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膽小的底層成員,中原中也臉上的笑容逐漸猙獰,隨口問道:“對了,你知道太宰那個家夥現在在哪嗎?”對上位者的恐懼讓黑西裝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沒有任何隱瞞的吐露出自己知道的部分:“回中也大人,屬下並不清楚太宰大人此刻在哪,不過……”“嗯?不過什麽。”中原中也本來沒把希望放在一個底層成員身上,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黑西裝沒有賣關子,語速飛快的說道:“不過屬下聽說,最近幾天太宰大人似乎跟童磨大人走得很近,經常有人目睹太宰大人出沒於童磨大人的大廈。”或許外界相關的很多情報,他們這些底層成員的權限不夠,知道的也不夠詳盡,可關於港口mafia內部的消息,就沒人比他們這些無人在意的小人物知道的更多、更快了。人緣極好的中原中也從來不缺乏得到內部消息的渠道,因此他倒也沒在意眼前這個消息靈通的底層成員,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火速趕往童磨的大廈,誓要將隻顧自己摸魚將工作全扔給他的太宰治抓回來。另一邊的太宰治自知已經暴露了跟織田作之間的朋友關係,便也不再遮掩,光明正大的將探望好友當做借口,毫不突兀的混跡在童磨附近。“織田作,不是隻有小孩子才可以整日在家玩耍嗎?為什麽有的大人卻成天逃班不工作。”夢野久作將“有的大人”幾個字念的很大聲,生怕一旁摸魚的太宰治聽不出來他的攻擊目標是誰,就差直接報太宰治的名字了。太宰治的耳朵動了動,明知道夢野久作說的是自己也沒有生出半點羞愧之心。羞愧是不可能羞愧的,隻能厚著臉皮繼續摸魚才能勉強將日子過下去的樣子。不僅不羞愧還很自豪的太宰治斜了夢野久作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學人精。”原本將織田作之助叫做“織田”,卻在太宰治來過一次後被拐帶成“織田作”的夢野久作哼的很大聲:“久作才不是學人精!久作問過織田作,他答應我這麽喊了。”“哦。”太宰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在夢野久作自以為已經揭過此事時,笑嘻嘻的再次重複道:“學人精。”“討厭的太宰!”夢野久作一躍而起,小小一隻跳起來就想踢太宰治的膝蓋。“踢不著,略略略……”太宰治壞心眼的拉長語調,發出氣人的嘲笑聲,邁著一雙大長腿將屁股後麵追著他跑的夢野久作溜的眼睛都紅了。織田作之助看著幼稚的友人無奈開口:“太宰,不要欺負久作了。”而這喪心病狂的一幕,恰好被跑過來抓太宰治的中原中也看在眼裏,中原中也怒極反笑,挽起袖子衝上去就是一腳:“越活越回去了嗎?太宰,竟然欺負小孩子。”樂極生悲的太宰治沒有防備之下直接被踢飛,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又沒事人一樣站起來,隻嘴上不停的抱怨:“嘶,很疼的,chuuya~”中原中也對太宰治蕩漾的語氣充耳不聞,畢竟他們成為搭檔也快兩年了,他早就習慣了太宰治的不靠譜,熟練的無視太宰治疑似撒嬌的語氣,對著太宰治的腹部就是一記沒有任何遲疑的肘擊:“去死吧,逃班的青花魚!”作為一對搭檔,不隻是中原中也對太宰治很了解,太宰治對中原中也隻能說更加了解。他看都沒看就躲開了中原中也追加的肘擊,後續又接連躲過中原中也的攻擊,嘴上還不忘耍嘴皮子挑釁:“哎呀呀,不愛動腦的漆黑小矮人終於發現自己的工作多到不正常了嗎?”“你這個混蛋青花魚!”中原中也想起最近總是加班到深夜,成功被太宰治氣到,攻擊速度加快,不再放海。求錘得錘的太宰治仰麵倒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卻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中原中也青黑的眼底,嘴角咧開一個開心的笑容:“咳咳咳……你有黑眼圈了,chuuya。”不知道什麽時候童磨冒出來,抱著眼圈還紅著的夢野久作不停的輕聲安慰,生怕這個小祖宗真的被太宰治給逗哭了:“不哭不哭,中也哥哥在幫你教訓討厭的太宰哥哥。”“不要……”夢野久作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委屈巴巴的響起,就在童磨驚奇他家從內到位都烏漆嘛黑的小崽子竟然不舍得剛招惹他的太宰治被打時,就聽夢野久作繼續說道:“不要叫哥哥,太宰……討厭!”“……”好吧,是他想太多了。童磨摸摸夢野久作毛絨絨的腦殼,安撫道:“好好好,咱們久作不叫他哥哥。”“嗯!”夢野久作很大聲的應著,手臂死死的摟住童磨的脖子,並重重的點頭表示其決心。哄好了夢野久作,童磨便跟織田作之助一起圍觀限定版的雙黑大戰,童磨也不知道這次太宰治還會不會從港口mafia叛逃,等黑時宰變身成武偵宰,這種好戲想看都看不到了。到底是有人在一旁圍觀,其中甚至有職位高於他的幹部級的童磨在,中原中也踹了太宰治幾腳解了心中的鬱氣後,便收起架勢不再看還賴在地上不起來的太宰治。因童磨曾經也當過紅葉大姐的直屬部下,中原中也守禮的稱呼其為前輩,此時的他臉上哪裏還有剛才打太宰時的獰笑:“童磨前輩,好久不見。”“都說了叫我童磨就好,我也隻比你早加入港口mafia沒多長時間。”