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也算是個天大的秘密,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克麗絲溫亞德就是莎朗溫亞德本人?降穀零覺得赤井秀一不對勁。不過他來這裏是要工作的,但這房間的燈這不是也沒壞嗎?所以到底是誰叫他來的?410離開那間休息室之後,工藤新一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打算做什麽。這次他真的很小心地找了一間沒人的休息室,裏麵既沒有赤井秀一也沒有別的生物……話說這些做臥底或者別的生意的人為什麽都往貴賓休息室裏鑽,明明這裏總會有人使用的吧!“差點忘了……”他剛才是在調查千葉議員當年的事件,但是開門就碰到了赤井先生,雖然不知道赤井先生和fbi是打算做什麽,但應該也是為組織來的。根據貝爾摩德的說法,組織在今天之前給博物館的投資人千葉女士發了一封警告書,讓她把手裏的某份秘密資料交出來;這份資料被組織的一個叛徒帶走,已經丟失多年,雖然已經沒什麽用了但還是很有可能泄露組織的情報。就在上個月組織剛剛得到消息,資料就在千葉夫婦手裏,但他們拒絕交出也拒絕交涉,這也是組織最後決定用炸掉大樓來威脅他們拿到資料的原因。千葉夫婦那邊的態度非常慌張,他們立刻報了警,也聲稱自己從來都不知道什麽秘密文件不過組織是不管這些的,隻要確定資料在這兩人手裏,而他們隻要結果就可以了。克麗絲溫亞德應邀的真正原因就是確定資料是否還在他們兩個這裏,隻要沒被交給警察就不會出現問題。當然,就算沒完成也沒有關係,組織也有n b。反正他們兩個看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找上,不然那份資料也不會這麽多年沒被打開過。就工藤新一現在的看法,恐怕那對夫婦確實不知道組織要的是什麽東西,更不了解組織的存在,不然也不會頭鐵地跟組織的人在電話裏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就等著被抓吧”,然後從一場單純的交涉事件變成了可能發生的大樓爆炸事故。“不繼續跟你的第一個粉絲聊了嗎?”貝爾摩德的聲音傳過來。工藤新一幹脆換回了自己的本音:“不跟你的老朋友約會了嗎?還有,你把赤井瑪麗怎麽樣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赤井瑪麗應該跟世良真純在一起,但剛才完全沒有聽到世良真純的聲音,這讓他有點擔心。貝爾摩德心情很好地說:“不用這麽緊張,她隻是睡著了,待會就有人接她回去吧。我今天答應過你不會殺人,克麗絲。”工藤新一:“……你能不能換個稱呼?”而且克麗絲溫亞德不是貝爾摩德她自己的馬甲嗎?這下他回去還要跟赤井秀一解釋,省得因為誤會產生更大的麻煩,但怎麽在不掉馬甲的情況下解釋清楚這個克麗絲小姐純粹無中生有他本人隻是路過的替身……是個問題。貝爾摩德這次笑而不答。她說:“不好嗎?有希子都沒有認出你來,說明你確實有做演員的潛質。”工藤新一還在翻千葉議員當時的報紙資料,聽到這句話他停下了動作。年輕的偵探自信、堅定且不容置疑地回答:“演員?我不喜歡按照別人的劇本表演,如果真的要有一個劇本,那當然是……由我來書寫。”第109章 我親愛的克麗絲411與此同時, 真假偵探小分隊正在尋找關於幾封犯罪邀請函的線索。準確地說是一個國中生,兩個冒牌偵探,一個用著劍士身份的服部平次, 一個小學生偵探和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待在這群個個奇怪的人裏的白馬探。尚未開放的博物館並沒有開燈,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響。除了頂層的宴會廳之外, 其餘的樓層都是預定明天開放;其實原本預定的時間就是今天,但那封預告函讓投資人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如果不是對方說過“取消晚宴的話就隨便炸掉東京的什麽地方好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議員先生”這樣的話, 恐怕今晚這座大樓會空無一人。“好安靜啊……真的會有人嗎?”三條魚小聲問。這裏黑咕隆咚的,又冷寂到讓人害怕,跟溫暖到在家裏一樣的幻影町黑夜並不相同,三條魚跟在一群哥哥們身邊都有點犯怵。而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子的江戶川柯南已經敏捷地爬到樓梯下、櫃子上等各種犯人經常藏炸彈的地方檢查情況, 聽到國中生的話,小學生偵探回答:“沒關係啦三條哥哥, 下麵一層就有正在巡查的警察先生了哦。”反倒像是他在安慰小孩子了。