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從醫院裏出來的風見裕也來的時候給整個辦公室帶了夜宵。606接下來的幾天都風平浪靜,也可以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組織裏當然沒有人敢明麵上說朗姆是間諜,但一些言論還是在暗地裏偷偷流傳;這樣的情況下似乎也沒有人關心伏特加了,至少電視台的水無小姐正在普通地繼續她的主持人工作,而基安蒂跟科恩打了一架,結果無人知曉。除此之外,鋼琴師和貝爾摩德都失蹤了,衝田總司也失蹤了,再加上伏特加的離開還有不破小姐甩鍋跑路,還有帕斯特斯下落不明以及朗姆那邊的事,組織暫時停止了大規模的活動。也許是在內部調查,也許是人人自危。總之,就算是那個組織的地下群組裏這幾天也沒有人在閑聊。東京的灰色世界似乎進入了“停滯期”,在組織的氣氛詭異,另外幾個組織遭到重創,世界各地有閑心的偵探因為推理挑戰來到東京的時候,這座城市儼然已經到了犯罪率的低穀這是有史以來幾乎從未有過的情況。不過,某些平時就在暗地裏活動的間諜組織和機關的工作卻越來越多,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某件“大事”,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無休止的忙碌中。“花見有我呢?”“fbi說還在調查中,不過這肯定是托辭,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具體的情報。”正在公安幫人打白工到暗無天日的工藤新一想,他當時就應該以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小學生為理由拒絕降穀前輩的要求,但是來都來了,也不能真的就坐在那裏看著他然後自己摸魚。結果就是他拿著一堆機密性不那麽高的文件,最後說算了一起加班吧。然後,赤井秀一的電話打來了。正在海邊度假順便處理一些fbi瑣事的赤井秀一剛剛度過了愉快的幾天,然後提醒他們有兩件不大不小的事已經在進程上了。第一件事是阿佩羅自從那天出現之後就失蹤了,不知道又去了哪裏,但是那份情報一定還在他手上,而朗姆在七號那天去找到琴酒,兩個人關起門來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整個談話的倉庫都被炸了,但是這倆人都毫發無傷地走了。而且港口那邊的爆炸影響了東京市內一部分的供水係統,雖然在緊急搶修中,但有些地區還是要過幾天才能恢複供水。第二件事是……“山口亂步的推理挑戰不是快要結束了嗎?”赤井秀一在電話裏說,“當時我很感興趣就去投稿了,沒想到一直通過到了現在,這樣下去就必須去最終推理地點會麵了。”接到電話的時候工藤新一打著哈欠按了免提,他說:“這種事赤井先生自己決定不就好了嗎,反正山口亂步是不會輸的。”那邊的赤井秀一稍微停了一會,說:“但我不是偵探,所以我用的是東京業餘偵探安室透的名字。”工藤新一:“……”他緩慢地轉頭看向降穀前輩,發現原本還在工作的降穀零敲打鍵盤的手停下了,公安警察用一種很可怕的表情轉頭看過來,而電話裏再次傳出來了赤井秀一那冷靜又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遲疑的聲音:“你先不要告訴波本,我有件事想問你。如果我用他的名字在最後一案輸了挑戰,他會不會……”“我已經知道了。”“……”降穀零幽幽的聲音打斷了赤井秀一的話,幾秒讓人感到恐懼的沉默後,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真是不巧,雖然是小學生應該起床的時間了,但這兩個人真的就在一塊,而且其實都沒睡。工藤新一小手一攤與世無爭,剛想偷偷溜出去,就看到降穀零拿起自己的外衣和手機,甩上門就走了。關門的聲音還很大,幸好這時候外麵沒什麽人。過了一會兒,宮野明美給工藤新一打電話,說她已經幫“江戶川柯南”辦完了退學手續,接下來這個身份就徹底不會再用到了;但是她剛走出帝丹小學大門的時候,看到有長得很像是波本和萊伊的人從門口路過往郊區的方向去了,像是要打架的樣子。工藤新一說:“宮野小姐一定是看錯了吧。”宮野明美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緩和了一點,但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的話,難免有陳年舊怨導致下手比較重吧。要是真的受傷後麵的工作就麻煩了。”雖然她並不清楚這些人最近都在策劃什麽東西,工藤新一也說了隻要問就可以告訴她,但宮野明美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了解,她表示自己就跟往常一樣,如果知道的人太多無論什麽事都有可能會露出破綻。