童磨一隻手讓懷裏的夢野久作坐著,空著的另一隻手則對著中原中也擺了擺。中原中也沒有應聲,隻是笑了笑。雖然不是人類,但中原中也意外的遵守人類的禮儀規矩。童磨見狀也不勉強,眨眨眼揭過此事,想來等中也升職成為幹部,同級別之後就會去掉“前輩”隻稱呼他“童磨”了。寒暄幾句後,中原中也便忙不迭的拽著太宰治的後衣領,強行將人拖走,他的辦公桌上,可還摞著一大堆太宰偷偷塞給他的未完成的工作呢。今天,太宰必須都給他完成。目送他們離開的童磨沒忍住露出一個笑容,心想:不愧是你,中也。被衣領勒得說不出話來的的太宰治也不惱,畢竟他已經將大部分工作提前推給中也處理完了,剩下的工作已經沒有多少了。太宰治在目光接觸到對他露出假笑的童磨時眼神一暗。果然,就算織田作那麽說了,他也無法看破童磨的真實,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第65章 曾經跟太宰治同時出現在lupin酒吧裏偷聽的中年男人,毫無違和感的行走於港黑大樓內。他穿著一套跟周圍人別無二致的黑西裝,渾身上下都寫滿平平無奇,長相、身高、氣質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總結一下就是這個人身上缺乏記憶點,他太普通了。樓裏負責巡邏的持槍守衛們的目光,甚至都沒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向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們警惕。自小就缺乏存在感、總是被人忽視的中年男人對此習以為常。如果不是他擁有著如此適合行走於黑暗中的天賦,也不會陰差陽錯的走上成為地下情報員的道路,並被他的boss森先生派去查探太宰治私下裏的生活軌跡。中年男人像是大樓內隨處可見的組織內部最普通的底層成員,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走入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鍵。每當有人企圖乘坐電梯直達頂樓,大樓內的監控室裏就會有相應的警報響起,對監控人員進行提醒,這一次也不例外。此時恰好是正午時分,留在監控室內值班的組長聽到“滴滴滴”的警報聲,一邊嗦麵一邊抬眼看向屏幕,早就得到上麵吩咐的組長看了一眼顯示器上的這個陌生人的身份信息,確認無誤後解除了警報。隨著遠程警報的解除,停滯在原地的電梯才緩緩上行,外表看起來很鎮定的中年男人這才放鬆下來,汗水自額角流下。幹他們這行的,還真怕哪天boss覺得他們知道的太多,為防止泄密直接把人給宰了。中年男人後怕的咽了咽口水,拎著公文包的手指都用力到有點泛白,雖然他的小夥伴們都說新boss比先代首領好相處的多,但他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森首領給他的感覺要更可怕一點。甚至在直麵過內部論壇裏投票出來的“港口mafia新任恐怖大魔王”太宰治後,他仍是覺得還是繼任以來一直采取懷柔政策的森首領更令人感到恐懼。因此,當中年男人得到允許走入首領辦公室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對著那道身影單膝下跪,連看都沒敢細看,低著頭恭敬的將手中拎著的公文包雙手奉上:“boss,這裏麵是您要的情報。”森鷗外將手中的飛鏢放到一旁的小圓桌上,不慌不忙的行至單膝跪地的人身前:“村上君何必行如此大禮,快起來。”村上謙卑的回答道:“這本就是麵見boss您時,作為下屬應有的禮節。”並且很有眼力見的在森鷗外做出虛扶的動作後便主動起身,那低垂著的頭顱卻沒有半點抬起的意思,仍是謹慎的隻盯著boss的小腿看。森鷗外聞言頗為意外的瞅了一眼行為非常小心的村上,之前他倒是沒注意到這個村上君竟然這麽會拍上司的馬屁,希望他的專業水平跟他的馬屁水平保持一致。將村上帶來的公文包打開,森鷗外從裏麵掏出一遝紙,就著正午猛烈的陽光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後視線就停留在其中一頁上:“這是……素描?”呈給森鷗外的所有情報都是由村上親手整理的,所以他立刻反應過來boss在問什麽,他沒有任何停頓的解釋道:“太宰大人的感官過於敏銳,屬下不敢進行任何拍攝類的行為,隻能在回去後靠記憶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畫下來。”“你的畫技不錯。”森鷗外隨口誇了一句。素描上的三個人,除了他那不省心的學生太宰君以外,另一個也很眼熟,組織新招的來曆有點可疑的情報人員阪口安吾,至於最後一個嘛……森鷗外仔細回想了一遍,卻也想不起來這個人的身份,不由有些驚奇太宰君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認識的朋友?千萬不要說這個人是普通人,他不可能信這種鬼話。森鷗外紫紅色的眼睛顏色變深:太宰君可是比他還要傲慢的人,高傲到從不把思想淺薄的普通人放在眼裏。森鷗外非常了解自己的學生,隻看了一遍太宰治最近的行動軌跡和人員交往,就將目標鎖定在了立場存疑的阪口安吾和這個不知名男人身上。他饒有興味的喃喃著:“朋友……嗎?難以想象,太宰君竟然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他給自己找兩個弱點。”