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願意用店抵債嗎？那就隻能把債務還清了。”做出最後通牒，達達利亞希望掌櫃頭腦清醒點，這裏是璃月，他不想暴力催收。“好，你等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掌櫃狠狠瞪著達達利亞，“我去取錢。”貪小便宜吃大虧，掌櫃這次可算是長記性了。達達利亞等著掌櫃取錢，在此期間他打量著這家店，在發現沒什麽有意思的商品後，才將眼睛再次放到沮喪又憤怒的老板的身上。肉疼的從櫃子裏取出來摩拉，掌櫃將它們交給達達利亞。“夠了吧。”掌櫃從嗓子縫裏擠出這三個字。掂量了幾下，達達利亞滿意的笑了笑，“夠了。”然後他提醒，“如果你未來還缺錢，還可以去北國銀行借款，不過下次就不是無息借債了。”這句話成功的點燃掌櫃心中的怒火，他啐了一聲，表示再去北國銀行借錢他就是傻子。達達利亞又笑了笑隨後轉身走出店家。此時的他完全不把掌櫃的話放到心上，因為他知道這個人肯定還會去借款，以保住他的這家店。“給你，帶回去吧。”達達利亞出門便把手裏的那一包摩拉扔給等在門口的債務處理人。債務處理人緊張的接過那包摩拉，“是，公子大人。”然後他想起一件事，壓低聲音對達達利亞說道，“對了大人，那些送到北國銀行的賬單，似乎引起富人大人的注意。”他猶豫半秒，還是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昨天我在經理桌上看到了信。”那是一封來自富人的信，其內容是在委婉的詢問為什麽最近這段時間北國銀行有那麽多筆非必要支出。達達利亞聽到借債人的話才想起來最近遇見過幾次鍾離。“我知道了，等回到至冬我會親自和富人解釋，你們就不用管。”達達利亞大概明白富人在問什麽，所以也不難為北國銀行的這群員工。得到這條答複的債務處理人不好再多言，趕緊回去。目送那名債務處理人的身影消失在暗巷裏，達達利亞才轉過身，他回憶著今晚舉辦宴會的酒店，是璃月的最高檔酒店之一新月軒。達達利亞對在哪裏吃飯不感興趣，隻要能不用筷子就好。來璃月這麽長時間，他還是沒學會用筷子，以至於之前去萬民堂吃飯，遇見還被說如果長時間留在璃月，就要好好學學用筷子。想起這件事，達達利亞沉默了，不是為了自己還不會用筷子，而是為那些寄到北國銀行的賬單。在向鍾離谘詢關於仙人的情報的過程中，他經常會聊著聊著就看到什麽，然後說那個東西不買可惜，但是真買下來送給他，他又不要。沒辦法那些奇珍異寶隻能和賬單一起被送回北國銀行。達達利亞捂住頭，他每每複盤都感覺其實自己是個錢包，不然為什麽總是在付賬，買些誰都用不上的東西。雖然鍾離沒看走過眼，東西也是好東西，可摩拉是實實在在的花出去。總之回去再和富人說為什麽花那些錢。達達利亞決定還是以女皇的任務為首，不要去管那麽細節上的問題。這麽打算著，達達利亞來到新月軒。門口的女侍者一眼在人群中看到橘色頭發的達達利亞，然後立刻迎上來，把這位被老板多加囑咐的貴客請進店內。“是這間包廂。”女侍者親切的說道，一點都不敢怠慢。看了看具有璃月風格的木門，達達利亞微笑的回複，“謝謝。”“您客氣了。”說話間女侍者為達達利亞打開門。門才打開，達達利亞就聞見一股熟悉的酒味。“公子大人您可算來了。”為首的至冬商人看到達達利亞馬上起身迎接，“我今天帶來咱們至冬最好的火水，正好能與您一起分享！”達達利亞正想說太好了，畢竟在璃月想喝到至冬的特產酒火水還是有點難度，更何況是上檔次的，可是他話說到一半看到屋內迎接他的人中，還有個熟人。“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就少喝點。”達達利亞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隻一點嚐嚐味道就行。”說按這些話，達達利亞果然看到伊戈爾那個叫安德烈的下屬鬆了口氣。“公子大人您認真的？這可是至冬最好的火水，就算是在至冬本地也喝不到。”商人還想再勸勸。達達利亞思索幾秒後，更加堅定的拒絕了。他很清楚這次伊戈爾不出席卻把自己的下屬派來的原因。摸了摸鼻子，達達利亞決定找個時間告訴伊戈爾，他的酒量也沒那麽差，而且他距離到合法飲酒年齡也就差幾個月。“公子大人，還不到合法的飲酒年齡，大家還是不要再勸了。”安德烈以為達達利亞為難，硬著頭皮開口接話。達達利亞聞言符合，“是，即使遠離至冬，也要遵守法律法規。”話說到這裏，再勸顯然不合適。“哈哈哈，是啊，違反律法女皇可是要不高興。”商人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其他的人也很識趣的沒再起哄。恰好這時侍者來問可以不可以上菜，話題一下被轉移到璃月菜係上。“我聽說岩王帝君是不喜歡吃海鮮的，所以在早前的璃月，月菜不興盛。”商人閑扯著，“後來仙人和岩王帝君逐漸隱退，再加上月菜這邊出了幾個大廚，月菜才打出名聲。”達達利亞也在關於璃月很多書籍中看過這件事，不過他重點關注的是岩神在魔神戰爭期間，疑似與海中的魔神進行過曠日持久的鬥爭，才導致其不喜歡吃海鮮。如今那個名叫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家夥，已被岩神摩拉克斯封印到孤雲閣下。