是。”說話間伊戈爾觀察者散兵,發現他炸起來的毛都放了下來。這證明他應該沒有那麽生氣了。在內心歎氣,伊戈爾再用餘光掃了眼那隻箱子後便沒再多看,按照之前規劃的走向沙發。“散兵大人,到了鳴神島我會與神裏綾人進一步接觸,我想他應該會提出和愚人眾合作。”伊戈爾在坐下後立刻把話題拐到工作上。散兵笑了一聲,“人類的小把戲,你看著辦就好。”對謀取神之心以外的計劃他不關心,不過他不反對伊戈爾的行動。隻是想到行動,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這令散兵沉思片刻,社奉行與鳴神大社曆來關係緊密,那麽神裏綾人所執行的計劃大概率是獲得了鳴神大社的支持,也就是說那隻狐狸可能也參與其中。聯想到這點,散兵皺起眉頭。他絕對不能讓那隻狐狸知道自己變成過貓!“與鳴神大社接觸的工作將由我接手,你還有你的人不要來幹預。”散兵直截了當的下命令。伊戈爾對此沒有意見,本來他也不太想與鳴神大社的那名宮司打交道。過去的經曆讓他得出一個結論,那位宮司大人可是比神裏綾人還要難纏的多。“哦,對,如果你的小說要投稿到八重堂的話,最好用匿名。”散兵看穿伊戈爾的所想,“那隻狐狸向來喜歡看樂子,屆時知道是你寫的小說,那你的形象會被變成什麽樣,嗬嗬,可就不好說了。”伊戈爾沉默了,他懷疑散兵不讓他與鳴神大社接觸,為的是防止自己變貓的事暴露。但這是情理之中,他非常理解,因此他欣然接受了散兵的建議。“我一定會小心。”伊戈爾說完發現經過剛剛的事件,他已經能心平氣和的與散兵交流小說的事。果然隻要刺激多了,閾值就會提高。恍然間伊戈爾總覺得哪裏有問題,但他又覺得這是一種自然規律。實在是想不清楚,伊戈爾放棄了思考,這時候他發現散兵又開始閉目養神。眼看要閑下來,不知道做什麽的伊戈爾認真思索後起身,去行李箱的夾層裏取出娜塔莉亞之前借給他的小說。反正散兵是知道執行官被當成靈感來源這件事。伊戈爾麵無表情的想,或許他還有機會和散兵討論某些作品裏的情節,以及人們對執行官的看法,雖然不論是他還是散兵,對其他人怎麽看自己都不會過度在意。畢竟過度在意的話,也沒辦法在愚人眾工作。無奈的發出歎息,伊戈爾翻開了那本名叫《養子》的小說。才翻開看了第一頁,他就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本書裏的潘塔羅涅的行為和現實中有點貼近,當然因為是虛擬創作的緣故,在書裏以潘塔羅涅為原型的角色做出的事情過分。第一頁就是作為養父的潘塔羅涅幹涉以他為原型的主角的社交生活,強硬的把一些東西交給他,就像是在璃月期間做的那些事一樣。伊戈爾忍不住又想起潘塔羅涅說的那句我想為你花錢。過去他總認為這是一種很自私的表現,畢竟那些東西他不需要。在這個基礎上,他自覺潘塔羅涅通過他補償過去的自己,正如他提過的,他曾經也想過收到那些東西。但在看過這些小說,從裏麵不停提及潘塔羅涅貧窮的過去令伊戈爾慢慢產生一種新的想法,也許那不是自私,而是潘塔羅涅現在雖然富裕了,但他窮的也隻剩錢了。在這個前提下,潘塔羅涅算是把他覺得最好的東西交給了他。恍然間伊戈爾發現自己或許沒有真正找到潘塔羅涅喜歡他的理由。為此他長籲一口氣,心情跟著變得難以描述。在與潘塔羅涅接觸的時候,他看不清他,反倒是不見麵,他對他的認知不斷地刷新。伊戈爾又想耳垂上那一瞬間的刺痛。默默的垂下眼,他的耳邊又出現了潘塔羅涅那個璃月的名字,這一刻他好像才知道那是多麽沉重的東西。“你在看什麽?”散兵的聲音將伊戈爾拉出來回憶的漩渦。快速回過神,伊戈爾稍作遲疑後把書名告訴了散兵。聽到書名,散兵露出嫌棄的表情。“是以我和富人大人為原型。”伊戈爾又說道。得知是誰後,散兵犀利的評價,“人類總是把他們的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幻想上,九席確實喜歡你,但也不過是喜歡他想象中的你,不過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散兵的這番話令伊戈爾哽了一下。所以說執行官其實早知道潘塔羅涅對他有意思嗎?看出伊戈爾的糾結,散兵補充道,“你不用在意,就像生活在黑暗裏的蟲子遇見光亮的東西,蟲子不會在意那是火焰還是太陽。”講到這裏他的語氣變成嘲弄,“對蟲子來說隻要有光亮在就夠了。”“愚蠢的蟲子會撲過去,而聰明點的則會遠離,因為他知道撲過去不一定有好的下場。”這句總結使伊戈爾認定自己對潘塔羅涅的判斷是錯誤的。散兵麵對久久不言的伊戈爾,他的尾巴動了動,隨之問道,“難道你喜歡九席?”“不,我不知道。”伊戈爾糾結過後如實回答,“真是因為不知道,我才會看這些小說,想讀一讀大家如何描繪喜歡。”對於伊戈爾看小說的原因,散兵覺得有點意思,這令他沒有說什麽,耐心的等伊戈爾講下去。