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打電話,不如當麵說吧。”那是剛剛還聽過的聲音。穿著白色外套、圍著一條咖啡色格子小熊圍巾的少年就站在這片盛大的黃昏裏,他掛掉了打來的電話,說:“初次見麵,宮野小姐,我是ks。”那一瞬間門,宮野明美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又完全想不清楚。她看著少年的手機忽然亮起來,而她的消息也剛剛發出去,以防萬一她還是確認了之前用過的代號,最後發覺這個看起來過分年輕的人就是「來自未來的神秘主義者ks先生」。“這是你的真實身份嗎?”她問。工藤新一從胸前的口袋裏抽出一張夏洛克偵探事務所的名片,這還是房東太太心血來潮做的,黑色的名片上有幻影町標誌的煤氣燈圖案。偵探說:“不,你可以叫我夏洛克平井,是個偵探。”宮野明美接過名片,說:“你就是那個舊日法庭的……”工藤新一:“……”宮野明美:“……”敏銳的宮野小姐察覺到了氣氛一瞬間門的變化,看起來還是不問比較好,之前的服務生總是在看偵探,難道說那個酒店其實是舊日法庭的地盤?可是偵探一點表現都沒有,就連琴酒都沒有發現酒店的問題,舊日法庭……真是跟組織一樣讓人恐懼的地方。ks為什麽會掌握著這樣的力量?是因為要對組織複仇嗎?隻有黑暗才是戰勝黑暗的基礎,這點宮野明美是完全理解的。她又想到琴酒給眼前的少年的東西,之前對ks身份的猜測再一次被推翻。無論他是否真的來自未來,現在的他還很年輕,二十歲左右,就已經在謀劃這麽大的布局,很難想象他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工藤新一說:“倉庫的事你不用擔心,還有,琴酒不知道我的身份,這點還請你保密,宮野小姐。”雖然還沒有開口,但宮野明美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偵探看透了想法一樣,她先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ks和夏洛克平井的信息,才問:“知道你身份的人多嗎?”如果情報有泄露的可能,那一直在針對組織的ks無疑就是在最危險的境地。那個少年眨了眨眼,飛鳥的影子從透徹的藍色眼睛裏掠過,讓宮野明美想到詩歌裏的瓦爾登湖。他說:“宮野小姐,無論是「未來」還是「ks」,到目前為止,我告訴過的人就隻有你一個。”工藤優作不算,那是他自己推理出來的。就算是工藤新一不說,他也遲早會知道真相年輕的偵探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後來那些跌宕起伏的經曆,在這個年紀他的成就和能力完全無法跟父親相比。畢竟身為推理家的工藤優作後來被譽為推理界新的高峰,他寫出的那本書也讓整個推理界走向了另一個起點國際偵探協會決定將他刻在那一年的豐碑上。宮野明美一瞬間門覺得他們其實是認識的。在過去,在未來,在什麽時候。但是ks明確地說過,他們隻是見過幾麵,後來她就死在了他的麵前。既然如此“為什麽會這麽信任我呢,偵探?”她問。工藤新一回答:“那你又為什麽會信任我呢,宮野小姐?”信任總是源自於什麽東西,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共同的利益。無論這些話是真是假,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摧毀組織,迎來正義的曙光。“你是來交易的吧?”工藤新一想起宮野明美來這裏的真正原因。宮野明美點點頭,說:“琴酒說讓我把這個人幹掉,組織已經習慣這樣的做法了,不過你應該有更好的建議,對吧偵探?”工藤新一無奈地回答:“是,是,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會安排好的。”第52章 棲於天空的白鳥217組織的交易對象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因為對方說好隻有一個人過來交易。用帽子、墨鏡、口罩和毛絨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交易對象已經明白了,他再次走近,大驚失色幸好根本沒有人能看到。“你們……”難道不就是剛才在酒店裏的嫌疑人之一嗎?!之前留在酒店裏破案甚至跟旁邊的女性一起暴打了嫌疑人的警察把口罩鬆了鬆,他開始回憶這兩個人在酒店裏的情況,忽然覺得自己是撿了一條命。幸虧他沒有亂認凶手,就算死者是自己組織裏的人也認了,反正凶手隻是個路人而已。沒想到竟然有那個組織的人進了酒店!太可怕了,難道說他們已經知道酒店就是他們的據點之一了?不行,得快點回去告訴其他人!所以他迅速地完成了交易,甚至沒有怎麽查驗貨物,一溜煙就跑了。本來想好說辭的工藤新一:?他問宮野明美:“那個組織的人都這麽不謹慎?這是跟哪個組織在交易啊。”宮野明美:“……舊日法庭的。”工藤新一:“……”宮野明美:“……”工藤新一:“他們怎麽還沒被抓起來?”宮野明美:“據我的了解,好像是因為上個月的事件裏一些人忙著上班就沒有參與,現在是黃金周他們放假了就又活躍起來了。”工藤新一:“……”他總得想個辦法把那個組織殘餘的人全都抓起來,目前為止他遇到了想炸掉東京的恐怖分子、米花遊樂園的底層炸彈犯、闖進幻影町想大打出手的雇傭兵……還有那天在橋底下找到的試圖拉人入夥信仰夏洛克平井的神父。反正沒有見過什麽正常人,原來是因為這個組織裏相對正常的人白天要上班?畢竟晚上的幻影町可不是什麽外人能進的地方。“所以倉庫那邊的事……”宮野明美看到偵探果斷地報警讓警察把舊日法庭的成員抓走,又想起倉庫和炸藥的事,就問。