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姝嘴唇溢出一道輕呼,身體抖了下, 縮著脖子試圖推開他, 換來了男人更重的懲罰。


    他的嘴唇向下移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頸,激起她身體一陣顫抖, 每次在她受不了想要推開他的時候, 便故意使壞用力吸吮,蠻橫的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留下斑斑點點的紅色吻痕。


    秦姝被他弄得幾乎崩潰,體內湧動著一股異樣的酥麻感, 她不敢再推他,抬手抱在他後背上, 小聲哀求,“沈故,我怕, 你不要這樣。”


    沈故從她的脖頸上抬起頭, 幽深的眼眸盯著她被親的鮮紅的嘴唇, 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她可憐兮兮的小臉,“大晚上丟下我一個人跑出去都不怕, 在我這裏膽子變這麽小了?”


    他嗓音低啞, “秦姝。”


    他喊完秦姝的名字,抿著唇,又不說話了, 靜靜的盯著秦姝含了水汽的桃花眼。


    秦姝聽出他這一句的委屈是來源於她剛剛丟下他獨自出門,嘴唇翕動正要解釋,沈故的唇又壓了下來,堵住她的嘴。


    “秦姝,你這張嘴,隻會騙我,你為什麽不愛我?”


    秦姝讓他這一句話震得呆若木雞,看著他失態的動作,心中隱隱覺察到了什麽。


    沈故抬起頭,望著她怔愣的眼睛,自嘲一笑,“秦姝,我心裏全是你,可你呢,四年前退婚,四年後要我跟你結婚,也隻是為了秦家,權衡利弊下的試一試。”


    秦姝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冷傲的人會說出這種話,看著他雙眼充紅,心裏的敏感被觸動,她鼻尖一酸,眼眶瞬間濕潤。


    沈故微醺的眼看到她眸中的眼淚,心中一慟,抬手小心翼翼的撫過她眼角,“別哭,我不碰你了。”


    手臂撐在沙發上起身,轉過身想到外麵吹風散散酒氣。


    腰上突然橫過一條纖細綿軟的手臂,秦姝跪坐在沙發上,臉貼著他的後背,“我沒有丟下你一個人,我剛剛是去給你買藥了。”


    沈故身體頓了下,秦姝怕他不信,一手摟著他的腰不讓他走,另一手去把包裏的解酒藥和過敏藥翻出來給他看。


    “你看。”她把兩盒藥攤在他眼前,見他轉頭看自己,吸了下鼻子,委屈的說:“我看你胸口都紅了,怕你是過敏了會難受,酒店的服務人員不敢給我們送藥,我才自己出去買藥的,你怎麽能認定我不關心你,還......還一直不讓我說話。”


    她嘴唇被蹂/躪的紅腫,這樣微挑著眼梢,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模樣實在是可憐。


    沈故想到自己就是被她這種可憐的樣子騙了那麽多次,兩盒藥又怎麽樣,就算是正常朋友也不會放任不管,那樣粗製濫造的測謊儀都能測出她不喜歡自己,可見她對自己的不喜歡有多堅定。


    可笑他還自覺以為她近來的表現是喜歡他。


    都是她裝出來的。


    他狠狠心,握住她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下,沉聲道:“我出去醒醒酒。”


    秦姝見他還是要走,覺得今天要是說不清楚,以後再說他也不會信自己了,急得拽住他衣角,脫口道:“測謊儀那會我確實撒謊了,我不是在十八歲到二十二歲之間的任何一個時間喜歡你。”


    沈故臉色頓時更加陰沉,“秦姝,一定要這麽當麵再往我傷口上插刀?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傷心?”


    他以為秦姝是聽了他的表白,故意提醒他,她不喜歡他的事實。


    他的雙眼泛著血色,秦姝怔了下,有些急躁的辯解道:“應該,應該是更早。”


    沈故眸光微動,黑眸定定的凝在她臉上,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秦姝被他看得臉色漲紅,坦白道:“十五歲?”