幾個偵探跟熟悉的警察打了招呼之後就各顯神通開始找線索, 大家發現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點什麽, 就不用藏了,幹脆對了一下情報。他們發現這次的事故可能跟七年前的某個案子有關,就一邊調查交流一邊順著樓梯往下走, 打著手電筒尋找可能的炸彈雖然警察已經檢查過幾次了, 但難保犯人不是後來才把炸彈安裝上去的。黑羽快鬥:“所以全部的起因還是七年前的綁架案, 但現在完全沒有那個案件的線索啊……三上議員死亡之後, 關於他的一切報道都沒了後續……”衝田總司:“那是被人刻意抹除的,對財團來說這不是處理汙點的常用做法嗎?反正千葉財團跟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我可以問問朋友有沒有相關的消息。”服部平次:“就算你這麽說……不對啊, 你為什麽會對財團這麽了解?”工藤新一不會用這麽自然的語氣對財團的內幕發表評價啊!你到底是怎麽扮演工藤新一的, 快點給我認真起來啊!衝田總司:“在英國的時候遇到了不少類似的情況。”服部平次:“……”不會就記住了夏洛克平井是英國回來的名偵探這一句吧!問題是夏洛克平井他也不是真英國回來的啊!黑羽快鬥看白馬探一直在旁邊若有所思, 在心裏偷笑。這次情況這麽混亂,就算白馬探也不可能直接判斷出誰才是“怪盜基德”,更不用說那個工藤新一比他可疑多了。於是他用服部平次的大阪口音愉快地問自己的同學:“白馬君怎麽看?”白馬探:……真正英國回來的名偵探白馬探對案件還沒有什麽看法,但他對眼前的這群人很有看法。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問題。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工藤新一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東京,主辦方給白馬探發邀請的時候管家就提過跟他同為關東偵探的工藤新一失蹤的事,雖然名義是出國,但誰也不知道工藤新一的下落。也就是說,他見到的這個“工藤新一”一定是冒牌貨。本來他在想工藤新一是不是他的老朋友怪盜基德假扮的,但除此之外其他幾個人也非常奇怪首先,是對劍道確實了如指掌但偶爾總會說出非常具備偵探邏輯的話的衝田總司。說實話白馬探其實調查過這幾個人的資料,在今天之前衝田總司沒有展現過任何推理方麵的天賦;而且那個小孩明明是認識衝田總司的,“衝田總司”卻明顯不認識他,隻是掩飾過去了,所以衝田總司不會也是假的吧?然後,是明明應該是偵探卻一直在引導其他人和轉移話題的服部平次。如果白馬探沒記錯的話,服部平次應該是關西的名偵探,雖然跟他相比還要差一截,但在推理方麵的才能也值得肯定,今天他卻沒有做出過多少有效的發言,這讓白馬探開始懷疑這個服部平次也是假的。最後,還有那個一直跟著他們的小學生。在這些人之中思維最敏捷,行動最活躍而且最像個偵探的竟然是個子還沒有他們腿高的小學生,白馬探之前在某個案件裏已經遇到過這個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小孩,當時他並沒有往更多的方向考慮……但既然工藤新一(夏洛克)、衝田總司、服部平次都是假的,這個小孩為什麽不能也是假的?“白馬哥哥?接下來往這邊走哦!”三條魚看到他一直在思考差點掉隊,就喊了他一聲,又問:“是想到什麽線索了嗎?”白馬探回答:“在想《楚門的世界》。”萬一現在並不是在現實裏,他進入的是一場大型真人秀呢?畢竟他麵前的這幾個人無論怎麽看都不對勁,而且都不像是原裝貨啊!難道隻有他自己是真的白馬探?三條魚:“誒?”雖然他沒有看過,但好像聽說過類似的東西……所以白馬哥哥在說什麽?難道偵探也會有想“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這種時候嗎?白馬探決定試探一下,於是他提起了某件事:“對了,最近有個很有趣的推理小說家,你們知道嗎?”“推理小說家?”服部平次一聽就知道他又要說山口亂步的事了,不知道為什麽白馬探非常喜歡這個叫做山口亂步的作家,雖然他的作品……怎麽說呢,是隻有偵探或者相關從業者才會喜歡的類型,普通讀者不一定喜歡這樣的推理小說。因為對普通人來說,其中的推理或許太困難了,他們跟不上山口亂步的思路,就算到了最後的揭秘部分也會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再問一句:所以這是為什麽?白馬探點頭,他說著看向了剛剛在發消息的黑羽快鬥:“對啊,一位叫做山口亂步的小說家,他寫的《東京墜落白鳥序曲》是我最近喜歡的一部作品。服部?服部君,你聽說過這個小說家嗎?”黑羽快鬥沒有意識到這裏的問題,他回答:“沒有……最近剛出現的小說家嗎?”他說完這句話,白馬探和服部平次同時想:終於露出破綻了。