一旁的村上控製不住的露出痛苦麵具,這麽近的距離,boss的自言自語他全都聽到了。可村上一點也不想聽,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當場捂住耳朵嘴裏發出奇怪嗚嗚的聲,隻要別讓他聽到不該聽的東西,讓他做什麽丟臉的事都可以。他還想活,他不想死!大顆的汗珠順著村上的下顎滴落在地毯上,想要活命的深切渴望促使著他瘋狂的壓榨自己不多的腦子。終於,村上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他迫不及待的打斷boss的自言自語:“boss,與太宰大人一起喝酒的兩個人,屬下曾在組織裏見過。”另一個他不知道的人竟然也是組織裏的人?不得不說,森鷗外有些好奇了,他指著素描上的人問道:“這個人你也見過?”村上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頭道:“見過,他的姓氏很奇怪,所以屬下對他印象比較深刻。”不用森鷗外發問,村上就將記憶裏的稱呼念出來:“織田作,他們叫他織田作。”有了名字,人就跑不了啦。好不容易抓到自家倒黴學生的弱點,作為勝利方的森鷗外心情大好,揮揮手便讓村上退下:“做的不錯,你先下去吧。”“是。”沒有被滅口的村上逃也似的離開首領辦公室,生怕晚走一秒就要把命永遠留在這了。森鷗外像是有透視眼一樣將村上的心理活動全都看在眼裏,同時也看得出膽小的村上君甚至不敢將今天的事往外吐露一個字,這樣自然也不必殺人滅口,動不動就殺人滅口的話,手底下的人都該死光了好嗎?收回視線,森鷗外打開桌子上的電腦,利用首領的權限登陸港口mafia的內部網站,輸入織田作這個關鍵詞進行搜索,跳轉出來的東西令森鷗外露出滿意的笑容。原來是叫“織田作之助”,不過太宰君的話,確實喜歡給人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昵稱,“織田作之助”變成“織田作”不足為奇。為了防止黑客和異能力與網絡相關的異能力者入侵,港口mafia的內部網站裏隻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更加隱秘的資料這裏麵是沒有的。不過有了具體的名字,身為港口mafia的首領,森鷗外想要拿到全部資料,簡直是易如反掌。不出半個小時,織田作之助的詳細資料就放在了森鷗外麵前的紅木辦公桌上,包括但不限於織田作之助作為金牌殺手的過去和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森鷗外看著這個異能力的介紹不由有些咋舌:“這個能力太眼熟了。”森鷗外曾作為軍醫親身經曆過六年前的異能大戰,對當時大放異彩的由法國軍官安德烈紀德帶領的作戰部隊印象深刻。安德烈紀德的[窄門]非常出名,能夠預知短時間後的未來的異能力,實戰價值極強。因為這個森鷗外甚至到現在都還在暗暗關注他,這個曾經光榮的為國家而戰的軍官,在被自己的國家遺棄後變成了活在人間的幽靈,組建了一個叫mimic的組織,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同樣被國家拋棄成為背鍋俠,安德烈紀德選擇自暴自棄,而森鷗外則選擇及時止損,在發現政治道路被徹底斬斷無法再走的時候,他立刻就轉變思路開始另辟蹊徑。“所以說,感情用事要不得。”森鷗外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太宰君還是太年輕、太稚嫩了,被友情所迷惑的太宰君注定會輸給我這個老師。”倒不是說森鷗外覺得阪口安吾跟織田作之助的能力差,而是對於他和跟他很像的太宰治而言,拋棄一切影響自身思考的無用之物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就算阪口安吾跟織田作之助本身實力不俗,但當太宰治將他們放在心上的同時,就已經把自己的破綻露出來了,他們早晚會成為他人刺向太宰治的那把刀。分別隻在於他們在太宰治心中的重量,越在乎他們,太宰治日後因此受的傷就越重。森鷗外遺憾的搖搖頭:毫無牽掛的太宰君才是最強的,強大到令人懷疑他是無心的怪物,現在卻因為虛無縹緲的友情轉變成了可以被戰勝的人類,太可惜了。雖然這麽說有些肉麻,但森鷗外確實非常欣賞太宰治的頭腦與才華,他真心認可太宰治就是老師口中未打磨的鑽石,不然他才不會無聊到將無家可歸的太宰治帶回家。隻可惜這顆還未完全綻放的鑽石,自願被塵土所蒙,與凡人共沉淪。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隻看森鷗外臉上燦爛的笑容,卻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半點惋惜。‘真誠’的為自家學生沉痛三秒後,森鷗外便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放出假消息糊弄人傻錢多(劃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黑衣組織’,盡快將童磨的注意力從組織內部轉移出去。死道友不死貧道.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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