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界高層們對視一眼,頗感意外,他們本來就在愁如何找個替罪羊將五條悟這個人解救出來,正好有人就主動送上門了。雖說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論家族地位,可比五條悟低多了。不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因此,無需證據,甚至不需要調查,幾位咒術界高層暗自點了點頭,便同時做出了判決:“可。既然你已經主動認罪,平氏一族可以從輕發落,但……你的罪名十分嚴峻,無辜殺害其他家族之人,暗中打壓其他家族,甚至多次與他人聯手……因此,將會被處於死刑,兩日後處決!”判決過後下一秒,便有一級咒術師前來,就要壓著平清的身體將其送到封印的牢房。平清卻伸手阻攔了他們的動作,他脊背挺得筆直,麵色沉著冷靜,沒有一絲被判死刑的絕望。配合地讓他們戴上手銬,平清就這樣沉默地隨著他們前進,來到了滿是封印的牢房之中。視線掃過這封閉的,貼滿封印的死氣沉沉的房間,平清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本以為說服高層會費一些口舌,結果……卻正如對方所願嗎?也罷,兩全其美。“係統,兩日後脫離這個世界,請提前準備好。”【係統:明白】策劃好一切的平清還算悠哉地等待著死刑的到來,目前為止,他的心願都已經了結,就這樣沉默又寂靜的脫離這個世界,倒也不錯。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平清靜靜等待著時間的到來。直到兩日後,四個一級咒術師走進他的房間,冷聲開口:“時間到了,跟我們走,不要抵抗。你手上的手銬會抑製你的咒力,無論想做什麽都沒用。”“我明白,我不會抵抗。”平清冷靜地頷首,終於站起身,追隨著他們的步伐。……這一刻,終於要到了嗎?*與此同時,感覺到無比寂寞的五條悟,正在夏油傑的房間內撒潑打滾:“啊啊啊啊兩天了,兩天了,怎麽還沒有回來啊。”看著他在床上扭成蛆的模樣,夏油傑打遊戲的手不禁緊緊一收,額角跳動著,深吸一口氣:“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找別的樂趣,不要來打擾我。”“沒有在我還能有什麽樂趣!”五條悟懶洋洋倒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裏,“為什麽他這麽久都沒有回來啊!!花心了嗎,難道他花心了嗎?!”“你花心他都不可能花心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油傑差點翻了個白眼。“呸呸呸,胡說什麽呢!”五條悟直起身體怒瞪他,“老子怎麽可能花心!”“是是。”不想從他嘴裏聽到一堆狗糧,夏油傑無奈地一邊玩著遊戲,一邊提議道,“擔心的話就給他打個電話好了,這才是現代人的溝通方法。”“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五條悟不爽地睨了他一眼,“但是我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沒有接,你說他為什麽不接電話!”夏油傑手指一頓,下意識思索:“大概是覺得你太煩人了吧。”五條悟怒了:“怎麽可能!”他氣呼呼地又拿起手機撥打平清的電話,果然沒有任何人接聽,正咬牙切齒的時候,夏油傑卻突然豎起耳朵側耳傾聽起來:“……好像有熟悉的旋律聲?這不是的手機鈴聲嗎?”五條悟疑惑的順著他手指的窗外聽去,果然聽到了就在隔壁開著的窗戶裏傳來的一道熟悉的手機鈴聲。五條悟:“……他竟然沒有帶手機出門?!不是吧!!”夏油傑也覺得奇怪:“確實,應該是不小心忘記帶了啊,還真是少見的粗心啊。”“啊啊啊啊。”五條悟煩躁的抓了抓發絲,看不見平清就算了,還沒辦法聽見他的聲音,這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良久,他忽然一個猛子站起身,深吸一口氣:“不行,我要出門找他!”“喂!”看他真的要邁出房間,夏油傑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道,“你忘了你現在不能離開學校了嗎,別胡鬧!想罪加一等嗎!”“與其幹等著,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五條悟完全不慌,說的義正辭嚴。夏油傑沒能攔住他的腳步,不由得頭疼地咂了下舌,連忙放下遊戲機追了過去,果然,眼前這個家夥隻要一個沒注意,就會鬧出驚天大事,真是心累啊。“提前說好不要亂跑,隻是去帳附近試探一下。”一路上,夏油傑都嚴肅對五條悟強調,“要是真出了什麽事,高層怪罪下來,你可就完蛋了。”說罷,不由自主歎了口氣:“要是等回來發現在我的眼皮下你還能出事,我大概就沒臉麵對他了吧……”“放心放心。”五條悟將手搭在腦後,大咧咧安撫,“我知道分寸。”夏油傑卻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頓了頓,夏油傑視線在五條悟臉上掃過一下,又再次掃過。許久,還是壓低聲線,忍不住問出口:“話說,這件事……真的沒問題嗎?似乎很嚴重。不僅僅是你,就連夜蛾老師也緊繃著神經,總感覺不太妙啊。”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這個話題,以往就像是要故意回避這不安的未來一樣,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默契地從來沒有問過,但有些事,就算再怎麽欺騙裝作不在意……也是沒辦法的。夏油傑的眼底閃過深深的擔憂:“現在不在,你可以不用隱瞞,將事實告訴我吧,有個人陪你一起承擔也是好事吧?”“嗯?”五條悟意外地看他一眼,摸了摸發絲,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但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開口道:“真沒什麽,別看那一條一條罪名挺重的,但老子畢竟是五條家的家主,五條家是維持了千年的家族,一直都處於咒術界的頂點,就算他們想要判決老子也得掂量掂量損失。最糟糕也就受點皮肉之苦,況且老子的無下限術式又不是擺設,不會讓他們亂來。”