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走神了……就隻是想留著，所以就留了。”他不知道愣了多久，才從思緒中驚醒，抬起頭來抱歉地看了一眼古蒂，然後微微地笑了起來，笑容裏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很多溫柔的情緒主要是他很久沒有想到之前話都不會說的小結巴加迪爾了，現在一下子想起來，不由得感到一陣歡喜。古蒂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覺得實在是沒話可說了。“那，你之後打算怎麽辦呢，費爾南多？”這一聲費爾南多，他喊得很艱澀；而雷東多隻是淡定地放下了手裏的杯子說道：“我還沒想好。”“你為了照顧那個金發小鬼，所以留下來？他沒有自己的家嗎？”雷東多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古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他很困擾雷東多到底和加迪爾是什麽關係，所以還是忍不住裝作不在乎似的詢問出口。阿根廷人抿了一會兒嘴角後，平靜地開口：“很抱歉這麽說，但我想這和你沒關係，何塞。”“你該回馬德裏，那裏才是屬於你的地方，勞爾，耶羅，他們都非常思念你；美淩格們，永遠愛戴你”“我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但這就是生活和現實，馬德裏已經是個七年前的詞語了，而我不是在七年裏一無所有。”古蒂非常成功地按照年輕時候的經驗搞砸了他們很多年來的第一次私下見麵。雷東多禮貌地告離，請求古蒂代自己向勞爾等人問好，有時間再見麵，接著就表示自己要去接加迪爾，在胳膊上搭著西裝外套，付完兩人的錢後風度翩翩地離開了。米蘭今日的訓練當然還沒有結束。他直接進了訓練基地，和工作人員們問好，表明來意後就站到大樓裏安切洛蒂平時喜歡觀看（監督）他們訓練的五樓玻璃牆前麵看了一會兒，小美人正穿著上紅下黑的訓練服，乖乖地在球場上做各種無球跑動和拉伸的訓練，新草皮顯得非常平整漂亮，看了就讓人放心。他認真地凝視著加迪爾，即使隔著這麽遠，也仿佛依然能看清對方的每個表情似的，因為他曾那麽漫長又沉默地在場上凝視過對方，以至於閉著眼睛好像都能想象出他的一舉一動。他沒法忘記幾個月前對方滿臉眼淚地捂著腿倒在草坪上的樣子，慘白著臉龐，可憐得像什麽似的……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出現一遍該怎麽辦呢。如果他走了，加迪爾會哭得比大腿拉傷了還要可憐嗎。還是說如果他走了，加迪爾會直接忘記他呢。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雷東多感覺自己都挺難接受的。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退役後要幹什麽，這很不像他……也許他其實心裏早有理性的答案和規劃，但是情感上卻不允許他去思考那些東西，他的情感就是加迪爾，加迪爾不想要他走，那麽他就連走的想法都模模糊糊、沒法浮出水麵似的。這樣大概不是一件好事情，但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情。安心地凝視著加迪爾又抱著足球小跑著去練盤帶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微微笑起來了。下訓後發現他來接自己的加迪爾高興壞了，畢竟他剛剛還在照鏡子思考雷東多和早上來的古蒂，現在就發現對方來接自己了，真是高興得不行。