    沈故聽她居然還用了個問號,覺得她又在騙自己,薄唇微抿,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秦姝實話都說了,他還是不信,委屈的直掉眼淚,“真的是十五,或者更早,都那麽久的事了我真的不確定,難道你不記得你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去找過你嗎?我要不是喜歡你,誰會那麽遠跑過去坐在大太陽底下曬。”


    秦姝努力尋找著能讓他相信自己的事情,“不信,不信我們再去把那個測謊儀拿過來,你別問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你就問我喜不喜歡你,我說喜歡,絕對是綠燈。”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沈故要是看不出來她說的是真話他就白活這麽多年了。


    他抬手給她擦眼淚,“既然那麽早就喜歡我,為什麽還要退婚?”


    這也是他聽秦姝從二十二歲報到十八歲都不喜歡自己會失望的原因,他覺得她十八歲退婚,在那之前不可能喜歡他。


    秦姝哭得淚眼朦朧,聽他這麽問,覺得又羞恥又丟人。


    沈故溫聲道:“好,我不問了。”他知道她喜歡他就夠了。


    秦姝以為他又生氣了,小聲說:“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我,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說我是靠著娃娃親才把你綁住的,生日那天,她們都說我命好,因為家裏訂了親,一畢業就可以嫁給你,我不服氣,我覺得就算不靠家裏,也能讓你娶我,所以我才說娃娃親都是家裏開玩笑的,訂親的話不算數,我是想讓你追我的,誰知道你後來就不理我了,我等你消息等了好久……。”


    秦姝越說越傷心,猛然想起沈故隻是說了一句心裏有她,並沒有說是什麽時候喜歡她的,她就一股腦坦白了這麽多。


    萬一沈故不比她喜歡他的時間早,她不就吃虧了嗎?


    想到這裏秦姝眼淚流的更凶,幾次張嘴想問他是什麽時候喜歡自己的,都因為哽咽說不出話,想把眼淚憋回去,梗著脖子看他,鼻尖一抽一抽的。


    沈故瞬間生出一種犯了大錯的感覺,伸手摟住她腰,把她的腦袋按到胸口,反思自己是不是讓酒精燒壞了腦子,剛剛對她說了什麽特別過分的話不記得了。


    秦姝在他懷裏哭到崩潰,沈故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想去拿條熱毛巾給她擦臉,一動她就哭更凶,除了以前喝醉了撒酒瘋,沈故從未見她在清醒的時候哭過,他心裏很是慌亂。


    “小姝,是我不對,不該對你凶。”


    他深深的懺悔,“是我酒後失態,四年前不該不理你。”


    但事實上四年前秦姝當眾說出那種話,他以為秦姝不喜歡他才會反感家裏給他們訂的娃娃親,不想再用她口中兩家長輩的戲言束縛她。


    他不知道她在等他。


    他說了很多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故已經把能哄她的話都說了一遍,從最開始的懺悔錯誤說到美食與金錢的誘惑。


    “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讓人送個小蛋糕來好不好?”


    “冰淇淋要不要吃?”


    “奶茶?”


    “麻辣燙?”


    “帶你去買包好不好?把眼淚擦擦,現在就去。”


    “卡已經給你解凍了,不限製消費。”


    片刻後,秦姝從他胸口抬起頭,紅著眼圈說:“你都沒有說,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你是不是,沒有我喜歡你喜歡的早啊。”


    沈故:“.……”


    “你是為了這個哭到現在?”沈故語氣裏有些不可思議。


    秦姝抿著唇,覺得他這話是默認了他動心比較晚。


    沉默了會,改口道:“其實我十五歲的時候年紀還小,對感情的認知可能沒那麽清晰,我隻是單純的覺得認識的人裏你長得最帥,也不一定就是喜歡你,可能是前不久你說要跟我培養感情的時候才動心的吧。”


    秦姝瞥了他一眼,不確定道:“你跟我說想培養感情的時候應該已經喜歡我了吧?”


    這事她得搞清楚,不能承認比他的喜歡早。


    沈故被她氣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秦小姝,你是要氣死我嗎?”


