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一秒內翻出前幾話,研究所劇情裏的截圖。【!!!!!你特麽不叫丹尼爾嗎!】五個巨大的驚歎號代表了發帖玩家內心狂奔而過的草泥馬。是的,研究所劇情中有個叫丹尼爾的小哥,也是個研究員,對,就是那個在波本和蘇格蘭想跑出研究所,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唬過了那家研究所裏一群人精,就差一點就要成功了,最後關頭把他們倆給給堵了個正著的那個丹尼爾。他不僅自己把人堵了,還帶人來把波本和蘇格蘭砍了個半死,送上了實驗台。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最後那些亂七八糟的閃回片段裏,玩家著重圈出了兩個漫畫格。一個是他被威脅,釋放了所有異想體的畫麵,再就是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然後悲痛之下絕望自殺的畫麵。【他,他怎麽詐屍了!】【而且還改名了,難道是雙胞胎?還是說跟引路人情況一樣,是克隆體?】【這麽說,組織boss不會把那家研究所的人全克隆了一遍吧】【boss這是……所圖甚大啊(心情複雜)】【你要這麽說,我現在開始覺得有可能不是克隆,因為克隆一整家研究所裏的人給自己賣命這個行為顯得有些沙雕。也不對,我懷疑真正是複製品的,就隻有引路人一個。而這個海塞德,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丹尼爾“本人”,包括t公司的本傑明,他們搞不好,其實都是假死的】【咦?他們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引路人看起來認識“海塞德”,如果海塞德就是當初那個丹尼爾,按現在的劇情看,荒殿一肯定知道有丹尼爾這麽個存在,但他不是艾因本人,和當初那些人都沒什麽感情,作為新生命的他對那些人隻能說是認識,而不熟悉,你說,要是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叫做海塞德的,和當初的丹尼爾一模一樣的人,他會怎麽想】玩家很快得出了答案。【他會覺得對方和我一樣,都是複製品,產生天然的親切感……難道說馬薩卡!!】玩家反應過來了。【海塞德故意偽裝成複製品,來刷引路人好感?他根本就是刻意接近!】這麽一想,很有道理啊。問題就是,刻意接近,刷好感,這一行為背後代表的,就是海塞德有想借著引路人實現的目的。現在,不僅玩家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看樣子引路人到底有沒有察覺到這個海塞德有問題都不一定。因為漫畫裏,引路人看到對方的時候,態度親切了不是一點半點,明顯心裏對對方有好感的。關鍵是,從現在的劇情來看,還真讓這個w公司的主管海塞德給得逞了?!【不管他要做什麽,反正肯定不會是好事,起碼對引路人來說是這樣】玩家代入到引路人的視角下,即便他們叫他荒導,也還是被引路人身邊這種時刻危機四伏,幾乎就是誰都不能相信的處境嚇到了。仔細一想,有種汗毛豎立的感覺。就是那種身邊的人全都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目的接近,四麵楚歌的感覺。說白了,對方要麽是要弄死你,要麽就是要借著你的手弄死別人,還要奪走你的某些東西,榨幹你最後的利用價值。這麽一想,如果他們是引路人,估計現在早都快被折磨瘋了,哪還能這麽氣定神閑的反擊。不管引路人到底是不是因為壓根就沒察覺到(基本上不可能),才能保持現在這副冷靜自持的樣子,都讓人打心裏覺得,不容小覷,無論是他,還是其他分廠廠長。【如果他們真的是假死,中間缺失的這段時間裏,估計也是沒閑著,這就隻能說明,他們假死,正是為了在不算遙遠的現在,甚至到了未來的本篇,圍繞著引路人,做個更大的局,隻是從現有信息,我們也身陷局中,看不破罷了】【結合他們之前在研究所裏所做的實驗,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為了錢或者權這種膚淺的東西,我總覺應該是一些,更大的,說出來會嚇死個人的目的】【問題是,現在誰能確定,這些分廠的主管們,全是一條心的呢?要知道,當初實驗室,可是因為背叛事件而遭遇了滅頂之災】【……總覺得這些部長們也在下一盤大棋,他們看起來每個人都心裏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不管了,抱緊我家荒導!嗚嗚,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保護好你的荒導,你看看我呀!!】【樓上瘋了,鑒定完畢】【拜托,雖然這麽一分析引路人的處境是挺危險的,但是別忘了,他本人也是個手握劇本的男人啊!