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時不時打一架的情況讓人擔憂,她不是擔心誰,就是擔心自己的表哥。那邊的偵探回答:“沒關係,我在降穀前輩這裏,剛剛還聽到他們兩個打電話,他們甚至一起參加了山口老師的推理挑戰,正在商量應該讓誰去參加最後的會麵。”都是實話。名偵探想這也不算騙人,然後就聽到明美小姐說那真是太好了,對了,你讓誌保幫忙做的事她說就快了,你什麽時候記得回去找她一下。“我知道了,啊……抱歉,有緊急電話,我先掛斷了。”工藤新一拜托灰原哀做的事就是……想想辦法讓他能以山口亂步的身份去參與推理挑戰的謝幕表演,他可沒有辦法讓任何人在這件事上代替他,畢竟這次的工作非常重要。他想著,拿出另一塊手機,看到上麵的備注,還有點詫異,這是鬆田陣平打來的電話。準確來說,是鬆田陣平給“merl”打的電話,那時候他們為了安全留了手機號碼,但工藤新一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麽情況能讓鬆田聯係他。於是他接了電話,還沒想好用哪個聲音來回答,就聽到聽筒裏傳來鬆田陣平緊張的聲音:“你知道降穀他在哪嗎?他的電話打不通啊!”“……”這不是很正常嗎,降穀前輩出任務的時候私人電話都是打不通的。工藤新一想了想就知道問題不在這裏,他聽到鬆田陣平的聲音裏不但有慌張還有驚恐,也不由得變得嚴肅了起來:“降穀前輩的話,他有臨時工作,待會就能聯係上。發生什麽事了?”臨時工作,指兩個人去打架了。鬆田陣平那邊有點猶豫:“如果是這樣的話……”工藤新一把原本的手機重新拿出來,說:“告訴我也一樣啦,降穀前輩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如果事情實在緊急我就聯絡他。”那兩個人就算真的出去打也會留下緊急聯絡渠道,他應該可以聯係上他們才對。鬆田陣平的語氣裏還是帶著一點不可置信,他壓低了聲音說:“……好吧,我跟你說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我跟原在降穀家裏,他上次說讓我們過去幫他拿東西,我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複活節彩蛋掉在地上弄髒了,原說這不是上次降穀滿東京找到的東西嗎,最好還是給他清洗一下,但是降穀家裏停水了。”工藤新一聽到複活節彩蛋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一下,不會又要出什麽事了吧?他緊張地問:“然後呢?彩蛋沒出事吧!”“沒,”鬆田陣平恍惚地說,“原把超市購物抽獎送的蘇格蘭威士忌拿來剛倒進去準備把彩蛋擦一下,降穀家裏就鬧鬼了。”工藤新一:“……”鬆田陣平以為他完全沒有相信,就提高聲音說:“真的啊!真的是鬼啊!我看到已經死了很久的同學站在我麵前啊!你快點聯係一下降穀,他家裏真的出事了啊!”可是電話那邊的小學生完全沒有要聯係降穀零的意思。工藤新一說:“可以把電話給景光哥嗎,我直接跟他聊。沒有鬧鬼,鬆田,別想太多,就是複活了個人而已。”當初降穀前輩看到你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心情。……還有,世界,你這個東西是複活節彩蛋,不是酒杯對吧?!喂,誰會往複活節彩蛋裏倒酒啊!第187章 小學生的名偵探607七月十日, 安室家。房間裏打掃得幹幹淨淨,但是角落裏還能見到一點灰塵;一直在修的供水係統終於恢複,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流,但是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想起來去關。擺在桌子上的花已經枯萎了, 半瓶酒和毛巾掉落在地上, 碎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落了滿地的繁星。窗外的櫻花樹已經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 來年應該會開出大片大片的櫻花來。水被關掉了。原研二站在原地, 對麵站著的是很久不見的諸伏景光。這位同期剛剛反應過來關掉了開關,抬手的動作還有點不太自然;諸伏景光本來應該在幾年前就消失無蹤, 雖然原研二並沒有聽說具體的事件, 但是從後來查找的資料和降穀的表情來看, 諸伏景光應該是已經死了。隻是在過去的七年裏他們都沒有什麽聯係,以至於原研二甚至找不到任何痕跡,倒是鬆田說三四年前他們還有聯係的。現在站在他們麵前,有點尷尬但是穿著灰藍色衣服、抱著一個複活節彩蛋的諸伏景光正試圖說什麽,但鬆田陣平已經先手退到了原研二身後。“鬼啊!”“……你是怎麽冒出來的?”原研二不得不問了這個問題。他背後的鬆田陣平已經在給降穀打電話了, 但聽上去沒打通,這感覺更像是鬼故事了。而且是能夠拍成三流爛片的那種鬼故事原研二發覺遇到熟人的鬼就是不太一樣, 他還有心情走神。