無視馬爾蒂尼顯而易見不高興的表情後，在全更衣室“你tm能不能去哄哄保羅”的死亡凝視中，加迪爾毫不猶豫地拖上小包就和雷東多離開了，他走得這麽著急，連頭發都沒吹好，卡卡委屈得都快變成沮喪的大狗狗了難道是他的手藝不好嗎？加迪爾再也不需要自己給他吹毛毛了？在知道早上那個金□□亮人走了之後，加迪爾大為震驚，還有點失望“這麽快就走了嗎？他沒有對加迪爾一見鍾情一起吃個晚飯嗎？”，把雷東多逗得快笑死了。“你到底要多少人迷戀你才高興？素未謀麵的男人也要嗎？”他故意板著臉問加迪爾，誰知道小美人自然而然地貼了過來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笑嘻嘻地說：“為什麽不呀？除非圓圓對我一見鍾情一下子，這樣的話大概少掉一萬個人愛我也可以了。”“……我都不知道我算是值錢還是不值錢。”阿根廷人歎了口氣，捏了捏加迪爾的臉龐，決定不再和對方說這種皮皮話。盡管靠著身體力行的親自監督，加迪爾成功地留住了雷東多，讓他沒有跑掉，但是這仿佛是他糟糕賽季裏唯一的好事情了。他的模特事業因為愈發繁忙的體育競技而一落千丈，很多合作人控訴他怎麽一兩年前拍了廣告就沒下文了，說好了以後都來的呢；還有設計師在質問他說好了長高後就來走天橋的，怎麽也無疾而終了，壞心眼詐騙犯；還還還有一些品牌傷心地表示他總拍一些傻乎乎的體育用品廣告，再也不像是一個high fashion的精靈美少年了，過於世俗化，馬上再練點肌肉出來就徹底完蛋了……加迪爾隻能說一句冤枉。這也就罷了，一向在學業上順風順水的他也遭遇了滑鐵盧本來這個夏天，他就應該高中畢業的，結果又是中國行又是修草坪又是國家隊又是雷東多退役，無縫銜接新賽季，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過了期末的三門必修課考試。那還能說什麽呢，隻好呆呆地明年再來。最後就是加迪爾最痛苦痛苦的大問題本賽季，米蘭積累已久的問題可算是徹底爆發了。聯賽開局兩平一勝，看起來好像還行，但接下來就是一波悲慘的兩連敗。意大利杯還沒開始，安切洛蒂好像就已經在思考要不要放棄國內杯賽了；而歐冠小組賽第一場他們對陣實力平平的頓涅茨克礦工，竟然在對方主場送了一個3-2，這已經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這比分看起來仿佛不差似的，但考慮到兩個球都是加迪爾單點爆破進的，而丟掉的三個球卻慘得宛如米蘭沒有後防線這種東西似的，寬闊得像清晨的大馬路每當比賽進行到70分鍾以後，米蘭的老將們明顯就有點體能跟不上了。很多隊伍都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限製他們。沒有別的原因，陣容老化、板凳單薄和球員傷病，當馬爾蒂尼開始三場比賽隻能打半場，而上個賽季一直在當鐵人、踢滿了八十幾場比賽的卡卡都告病了一回時，安切洛蒂實在是無人可用了。他每天在訓練或比賽結束時，都忍不住禱告上帝，慶幸今天好歹沒有人受傷，但是才賽季初問題就明顯到這種地步，叫人怎麽度過剩下的賽程呢？隻有買人，而這偏偏是米蘭此時做不到的事情。不僅買不得，甚至還一直被別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馬上就是金球獎的結果公布時間了，這一年的獲獎者是誰幾乎是毫無爭議的，人們都知道又一個巴西人將會捧起金燦燦的獎杯，那就是俊美無雙、天神下凡的卡卡。有一家俱樂部實在是很愛這樣的球員，他們堅信金光和白色最配。盡管現在不是弗洛倫蒂諾在台，但皇家馬德裏已經熱烈地求購卡卡大半年了。卡爾德隆上台時的一個有力宣言就是一定會在自己的任期內將卡卡帶到伯納烏。今夏的時候，他們開出了卡納瓦羅，迪亞拉兩位球員加大約2000萬左右英鎊的現金或者直接6000萬英鎊起的天價籌碼，被米蘭和卡卡本人一口回絕。