見鬼了,老子打了這麽多年的遊戲,讓npc利用玩家視角給耍了還是頭一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現在能確定得了,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刺激起來了】【黃雀那不得是酒廠boss,不管下麵怎麽鬥,boss穩坐釣魚台啊,不愧你,烏丸蓮耶】【但是,怎麽說呢,突然有種boss逼格不太夠的感覺,不會真正的boss另有其人吧,要是烏丸家也隻是被推出來混淆玩家視線的,那樂子就鬧大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短短一段文戲可挖掘的信息太多了,玩家們最擅長洞悉細節,任何一個微小之處都不會被他們放過,更何況還有幾乎拿著放大鏡在看的柯學家。就在所有玩家都以為,warp列車的劇情主要就是為了這段文戲存在時,畫麵就直接轉到了西伯利亞站這邊。車站廣播,列車進站,他們在愛鎮劇情中見過的w公司清掃小組已經在車站待命。【不會有w公司調了表這麽搞笑的劇情出現吧?】今天玩家也在懷疑策劃腦子進了水,和驚歎策劃超神之間搖擺。好在策劃今天沒喝假酒。w公司既沒有調表,這點有遊戲內玩家對時間,此刻進站的列車也不是一種蒙太奇手法,來的,就是那輛載著酒廠兩個分廠主管,議員,和部分上車之後就杳無音信的玩家的列車。嗯?玩家們是怎麽知道的?……列車緩緩在站內停穩。w清掃小組組長:“都打起精神,等下小心點,別做多餘的事情,遇到情況及時匯報。”其他人:“是!”等跟著w清掃小組的成員登上列車,鏡頭給到了車廂內,全體玩家都沉默了。【他們這是……遭遇釜x行了?】這段是黑白的,但是不會有人認錯那些牆壁,天花板,地板,座椅上潑墨般的痕跡。以及清掃小組如同屠宰場員工一樣熟練的丟回到座位上的,軟趴趴的,一坨又一坨的馬賽克物質。如果現在是動畫,他們就能看到刺目的紅。整個車廂都被染紅了。【是、是我的錯覺嗎?有個片段,那坨玩意是不是動了?】【不是錯覺……】【那這些東西到底是】為了防止觀眾無法從模糊的一坨坨血肉中分辨出他們的身份,每當清掃小組把歸類為同樣dna的肉塊鏟到一起,在這坨胡亂堆在座椅上的不明馬賽克物體的旁邊,就會貼心的標注出他的身份和名字。比如,某議員,某玩家在遊戲裏的代號。於是玩家也失去了逃避認知的機會。【w的清掃小組,是這種清掃?】【看來他們很習慣了,這什麽一次性列車,有去無回斷頭靈車?】【別說,看久了還挺……等會,等我吐完再說】他們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接下來的片段有幾個閃回。在那些片段裏,看起來這車上的人都瘋了,他們在瘋狂的自殘,或是殘殺別人。印象最深的,是某個越來越血肉模糊的生物,從頭至尾都不肯放棄手裏拿著的電子鍾,似乎隻要電子鍾還在,他就還是人類。但是在某一刻,他失去了他的鍾。被破壞了。然後這坨生物就像隨著鍾一同崩壞了一般。他再也無法數著時間艱難度日了,大腦模糊了對時間的感知,一切都變得分外漫長起來。於是,愈發的折磨。很難確定,當初把鍾交給他的人,是否也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刻,並且就是為了此刻,而準備了那塊鍾。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勤勤懇懇工作的w清掃小組聽到了腳步聲,警覺的抬起頭。出現在畫麵裏的,僅僅是一雙皮鞋和沾了點血跡的褲腳。天知道在這一堆蠕動的人體組織中,走出來一個完好無損的活人是多麽驚悚的事。起碼對清掃小組來說,這意味著車上有可能上來了一個千年都沒瘋的狠人。也可能是因為對方瘋得比較特別。總之,這意味著麻煩。不過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清掃小組的成員表情出現了明顯的怔忪。“是您啊,您還好麽?”組長謹慎的問。“我不能更好了,快點把這裏複原吧,等下或許還要搭乘這輛列車回去。”聽了這話,組長眼皮直跳。心裏對讓這個人再乘坐一次warp列車產生了無限抗拒。總覺得多坐幾次,這得養出個什麽怪物出來,怕對方隻是瘋得比較內斂。要知道,他們車上也不是沒有過到站之後,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等著的,隻不過沒有狀態這麽正常的。有時候太過正常,反而是不正常到了極點的表現。不過看到對方身後站著的另一個人,這點抗拒也隻能憋在心裏了。沒辦法,他們自家的老大就在那看著呢!能怎麽辦啊!“不愧是這些能當上世界之翼負責人的大人物,看著一點事都沒有。”不管是l公司的,還是他們自己家的。身邊的同事嘟嘟囔囔,被組長瞪了一眼之後,站直望天,裝作自己什麽都沒說過。玩家視角下並沒有出現站在那裏的人的正麵鏡頭。但是憑借玩家的眼力,一眼就認出來對方。不說認出來,閉著眼睛猜也猜得出來。【我好像知道為什麽一開始引路人那麽篤定自己的目的會達成了】【你們這麽確定這個是引路人?】【嗬,別說給了褲腳,就單靠一雙鞋我都不會認錯他】【這車上的,都是引路人幹的?】【多少有點關係吧,不說一定是他出的手,漫畫也畫了都是車上的乘客自己“精神失常”,但是你要說引路人不知情,或者沒順水推舟的做點什麽,狗都不信】【現在人都沒了,他不是想把那幾個議員發展成自己人嗎?】【要我說,引路人搞不好沒你們說得那麽厲害,現在看不就是一變態殺人狂,配不上做我們柯導的對手好麽】就在樓上說完這句話,下一話裏,漫畫畫到了車站這邊,上人來人往,有乘客陸陸續續的從車上下來了。【????】【那個議員,叫什麽來著?佐佐木?他剛才不還是一坨馬賽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