不過原研二是不覺得眼前這個諸伏景光是什麽超自然生物, 畢竟怎麽看這都是個活人, 而且就跟他不知為何十分清晰的記憶裏七年前見到的那麵一模一樣。“……”諸伏景光其實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如果他說自己真的是因為這個複活節彩蛋出現的, 豈不是坐實了zero家裏鬧鬼的事了嗎?雖然對鬆田和原來說, 自己就是忽然出現的……最後他挑了一個衝擊力不那麽大的說法:“我從你們進門的時候就在了。”其實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從偵探收到複活節彩蛋送給zero開始他就在看著, 但是接下來諸伏景光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他很想說你們為什麽要把快遞盒子給扔了啊!裏麵有說明書啊!你們但凡看一眼說明書也不至於不知道怎麽用啊!但是這兩個人完全沒有看到, 於是說明書就隨著風被吹向了遠方。接下來諸伏景光就看著降穀零開始查關於複活節彩蛋的資料, 有一天偷偷摸摸找了一塊地把它種在了土裏, 從天黑看到天亮,又把它挖了出來,還要嘀咕一句果然是種不出來的,所以這就是個普通的紀念品。諸伏景光想算了吧反正他也習慣了,繼續這麽下去也沒什麽區別,但某一天他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稍微影響到這個彩蛋的,於是他經過努力終於讓彩蛋滾落到了地上,至少證明一下自己是在的……然後?然後他就跟著哈羅去赤井秀一家做客了。最後,諸伏景光選擇放棄。他都已經想就這樣算了,反正不會有人真的拿這個東西當酒杯用,但就在他打著哈欠等原和鬆田逛完就走的時候,原忽然……原他在幹什麽啊!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了。原研二說:“我的視力還沒有退化到看不到小景光站在這的地步吧。”而且人是一抬頭就出現的,他明明有好好關門。諸伏景光就知道簡單的敷衍是說不過去的,他決定換一個角度來說:“不如我們等他回來再說……”就在這個時候,鬆田陣平慢吞吞地走到他麵前,把手機遞給他,說一個小學生要跟他打電話。小學生?諸伏景光接過手機,鬆田陣平閃電一樣收回了手,諸伏景光看著同期的表現哭笑不得,然後他聽到那邊的聲音。啊,是偵探啊。他問:“我沒想到會是原……你能跟他們解釋嗎?”那邊的工藤新一已經準備出門,他臨走的時候還貼心地幫在桌子上睡著的高野小姐的遊戲界麵隱藏了,他一邊走一邊說:“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總之我現在過去,降穀前輩的話我馬上聯係他。現在組織那邊出了一點狀況,景光哥你……先不要出去。”是的,就在這個時候要是冒出來一個諸伏景光,組織一定會變得更混亂,雖然說這些都不過是前奏,但組織真的亂起來失去原本的潛在約束力對誰都沒有好處。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兒,最後諸伏景光掛斷電話說我們等會,能解釋這件事的人會來,但當工藤新一到的時候,這三個人還是坐在降穀零家的沙發上,空氣裏散發著一股尷尬的氣氛。“小降穀沒來?”原問。“出了一點問題……”工藤新一歎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的,但腳長在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的身上他又管不了,所以他幹脆地說,“他們兩個失聯了。”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可以說是降穀零最近一段時間都無比想看到的情況真的發生的時候,降穀零和赤井秀一兩個人都聯係不上了。遙想上次出現這種事還是在長野的時候,不知為何工藤新一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他給茱蒂老師打電話,結果茱蒂老師聽到之後說赤井秀一在執行秘密任務……哪來的秘密任務啊!他不是剛剛度假回來嗎?所以fbi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如果工藤新一沒有搞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是去打架的路上出了什麽意外,但他們去的那個地方應該……沒什麽吧,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工藤新一想到這裏,本來打算掛電話的,又想起了另一件沒消息的事,就順便問了關於助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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