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高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說出這種事,所以哪怕是誤會跟蹤的原因,他也不想解釋,更不想說自己剛好帶的狙擊.槍在錯誤的方麵,派上了用場。“我手頭有狙擊.槍,可以一勞永逸解決掉波本,這個距離,他不可能躲開。”望月慎皺了皺眉,“不,沒必要,我不介意對方懷疑我。”“什麽?”琴酒疑惑不解,波本有多難纏他是清楚的,一旦發現了伏特加的蹤跡,望月慎絕對會被對方安排上懷疑位置,而且是重點的那種,說不定還會固執己見地要重啟調查組織消失這件事,琴酒相信波本有這種能力。“簡單來說,我不想在柯南麵前發生這種事。”望月慎至今為止還沒有將柯南是工藤新一變小這種事告訴過琴酒,但是罪魁禍首是琴酒這是肯定的,他還挺欣賞柯南能在那種情況下依舊保持理智的意誌,以及對於怨靈漩渦的好奇,所以不希望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也不想讓在柯南身邊發生慘劇。當然不因為自身原因波及到無關人員也是他的處世態度。無論是何種時候,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邪神的時候,都保持著這種態度。邊緣人士要有邊緣人士的意識。“柯南?江戶川柯南?”琴酒念叨著這個名字,有印象,但是很輕微,說到底隻是個小鬼而已,“你很在乎他?”“你有沒有興趣看安室透吃癟?”望月慎腦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一個隻有柯南在才能用的辦法,能夠拖延時間,還能讓琴酒的怨念得到緩解的辦法。他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不錯,還能稍微讓望月影覺得自己不是那麽不被重視。琴酒的聲音意外低沉,“波本?你想說什麽?”看波本吃癟他當然樂意,畢竟是給自己添了那麽多麻煩的存在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但是望月慎突然提出這種觀點讓他好奇起來。“我有一個辦法,你現在開車讓帶望月影來我這裏,安室透的行蹤你有跟蹤是不是,遠遠跟著就可以,我在這附近等你。”望月慎看了一眼附近的畫具店,在這邊挑東西然後等人不錯。如果還在組織裏,除了boss有人敢這麽對自己發號施令,還不給清楚原委,琴酒絕對會想辦法讓他明白謎語人是沒好下場的。望月慎推門進了畫具店,遠遠觀望的柯南愣了下,接了下電話就進去了,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正常啊?真是來賣畫的??不是來搞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他的疑惑與戒備非常真切,讓安室透都奇怪起來,他覺得對方和自己的戒備是不一樣的。正在畫具店裏的望月慎饒有興趣地挑選起物品來,他是真的對畫畫很有興趣,或者說對於創造感興趣,對於自己憑空捏造出一個世界上還沒有的事物而感興趣,仔細分析後他大概了解了,大概是對於邪神權柄的一種全新理解與應用。欲望,創造,生育,本質上都是製造出一個在這之前不存在,在這之後也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也是他熱衷於這種行為的原因吧。不過他隻是通過繪畫這種形式表達出來了而已。素描,油畫,水粉,壁畫,水墨,版畫,這些他都很有興趣,至於天賦這方麵他不清楚,隻知道第一桶金是賣畫得到的,當時不是很懂,有人想要出錢買,他就賣了。往後發現這種手段可以用來正當途徑賺錢,他也就放任了自己的創作,反正當個普通人,至少要先有錢花不是嗎?雖說是賣畫,但是他有個毛病,那就是基本不接受定製,最多隻允許提供一兩個大概方向,更多的要求不可以,不喜歡可以一分錢不付,但是絕對不能幹擾限製他的創作。加上性格原因和不懂運營炒作炒作,一直以來並不出名,隻是小圈子裏得到了認可,所以琴酒就算想查,都會發現難以下手,太費時間了。當初的調查就是因為這個太費時間,而擱置了,現在的琴酒有些後悔,雖說去問本人,會得到答案,但是他不想問。唯獨某些事不想去問,會顯得很奇怪,尤其是這種。