回憶著這點，達達利亞再看桌麵上擺上來的菜，產生一些不一樣的看法。至冬的商人對達達利亞心中所想一無所知，他還在做著介紹，“新月軒正是最好的月菜館，我聽聞公子大人很喜歡海鮮，才定的這家店。”這話中的諂媚即便是達達利亞也能聽得出來。客套的笑了笑，達達利亞隨口說道，“是啊，剛釣上來的魚做成菜，味道是很不錯。”“冰釣？看來查耶維奇那家夥說的是真的。”商人聞言哈哈大笑，“您是不知道，查耶維奇那家夥是和您一條船來璃月，後來在您親設的宴會上得知您的身份是執行官，可把他嚇得不行。”“執行官有這麽可怕嗎？”達達利亞當然沒忘記船上的那場宴會，飯後他還和伊戈爾打了一架，雖然沒打完。商人搖搖頭，“執行官是很威嚴，但也沒那麽不好相處，尤其是您這種平近易人的。”“但是查耶維奇是個傲慢的家夥，鬼知道他在背後議論過什麽。”商人的這句話讓達達利亞不禁想起伊戈爾辦宴會的原因。於是他意味深長的回應商人的話，“希望他能得到教訓。”可不是誰都像伊戈爾那樣好說話，還願意做出敲打，但凡換個人，他的下場可就不好了。“希望那家夥能在蒙德把生意做起來吧！”商人說著故意舉杯，“願女皇庇佑她那個傲慢的子民。”達達利亞跟著笑了一聲，然後給他用餘光掃了眼同樣舉杯的安德烈。我喝一杯也沒事。達達利亞這麽想著把那杯火水一幹而盡。身邊的商人注意到達達利亞喝完了，立刻想再倒上。“說起來關於仙人物品，你們查到多少了？”不等火水倒進酒杯，達達利亞忽然問起正事。倒酒的商人愣住，他預料到這麽快進入正題。在商人愣神的時候，達達利亞不著聲色的把杯子挪到一邊。“岩上茶室說最近得到一本古籍，裏麵夾著一張仙家符。”商人很快回過神，他放下酒瓶對達達利亞匯報，“我想買下，送給公子大人，但岩上茶室的那個老板不賣。”“他想等更高的出價人？”達達利亞直接問道。商人不假思索的點頭，“是，那個老板想做完這一筆生意就遠走高飛。”“岩上茶室還欠著北國銀行的債的吧。”達達利亞若有所思道，“莫非他要逃債？”要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好了。此言一出，全場安靜下來。最開始說話的商人咽了口口水，小心的回答，“這個我們就不清楚。”岩上茶室的老板欠債這件事他們知道，可欠的是哪家銀行錢莊的債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以那張符的價值來抵債，我認為是可行的。”安德烈暗示般的接話，“我和北國銀行的經理聊過，他說岩上茶室欠的錢不少。”達達利亞一聽這話心下了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說完他放下筷子起身要走。在走前達達利亞不忘安撫驚愕的商人們，“你們繼續吃，賬單回頭寄給北國銀行。”話一經說出口，他就意識到哪裏不對。“不用了，怎麽能讓公子大人破費。”至冬商人邊擦冷汗邊推辭。達達利亞的氣場變得太快，在得知岩上茶室裏有要找到的東西以後，他整個人都變的危險起來。這就是執行官嗎？眼看著達達利亞走出包廂，至冬商人心有餘悸的想，果然沒有一個執行官是省油的燈。“吃吧，別浪費了。”安德烈一臉司空見慣。商人也找回呼吸，他摸著胸口問，“安德烈先生，公子大人平時喝酒以後都這樣嗎？”思索片刻，安德故作神秘的回答，“這種事不要打聽。”他實在是沒辦法說，達達利亞是不喜歡應酬才提前離席。不過這也符合達達利亞的行為作風，在找到獵物後，像一支利箭般衝向目標。“以後和公子大人吃飯還是準備果汁好了。”商人誤會了安德烈的話，他長籲短歎的道謝，“還好有您的提醒，沒讓公子大人喝太多。”安德烈不在意的實話實說，“沒事，我也是接到了這樣的任務。”要不是伊戈爾的吩咐，他可不敢說達達利亞沒到法定飲酒年齡。都成執行官了，還讓人管著喝酒，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是伊戈爾大人為什麽能管？安德烈陷入沉思。另一邊成功脫離飯局的達達利亞感覺渾身輕鬆，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充滿算計的宴會。與其參加這場宴會，他寧願去岩上茶室取那張符。達達利亞活動著筋骨，或許是因那杯酒的緣故，他萌生出戰鬥的衝動。不過這是在璃月。遺憾的想著，達達利亞穿過黑暗的小巷朝岩上茶室前進。在巷子外是正處於晚市的街道，站在巷子裏達達利亞隻要一側頭就能看到那繁華的街景。然而達達利亞這份熱鬧全無興趣，放在平時他還會想逛一逛，今天他卻隻想快點到岩上茶室拿到符，回去和伊戈爾商量討論。如果伊戈爾願意和他戰鬥一場就更好了。達達利亞百無聊賴的假設著，在和伊戈爾的相處中，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不隻是欣賞他的實力。也許還是覺得他在為人處世很不錯？達達利亞尋找著原因。確實如那些愚人眾說的那樣，伊戈爾嚴謹又溫和，和他相處感覺就像宿醉後喝熱蜂蜜水一樣舒服。達達利亞的腳步停了一下，他難得的為找不出合適的原因而糾結。實在是弄不清楚為什麽，達達利亞放棄了，他把那些多餘的念頭放到腦後，再度邁步向岩上茶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