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聽到這裏笑了一聲,“我明白了,然後還有嗎?”他知道北國銀行也明白無法阻攔達達利亞,所以他們說要富人同意,不過是不想擔責任才故意那麽說,好呈現出一種北國銀行是被迫開放金庫的樣子。對此伊戈爾表示理解,都是來工作的,都不容易,他不想在這方麵太為難北國銀行。而且收集神之心是所有執行官的任務,屆時返回至冬說明情況後,富人能理解。伊戈爾想起富人擰成一團的眉毛,不免感覺自己對上司太殘忍。可這也沒有辦法。無奈的想著,伊戈爾再看向正在匯報情況的下屬。“然後,沒有然後了。”下屬在認真的回憶過後喃喃道,北國銀行就要求拿到富人的口令,沒再提其他的要求。可能對方也放棄了吧。下屬被這個念頭弄得更加麻木,預感告訴他接下來會有什麽大事發生。“沒有就好,提醒北國銀行的經理做好心理準備,嗯,他們最好不要和公子大人發生直接的衝突。”伊戈爾點點頭,假設旅行者真的心動答應,那達達利亞肯定是說到做到。這時候伊戈爾想起一個問題,他想了想問,“北國銀行是遣人過來說這件事,還是經理親自過來?”“派遣人過來,在公子大人從北國銀行取走一大筆摩拉之後。”下屬如實告知。伊戈爾想了想說,“那就不用提醒了。”“啊?好。”被突然的反悔弄得摸不著頭腦的下屬愣愣的應下。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弄不清楚伊戈爾和達達利亞要做什麽。可也就這時候,門被急速的敲響。“進來。”安德烈代替伊戈爾說道。下一秒門被推開,身著製服的愚人眾站在門口,他走進來將用火漆印封住的信封交給伊戈爾。伊戈爾視線下移,他沉默了一下,隨後讓安德烈拆開。“我來嗎?”安德烈有些驚訝。“北國銀行送來的,我說了那邊由你接洽。”伊戈爾借此機會宣布。安德烈這下了然,他不再拒絕,接過那封信拆開,在裏麵僅有一張信紙。打開信紙,安德烈看到僅有潦草的幾句話,隨後他宣布道,“不用再開啟金庫了。”上麵的那些話是來自北國銀行員工對達達利亞的感謝,誠懇的謝謝他收回了開放金庫的想法。“回頭轉交給公子大人吧。”坐在首座上的伊戈爾提議。“是。”安德烈小心的收起那封感謝信。這時其他的下屬也明白為什麽伊戈爾會突然收回命令,他已經預料到這一點。“那公子大人為什麽要賄賂旅行者?是為了獲得什麽秘密嗎?”有個下屬不太理解達達利亞的做法。“是的,旅行者掌握很多秘密,其中有些是絕密情報。”伊戈爾點頭給出答複,“那個情報對女皇陛下有用。”他不能逃避這個問題,必須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要不然他們說不定會想到什麽東西。伊戈爾見識過輿論的力量,他可不想在璃月港留下什麽新的傳說。“既然是陛下想知道,那這確實值得開放半個小時的金庫。”“所以那名旅行者是拒絕了嗎?”竊竊私語在伊戈爾耳邊響起,而他默認了這一情況,轉頭和安德烈交代了什麽。“一會還可能有新的花費,會議結束你直接去北國銀行。”伊戈爾壓低聲音對安德烈囑咐,“這樣不用他們再派人過來。”一來一回非常的浪費時間,不如現在派過去一個人,需要什麽手續直接當場辦理。這樣的話文件還能複製帶回來一部分,寫任務報告也有更多的材料。伊戈爾盤算著接下來的報告,他在回到至冬後怎麽都要給九席一個交代,講清楚摩拉都花到哪裏。到那時候,票據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等伊戈爾交代完安德烈,席間的討論也基本上結束。在關於北國銀行的話題告一段落後,又有一個人拿出報告。“伊戈爾大人,上午至冬方麵傳來消息,女士大人離開了稻妻,將在一周後抵達璃月港。”她看著文件說,“女士大人指明由您親自接待她。”並且要求公子不要到場,不過她不敢直接說出來。執行官之間的關係不太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沒有特意強調。“女士大人要來?”伊戈爾的眉頭皺起,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什麽又派遣新的執行官過來?莫非是女皇有新的命令下達?女士是來傳達命令的?抱著滿腹的疑慮,伊戈爾繼續聽這名女下屬講下去。“是的,女士大人是依照禮節,前來哀悼岩神,在動身前她已經致信過七星並取得同意。”女下屬盡職盡責的說道。伊戈爾聽到女士的借口沉默了一下,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女皇認為他和達達利亞的進度太慢了。但這又不太可能,在伊戈爾的印象裏,女皇一向是很有耐心的神明。實在是想不出女士突然來璃月港的原因,伊戈爾暫時把那些疑慮壓下去,麵色不變的回答,“嗯,我會在女士大人到來那天親自去迎接她。”隨後他讓下屬把這個行程放進備忘錄裏。女下屬不疑有他,接著她又匯報了幾件在今天接收到的一些關於至冬方麵的消息,不過其中都沒有太重要的。聽完這些消息,伊戈爾讓她和以前一樣回應就好,緊接著他又問道,“關於送仙典儀,現在進展如何。”