“不過……”話鋒一轉,他眼底浮現出一抹精光,沉聲道,“如果這個罪名由平家承擔,那可就不一定了,畢竟老子的特權天上地下就這一個,所以是絕對不能站出來的。”“這些話別讓他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受懲罰,事情會變得更麻煩。”“……我明白了。”夏油傑沉吟一番,慢慢點了點頭,“我不會告訴他的。”但內心裏,他的心情卻無比沉重,這種隻能看著友人慢慢被陰謀墮入深淵的無力感……實在是太痛苦了。咒術師們……為什麽一定要相互陷害,相互掠奪呢?望著天空自由展翅翱翔的小鳥,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將那種種負麵的情緒壓在心底。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一級咒術師放下帳的位置,五條悟在夏油傑心驚肉跳的視線內將手伸出帳外,還隨意的大聲呼喚著:“有沒有人?沒人老子可要出去了,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幾乎這麽一喊,隱藏在附近的一級咒術師頓時蹙眉走了出來:“你想幹什麽?”“在學校太憋屈了,想出去逛逛。”五條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語氣與他對視。“……”一級咒術師看了他良久,最終煩躁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雖然上麵的意思是再晚一些放了你,不過現在也沒有區別了,你走吧。”見他真就收了帳再也沒有管過五條悟的行動,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一臉懵逼,被從天而降的驚喜砸的暈暈乎乎:“……等等?我的罪名解除了嗎?”“不是原諒了你的罪名,而是找到了新的罪犯,也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級咒術師漫不經心地隨口說了兩句,“要不是他主動承擔了罪名,你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放走。”主動承擔了罪名?五條悟疑惑一挑眉:“誰啊,明知道是死刑還往裏跳,腦子不正常吧。”一級咒術師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這件事一共就涉及了兩個家族,你們五條家和平氏一族,你覺得呢?”“……”刹那間,五條悟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僵。瞳孔一瞬間縮緊,心髒重重一躍。……平氏……一族?不會是?!“是誰!!”刹那間,五條悟猛然雙手壓住一級咒術師的肩膀,語氣變得十足危險,“告訴我,是誰承擔了一切!”一級咒術師蹙緊眉,剛要嗬斥他的無禮,卻不小心對上了五條悟墨鏡後的眼睛。那雙湛藍的眼睛裏仿佛覆蓋著厚厚的冰霜,席卷著前所未有的風暴,冰冷刺骨,與之對視就會感到頭皮發麻,仿佛要被那暴風雪吞噬一般!一級咒術師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竟有些心肝發顫,渾身動彈不得。隻能語氣微弱,斷斷續續的回答他的話:“就是平氏一族的……那位少主。”“平清。”……平、清、!五條悟的眼眸重重一收縮,渾身釋放出鋪天蓋地的殺氣。隨即身影一晃,瞬移消失在了原地。第79章 死遁聽到平清名字的刹那間, 夏油傑就不由自主地愣在原地,眼睛睜大,大腦一片空白中幾乎沒能回過神。而還不等他仔細消化這其中龐大的信息量, 就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五條悟身上陡然爆發出恐怖的氣勢,幾乎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四個字:“咒術、高層?”夏油傑本能察覺到事情不太妙, 剛要伸手進行阻攔, 但下一秒,五條悟的身影就瞬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內。竟是直接瞬移出了學校。“悟!!”夏油傑焦急的咆哮也未能喚回五條悟的身影。這下, 夏油傑頓時頭都大了, 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無論是犯罪者變成了平清, 亦或者是五條悟離去時那危險的眼神,都讓他覺得內心惴惴不安。幾乎無法忍耐地在地麵焦急的徘徊了幾圈,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出去的夏油傑忽然眼睛一亮, 以最快速度朝學校內跑去:“夜蛾老師!硝子,不好了!!”*平清被帶到一間全封閉的房間裏。手銬上的鐵鏈因為走路而嘩嘩作響,回蕩些許沉悶之音。但少年的腳步卻依舊很穩, 他表情平靜,臉色淡然, 一點都沒有即將對死亡的恐懼, 反倒是無畏而又淡然自若。這不禁讓即將為他行刑的一級咒術師千田譽對他升起了一絲讚賞,起碼他負責行刑這麽多年, 從未見過這般有氣度又這般不畏死亡的罪犯,甚至這人還隻是個少年。不過想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千田譽就不禁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歎息一口氣, 明明沒有做過卻主動承擔起一切責任, 若不是有這樣的胸襟, 又怎麽會如此淡然呢。“將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頓了頓,意識到平清正在看著他,千田譽按照慣例開口道。平清一愣,下意識摸了下腰間的折扇,這是陪伴他將近二十年的東西,一時間讓他上交還有些舍不得:“為什麽?”因為是他,所以千田譽才耐心地解釋了一番:“你死後,你的咒具將會被他人繼承,至於其他的東西,隻要對戰鬥有益,也要上繳。換種想法,還有其他人會繼承你的意誌替你活下去,不覺得這些咒具交到其他人手中也是一種傳承嗎?”“您說的有禮。”平清對他禮貌一笑,很感謝他的解答,“不過我身上的東西,可能沒有人有辦法繼承。”他將折扇拿了出來,又想去拿唯一帶在身上的時空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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