“哦，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呢？球員遲早會知道哪裏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我們隻需要耐心地等待。”但皇馬方麵顯然並不恐懼，他們充滿自信。卡爾德隆的日常多了一項，那就是去翻看貝盧斯科尼的賬務新聞，每看一回，他的信心都會增強一分。“能賣舍甫琴科，他就能賣掉卡卡。”西班牙人冷笑著說，“人總會有這種錯覺，隻要把窟窿堵上，問題就會過去似的。原來這種厲害人也不例外。也許這樣也好，看他能拖多久，不賣卡卡，等過兩年巴西人折價了，讓他不得不把加迪爾給賣了還更妙。”第155章 《艱難前行：加迪爾過早扛起家庭重任（誇張插畫：米蘭河上的纖夫加迪爾正滿頭大汗地拖著一隻大船）》《安娜塔西亞：支持兒子的決定, 為他感到驕傲；如果貝盧斯科尼願意轉變觀念，米蘭將成為我的產業》《卡卡疑似受傷，板凳極度告急；安切洛蒂：冬窗希望有所作為》《加迪爾直言最羨慕阿森納, 教授國家隊成功蠱惑金童？》《雙線作戰舉步維艱, ac米蘭怎麽了？》《歐冠勉強出線，聯賽排名第3, 衛冕冠軍形勢堪憂》《馬爾蒂尼：一個終將落幕的時代》《深陷財政危機？貝盧斯科尼樂觀回應……》這是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加迪爾裹著厚厚的白毛衣，腿上穿著白色法蘭絨長褲, 踩著白襪子和毛絨絨小羊包跟拖鞋站在窗戶口拆今天收到的報紙們, 每瞥一眼都忍不住使勁歎口氣。馬爾蒂尼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大個白色毛絨球球，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加迪爾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笑自己, 無精打采地一邊整理東西, 一邊把整理好的東西扔進垃圾桶，然後無能狂怒地轉過身來，衝著對方耍小脾氣：“幹嘛呀, 保羅！不準笑我！我冷，我真的很冷！”身上隻裹了一件浴袍的男人顯然是和全副武裝的他形成了鮮明對比，馬爾蒂尼也不懂加迪爾是怎麽在開滿了暖氣和地暖的房間裏穿成這樣的，微笑著走了過來，輕輕刮了一下小美人的鼻子。加迪爾非常野蠻地張開嘴試圖咬他一口, 要不是馬爾蒂尼躲得快，手指頭上可能就真的要多一個牙印出來了。“這麽凶啊？”男人誇張地挑起眉頭問，小美人還是氣鼓鼓地瞪著他, 眼看著就要伸出手來打人了，馬爾蒂尼趕緊大笑著把人摟進懷裏不讓他亂動，然後靠著細細密密的親吻化解了一場差點發生的家庭暴力事件。“你不能總是對我這麽凶, 加迪爾。”等把人哄得開心點了，馬爾蒂尼才含著笑開始教育他：“保羅會很受傷的。”“但是你總是笑話我，壞人”加迪爾明明沒那麽生氣了，卻還是慣會撒嬌耍賴皮的。但是馬爾蒂尼就是吃這一套，那又有什麽辦法呢？他願意加迪爾不懂事，願意加迪爾總是任性，而不是在他麵前表現出特別成熟禮貌的樣子，那會讓他覺得小美人是被欺負了或者缺愛了，反正是受委屈了。不過他唯一掌控不了的就是加迪爾一和他鬧脾氣就跑到別人家裏去住以及像這個賽季一樣，因為擔心雷東多會回西班牙或者阿根廷，加迪爾直接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阿根廷人那裏，心情好了才忽然回來一次，甜甜蜜蜜地在床上說點讓人魂都快飛了的好話，又或者是耍著脾氣等著被伺候舒服了，反正結局總是相似的，第二天拍拍屁股又跑了。他又不能把人給綁架回來，但他又總是很想念加迪爾，這可真是大大的不妙，馬爾蒂尼從來沒表露出來。知道他是因為一大早看了這些糟糕的新聞，聯想到現實問題才不高興，所以便耐心又溫柔地逗了他一會兒，果然小美人注意力被分散掉之後就重新高興了起來，開始和他商量聖誕節的問題。