所以明明很在意,也隻能當做不在意的樣子,這種態度在他開車到了畫具店的時候達到了巔峰,他來接的那個人正在低聲細語和別人打電話,手裏拎著一大袋的畫具,望月影第一個跳下去接對方手裏的東西。琴酒坐在駕駛位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方向盤,節奏卻一下快過一下,控製自己的眼神不往那邊瞥。“嗯,最近嗎?抱歉,我就算有空也要一段時間,畢竟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需要耐心的活。”“對,等我閑下來再說如何?”“好的,感謝您的喜歡。”聽著副駕駛上的人掛斷電話,琴酒本來想要給對方係上安全帶的手伸出去又停了下來,他將視線投向窗外,好像不知道電話結束了那樣。但是望月慎本人並沒有這種自覺,他完全沒察覺到,隻是和後座的望月影接話,“別弄壞了,很貴,再丟一批,我就沒錢買新的了。”當初在富士山酒店那批還在酒店裏,根本沒機會去拿,再丟,他原本的委托費是真快沒了。望月慎至今為止到現在還沒問過琴酒要一分錢,說到底是他沒有這個概念。“好,我記住了,母親,你讓我來是因為我很有用嗎?”小孩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任務讓他歡欣鼓舞,雖然前兩天那場談話讓他有些傷心失落,不過他才不會一蹶不振呢,反正母親隻有他一個孩子,比不上那個人類,還怕比不上別的嗎?怕什麽,人類和邪神生下來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他這麽血脈相連。更何況,母親也根本不會和那個人類締結生命,誕下子嗣。在琴酒這樣的心理安慰後,望月影恢複過來了,他覺得這個人類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他現在正在把如何用人類的方式打倒對方,證明自己哪怕放低自己的能力,壓製到一個人類的水平也能贏過對方。這樣他就能保護現在想要扮演人類的母親了。當然,涉世不深的邪神子嗣,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狡猾的人類玩弄於掌心。琴酒不屑於陰謀詭計,但是在利用和製定計劃的方麵,他一直都是一把好手,更別提對象隻有一個曾經短暫寄生在伏特加那個蠢貨上的怪異了。所以很輕鬆就穩定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甚至能很順利使喚望月影達到自己的目的。汽車久久未開,望月慎結束完和望月影的交流,順帶處理完自己手頭的事,才發現這麽個情況,他慢吞吞地開口:“不去找安室透嗎?”“你在忙什麽?很缺錢?”琴酒遏製住把卡拍在對方手裏的欲望,按照望月慎的性格,不會接受。“有人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再畫畫,我說目前沒空,缺錢的話,有點,不過現在不需要找一個穩定的住處,也不是很缺。”他回答著問題,也隻是回答問題。“缺錢可以問我要。”他強調了下。“不是很缺。”望月慎眨眨眼,語氣真誠,他真的不是對於奢侈享受有追求的家夥,隻要能維持日常生活就足夠了。被回答噎住的琴酒臉色難看,明明知道所有回答的可能性,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被氣到了,而且是無法宣泄的怨氣。他最終隻能選擇踩下油門,讓汽車速度飆升起來緩解自己心裏的鬱結。“搞不懂人類……”望月影嘀咕了一句,他實際上非常希望母親夢坐到後座上,但是琴酒在來的路上就打過防禦針了,說這不可能。但是現在讓母親坐了副駕駛,也一言不發,真是奇怪,搞不懂人類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也無法理解人類了。到底母親是怎麽忍受對方這個陰晴不定的情緒?“琴酒,等到跟上後不要靠近,你可以采用手段把對方逼近這條路嗎?”望月慎在手機屏幕上調來調去,最終將地圖定格在一段廢棄的輕軌道路上,那附近是一個破舊的月台,並不是什麽尋常的道路,一般人絕對不會去的地方。琴酒掃了一眼,皺了皺眉,“有點麻煩,不過會暴露有人在跟蹤他這件事,普通的路好辦,這個你是想做什麽?”