“然後我發現人們更偏向於在虛擬作品中感受刺激的情節。”伊戈爾概括著他看的那些書,不得不說那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基本上隻要是出於喜歡,或者最後歸類為喜歡,那麽那個角色最後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如果換成別人,伊戈爾還能一笑而過,可那個負責原諒的角色是以他為原型。當然原諒的前提是他還活著,他特意統計過,在書裏他死了的次數比他現實裏受傷的次數還要多。對此伊戈爾隻能感慨他們至冬人的喜好可真是太神奇了。“你嚐試寫小說,是想糾正大眾對你的印象?”散兵帶有玩味語氣的詢問打斷了伊戈爾的感歎。伊戈爾回想了幾秒後點頭,“有這方麵的意圖,但主要還是靈感所致。”嚴格來說他不是那種逆來順受,會無條件原諒傷害過他的人,也正是出於這點,他才萌生了寫以報複為主題的小說的念頭。“無所謂,他人的看法都是佐證,太過在意是自尋煩惱。”得知伊戈爾的意圖後,散兵很不屑。“您說的對,但他人的評價到底是構成自身存在的一部分,知道了有與自己有關的東西,總會留意多看兩眼。”伊戈爾讚同散兵的話,他甚至感覺這算是一種安慰,隻是他還是持有不同的看法。說到底,人無法完全不去在意他人投向自身的目光。不清楚的話還好,但假如知道了,總是想辯駁幾句。伊戈爾越是想越感覺散兵某種程度上說出了真相,他是對市麵上很多書對他的看法有些意見,在那些書裏他簡直就是個聖人。搖搖頭,伊戈爾又想動筆了。或許這就是表達欲。伊戈爾這般想著,隨即聽到散兵的一聲隨意。“不過讓他人知道你寫過那些小說,那尷尬的可不止是你。”散兵講到這裏笑了一聲,“我還是挺想看看那副場景,一定很有意思。”跟著無奈的笑了笑,伊戈爾回應,“我會注意。”說完他突然察覺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和散兵之間的氣氛變得融洽。再一次的伊戈爾感覺散兵其實挺好交流,忽略掉他那犀利的諷刺,其他的大部分其實都是有用的建議和提醒,甚至還有安慰和關心。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六席的風格。伊戈爾這時再看仍在小貓身體裏的散兵,越發覺得這樣還挺適合他。不由的伊戈爾又笑了兩聲。臥在沙發的小貓看過來,仿佛在問你在想什麽。麵對散兵的視線,伊戈爾笑著回答,“我想到高興的事情。”對於這個答案,散兵眯起眼,預感告訴他那個高興的事情和他有關係。然而他發現自己沒有覺得煩悶和不滿,麵對伊戈爾的笑容,他竟然放鬆下來。一瞬間,他也感受到一種名為輕快的心情,就像羽毛掉落在地上。散兵為這份感受而別過頭盡可能不讓自己沉淪於此,那不是他應有的情緒。好在船恰好停下,鳴神島到了。對散兵所想一無所知的伊戈爾收起那本僅看了一頁的小說,他先是再將書放回手提行李箱的夾層,接著令冰鴉顯現。等冰鴉又一次把裝有散兵身體的行李箱提起,伊戈爾熟練的去抱小貓。出乎預料的是他被拒絕了。小貓跳下沙發,獨自向門口走去,“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伊戈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把小貓抱起來,“抱歉,但是您這樣話很容易被懷疑。”他用了一個讓散兵無法再拒絕的理由,甚至他還不忘補一句,“散兵大人,您也不想變成貓的事被人發現吧?”冷哼一聲,散兵不悅地指責,“若不是你把貓撿回來,我也不會如此。”換句換說都是伊戈爾的錯。對此伊戈爾也沒有辯駁,他順著散兵的話承認是自己做的不好。散兵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使得他懶得再說下去,不知為何他感覺再說下去,伊戈爾對他的態度,就更加的像對待貓。強壓下去這個想法,散兵一言不發的與伊戈爾下船。等來到陸地上,他們的注意力第一時間被某位不速之客吸引過去。那是身著巫女服,有著粉紅色頭發和狐狸耳朵的女人,她在船下笑眯眯的等待著下來的客人們。八重神子。伊戈爾沉下心默念出那個名字,她是鳴神大社的宮司,八重堂的經營者,以及現在稻妻少有的還在明麵上活躍的神明眷屬。另一邊八重神子也注意到了伊戈爾,她以審視的目光看過去,很快她的視線開始下移。下一秒隻聽八重神子故意說道,“哎呀,真是可愛的小貓啊。”第99章 暴露了?伊戈爾和散兵皆是一僵,好在接下來八重神子的話令他們勉強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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