一會兒他們說到舍甫琴科今年可算可以回來了，可惜是因為還在養胳膊上的傷；一會兒說到已經退役的科斯塔庫塔是多麽瀟灑地跑遍全球旅遊；一會兒說到了卡卡的體檢問題；一會兒又說到了雷東多好像最近想報名教練培訓課程參加考試……“費爾南多會成為很優秀的教練。”馬爾蒂尼忍不住預想到。“圓，費爾做教練嗎？他會不會被刺頭球員欺負，被那些混蛋給氣死啊，他會不會掉頭發？哦，天啊，太可怕了。”加迪爾不無憂慮地念叨著：“我昨天在新聞上看見巴塞羅那冬窗換的那個主教練瓜，瓜丟拉？年輕時候好多頭發，當二隊教練才一年就少了大半了……”“是瓜迪奧拉，加迪爾，佩普瓜迪奧拉。”馬爾蒂尼哭笑不得地糾正日常亂喊別人名字的加迪爾，也忍不住陷入了回憶：“這到確實是……他在意甲踢球的時候，頭發可多了。那時候看到他，一眼就能認出是西班牙人，他有一頭卷發和總是哀傷又疲憊的眼睛，我當時經常想，他可真是和別人不一樣。”“你幹嘛這麽誇他？你都沒有這麽誇過我，什麽哀傷又疲憊的眼睛”誰知道話題發起者加迪爾卻是自己忽然變化了談話內容，盯著馬爾蒂尼問道：“他長得很好看嗎？和加迪爾一樣好看？”馬爾蒂尼是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了：“寶貝！”“氣死加迪爾啦！保羅竟然覺得一個禿頭西班牙人長得比我好看！”怒氣衝衝的小美人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飯和無辜的馬爾蒂尼先生，怒氣衝衝地跑上樓去打開電腦，把鍵盤敲擊地震天響，決定仔細看看這家夥年輕時候到底是長什麽樣子（電視上的照片被拉伸得模糊不清，而且加迪爾也沒認真看，隻顧著關心頭發了），然後……馬爾蒂尼沒想到這個早晨會這麽波折，把加迪爾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放進微波爐裏保溫後就上樓來繼續哄小孩了。誰知道他還沒打好草稿呢，就看到一隻眼睛亮亮、臉頰泛著紅暈的加迪爾推門出來了，看起來心情還挺好的。“我錯怪你了，保羅。”小美人甜蜜蜜地說，“他真的好好看哦，他現在還像以前那麽漂亮嗎？雖然頭發少了一點，但是也能接受，禿頭是誇張的說法了，也許他隻是不再留上世紀流行的堆堆頭了呢……總之，你是不是認識他？”馬爾蒂尼：……他的心底升騰起了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堅強地問了下去：“怎麽啦，寶貝？”“就問問嘛，我就是想知道呀，我不會幹嘛的，巴塞羅那又不會買我去踢球”小美人黏黏糊糊地湊了過來，小雞啄米似的去親馬爾蒂尼的下巴，用超級可愛的語氣說：“告訴我嘛告訴我嘛……”在長期的反撒嬌中訓練出來的理智與不為所動讓馬爾蒂尼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不，加迪爾，我想佩普不會想收到一封‘你好，我是加迪爾，你長得真好看’這樣的短信的，你完全可以在別的更合適的場合認識他……”心願沒能達成的小美人頓時又翻臉了：“你叫他pep？你們很熟嗎，你們為什麽很熟啊？”明知道加迪爾是演的，馬爾蒂尼還是慘敗了，並當場被逼得掏出手機翻出瓜迪奧拉現在的聯係方式交給了對方。加迪爾這才終於高興起來。盡管賽季裏愁雲燦談、球員疲倦傷病、球隊高層鬥法、主教練安切洛蒂因為壓力而在幾個月裏長胖了十斤，但是假期畢竟是假期，聖誕節到了，所有人都不想把工作中的陰霾代入到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來。這是加迪爾過過最幸福的一個聖誕節馬爾蒂尼把克裏斯接回了家裏過節日，丹尼爾跟著媽媽，明年兩個孩子再交換，這樣他們就不用在這一天都拋下各自的家庭疲倦地在寒風裏帶著兩個孩子度過一天了。