雖然麻煩,但不是不可能,琴酒嘴上沒說確定的話,不過已經開始叫自己的眼線,他一個人逼近會讓對方從其他路離開,要多叫幾個人堵住其他岔路才可以。要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解決對方?不吧,望月慎看起來不是那麽想見血的樣子。“你聽說過如月車站嗎?現在我的力量沒法用,但是那孩子可以,不過他還太弱,沒辦法讓都市傳說出現在不符合的地方,所以選擇了這種,而且我很想確認另一件事。”最近惡補過各種靈異知識的琴酒挑眉,要用這種方法坑一把波本?聽起來很有意思。“可以,你想確認什麽?”琴酒語氣裏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利用自己能握住的所有力量,這是他的習慣,如果怪異的力量也能被這樣用,那麽很多事說不定會很簡單。畢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這次波本實驗成功,下次也許可以用來坑一把赤井秀一?“我確認的東西等到那時候再說吧,但是,望月影,你聽好了,這是命令。”望月慎的臉變得格外嚴肅。望月影立馬正襟危坐,血脈壓製讓他無比恭敬臣服。“三不可,在我未允許的情況下,除生死存亡不可私自動用,不可幹擾無關人員,不可因恩怨故意使用。”望月慎知道這孩子對於人類的無感和厭惡,所以必須要定下規則,不然頂著自己子嗣名頭跑出去胡亂非為,他就會很頭疼,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擾。望月影確認回答後,車內的氛圍才不那麽凝重。琴酒眉梢一挑,他試探著問道:“等找到赤井秀一,讓他也感受下怎麽樣?”望月影嗤之以鼻,母親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在想什麽呢,母親對自己都下那麽麻煩的命令,更何況是這種玩笑一樣的提議。“可以啊,隻要你想,不過我得在場。”望月慎回答的很無所謂,隻是輕微的靈異威懾而已,比起看得見各種危險的神秘怪異來說,有他在場鎮住,這種體驗就好比疫苗,早打早有抗體。“為什麽?不公平……”望月影小聲嘀咕著。琴酒心情不錯,感覺自己心頭堆積的沉悶一掃而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受用這種區別對待。望月慎餘光掃到對方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好吧,看來自己為了安撫大型貓科動物找到的新辦法,對方接受度還不錯。雖然不知道上車的時候為什麽不高興,但是至少現在心情不錯。“我口袋裏有張卡,你畫無所謂,別賣了,怎麽樣。”也許是胸口的淤積的不爽退散,他有些輕描淡寫地提道。“包養?”望月慎反問著,這是他腦子裏跳出來的第一想法。“你可以這麽理解。”琴酒笑著說。他笑著將卡塞給對方,皮膚觸碰,硬質卡麵劃過兩個人的掌心,帶來微癢的觸感,望月慎接過後猶豫了下又塞進了對方胸口的口袋裏。“不怎麽缺錢,畫的話我的確不打算賣,不然以後力量波動又冒出個孩子我可接受不了。”望月慎搖頭拒絕,他對這方麵真的沒太多需求。塞回去的瞬間碰上跳動的胸口,感受到震顫,他手指一僵,前兩天的荒唐事情再次泛濫在腦海裏,從門邊附近轉移到床邊,再到椅子上,緊接著到窗台,被抱在懷裏走來走去,那時候感受最深的就是胸口的震顫,就那麽響在耳邊,無法自控。心跳轟鳴,無意識動作帶來的觸感讓人指尖一抖。難以承受的感覺在心裏堆積,像是反複燒開的水,一遍又一遍地翻滾沸騰,他不想再繼續了,當時外麵還有個望月影,這才找回了克製的理由,停止了失措的荒唐舉動。總而言之,就是不堪回首,他甚至不能理解怎麽可以狼藉成那個樣子,像是在一次次重複中確定著自己的存在。望月慎收回手,撐著臉看向窗外,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他飛快把腦子裏那些不堪的記憶全部刪除,嘟囔著不需要之類的話。想給喜歡的人送錢的琴酒再次被拒絕,眉頭緊鎖,無欲無求好像真的不是什麽好習慣?比如現在這樣,就很難辦。作者有話說:真要說調查員,這裏絕對是柯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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