    他以為她哭是為了他們錯過的那四年,沒想到她更在意的是他是不是比她晚動心。


    秦姝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生氣呀?”她都說了喜歡他,他怎麽還生氣。


    知道秦姝那麽早就喜歡自己,沈故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無奈的看著要強的秦姝,擔心自己如果告訴她實話,自己真正意識到喜歡上她的時候比她晚,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要翻臉。


    又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騙她。


    繃著臉,故作不悅,插科打諢道:“我不該生氣嗎?四年前,你當眾說出那種話,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甩了,我要是臉皮薄一點,一氣之下跳了河,你現在都沒老公了。”


    提起這事秦姝就心虛,訕訕道:“也沒有人嘲笑你呀,她們都說是我不知好歹,這麽好的未婚夫都作沒了,我也……”十分後悔當時的衝動。


    “你也什麽?”


    秦姝不好意思說了。


    沈故又把她圈到懷裏,“以後要知道珍惜。”


    秦姝很乖的點頭,沈故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還記得在太橋鎮說的話嗎?”


    秦姝想起來自己還欠他一個主動的吻,紅著臉說:“那是你套路我,我......我要去洗澡了。”


    她雙手推著他肩膀準備躲開他滾燙的視線,沈故單手捧住她的後腦,頭低下,又吻住了她的嘴唇。


    這個吻比剛剛的溫柔許多,輕輕的,舌尖壓著她的嘴唇描摹,怕把她碰碎了一樣。


    秦姝雙手揪著他胸口的襯衫布料,配合著給他回應,她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沈故,很生澀,唇舌交/纏的聲音傳入耳中,秦姝呼吸漸漸不穩。


    被親的意亂情迷,身後的拉鏈不知何時被沈故拉開,領口從肩膀滑落,秦姝意識有些回籠,伸手捂住胸前的若隱若現,腦子反應的比平時還靈光。


    “沈故,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要買小蛋糕給我吃。”


    她隱隱約約知道沈故剛剛哄她的時候說了很多,但她哭得時候就聽不進去話,隻記得說要買小蛋糕。


    沈故拿開她的手,盯著她雪白的胸口,眸色深沉,呼吸不穩的說:“先吃你,明天再吃蛋糕。”


    他在她精致的鎖骨上親了下,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轉身往臥室走。


    秦姝濃密的長發垂落到他手臂,臥室的門被他用腳關上,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麽,秦姝緊張的手指摳了下他後頸,聽說第一次會很疼,她望著那張雪白的大床,生出了臨陣脫逃的心思。


    “沈故,你先、先放我下來,我還沒洗澡呢。”


    沈故嗓音低啞,“等會再洗。”


    “不、不行,我們在外麵玩一天了,髒。”


    沈故雖然喝了酒,但思維很敏捷,不上她當,“回來不是洗過了嗎?”


    秦姝從小就很追求精致,愛漂亮又愛幹淨,不允許自己身上出現汗臭味,從太橋鎮回來她就鑽到浴室裏把自己洗得白白香香的,才換了身新衣服和沈故去參加周燕翔他們的聚餐。


    秦姝見這個借口沒擋過去,聲音發著顫說:“那你呢,你洗了嗎?”


    沈故把她放到床上,說:“洗了。”


    秦姝抬頭鼻子湊到他領口,開始找茬,“你身上都是酒味,你都臭了,你要再洗一遍。”


    沈故沒理會她嘴裏的喋喋不休,直接動手剝她裙子。


    連體裙要從頭上脫,秦姝不太配合,沈故沒什麽耐心,直接撩開她裙子塞到腰間,伸手握住了她腳腕。


    秦姝臉色羞紅,伸手企圖拽過被子把自己擋住,沈故拉過她手腕,放到唇邊親了,聲音微啞帶著戲謔,“這隻手想幹嘛?”


    秦姝動了動腳腕,軟聲求饒,“沈故,我有點害怕,我好像還沒準備好,要不然咱們下次?”


    她抬起另一隻手揪住他衣角,晃了晃,這一招撒嬌平時對沈故最有用了,可惜今天的沈故對這一招無動於衷,他態度非常堅決,“躺著就行,不用你準備。”


    秦姝:“......”


    吻又落到了她身上,秦姝緊張得要命,抖得非常厲害,“我、我聽說酒後不能生孩子,容易影響孩子的智力,你、你今天喝酒了。”


    她突然來了底氣,“對,你喝酒了。”


    沈故抬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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