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東坐在錢迎春住過的床上。


    從高中兩人就在一起,當時,趙衛東覺得錢迎春就是那遠遠掛在天邊的月亮,既美好又遙遠。


    漸漸的趙衛東覺得自己好像離那輪美麗的月亮越來越近了。


    這人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心態也逐漸變了。


    上了大學的趙衛東還是忍不住遐想,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把那遠在天邊的月亮抱在手上,永遠珍藏在懷裏。


    可惜,現在他的夢醒了。


    猴子摘月,他就是那隻可笑的自不量力的猴子,月亮永遠都是那麽美麗的掛在天邊,而他這隻猴子就算是跳的再高,也注定摘不到月亮。


    趙衛東仰麵躺在錢迎春的床上,這個家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們兩個一起挑選的。


    他當初特意給錢迎春挑了一張大床,自己則買了一張單人床。


    趙衛東曾經偷偷地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抱得美人歸,那麽這個房間就是他們的婚房,那個有單人床的房間可以留給他們的孩子。


    他們一家三口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在這個公寓裏。


    到那時,他趙衛東的生命就圓滿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希望時間能讓他忘記曾經的一切,忘記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忘記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你在想什麽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趙衛東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等他發現真的是錢迎春站在房門口的時候,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躥下來。


    “嗬嗬,明天就走了,我給家具蓋防塵布,蓋防塵布。”趙衛東同手同腳地到處找他為這張大床準備的防塵布。


    可惜任憑他在房間裏轉圈圈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塊該死的防塵布。


    “明天就走了呀!


    明天我當班,不能去火車站送你了。


    今天晚上我帶了酒菜來,就當是給你送行了。


    我都擺好了,過來吃吧。”站在門口的錢迎春輕聲說道。


    趙衛東有些傻,在錢迎春的麵前他的腦子從來都不好使。


    此刻他才想起來,錢迎春走的時候,好像沒把房門的鑰匙還給他,他也沒要。


    也不知道這女人來了多久了,客廳的圓桌上放了幾個菜,趙衛東看到了酥魚,回鍋肉,尖椒炒幹豆腐。。。這些都是他愛吃的。


    做為長子,趙衛東並不挑嘴,在家裏都是有什麽吃什麽,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自己的喜歡。


    這些年,錢迎春下廚,有的時候,趙衛東也會在飯桌上感慨兩句:


    這個菜是他小時候喜歡的,但是家裏孩子太多,他一個當大哥的要把好吃的讓給弟弟妹妹們吃。


    那個菜式他喜歡的,她娘經常做,是因為爺爺和他爹喜歡用那菜下酒,他也不能多吃。


    這些錢迎春都記得,趙衛東生日的時候,錢迎春就會專門給他做他喜歡吃的菜,隻給他一個人吃。


    當時給趙衛東幸福的,嘴都要列到後槽牙去了。


    桌子上不但有他喜歡吃的菜,還有一瓶白酒,一瓶葡萄酒,兩隻酒杯。


    “坐吧!今天是給你送行,你是主角。


    來我敬你一杯,敬你這麽多年來一直照顧我。”錢迎春豪爽地在兩個玻璃杯裏倒滿了白酒。


    東北的純糧小燒,離老遠都能聞道濃重的酒味。


    “你還是喝紅酒吧,你喜歡。”趙衛東想要起身給錢迎春再找一隻杯子。


    “不用,今天我想喝白酒。白酒不夠再喝紅酒。你看我兩種酒都準備了。”錢迎春拉住趙衛東說道。


    平時錢迎春是不喝白酒的,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麽,女人不但喝起白酒,還大口大口地猛勁兒灌。


    不但她自己灌,也沒少往趙衛東的杯裏倒。


    一開始趙衛東還悠著喝,還會勸勸女人少喝些。後來本就心情鬱悶,男人也不自覺地端起酒杯一個勁兒地往嘴裏倒。


    第256章 256 小綿羊還是大灰狼   趙衛東……


    趙衛東做了一個綺麗的夢。


    說實話, 這個夢他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但是,這次給他的感覺最真實。


    他甚至覺得, 自己手掌下的女人身體是真正帶著人體溫度的。


    趙衛東在夢裏放縱自己,反正就是一個夢。


    再說他就要走了, 等他五年之後回來, 說不定那夢裏的女主角早都成了別人的妻子, 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了。


    他反正都已經沒戲了,難道連在夢裏放縱一下都不行嗎?那女人就是他的白月光, 平時他覺得眼神露骨一點都是對那女人的褻瀆。


    現在, 一切都發生在夢裏, 趙衛東不再是那個受了高等教育的斯文醫生,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強壯男人,一個充滿熱情的雄性。


