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來就不擅長與人相處,麵對沈瓊的告辭,更想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也隻能沉默著看著她拉著紐約的蜘蛛一同消失在波士頓的夜色裏,直到夜翼匆匆趕來。


    迪克道:「嗨,布魯斯!」他從空中輕巧的落在蝙蝠俠的身側,「我應該沒錯過太多?」


    話音未落,他便看見了布魯斯韋恩手裏被綁住的小醜,視線略頓後,便看見了警察署街前堆滿的屍體。


    布魯斯·韋恩言簡意賅:「你朋友幹得,她一個人解決了小醜所有的殺手。」


    「一個人?」


    「一個人。」


    布魯斯·韋恩低沉道:「迪克,你的朋友是把危險的『刀』。」


    迪克便想起了沈瓊在教堂密道時冰冷殘酷的眼神,又想起了她在潛入伯納德別墅時與自己的約定。他略停了一瞬,開口道:「我知道,但她有自己的原則。」


    麵罩遮住了他湛藍色眼睛,但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我相信她不會對弱小者、無辜者動用武力。」


    布魯斯·韋恩微微頷首,迪克幫他將小醜綁進了蝙蝠車後的座駕,在尾翼車門關閉的時刻,布魯斯·韋恩側首看著自己的養子,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詢問:「關於你的那位朋友。」


    布魯斯斟酌道:「你最近有發現她有什麽不對嗎?在對你態度上?」


    迪克被問的一頭霧水:「在哪方麵?」


    布魯斯·韋恩見迪克似乎真的毫不知情的樣子,他也說不出更多,隻能安慰性質的拍了拍迪克的肩膀,開口道:「我想她應該隻是一時興趣。」


    迪克:「……?」


    布魯斯跳進了自己的蝙蝠車,最後對自己的養子道:「我答應過你,不插手你的事。但是迪克,除了傑森,別忘了你也有自己的人生,你該好好照顧自己和身邊的人。」


    這可能是布魯斯·韋恩極少次向自己的養子展現自己作為父親的一麵,迪克先是怔住,而後心裏湧上暖意。


    他笑著頷首:「謝謝你,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盯著自己的養子,覺得自己根本沒法放心。但他也無法說的更多,隻能嘆了口氣,重新驅動了蝙蝠車好將小醜重新關進阿卡姆。


    迪克注視著布魯斯·韋恩離去,過了會兒卻是給沈瓊打了電話。


    電話在十聲後才被接起,接通後對方的聲線雖然極力鎮定,但迪克還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點不一樣讓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眯著眼問:「說吧弗萊,你來警察署做什麽了。別說你是為民除害來抓joker,你知道這是我的活。」


    「這些天夠我了解你了。」


    迪克清楚的聽見沈瓊在電話的另一頭暗罵了一聲,而後才十分不樂意地慢吞吞開口:「我找了伊甸碎片,不過我不打算給你。」


    這樣賭著氣的聲音讓迪克忍不住想要發笑,他懶懶道:「當初有過約定,伊甸碎片歸你,我不是熱衷於毀約的人。」


    迪克聽見沈瓊嘀嘀咕咕著「得了吧那是沒遇見你弟弟」。迪克正要反駁兩句,沈瓊卻又重新開了口。


    沈瓊道:「除了這個,我朋友已經調出了伯納德所有的資料,他的資料裏指向了一個地方。」


    刺客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埃及。」


    「迪克,你聽說過埃及第一王朝的『神明』嗎?」


    迪克忍不住攥緊了耳麥,眼神微沉。他不曾聽說過,但他剛剛見過。


    在沈瓊丟給他的u盤裏,裏麵全是關於埃及,以及一個神秘教派的資料。這個新興的邪教致力於尋找「上帝」,他們認為這名出生在三千多年前的傢夥就是傳說中全知全能的神明。


    而這個神明就誕生於埃及,傑森·托特正在調查這個教派和他們的信仰。


    恩·沙巴·奴爾——「上帝」的名字。


    ·


    「謝謝你的幫忙,隻是看起來讓你白忙了一場。」走出街道,沈瓊沖彼得聳了聳肩,十分遺憾,「看來我得明天去翻一翻廢墟,如果那真得是我要找的東西,一場爆炸大概也毀不掉它。」


    「等等,」彼得聽見了她的話有些困惑不解,「為什麽要到明天?」


    沈瓊想和他解釋因為蝙蝠俠在哪兒,而她不想讓蝙蝠俠知道自己在找什麽,畢竟如果那塊碎片真的是她要找的,根據她和神盾局的約定,這塊碎片她得上交神盾局。


    但她正猶豫著什麽說才能盡量避免泄露不必要的信息時,彼得·帕克向她張開了自己的手。


    這就像是一場魔術。


    純金鑲嵌著粉色寶石的鼻煙壺靜靜躺在他的手心,有一角不知撞上了什麽跌壞了,破壞了整體美感。除此之外,這樣古董沒有受到半點的損傷。


    彼得·帕克有些得意:「如果不是為了它,我也不必在送完最後的警員後再折回去。不過好在我抓住的及時,沒有受到爆炸波及。」


    十六歲的少年摘下頭罩,棕色的眼睛似乎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他笑嘻嘻道:「弗萊女士,我說過我能帶回來。」


    「看,不用明天。」


    第42章 42


    「是這塊寶石。」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能量監測,托尼·斯塔克剜下了伯納德鼻煙壺上欠著的粉色寶石。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慎重而嚴肅的捏著這塊橢圓形的能量結晶,托尼的表情有些嚴肅。


    他將這塊寶石擱在了特製的金屬盒子裏,手指輕輕一推,就將這枚盒子推到了沈瓊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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