就在昨天,白馬探把這個作家推薦給了自己熟悉的幾個同齡的偵探,因為算是一件稀奇事,所以服部平次也看了一下山口亂步的小說,還跟白馬探聊了幾句,就連曾經跟白馬探有過一案之緣的江戶川柯南也收到了推薦。江戶川柯南當時欲言又止,還是沒說這個小說家其實就是十年後的他本人。就在這個時候,衝田總司忽然插話:“《白鳥》是少年a複仇的那篇對吧!我也很喜歡山口老師的推理小說,為了給自己死去的家人報仇,少年a潛伏多年終於找到了對方犯罪的證據,但卻發現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權力的陰影像一座大山一樣將他籠罩,於是他決心複仇,殺死當年的凶手……”別的話題他插不上,但這篇推理小說他剛好看過啊!倒不是他對推理小說有什麽興趣,其實是一個現實工作是推理雜誌編輯的組織成員那天在組織的基地裏聊天的時候說見到了那張照片中的boss,而且boss現在的身份是一位推理小說家,他還把那幾本雜誌帶給了好奇的菲諾小姐。衝田總司當時覺得很好奇,因為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那天被誤當做那位先生的其實是黑羽君,所以這應該是黑羽君寫的小說?總之他向編輯小林詢問了雜誌的名字和作品的名字,也得知了黑羽君的筆名是山口亂步,買了幾本雜誌回去看。雖然看不懂,但是很厲害的樣子!不愧是黑羽君!“等等,”站在樓梯口的江戶川柯南忽然停下腳步,說,“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歌聲?”空曠寂靜的博物館大廳裏,不知什麽地方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縹緲的歌聲。這聲音回蕩在黑暗的角落,時遠時近,像老舊的唱片,像幼時的童謠,讓人毛骨悚然。412宴會廳的一角,工藤新一的手機微微震動。退休偵探:「你讓我跟著的那個小鬼說他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了,正好警察過來我就沒有繼續跟說起來,關於三上家的那個案件,我剛剛又想到了一件事。」山口亂步:「什麽事?」退休偵探:「被綁架的不是三上議員的小兒子嗎?他還有個大兒子,在那件事之後不久就失蹤了,我曾經受三上太太的委托找過他,但完全沒有線索。又過了幾年我聽三上太太說他回家了,但沒有什麽聯係。」山口亂步:「三上議員不是早就離婚了嗎?」退休偵探:「是啊,但那位女士後來結婚又離婚幾次,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姓氏是什麽。」山口亂步:「那她結婚前的姓氏是?」退休偵探:「這我倒是知道,是姓檜森,跟三上先生好像是青梅竹馬呢。」山口亂步:「……」等等啊,兩個兒子,離婚,還有離家出走的大兒子,曾經遭到過綁架的小兒子……為什麽聽起來稍微有點耳熟?如果工藤新一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房東太太的故事吧?!就是結婚和離婚的時間稍微有點不對……山口亂步:「你說的這個檜森女士,現在是不是住在長野?」退休偵探:「你竟然認識她?我還想替女士保守一下秘密,那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那位三上先生在跟家族斷絕關係非要和青梅竹馬的檜森小姐結婚之前,是姓三條的,就是三條財團的那個三條。」退休偵探:「然後,她的兩個兒子現在應該留在三條財團了,不過我聽說自從那之後她的長子三條業性格變化很大,而且很不喜歡自己的弟弟,認為是弟弟害死了父親。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所以真的是房東太太。所以你們說案件的時候能不能把事情說全,他在這裏繞圈子調查案件,還不如給房東太太打個電話問問。不過這個時間……房東太太應該在敷麵膜,打電話也是接不到的,給她發消息留言吧。不,還是打個電話好了。因為要用的是自己的聲音,所以工藤新一這次找到了絕對沒有人的休息室,幹脆倚著門撥通了電話,令人意外的是房東太太很快就接了。“夏洛克?”“晚上好,檜森太太,我有件事想問你,雖然可能有點不合時宜……但現在情況緊急,我想知道關於七年前那件綁架案的事。”電話另一端的房東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她說:“原來就是這點事啊,夏洛克你也真是的,最開始的語氣那麽嚴肅,我還以為真的要出什麽大事了。七年前的綁架案啊,讓我想想,當時我還沒離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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