反正克裏斯是高興得不行他和丹尼爾平時見父母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感受不到兩人已經分開的事實，在聖誕節這種時候就讓丹尼爾這個啥也不懂的小笨蛋去媽媽家裏當電燈泡吧，他要獨占加迪爾（bushi）和哥哥一起玩。難得沒有弟弟搗亂，感覺自己是個大孩子了、和加迪爾踢球、玩遊戲、聊學校聊得頭頭是道的克裏斯對這個嶄新的聖誕節同樣超級滿意。而舍甫琴科在缺席了一年聖誕、今年終於回來後高興得像什麽似的，雖然胳膊上吊著石膏，但是烏克蘭人進門的樣子就宛如hei幫大佬下飛機、超級模特走天橋似的，那叫一個衣帶生風，盡顯毛子本色（？），氣場都快衝破天際了。加迪爾一邊興高采烈地迎接他，狠狠地這裏親親那裏親親，小心地避開他的左胳膊和他擁抱，一邊忍不住在心裏迷惘：總感覺舍甫琴科去了英格蘭之後，風格越來越粗獷、越來越放浪不羈、越來越……像阿布了。就是那種說不出的社會人氣質！加迪爾已經不記得多少次看到對方在隊內和隊友玩著玩著就打起來（？）並且每次都打贏了（？）還贏得了阿布的誇讚（不愧是我的舍瓦，連打架都是隊裏最棒的，打得好哇！），還有什麽球場上拽著人家的衣領瀟灑地用俄語和意大利語雙語混罵欺負別人聽不懂的……一開始他還充滿擔憂，後來都平淡了，要是一個星期沒看見“舍甫琴科發怒”“舍甫琴科揍人”上新聞，他都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有一種很微妙的“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邪魅感……就像現在這樣，舍甫琴科堅持在大冬天戴墨鏡，進屋後瀟灑摘下後，似笑非笑地盯著加迪爾猛地放電，詢問道：“想我沒，甜心？”並且向加迪爾展示自己給他買的聖誕禮物閃瞎眼一看就很貴但是真的沒什麽用而且有點太貴重並且不！好！看！的一大塊寶石！真的是一大塊！沒有進行任何切割和工藝裝飾！加迪爾：……救，救命。我甜甜的舍瓦呢？那個偶像包袱特別重，被別人一看就開始整理頭發和羞澀微笑的舍瓦呢？想到自己國家隊裏那一幫摳腳大漢，平時頭發也不留飾品也不戴，都是以土裏土氣為帥的英格蘭人（隻有蘭帕德稍微好上一些，但也僅限於不亂穿彩色衣服），加迪爾不由得有點絕望了。第156章 熱熱鬧鬧的聖誕節分隊再一次集合, 這甚至是幾年間最齊全的一次。遲到的人很罕見地變成了卡卡，自從拿到了金球獎之後，他就一直在忙碌於各種各樣的商業活動，和為了即將到來的世界足球先生頒獎典禮而做準備人人都知道他八成會成為今年的雙料球王, 毫無疑問。加迪爾從窗戶裏看見他的車停到大門外之後就停下手裏的活去開門了, 毫無疑問, 他看到了對方的經紀人門德斯才能夠車上下來、幫卡卡拉開車門後與自己的顧客大笑著擁抱了一會兒，大概是用葡萄牙語說著“祝你聖誕快樂”一類的話, 並大大方方地衝著加迪爾鞠了一躬，然後就開車走了。外麵正在下雪，一身黑色阿瑪尼西服、風度翩翩到讓人炫目的卡卡臂彎裏搭著一件大衣站在大門外衝著台階上的加迪爾微笑, 有小小的雪花落到他的頭發和睫毛上。他高大、挺拔又俊美, 像是某種蒼翠優美的山巒或樹木。小美人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下去，按開大門, 使勁擁抱了對方, 聞到了他身上帶著點冰冷香氣的木調香水味, 有點感慨地說道：“裏卡多, 你太好看了，裏諾會生氣的他穿著睡衣就開車來了。”“哈哈哈哈哈, 我沒辦法嘛，剛結束一個酒會……”巴西人爽朗地笑了起來，在進門前先抓住這一會兒獨處的機會吻了一下加迪爾的額頭，感覺到他有點冷之後，就把自己手裏的大衣展開來給他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