工藤新一回答:“警方已經包圍那邊了,犯人知道計劃已經敗露,目前還在僵持”說到這裏他有點不自然地頓了頓,因為他聽到遊輪那邊傳來了巨大的一聲撲通應該是落水的聲音。衝田總司剛才不是還在給助手過台詞嗎?這是發生了什麽才能掉進遊輪上純觀賞用的水池裏?偵探有點無奈地拿掉了微型耳機,說:“犯人在電話裏表示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他就要在怪盜基德最得意的時候引爆倉庫裏的炸彈,然後告訴他一切都是他的錯。”怪盜基德偷到寶石的瞬間,就是犯人引爆倉庫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還有一個同夥在遊輪上。警方初步估計他們弄到的當量可能把小半個港口炸掉,而這片區域想疏散幾乎是不可能的。宮野明美:“那……你打算怎麽辦?”此時他們走到了港口倉庫附近的簡陋便利店,宮野明美看著夏洛克平井買了幾張港口貼標簽用的黑色卡片,又買了一根白色的記號筆。便利店的店員說今天真是奇怪啊,看不到什麽人,不過下午的時候有兩個推著可疑大箱子的人路過,不知道算不算什麽線索。工藤新一問:“什麽樣的人?”店員說:“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往那邊去了。”那不是受害者名下倉庫所在的位置,於是工藤新一就暫時把這話放在了一邊。偵探跟便利店店員告別,用左手在卡片上刷刷寫了幾行字,畫了兩筆,叫來一隻鴿子把卡片叼走了。工藤新一解釋說:“受害者名下的倉庫太多,警方需要時間排查犯人和炸彈所在的具體位置,我會讓人拖延時間。”提著危險的交易物品箱跟著在港口晃來晃去的宮野明美看向飛到天空中的鴿子,還有正在扔掉記號筆和剩餘卡片的偵探,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自從認識ks以來,他總是那麽自信,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這次……他幹了什麽?隻是站在這裏就能阻止事件的發生嗎?還是說,ks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等待收網了?那條咖啡色格子的小熊圍巾就在風裏晃來晃去,原本犯人劃出來的傷口已經被遮住。宮野明美盯著圍巾上的小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這條圍巾是……”工藤新一順口回答:“琴酒送的。”宮野明美:“……”工藤新一:“……”宮野明美緩緩看向了偵探手裏的手提袋,據說那裏麵還有小熊毛巾和小熊雨傘。怎麽看琴酒也不像是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人,那他送偵探禮物的原因……她試探著問:“你真的不是組織的成員?”工藤新一斬釘截鐵地回答:“我跟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有,那就是有仇。”兩個人離開了港口。另一邊,來交易的舊日法庭成員也就是之前的那個警察離開之後,他收到了來自上級的指示。看著幽綠色的燈光下發布命令的黑袍人,原來那個少年竟然就是首領!可是首領為什麽會出現在他跟另一個組織交易的現場……難道說,首領他……“我明白了,”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隻有這樣,才能把兩個組織綁在同一條船上,沒錯,就是這樣……”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他準備回到警視廳繼續加班,路過酒店的時候跟剛才的服務生打了個招呼,心想:看,多好啊,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有可能是組織成員,警察也有可能是。服務生當時正在摸魚發布指令,她跟警察打招呼,想:看,真傻,明明舊日法庭的中層成員就在這裏,可是這群警察一個都抓不到。舊日法庭的普通成員回到了警視廳,就看到自己的搭檔那個頭腦簡單天真率直的年輕警察跑了過來,大聲說:“我們要調職啦!領導說讓你現在去見他!”“啥?”當天,這倆人被調職到了……長野縣。218遊輪上。案件告破後,鈴木老頭有點感慨,跟他吵了很久的朋友之一離開人世,接下來還會走更多的人。所以……他要把展覽會繼續辦下去!很快,全船的人都知道了這三個消息:案子破了,展覽會繼續,新怪盜出現了。等一下,新怪盜?鈴木次郎吉轉頭去問旁邊的人:“哪裏又冒出來一個怪盜?怪人二十麵相,這又是誰?”對方還沒回答,一個保鏢就急得滿頭是汗地衝了過來:“保存在展廳裏的紅寶石……其中一顆不見了!”鈴木次郎吉:?保鏢說當時係統出現問題,展廳就自動啟動應急方案完全封鎖,連一隻蚊子也進不去,但剛才案件破解,係統重新解鎖後,他們才發現裏麵的寶石不見了!鈴木次郎吉:“什麽?!”很快,全船的人都知道了第四個消息:寶石已經被偷了。但不是怪盜基德,因為以怪盜基德那樣高調的姿態,肯定會出現晃一圈再走。剛剛鬆了口氣的目暮警官準備去喝口水,就聽到了寶石不見的消息,他們來到放著寶石的展廳,各種各樣的安全防護措施已經堆上了天,就算是鈴木次郎吉進來也按程序走了十分鍾流程才解除危險的係統來到了兩個透明的玻璃櫃麵前。其中一個玻璃櫃已經空了,丟的恰恰就是鈴木財團的那塊紅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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