一直負責送仙典儀相關工作的安德烈翻開自己手邊的文件,“按照流程,旅行者下午在購買過風箏後,應去采購往生香,經過調查,璃月港內僅有名為不卜廬的醫館裏出售往生香。”“往生香具體的價格,應該在二百萬摩拉起步,上不封頂。”念出這個數字,安德烈心如止水,這時他差不多弄清楚了為什麽要他去北國銀行。送仙典儀的資助用到現在也差不多,再加上達達利亞現在與旅行者和鍾離一起行動,到時候這筆賬單肯定會送到北國銀行。如此一來,就要有人和北國銀行協調這筆支出的報銷問題。不過安德烈覺得有打開金庫半小時在前,這三百萬摩拉的賬單其實也不算什麽。即便有前車之鑒,阻力會少很多,安德烈還是希望有人能打打價。“那他們現在買到了嗎?”伊戈爾見安德烈不說話,主動詢問。安德烈翻了翻文件,發現有一條由監視旅行者的愚人眾傳來的最新消息。“沒有,他們去找椰羊了。”略帶遲疑的念出那個名字,安德烈真覺得璃月地大物博,到處是沒見過的東西。椰羊?伊戈爾也沒聽說過這種詞,它聽起來像是一些兒童繪本裏才存在的生物。“這能找得到嗎?”不知道誰說出伊戈爾的心聲。調轉視線看向的說話的下屬,伊戈爾沉默片刻,最終歎氣說道,“這時候隻能相信鍾離先生。”根據過往經驗,如果連他都找不到,那往生香或許就難獲得了。隻是椰羊和往生香有什麽關係?這麽想著,伊戈爾的心裏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個疑問。實際上椰羊和往生香沒有多少聯係。在天衡山下,用歸終機尋找了半天椰羊未果的旅行者和派蒙回到不卜廬。為了修複歸終機,他們還和盜寶團打了一架,可謂是不容易。“七七,你還有其他的線索嗎?”派蒙飛到不卜廬的櫃台前對等待他們的淡紫色頭發的小女孩問道。名為七七的小女孩使勁的回想著,隨後點點頭,“我有,寫下來。”說著她翻出來一張紙條。派蒙和空湊過去一看,發現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字,椰奶。盯著那兩個字,空和派蒙互相看了看,最終空歎了口氣,“七七,椰奶的來源是椰樹,不是椰羊。”這種打破小孩子幻想的話,還真是不容易說出口。因為空的話,七七陷入沉思。看著七七的樣子,空忽然覺得他還是太急了,明明多問兩句就能避免很多麻煩。鍾離也是這樣想,他主動向旅行者和派蒙道歉,將責任攔在了自己的身上。恰在此時一道陌生的男聲出現。“哈哈,多些你們照顧我家七七了。”聽到有人說話,鍾離和空循著聲音轉頭看去,然後他們看到一名脖子上掛著白蛇的男人。“我是這家不卜廬的老板,白術。”說完自我介紹,白術再度詢問其三人來不卜廬要做什麽。“請問貴店有沒有往生香?”鍾離言簡意賅的問道,雖然之前通過七七得知店裏有往生香,但經過椰羊的無用功,他自覺還是多問一句比較好。“往生香?當然有。”得知要買往生香,白術笑了笑,那可不是尋常人用的東西,“可是為辦理送仙典儀所用?”派蒙眨眨眼,她想起之前的打折經曆,趕緊承認,“是啊,是辦理送仙典儀用的。”她期待著能便宜點。得知確實是用作送仙典儀,白術沉吟片刻報出一個價格,“三百萬摩拉,保證品質上等。”這可以說是成本價,一般而言往生香都是三百萬摩拉往上。在過去也隻有送仙典儀上會使用這種複雜的香,其價格自然也不會便宜多少。要不是看在最近能舉行送仙典儀的隻有岩神,他也不會給這麽低的價。然而這在派蒙和空眼裏還是太多了。“三百萬摩拉?”空嚇了一跳,他想了想自己擁有摩拉,沒忍住歎氣,心想或許那種香點起來,散發的味道裏都是帶著摩拉燃燒芬芳。“你去搶黃金屋吧,不對,現在黃金屋被七星征用,沒辦法搶。”派蒙更是直白,這幾天買東西,他們滿打滿算也沒花夠三百萬摩拉,但今天光一盤香就這麽貴。鍾離則是一臉若有所思,這個價格他覺得很公道,但那三百萬摩拉,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難辦。最終還是派蒙靈光一閃,提議他們去找達達利亞求助,而鍾離用他無敵的上流社會知識和白術打打價,看看能不能便宜點。鍾離有些無奈,他想告訴派蒙和空,三百萬已是個很低的價格,可沒等他出口,一大一小兩個人就不見了。快速的跑離不卜廬,空決定先去風箏攤看一看,說不定達達利亞還沒走遠。這次他的判斷十分的正確,在靠近風箏攤後,他們就看到達達利亞正拿著風箏比較著,似在苦惱選哪個。“你們買完了?”達達利亞實在是選不過來,在察覺到派蒙和空走近後,為不耽誤時間就全買下來了。派蒙看著他這幅大方的樣子非常欣慰,接著她說道,“我們遇見了一點麻煩。”簡單來說就是摩拉不夠用。這令派蒙想起達達利亞的承諾,不由的感到惋惜。如果能進北國銀行金庫拿半個小時隨便拿,他們也不會在意這三百萬摩拉了吧。抱著這份遺憾,派蒙講出他們這次的困境。“缺少購買往生香的摩拉?那我和你們一起回不卜廬。”達達利亞很上道。這下派蒙不再多說,空也鬆了口氣。在回到不卜廬的路上,達達利亞得知前因後果,當聽到他們找椰羊的過程後,他剛好走進不卜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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