    趙衛東的這個夢不但綺麗還瘋狂,早已成年的大男人把自己所有的熱情都傾斜到了身下的女人身上。


    做為一個外科醫生,一個大男人, 趙衛東就算是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豐富的學識甚至可以把豬奔跑的每一個生理反應都描述的詳詳細細的。


    不再壓抑自己的趙醫生奔跑起來,其衝擊力和破壞力完全不遜於一頭發了情的公。。。


    趙衛東的這個夢持續了許久, 久到他都不願意醒過來了。


    夢裏女人順從地任他為所欲為, 錢迎春甚至主動抱住他。


    來自雌性的擁抱,這對一個正在奔跑的雄性來說, 無疑是發起衝鋒的號角。


    趙衛東感覺自己把這二十多年來的存糧一次□□公完畢。


    最後,趙大哥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和小兄弟裏空蕩蕩的舒爽,緊緊抱著懷裏的女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趙大哥是被自家老娘揪著耳朵從床上揪下來。


    “都幾點了,還不快起來!再晚就趕不上火車了!”劉桂芝獨有的大嗓門把趙衛東本就昏沉沉的腦袋吼的嗡嗡作響。


    趙衛東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感覺自己都要聽到裏麵的水聲了。


    “怎麽自己喝了那麽多酒,搞的滿屋子都是酒味。


    快點去洗臉,你周叔在樓下車裏等你呢,我們開車送你去火車站。”劉桂芝懟了趙衛東一把叫道。


    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跟錢迎春一起喝酒來著,後來,喝著喝著,趙衛東就斷片了。


    現在想想,除了兩人不斷碰杯的片段,他還真想不起其他別的來。


    客廳裏已經都收拾幹淨了,門口放著一個垃圾袋子,也不知道是自家老娘收拾的還是昨天晚上錢迎春走的時候收拾的。


    洗漱了一番,終於又把腦回路搭建起來的趙衛東回房拿自己的行李。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覺得不對了。


    他的單人床怎麽這麽平整,好像一晚上都沒人睡過一般。


    那剛才,自己是從哪張床上被老娘給揪下來的?


    趙衛東趁劉桂芝幫他拿小件行李晃到了隔壁。


    皺巴巴的床單上還印著幾塊幹涸的痕跡,趙衛東腦海裏可以清楚地給出這幹涸的液體學名。旁邊好像還有一塊看著像血,又好像是被人清理過的痕跡。


    因為是張空床,除了一張床單,床上既沒有被子,連枕頭都沒有。


    那些提示男人荒唐的證據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那。


    趙衛東滿是心虛,連忙趁劉桂芝還在忙活,把床單扯下來,團成一團塞進旁邊的床頭櫃裏。


    “快點吧!


    磨嘰什麽呢?要晚了,你以為那一趟大火車就等你一個人呀?”劉桂芝又懟了自家的大兒子一把。


    “哦,哦!就來了!


    娘,門口的垃圾是你收的嗎?


    你早上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人?”趙衛東試探地問道。


    “你都多大了,還讓老娘給你收垃圾?你用不用老娘喂你吃飯呀?


    對了,一會兒別忘了把垃圾帶出去扔了。


    老娘什麽人也沒看到,就看到一隻醉貓躺在床上。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媳婦娶不來,跑的倒是挺快的。你看你哪點像是我兒子!


    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得了!”劉桂芝恨鐵不成鋼地拍了趙衛東後背一巴掌。


    趙衛東已經是個一米九的大小夥子了,但他還是怕自家老娘的鐵砂掌,拍到身上悶疼了。


    “娘,娘,我五年就回來了,很快的!再說紅旗鎮離咱們屯子近,我守家在地的也沒啥苦吃。


    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太操勞了。”趙衛東轉身摟著劉桂芝說道。


    “唉,你們都大了,也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娘也管不了了,不過老大,你有事可要跟娘說。


    放心,你娘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需要錢就給娘打電話,娘給你匯過去。


    自己在外,千萬別虧著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別心疼錢,咱家有錢。”劉桂芝伸手摟著自家大兒子的腰。


    不知不覺,趙衛東已經長這麽高了,比劉桂芝高出一頭。


    這高壯的兒子身材像頭大黑熊,腦子卻像隻小綿羊,遇到事明明就是對方理虧,可他這個被負了的人卻先逃跑了。


    劉桂芝有的時候,都覺得是不是小時候,她總是讓老大讓著家裏小的,才會讓趙衛東變得這麽好欺負。


    唉!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劉桂芝心裏盤算,等趙衛東回帝都,她一定給趙衛東找個心性柔和的女孩做老婆。太剛強的女人說不定會欺負她們家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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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妞妞第二天上學,劉娟和齊麗就湊了過來。


    “妞妞,你的飯卡找到了嗎?”劉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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